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和平相处？这个家伙在说什么鬼话，当初杀戮我们的可是你们啊，现在和我提什么和平相处？可笑的说。
少女不为所动，反而眼中射出一道厉光，空着的左手微微抬起，“我没什么兴趣的说，所以，请你去死吧，鬼斩役。”
空气中的水分急速凝聚，随即一刻晶莹剔透的水球出现在少女的指尖之上，只见她手指微微一颤，水球立即化作一道利箭，直射天河优人的头部。
看似很长，实际上不过是眨眼间的事情，几乎就在少女说罢的瞬间，水箭便飞射了过去。
天河优人的身体素质就是普通人水准，甚至运动能力还在常人之下，说难听点，就是个废材一样的人物。虽然继承了天河家的正统力量，但由于封印日久，这股力量他连皮毛都没触碰到，就别提运用了。
所以，面对飞射而来的水箭，他只是下意识的双手护头，然后惊恐的闭上了眼睛。
生与死，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假如没有特殊状况，天河优人几乎必死无疑。只是就在水箭即将射中天河优人的那一刻，一层绚丽的光罩在他的周身浮现。
原来，他的护符的保护机制被触发，埋在其中的防御术式启动了。护符表面，浮现着一个圆形的魔法阵，上面的符文清晰可见，日月星辰围绕着六芒星缓缓转动。
“什么的说！”
本以为万无一失的攻击，没想到会被挡了下来，少女的脸上也闪过一丝错愕。
“总算要动手了吗？”
防御术式的出现，显然预示着对方也打算动手的意思，很自然的，少女将这当做是对方的开战信号。至于对方不反抗早就死了的事实，她就选择性的忽略了。
她向后跳开，右手直接将剩余的冰棍塞进嘴中，囫囵吞枣般咽了下去，随后将木条一扔，双手徐徐张开。
“这里是我的天然主场，你没有任何胜算的说。”
对于少女的谨慎，天河优人脸上是一个大写的懵逼。打什么打，他哪里打的过？不过低头一看，这才发现原来是自己的护符保护了自己。
他是不打算留下来了，至于说服对方，他觉得自己目前还没这个能力，所以身体一个转身，不管三七二十一，就是卯足了力气，狂奔而出。
少女微微一愣，总觉自己被戏耍了的她，终于起了一丝怒意。
“你逃不了的说！”
双手一挥，四周的玻璃顿时破裂，无数的水流汇聚而来，好像群龙飞舞，向着天河优人追了过去。
不过天河优人一直顶着一个防护罩，水龙般的连弹并没有击溃这层护罩，反而将他往前推了出去。
“可恶，真是该死的乌龟壳的说。”
少女怒发冲冠，身上的妖力爆发开来，顿时将整个走道上的玻璃毁掉，大量的水流如开闸的洪水般奔腾而出，伴随而来的，还有各种海洋生物。
而少女的身形顿时溶解，化作一滩水，随着奔腾的水流追了过去。
此时此刻，天河优人已经彻底成了大海里的扁舟，被激荡的水流冲了出去。好在护罩可以抵挡水流的冲击，才没有在第一时间被打晕过去。但因为缺氧，他还是不可抑止的胡乱拍打着手脚，奋力挣扎。
不过这样的情况并没有持续太久，因为一个水龙卷将他彻底的卷上了半空，处于水龙卷中心的天河优人，护罩开始变得薄弱。显然很快就要被水压挤死。
可即便不如此，溺在水中的他，也会因为缺氧而亡。
少女的身体在奔流的水中逐渐成型，眼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她的复仇，似乎开始向前走动了一步。
“虽然和你没有直接的仇怨，但是谁让你是鬼斩役呢，只要是鬼斩役，就是我的仇敌的说。”
双手再度摆动，水龙卷随着继续压缩，强大的压力，让护罩开始迸裂。
“少主！”
墙壁在一瞬间被毁坏了，奔腾的水流得到了宣泄，飞速地向缺口涌去。而此时，一道愤怒不已的身影传入了少女构筑的结界之中。
“妖怪！你在找死！”
闯进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守护天河家的利刃，野井原绯鞠。原本以为自己的少主只是闹肚子，于是去男厕探查了一下，谁知道人没找到，反而感觉到附近有妖力的存在。
虽然她不愿意自己的主人受到什么伤害，但警惕心让她立刻对忽然出现的妖力关注了起来。
而当她破壁闯进来的时候，正好看向被水龙卷困住的天河优人。仅仅一瞬间，这只猫妖就炸毛了。
野井原绯鞠恨不得将操纵着水流的妖怪碎尸万段，但还是很老实地将自家主人生命安全放在了第一位。
连话都不打算多说的她，立即挥动着利爪，将水龙卷撕开，然后救下了天河优人。
“少主，你没事吧？”
“咳咳……绯鞠？咳咳咳……”
脸色涨红的天河优人止不住的咳嗽着，但他还是面露喜色，因为野井原绯鞠出现，他大抵已经安全了。
“少主，你先消息一下，我立马去宰了那家伙。”
“为什么？明明是妖怪的你，为什么要救这个人？你难道不知道，他是鬼斩役吗？”
少女没有动手，因为她还在因为野井原绯鞠的出现，而感到惊愕。
“又是一个被鬼斩役斩杀过亲友的妖怪吗？”
野井原绯鞠虽然愤怒，但此刻还是不可抑止的产生了同理心。
“我知道你这类妖怪的心思，但是你最好搞清楚我的身份，我是天河家的守护之刃，野井原绯鞠是也！和鬼斩役，妖怪无关，我需要做的，仅仅是保护好自己应该保护的人。”
“是吗？还以为是被契约束缚住的可怜人，原来已经被驯服了啊。那么，你就是我的敌人的说。”
少女怒吼着，激荡的水流再次在她身边汇聚。
“在这里，我是无敌的说。”
“被小看的话，我也会很困扰的。”
野井原绯鞠同样一声怒吼，一对猫耳在头顶立起，随即，手指的指甲开始伸长，身后一条猫尾来回甩动。妖身显现，妖力解放，浓郁的妖力如同狂潮般席卷四周。
“啊~~去死！”
无数的水流如同触手般缠绕过去，然而野井原绯鞠看也不看，只见她缓缓张嘴，露出了长长的獠牙。
“喵！！”
一声猫叫，妖力如火焰般被彻底点燃，触手般的水流几乎被一触即溃。
“太弱了！”
几乎全力出手的野井原绯鞠，已经足以立足于大妖的领域，她轻轻一跃，身体便如同一道黑影，立刻窜到了少女身前。双爪一抓，直接撕开了对方的身体。
只不过少女身体被撕裂的瞬间，又再度化作一滩水，然后在远处重新凝聚成型。
“喵哈哈，有趣喵！但是，这样的小把戏还能支持多久呢喵！”
虽然可以靠水化躲避物理性质的攻击，可是野井原绯鞠的攻击却是附着着个人的妖力。
这种妖力如同跗骨之蛆，确实不会因为水化而免疫伤害。实际上，少女的脸色已经有了一丝苍白。
即便占据着有利的地形，少女已经能感受到差距。除非她不顾生死的显出原形死斗下去，否则不存在胜算。可即便死斗，胜负也在五五之间。她不想因为一个弱小不堪的鬼斩役而赌上自己的性命，因为她真正的仇人还没找到。
只不过看着煮熟的鸭子飞了，少女的心里总是有几分不甘的。
“算你命大的说。”
“想逃？”
少女的话明显暴露出了她的目的，野井原可不会让对方得逞，于是再度发动攻击。只是，对方再度水化自身，逃离了出去。
“你拦不住我的说。”
“喵！可恶！”
看着空空如也的走道和回荡而来的声音，野井原不甘地吼了出来。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四十二章 偷窥的老头
自来熟的小老头，沟壑纵横的脸上挂着慈祥的笑意，花开院柚罗虽然想清静一会儿，但面对一个长者，她还是给予了最大的尊重。
“你坐吧，老爷爷！”
“嗯，真是个好孩子。”
小老头穿着宽大的浴衣，双手互拢，藏在袖子内，脚上的木屐咯咯地响了几声，随后便坐到了板凳上。
“你好像在烦恼什么，不介意的话，能否说给老头子听听，或许帮不上什么忙，但起码能给点意见，老头子也不是空活这么一大把年纪的。”
话又重复了一遍，小老头的好意显而易见，花开院柚罗被这么一说，也觉得或许可以和这个慈祥的老者聊上几句。
那句话怎么说来着，家有一老，如有一宝，老人的智慧和见识总是要比年轻人强的。
“老爷爷相信有妖怪吗？”
“为什么这么问？”
小老头被这么直接开场白弄得一愣，不过还是缓过了神来，“应该是相信的吧，毕竟生活在这里，很经常能听到有关妖怪的传说。而且人越老，就越敬畏鬼神，所以说如果有妖怪的话，我是相信的。”
花开院柚罗点了点头，的确比起现在的科学论调，以往的老人更相信神鬼的存在。
“那老爷爷觉得妖怪这种东西，究竟是好的，还是坏的？”
“这个嘛，不好说。首先，妖怪是否具备智慧？假如拥有智慧和人性，那么便是一种类人的生物，有自己的思考，自然也就会产生善念和恶念。就像人有好坏之分一样。”
“老爷爷觉得妖怪也是有好有坏的吗？”
小老头摇了摇头，“没见过，不好说啊。小姑娘就为这烦恼？”
“我只是有些疑惑。”
“眼见为实，耳听为虚，是好还是坏，只有经历过才能知道，难道一个人还要对自己所见所闻持有疑惑吗？”
回想起自己得救的那一幕幕，花开院柚罗也不是完全不理解。只不过事实和自己持有的理念过于冲突，她才一直想不通。
不过正如老爷爷所言，一个人连自己看到的，都不相信，那还要去相信什么呢？
事实上，春原茴香不就是人畜无害的妖怪吗？虽然有时候喜欢恶作剧，但本质并不坏。这是无可争议的事实。妖怪也是有好坏之分的。
“我明白了，老爷爷！”
“嗯！嗯？”
小老头微微点了点头，但面容却突然严肃了起来。
“小姑娘，老头子先行一步，有缘再见！”
“呃！这么突然？”
突然的转折，让花开院柚罗有些反应不过来。
“呵呵，人生本来就充满了偶然，聚散离合，谁又说得清呢？”
小老头纵身一跳，跳下了板凳。
“老爷爷，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
“知之为知之，不知为不知，是知也！”
小老头没有回答，而是拿捏着腔调，说着不着边际的话，扬长而去。弄得花开院柚罗一头雾水。
小老头不言明身份，主要是因为太敏感，怎么说？因为他很清楚那个小姑娘就是阴阳师，而且还是花开院家的阴阳师。而他作为【奴良组】的总大将，总不好就这么直接透露出去。
说是好说，但看那个小姑娘的样子，估计刚报上名字，就要被讨伐了。
不过会对妖怪是好是坏产生疑问，却是他没有想到的。花开院家自从四百年前的协力作战之后，就变得顽固了。
最近几代的当家，也是不怎么卖他面子，妖怪的印象，在他们眼里可谓是一落千丈。所以，花开院家还是相当敌视妖怪的。
因此，小姑娘的困惑是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不过正因为如此，他也比较看好这个小姑娘。一个人不能太过执拗，如何去理智去看待人事物，才是一个合格的阴阳师。
假如可以的话，他还挺想和对方聊聊的，可惜，他今天出来，并不是闲逛，而是巡视。自从旧鼠事件之后，表面上风平浪静，但实际上依旧暗流汹涌。短短两周时间，也不知道有多少流浪妖怪被猎杀。甚至，连他们的外围人员，也遭受了一定程度的损失。
以情报部的信息来看，很有可能是四国来的妖怪弄出来的，但他担心，未必没有那九尾狐和酒吞童子的痕迹。
这两个大妖怪，令他不能不警惕，于是才有了巡视。
而就在刚才，他感觉到了妖力的波动。还不等他走到发生地，一股强大的妖力波动便从水族馆里破空而出。
“嗯？这股力量。看来我这里隐藏了不少强者啊，我居然对此毫不知情，鸦天狗那家伙办事疏漏了啊。”
好奇的他正打算去看个明白，可是脚还没踏出去，他便连忙一闪，躲到了一旁的墙边，隐藏踪迹的同时，还偷偷探出头，看着前方。
前方有什么？有人。而且正是循声而来的花开院秋玄和天河明日奈。至于为什么出现在这里？则要从那护符说起。
护符，指的便是天河优人的护身符。天河明日奈的本意是打算寻找靠谱的阴阳师施展封印，可惜，她遇到了的是，花开院秋玄这个奇葩。
空有一身本事，却恰巧不懂得东洋术式的阴阳师，自然无法实现天河明日奈的想法。于是事情便拖延了下来。
不过为了弥补，或者预防某种最坏的情况，花开院秋玄还是在护符上设置了三道保命的魔术。但天河优人受到致命的袭击，就会自动启动，三道保命的魔术，足以让他活一阵子，撑到救援的人到来。
也幸亏有了这个设置，天河优人才能保住一条小命。而魔术被启动，作为施术者的花开院秋玄自然也知晓了。
这就是他设置的信息反馈机制，否则就是有三道魔术保命，不知道的人，也救援不了不是。
因此，原本还在游玩的花开院秋玄，便立即告知了天河明日奈，而两人也匆匆赶来，赶巧的，差点和人撞车。
水族馆内的水流已经冲了出来，向宽敞的地界扩散开来，还有很多鱼类顺着水势游到了广场上，但因为水位的下降，这些鱼类很快就只能在地面上翻腾了。
花开院秋玄自然顾不上去管这些东西，只是人还没进去，他便忽然下意识的回过头，向四周张望着。
“怎么了？”
不知道为什么花开院秋玄忽然停下来，天河明日奈皱了皱眉。
“有人在盯着我们？”
“不会吧？是谁？”
同样被吓了一跳的，还有躲在一旁的小老头，也就是奴良滑瓢。只见他缩着脑袋，咂了咂舌道：“什么怪物，这都能觉察得到？”
身为滑头鬼，本身就擅长隐匿的技巧，他想躲起来，连妖怪都别想发觉，跟别提人类了。谁曾想，他就看了一眼，居然就被察觉了。
四周张望了一会儿，花开院秋玄这才说道：“很高明的隐匿能力，不过想骗过我，没那么简单。”
“明日奈，你先去找优人，这个鬼鬼祟祟的家伙，不知道好坏，就留给我对付好了。”
天河明日奈来回看了看，摇了摇头，“算了，有绯鞠在，我哥不会有事的。我还是陪着你好了，能够在你眼皮底下藏起来的人，不是一般人，多一个人，也有多一份力。”
花开院秋玄点了点头，没有强求。实际上，当感觉到野井原绯鞠的妖力之后，他也觉得天河优人是命不该绝了，所以基本上，他认可天河明日奈的说法。
“先把一般人驱逐了再说。”
花开院秋玄一抬手，一个巨大的魔法阵便在空中显现，然后轰然坠落，形成一个结界。
“意志不坚定，并且没有身怀什么奇特力量的人，会被结界暗示，从而离开这里，不用担心会被人见到。”
“是驱人的术式，西洋也有？”
“毕竟是不能展现在普通人眼前的东西，自然会有。”
话音一落，花开院秋玄脚下的影子又开始蠕动起来，分化成十几只乌鸦，向四处飞去。
“又是这个术，这究竟是什么啊？为什么你的影子能变成这样？”
“这都是一些魔力构成的使魔，只不过平时我将它们藏在影子里而已。看起来很诡异，其实没什么的，和使役式神异曲同工。”
当结界展开的时候，奴良滑瓢就知道要遭，虽然他想离开，但显然，只要他随意行动，必然会被觉察到。
不过当他听到头顶盘旋的乌鸦之后，他就不再隐藏了，因为他感觉到，那飞掠而过的乌鸦，根本就是一堆力量的聚合体，而且已经发现了他。
与其被人堵住，还不如直接现身。
奴良滑瓢从躲藏的地方缓缓地走了出来，看着两个年纪轻轻的少男少女，心中一片苦涩，人类的法师，总是那么的得天独厚。
妖怪的成长，取决于自身的血脉和时间的积累，比如，他花了数百年的时间才能成长到统帅百鬼的程度。可人类，却很容易达到这个高度。
“两位年轻人，老头子没有恶意。”
“没恶意，干嘛鬼鬼祟祟的偷窥？”
别看对方老态龙钟，但年龄对妖怪而言，有意义吗？花开院秋玄可不觉得。所以他心里可丝毫没有尊老爱幼的念头，因为这不过是妖怪的皮囊和假象。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四十三章 狡猾的一面
偷窥，是一种令人不齿的行径，不管是放在人身上，还是妖怪身上，喜欢偷窥，本身就代表了品行不端，那么这个人说出来的话，自然要大打折扣。
奴良滑瓢很无语，他能说这是本能吗？这样一来，不就承认自己不是好妖了吗？虽然这是个不良的习惯，但谁让这个就是他存在的本质呢？
“我只是下意识躲起来而已，年轻人火气不要太冲。”
“里面发生的事，和你有关？”
这可是莫须有，奴良滑瓢赶忙摇了摇头。
“我是感觉到这边有事情发生，才过来看看的，并不是你想的那样。”
“秋玄君，他应该没有说谎。再者，在这里发生冲突总是不好的。”
天河明日奈劝说道。
“别被外表骗了，明日奈。看他一副慈眉善目的样子，可谁知道他本体是什么样子的？好坏我说不清，但总觉得他很危险。一个很危险的，分不清好坏的人，你会怎么做？”
排除威胁？天河明日奈不由得想到。
正如花开院秋玄所言，如果对方没有什么威胁性，那么是好是坏又有什么不同，反正翻不起浪。可是一个有威胁性的，又不知道是好是坏的人，那么就必须小心提防，因为你不知道对方会不会恶相尽显，然后捅你一刀。
这种情况下，不管对方好坏如何，你都需要把对方当做坏人，这样才算谨慎。显然，花开院秋玄就是这么做的。
“我真的没恶意。”
奴良滑瓢被气笑了，不过他却是不得不佩服那个男生的警惕。换做是他，恐怕他也会不轻易相信一个对自己有威胁的人。
“为了避免意外，希望你能配合一下。”
“配合？配合什么？”
“当然是这样。”
花开院秋玄双手合十，数道电芒自他的脚下蔓延过去，紧接着，奴良滑瓢的身边突然地升起四面铁栏，将他牢牢困住。
“你就呆在里面吧，当我们事情办完了，在放你出来，怎么样？”
不怎么样。奴良滑瓢长这么大，不，活这么久，还是第一回被人关进铁牢里。且不管他怎么看，要是被自己组里的人知道了，那他还怎么坐稳总大将的位置。
这是赤裸裸的打脸啊。他是想和颜悦色，奈何这个处理方式，不是他能接受的。
“这可不行。”
话音一落，只见奴良滑瓢已经出现在了铁牢之外了。
“这……怎么回事？”
天河明日奈下意识的退了一步。她根本没看到对方移动，可以说对方就在她眼前消失了，然后再度出现的时候，已经在铁牢之外了，就像瞬间移动。
花开院秋玄和天河明日奈的看法差不多，毕竟魔术中，就有小范围的瞬间移动方式。不过这种魔术的实用性不高，因为有着很多的限制条件。但既然存在这种魔术，那么对方使用类似的能力也不是不可能。
“不对。不是瞬间移动，瞬间移动的原理一般大同小异，都是通过对空间方位的计算和折叠来实现距离上的转移，但是这种空间的转移，必然会引起空间性质上的波动，但我没感觉到。”
似乎自言自语的，花开院秋玄否定了自己一开始想法，随即灵光一闪。
“妖怪的【畏】，他是使用了自己本质的【畏】，恐怕那不是瞬间移动，而是一种欺瞒，蒙蔽对方五官的能力，使得我们看不见他的移动。”
“嗯？”
被揭穿了小手段的奴良滑瓢，眼中也闪过一丝惊讶。因为他怎么也想不到，对方就看了一眼，居然就猜中了本质。这还是他有史以来的第一次。
“你是怎么猜到的？”
“猜？那可不是什么猜，只不过我见过和这很类似的能力罢了。”
“类似的能力？”
“在古代，人类讨伐异种的事例并不少。可是很多时候，讨伐它们的人并不具备什么神秘力量，他们只有自己的身体。他们是英雄，也是武者。可你觉得一个普通人怎么和拥有神秘力量的怪物战斗，那是因为他们也有着一些特殊的东西。”
花开院秋玄回想起当初的意大利之行，和那位天才骑士一战，那就是最正统的骑士力量。和古之武士，英雄一样的力量。
“就像妖怪拥有自身本质的【畏】一样，那些人，也拥有者类似的东西，那名为【势】的东西。通过营造【势】，让自己立于不败之地。那是独属于人类自身的东西。有幸的，我曾经见识过，继承这种能力的人，他也用过和你很相似的能力。”
以【势】压制人的感官，那种能力可比【畏】还要恐怖，那是彻头彻尾的压制，不管你作何感想，都会在对方营造的【势】中崩溃。而【畏】，说到底，只是一种精神上的影响。
“【畏】既是畏惧，只要抛开恐惧的心，你的【畏】就不会有效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