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气长存
时间:2023-05-27  来源:  作者:水泽万物
 “宫主武功盖世,一定”谁知女子还没说完,便听楚流云道:“我不如他”只是随即便自信地说道:“但我比他年轻,比他更有潜力,他始终不会是我的对手你说对吗”
 女子连忙称是,哪敢说不对
 “这江湖实在是太安静了”楚流云忽然感叹道,当女子抬头时人已经不见了。
 正愣神间,一位少女走进来:“堂主,刚才”
 她话音未落,却迎来了女子的骂声:“滚滚出去别来烦我”
 少女不敢多说,退了出去。
 女子捂着自己的脸,那传来的疼痛,是受伤的自尊,是多年来的不甘
 “楚流云”她狠狠的说道,“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恶毒,不甘,难过的神情交织在脸上,复杂的她,到底是有个怎样的往事呢
 同时,灵州洛平的城外密林中。
 铁求衣反手背剑欲使出强绝的剑招,此招未出,便觉得剑气已经十分凌人,像是那洪荒野兽。
 萧水寒竖剑前身,虽然失了一臂,但气势更胜,气息更是渊渟岳峙、深不可测。
 没有多少言语,背水剑法之中的绝式已经上手。这剑法之所以称为“背水”就是因为他强大的攻击性,舍弃了一切防御姿态的强大攻击。
 萧水寒的剑还未刺出,铁求衣的剑却是先发制人,欲抢占先机。
 萧水寒面色冷然,向前一刺。
 旁人观看必然是看懂的,这样的剑便是三岁小儿也能使得,哪有精妙可言。
 但是,真正的对战,已经不是单方面的体力拼斗;对战如两军对垒,气势,方法,体力缺一不可,但最重要的还是精气神的高度契合。
 铁求衣暴退,但手中剑却紧守自身方寸再也不敢冒进。
 原来是刚才那一剑一切断他整个剑的剑势,虽然看似普通,但正所谓“技近乎道”,这样的一剑便是剑法中的大师也得自愧弗如。
 见铁求衣后退,萧水寒却不追去,而是继续竖剑而立,这是因为他深知对方剑法路数,他这一剑虽然刺得厉害,但还不是最厉害的剑;三十年来无论是他自己还是铁求衣,根基和剑法已经更上一层,两人都不知道对方的极限在哪儿,这一剑比一剑厉害却比不得最后那一剑,也是最关键的那一剑。
 那一剑才是夺命的剑。
 “你的背水剑法”他一顿,叹道:“厉害”
 “你也没有落下”虽是对手,但也不禁露出钦佩,虽是敌人却也惺惺相惜。
 “最后一招”铁求衣道。
 “定胜负”这一句却是萧水寒说的。
 只见话音一落,萧水寒长剑舞动,一股冷然气息依然遍布周身,那气息实在是让人害怕。
 知晓已经是最后一招,铁求衣再也不保存实力,这一刻他的剑才是真正的活起来,但那剑在萧水寒眼里才是真正的夺命之剑。
 面对这一剑萧水寒已无信心可以接下,心神已经动摇,而对方便像是抓到了这一丝变化,一剑刺来。
 原来这一剑已经不是夺命之剑,而是要刺透敌人的魂魄,心神激荡之下,萧水寒的剑也动了。
 正所谓“静若处子,动若脱兔。”萧水寒不动则已,一动便是排山倒海般的气势,那气势比铁求衣更盛,剑法更像是千军万马袭向铁求衣。
 铁求衣凌然不惧长剑依旧刺去,即使如此
 “啊”一声惨嚎。
 “唉”一声叹息。
 为此战划下终结。
 胸前的鲜血不止,萧水寒的剑已经碎裂,这该是如何的一剑,能击碎同样的剑。
 “我败了”萧水寒眼里闪过一丝颓靡,“你的剑果然还像从前那样令人心醉”
 又是一口鲜血喷出,脸色更是惨白几分。
 “不”铁求衣终是叹道:“这一剑未夺去你的性命,是我败了。”
 萧水寒默然不语,已然领会。
 那本是杀人的剑,杀不了人便是败。
 “你这剑法还未完善”接下来的话语让铁求衣一惊,竟是萧水寒所说。
 虽是惊愕,但这却是最大的了解,原来最了解自己的人却是敌人。
 “不错”铁求衣点头,剑已经收入鞘中。
 “算平局如何”萧水寒说。
 “好”铁求衣竟是离开了此处,转身便走。
 片刻之后,柳氏才清醒,刚才那一剑夺人心魂,她以为自己已经无法再见到人间的阳光。
 “那人呢”柳氏问道,看到了萧水寒胸前的血迹。
 “走了已无大碍”萧水寒一笑,却是用尽全身气力。
 “你刚才败了”柳氏问道,但才觉自己唐突。
 萧水寒也不介意,但也没说。
 “他为什么会走”柳氏见他不说,自己也不好问,便问到另一个话题。
 “杀不死人,便得走”萧水寒说出一个让人听不懂的话。
 “他是杀手吗”柳氏问道。
 “不是”萧水寒摇摇头。
 “那”柳氏还未说出下一个问题,萧水寒便说:“夫人,还是看看里面躺着的那个吧”
 经这一提醒,柳氏才想起受伤的齐云。
 “我倒是忘了”柳氏尴尬的笑了笑。
 萧水寒钻入车内,司马鹿鸣由柳氏在外面抱着。
 从怀里取出了几根银针,练练落乳几次大穴,又以内力牵引,齐云本已昏迷,又噗的一下吐出一口黑红的血,萧水寒到也不介意,顺手便用衣服擦去了。
 “行了”萧水寒自语,闪电般拔去银针,钻出车厢,正说要走,边听见司马鹿鸣的哭泣声。
 心知不妙,原来是柳氏混到在地,可怜司马鹿鸣身量小力气弱,无法扶起母亲急得忘叫人,只得哭泣。
 “怎么了”萧水寒,皱眉问道,手已经搭上脉搏。
 “刚才娘亲说他头疼,一下子就晕了”司马鹿鸣哭着说。
 略一探脉,萧水寒便知道了缘由。
 铁求衣那一剑,伤了柳氏心神,这事对于江湖好手来说只需调养几日,奈何柳氏没有习过武又加之是个女人,天生血气就弱,如今只怕
 萧水寒却是摇头都不敢,又不言语,看得司马鹿鸣心焦,急忙问道:“这位爷爷,我娘亲是不是生病了”
 萧水寒不能讲出来,只好说:“没事没事,我开副药方,几日便好。”
 忽然又想起什么,萧水寒问道:“你们这是往哪儿去”
 “江南”司马鹿鸣说道。
 “江南那座城”萧水寒问道。
 “不知道”司马鹿鸣根本不知道江南指的是哪儿。
 “那好我便帮你们驾马,送你们过去。”萧水寒说道,跃身上马。
 司马鹿鸣知道这穿得破破烂烂的老人是个好人,也不再说什么,况且柳氏和齐云都已经晕倒,他也不会驾车,如今倒是刚好。
 正在驾车,萧水寒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司马鹿鸣”司马鹿鸣回道。
 “呦呦鹿鸣,食野之苹。”萧水寒说道:“倒是个雅气的名字。”
 “你父亲是谁”萧水寒继续问道。
 “司马啸天”司马鹿鸣依然乖乖地回答。
 萧水寒却是心里暗叹,稚童心性,奈何啊奈何。
 原来他早已知道司马啸天死亡的消息,这件事在西域可谓是闹得满城风雨。
 “原来如此”萧水寒说道。
 “您认识我爹”司马鹿鸣眼睛一亮。
 “江湖上谁不认识上穷碧落下黄泉的司马啸天”就连萧水寒这样的人物也吝啬称赞。
 司马鹿鸣也觉得自豪。
 “对了,鹿鸣,你父亲可说去江南看你”萧水寒问道。
 “我和他约好了的,会来的”司马鹿鸣天真烂漫,萧水寒也不禁内心一软。
 萧水寒叹道:“约好了啊”
 “约好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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