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崇祯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崛起的石头
丝绸、瓷器等物畅销海外,因而大量开采自美洲的白银流入国内,若不加以限制,将很快造成通货膨胀,发生这种事的后果,便是让财政彻底破产。
崇祯皇帝是穿越过来的,自然知道历史上这个时候这种事的发生,户部尚书倪元璐也曾在奏折中提出,施行“一条鞭法”需要大量白银。
而在崇祯看来,此时美洲白银的广泛流入则刚刚好为“一条鞭法”实施折银征收,提供了有力(利)条件,施行下去会把这些白银真正转化为朝廷的财政收入,将更有底气。
折子里也说了,一条鞭法不能全部都延续从前,但大部分还是可以汲取经验。
万历朝之前,江南曾实行征一法,江西有鼠尾册,东南亦短暂出现了十段锦法,浙江、广东出现同样过均平银法,福建也出现过纲银法。
这些短暂在地方施行的基策,虽然都逐步走向失败,但都具有徭役折银向田亩转移的内容,为如今朝廷的大行赋税改革提供了经验。
这些改革虽然只在部分地区实行,在如今看来,却为一条鞭法的提出和彻底实施,奠定了基础。
不过崇祯很快就发现了其中的不足,这一条鞭法,总而言之是把繁多的苛捐杂税整合起来一并收取,可实际上已有的税赋,老百姓还是要统一缴纳。
“朕曾在十七年废了三饷,可现今诸地仍有鸭饷、牛饷、鸡饷、鹅饷、禾饷、虫饷等少说也要几十种的摊派,这些事就连朕都瞒着,足见苛捐杂税之多!”
“为了逼百姓交出那点为数不多的银子,榨干他们最后的家当,这帮贪腐之员可谓无所不用其极,既是如此,朕也就不再藏着掖着了。”
崇祯皇帝将厂卫的密奏扔到桌上,冷眼看着眼前这些大臣,说道:“传朕旨意,增置税务局,分设十二科,以司礼监秉笔太监王德化提督税务局。”
王德化起初还不敢相信,后来捏了捏自己的脸蛋,感觉到痛楚,这才知道自己不是在做梦,便是普通一下跪到地上,连声喊道:
“陛下圣恩浩荡,臣定不辱使命,全力查实税务!”
崇祯皇帝冲他别有深意的点点头,转头继续道:“税局建立后的第一要务,便是总核全国上下诸如此类加派的苛捐杂税,有一样算一样,全都给朕废了,要是哪处的官府还敢再收,抓到京师正法!”
 
第五百一十六章:曹氏的商业帝国
最近两天,朝廷关于税收的决议,还是没能过得了崇祯皇帝这一关。
群臣早该料到,崇祯皇帝看了内阁与六部的折子以后,开始还不断点头,可后来却越来越不对劲,连珠炮似的加了一大堆税。
不少人听了都笑了,前面还说废除苛捐杂税,自己不知又加了多少种杂税,这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吗。
其实不然,听这些税的名字你就能听得出来,全是针对地主、富户和商人的税,干脆就叫了地主税和财主税,这名字叫的。
不过话说回来,听了这名字老百姓可是高兴一场,全是兴高采烈的奔走相告,朝廷要对地主收税了,还一下子要收这么多!
地主税和财主税施行下去的时候,在新成立的税务局总领之下,朝廷每一天都在中止各种苛捐杂税,什么鸡鸭猪鹅鱼虫虾,能找见的全都给废了个干净。
起初崇祯还想着要不要查一查再说,那天在暖阁忽然就开了窍,想想还是全废了的好。
这些税收不收实际上对自己没屁点的影响,反正最后一毛钱都到不了自己手里,更搞得天下百姓怨声载道。
崇祯要是穿之前就知道自己要穿,那肯定要好好学学税收制度方面的知识,可这厮关键是对这方面压根没什么了解,直接全废了来的简单粗暴一些。
满朝文武和富人阶层一下子就炸开了锅,可炸不炸的现在对崇祯也没什么影响,反正也闹不起来,前后多少人看着。
还当现在是“风雨飘摇,大厦将倾”的崇祯十七年现在是崇祯二十年了!
建奴眼看着要不行了,蒙古各部都称臣了,军政大权也在朕手上,朝廷上是说一不二,你拿什么和朕斗
只要你敢跳出来,有一个算一个朕保管把你们安排的明明白白,现在崇祯是不怕人多就怕人少,处置的越多,后续也就越稳定!
崇祯是不可能光处置的,处置的同时,那定然也是要挑一些老实的扶正上去,这对朝廷有帮助,要是他也不老实,家产充公来一波再扶上去一个,反正不缺人。
......
山西太原府太谷县,曹氏商号。
“老爷不好了,老爷不好了!”商号掌柜的颤颤巍巍跑向后院,在这里正有一个中年人和不少曹家人在热热闹闹的吃饭。
曹三喜面上挂着短小精悍的八字胡,身上穿着紫黄色绸袍,就是他帽沿上镶缀的那块璞玉,都是价值连城的宝物。
本来面带笑容的曹三喜,听见这脚步声脸色一下就拉了下去,周围较为融洽的氛围一下子消失不见。
曹三喜坐南朝北,另一位中年妇人徐娘半老却风韵犹存,此时就坐在他的身侧,见到字号掌柜的一副害怕模样,也是微拧蛾眉,道:
“老爷怎么不好了,八伯,你可不要多说。”
这老人是曹家人,排行第八,由于深谙经商之道这才被曹三喜看中,成为如今曹氏在太谷乃至整个山西字号的头人。
曹氏在崇祯十四年的时候,就是关外最大的商户,崇祯十五年曹三喜回到关内设立分号,十七年五省总督陈奇瑜收复太原。
当时的太原城久经战火,被流贼和官军你争我夺,早已不复当年繁华,许多商人都不肯去设立分号,曹三喜去了,而且还是跑着去的。
事实证明,曹三喜又一次对了。
陈奇瑜收复太原以后,官军便开始以此为基石,诸部收复了被流贼侵占的整个山西省,几乎是连战连捷。
官军每收复一城一地,曹氏便立即在此处增建分号,从粮食、布帛再到兵械交易,那是什么买卖都做。
凭借在太谷设立的分号,关外来的曹氏在一年之内就成了整个山西最大的商户,发展之迅速,直教人叹为观止。
曹三喜设立“太谷”字号,一面以关外营州三座塔村为大本营,扩大商号,在关外七厅、大坪坊、建昌、赤烽、新民、凌
第五百一十七章:天上掉馅饼
“谁是掌柜的我问你谁是掌柜的!”
伴随着蛮横无礼的声音,纷乱嘈杂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入眼所见的是一大批至少三五十人的白衣番子。
“好,你便是掌柜的是吧”
领头的寅科管事面上全是凶狠之色,见他头戴圆帽,脚踏皂靴,腰间挎着东缉事厂的官制双刀,甚是唬人。
一行白衣尖帽番子之中也唯有这十二颗管事是身着褐衣,头戴圆帽的,十分出众显眼,见这番子向自己走来,曹氏设在太谷的分号掌柜曹八双腿不断打颤,早没了往日做生意那般从容应对。
曹三喜微瞥见了,却是不动声色将已经吃在嘴里的饭菜咽下去,又旁若无人的伸筷子夹菜。
这番淡定从容,叫那东厂来的寅科管事番子有些意外,便将手放在刀把子上,大马金刀的向他走过去。
“你,起来!”
“老子让你起来,没听见不成!”领事番子见没人挪窝,顿时感觉颜面受损,当即大喝一声。
围坐在圆桌周围的曹氏众人纷纷大惊失色,他们可没有自家老爷那般见惯了大风大浪的涵养,赶紧站起来缩到一旁。
见到这个场景,领事番子满意的笑了笑,不过很快他脸上的笑容便是消失,因为一男一女两个中年人此时依旧端坐在桌上。
曹三喜的夫人曹王氏虽还坐在桌上,不过心里却是慌得一批,也不敢再旁若无人的继续吃饭,筷子停到半空,双眼不断在那管事番子和曹三喜的身上来回晃动。
“有我在,干掌柜的什么事有什么话要说,找老夫便是。”不多时,曹三喜似乎是吃的不错,酒足饭饱的放下碗筷,才是转头似是无意的说道。
这寅科的管事番子抓人无数,倒还没见过能在自己登门时如此淡定自若的人,当下更是意外,觉得这厮是在强撑,便定意要唬他一唬。
他冷笑一声,道:“就你这么个老不死的,能管什么事”
话音刚落,身侧一个东厂档头上前附耳说了几句什么,寅科管事番子瞪大了眼睛,上下打量一番,却是说道:
“你就是曹三喜”
“行不更名,坐不改姓,老夫就是曹三喜。”曹三喜也不推脱,一脸傲然模样,似乎眼前的众番子们全都是土鸡瓦狗。
“今儿你们曹氏一门算是到齐了,那老子也就不拐弯抹角的了。”领事番子冷笑几声,拿出一纸令文,喝道:
“圣上有旨,你曹氏一门,累欠朝廷财主税、地主税、进出口税、丝绸税、烧酒税、布帛税、开店税——”
不待他说完,仍旧稳稳坐在位置上的曹三喜冷哼一声,道:“你就直说朝廷要我曹氏出多少银子,如今大势不行,朝廷财政有问题,我们做商人的,也该帮衬帮衬。”
“嘿哟你个老不死的,你方才说什么我看你这是找死!”
寅科管事抓人这么多回,哪次的人犯不是吓得跟只鹌鹑似的,这曹三喜不光阻断自己的话,竟还敢口出大逆不道之言,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想到这里,他正要抽刀吓唬这厮一番。
一侧几个档头连忙上前拉住他,说道:“管事,这曹氏不比寻常商户,厂公的飞令上也说了,只是叫我们收税,不可行事过激。”
“老子咽不下这口气!”
领事番子眼珠转了转,心下自是气不打一处来,不过他犹豫半晌,最后还是把放在刀把子上的手松了下来,上前一巴掌“彭”地按在桌上,冷笑着道:
“有钱能耐是吧好,你曹氏累欠朝廷税银两百二十万两,限你三日之内交齐,不然,可休怪——”
狠话还没放完,曹三喜不屑地笑了一声,挥手再次打断这领事番子的话,淡淡说道:“区区二百余万两的数目,何须三日八伯,从账目上扣二百二十万两给这位差爷。”
“敢问这位东厂的差爷,还有没有事了”
“你他吗——”寅科的领事番子瞪大了眼睛,用手指着曹三喜,就连胳膊和肩膀都是不断抖动,显然是气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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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一十八章:就办你个卖国
“老爷,你这是为什么啊”曹王氏站在屋中,看着背手走进来的曹三喜,面带忧愁的问道:
“你不是说要让我们全部都搬到关内,再也不回三座塔村了吗,这大院也是送给婷莲和有杰的,这些税银我们不是都交了吗,交了就没事了吧,却为何还要再走呢”
“妇人之仁!”曹三喜叹了口气,说道:“两年前范永斗、王登库他们八家的下场,历历在目,难道你忘了不成”
“啊”曹王氏丰盈的身子颤了颤,张大了嘴,又捂着嘴道:“难道当今皇上要像处置他们八家一样处置我曹家。”
“今日来的不是别人,那是东厂!”
“东厂都是一群会咬人的狗,只要让他们盯上的哪里还会有什么活路,你以为这事儿交了税银就完了吗异想天开,这还只是个开始!”
曹三喜面上全然不见方才的淡定自若,取而代之的是有一些气恼:“我曹家岂是一般的商户,没有他们主子的旨意,这帮狗又怎么敢在老爷我面前如此放肆。”
“走,你以为老爷我愿意走,那范家、王家哪一个不是被株连了九族如今留在关内只能是个死,要尽早将各分号抛售出去,产业能搬回关外的就搬回关外。”
说到这里,曹三喜豁地起身,将曹王氏拉起来,说道:“你们今夜就走,离开山西,回关外,起码大清不会薄待了我们曹家。”
“如今关内是不能待了,这件事你先不要和婷莲、有杰说,若他们追问起来,说回去打理事务就行,总而言之,你尽快带着他们离开这里。”
“可是老爷——”
曹王氏明显还是不愿意走,可曹三喜现在的心思压根就没在一个大院和区区太谷分号上,他要考虑全族的利益和存亡。
实在不行,来一招弃卒保车也还是可以的。
曹三喜把自己夫人打发走以后想了想,直接就开始奋笔疾书,他这是干啥呢,写信呢,而且是疯狂的写,发了一封又一封。
曹王氏来到前屋,对着曹有杰和曹婷莲俩人也是一时无从下嘴,唉声叹气拐弯抹角的绕了好一大圈才回到正题。
听见要搬回去,曹家的人一下子就炸了,这是玩毛呢,好不容易在关内定下了,也顺风顺水的混成了第一大晋商,就在关内这样不挺好么。
今天来一个东厂的番子,直接就要卷铺盖走人
老爷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这东厂的再厉害,还能直接把曹府上下直接给封了不成,再说俺们老曹家的商铺全国到处都有,他封得过来吗。
他要多少税,咱们就交多少税,这不就完事了吗。
本来曹三喜是闯关到关外营州的三座塔村,靠来回倒腾粮米和烧酒起家,后来又大发战争横财,很快就混成了关外第一大商。
可关外毕竟是蛮荒之地,本来商人也不多,就是关内人称穷困的山东,那都不知比关外好了多少。
不光曹有杰和曹婷莲他们二人,就是全宗上下也都盼着在山西太谷县的曹家大院能赶紧建好,自己好赶紧搬进去。
谁成想,刚建好就要回老家了,这谁能干
......
不提曹家里边儿的各种活动,寅科的管事番子虽说顺利的把税给收了上来,可心里却总过不去这道坎儿。
老子可是东厂十二颗管事之一,亲自出去跑一趟居然被那曹三喜当众给顶了回来,要是就这么咽下这口气,下属怕是都看不起自己了。
按厂公王承恩的吩咐,这曹家还不能轻易就办了,但是不办他几下,自己面子上又过不去,怎么办,那就小小的略施手段。
越想越觉得这事儿不能轻易过去的寅科管事番子赶紧召集手下的一众档头和役长们,他坐在太原城里的东厂分署堂内,说道:
“都说说吧,曹家的事儿怎么办”
那天随管事番子一起去的一个档头直接拍案而起,说道:“还能怎么办,他那大院不是修好了吗,直接带人封了丫的,让他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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