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作为阴阳师，他不喜欢西洋魔术。但作为祖父，他很高兴自己的孙子能找到自己的路。
“八年了，你恨我吗？”
“恨，作为我的祖父，在我失去父母之后，你没有爱护我，我打从心里憎恨。但是作为花开院家的家主，我不恨，因为竞争哪里都有，你也不能为了一滩烂泥而去怪罪踩泥巴的小孩。”
“难道说，那是一块泥巴，踩下去只会沾了自己的脚？想来老头子你也说不出口。”
花开院秋玄颇为自嘲。
“是我做得不够好……”
“你不用说什么，反正说了，你也不会做，哪怕你心里有愧疚，在家族和个人感情之间，你也只会选择家族。否则这八年来，你也不会一声不吭，连个问候的电话都没有。”
花开院秋玄打断了对方的话。
“何况事情过去了，我也长大了，以前的事情，就随它过去吧。这次回来，是因为家族大会，如果有什么需要我的话，作为花开院家的一员，我很乐意帮忙。那么，告辞！”
说完，他稍微欠了欠身，然后拉开房门，径直地离开。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十一章 恐怖的猜想
有些仇，有些怨，可能会让人记恨一辈子，可有些仇怨其实说开了也就那么一回事。
小时候的屈辱在那个时候的花开院秋玄眼里，便是天大的事，所以他埋怨自己的祖父，也是自然的，小孩子爱憎分明，这一点毋庸置疑。
可离开这里个宅院，前往海外度过了八年时间，这股怨恨就慢慢沉淀下来，成为了一个心结。可人总会长大，花开院秋玄成长的，不只有身体和年龄，他的心智也变得成熟，所以他是真的理解祖父当初的做法。
一个心结可能会很难解除，譬如回来这个院子之前，他一直都怀揣着。可当他抛开一切顾忌，重新面对自己的祖父的时候，他发现，这个心结解开了。
所谓的怨恨，不过是压在心头上的一根稻草，轻轻一吹，便无影无踪。坦荡面对过去和现在的他，解开了心灵上的枷锁，身心都变得轻盈起来。
过去了，一切都过去了，而亲人终究还是亲人，在他看到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头那一刻，他就明白这一点了。
走出了祖父的房间，花开院秋玄走到院子里，重新呼吸这个家里的空气。
接下来的一段时间，花开院秋玄关心的妖怪杀人案，似乎不了了之，总之没有找到对方的蛛丝马迹，可能跑回深山老林中去，也可能已经离开了京都。
不管哪一种，对方必然是离开了花开院的势力范围。所以花开院秋玄也就静下心来，做自己的事。
什么事？自然是阴阳术。
他的小姑是实力很强，连埃尔文大主教也敬畏三分，可是却没有教导他阴阳术。虽然一部分是因为他修习魔术有关，但大部分是为了不让花开院秋玄想起不高兴的事。
然而，丑媳妇总要见公婆，有些东西避得了一时，避不开一世。小姑肯让他回来，本身就已经打算让她重新面对这个家，以及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花开院秋玄虽然算不得聪明绝顶，但也不是笨蛋。不用小姑说明白，他也能心领神会。
所以回到这里，并且愿意正视自己的花开院秋玄，自然也要拾起那段不堪的回忆，以及那令他变得不堪的阴阳术。
说起阴阳术，除了一部分禁忌秘法，以及需要口耳相传的秘术之外，大部分都有着藏书卷轴。这一点和西洋用于传承的魔导书差不多，都是先辈们术法大成之后，撰写而成，有着传世的作用。
这段时间，花开院秋玄没有和自己的叔伯姑婶叙旧，而是一头扎在书堆里，研究起阴阳术法。老实说，作为一名阴阳世家的人，擅长的是西洋魔术，而不是地道的阴阳术，着实有点丢份。在别人面前，他可以自鸣得意，说自己走出自己的路。可对于本心，他却不能如此。
这就好像，作为本国人，却不会讲母语，反而操着一口外国语言一样，丢人都丢到家了。
他这么做，固然是为了正视自己，但也是为了试验一件事情。
说句自大的话，他花开院秋玄是谁？魔术天才。在欧洲灵能界也是闯出了一片名声，说到少年天才，必然有他一个位置。这样的他，为什么会对阴阳术一窍不通，甚至遭人白眼。虽然她有着那部分的记忆，可回想起来，仍然觉得古怪异常。
就像是一名精通多国语言的学者，却读不懂自家的话一样，不合理。
如果他还是以前的小孩子，或许会天真的认为自己天赋不行，可他长大了。接触的东西多了，自然明白魔术也好，道术也罢，都是一种对现实现象的干涉，说到底，就是殊途同归。既然如此，哪怕他再愚笨，也不可能看不懂。
而这个实验，他得到了多年的答案。
是的，他看懂了，虽然和魔术有着迥异的使用方式，但本质上是一样的。只要给他一些时间，他将两者的关系摸透，那么使用阴阳术也不在话下。
这是好事，但他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个答案，让他不寒而栗。
是的，他现在确信，他的记忆出现了问题。
固然现在看得懂，有一部分是因为学识增长，就比如高年级生看低年级生的数学题一样，洞若观火。可抛开这一点，这阴阳术的难度，也绝对不可能让小时候的他，一窍不通。
也即是说他记忆中的片段，和他自身的事实并不符合。
假设一切如常，或许他不会有什么疑惑，可是那出现在笔记中的信息，那涂改不了，撕扯不掉的信息却成了他的一个佐证。
或许这一切真如那信息所言，他失去了本应该有的记忆，却突兀的拥有不属于他的记忆。他的记忆被篡改了，不仅如此，他身边的人的记忆，可能也遭受了篡改。一个人的记忆篡改不可怕，只要他肯用点时间，也办得到。可是让名门花开院家上上下下，老老少少的所有人都遭受记忆篡改，这就是一件极为恐怖的事情。
而问题，可能比他想到的这个，还要严重，试问，他能不不寒而栗吗？
花开院秋玄合上了手里的书册，自言自语道：“如果这一切猜测都是真的，那么我是谁？为什么要把我安排在花开院家？那一页的信息和任务又是为了什么而存在？只是让我寻回记忆？那为什么要篡改我的记忆，这和脱了裤子放屁有什么不同？”
惆怅地叹了口气，他只知道这些问题没人能回答，这一切的谜题还需要他自己去解开。他知道，一件事情的存在，必定有着某种意义。假如他的假设成真，那么他在这里必然有着某个作用，为了某一个将来。
抛开了这些烦恼后，他重新回到了花开院秋玄的这个身份当中。不管如何，他都只有作为花开院秋玄的记忆，甚至他一身的本事都来自于此，他不可能丢掉这个身份，也不愿意丢掉。他还是他，只是有了另一个可能的身份而已。
无心再继续看书的他，拉开了自己房间的窗子，让阳光洒落在自己的身上，感受着春日般的暖意，心里也变得懒洋洋起来。
他伸了伸拦腰，随后便往后院走去。
后院，其实就是一出后花园，那里栽种着不少奇花异草，还有几棵数百年的樱花树，树干粗大，枝叶繁茂。恰好是春季，枝头上樱花盛开，染成一片粉红，微风轻轻拂过，便有无数樱花飞舞，此情此景，不可方物。
樱花树的后面，则是一个鱼塘，闲暇之时，可是在鱼塘旁边垂钓，好不恰意。伫立在此，花开院一边欣赏着美景，一边观望着浮出水面换气的鱼儿，心情也逐渐变好。
“家族大会，就在这几天吧？”
时间距离他返回国土，也已经过了十来天，最近几日，来往的家族成员更是频繁，只不过这些人过来看望家主之后，又跑出去住酒店去了，所以，这院子里看着还是有些冷清。当然，倒是本家和当系的少年少女们，居住了下来，将东西厢房都占了个遍。
不过，他没有和那些人接触，他就像是个异类，呆在他的房间里，偶尔碰面了也是点头致意，一点也没有想交谈的想法，当然，其他人对他也是避之不及。因为他们都知道，花开院之耻回来了。
话虽如此，却也有例外，比如正小跑过来的人。
“秋玄哥！原来你在这里，刚刚去你房间，没见着人。”
寻觅到此的，是一名身穿白色连帽衫外套，蓝色衬衣，以及灰褐色热裤的假小子，花开院柚罗。
常言道女大十八变，花开院柚罗也是如此，小时候，对方还是个鼻涕虫，奶声奶气，怯怯弱弱的小屁孩（印象中四五岁的样子）。没想到八年后，居然也成了亭亭玉立，颇具自信的女孩子。
只不过这个女孩子，留着一头碎短发，整天穿着中性打扮的衣服，脸上虽然自信，却也有些孤傲，看起来和某位说谎大师几乎一个模子印出来的表情。没错，她也是阴郁男龙二的亲妹妹。
花开院秋玄正站在鱼塘前，于是柚罗便一蹦一跳地走到他身边。
“柚罗，你怎么又来了？”
小时候，这小屁孩和他相处的还不错，因为无法修习术法的缘故，他经常一个人呆着，结果反而有空陪着这位小公主。
“你还敢来找我？不怕你那哥哥责怪你？”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十二章 笑话
其实从花开院秋玄回归本家的时候，他就跟这个被誉为花开院最杰出的天才少女碰面了。虽说两人许久不见，但柚罗还是一下子想了这位堂哥。
于是乎，花开院柚罗便欢欢喜喜地跑过来找他，结果却碰到龙二，被龙二撵了回去。
“秋玄哥，我哥哥其实没有恶意的。”
话这么说，但说出来，连她自己都没什么底气。事实上，她哥哥整天一副阴沉的样子，都不知道得罪了多少人，而他自己也的确看不起其他同辈的兄弟姐妹。就连她这个被誉为天才的妹妹，实际上在他眼里同样是不值一提，这一点她清楚得很。
所以要说龙二对秋玄没什么恶意，她还真不好肯定。
“呵呵！”
听自己堂妹说得勉强，花开院秋玄不禁觉得有趣。知道这小妮子是善心，所以他也伸出手揉了揉对方的头发，笑道：“有恶意也好，没恶意也罢，对我而言，不过是天边的浮云，风一吹，便散了。”
花开院柚罗被这么一摸脑袋，只觉得好像时间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时她坐在走廊上，她的秋玄哥也是这么对她笑，亲昵地摸着她的头。回忆如酒，醇香醉人。
不过很快她又扭捏着拍开对方的手，“秋玄哥，人家又不是小孩子，不许再这么摸我的头。”
“好好，我们的柚罗长大了。”
花开院秋玄讪讪地抽回手掌，转口道：“无事不登三宝殿，你来找我，是有什么事？”
“爷爷让我来找你参加会议。”
“家族大会怎么这个时候召开？”
不由得他不惊讶，这人都没到齐呢，怎么就召开了？
“不是的，秋玄哥，召集起来的，只有年轻一辈。”
“只有年轻一辈，那老头打算干嘛？”
能把高高在上的花开院家主，自己的亲爷爷叫做老头的，也只有她这位堂哥了。花开院柚罗苦笑一声，说道：“我也不清楚。”
“那走吧！”
估计其他人都不愿意过来，所以老头才指派花开院柚罗这个小公主，明白这一点，他也不想拖拖拉拉，省得再让人厌恶，虽说他现在不在乎。
大厅内，一老者端坐上位，身后伴着两名中年人，不苟言笑。而年轻一辈的人则分坐大厅两侧，一个个跪直了身子，大气也不敢喘一口，面容肃穆。
直到柚罗领着花开院秋玄走进来，这些人才稍稍转动了一下头颅。
“家主，我把秋玄哥带来了！”
“呵呵，好，入座吧！”
老头子慈眉善目地对柚罗说了一句，接着又转头看向花开院秋玄，“不是说今天要集体开个会议吗？怎么不见人了？”
虽然是自己的孙子，也知道自己有些亏欠对方，可被这么无视，他还是有些生气的，语气自然重了一些。
花开院秋玄被问得一头雾水，随即恍然，看了看四周的堂表兄弟，继而耸了耸肩。
“没人和我提起过，我自然不清楚。”
没人通知？老头子看着一脸茫然又复了然的孙子，便也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儿。瞥了一眼正坐在自己后侧的中年人，只见对方低着头，微微欠身，一副我知道错了的样子，他也不好在大庭广众之下发脾气。
“看来是人太多，忘记通知你了，那没事了，你也入座吧。”
花开院秋玄面色如常地端详了两侧，发觉压根没自己的位置。难道自己要排到最后面去？他好歹是本家的人，虽然都是同一辈的，但好歹也有上下尊卑。自己坐到最后面去，岂不是自己打自己的脸？
他可没这个习惯。那些和他有间隙的，他可不能跑过去抢位置，那样只会全武行。至于那些见风使舵的，他也没兴趣，和他们挤一块，眼见心烦。思来想去，也只有对自己比较好的柚罗和无视自己的龙二好一点。
所以他径直走到柚罗身边，对着坐在她附近的龙二笑道：“麻烦，让一让！”
龙二一皱眉，刚想发怒，就听柚罗高兴地道：“坐吧，秋玄哥！”然后还挪了挪位子。
老头子见自己最疼爱的孙女如此懂事，心里也飘飘然，不过还是绑着一张脸，正儿八经地开始了他的演讲。
“家族大会，大约会在一周开正式召开，不过我打算让你们这些年轻人参和。你们或许不清楚，四百年前在京都被我们击败的妖怪势力，羽衣狐的旧部已经开始活动。你们也不清楚，这个妖怪势力有多么强大和可怕。”
“说句难听的话，如果你们和他们碰上，恐怕只有死的份。”
这句话说得太严重，底下的人虽然装着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但被这么一说，立马原形毕露，吵吵嚷嚷的，显然极不服气。
“肃静！我没有开玩笑。你们还太年轻，实力也太嫩了，和他们对上，十死无生。所以对付他们的，只能有你们的叔伯一辈，当然还有我们这些老骨头。而你们则另有安排。”
“近一个月来，本国不断发生着各种灵异事件，死伤人数，远比电视上报导的严重得多。别看京都还算太平，那也是因为我们花开院就在这里。除了京都，其余地方并不平静。”
“据目前所知，这些问题和各地的妖怪势力脱不开干系。但究竟是不是如此，暂且不清楚，所以我打算委派你们前往调查。如非必要，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
虽然他们这些年轻人心高气傲，但家主的命令，他们不得不听，只好齐声唱道：“谨遵御命！”
“嗯，那我就开始分派任务。”
老头子话音一落，身后的两名中年人便站了起来，从身旁取出一卷地图，缓缓展开。而老头则站在地图前，一边比划，一边分派人员搭配。
这场会议极为简单，基本没有人敢唱反调，直到花开院秋玄被委任到浮世绘町，并且和年轻一辈最炙手可热的天才花开院柚罗一起时，不同的声音才开始陆陆续续出现。
反对的理由简单而且直白，那就是花开院秋玄是花开院家的耻辱，他的存在只会辱没花开院家的名声。
一个大家族在乎的是什么？面子，越是传承悠久，越是古老有序的世家，越珍惜自己的名声，花开院自然不例外。
花开院秋玄身为本家子弟，小时候没有能力已经是人人唾弃了，如今海外归来，学成了西方的黑魔法，更是本土灵能界中的异端，这样的存在，难道不是给自己的家族抹黑吗？
理由充分，在情在理，就连花开院秋玄也无法反驳。怎么反驳呢？这是事实，换谁来看都一样。
哪怕老头子心怀歉意，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独断专横，所谓孤掌难鸣就是这个道理。不过好在，不只有一个老头过意不起，还有一个人，同样看不过去。
“你们太过分了！秋玄哥也是我们家族的一份子，是，或许他没有继承花开院家的天赋，可他如今，在海外学成归来，足以证明他的能力并不比我们差。作为兄弟姐妹，你们不帮他也就算了，怎么还如此排挤他？你们就不觉得羞愧吗？”
柚罗怒而发言，着实让所有人吃了一惊，都是愣愣地看着她。但这种惊讶很快就变成了嘲笑，他们承认柚罗的天赋异禀，是最优秀的年轻一代。可是说到心智，还太嫩了，毕竟岁数小啊。
就连他的哥哥龙二也是黑着一张脸，呵斥道：“柚罗，你给我坐下，你不懂的东西就不要胡乱发言。”
“我怎么就胡乱发言了？一家人难道不该兄友弟恭，相亲相爱吗？”
“所以说，你太天真了，柚罗！”
看着两兄妹大有吵起来的势头，花开院秋玄也不好稳坐在位了。何况自己的小妹如此帮衬自己，他要是还是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就太说不过去了。
他拍了拍柚罗的肩膀，示意她不要再说了，然后自己在众目睽睽之下，站起了身子。
“我说，你们欺负一个小女生，很得意是不是？很好笑吗？是她好笑，还是我本人好笑？”
一边说着，他一边走了出来，每走一步，他身上的魔力便厚重一分。他原本是不想计较的，特别在他解开心结之后，已经不在和以前一样了。但现在，他不得不出面，不是为了这些不足轻重的话，也不是为了自己，而是为了还在乎自己的家人。
“一家人应该友爱，错了吗？你们谁觉得错了的，站出来！”
“我们可没说柚罗妹妹说错，只不过她有些东西还不懂。比如你的存在就会让花开院家脸面无存，让其他灵能家族笑话我们。一个好好的阴阳师，学了西洋的黑魔法，这算什么？难道你要让其他人像笑话神宫寺家一样，笑话我们花开院家吗？”
说话的是一个十六七岁的少年，留着一头短发，脸上有着些许麻子，虽然算不上你歪瓜裂枣，但相貌却也比较丑陋。
神宫寺，这让花开院秋玄想起一面之缘的神宫寺玖惠澄。这就犯了他的忌讳了，且不说他对对方十分有好感，差点就表白了，单纯从实力上讲吧，对方可是拥有了真实之书的人，是平常人可以小觑的吗？
笑话她？谁有这个资格？




无限次元之神迹追寻 第十三章 一鸣惊人
“呵呵，呵呵呵呵，哈哈哈哈哈哈，笑话，我倒觉得你们才是笑话。”
话音一落，原本静静躺在榻榻米上的影子，居然开始蠕动起来。
“谁敢笑话我，我就打谁，把他牙齿打掉了，我看他怎么笑。那时候，他不要哭就不错了。”
蠕动的影子开始分出一团团黑影，随后这些黑影慢慢凝聚化形，化作一头凶猛的野狼，野狼的双眼泛着红光，一眨不眨地盯着那名少年。
“大胆，你居然敢在这里放肆？”
几乎所有人都又惊又怒的站了起来，每个人手里都捏出一张纸人，只要稍有动静，他们就会召唤出式神。
花开院秋玄丝毫不怯，能让他感到压力的没有多少，至少年轻一辈当中，数来数去，也不会超过一只手掌。他的身影依旧挺拔如松，神色也依旧如常，只有那恐怖的魔力不断提升，使得他的头发飘扬而起，大厅之内，也开始出现了一股异于寻常的压抑感。
这股力量甚至让稳坐在首座之上三名长辈都感到心惊。三年不飞，一飞冲天，三年不鸣，一鸣惊人。此刻，便是他一鸣惊人之时。
谁都知道花开院秋玄在海外修习黑魔法归来，但没人知道，八年了无音信的人，如今有多强。直到这一刻，他们才明白，这个一直被人数落看不起的人，根本不是一只绵羊，而是一只猛虎。
猛虎下山，势不可挡！那庞大的魔力，让人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
“好了，你们想干嘛？当我是死人吗？”
老头子一怒，顿时风起云涌，自其身上席卷而出的咒力和花开院秋玄的魔力碰撞到一起，使得斗室里，平地卷起一阵飓风，使得四周的窗户，叽喳作响。
而原本剑拔弩张的众人也都收敛了起来，纷纷坐了回去，倒是花开院秋玄依旧有恃无恐的站在那里，很是无聊的摸着那召唤出来的魔狼，一遍又一遍地梳理着它的毛发。
“不管如何，我都是这个家的一员，别人看笑话无所谓，自己看自己笑话就很可笑了。我还是那句话，有人笑，我就打谁。以前我或许没能力，现在我可以。谁不服，可以试试！”
“好了，还不肯住嘴吗？”
“家主，能者上，庸者下，不管到哪里都是相通的。有能力的人，谁会在意你用的是什么手段？英雄莫问出处，就是这个理。浮世绘町，我是去定了，谁反对也没用。而只要我去了，你们认为的笑话也会传出去。到时候，你们是想帮我擦屁股呢，还是摇旗呐喊呢？既然避免不了，何不一致对外，用事实说话，用事实去堵住悠悠之口呢？”
老头子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众口铄金，三人成虎，有些东西不是想撇清就能撇清的，既然撇不干净，那就让他们当瞎子聋子，听不见看不着，自然也就说不出口了。”
有了家主的发话，其他人自然噤若寒蝉，当然他们心里也很吃惊于花开院秋玄的实力。八年前还不起眼的家伙，八年后居然达到了让人仰望地步，强势归来，这又是让他们怅然若失。
会议结束后，没有人愿意继续逗留，花开院秋玄的强势回归已然注定，见识过其恐怖力量的人，不得不乖乖闭上了嘴巴。
事实正如花开院秋玄说的那样，谁笑话他，他就打谁。在衡量后，发觉自己没那个实力的人，自然不会自讨没趣去碰人家的霉头。
所以，不甘心也好，气愤也罢，他们通通都忍了下来，这就是拳头大的好处。
花开院秋玄倒是可以立即出发前往浮世绘町，不过柚罗却不行，他明面上还在京都这边就读，要离开京都，自然需要料理一些后续的手续。加上这次的调查也不知道多久，合计之下，便打算转学过去，恰好，春假也快结束，新学期就要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