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医农女:买个相公来种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小m愚
“那最好。”
蒋嫣然站起身来,看着陆弃离开的身影,久久没有收回视线。
第二天,苏清欢准备妥当要出门,鬼手张又拦在马车前。
“要跟着去”苏清欢笑眯眯地问道。
“不,不,”鬼手张满脸紧张不安,左脚摩擦着地面,把地上的尘土弄得四扬,“我是想拜托夫人,去帮我旁敲侧击问一下,为什么,为什么会是那样……”
苏清欢想了想才反应过来,扶着车辕不确定地道:“你的意思是,嫁人之事”
“嗯嗯,”鬼手张点头,“就是昨天您跟我说的蹊跷事。我不白用您,等您给我问清楚,我给您送一张更好的人皮面具。”
“那倒不用。”苏清欢笑道,“我去试试,你也别抱太大希望。问出来了,也不用你感谢。我看得出来,她过得不算好,说没人牵挂她……”
“怎么会没人牵挂她呢”鬼手张喃喃地道,“不为了她,我怎么会来京城”
他面色纠结,半晌后还是让开,拱手行礼:“拜托夫人了。”
想见又不敢去,不知进一步还是退一步对她更好,这两个人,果真有故事。
“有消息我会及时让人回来告诉你。”
苏清欢到曹氏住处的时候,李嬷嬷已经抻着脖子在外面等待了。
“来了来了。”她激动地道,“仙姑来了。”
苏清欢笑道:“我既然答应来,肯定要来。”
李嬷嬷拍着大腿道:“您来了一会儿,我真的觉得像做了一场梦,昨晚一整宿都
第六百五十九章 曹氏反悔
等待白苏回去“取东西”的过程中,苏清欢口气轻松地道:“夫人你不必过于紧张。出意外的情况,就像您失脚跌入水里,可能发生,但是可能性并不大。我这么说,您能明白吗”
“我懂。”曹氏道,“都交给你了。我看你年纪也不大,怎么会有这么好的本事我也只听人说过,秦将军的夫人有这种出神入化的医术,原本我还不敢相信,见了你才敢相信传。莫非,你和苏夫人师出同门”
苏清欢:“……算是吧。”
“那你是师姐还是师妹”
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样子让苏清欢头疼,她含混道:“倒也没有认真地论资排辈。夫人,您这个病许久了吧。其实刚开始的时候如果就找大夫吃药控制,后续可能不至于如此。”
“我那时候哪里有心思想这些”曹氏自嘲地笑,“他走了,我等他;他走了,我找他,哪里还有一点儿自我别看你现在做道姑,看着清苦,但是心里不累。要是能够选择,我也宁愿当年没有遇到过他,青灯古佛又怎么样”
说只要曾经拥有,不求天长地久的,终究是少数人。
伤到极致,血肉之躯下意识地都会选择逃避。
苏清欢懂得并且理解,只是这个乌龙,有点大了。
曹氏没错,她为了应对父亲和世俗逼婚,决绝地选择以寡妇身份面对,勇气可嘉。
错就错在大猪蹄子鬼手张身上啊!
多么愚蠢的直男!
可是想想他为了曹氏,也是全心全意,苏清欢又骂不出来难听的话了。
“夫人为什么不自梳”白芷在旁边好奇地问道。
“起初是自梳,后来还是挡不住那些人,总有人来骚扰。”李嬷嬷道,“后来就谎称是克死夫君的寡妇,挡住了不少人。”
苏清欢叹了口气,看着曹氏由衷地道:“夫人您这么多年委实不容易,但是遭受的所有罪,都会得到弥补的。”
“弥补等我去奈何桥上找他要吧。”
苏清欢摇摇头,不再说话,起身做术前准备。
过了一会儿,院门被推开,随即便是跌跌撞撞的脚步声。
“是你”曹氏不敢置信地看着门口出现的鬼手张,嘴唇翕动着,仿佛不敢呼吸,害怕惊醒美梦一般。
鬼手张身上都是泥土,看起来摔跤了的模样,踉跄着扑到脚踏上,哭着跪倒,揪着自己的头发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师妹啊,师妹,是我混蛋,是我对不住你!是我蹉跎了你十年光阴啊!”
苏清欢看着他的模样,有些好笑——还从来没有看到哪个大男人哭成这样呢,但是内心又很触动。
鬼手张和曹氏,对彼此都是真心的。
十年时光的代价虽然沉重,却是最好的试金石,检验出了彼此的爱有多深沉醇厚,历经岁月洗礼而毫不褪色。
她冲一脸激动又不知如何开口的李嬷嬷和红玉招招手,又带着白苏和白芷一起退出去,把空间留给这一对苦命的恋人。
里面传来呜呜呜的哭声,白苏低声跟李嬷嬷和红玉解释着事情的始末。
院中香气馥郁的栀子花上,几只蝴蝶翩翩起舞,互相追逐。
苏清欢站在廊下低头看着,嘴角露出笑意。
“夫人,您看——”白芷忽然伸手指向天空,“您看那个阿娇吗奴婢怎么觉得像阿娇呢”
苏清欢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过去,只见万里无云的湛蓝天空中,一只黑色的大鸟搏击长空,姿势矫健,气势凛凛。
“不一定是阿娇吧。”苏清欢笑道,“但是应该也是一只神鹰。上次不是说阿娇找到了配偶,然后还是生了一窝蛋吗回头和卫姐姐商量商量,讨要一只来。”
“还是讨一对儿吧,双宿双飞的多好。”白芷笑着附和道,把
第六百六十章 商量
苏清欢震惊,立刻道:“为什么”
鬼手张显然是知道为什么的,所以刚才他的脸色才会那样的一难尽。
曹氏苦笑:“夫人,我一直因为无法与师兄团聚而觉得生无可恋。现在我们已经解除了这么多年的误会,能过一天,一个月,一年……对我来说都很满足。但是如果手术失败……”
“一天,一个月,一年,和一生一世比呢”苏清欢看着她,意味深长地道,“你腹中的瘤子,再大的话恐怕就危及其他脏器,比现在的情形还糟糕。”
曹氏咬咬牙:“那我也认了,只要师兄在我身边就行。”
“你怎么能这么想!”苏清欢面色冷了下来,“虚耗了十年,难道不求天长地久吗”
愚昧无知!
“夫人,您不知道我日盼夜盼,终于盼到今日有多高兴。”曹氏说着红了眼眶,“我怕,哪怕万一我都怕。如果不做,好歹我还能过段好日子,要是我就这么去了呢”
苏清欢叹了口气,不知如何劝解她。
“夫人,您就说,我不治,还能有多久”曹氏目光灼灼地看着苏清欢。
苏清欢不能替她做选择,只能如实道:“我不知道,一两年,两三年还是更久,我没法判断。”
曹氏笑笑:“那就先这样吧。这么长时间呢!”
足够她把做梦才有的好日子经历一遍了——两人携手去骑马踏青,依偎在他怀里看日升月落……
“生儿育女呢”苏清欢抓住古人最在乎的一点问道。
没想到曹氏对此很洒脱:“我们江湖儿女,尤其我们这一派,向来都讲究师徒传承,对子嗣之事很想得开。”
好吧,苏清欢与她无话可说了。
她看向鬼手张,发现他一脸举棋不定的模样,显然在经历着剧烈的内心挣扎。
原来,他所说的曹氏性格乖张,并不是真的;只是他太爱她,他害怕她生气。
这也能解释为什么一个误会十年,有无数次解开的机会,他都没敢迈出那一步。
大概在他们两人的相处模式中,曹氏才是强势的那个。
从心为怂,因为爱,所以软弱。
“那你们再商量一下吧。”苏清欢只能叹了口气道,“初初相见,肯定有很多话要说,我不耽误你们了。我的承诺依然作数,什么时候想通了来找我也一样。”
鬼手张这才上前,满脸感激地道:“多谢夫人高义。”
他原本以为如此扭捏会惹怒苏清欢,不想她非但没有生气,还主动给他们留了后路。
“见你们终于守得云开见月明,我也替你们高兴。”苏清欢发自肺腑地道,“但是生病就是生病,不能讳疾忌医。以后手术的风险,肯定比现在大,你们思量清楚。”
“是,是,是。”鬼手张连连称是,又满脸愧疚地道,“夫人,对不住您,我之前撒了谎。我其实并不知道那箱子去了哪里,只知道和我接洽的人是个太监,心里揣测着可能是宫中之人。”
“太监”苏清欢心里不失望是假的,但是眼下更重要的是要抓住仅有的线索。
“是,千真万确。”鬼手张肯定地道,“我听他声音觉得怪异,然后看他确实没有喉结,面皮白净,举止也很阴柔。而且他身份应该不低,跟我说话时态度居高临下,应该是有品级的大太监。”
有品级的大太监难道真的来自宫里
苏清欢心中暗暗揣测,谢过他,带着白苏白芷回去。
得了这条线索,她下意识地想跟陆弃分享,结果回到府里,却被告之陆弃出去了。
又出去了
世子大概是听说苏清欢回府,抱着阿妩过来。
阿妩一见苏清欢就急不可耐地伸手要抱抱,嘴里急得“咿咿呀呀”不停地嘟嘟。
“世子哥哥怎么养了你这只小白眼狼!”苏清欢笑着亲亲她的脸蛋亲昵地道,又问世子,“
第六百六十一章 诛心
辽东安,中原安;辽东破,中原危。
陆弃以天下安危为己任,并不因为娶了她就能改变骨子里的热血;那而且如果改了,还是她爱的人吗
“而且,我相信你。”苏清欢用黑亮的眸子看着他,“我的男人,是盖世英雄,要做的就是挽大厦之将倾的大事。总之呢,我不舍得——”
她努力挤出轻松的笑意,“但是,我支持你去。我相信你可以安然无恙地回来,但是也请你向我再次保证,一定要顾及自身安危。拉钩好不好”
她勾起的小拇指,娇俏可爱,像有一支羽毛撩拨过陆弃的心,痒痒的。
“好。”千万语尽在不中,陆弃用粗粝的小拇指勾起她的小指。
“那,”苏清欢觉得自己快哭了,用力逼退眼泪,笑着道,“为什么去是机密吗你跟我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情,能说多少说多少。”
“宋将军失踪了,现在辽东军群龙无首,是卫夫人带着宋将军的几位心腹老将勉强稳着局势。”陆弃面色凝重。
“失踪了”苏清欢不太理解,“辽东之前有战事吗”
“高丽一直在试探,宋将军带着一队人马巡查边防的时候失踪了。事情很蹊跷,但是军中不可无将……”
“那为什么要向你求救而不是求助朝廷”
“都求助了。八百里加急的文书送到宫中,阿娇送信给我。”
“皇上会派你去”
“会。”
“为什么会是你”苏清欢道,“朝中那么多大将……派你去能够缓解你对他的压力,当然会派你去……”
她自己就想明白过来。
“皇上赌你对天下的负责。”苏清欢喃喃地道。
“是,呦呦很聪明。”
苏清欢沉默,脑子飞快地转着,无数念头涌上心来。
她甚至阴谋论地像,会不是是皇上故意设计这一切,要把陆弃弄到辽东去。
可是就算这是个坑,陆弃也得跳。
因为在国运和天下苍生面前,陆弃赌不起。
他不会眼睁睁地看着蛮夷长驱直入,更舍不得百姓遭受荼毒。
看,他们什么都知道,都能算计到;他们一面任由陆弃的名声被败坏,一面利用他的悲天悯人,转换自如,毫不愧疚。
苏清欢想哭,特别想哭。
她舍不得他,更替他委屈。
陆弃冷硬的外表下,有着最炽热柔软的心一腔;为国为民的热血,从未冷过。
“傻瓜,哭什么。”陆弃抬手替她擦去眼角控制不住的泪水,“呦呦,坚强一些,像你说的那样。”
“嗯。”苏清欢吸了吸鼻子,一边笑一边流泪。
这情景,生生撕裂了陆弃的心。
“我一直都很坚强,你知道的。”苏清欢把脸埋在他的颈窝中闷声道,“高丽那种弹丸之地,你肯定很快就能荡平!要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万世来朝才好!”
“好!”滚烫的热泪烫伤了陆弃,所有依恋和不舍,带着眼泪的热度,透过肌肤的纹理渗入他的经脉之中,流遍四肢百骸。
陆弃想,如果有来生,他愿意做文臣,甚至做农夫,都不会做武将。
一次次的离开,无愧于自己的良心和职责,代价却是伤害最爱自己的人。
如果心真的也会受伤,苏清欢心上的千疮百孔,就是他一刀刀刻画上去的。
一边说爱,一边残忍如斯。
“对不起。”他喃喃地道,一手搂着她,一手摸着她的头发。
奈何七尺之躯,已许国,再难许卿。
遇到了她,他忘记了自己从前关于女人和未来的种种拒绝,不顾一切地爱上她,圈住她。
可是到底,也亏欠了她,亏欠良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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