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m愚
苏清欢也没有多想,笑着开口道:“府里内外现在都是你姐姐撑着,最近她也是累坏了,好容易早睡一次,别去吵她。”
“我跟娘睡。”阿妩摇着苏清欢的胳膊撒娇。
“那可不行。”反对的是小萝卜。
“怎么不行”阿妩凶神恶煞地道,“小萝卜,你刚吃的狮子头,是我带回来的!”
吃完就不认人了是不是
“姐姐睡觉不老实,会碰到弟弟的。”小萝卜慢吞吞地道,“你要是想找人陪,去我那里吧。”
阿妩眨巴眨巴眼睛,一副勉为其难的样子:“那好吧。”
一双儿女牵手离开,苏清欢嘱咐丫鬟婆子们好好伺候,自己也便歇下了。
她是孕妇,养好身体最大。
“小萝卜,我好不喜欢现在的爹爹啊。”阿妩抱着膝盖坐在炕上,对写大字的小萝卜道。
橘黄的灯光打在她蜷成一团的小小身体上,更显得脆弱无助。
小萝卜等一个字写完才放下笔:“姐姐,爹爹还是爹爹。”
他洗了手,从盘子里拿了颗蜜饯塞到嘴里慢慢嚼着,又捡了一颗递给阿妩。
“我不想吃。”阿妩摇头,“小萝卜,你说爹能好吗”
她这个问题,问遍了除了苏清欢以外的所有亲近之人,仿佛每多一个人跟她说出肯定的答案,陆弃真就多一份痊愈的希望一般。
“能。”小萝卜又把她不要的蜜饯塞到嘴里,两边腮帮子都鼓鼓囊囊的,“不要着急,慢慢来。”
“那要等到什么时候呢”阿妩眼中露出茫然之色。
“那要看娘的。”小萝卜意味深长地道,“当初只在一起不到一个月,爹就喜欢上了娘。现在最多两个月最重要的是,要给爹娘独处的时间。”
“那怎么有独处的机会”阿妩眼睛亮了。
“我还没想出来。”
主要是还没想出来,如何不动声色地进行,不被父母发现。
阿妩顿时像霜打的茄子一样,瞪了他一眼:“你这话等于没说。”
“娘都没着急,姐姐也不要着急。”
操之过急,反而适得其反。
娘碗里的肉,就算她自己暂时吃不到,别人也没法动。
姐弟俩絮絮半夜不提。
陆弃治军很严,这段日子他都在军营中练兵。应该说,比从前更严格。
他不想给自己太多时间能呼吸乱想。比如到现在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会因为女人跟贺长楷闹翻,为什么那个做他妻子的女人,和其他女人那么不一样。
但是没用,那些无解的问题,会见缝插针地涌入他的脑海中,让他烦恼不已。
比如现在,明明是在看手下将士们骑射比赛,却莫名其妙想起世子告诉他,苏清欢也会骑马,并且曾经那么勇敢。
随着他从刘均凌、杜景、世子口中知道的关于苏清欢的信息越来越多,他越发觉得自己这个娘子,实在不一般。
他该怎么办真的回去同她做夫妻吗
想到马上就是十五,陆弃也很头疼。
和她同床共枕他恐怕做不到,他不习惯枕边有人,习惯剑不离身;可是所有人都对她交口称赞,说明她是一个好女人,如果自己冷待她,她大抵也会难过。
站在旁观者角度,她什么都没有做错,不应该被这样对待。
陆弃想着,头更疼了。
他的思绪被一阵喧嚣声打断,放眼循声望去,原来是有人坠马。
坠马之事,可大可小,完全看运气——有人安然无恙,也有人倒霉摔断了腰腿胳膊甚至摔断了脖子。
“去看看怎样了。”他无暇再想苏清欢,皱眉对身边侍卫道。
过了一会儿,世子过来了。
“表舅,是汪恒坠马,摔断了腿,现在动弹不得。”世子禀告道。
第八百零九章 留下
她没反应过来,陆弃却从白苏手中接过水递给她:“既然身体不好,好好休息,不要强撑。”
苏清欢接过来一饮而尽。
陆弃:她竟然没有惶恐,也没有小口小口喝。
苏清欢要是知道他这么想,一定会一巴掌拍过去——我惶恐个屁!你伺候我都习惯了!你试试站五六个小时不吃不喝试试,别说她肚子里还揣着一个。
也许是喝了水,高度紧张的精神放松下来,苏清欢忽然明白过来小萝卜的暗示。
她看着他,发现他一脸生无可恋,绝望地看着她。
苏清欢几乎要笑出声来,小东西人小鬼大,这是让她装柔弱晕倒呢。
她假装没看到。
“汪恒怎么样”陆弃问道。
刚才她似乎想笑,为什么难道是他身上有不妥帖的地方
“应该没有大碍,好好养着便是。”苏清欢道,“但是为了保证万无一失,之后最好都是我亲自替他复诊。”
她偷偷冲小萝卜挑挑眉:看,这样是不是更好
“多久才能康复”
“彻底康复需要半年时间吧。”苏清欢道。
陆弃点点头,上前去看着蒋嫣然缝合。
苏清欢把小萝卜揽到怀里,在他耳边窃窃私语:“我不敢装,被你爹发现就完了。”
小萝卜叹了口气。
娘遇到爹,怎么就变得这么笨了呢。
他不在说话,靠在苏清欢怀里默默舔着糖。
过了一会儿,蒋嫣然处理完,转身请示苏清欢。
苏清欢上前查看,小萝卜则走到药箱前,偷偷从银针袋子里抽了一根针出来,想想又把自己的衣领立起来。
“可以。”苏清欢仔细查看后赞道,“嫣然现在和我也不相上下了。看得出来,你私下是用了功的。”
蒋嫣然笑笑,退到一边。
小萝卜眨巴眨巴眼睛,对她竖起大拇指:“姐姐真棒。”
蒋嫣然笑着替他整理一下衣领,却见他冲自己眨眼睛,当即不动声色得低下身子。
陆弃爱惜汪恒人才,又不放心地问苏清欢:“现在还没醒,真的没事吗”
苏清欢耐心地解释道:“麻沸散用的多,应该还得一两个时辰才能醒过来。”
她告诉自己,现在正在牵着蜗牛走路,要让陆弃慢慢适应。
今天卖出来这步就不错,陆弃对她的态度明显亲近了些。
苏清欢现在需要不断地给自己打气,才有勇气面对着这惨(操)淡(蛋)的人生。
陆弃“嗯”了一声,道:“那你等他醒了再回去,需要复诊的时候再来,务必保证让他一定恢复如初。”
如果别人跟她这么说,她早就怼了,请他另谋高才,但是对上陆弃,她点点头。
陆弃又道:“我先去忙,你呆着吧。秦昭,在这里陪着你母亲。”
“是。”小萝卜答应一声。
苏清欢苦中作乐地想,看,陆弃对她还是很好的。
他还是他,假以时日,只要他想起来或者重新喜欢自己,那个温柔宠溺的陆弃,还是能回来。
苏清欢目送他离开,嘴角浮起笑意。
然后……耳后一痛,眼前一黑,晕倒了。
“娘!”
倒下前,她似乎听见小萝卜的呼喊声,心里竟然想着,这小子好像从来没有这么着急过。
陆弃还没走出去,就听见这一声惨叫,立刻回来,几乎没人看清他的身形,苏清欢已经被他抱在怀中。
“怎么回事”他眉头皱成一个川字。
蒋嫣然上前抓起苏清欢的手臂替她诊脉,很快道:“夫人是犯了眩晕之症,定然是刚才累到了。”
怀里的女人很瘦弱,即使身怀六甲也如此之轻,身上带着若有若无的药香,腰肢柔软,一动不动,眼睛紧闭,令人担忧。
陆弃更觉得熟悉,却顾不上多想,厉声道:“还不施治!”
“将军先把夫人抱到您营帐中,然后让夫人静养,不宜再挪动。”蒋嫣然道。
陆弃打横抱起苏清欢,“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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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一十章 相处
只是从前,他们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候,哪怕什么都不说不做,一起躺在床上发呆,周围都是甜蜜。
现在却有些陌生和尴尬。
苏清欢想找个话题,但是又知道他向来不喜人多,嫌弃聒噪。
曾经她在他心里可以横冲直撞,他对她从不设防,包容所有,他的免疫系统对她毫无抵抗能力;现在不行,她需要小心翼翼地试探进入他的世界,不敢莽撞,否则就会被当成病毒发生免疫反应。
她发了一会儿呆,侍卫送来了热水和蜂蜜。
苏清欢见陆弃挖了一大勺蜂蜜放到杯底,然后拿着滚烫的水就往里倒,下意识想提醒他不要那般,但是最终还是没有说出口。
陆弃感觉到她灼灼的眼神,以为她着急,便道:“很快就凉了,你稍等片刻。”
“嗯。你仔细些,别把水壶放到手边,小心烫伤。”
“嗯。”
过了一会儿,苏清欢终于如愿以偿喝到蜜水。
她自己捧着茶杯小口小口地啜着,希望陆弃在自己身边停留的时间能够更长些。
陆弃却道:“你在我面前,随意些便可以。我们本来就是多年夫妻,我不会挑剔你礼节。”
苏清欢:“……我挺随意的,没跟你客气。”
陆弃嘴唇动了动,却终是没说出来,你刚才喝水如牛饮,现在怎么又拘谨起来了
她大口喝水的时候一点儿也不粗野,自有一种爽利干脆的气质;现在的模样又让他想起刚出生不久的小獒犬,让他有种想摸摸她头发的冲动。
过了一会儿,陆弃被人叫出去,小萝卜大摇大摆地带着蒋嫣然进来。
“夫人恕罪。”蒋嫣然进门就请罪。
小萝卜道:“娘,银针是我给姐姐的。”
苏清欢瞪了他们俩一眼:“就知道是你们俩捣鬼。不过,我晕倒了,将军怎么说的”
“将军很紧张您。”蒋嫣然笑道。
“我爹还记挂着汪恒,害怕您出事了没人给他治。”小萝卜慢慢地道。
苏清欢:“……你怎么不去帮你爹处理军营之事”
小东西气死人不偿命,白眼狼!
小萝卜跳到床尾坐下,晃着小短腿道:“娘生病,我当然要侍疾。”
苏清欢嘱咐蒋嫣然回去:“府里和医馆的事情都靠你,阿妩愿意来你就把她送来,不愿意来你看顾着她便是。”
阿妩生性喜欢热闹,军营生活还是太枯燥。
蒋嫣然一一应下。
苏清欢还在想着要嘱咐什么,世子进来,蒋嫣然便退了出去。
“娘好点了吗”世子在床边坐下,紧张地看着苏清欢道。
苏清欢笑:“我装的。”
世子:“咳咳,娘现在怀着身孕,有些病症可能看不出来,但是也需要注意。”
“就是。”小萝卜附和道。
苏清欢:就佩服你们这冠冕堂皇说瞎话的本事。
“娘,您安心在这里多住几天,不必担心府里。”世子又道,“阿妩若是想您,我带她来。”
“好。”苏清欢痛快答应,又轻松地笑道,“你们也不用担心我,刚才你表舅还给我冲蜜水喝了呢。”
事情在向着好的方向发展,该让他们都放心。
“娘,”世子见她展颜,终于指着自己的头,问出了一直没敢问的问题,“您说表舅这里有淤血,为什么不像给明大人和春茂侯夫人那般取出来呢”
苏清欢苦笑一声:“如果真有那么容易,我会无动于衷吗”
所有人的苦,都没有她苦。
爱到肝肠寸断,海枯石烂的人,转眼之间形同陌路,锥心泣血之痛,谁能知道
没有人,比她更强烈地希望陆弃恢复
第八百一十二章 较量
世子冷声道:“你做事向来有分寸,这次也不要犯糊涂,否则我不会救你。”
“世子何时对我心慈手软过”蒋嫣然低头,把棋笥并排放到一处,黑白棋子颜色分明,就像她和他,泾渭分明。
“你该知道,”世子声如寒冰,“因为娘和阿妩的原因,我一直对你容忍有加。触及我的底线,我或许能容你一次;但是触及娘的底线,谁也救不了你。”
蒋嫣然丝毫没有退缩,声音飘渺清冷,“我从未想过世子会对我纵容哪怕一次;我所做之事,都是自己内心真实想法使然,从未想过取悦任何人,亦不怕得罪任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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