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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行在大宋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沐飞尘

    所以这次他从家走之前,想到武当山上这些连好酒都喝不起的大真人们,还是问铁牛能不能拿点钱出来。铁牛直接说一万两以下可以现在就拿,多的话就要等等了,有不少账还没收回来一番话把陈乐天又是吓一大跳,不禁问秦铁牛,一万两从哪来那么多钱

    秦铁牛满不在乎说,这点钱算啥,根据我的估计,一年之后,五万两恐怕都不在话下。

    陈乐天直摇头,大呼可怕可怕。说完后拿了几千两就回武当来了。

    这次修养过后,掌教师父让他隔一天去一次天道崖,再不用像之前那样每日都去跟毒物作斗争。有了更多闲暇时间,陈乐天每天上午都待在藏书洞里看书,下午则出来逛荡。有时候下山在镇上走走,有时候则一座一座的观赏武当云绕风清的山峰。

    武当的景致太多,峰、岩、涧、洞、潭、泉、池,大大小小风景加一起,有些游客想要全部看个遍,在不走马观花的情形下,起码得七八天才能看完。

    所以陈乐天每天下午都行走在云遮雾罩中,吸取着武当美景里的天地精华,倒也不失为是一种别样的修行。

    王重阳最近不知在鼓捣什么,常窝在自己的屋里,陈乐天去找他,他只在屋里说:“有事,不要打扰我。”陈乐天只得怏怏离开。

    其他几位师叔,倒是没掌教师父和王重阳事多,陈乐天偶尔会去找他们说说话。

    二师叔赵华亭时常眯着看书看坏了的眼,盯着陈乐天说,乐天啊,最近在读哪些书

    陈乐天老老实实说出自己在读什么书,有什么疑惑。

    赵华亭便会给他些自己的意见,对陈乐天来讲,便是如获至宝。

    赵华亭笑着说,你跟掌教师兄是师徒,跟咱们就别喊什么师叔了。咱们各论各的,以后尤其是当着书院那些人的面,可千万别喊我们师叔,你们的老师会不高兴。

    陈乐天说,这样岂不是不尊师长吗

    赵华亭说,尊在心中便可。

    陈乐天喟然叹道,大真人的境界,我什么时候才能追的上啊或许这辈子都难以望其项背吧。

    至于三师叔陆龟蒙,陈乐天真要好好感谢他。后来陈乐天听王重阳说,才知道每次他进天道林天道崖修炼,陆师叔都会在天道林外,怀里揣着武当山最好的丹药,小心翼翼的守着。只要陈乐天一倒地,陆龟蒙就会第一时间冲进去,查看陈乐天伤势,需要服丹药的,就会立刻喂陈乐天吃下。

    陈乐天感激啊,要知道,陆龟蒙所炼的丹药,时常进贡给当今圣上,圣上曾亲口夸赞,服了武当的丹药后,身体康健许多。

    一粒丹药,说是价值千金也不为过。

    所以陈乐天把一千两银票给陆龟蒙的时候,面对陆龟蒙的拒绝,陈乐天非常坚持,说:“我知道炼丹药是很耗钱的,您就别跟我客气了,咱们武当多炼一颗丹药,就能多救一个百姓,那就不是银子能衡量的功德了。”

    陆龟蒙想了想,觉得陈乐天说的有道理,便点头收下了。

    陆龟蒙每天就两件事,炼丹、吟诗。丹药的本事不言而喻。至于所吟之诗,连陈乐天这个从不作诗的人都觉得,实在是不敢恭维。

    但陆龟蒙总是乐在其中,常拉着陈乐天探讨诗词,非要陈乐天点评他的诗。陈乐天能怎么办只能大说违心的话,什么古往今来难得一见的诗道大家,什么若干年后陆大诗人的名头必然将盖过前朝太白诗仙说的陆龟蒙大为高兴,将陈乐天引为知己。陈乐天一天不去听他吟诗,他就会跑来找陈乐天谈诗。搞的陈乐天非常无奈。

    至于四师叔王诩,武当山上大多数弟子都很怕他。一方面是因为王诩这位大真人话不多,身上有股子杀伐之气。据说,在上武当前,王诩是江湖上人人闻风丧胆,外号为瞌睡虎的杀神。后来拜入武当,性子才改了。但再怎么改,身上总有股让人不敢靠近的气息。另一方面,则是王诩在武当大真人中,专门负责罪罚之事。有弟子犯了教规,量罚行罚都是王诩来。

    陈乐天跟王诩也不多说,直接就从山下拎上来几坛贵的吓人的剑南烧春,往王诩屋里一放。

    王诩此时正半闭着眼半躺在椅子上,不知是在冥想还是在睡觉。瞥见陈乐天送来的酒,他道:“为何送我酒”

    陈乐天道:“听重阳说你喜欢喝这剑南烧春,我寻思着这些日子来,您对我挺照顾,就想孝敬孝敬您。好了,您忙,弟子出去了”

    “站住。”王诩忽然坐起来,冲陈乐天招招手。

    陈乐天乖乖退回来,站到王诩面前。

    王诩道:“这酒味道好是好,但价格颇高,师叔也很喜欢喝,日后有机会多多孝敬她老人家。”

    “是,师叔。”陈乐天拱手道。

    王诩摆手道:“别叫我师叔,你跟王重阳称兄道弟却称我师叔,不妥,还不如喊我真人听着顺耳。”

    陈乐天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沉默。

    王诩本来话就不多,除了惩罚武当弟子时会怒目圆睁,其他多数时候都是半眯着眼一副没睡醒的样子。而此时,他却是两只眼都睁着在,看着陈乐天道:“我与柳大宗师有约,你回书院时替我转告柳宗师一句话,我王诩已修二十年,可与柳宗师一战了!”

    陈乐天答应下来,试探道:“大真人与柳师相识”

    王诩双眼蓦然瞪了瞪,似要杀人,颇为吓人,但随即又恢复正常,道:“何止相识,当年若不是他,可能现在我已一统黑道了。”

    陈乐天被王大真人这一瞪吓得不轻,方才那瞬间,陈乐天感觉到一种排山倒海的巨大压力,就像被绑缚双手面对一只张着血盆大口的老虎。幸好王大真人及时收了神通,陈乐天才觉得胸口闷堵之气随之散去,问道:“弟子早先听人说过些关于您的事,难道您之前真是黑道的”

    王诩点点头,指指陈乐天刚放在墙角的酒。

    陈乐天立刻会意,迅速的把酒拿来,拍开,满上。

    王诩端起酒,放到鼻尖狠狠的嗅了嗅,然后浅浅啜一口,闭上眼回味良久才再度睁开眼道:“好酒!”

    陈乐天被王诩的沉迷样惊到了,心想:您老人家有多久没喝过这剑南烧春了不过表面自然是不能表露丝毫的,只是跟着点头。

    王大真人放下酒杯,道:“当年我就是黑道的王,整个大宋,所有不能拿到明面上的事,我都管。也曾有几个想跟我叫板的,不过可惜都死了。不是我杀的,是想讨好我的人杀的。”

    陈乐天继续点头,静待下文。

    王大真人又啜了一小口酒,再回味良久,才又道:“可惜,碰上了柳宗师,就此便与黑道断绝了关系”

    “什么叫碰上柳宗师,就此便与黑道断绝了关系”陈乐天不禁问,这句话中间省略了太多了吧。

    王大真人却没有回答陈乐天的问题,一口干掉碗中余下的酒,然后示意陈乐天将封泥盖上放回原位。

    陈乐天自然是莫敢不从。

    在放回酒坛时,他忽然想到一种可能:那年那天,柳师在某处酒肆或赌坊中,偶遇当时尚与武当不沾丁点边的王诩,彼时,王诩正春风得意君临黑道,根本不把柳师放在眼中。然后柳师的暴脾气,当时还不是大真人的王诩脾气也不小,两人就打了起来。打斗的过程不知到底是惊心动魄,或是风轻云淡,反正最后是王诩输了,而且恐怕还输的挺没面子。

    然后可以想象,柳师开始用言语教育王诩,或者换种说法,羞辱王诩。

    然后

    王诩愤然断绝与黑道的关系,来到武当。

    陈乐天心中如此设想着,也不知究竟是不是如他所猜测的这样,但也不敢开口问。

    “去吧,酒喝完我会再找你要的,多谢你听我说往事。”王诩又重新躺回椅子上,做出了示意陈乐天可以出去的手势,然后继续睁只眼闭只眼,若猛虎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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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
    武当镇最大的酒楼,求道居。

    作为一个酒楼,比之汴京城的高楼林立,求道居拿过去只能算作中等。占地不大,内饰摆设也不豪华。与京城金碧辉煌的燕归巢比,天上地下之别。

    但他有独特的一面,便是他楼内楼外的所有,包括一草一木,都彰显着与武当山、与道门千丝万缕的关联。

    比如中庭院里的那个以草木栽出的阴阳鱼,比如挂在每个房间外的桃木剑,比如正堂供奉的真武大帝像

    只要一走进求道居,就算不信道的人,也会不自禁的被包裹在周身的这种气氛所感染,从而变得沉静肃穆。

    因为来武当山进香游览的人络绎不绝,所以求道居的生意一直都是整个武当镇所有酒楼中最好的。

    现在尚未到吃饭的时候,所以店里还没开始上人。

    大厅西北角的桌子旁坐了个青年道士,约摸三十岁出头,背上不是插着拂尘,而是插着一把朴实无华的剑。剑身藏在黑色的剑鞘里看不见,但看剑柄,是用布缠起来的,勉强用作手拿的地方,至于点缀流苏什么的,一概没有。

    道人面色沉静,一直盯着窗外武当山的方向看,偶尔喝口茶。整个人的气质不像天道无为的道士,反倒像江湖上最被百姓崇敬的剑客。

    过了片刻,有个满脸胡须的虬髯大汉走了进来。那大汉四下看看,看到青年负剑道士后,便径直朝道士走过来。走到道士身前,大汉拱手道:“大真人,好久不见。”

    年轻道士示意大汉坐。大汉坐下,端起茶喝了一大口,显然是渴得很。喝完茶,大汉开口道:“王大真人入了秋境,龙虎山草庐弟子谢冰来挑战,被王大真人打的落花流水,大将军几个月前来了趟武当,书院修行院新科弟子陈乐天眼下在武当修行”

    大汉事无巨细的把几个月来武当发生的大事小事一一说给年轻道士听,年轻道士在听的过程中偶尔发问,大汉尽量不说自己的判断,只讲所了解所看到的事实。

    大概说了小半个时辰,见大汉说的差不多,年轻道士说道:“辛苦你。师叔刚回来又走了,我想见一面都不可得。”

    大汉道:“许大真人走之前让我转告一句话给您”

    佩剑道士正正衣襟道:“说。”

    大汉道:“许大真人说,随缘而来,随缘而去,剑道亦是天道。”

    青年道士听罢,沉默半晌,笑道:“看来师叔此次游历,又有所感,只可惜,我又回来晚了,没能与师叔说上话。”

    自顾自的说话间,青年道士看见大汉似乎想说什么却欲言又止。于是问道:“怎么有什么不好说的”

    大汉犹豫道:“小人无意间听到些事也不知是真是假”

    青年道士微微提高些声音,道:“但说无妨。”

    大汉沉默了会儿,道:“小人听说,掌教真人要把太平心法传授给书院来的那个学生陈乐天。”

    “什么!”青年道士霍然站起来,但随即迅速冷静下来,问:“你何时、在哪听到的消息”

    大汉有些惶恐,道:“是在前几天,我上山,在琼台观前,无意间听清风明月两个小真人说的。不是他们告诉我的,是他们在说这个事,我从旁边路过,他们没发现我,才让我听到的。”

    青年道士皱着眉头沉吟半晌,看着大汉道:“这事不要传扬出去。”

    大汉拱手道:“小人晓得,定然不会传出去半个字!”

    青年道士放下一块碎银子在桌上,留下一句‘你自己吃点吧’,便急急出门往武当山而去。

    “啊,五师叔回来了!”清风明月看见青年道士,高兴的上前行礼。

    青年道士却反常的只是点点头,没有像往常回来时那样,与两个道童说会儿话,径直往山上而去。半柱香没到便来到了琼台观。

    掌教李玄同的屋门开着在,此时掌教正在屋内看书。青年道士脚下带风的走进去。

    掌教李玄同看见青年道士,笑道:“五师弟回来啦,辛苦了”说完,见年轻道士脸色不善,掌教便猜到了这位武当剑道第一人的五师弟气冲冲而来是为了何事,于是说道:“五师弟先别急着说我,可以先了解了解那个书院弟子。”

    “那书院弟子天赋再高,也不值得掌教你如此去做!我们武当,用不着去讨好任何人!我们靠自己的本事,武当能兴则兴,不能兴,咱们代代相传,不愁三代五代后兴不起来”青年道士越说越激动,就差要动手了。

    掌教李玄同面带笑意的看着青年道士滔滔不绝的发火,并不跟他争辩。

    等青年道士把胸中的怒火发的差不多了,掌教李玄同才开口道:“五师弟,坐,喝口茶。”

    “掌教!”青年道士怒目圆睁。

    “先坐,坐下我跟你慢慢道来。”掌教李玄同招招手。

    青年道士面对脾气这么好的大师兄,无奈的叹口气,坐下。

    他便是武当这代剑道第一人,张越。年龄仅仅比王重阳稍大一些。常年在外面找各种各样的人比试切磋剑法,在黄河畔长江边五岳上悟他的剑道。江湖传言,张大真人的已到了御剑飞行的境界,据说有人亲眼见过张大真人站在剑背上飞渡长江。

    掌教李玄同将自己的椅子挪到张越身旁,伸手揉了揉五师弟的头,还如十几年前那样,眼中满是宠溺,道:“那个书院弟子叫陈乐天,是大将军的心腹,原本只是柳师推荐来武当例行修行的,这是书院每届新生的规矩,你是知道的。后来,大将军亲自来了,问我能不能助那陈乐天修行,我思前想后,最快的办法便是给他太平心法。你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这个念头起于我看到的一件关于陈乐天的事。”

    张越转过头问:“什么事”

    掌教李玄同喝口茶,道:“你知道,咱们山上的女香客向来不少,陈乐天那小子初来武当便与重阳混熟了,也不知用的什么法子。然后他撺掇王重阳给女香客们解签,他则在一旁借机与女香客们说话。我只当他们年少心性-爱玩罢了,但是有一天,我在旁边听到那陈乐天与一位女香客说的话,心中极为震撼,这才决定传授他太平心法

    那女香客芳龄二八,已成了家,有了两个孩子,一男一女。本该家庭和睦一切都好,只是那女香客的相公是个儒生,屡试不第,因而脾气不好,常常在家中无故发火,扰的原本平静的家一团糟。

    陈乐天听了女香客的诉说,便问那女香客想求什么签

    女香客说,想求个平安签,只要一家人高高兴兴就行了,中不中第都不重要的。

    陈乐天拍手说道,那好办,下回你夫君再在家中发火时,你就问他,史书上留下姓名的贤人,他们的一生都是怎么过来的。

    女香客大字不识,自然不懂陈乐天的用意,疑惑的问,我问他,会不会惹的他更为火大呢

    陈乐天说,肯定会惹得他更火大,说不定还会动手打你。

    女香客点点头然后放心的说,那不怕,平常都是我揍他,他不敢揍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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