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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太久没看见这个沙盘,萧樾好像很有兴趣的样子,视线一直也没从那上移开,闻言也只是随意的点了下头。

    尉迟远站在门口,看向武昙又迟疑了一下:“王爷,一会儿这里怕是要动家伙,要不属下把二小姐带到旁边的帐篷里暂且安置吧。”

    萧樾听他这么一提,才转头看向了武昙。

     




第248章 重病(一更)
    萧樾堂而皇之的出现在这里,整个军营里的形势如何,荀如泽几乎已经不敢去想了。

    他从京城带了一千的精兵甲胄过来,虽然已经安插进了军营各处,可是萧樾在这里的势力根深蒂固,在这十六万大军面前,他那区区一点人手,简直不堪一击,不提也罢。

    而他会质问,也只是因为还是不敢相信——

    不敢相信萧樾敢公然做这种事,也不相信,对方一个已经交出兵符的前将领居然有这个本事就这样赤手空拳的重新杀了回来!

    荀如泽目露凶光,死盯着萧樾,咬着牙,腮边肌肉已经隐隐的在抖动。

    萧樾坦然的与他对视,并没有因为他这种看乱臣贼子的眼神而产生丝毫的心虚和不适,只是款款笑道:“夺权本王认了,至于造反……暂时还不至于……”

    荀如泽已经被他这话听得眼皮直跳。

    然后下一刻,却又听他话锋一转又补了一句:“以后瞅机会吧!”

    荀如泽如遭雷击,看着他的眼神突然像是在看怪物。

    以后有机会有机会做什么造反

    这个晟王简直是疯了,这种话,自己敢问,他还就真敢接

    有那么一瞬间,荀如泽突然又会觉得这简直就是一场光怪陆离的梦境。

    是的!做梦!

    否则——

    怎么可能发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情

    然后,在下一刻,外面冲撞进来的一队亲兵和灰袍的亲卫又将他彻底的打回了原形。

    尉迟远收拾了外面,带人直闯进来,顺手夺了荀如泽腰间佩剑,然后面色肃然的一拱手:“王爷,洪将军来了!”

    荀如泽想要动作,却被后面上来的几个人手脚麻利的绑缚住了双手。

    然后,同样是一脸表情肃然的洪建安大步走了进来。

    “王爷!”进了帐子之后洪建安就单膝跪下行礼,直接也无废话,“校场那边也都清理干净了,整个军营的形势都控制住了,请王爷放心。”

    荀如泽倒抽一口凉气,心头突然闪过恐慌的情绪,不由的叱问道:“晟王,你未得陛下谕令就私闯军营还勾结将官阴谋夺权,做下这样的忤逆大事,究竟意欲何为难道你是想起兵造反不成”

    萧樾侧目看向他,面上表情已然不见半点的心虚和恼怒,只是淡淡的说道:“本王的事跟建安侯没关系,委屈建安侯个把月。”

    说完,就给尉迟远使了个眼色。

    “是!”尉迟远会意,立刻带人上前,又加了一重绳索,将荀如泽捆绑之后给推攮了出去。

    他倒是没堵荀如泽的嘴。

    勋贵出身的荀如泽,不是那些从底层摸滚打爬出来的粗人,是懂得识时务的,明知道自己无力回天,也不会不顾脸皮的大吼大叫。

    毕竟——

    事到如今,叫骂也无用处!

    只不过,萧樾今日的作为实在是叫人意想不到,荀如泽一直心绪难平,被推出去的时候还不住的回头张望,还是希望能从萧樾的表情中看出一些端倪来。

    然后,目光不经意的一瞥,却看见里边的书案后头宽大的座椅里面居然还窝着个姿容明艳的少女。

    她穿一身浅杏色的裙衫,面孔还显得稚嫩,手里捧着个精致的小茶杯,眸子很是透着些光彩的看着这大帐中发生的这一切。

    人很安静,乍一看去没什么存在感。

    可是那双眼睛清澈明亮,出了这么大的事,她脸上居然也没透出半点的惧意来……

    这是谁家的小姑娘这里是军营重地,又怎么会有个小姑娘出现在帅帐里

    荀如泽的思绪略一恍惚,还以为自己眼花,眨眨眼再想看清楚的时候,已经被人拉了出去。

    待他被拖走后,帐子里的气氛也完全平复了下来。

    萧樾走上前去,亲自将洪建安搀扶起身,没说话,只是拍了拍对方的肩膀。

    洪建安这人已经年过四旬,却生的孔武有力,没有半点老气,也没有深居高位的人的傲慢。

    他从十六岁起投身军营就一直在这边,别人混出点名堂加官进爵之后多会居家迁徙进京去安享富贵,他却带着父母妻儿一直扎根在这小小的陵川城,有几次接受封赏进京,也是去了就回,没有半点留恋京城繁华的意思。

    武昙看见他的第一眼就觉得这人的脾气应该不太好。

    她父亲的脾气也不好,但是因为出身勋贵人家,大多数时候还是气度修养使然,看上去不会那么吓人,眼前的这位洪将军却是粗犷的很,看上去似乎比父亲还不苟言笑。

    武昙在看他,洪建安有所察觉,也不由的抬眸看过来一眼,看过之后,眉头就皱了下。

    萧樾循着他的视线转身,唇角微微扬起,冲武昙一抬下巴:“武昙,过来见过洪将军,咱们也该回去了。”

    今天这里没她什么事,武昙一直很安静的坐在那里看戏,不过她的思维一直很清晰,也没有因为任何事而断片儿。

    萧樾叫她,她就把手里捧着的小茶杯放回桌上,然后起身走过来,有条不紊的给洪建安见了礼,道了句:“洪将军好!”

    洪建安即使不认得她,多少也知道近期萧樾身边发生过的大事,再听她的名字自然也就知道她是谁了。

    只不过,他不擅长跟女眷打交道,微微怔愣之后就点了下头。

    武昙打过招呼就又安静了下来。

    萧樾的手掌落在她脑后,摸着她的头发一边跟洪建安说道:“一切就照本王事先安排你的去办,快则一月,慢则一个半月,本王必然折返,这段时间劳你辛苦了。”

    “末将领命,王爷放心!”洪建安不善言谈,只拱手应下。

    萧樾略一颔首,就又垂眸看了武昙一眼,然后领着她走出了大帐。

    他们过来的时候,为了清理荀如泽的人,不好明目张胆的在军营里跑马,这会儿一切都落入了自己人的掌控之中,就什么都无所谓了。

    知道武昙受不得累,尉迟远一早就叫人把马都牵了过来。

    萧樾先扶看武昙上马,又转头吩咐曲林:“南城门外的事你也跟过去盯一盯,务必要将整个局面控制住,不能有任何的差错和闪失。”

    白天进城之前从京城里带出来的两千送亲卫队就驻扎在南城门外。

    武昙不清楚萧樾到底想要做什么,但又隐约的能猜到一点端倪,只不过她却抿紧了唇没做声。

    “是!”曲林领命,先行往军营另一边去等着洪建安的副将点兵。

    萧樾就不再滞留,翻身上马,带着尉迟远等人,就又跟来时一样,风一样的策马回城。

    过来的路上武昙还好奇的一路看风景,回程上却是心事重重,只躲在披风下面靠在萧樾怀里一语不发。

    萧樾自然是察觉了她的异样,不过却没说什么。

    城门的守卫仍是大开方便之门。

    他们入夜出城,回到园子的时候也不过二更刚过。

    萧樾在大门口下了马。

    武昙打起精神,想下来的时候他却直接将她揽入怀中:“本王抱你进去。”

    武昙没反抗。

    萧樾抱着她进了门。

    她靠在他怀里,手臂绕在他颈后,能看见他的脸。

    明明是她已经熟悉了的一张脸,可是这一夜之后,现在再看他,已经有哪里是和以前不一样的了……

    武昙这才后知后觉的发现她心里不知道怎么就乱糟糟被塞得满满的,隐约之间似是有一点点恐慌,又……

    仿佛是有点害怕。

    她不是个喜欢胡思乱想的人,这一刻就觉得思绪繁杂。

    于是她用力的抿抿唇,轻轻的转头,把眼眸藏在他的臂弯里。

    萧樾的眸光低垂,看着她缩在自己怀里的这小小一团,眸中却是如墨色席卷,那一瞬间的目光深邃到叫人看不懂。

    他抱着她回到两人下榻的院子,守在廊下的青瓷连忙冲屋里喊:“主子回来了,蓝釉,掌灯!”

    下一刻,书房里的灯火就亮起来。

    青瓷开了门,萧樾抱着武昙径直进去。

    武昙没什么精神,他就径自走到最里面将她放在了床上。

    蓝釉从旁问道:“主子,要给您备水沐浴么”

    萧樾明明已经弯身下去将她放下了,武昙松开一半的手臂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又是一紧,搂着他的脖子没松手。

    萧樾就保持那个弯身动作顿在那。

    蓝釉一愣,随后就转身退了下去。

    屋子里虽然点了灯,可是他的身体挡在那里,就让床帐下面的



第249章 苦肉计(二更)
    季远和他同为副使,季远现在若是有什么闪失,他岂不是嫌疑最大

    不!

    晟王的嫌疑最大!

    他们当中任何人出了事,都是晟王的嫌疑最大!

    毕竟——

    他们都是皇帝钦点,让跟着晟王出来办事的。

    皇帝和萧樾之间有嫌隙,互相猜忌,他们所有人都是靶子……

    只不过,没有证据的情况下,谁敢公然指证萧樾什么

    薛文景心里暗骂一声,只能顶着那刺鼻的气味硬着头皮进了屋子。

    片刻之后出来,身后跟着太医。

    “王爷!”太医出来就跪在了萧樾面前。

    萧樾负手而立,没做声。

    太医就主动回道:“季大人是文官,身体底子本来就弱,路上咱们又赶路赶得急,前两天就有点水土不服的症状了,再加上可能饮食不当,这才诱发了病症。”

    “治不得”萧樾问道。

    “这……”太医迟疑了一下,跪在地上偷偷抬眸看了他一眼,然后才大着胆子道:“微臣已经开了对症的药给季大人服下了,可是这都过去半个时辰了还未见效用,微臣……微臣也有些拿不准!”

    此言一出,人群里就一阵的躁动。

    官员们面面相觑——

    季大人好端端的一个人,这才离京十来天,难道要活活拉死么这岂不成了笑话了

    大家多少都有点心慌,可是当着萧樾的面又不敢造次议论,就全都忍着。

    萧樾脸上罩了一层寒霜,也不说话。

    燕北看了战战兢兢跪在地上的太医一眼,径自进了那屋子。

    官员们也不好说什么,大家都就这么熬着等。

    燕北进去了有半盏茶的工夫就出来了,也不用萧樾开口询问他便说道:“脉象上看不出什么,症状确实挺严重的,属下去请风老过来瞧瞧。”

    萧樾颔首。

    燕北就埋头匆匆的出去了。

    萧樾环视一眼在场的众人。

    这个院子住着季远和薛文景,再加上另外两个低级官员,剩下的住在相邻的两个院子里,这会儿人全部都在这里。

    萧樾这目光一扫,虽然什么话也没说,还是叫在场众人感受到了冰冷的一丝寒意。

    “王爷,季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应当会无碍的,可能……可能就只是太医的药见效的慢些。”有个官员大着胆子安抚了一句。

    其他人连忙就要附和,院子外面已经传来一阵响动。

    北燕去而复返,身后还带着一队十来个人。

    众人的话茬登时打住。

    就听萧樾冷声的命令:“挨间屋子给本王搜,看谁那里有不干净的东西!”

    “是!”侍卫们应声,立时就往几个屋子分散翻找了起来。

    太医都没说季大人这病里有蹊跷,晟王殿下这是要做什么

    薛文景心里咯噔一下——

    这把火不会是要往他的身上烧吧

    可是明知道自己的嫌疑最大,他又哪敢在这个时候出头捏着手指,手心里一片冷汗。

    其他人更是噤若寒蝉,连问都不敢问一句——

    这位晟王殿下本来就不近人情,又是在他要立威的当口,谁敢往上撞

    几个屋子里传出动静很大翻找声,院子里人心惶惶。

    太医还跪在地上,都忘了起身。

    不想,萧樾却独独又看向了他:“李太医也别闲着了,既然病人你治不了,那就去验一验季大人屋子里他用过的器物上有无异常!”

    李太医惊诧的抬头看了他一眼,不敢怠慢,连忙又爬起身来:“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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