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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倌法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天工匠人

    我心里开始有点犯嘀咕,难不成还真让赵奇蒙对了,那鬼东西居然‘顶风作案’,而且还真就那么不开眼的找上我开的车了

    想到视频里那个出租司机的怪异举动,我就想开车门下去看看。

    没想到手还没碰到把手,一张惨白的人脸猛然间出现在了车窗外。

    我身子往后靠了靠,微微眯起眼,看清这张脸的样子,忍不住翻了个白眼。

    那哪是什么鬼啊,根本就是个人。

    这家伙突然从车门底下冒出来,还把脸贴在车窗上,鼻子都压变形了,猛一看还真够吓人的。

    我反手在她鼻子的位置敲了两下,放下车窗。这才看清,那是个年纪二十出头,穿着黑白道运动服,留着**头的短发女孩儿。

    女孩儿眼神有点发直的盯着我看了一会儿,忽然一言不发的跑到副驾驶的一边,拉开车门钻进了车里。

    “去哪儿”我问。

    女孩儿没有转头,而是眼睛斜向我,“小李海乡。”

    “小李海乡……”我脑子转了个弯,发着了车子。

    小李海乡就在去平古的那条路上,反正我对赵奇守株待兔的计划也没抱什么指望,干脆,直接把这‘**头’送到小李海,然后回家陪徐洁得了。

    这样凌晨巴士发早班车的时候,我还能有精神再跟着。

    我刚要打表,女孩儿忽然说:“别打表了,一口价,十五。”

    我忍不住又仔细看了她两眼,心说你这是把我当大头呢

    我虽然是‘临时工’,可也不是不知道出租车什么价。

    不说这都快半夜了,单说从市里到小李海乡最少得十五六公里,打表的话怎么都得三十多吧

    女孩儿又斜眼看了我一眼,有点降低了声音,试探着问:“那……二十”

    我被她那种贼贼兮兮的表情给逗乐了,点点头:“行吧,二十就二十。”

    女孩儿哈哈一笑,“就这么愉快的说定了!走你!”

    我忍不住也笑了。

    虽然只干了不到半个晚上的‘临时工’,我也已经体会到了这个行业的不容易。那真是什么样的乘客都有。

    就在赵奇跟我通话前,我才把一个穿着时髦,头发染烫的跟鸡冠子似的碎嘴子大妈伺候下车。

    那大妈下车的时候还在不停的说,要记下我的车牌投诉我什么的,原因是我不礼貌。

    拜托,我不就是没怎么跟她搭腔嘛。关键她身上那股子廉价香水味太刺鼻子了,还坐在我旁边,我都不敢喘气,还怎么跟她说话啊

    我本来是不想拉她的,可谁让她那打扮看着就像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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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夜班车
    难不成车上还有别‘人’

    我一下子警醒起来。

    “你跟谁说话呢”我试着向**头问。

    **头奇怪的看着我说:“跟老大娘说话呢啊!”

    她忽然又咧嘴一笑,“帅哥师傅,你人真不错。不怕老实说,在你之前,我都问了好几个你的同行了,那些家伙一听说我要去小李海,一个个都装听不见。”

    看到她有些俏皮的笑脸,我又忍不住大大翻了个白眼。

    心说徐祸啊徐祸,你真是越活越倒退了,你本身就是个阴倌,真要有什么东西上了车,你还能看不见

    这小妞就是见那中年人睡着了,拿你寻开心呢!

    见**头还在嬉皮笑脸,我忍不住说:“就你那么砍价,谁受得了我也就是顺道回平古,所以才拉你一段。你真以为就你会计算,开出租的不用吃饭啊这一脚油门下去,都是钱啊。”

    “我就说吧!”**头猛然一拍巴掌,指着我说:“我就说吧,你要么是新入行的,要么是给人替班,要么就是平古那边过来的。”

    我被她一惊一乍弄的有点发懵,想想看,我还真算是‘新入行的’。

    “你怎么看出来我是新入行的啊”我好奇的问。

    **头眼珠转了转,张了张嘴,却突然摇摇头,“没事儿,没事儿,那都是我瞎猜的。”

    我更加奇怪,本来想追问她是怎么回事,却听到后座传来一阵鼾声。

    得了,我也别跟一小逗逼逗乐了,咱现在是出租司机,得干一行爱一行,虽然是拼车,也尽量别影响其他乘客。

    “那警示牌是什么时候立的啊”**头忽然探头看着前边问。

    “没看到护栏坏了吗应该是前不久出车祸了。”我淡淡的说。

    她说的立警示牌的位置,正是两次出车祸的位置,下头就是中巴车翻进去的河沟子。

    我现在更加不认可赵奇的计划了,这半个晚上耗下来,哪有什么特殊情况啊

    倒是拉了个逗逼,还有一个不爱洗澡的抠脚大叔。

    过了车祸地点没多远,就到了小李海附近。

    **头忽然喊停车。

    见周围黑漆漆一片,只有远处的村路还亮着几盏灯火,我舔了舔嘴皮子,说:“这儿太黑了,不安全,你带路,我把你送到村里去。”

    **头身子忽地往后一仰,瞪大眼睛盯着我。

    我冷不丁被吓一跳:“怎么了”

    “帅哥!你人实在太好了!我都想不顾一切的以身相许了!”**头突然又用那种斜眼四十五度的方位看着我,有点含糊的说:“说好二十就二十,我可不加钱啊。”

    “我……”

    我差点没吐血。

     



第十章戏法
    “靠!”我急忙拧开矿泉水瓶子,把火浇灭。

    “兄弟……不,警察同志,你这是遇上脏东西了!”中年人脸发白,声音发颤的说。

    “别耍花样!说!你是干什么的”我干脆熄了火,回过头紧盯着他。

    好歹做了这么久的阴倌,真钱和烧纸我还能分不出来

    而且还是刚烧完的烧纸……这是把我当傻子了吗

    我心里已经认定,是这个邋遢的中年人在搞鬼,目的是想混淆视听。他那个皮包里,指不定装的是什么呢。

    中年人干咽了口唾沫,结结巴巴的说:

    “我……我是跑江湖卖艺的,警察同志……我……我是良民。”

    “跑江湖卖艺”我皱了皱眉:“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中年人说:“我就是摆摊……变戏法的。”

    我一怔,随即反应过来他说的是哪种职业了。同时也更加认定,真钱变烧纸是他搞的鬼了。

    这些撂地的江湖艺人虽然多数落魄潦倒,但手上还是有一定功夫的,不然也吃不了这碗饭。

    能在人眼皮子底下动手脚不被发现的,也只有这种手快的人了。

    我朝他怀中的皮包扫了一眼,“包里装的是什么”

    中年人把皮包往怀里拢了拢,嗫喏的说:“这是我老娘的骨灰。”

    我又是一愣,不过还是沉声说:“打开看看。”

    中年人犹豫了一下,拉开了皮包的拉锁,里面果然是一个骨灰坛子。

    借着车里的灯光,就见骨灰坛正面还镶着一张黑白照片,照片里的是一个面容慈祥,带着微微笑意的老太太。

    看到这照片,我脑子里嗡的一下,整个人都僵住了。

    ‘**头’这一路上都在跟一个‘老大娘’说话,难道她不是恶作剧。而是真的见到了鬼

    没理由啊,如果老太太的鬼魂真上了车,我怎么可能看不见

    中年人看看我的脸色,哆嗦着从包里拿出一沓东西。

    我接过来一看,有老太的病历、医院开的死亡证明,还有火葬场的火化证。

    见中年人神色悲戚,我不禁心生歉意,看了看死亡证明和火化证上的日期,把东西还给了他,“对不起。”

    “没关系。”中年人把东西收好,拉上了提包拉锁。

    我胡乱把淋湿的纸灰清理了一下,把车开上了主路。

    但我心里还是有些犯疑。如果说钱变成烧纸,是中年人搞的鬼,他的目的是什么他要真是在进行什么不轨的勾当,何必要横生枝节

    可**头要真是鬼,我又怎么会看不出来

    见还有一段路,我就带着疑问,和中年人聊了起来。

    中年人说他叫方启发,因为小时候摔伤了腰,留下了暗疾,不能进行繁重的体力劳动,所以平常就靠着老一辈传下来的手艺,在闹市摆摊子,表演一些三仙归洞之类的戏法,借此来谋生。

    他这次是带着重病的老娘来市里看病,可花光了所有积蓄,老人家最终还是走了。

    我问他为什么这么晚才回家。

    他叹了口气,说上午交了火化费以后,已经连吃饭的钱都没有了。他本来想就这么带着老娘的骨灰一路走回平古,可肚里没食,没那力气,腰骨也撑不住。

    所以,他只能是带着骨灰,在市里找地方摆了一下午的摊,也没挣了几个钱。倒是晚上有俩喝得醉醺醺的青年,看了一会儿他的表演,最后‘赏’给了他两百块。

    方启发并没有就自己的事多说,大致说了一下,就问我:“兄弟,你刚才真不是开玩笑呢你跟谁说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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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剑豆丹环
    “你怎么来了”方启发愕然的看着我。

    “你落了东西在我车上。”我拿出手绢抖了抖。

    方启发愣了一下,猛一拍大腿:“我说早上归置东西咋没见着这手巾,原来是掉在车上了!”

    我笑笑,把手绢递给了他。

    最初在车上看到这红手绢,我着实吓了一跳,但手绢一拿到手上,就觉得不对头。

    在中巴车里蒙住我眼睛的手绢是丝质的,而这条手绢却是粗布的,连边都没撬,还脏兮兮的。

    稍一回想,就想到,这多半是方启发昨晚掏病历、死亡证的时候,不小心从包里带出来的。

    方启发是变戏法的,这应该是他的道具。

    “嗨!就这破玩意,怎么还劳烦你专门给我送来了呢!”方启发接过手绢,有些难为情的说。

    我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提包,笑着问:“这大清早的,你要出门啊”

    “老太太走了,我这不是还得过日子嘛。我去赶趟早市,多少能赚几个。”

    方启发讪然的说道,手里却做了个小动作。

    他拿着手绢的手向下一翻,紧跟着又翻了过来。

    我都没来得及眨眼,手绢就在他手里消失不见了。

    “我去,高手啊!”窦大宝叹为观止道。

    “方大哥,今天早上能不能别出摊了,我有些问题想向你请教一下。”我开门见山的说。

    方启发看着我犹豫了一下,点点头,“到家里坐坐吧。”

    一路来到他家,发现他家的房子是全村最破的。

    方启发把我和窦大宝让进屋,拿过三个茶碗,提起一旁的暖壶,倒了三碗水。

    窦大宝一路上啃了五个肉包子,一袋豆浆根本不够灌缝的,见有水,端起来就要喝。

    碗端到面前,却忽然瞪圆了眼睛:“这碗里什么时候放的炒麦啊”

    我往他碗里一看,也是一愣。

    三个碗明明都是空的,我是眼看着方启发一只手提着暖壶往碗里倒开水,然而这时,窦大宝端着的碗里居然多了十几粒黄橙橙的炒麦,变成了一碗香喷喷的炒麦茶。

    再看另外两个碗里,却还是两碗白开水。

    看着笑眯眯的方启发,再看看他挽起的袖子,我只能是向他竖起了大拇指。

    要说正经的手艺人,可能文化不高,但脑子绝不是榆木疙瘩。

    刚才他收起手绢的时候就露了一手,这会儿又演了一场白水变茶汤,可不是为了显摆。

    那是因为他知道我警察的身份,猜到我不会单单只是为了来还他手绢,所以用实际行动来告诉我,他真就是变戏法的。

    我扫了一眼桌上的两碗白开水,转眼盯着方启发的两只手,似笑非笑的说:“我口重,麻烦方大哥多放点炒麦。”

    哪知道方启发却搓了搓手,为难的说:

    “这……不怕警察同志您笑话,为了给老太太看病,我有阵子没回家了。我刚才是看这位同志嘴上挂着油花,想替他解解腻,家里剩下那点炒麦,全给他放上了。你要是不愿意喝白开水,我这儿还有点茉莉花,不过茉莉花茶得先放茶叶,这水得重新沏。”

    “那就麻烦你了。”我仍然一瞬不瞬的紧盯着他的两只手。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任何动作。

    窦大宝突然用手指头戳了戳我:“诶,别傻呆了,你不是要喝茶吗茶泡好了,喝吧。”

    我愣了一下,鼻端闻到一阵茉莉花香,缓缓转动眼珠看向桌上,就发现原先摆在我面前的那碗白开水,居然已经变成了热腾腾的茶水。

    不过我是喝惯了茶的,只一眼就看出,碗里的茶叶是后放进去的,表面的一些茶粒还没被泡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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