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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萧昀有些担心,试着问道:“父皇,您还好吗”

    皇帝听见了他的话,却仍是没动也没应声,又兀自缓了一会儿方才再次睁开眼。

    他转头看萧昀:“你觉得晟王今日是因何入宫”

    萧昀当然不信萧樾会是单纯的看上武昙了。

    只不过哪怕就是个借口,之前听萧樾亲口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也还是觉得心里不舒服。

    “他是故意堂而皇之的找了个借口,以后好方便跟定远侯府的人接触吧”萧昀这样揣测。

    皇帝却是不以为然的冷笑:“朕倒是相信他的确是在打武家那个丫头的主意的!”

    萧昀的眉心隐约一跳。

    就算她不喜欢武昙,可之前也毕竟是议过亲的,总之现在让武昙的名字跟萧樾牵连在一起,他就是莫名的会觉得心里发堵,不痛快。

    皇帝侧目看他一眼。

    萧昀这才连忙收拾了散乱的思绪,正色道:“父皇是觉得他有借联姻的名义拉拢定远侯府的意图吗”

    皇帝却是一眼就看出了他前一刻的神情古怪,这时候只盯着他,不说话。

    萧昀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父皇可是……儿臣说错话了”

    皇帝就忽的笑了一下:“晟王说看上了武家的那个丫头,让你心里不舒服了”

    萧昀心中陡然一惊,嘴唇动了动,下意识的就想否认,可是一对上皇帝眼底仿佛是散不尽的阴霾,敷衍的话就怎么都说不出口了。

    他抿了抿唇,垂下眼睑,算是默认。

    不想,皇帝却非但没有怪罪他没有心胸,反而是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凉凉道:“即使你不要的,那也是你的东西,你有这种气性,是好事。”

    萧昀听得,又是心头一惊。

    他讶然抬头,不解的看向了皇帝:“父皇和太傅们不是一直都教导儿臣,为君者应当心胸宽广,有容人雅量吗”

    “因人而异,就事论事,那是说给朝臣听和做给天下的臣民百姓看的。”皇帝道,他的眸色阴暗,唇角始终带着一个冷讽的弧度,“你出身皇室,本就与旁人不同,这里哪有什么兄弟恩义、骨肉情深因为有通向权力之巅的捷径在这里,所以在这里发生的所有事都不能用常理论断,明白吗”

    萧昀隐约的能够明白他的暗示。

    可是皇帝的这番话,确实颠覆了以往他所被灌输的那些思想,让他一时之间有点抵触。

    皇帝将他的反应看在眼里,却也并不急着逼他认可,只又把话题转回刚才萧樾的事情上,继续道:“朕知道,之前为了选妃的事,你心里有疙瘩。现在还看不明白吗你既然生在了当朝储君的位置上,就没有任性和放肆的资格了。你觉得你用娶武勋的女儿做手段来笼络他,有**份,可如果这一次你没有占到这个先机,让萧樾和武勋联合在一起了,后果会怎么样不管萧樾有没有不臣之心,单就他手握重兵再兼之是先帝嫡皇子的这两项优势结合起来——皇儿,有时候都不需要他自己心存反意,更多的时候,只需要形势所迫……毕竟,朕现在坐着的这个地方,诱惑力太大了。”

    这龙椅只有一把,这天下权力的巅峰位置,多少双眼睛在盯着看着。

    皇帝之所以忌惮萧樾,也并不就是因为怀疑他心存不轨,而实在是——

    他有身份上的便利和手中的兵权,不在于他现在会不会反,而在于他想反随时都能反。

    萧昀只默默的听着皇帝说,不吭声。

    他其实知道,千百年来,皇帝都有用后宫来制衡朝局的传统,这个先例并不是在他这里开的,可他就是自己难以接受。

    哪怕是将目前的严峻形势和所有的利弊关系都看在了眼里——

    他也终是难以接受这样制衡的手段的。

    可是,这个时候,他也并不想跟皇帝理论这些,只定了定神,问皇帝:“那皇叔方才所说的那件事,父皇准备如何应对”

    皇帝是这会儿提起萧樾就火大,一时之间竟也没多想,只是目光沉了沉,不答反问道:“你以为朕会如何处理杀了武家的那个丫头,断了他谋算的这条路,一了百了吗”

    其实萧樾提起这事的时候,萧昀脑子里的确第一个跳出来的念头就是皇帝会直接对武昙动杀心。

    萧昀抿抿唇,算是默认。

    皇帝见状,却是森然冷笑:“知道他为什么要赶在这个时候,掐在所有一二品大员都在朕的御书房里的时候过来吗”

    萧昀听得一愣,随后脑中思绪飞转,片刻之后便是不由自主的倒抽一口凉气:“他是故意说给那些朝臣们听的”

    皇帝对他的反应还算满意,可是思及此处,对萧樾却是越发难以忍受了,咬着牙道:“方才他一番话,信誓旦旦,甚至此地无银三百两,故意言明没有任何串联武家的意图,这就等于是在所有人面前摆了朕一道,你说——如果武家那个丫头在这之后会有什么闪失,方才在场的那些朝臣们会怎么想”

    怎么想必然直接就联想到是皇帝不想让晟王迎娶武家的女儿而下的杀手。

    萧昀蓦然心惊。

    皇帝继续道:“如果朕动了那个丫头,就等于不仁不义在先,更等于是把一个逼他揭竿而起的理由亲手送给了他。”

    刚才那些朝臣们都亲眼所见,亲耳所闻,晟王殿下对定远侯的千金十分看重,如果皇帝心狠手辣动了他的人,那么后面他就算怒发冲冠,做点什么也完全是在情理之中了。

    所以,与其说萧樾今天是来求皇帝成全他的婚事的,倒不如说是来下套的。

    皇帝一旦敢动武昙,就等于公然给了他一个谋反的理由;而如果皇帝放任不管,那就等于是默许了让他有机可趁,可以继续跟定远侯府来往。

    萧昀一开始是没想这么深的,这时候才顿感事情棘手:“所以,现在我们就是什么也不能做了吗”

    皇帝侧目看他一眼,眼底却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来,胸有成竹缓缓的道:“没关系,武勋的为人朕还是了解的,不是个会随意变节的人,只要他那个小女儿进了宫,他的立场就不可能轻易改变的。再不济……”

    皇帝说着,又突然顿了一下,再开口的时候,就越发是势在必得起来:“还有你皇祖母在!她——是绝对不会答应让萧樾娶武勋的女儿的。”

    萧樾虽然当众摆了他一道,让他失去先机,不能再对武昙做什么了,可是周太后却是可以的。

    如果真要逼到了最后那一步,周太后出面赐死武昙,所有人都没话说!

    萧樾以为他现在有资格跟自己抗衡了吗不可能的!只要有周太后在,萧樾他就永远拿不到最有利的主场。

    皇帝的眼中,此时沸腾着的是一种近乎疯狂的杀机。

    这个皇位,他既然已经得到手了,就断不允许再有任何人从他这里拿走!

    谁都——

    不可以!

    萧樾从御书房出来,就径直出宫了,和来的时候一样,表情闲适又自然。

    雷鸣跟在他身后,走在空旷的御道上,忍不住的问道;“殿下,您刚是去请求陛下赐婚了吗”

    昨天他家王爷是干了挺离谱又挺不要脸的一件事,虽然他自己看上去并没那个自觉,雷鸣是到现在想起来都觉得脸红——

    虽然当时被马挡着,他守在另一边花园的入口那里,具体的没看见,但是看个大概的位置和听动静也知道他家主子都干了啥,他还真干得出来!

    萧樾目不斜视的往前走,他的心情看上去不好也不坏,这会儿也是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只是反问雷鸣:“如果本王去求赐婚,你觉得他会答应”

    雷鸣想也不想的直接摇头:“应该是不会吧!”

    不想萧樾闻言,突然就变了脸,目光冷厉横了他一道:“既然明知道他不会答应,本王又为什么多此一举的去求他而且本王娶媳妇,跟他有关系吗”

    雷鸣平白讨了个没趣儿,就再不敢提这茬儿了,老老实实的闭了嘴。

    晟王殿下看上了定远侯武勋的女儿这件事,仿佛一颗石子丢进深潭里,当场是砸出了挺大的一水花,随后却因为他跟皇帝的先后嘱咐,知情的那七八个人全都缄口不言。

    不过晟王殿下已经有了心上人这事儿,大家回去还都是悄悄的跟自家媳妇和老娘交代了,让约束着家里的适龄的女儿和孙女儿,千万别自讨没趣再往这位身上凑。

    所以这天之后,京城里数一数二的几个高官世家之间都达成了默契——

    尽量对武家的二姑娘客气一点,因为她很有可能就就是未来的晟王妃。

    当然,这事儿武昙和武家人都是全不知情的,因为马上就月底了,离着武青钰和林彦瑶的婚期没几天了,武家老夫人和孟氏都忙得团团转,紧罗密布的准备办喜事。

    武昙则是被萧樾给吓得不轻,一则他说的那些话太具威胁性,二来又被他占了便宜,武昙双方面都有点接受不了,这阵子都情绪低靡,除非是老夫人打发她去帮忙做点什么,否则就是自己关在房间里不出来。

    林彦瑶那件事的风




第120章 公然暗杀,凶手为谁?(二更)
    地面上掀起的尘土遮盖了视线,而且那排木刺筏子借了路边小树林里回弹性很好的老竹子的力,迎面压过来的力道和速度都甚是惊人。

    策马走在最前排的两个禁卫军士兵连同座下的战马一起被撞翻。

    紧随其后的两个人倒是看见了,想躲,也来不及了,眼见着就要被前面的人带着撞个人仰马翻。

    武青林听见前面的人一声嘶吼,瞬间一手抓过挂在马鞍上的佩剑的同时,左手一撑马鞍,凌空跃起,却也只来得及飞起两脚将紧前面的两个人往两侧踹下了马背。

    那两个士兵身子飞出去的同时,后面木松也已经成功翻下马背,并且大声的给后面的人提醒:“有埋伏!看好囚车!”

    话音未落,右侧的小山坡后面立时出现七八个黑衣人,手持弓弩朝着尚在空中的武青林乱箭齐发。

    他们埋伏的位置不在队伍前面,而是刚好错开武青林现在所在的位置后面三丈左右,此时所有人目标一致——

    武青林!

    强弩的力道很足,自身后射来。

    木松目赤欲裂,想冲上去帮忙也来不及,情急之下只是大吼一声:“世子!后面!”

    武青林是上过战场的,应变的经验和能力都不弱。

    一开始他踢开那两个士兵,是想落地之后原地往回奔的,此时眼见着后路被断,再一看面前虽然已经减了力道和速度却仍是向自己压来的木刺筏子……

    前后夹击,他人又在半空中无法借力,避是肯定避不开了,他便趁那木刺扑到眼前的同时,当机立断的踏木而上。

    后面的一片箭矢纷纷射空。

    武青林往上连登数步,一举从顶端翻了过去。

    但是他目力极佳,踩在那木刺上落脚的同时已经注意到木刺尖端方才刺到战马还是士兵的地方鲜血染黑。

    却竟然是——

    涂了毒的!

    武青林心下暗暗一惊,双足落地的瞬间立时回头想要提醒木松,不想都还没等他站稳脚跟,旁边一侧的水沟里已经从连成片的杂草下面扑出来一条人影。

    那人自地面上泥鳅一样的直接滑过来,手中短刀直砍他脚踝。

    武青林半点不敢掉以轻心,一侧身,脚下连退数步,惊险躲过,还没等地面上这人翻身而来,高处庞大的树冠里又有事先在身上绑了树枝做伪装的两个剑客凌空压下来。

    两人配合默契,都是手持双剑,迅速飞舞,凌空形成一道密不透风却杀机凛冽的剑网兜头罩下。

    匍匐在地的那个人,也依然没有放弃,一击不成,仍是死咬不放,紧跟着又哧溜一声滑过来。

    眼见着刀锋又迅速贴近他足边,武青林便是点地而起。

    地面上那人以为他是要和上面两人硬拼,立时间一窜起身,想要形成上下夹击之势,却不想武青林根本就不是直线往上迎那两人的,他只跃起了半人高的高度,紧跟着就借着腰力反手往下俯冲了下来。

    那人才刚起身到一半,完全没想到他会虚晃一招回来找自己,一瞬间反应就有点迟缓,只下意识从一个最方便的角度挥刀就刺。

    武青林是已经注意到他们连设伏用的木刺上都涂了毒,虽然显然从这个角度的一刀不至于要命他也不敢硬扛,本来要去挑那人颈边的长剑只能偏了个方向。

    铿然一声,和那人的刀锋撞在一起。

    生死关头,他是半点余力也不保留的,直接运了内力施压。

    那人只觉得腕力不敌,手刚一软……

    可是上空俯冲下来的那两人已经马上就可合围成功,他额角青筋暴起,分神斜睨了一眼过去,心头瞬间一喜,刚要尽全力再搏一次……

    就在这个分神的瞬间,武青林却突然撤力,骤然落回地面上,侧身稍微一让。

    头顶上的剑网直扑而下,那人一时撤力不及,正庆幸自己扑出去刚好躲过一劫,却不想武青林却没有借机脱出包围,而是反手一扯他腰带,将他拽回来的同时单手往空中一举。

    “啊——啊——”撕心裂肺的惨叫声中,头顶血滴和碎肉沫横飞。

    上面那两人,之前因为藏身高处,以下面的视野很容易被发现,所以就选了特别高的地方,而方才瞅准了时机俯冲而下,完全没给自己留退路,这时候眼见着绞杀对象错误,却因为人还没落地,半点也收势不得。

    武青林只阻了他们一时,趁他们绞杀自己人正在心惊分神的同时,已经弃了那人将死不死的身子。

    他鬼魅般脚步往前一闪。

    空中的两人已经在触手可及的距离之内,他一剑斜刺,戳穿了其中一人的喉咙。

    撤剑的同时,一股血泉喷出,他也没让,再次抢了一步上前反扑。

    后面那人已经落地,本能的横剑来挡。

    砰的一声,两道剑锋相抵。

    那人施压,全力抵抗,却不想武青林的心思却居然不在这把剑上,同时左手一拳捣了出去,正捶在那人心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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