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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萧樾的不耐烦他看在眼里,却也不见恼怒,反而饶有兴味的露出一个笑容来,反问道:“若想要朕选前者,那也得看是怎么个选法。”

    萧樾冷嗤:“你想怎么个选法”

    萧昀道:“其实前世里朕比皇叔,就算占尽了天时地利人和,最后也不过那般收场,这一次……再跟皇叔对上,皇叔你确实已经占尽了太多的先机,朕取胜的希望就更渺茫了不是我倒是可以识时务一些,退而求其次,虚占着皇位做皇叔的傀儡,咱们之间就当是什么也不曾发生过,只不过么……皇叔要怎么当做我们之间不曾起过嫌隙和冲突”

    萧樾那里不知道,他跟萧昀之间的这种情况,不再碰上则已,一旦重新撞在一起,就绝对没个善了的可能。

    彼此之间,早就仇深似海,绝对不可两存的。

    萧昀这明显就是话里有话,他已经不耐烦听了,直接打断:“你有话直说”

    “呵……”萧昀闻言,也就哑然失笑,笑过之后,便是忽的坐直了身子,笑容也在脸上瞬间就散了个干净,他身体前倾,脸上的恶意明显,“朕与皇叔之间的所有冲突爆发,都始于武昙。你说要当一切都没发生过,那可不就得将一切恢复原样,再把她也送回朕的身边来你乐意么”

    萧樾知道他就是拿这话在激自己的。

    也许这萧昀是在试探他对武昙用心的真假,以便于从中判断以后的攻击方向和筹码。

    不过萧昀的这些话,却是让他听了大为光火。

    他看着那榻上故作高深的少年,虽然知道此时虚虚实实的遮掩一下对他对武昙都好,可是——

    他突然就不想在这屡教不改的熊孩子面前费这个心思演戏了。

    萧昀好整以暇的看着他,在等他的反应。

    下一刻,萧樾就已经拍拍袍子站起来,一面冷然说道:“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不可两存,那你就好自为之吧。”

    萧昀其实一开始就挺拿不准他对武昙到底是怎么个意思,也曾经一度怀疑,他这样接近武昙,是冲着谋取定远侯府的同盟去的……

    毕竟当年的一切都是他萧昀亲手设计的一个局,没有人比他更清楚,萧樾和武昙之间除了被算计的那一次,就根本不可能有什么首尾的。

    而今生,萧樾虽是提早把武昙哄到手了,现在的武昙才多大一个乳臭未干的小丫头而已,萧樾还至于饥不择食到真的会这么轻易的就对她动情

    如今萧樾这个怒发冲冠的表现,着实大大出乎萧昀的意料之外。

    “皇叔!”萧昀脸色一沉,又从后面喊他。

    萧樾已然是不想再跟他废话下去,直接就没有回头的打算。

    萧昀眉峰一敛,终是坐不住了,霍的掀开被子下地,三两步追到他面前。

    萧樾冷着脸垂眸看向他,神情之间确实是夹带着明显的怒意。

    萧昀看在眼里,目光暗了暗,随后便又飞快的收摄心神,正色道:“我没有在同皇叔开玩笑,现在你抢先把武昙留在身边,难道不就是为了南境的兵权你在北境的势力,根深蒂固,南境的兵权若是也归于你手,那朕的手上还剩下什么皇叔要朕你与相安无事,就总该拿出想要相安无事的诚意和态度来。”

    萧樾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反问:“所以呢你要南境的兵权,北境归本王你是要将这大胤的江山与本王裂土而分各自自立为政”

    萧昀闻言,就再度失笑:“自然不是,这江山是我萧氏祖先打下来的基业,经营了几代人,朕与皇叔一样,自然都不愿做那不孝子孙。”

    他说着,便又敛了笑容,重新严肃了下来,目光清明又真挚的看着萧樾的眼睛道:“朕也确实不想再与皇叔两相内斗了,只是因为以往的事,你我之间嫌隙已深……而横在你我之间的这根刺,就是武昙!只要有她在,皇叔就不可能忘记当年朕所做的那桩事,而同样的,只要有她在的一日,朕也就永远不会相信皇叔你真的是不计前嫌,愿意化干戈为玉帛的。这样的两厢记恨与猜疑,我不可能放弃手中的所有权利,安心的做个傀儡让皇叔你掌控江山。”

    萧樾只是盯着他,冷然不语。

    萧昀继续说道:“杀了武昙,你我之间恩怨全消,朕会册封皇叔为摄政王,交出玉玺,请皇叔代为理政,此后只做个无心朝政的闲散皇帝。这样……皇叔你也可以省事好多了……”

    “试探我”萧樾是一直听着他说完,方才缓慢的开了口,说着,似乎也没想等萧昀回答,就已经径自移开了目光,冷冷的道,“本王曾经是有想过,只要这一世的太子安分,我不介意他占着那个位子,可是……”

    他说着,忽的顿了一下,下一刻就语气一沉,透着慢慢地肃杀之气,重新垂眸对上萧昀的视线,一字一顿道:“既然是萧昀你回来了,那么……你我之间就绝不算完!”

    若是原来的萧昀,被他这样的目光逼视,必然要忍不住的胆寒。

    可是人死过一次,总能练就些胆量出来,萧昀只是迎着他的视线,片刻之后,目光也跟着寸寸收冷。

    萧樾不屑的撇了他一眼,就径自绕开了他,继续往外走。

    这一次,萧昀没有再去拦他,只是站在原地,背对着他的背影听着他脚下稳健的脚步声……

    一下,两下……

    最后,萧昀就如释重负一般的闭上眼,缓缓的深吸一口气,再次扬声问道:“皇叔还没有回答朕,这些天,你带着朕的皇后去哪里了”

    这一世,他并没有娶武昙,她已经不是他的皇后了。

    可是,他就是执意要这样说,因为……

    不管萧樾他是真的对武昙动了情,还是拿下她就只是为了笼络定远侯侯府,总归时时的提醒他,他身边的女人曾经是属于别人的……他都一定要受刺激!

    萧昀的语气高昂,带着满满的恶意。

    然后下一刻,他果然听见萧樾的脚步声顿住。

    就是这样!

    这两天以来,他第一次,突然会觉得是这样的痛快。

    于是霍的转身,目光灼灼的盯着萧樾的背影,再次质问道:“去北燕的使团已经回京,可随行的官员说你们两个并没有跟随使团一起走,这一个多月,皇叔你到底带着她去哪儿了”

    萧樾自认为还是个担的住事儿的人,他也明知道萧昀就是拿这话在故意的刺激他,可是不可否认——

    那几个字,还是相当的刺耳的!

    他想让自己忽略不计,可是没能忍住,于是也闭上眼深吸一口气,然后再回转身来,目光如炬,凛然道:“她跟你没关系了,本王带她去了哪里也轮不找你来计较。”

    萧昀见状,有一丝得逞的冷笑正待要攀爬上眼角眉梢,紧跟着,又听萧樾话锋一转,语气里就多了几分讥诮的挑眉道:“既然知道是旧疮疤,就不要再拿出来戳了,即使是曾经……你跟她头上担着的,也不过就是个夫妻的虚名罢了,何况……那也都已经是上辈子的事了。”

    萧樾说完,甚至都没有心情去欣赏萧昀脸上即将寸寸撕裂的表情,转身已经大步走了出去。

    因为萧昀早有安排,这院子里除了陶任之站在靠近大门口的地方等着听吩咐,就再没有别的宫人服侍了,整个院子里都显得很空旷。

    武昙本来是站在院子当中等萧樾的,可萧樾进去有一会儿了,再加上她这连日里赶路,很有些体力不支,眼见着院子里没人看着,就悄悄地挪到了旁边树荫底下的花坛上坐着了。

    本来只想歇一歇,然则实在太累又太无聊……

    萧樾出来的时候,就见她小小的一团半蹲半坐在那花坛边上,小鸡啄米似的困得直点头。

    小脸儿本来就还没长开,如今束了男子的发髻,就更是显得整个脑袋都没多大了……

    看见她的那一瞬,前一刻萧樾胸中才被萧昀激起来的脾气就瞬间散了个干净。

    他强忍了眼底将要浮现的笑意,一撩袍角,快走过去,半




第355章 讨好(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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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武昙安排弹劾武勋一事,程序上是没什么问题,可是不巧赶上了皇帝的丧期,最近宫里都罢了朝,文武百官除了轮流在衙门当值的就全都要来宫里替皇帝哭丧,弹劾的奏章并不是朝堂上明发,而是经由内阁递上来的。

    这一点正得益于武勋多年以来所树立的耿直形象,不在朝堂结党,以至于并没有人会冒险替他中途将弹劾的奏章都按下。

    事情没能公然闹出动静来,是差了点火候。

    不过——

    定远侯府掩藏的丑事却没耽误上达天听。

    萧昀拿到这些奏章是在两天前,当时他自己也刚醒,自顾不暇,就暂时撂下了。

    陶任之连忙将落在地上的奏章捡起来,却是面有迟疑:“殿下,这……此时传召定远侯回京,真的妥当么陛下大丧,我朝必然遭遇外邦觊觎,南梁人一向都不安分的,这时候急召主帅回京……”

    万一南梁人趁虚而入,那可就要有大麻烦了。

    本来宦官不得干政,一般的事,陶任之也不会随便掺言,在这件事上确实是有点不得不说的意思。

    萧昀侧目看向了他,语气微凉:“他定远侯府不是还有个得他亲手调教的世子么南境难道离了他武勋一时就要受不住了守住我大胤边境的是万千将士,又不是他区区武勋一人。”

    在他的眼里,也说不上对武勋到底是个什么样的感觉。

    当年武昙被冠上私通的罪名,他原是想借以打压定远侯府的,可是没想到武勋会主动退让,甚至都没等着他再进一步逼迫就主动交出了南境的兵权,迫不及待的替女儿请罪。

    按理说,这件事正中他下怀,在他看来这个武勋应该算是个识时务的……

    可事实上,他当年对这个人的感觉一直都是如鲠在喉,这件事一直都让他心里很不舒服。

    明明是刚正不阿的一员英武大将,不过就因为女儿受挫的一点事,就那般丧了气节,不管不顾的退让求饶

    那时候的武勋,形象在他眼里很有点颠覆,以至于后面几年,只要想起这个人就觉得心里膈应的慌。

    当然,那时候的武勋已经辞官归隐,回了武家祖籍郴州颐养天年,他也没再有机会见到。

    而现在——

    这种膈应,依然存在。

    萧昀的语气很冲,陶任之就不再招惹他,恭敬的领命应下:“是!奴才这就传令下去拟旨。”

    “等等!”萧昀眸子一转,又叫住了他,快步走到案后,提笔手书了一道旨意也一并递给他,“传江北道都督郑修即刻进京。”

    “是!”陶任之没再多问,将萧昀给他的亲笔书信找了信封封好就退了出去。

    萧昀自案后出来,就又踱步回到床榻前,缓缓的弯身坐下。

    不管萧樾接近武昙到底是不是为的南境兵权,他都得做两手准备,尽早想办法架空武家父子,这样才能断了萧樾的念想,一劳永逸。

    这边萧樾从留芳殿出来,也没再去皇帝的灵堂,背着武昙直接往宫门的方向走。

    武昙伏在他背上,虽然安稳熨帖,她浑身懒洋洋的,不过既然被吵醒,这会儿倒也不急着睡了,歪着脑袋靠了一会儿……

    此时午后,宫墙很高,将阳光隔绝了一半在墙头,映的那里的瓦砾闪烁生辉。

    她看着有些刺眼,就又收回了目光,拿脸在萧樾颈边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靠着跟他说话:“王爷你今天不嫌弃我丢人啦你以前不是都不肯背我的么”

    因为困倦,她的声音略显慵懒,又带着少女特有的清脆和俏皮,这一声入耳,尾音就拐了无数个弯,听在心头都有点酥酥的感觉。

    像是——

    这秋日午后的光,直接晒进了心里,暖洋洋和懒洋洋的,酥软又撩拨。

    萧樾没有回头看她,只仍是不徐不缓的往前走,一边随口问道:“你不是困么现在不想睡了”

    武昙闻言,立刻就警觉了起来,连忙道:“我……我要睡……是要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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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6章 逆天而行的代价!(二更)
    武昙离家已经有段时间了,现在既然回京,萧樾就不好将她一直扣在身边了。

    马车一路行到定远侯府,在大门口停了下来。

    武昙赖在萧樾的怀里,不愿意动。

    萧樾拥着她又坐了一会儿,就摸了摸她的脑袋道:“出来野大了,现在连家都不想回了”

    “哪有!”武昙反驳,想了想,才自他怀里爬出来,转身跪坐在他面前看着他道:“明日起我大约要陪同祖母进宫去替陛下哭灵,最近一段时间应该是都不得空出门了。还有我兄长他们最近也都不在京城,王爷你也算是在热孝之中……”

    话到这里,就没再继续说下去。

    虽然两人都在京城,可是两座府邸,名不正言不顺……

    也许是她最近实在是太依赖他了,这时候蓦然需得与他分开——

    武昙心中居然生出点难分难舍的依恋来。

    萧樾笑了笑,又抬手捏了捏她的脸颊:“本王知道了。不过你要是进宫去的话,一定要额外的谨慎小心些。”

    “嗯!”武昙点点头。

    外面武家的下人听见外面的动静,还以为是老夫人提前回来了,已经开了门出来询问。

    武昙不好再耽搁,这才转身被两个丫头扶着下了车。

    “二小姐”开门的小厮还以为自己看错了,忍不住的揉了揉眼睛。

    武昙出去这一趟,去北燕的时候还好,来回都有马车接送,也就是赶路辛苦些,好歹不用经历风吹日晒,但是往南边这一趟来回,几乎都是跟着萧樾策马赶路的,虽然路上蓝釉给她准备了风尘的帷帽,也是难免晒黑了些。

    虽然不明显,但确实看着是不如前两个月刚离家那会儿的矫情讲究了。

    “您怎么这就突然回来了,也不提前叫人报个信,府里也好派人去接啊。”看见自家二小姐回来,下人自然也是高兴的,那小厮转瞬就眉开眼笑起来。

    武昙道:“偶然听说京城里出了大事,就没能等。杏子她们还在庄子上呢,明天你叫秦伯安排人过去,把他们都接回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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