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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武昙确实没有想到还有这样的事,不由的狠狠一怔。

    萧樾从远处收回了目光,看着她的脸,慢慢地道:“宁王是北燕皇帝的第三子,在他之前,胡氏已经生过一个孩子了。”

    ……

    魏王府。

    从茗湘苑出来,燕廷襄先去了趟宫里给皇帝复命。

    得知萧樾等人已经安顿好了,皇帝也没多问,只挥挥手打发他下去了。

    此刻离着晚上的宫宴还有将近两个时辰,燕廷襄出了宫门就径自打马回魏王府。

    因为心里一边在想着事情,他走的就不紧不慢,很有点心不在焉,眼见着魏王府就在眼前了,他定了定神,扯着缰绳正要往巷子里拐,身后突然听见有个女子的声音道:“燕公子请留步!”

    跟随他的侍卫登时紧张起来,拔剑出鞘,将他围在了中间。

    燕廷襄倒是不慌不忙的循声一侧目。

    一个穿着素色衣裙的女子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了,正快步朝他走过来。

    她头上戴了帷帽,遮住了面容,可是疾步行过来的时候却又急切的一把撩开了帷帽上的轻纱,露出一张年轻女子的面孔来。

    燕廷襄算是这帝京之内最炙手可热的王孙公子了,仰慕他的少女不计其数,平时出去应酬和参加宫宴的时候也不是




第255章 给我一个身份!
    风七将这话说的很坦然。

    燕廷襄闻言,却是不怒反笑,似是深有同感的感喟道:“是啊!没有好处的事,谁做”

    两个人,四目相对。

    风七不是没看见他眼神里的鄙夷。

    可是——

    这是她唯一的机会了!

    唯一一次翻身的机会了!

    她用指甲使劲的掐着自己的掌心,让自己打从心底里接受燕廷襄对她的这种**裸的审视!

    她不能退缩!

    那个武昙,凭什么能堂而皇之的留在萧樾身边又凭什么能趾高气昂的欺辱她还不就是仗着个侯府千金的身份

    至于燕北——

    明明他们认识的更早,也更熟悉的,可是他竟然就由着武昙对她动手,只将这当笑话看了

    既然是他先不讲情面的,那她又何必给他留什么余地

    不过一报还一报罢了!

    燕廷襄与她对视良久,渐渐地也有些诧异于这女人的脸皮厚度——

    不!或者说,那只是一种急功近利和无所不用其极的决心。

    诚然,他不是道德的审判者,犯不着跟这样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女人去计较这些。

    风七身后的房门上隐约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燕廷襄就飞快的收摄心神,终于是再次开了口:“如若你真能替我铲除心头大患,我自然不会亏了你,会给你应得的好处,但是前提是——你得要能成事啊!”

    风七见他肯于接着跟她往下谈了,心里也是狠狠的松了口气。

    她深吸一口气,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今天我来这里见了公子您,就等于是背叛了晟王殿下,我很清楚自己是在做什么,也更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我已经没有退路了,既然说了要做交易,那就自然会不遗余力的助公子成事。因为……只有我们成功了,我才有路可走。”

    这个女人的逻辑清楚,并且决心很大,并不是那种完完全全的蠢货。

    燕廷襄倒是对她多了几分信心,略点了下头道:“你说的那个人,他在哪里”

    风七道:“我暂时还不能告诉您!”

    话音未落,燕廷襄已经不悦的皱了眉头,这个女人这是在耍他么

    风七却没等他开口,已经上前一步,正视他的面孔道:“有一件事,我想先跟公子确认,当初宫中丢失的那位二皇子殿下身上是不是有一件足以证明他身份的信物”

    燕廷襄的目光微微一动。

    风七就继续问道:“是……一块玉佩”

    燕廷襄终是倒抽一口凉气,神色之间也更多了几分凝重。

    他急切的追问道:“你见过那件东西那个人到底是谁”

    风七的唇角,终于扬起一抹势在必得的冷笑来——

    那天晚上她本来是去那园子附近犹豫着想求见萧樾的,可是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在那摆着,就迟疑着在附近徘徊,然后就看见了燕北和徐穆。

    当时她虽然离得远听不见两人具体都说了什么,可只看他们彼此的动作也可见端倪,燕北将什么东西扔给了那位徐国相,然后那位徐国相居然就给他跪下了,再到后来那徐穆往回走进园子的时候走到台阶上手上还在摩挲着一块玉佩……

    那玉佩她有点印象,似乎是曾经有一次在燕北那见到过。

    不是燕北经常佩戴在身上的,有一次却因为身上的荷包掉出来而露出来的……

    因为一般人有这样成色上好的玉佩必然都是随身佩戴的,他却收在荷包里,风七的心思本就细腻谨慎,当时便记在了心里……

    没想到,现在居然成了她握在手中的筹码!

    诚然,一开始她是以为燕北和徐穆私底下又勾结,她会处心积虑的跟到北燕来,是想找机会在关键时刻当面揭穿燕北,这样一来她帮萧樾拔除了身边的细作,萧樾就会对她刮目相看,并且感激她了……

    可是来了北燕这边一打听,得到的线索却更为惊人!

    于是她当机立断就改变了初衷,找上了燕廷襄!

    风七道:“如果那东西暂时还没送到燕皇陛下的手中,那就应该是还握在徐穆大人的手里,事不宜迟,公子应该尽快去将它抢过来再谋其他。只要徐国相手里没了这件东西,那他就失去了到燕皇陛下面前说话的机会!”

    “东西在徐穆手里”燕廷襄却是将信将疑,上下打量她。

    这个女人显然就是个无名之辈,她却大言不惭的不仅跟自己做起了交易还信誓旦旦的说这些话

    这一刻——

    他却突然怀疑,她会不会是受了萧樾的指使才过来诓骗自己,在背后图谋些别的更大的事……

    风七也知道要让他这样的人马上就完全相信自己并不可能,不过她胜券在握,并不见心慌意乱,就又进一步说道:“半月之前我们留宿在陵川城的那一晚我躲在暗处亲眼看见那人将玉佩交到了徐穆大人的手里,其中意思不言而喻。今晚宫中设宴,徐穆大人也会过去吧,一旦叫他把东西呈到了燕皇陛下面前,那一切就迟了。就算公子现在还不能完全信我,那不妨先去徐穆大人那里拿了东西回来咱们再说话不迟!”

    魏王和陈王都想推了自己的子嗣上位,北燕皇帝迟迟不肯点头,用的就是那位一直下落不明的二皇子做托词。

    现在不管眼前这个女人的话到底有几分真——

    对燕廷襄来说,都是宁可信其有的!

    何况——

    看她的这份神气,这话倒也不像假的!

    “好!我便姑且信你一次!”与风七对视片刻,燕廷襄也就下定了决心。

    他一撩袍角往外走,走了两步又忽的顿住,转头问道:“你的名字!”

    这是要顺便查她的底细

    横竖她迈出这一步,就没打算再回头,风七也不怕他去查,想都没想的就直接回答:“风七!我是个大夫,以前经常出入大胤在陵川驻扎的军营,这次也是随晟王殿下的卫队一起过来的。”

    燕廷襄于是没再说什么,大步到门口,拉开房门走了出去。

    书房外面他那随从恭敬的站在那,见他出来就连忙垂首行礼:“公子!”

    燕廷襄回头看了眼屋子里站着的风七,面无表情道:“叫人过来招呼一下。”

    说完,就头也不回的大步出了院子。

    院子外面,魏王正站在那里等他。

    魏王今年已经六十有六,身材略显臃肿,虽然精神看上去不错,但是早已经头发花白。

    燕廷襄径直走过去,先是拱手躬身行了礼,然后也没等魏王叫他就径直站直了身子问道:“那女人的话祖父都听见了您以为如何”

    魏王负手而立,那张圆脸本该是天然带着几分祥和的,此刻却是肃然又冷酷。

    他看着燕廷襄,眸光里也不见怎样的温度,只道:“宁肯错杀不可放过。如果徐穆的手里真的握着她所说的那件东西,并且他中午进宫的时候也没有呈递给陛下的话,那么他就极有可能是多了一重小心,想要等今天的晚宴上先找机会跟胡氏确认一下那东西的真假再奏禀皇上,毕竟当年这块玉佩和皇嗣一起失踪的话都是胡氏说的。这徐穆可是只老狐狸,不过也恰是因为他的这重谨慎之心才给了咱们时间和机会……“

    魏王说着一顿,思忖了片刻又道:“也不用冒险去徐府夺宝了,你马上去安排,先叫人盯着他的行踪即可。傍晚时分他定要进宫,到时候尾随他,在路上找个机会把东西抢过来再说话!”

    徐穆是一国之相,虽说是一介文臣,府邸里也是守卫森严,大白天的要直接闯入他府中抢东西,几乎不可能成功。

    如果风七说的都是真的,那么今晚他必然会随身带着那件东西进宫去见贵妃胡氏,在路上埋伏动手,就大有成算了。

    “孙儿也是这个意思,那么事不宜迟,我这就去安排。”燕廷襄略一颔首,然后就急匆匆的先走了。

    魏王站在原地



第256章 北燕的宫廷往事
    燕廷襄慢慢地说道:“那一年胡氏入宫,正是二八年华。胡氏是刑部左侍郎家的庶女,本是没资格入宫宴的,因为她是京城之内闻名的才女,琴棋书画样样精通,那年太后寿辰,她得了传召,于太后跟前献艺时更是被陛下一眼看中,纳入了后宫。胡氏初入宫廷就被封了贵人,这已经是难得的殊荣了,可偏偏她还有能耐……先帝子嗣单薄,即使当时已经年过不惑,膝下也不过只有一子二女,胡氏因为有才情,本就十分得宠,进宫不过数月就又怀了身孕,可想而知,陛下自然喜不自胜,对她更是宝贝的紧,即刻就赐了她妃位,他在宫中更是达到了专宠的地步。胡氏临盆,是在次年的七月初,按照惯例,陛下是要携后宫往行宫避暑的。当时胡氏的月份大了,为了保险起见自然不能成行,陛下虽然也有意留在京城陪她生产,但又顾念着太后熬不住那样的盛夏,最后还是移驾去了行宫。”

    燕廷襄透露出来的这些消息和她之前在街头打听出来的差不多,不过风七还是微微诧异:“原来民间传言竟是真的,就因为燕皇陛下不在宫中才导致了一时疏忽,让贵妃在生产当夜弄丢了皇子”

    燕廷襄唇角带着丝冷笑,嘲讽的看了她一眼:“胡氏人在宫中,说是有人伺机偷婴儿,这话不觉得可笑么”

    风七默然。

    是了!那是在守卫森严的宫里,又有各方眼线无数,胡氏当时已经高居妃位,身边不可能没有心腹,而且她在即将临盆的关键时期,必然也会更加小心,怎么就会叫人从她手上掳走了刚出生的孩子

    “这么说来是外间传言和实事有出入”风七大胆的揣测。

    燕廷襄没说话,算是默认,停顿了片刻才又继续说道:“陛下去了行宫,百官朝臣不可能全部随行,当年的太子已经及冠,早就开始辅佐理政,那年夏天也是太子燕霆留在了宫中坐镇……”

    他的话到这里,风七却有点坐不住了,仓促的站起来:“北燕的太子也是死于那一年,难道是……”

    是那两件事有什么牵连么

    百姓们口中说的是那一年帝京里祸不单行,先是刚出世的二皇子被人掳走,下落不明,紧跟着太子又暴病而亡……

    皇帝膝下就那么两个儿子,数月之内全都去了,并且太子也没有留下子嗣,以至于直到了今天北燕的皇位都后继无人,这件事才会让百姓如今提起来都还唏嘘着记忆犹新。

    燕廷襄道:“宫中皇子被掳失踪之后,陛下火速回鸾,并且亲降了圣旨几乎将整个北燕都翻过来了,大肆搜索。可是怎么会有人有能力闯入宫中抢走皇子呢逐层追查下去,太子燕霆成了众矢之的……只不过被拿住的那个所谓做内应的宫人当场自戕,死无对证,太子又抵死否认,再加上太子一贯的行事也算中规中矩,又有皇后和整个何氏一族联合了大批的朝臣出面保他……可能还是因为陛下膝下子嗣单薄的缘故,那时他虽是在盛怒之下,可失踪的皇子迟迟没能找到,他就只是暂时秘密软禁了太子,倒是没有马上定罪。事情一直拖了几个月,眼见着年关将近,如果年终的祭典上太子还不能被放出来,那么这个太子不废也得废了。不仅是皇后娘娘着急,整个朝堂之上都人心惶惶,奏请皇帝最后定夺的奏折雪花似的不断往宫里送,许是因为他们逼得太紧反而适得其反,陛下盛怒之下真的就下了一道将太子贬为庶人的圣旨。”

    风七听到这里,就越发糊涂了起来:“可是我没听说前太子有被废黜过啊”

    燕廷襄笑了下:“那是因为这道旨意还没送到东宫太子就提前得到了消息,他自知大势已去,心灰意冷,便就留下血书一封,饮恨自尽了!”

    “什么前太子不是因病亡故而是自戕而亡”风七不由的倒抽一口凉气。

    北燕皇室的这桩旧事里居然还藏着这样的隐情

    燕廷襄点头:“因为当初圣旨还没来得及出宫太子那边就出事了,所以真正知道有这道旨意的没几个人,除了皇后娘娘和几位阁臣,再就是我祖父和已故的陈王了。太子死也没有认罪,陛下大概当时也是犹豫了,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冤了他,后来便焚了那道旨意,只对外宣称太子是病故的。”

    风七到底不是在这样的环境长大的,对这样重大的消息消化起来很是要花费些力气,震惊的半天没有做声。

    不过话已至此,燕廷襄倒似是也觉得没有了藏着掖着的必要,反而多了几分兴致,继续把后面的话说完:“陛下和皇后娘娘之间的情分在那之前不过尔尔,自从太子薨逝以后,陛下许是觉得对不住皇后娘娘吧,反而对皇后娘娘更加的敬重礼遇。皇后娘娘也因为痛失爱子大受打击,而那件事毕竟是因为胡氏生产而起的事端,两个女人就此便势不两立了。胡氏在次年就再度有孕,又生下了宁王,即使宁王天生就患有弱症,皇后娘娘也依然是将他们母子看做了眼中钉,陛下宠爱宁王,她便索性与我祖父联手了……”

    皇后何氏本就不是个心胸开阔的女人,儿子没了之后更是疯魔了一般,死命的在宫里折腾。

    偏偏皇帝心中对死去的太子存有愧疚,一般的事也不想与她计较,于是渐渐地——

    这些年里,何皇后反而是更加强势起来,在朝堂上也拥有了一部分属于她自己的势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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