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大双是驿站的管家,他应该会照顾好瞎子吧……
走到原本是桑岚和季雅云居住的28号门口,我又一次停住了脚步。
话说起来,萧雨好像很久都没露面了,这个极品丑女,该不会得抑郁症了吧
“靠,徐祸啊徐祸,我看你是真快神经了,哪来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劲头。”
我自嘲了一句,刚要往回走,忽然,似乎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说了一句:“快走!快点!”
我回过头,身后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难不成真是我精神紧张,出现幻觉了
我甩了甩头,刚要接着往家走,突然又听一个声音催促道:
“走……走……快走啊!快……快回家!”
我猛一激灵。
这次我听得分明,这个稚嫩的结巴声音,似乎是阴月发出的!
那刚才让我快走的是……茶茶!
想明这点,我一下紧张起来。
茶茶
第一章静海
我靠在藤椅里,垂眼看着画像,面色阴沉的像快要下雨一样。
和之前不同,这次所画的两个画像,不光是头部肖像,而是全身。
左边的一个,皮夹克、牛仔裤,一身利落打扮,轮廓分明的脸上,一边的眉毛高高挑起。
我一直自认没有什么绘画天赋,然而这草草几笔却格外传神。
这个人,是赵奇。
右边的一个人,却是跪在地上,双手背在身后的。
这人的脸孔和赵奇同样的年轻,然而,身上却穿着一袭民国时期的长衫。
看上去,这人约莫三四十岁的样子,虽然他的脸孔在我看来本应陌生,可在我脑海中,还是很快把这张脸,和另一张面孔渐渐融合在了一起。
那是一张苍老肃静的脸,没有慈祥可言,只给人一种永远都高高在上,能够掌控一切的强悍感觉。
良久,我拿出徐荣华留给我的那张黑白照片,用手指点了点照片中那个最神秘的老大,缓缓移动手指,落在我画出的跪像上。
“是你……杜汉钟!”
“怎么会是你呢怎么可能是你呢”
虽然我竭力让自己冷静思考,可头脑却相反的越来越乱。
杜汉钟已经很老了,可他的真实年纪,和照片的年代相比,还是对不上号的。
但为什么在我脑海中已经认定,附在赵奇身上操控他的、和杀了韦无影的月白长衫,就是杜汉钟呢
还有,现实中,鸿图大厦的四楼,的确有一座所谓的远东日枝神社。
镜灵营造的镜中世界,总是基于现实的。
就比如,你必须得认识一个人,这个人才会在镜中世界出现在你的‘生活’中。
东西和场景也是一样,所以,我和窦大宝才会在镜中世界,在四楼和401相对的另一边,进入另一个神社。
在那个神社里,供奉的,是老阴的泥塑。
而在现实中,401的神社里供奉的,却是十几个二战日本军官的牌位,还有……杜汉钟的牌位。
现实和镜中世界肯定是有区别的,可两个神社,为什么供奉的不是同一个人……
我抽出根烟咬在嘴里,刚要点,忽然感觉像是有一双眼睛在暗中窥视着我。
顺着感觉看了一眼,我不由一愣,放下烟和打火机走到楼梯口,打开门往后院看了看,又抬眼看了看上方。
蹑手蹑脚的上楼,徐洁还在睡。
她睡的很香,只是……她今天睡觉的样子,怎么……怎么和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徐祸,你想太多了。再这么下去,你就算不被累死,也快疯了。”
我在心里对自己说了一句,退回到楼下,看了看时间,还不到五更天。
静海下车前说的话未必可信,但我只能选择相信。
因为,只有他才能救瞎子。
时不我待,别耽搁了。
我找出记载鬼医之术的上卷,
第八十三章 城河街的和尚
我看了看左手腕的红印,干笑两声,说不是什么大事。
静海突然叫道:“这是什么”
他盯着我的左手呆呆看了一会儿,猛然瞪大眼睛看着我:“鬼医悬丝你居然懂得鬼医之术!”
我摇摇头,说:“算不上懂,只是机缘巧合得到半本残卷,上面记载了一些鬼魅的来历,和一些医治鬼魅的法门。不过我资质有限,多数都不怎么能看懂。”
静海眯起眼盯着我,像是在分辨我说的是不是实话,半晌,叹了口气,摇头道:
“我相信你说的是真的,你资质怎样不说,胆儿可是够肥的。要是我没看走眼,之前出现在镜子里的那个日本女娃娃,就是镜灵吧无论是中土的镜灵,还是倭国的侍镜姬,都是一念成仁,一念成魔的存在。你居然敢替镜灵悬丝诊脉,还向她许诺……你就不怕……”
他没再继续说下去,我也只能是无奈的叹了口气,把之前在镜中世界的经历说了出来。
静海听完,瞪着眼愣了半天,猛地把巴掌扬了起来。
我吓了一跳,窦大宝把手伸进挎包,虎着脸问:“你想干嘛”
“干嘛我特么还能干嘛!”
静海缩回手,用力一拍巴掌,指着我痛心疾首的说:“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啊,你既然能捉住镜灵本体,大可以对她施加法咒符印,那样一来,她便成为你的奴仆,任凭你驱使。
你倒好,居然甘愿冒那么大风险,还以自己的元阳为代价,向她许诺……你可别告诉我,你没有制住她的能力!唉……唉……唉……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哟,你可气死我老人家了。那么好的一样宝贝,寻常人打着灯笼都找不着,你却白白错过了!”
我一阵无语,现在想来,我当时的确是有其它选择。
可是一来情况紧急,我根本来不及细想;再则,破书的上卷中有着明文戒条,绝不能用上面记载的法门操纵鬼神,否则必遭天谴。
我未必就在乎什么天谴,可说到操纵鬼神,我真是殊乏兴趣。
长久以来,和鬼魅接触的越多,我就越来越觉得,他们和人一样,有善有恶,虽然不能算有七情六欲,却有着喜怒哀乐、恩怨情仇。
我并不觉得侍镜是什么大奸大恶,撇去她的身份不说,要我用要挟的手段对付一个女人,除非万不得已,否则我真办不到。
或许有人可能会说,我优柔寡断,更甚至会说什么自我标榜、假清高、圣母婊之类……可事实是,在我看来,无论一个人的地位和能力有多高,又或者身份和力量有多么的渺小,都要有坚守的底线。
这绝非是做给任何人看的,也勿需在意别人的看法,因为这是做人的根本。如果没了底线,做人挺不直腰杆,那和茅坑里的屎也没区别了。
回到城河街,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
想到瞎子,我看了窦大宝一眼,对静海说:
“大师,是不是所有的阴佛里都有舍利子如果阴佛舍利对你很重要,我家里倒是有一尊铁佛像。”
静海‘哼’了一声,斜睨着我说:“你是怕我不替姓刘的小子解降,所以想要贿赂我这算是恩威并施”
“算不上贿赂,要说恩惠,大师之前刚救过我的命。您治不治瞎子、治不治得好是另一回事,只要你需要,我都会把铁佛给你。”
静海朝着我点点头:“阴佛舍利现在对我这死鬼的用处不大……”
他眼珠转了转,话锋一转:“姓刘的小子大致是什么状况,我已经了解了。要放在以前,他那点事根本不在话下,可不巧的是,佛爷我现在刚刚做了死鬼。不管你相不相信,我这一时半会儿,还真没有十足的把握替他解降。
第八十四章 阴阳画
“老丫老喊我小佛爷,他自称佛爷,还说要把什么劳什子破书传给我,丫拿我当什么了丫这是充大辈儿,绕着弯占老子便宜啊!”窦大宝反应过来,气得捶胸顿足。
我再也忍不住,扑哧乐出了声:“你才想通啊哈哈……你就不想想,咱认识老丫这么久,他什么时候吃过亏啊”
窦大宝运了半天气,终于也绷不住笑了起来。
想到一件事,我让他别动,并拢右手食指和中指,抵在他眉心中间的那块疤上。
伤口之前刚被割破,窦大宝疼的直呲牙,我却看着他直了眼。
窦大宝忍不住打掉我的手,问:“你干啥”
他看看我的右手,再盯着我看了看,像是想到了什么,小声问:“你是不是看出什么了”
我点点头。
“看到什么了”窦大宝又问。
“如来佛祖!”
“滚蛋!”窦大宝一挥手,“懒得理你,老子回去睡觉了。”
“你等等。”我叫住他,想了想,说:“尽快抽个时间,我和你一起去拜望一下你师父。”
窦大宝愣了愣,点点头,“行,我安排。咱们顺道回我家一趟,我老爹老妈说想你了。”
看着他下了车,我靠进椅子,长长吁了口气。
鬼手尽显,可以让我看到人阳火的兴衰。
然而,鬼手抵在窦大宝灵台,我却看到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那并不是普通的阳火,而是一环通透强烈的白色光晕,窦大宝像是整个人都被光晕笼罩,然而,光晕实在太耀眼,以至于,我根本看不到他本人,甚至不能确定,他人在不在光晕里。
窦大宝说他死了,东北那次,他根本没有从废矿坑里出来。
我到现在仍认为,他那个所谓的师父不过是个骗子,是在糊弄他。
可通过鬼手看到那奇异的一幕,又意味着什么呢……
下车前,无意间向后座看了一眼,看到一样东西,不禁愣了愣。
那是从瞎子家里挖出来的那个形状古怪的瓶子。
静海说这是鬼瓶,上面的四个小鬼图案,是四个吃土鬼……
这两天经历的事实在太多,我懒得再想,拿了瓶子往家走。
路过14号,下意识的停下来,往门口看了一眼。
大双是驿站的管家,他应该会照顾好瞎子吧……
走到原本是桑岚和季雅云居住的28号门口,我又一次停住了脚步。
话说起来,萧雨好像很久都没露面了,这个极品丑女,该不会得抑郁症了吧
“靠,徐祸啊徐祸,我看你是真快神经了,哪来那些咸吃萝卜淡操心的劲头。”
我自嘲了一句,刚要往回走,忽然,似乎听到身后有个声音说了一句:“快走!快点!”
我回过头,身后空空荡荡的,哪有什么人
难不成真是我精神紧张,出现幻觉了
我甩了甩头,刚要接着往家走,突然又听一个声音催促道:
“走……走……快走啊!快……快回家!”
我猛一激灵。
这次我听得分明,这个稚嫩的结巴声音,似乎是阴月发出的!
那刚才让我快走的是……茶茶!
想明这点,我一下紧张起来。
茶茶和阴月神出鬼没惯了,看不见她们倒是不稀奇,可两个小家伙的神通广大却是毋庸置疑的。
她们催我快回家,难道徐洁出事了
我越想越心悸,几乎是飞跑回家的。
一气跑上楼,看到屋里的情形,才稍稍松了口气。
床头灯亮着,徐洁裹着被子,睡得正香。
“噗通噗通……”
“噔噔噔噔噔……”
我刚想放下包,楼下却传来一阵扑扑腾腾的声音。听上去,像是有人在一楼跑来跑去,而且还不止一个人。
是两个小鬼!
我皱了皱眉,看看时间,再看看酣睡的徐洁,心说反正都这个点了,也别睡了,免得把徐洁吵醒。
听楼下还在扑腾,我回头就往下跑。
跑到一楼,声音却戛然而止。
我把包和鬼瓶放在柜台上,左右看看,径直走到角落的龛位前,对那个梳着大背头的泥娃娃说:“出来!别让我动粗!”
过不大会儿,一个小小的身影扭啊扭的从泥娃娃里走了出来,低着小脑瓜,不敢看我。
我本来已经把烟抽了出来,见状又放了回去,冲小家伙勾了勾手指,转身回到柜台后坐了下来。
见茶茶跟着跑到柜台上,仍是低着头,我刚才那点不满也就散了。
“阴月呢”我问。
茶茶没吭声,却贼兮兮的朝着泥娃娃看了一眼。
“阴月也在里头”
我有些奇怪,比起茶茶,阴月显然要孤僻的多,我一直试着想和她交流,她却始终不肯露面。后来发生这么多事,我几乎都把她给忘了。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