跃马大明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纸花船
当然,即便处在这种凌乱中,他也耍了些花招。
这时,酒菜已经准备好,王喜在门口询问。
徐长青笑了笑道:“上酒菜。”
谭健不由稍稍松了一口气,第一步算是稳住了。
可刚摆完酒菜,徐长青亲手给他倒了一杯酒,说出的话却几乎将他吓的神魂俱裂。
“谭爷既然不想跟我徐长青说实话,那,长青便只好送谭爷您上路了。来,喝完这杯酒,谭爷走好!”
“扑通……”
谭健哪还敢喝酒,忙是又跪倒在地上,汗如雨下道:“侯爷,草民怎敢属实是草民脑子有些乱,肯定侯爷再给草民一些时间,草民稍稍整理。或者,侯爷您想知道什么,直管问草民,草民必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看谭健终于陷入了真正的慌乱,徐长青眼睛微咪,却并不说话,不让谭健掌控节奏,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
谭健几如要裂开,忙拼命整理思路,急急想对徐长青表忠心。
这时,门外忽然传来王喜的声音:“爷,有点事情。”
“嗯”
徐长青眉头一皱。
这种时候王喜居然来打扰
可听王喜的语气,徐长青也回神来,没有重要事情,王喜怎敢托大
平稳了下对谭健笑道:“谭爷,你有时间多想想了,不过,这个时间恐不会太长。”
“是,是,侯爷,草民马上想,一定马上想……”
不理会谭健出了门外,王喜忙快步凑上前来,脸色古怪的附在徐长青耳边低低道:“大帅,郑,郑家小姐找过来了,现在就在门外……”
“……”
徐长青一时也愣住了,怪不得,怪不得王喜这厮扭扭捏捏呢。
郑茶姑这时候过来,俨然不是小事。
须知,郑茶姑是完全有资格竞争徐长青正妻的,即便两人相遇的时机不对,她也有资格竞争平妻。
倘若觊觎点,换个礼制,她可是贵妃的强有力争夺者……
再加上种种原因,她几乎事关整个东南的稳定,徐长青也必须要先见她。
对王喜低语几句安排了一下局面,徐长青打起精神去见这位姐。
“呵。妹子,怎么这么晚找过来了你知不知道哥哥我这些天找你找的多辛苦,为伊消得人憔悴那。”
客栈主楼的一间贵宾房里,郑茶姑已经等候多时。
她此时蒙着淡淡的面纱,徐长青却是能看出来,这妞儿,这些天似乎清减了不少……
“呵。”
郑茶姑冷笑:“某人还真是会睁着眼睛说瞎话啊。都不带脸红的。你问问你自己的良心,你有找过我吗”
“……”
徐长青一时语塞,忙赔笑道:“这不是……这些天净是事儿嘛。对了,你这几天怎么瘦了这么多,吃饭了没咱们先炒几个小菜,喝杯酒暖暖身子。”
“不必了。”
郑茶姑冷厉的拒绝,并且与徐长青保持了安全距离,旋即,冷眼看向徐长青道:“你是不是抓到谭健了”
“……”
徐长青面上强撑着镇定,心中却是止不住的翻滚,脸色虽是未变,却是有点止不住的转冷。
“呵。”
郑茶姑眼角竟然渗出泪来,冷笑道:“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从没有真正信任过我!姓徐的,咱们这门亲事,黄了!”
说完,起身便要出去。
“慢着!”
徐长青一把抓住她的小手,猛的把她揽在怀里:“姓郑的,你他娘的什么意思老子怎么惹你了三天不打,还上房揭瓦了你欠老子的账,老子可都记在小本子上呢。你他娘的要敢不认账,老子现在就去找郑一官!”
“你,你无耻……”
郑茶姑怎想到徐长青居然直接对她耍起了无赖,拼命想挣脱徐长青,却又怎敌的过徐长青的力气
眼泪止不住横流,简直伤心欲绝。
徐长青也意识到了问题的严重性。
这妞儿性子还是很刚的,稍有不慎,好好的喜事就有可能变成……忙放松了她,笑着转移话题道:“妹子,你难为你哥了不是哥也是要脸的人好不好一官大哥,不,郑爷是我岳父,我怎能那么不知好歹妹子你还不知道吧,哥我的把兄弟,定北伯王朴,刚从北面的遥远地方回来,带回来不少白皮女奴。不是那些泰西番鬼,而是毛子,特别的细嫩。我正准备给郑爷送过去几个,也好帮你添个弟弟妹妹的,省的你以后嫁给我,郑爷怪想你的不是”
“你,你……”
郑茶姑被气的几乎要吐血,俏脸更是一片羞红,小手习惯性的便狠狠掐向徐长青腰间的软肉。
“哎哟,哎哟,出人命了,茶姑,咱们的事儿已经定了,你可不能谋杀亲夫啊……”
徐长青赶忙讨饶。
滑稽的样子直接把郑茶姑‘噗嗤’逗笑了。
这妞儿也发现了事情的不对劲,又被徐长青这臭流氓绕进去,再想板着脸,却是板不起来了,啐道:“你怎么不去找你的孔家小姐还给人家写那么肉麻的歌略——”
郑茶姑说着,做了个恶心的动作,就要吐。
见郑茶姑终于说出缘故,心情似乎有转缓的意思,徐长青心里的一块大石头也悄悄落地。
这方面的事情都好说。
徐长青最怕的是,郑家要是跟谭健有什么深入牵扯,郑茶姑又很在意,那,事情可就真不好玩了。
徐长青忙贴着她精致的耳垂低低哄着她,保证,马上就给她写一首更好的歌。
郑茶姑俏脸这才是真正转缓,啐道:“切,谁稀罕。俗的要死,恶心肉麻的让人想吐。亏得那陈如意还是什么大花魁,真不知道她脑子里是不是有屎,居然还一字十金。依我看,一个铜板都贵了。”
看着郑茶姑傲娇的模样,徐长青也越发放松,一边哄着她,想着给她唱个什么歌,一边偷偷摸摸的将话题往到正事儿带,试探下她的反应。
郑茶姑何等聪慧
徐长青刚露出这个苗头,她的小手已经狠狠的掐住了徐长青的腰:
“姓徐的,我就知道你个龟儿子的没什么好心眼儿!你真以为,就凭你那些锦衣卫捕风捉影得到的消息,就能找到谭健这条狼呵。不是姑奶奶故意放出消息去,你哪辈子也别想找到他!姑奶奶我这次过来,就是想试试你个白眼狼!呵呵,呵呵,好,很好啊!你果然没让姑奶奶我失望!”
看着郑茶姑气急的模样,徐长青一时也有点懵。
他其实也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呢,原来,根子在这里……
但郑茶姑虽是气急,她的态度却是让徐长青完全放了心,只要郑家跟谭健没有牵扯太深,便是万事大吉!
对付郑茶姑这种娇娇女,徐长青此时已经很有经验,忙贴着她的耳边低低耳语几句。
“啊”
郑茶姑忍不住的娇呼一声,俏脸红的要滴出血来,无比嫌弃的看向徐长青道:“姓徐的,你,你,你恶不恶心啊你是不是变态啊!快离我远点!我看到你我就要起鸡皮疙瘩……”
“切。”
徐长青故作不爽的啐道:“妹子,咱们这不是为了公平平等嘛。你都为我付出那么多了,我怎么也得付出点吧只要我茶姑妹子开心,这点小事儿算什么上刀山下油锅我徐长青都不在话下!只要茶姑妹子相信我的诚意。”
两人又嬉闹一会儿,郑茶姑被徐长青逗得娇笑连连,心情直接明媚了几个等量级。
徐长青刚要继续逗逗她,让她把谭健的事情说说,郑茶姑却忽然道:“侯爷,您,现在在这里陪着小女子,那,您金屋藏娇的那位孔家小姐,今晚怕是要独守空房了吧”
“额……”
第840章 青花瓷与海王
一时间,徐长青周身的冷汗都止不住渗出来。
眼前,郑茶姑看着是傲娇又戏谑、并不是太当真的模样,徐长青却早已经很了解她的性子。
这妞儿是很刚的,且,绝不会轻易认输!
孔夕的事情,特别是那首《月亮代表我的心》,着实有些打她的脸……
若此时不能处理好……
别说人财两得了,徐长青都有些不敢想那种后果。
“这他娘的,这不成了修罗场吗……”
徐长青心里忍不住暗骂。
这一路走来,虽偶有小挫,却都无伤大雅,绝大多数时候都是势如破竹,导致很多事情徐长青不仅霸道而且略有专横,特别是对女人方面,看着用心,实则并不是太过在意。
谁曾想,不经意间,恐怖阴云骤然掠来……
这也让徐长青不得不强迫自己冷静。
女人要真想捍卫自己的主权,怕是只会比男人更狠……
“哎,茶姑,你这话说到哪了?咱不是说咱俩的事儿吗,怎么扯到别人身上去了?刚才的事儿,你考虑的怎么样了,不就是舔个盘子嘛,只要我茶姑妹子喜欢,直管吩咐便是!”
一时间徐长青也没有什么好办法化解危局,直接使出了韦小宝的成名绝技,耍无赖转移话题。
而且,对孔夕那边只字不提。
因为那就是个死坑,怎么跳都跳不出来的。
你解释,她还以为你在意,跟她在一起还想着别的女人,你不理会,她会以为你没担当……总之,里外都不是人。
“你……”
郑茶姑究竟脸皮薄,她刚开始还没明白‘舔盘子’是什么意思,片刻看到徐长青的眼神才是回过神来,俏脸止不住的一片羞红,无比嫌弃的啐道:“姓徐的,我才发现,你居然这么不要脸,你,你讨厌死了……”
说着,转过身不敢看徐长青,颇有规模的小胸脯不断叠伏。
“老祖宗徐达保佑啊……”
眼见终于成功转移了郑茶姑的注意力,徐长青心里也是出了一口长气,忙笑着上前揽住郑茶姑的纤腰,低低在她耳边说情话哄她。
郑茶姑烦躁的来回扭着小腰躲避,还是不想理徐长青。
徐长青这时却找到了法门,贴着她耳边轻轻唱起来:“天青色等烟雨,而我在等你。月色被打捞起,晕开了结局……”
“嗳?”
随着徐长青清唱起这首在后世脍炙人口的旋律,郑茶姑很快便被吸引了注意力,忙是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也笑着看着她,却不再贸然,倾心唱起这首《青花瓷》。
后世,《青花瓷》有点越沉越香,可以算是大才子方文山的扛鼎代表作之一,特别是那句‘天青色等烟雨’,用烧制青花瓷的时候、需要等候天气才有机会出现好结果来描述爱情,简直天马行空,让人只能渴望而不可及。
这种精妙感,最适合郑茶姑这种‘十指不沾阳春水’的白富美。
随着徐长青唱完**,开始唱开头,如诗如画般的旋律和歌词同时铺展开来,郑茶姑已经有点傻了。
她知道徐长青这厮很有才,却从未想到过,这么精妙的曲子,画卷一般的歌词,他竟然粘手就来。
这,这是何等大才啊……
不经意间,郑茶姑已经不再烦躁徐长青,而是温润的看向了徐长青挺拔的脸孔线条。
徐长青见郑茶姑被唬住了,心中终于是如释重负,也偷偷对方大才子说了声抱歉。
毕竟,死道友不死贫道,这也是江湖救
急嘛……
一曲唱完,看着已经乖巧如小猫咪般的郑茶姑,徐长青笑道:“茶姑,这首歌可还可以?”
“……”
郑茶姑下意识点头,却还是有点不想原谅徐长青,并没接话。
徐长青此时已经成竹在胸,继续循循善诱道:“那,不知茶姑妹子可听出这首歌里,有一些独特的意味?”
“独特的意味?”
“什么意思?”
郑茶姑忙狐疑的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笑道:“茶姑,你知道青花瓷吧?前朝的青花已经很有名,国朝几十百多年前,景德镇官窑那边的技术也很不错,但是让人可惜啊,这些年却是凋零了。茶姑,你知道青花瓷是怎么烧的吗?”
郑茶姑有点茫然又好奇的摇了摇头。
徐长青一拍脑门子,也回过神来。
这个时代,景德镇官窑跟神机营的军器坊也没有什么区别,都是绝密,别说是普通人了,除了那些工匠们,恐怕他们的上官都未必能知晓具体。
徐长青突然有些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感觉……
这x,装过头了。
只能仔细对郑茶姑科普起了青花瓷的烧制过程。
“呀,这……”
郑茶姑很聪明,很快也回过神来,美眸瞪的老大,紧紧咬着红唇看向徐长青:“徐,徐哥哥,你,你是说,如果要烧制青花瓷,更多的,就像是,就像是两个人在人海中相遇一样,只能等待烟雨天气吗?”
“我茶姑妹子果然冰雪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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