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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妃策之嫡后难养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叶阳岚

    虽然还在夏日里,但是夜深之后,风也是有些凉意的,武昙身上又穿的单薄,两人抱在一起靠了会儿,萧樾就把她抱回了屋子里。

    晚饭前面武昙自己已经吃过了,青瓷又喊人传了一遍膳,萧樾一个人吃了些,其间武昙就跑到他隔壁的书房里去多宝格上淘宝贝去了。

    萧樾办正事一般都在前院的书房,这院子里的书房其实就是个摆设,不常用,但该有的东西还是齐全的。

    武昙因为白天洗了澡,晚上就没再沐浴,她从隔壁回来的时候就看岑管家争带着人往这屋里来送洗澡水。

    武昙本来还有点不自在,毕竟大半夜的在萧樾的屋子里遇到他……还是有点尴尬的。

    “二小姐!”岑管家却很镇定,拱手行了礼。

    萧樾正从里屋的柜子里拿了套中衣走出来,见状只道:“晚上不用再过来收拾了,休息去吧!”

    “是!小的告退!”岑管家应诺,目不斜视的转身出去了。

    不知道是不是在军营里养成的习惯,萧樾身边好像不喜欢用婢女服侍,这时候连青瓷都不在屋子里了。

    萧樾拿着衣物往屏风后面走,转头见武昙还站在门口刚进门的地方,就冲她挑了挑眉:“愣着干什么你不服侍本王沐浴”

    武昙一听,脸色就变了,看着他站在灯影下的高大的身躯……下一刻就梗着脖子一脸正气的说道:“我不会!”

    说完,就从桌子另一边绕开他,小跑着回了内室,踹掉鞋子爬上了床。

    萧樾只看了她一眼,倒是真没指望她什么,自己去了屏风后面洗澡。

    今天他跟皇帝已经等于彻底撕破脸皮了,皇帝绝对不会敢把干休,眼前的事情有些棘手,他泡在浴桶里想事情,这么一愣神,等想起来的时候水已经有点冷了,于是赶紧起身出来,等擦着头发从屏风后面出来的时候,下意识的往帐子里看了眼,本以为武昙应该是睡了,不想她居然还没躺下,床头的小几上放了盏宫灯,她正半侧身对着这边,跪坐在那里,不知道在鼓捣什么。

    萧樾狐疑的走过去,站在床边侧目一看,脸上表情就瞬时一僵。

    她手里拿着藏青色的线团聚精会神的在埋头鼓捣,手边的被子上还放着个暗红色形状很有点歪七扭八的已经打好的络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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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封府(一更)
    燕北还算镇定,尉迟远和岑管家的面上则都是带着掩饰不住的焦灼。

    武昙的心里咯噔一下,但又立刻稳住了心神,只看着燕北问道:“他是什么时候走的走之前可有留了什么话下来”

    燕北道:“五更天左右,当时宫里来人只说陛下病重,急召宗室皇族全部入宫,王爷就去了。”

    武昙又看了三人一眼,还想再问又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梳妆,现在这个披头散发的模样很不雅,就咬咬牙道:“你们先隔壁书房等我一下。”

    说完,转身回房,二话不说从妆台上拿了支簪子,快速将头发一挽就又折了出来。

    隔壁的书房,燕北三人刚推门进去,她后脚就进来了,还是直接问燕北:“你们这边打算怎么办”

    雷鸣最近不在,武昙没问他去了哪里,但是好像他之前的位置就被燕北顶了。

    武昙对燕北虽然不了解,但他是萧樾的人,既然萧樾信任倚重,她自然也不会多此一举的再去怀疑和试探。

    岑管家和尉迟远互相对望一眼,也都不约而同的抬眸去看燕北。

    燕北面上倒是不见任何的不自在,只如实回答:“正常来说后天一早宁国公主送嫁的队伍就要随从北燕使团一起离京了,太后娘娘宠爱沉樱郡主,因为不放心别人才特意指了主子做赐婚使,属下觉得暂时可以按兵不动,静待宫里的消息,太后娘娘应该不会袖手旁观的。”

    这话,本来就有拿来搪塞之嫌。

    而武昙听了这话,却从中捕捉到了一点了不得的信息——

    周太后要对萧樾施以援手,竟然还得靠着沉樱的关系施舍吗

    她虽然一早就隐约知道萧樾和自己的母后之间关系不是特别的亲近,但却完全没有想到会冷淡到如此地步。

    可是现在,也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她还是抿抿唇先将这些撇开不提,又再问道:“他早上走的时候带府里的人了还是宫里来人接的”

    燕北没说话。

    尉迟远就急急地道:“王爷虽是带的自己的仪仗走的,可是宫禁森严,人肯定是全都留在宫外的。属下得到的消息,王爷进宫的时候身边就只有蒋芳和曲林,但宫里的消息是王爷被指证和软禁之后,他们两个也被带走,暂时押入天牢了,此时不可能还在王爷身边的。”

    武昙略一思忖,立刻得出重点,拧眉道:“你们王爷在宫里还有人手”

    尉迟远是没想到她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在这种状况下思维居然丝毫不受干扰,还如此缜密,下意识的迟疑了一下。

    燕北代为回道:“有几个人,平时就是偶尔递个紧急的消息,这时候肯定是起不了什么大作用的。”

    武昙捏了捏手指,再略一斟酌,就对尉迟远道:“事发的具体经过你清楚吗想办法问仔细了,我想知道。”

    尉迟远当时得了第一手消息就立刻到处找燕北了,确实也还没来得及等进一步更具体的消息送过来,闻言就没迟疑,立刻领命:“是!属下这就去问。”

    一拱手就转身先快步走了出去。

    燕北垂眸站着,神色一直冷静。

    萧樾出了这样的事,武昙却是无论如何也不能当做没事发生的,有些焦灼的左右踱了两步,好在是不多时尉迟远就回来了。

    “问到了”武昙立刻收摄心神,问道。

    尉迟远略一点头:“宫里的消息出来了,据说昨夜宫里皇上点的熏香里头被人掺了致命的毒药进去,后来当场被查出来一个可疑的小太监,可是还没等送慎刑司审问他就当场服毒自尽了。而且皇上也不是传的所有宗室皇亲入宫,根本就是冲着咱们王爷一个人来的,把王爷骗进宫去,直接就扣下了。”

    武昙听得胆战心惊。

    她也不是没见过栽赃构陷的勾当,可是这一次萧樾遇到的情况不一样,要对付他的人是掌握了天下人生杀大权的皇帝。

    如果皇帝就是存心了想要他死,那就除非是能在最短的时间内拿到能证明他是被构陷了的铁证来,否则——

    怕是萧樾这次想要脱身就难了。

    武昙心中略感慌乱,但还是尽量的让自己冷静,斟酌着尉迟远话里的漏洞又再追问道:“他们指证王爷行凶的确切罪证是什么”

    尉迟远道:“说是从那个身负嫌疑的小太监身上搜出了带有王府印记的物件,但那东西是被皇上直接叫人收起来的,属下这边暂时还没打听出来具体是什么。”

    “就凭这”武昙微微松了口气,但在转念一想,就凭这种随便就能被偷盗和伪造出来的所谓物证皇帝都能公然扣押了萧樾更是足见他杀人的意图强烈,所以下一刻,又不得不更加重视了起来,继续追问道:“那太后呢太后娘娘那边怎么说”

    尉迟远道:“太后娘娘半夜就被请过去了,但王爷进宫之后他们是关起门来说话的,具体都是怎么说的不清楚,但显然,主子被扣在宫中的事太后娘娘是知情并且默许了的。”

    燕北突然插言进来,忖道:“若是单独依着皇上对主子的那份心,那现在恐怕就不单单只是被羁押,而是会当场被判罪处置的,现在皇上没能那么做,应该还是因为太后娘娘有对其施压吧。”

    武昙等人不约而同的转头看向了他。

    燕北不慌不忙的继续说道:“太后娘娘的为人二小姐可能不清楚,这件事只许是她不插手,只要她想管,那么就是皇上也没办法动王爷的。”

    武昙对周太后却是不信任的,只是疑虑道:“你确定太后一定会救他”

    燕北确实笃定了周太后不会袖手旁观,可此时听她这样一问,却是突然想到了另一种可能,不由的愣了下。

    武昙就重新把视线移到了尉迟远面上道:“尽量想办法打听出来昨夜陛下那里被人下毒的经过,我要知道所有的细节,然后……尽量想办法,看能不能联系上你们王爷,就算太后那里是条路子,但毕竟我们全都接触不到……总要做两手准备的。”

    “是!”尉迟远答应着,却还是神色略有些迟疑的转头去看燕北。

    燕北抿唇略思忖了一下,倒是没太犹豫的就有了决断,直接对武昙道:“王爷那边我想办法联系一下试试看吧,不过他人现在被单独限制在宫里,确实不好办……天牢那边,我想办法去见一下蒋芳他们,他们应该都知道事情的经过。”

    说完,转身就要往外走。

    武昙却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连忙出声叫住他:“燕北!”

    燕北止步,回头递过来一个询问的眼神。

    武昙道:“如果陛下真的要以弑君的罪名来治你们王爷的罪,那么封禁王府就是必经的过程,先做好准备,你们两个赶紧去,先把不在王府编制之内的得力的人手撤出去,以备不时之需。府邸里反正也没有主子在,岑管家带人守着就好,不过也尽量小心,从现在开始,严密封锁守好了各处的门户,以免被人钻了空子,往府里藏点什么脏东西进来。”

    皇帝那里没有马上定萧樾的罪,肯定是因为证据还不够有力,这时候难保他在萧樾身上找不到破绽,反而会想办法从王府这边着手,万一让他钻了空子,往王府里放进来一些有争议的物件,那萧樾就百口莫辩了。

    岑管家不由的屏住了呼吸:“咱们王府的门户一向看管的很严……小的再去吩咐一声。”

    燕北和尉迟远互相对望一眼,也匆忙下去安排他们自己那边了。

    武昙则是眸子一转,略思忖了片刻,又转头吩咐青瓷;“去马房给我准备一辆马车,别用带王府标记的,就普通那种下人出门用的青篷马车就行,如果陛下就是想要对王爷不利,那就应该一定会对王府下手的,我得先出去。”

    虽说萧樾一出事她这时候就跑了会显得很没良心,但显然,青瓷两人都没指望她什么,毕竟——

    一个才十二岁娇滴滴的小姑娘,遇到这种天大的事,谁还指望她出面来稳定大局甚至是力挽狂澜么

    “是!”所



第218章 失窃(二更)
    马车里,武昙也没闲着,已经飞快的从包袱里翻出一套料子和颜色都相对质朴的衣裙套上。

    马车里的空间狭小,燕北只能尽量的往角落里靠,同时别开了目光,非礼勿视。

    外面那马车走了没一段,果然就被迎面冲过来的御林军拦下了。

    外面有人嗓音高亢的嚷嚷:“全部拿下!”

    然后下一刻,两个丫鬟就被从车辕上扯下来,被蜂拥而至的御林军给拿到了手里。

    同时,车帘被一把掀开,一个领头的校尉面色肃然的大步走了过来,一边不耐烦的挥挥手:“传皇上口谕,封禁晟王府,府内一干人等,不得皇上谕令,全部不准进出。”

    说着,已经走到马车前面,沉声问道:“这里是怎么回事你们是晟王府的家仆”

    旁边被侍卫按着跪在地上的青瓷已经开始叫嚷:“军爷冤枉啊,我们都是老实本分的人家出来的,可没犯法啊。”

    那人探头往马车里看了眼。

    武昙这时候已经是一脸瑟缩的表情,抓着拧眉坐在车上的燕北的一边衣袖,把半张脸都缩在他身后,怯怯的偷眼往外张望。

    燕北身上穿的是一件普通的布袍,全身上下一点坠物都没有,此时眉头深锁带着明显防备的样子看上去就很像是个文弱的读书人。

    那人看进来,他就不悦的紧皱了眉头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就算是官家,也不能怎能随意窥我的马车,我这车上可还有女眷呢!”

    那人见他说话甚是迂腐,而且又十分面生,立刻就放松了警惕,不耐烦道:“你们是刚从晟王府里出来的”

    燕北还没说话,却是跪在旁边的青瓷抢白道:“军爷,什么王府我们是前面长乐坊马家的,小姐身子不适,二爷刚带她去对街看了大夫,我们都是规规矩矩的正经人家,可没犯什么事儿啊!”

    说话间,已经有个侍卫跑过来回禀:“头儿,后门已经封了,围墙外围要不要设岗”

    那人抬头过去看了眼几乎一眼没看见头的巷子,摆摆手道:“不用,传令下去,把巷子两头封锁了,禁止通行,这巷子里派两个人,来回巡逻盯着就是。”

    盯着外围是怕有人翻墙头,但是十步一岗的,未免兴师动众。

    那校尉吩咐完,才又看了眼武昙这一行人,直接挥挥手:“走走走!赶紧走!这条巷子封了,以后出门绕着点走,再挡路耽误了官府的差事,一样定你们的罪。”

    “谢谢军爷!”青瓷二人连忙道谢,爬起来,重新上了马车,赶着马车逃也似的以最快的速度往巷子口奔去。

    旁边一个侍卫盯着看了会儿,还是不很放心:“头儿,就这么放了他们走么万一是晟王府里出来的呢要不从王府里叫人出来认一认”

    “就算是晟王府的又怎么样”那校尉不耐烦道:“只要不是晟王身边那几个眼熟的,就算跑个一两个也没关系,再者说了……晟王府里又没有女眷,你哪儿来的这么大的疑心病”

    那侍卫想想也是,晟王府里的婢女也不至于用这么大一障眼法脱身,遂也就没再理会这茬儿,继续忙活去了。

    这边青瓷驾车出了巷子,又沿着大路往前走了一段,蓝釉一直紧密注意着后面的情况,确定没人尾随才彻底放心,转身将车帘掀起一角问里面的武昙和燕北:“没人盯梢,主子,咱们现在去哪儿”

    燕北看向了武昙。

    武昙垂眸略想了下,然后就定了主意:“回武家!昨天那个飞贼如果真如岑管家猜测的那样,并不简单,那么这件事发生在这个当口就很有些耐人寻味了,没准跟你们王爷的事还有关联,我得亲自回去看看才能放心。”

    武家失窃,那么巧被潜入的还是武昙的房间,再加上又刚好是在萧樾被陷害谋害皇帝的这个当口上……

    这些巧合联系起来,本身就叫人不能忽视。

    燕北也很认同武昙的疑虑,所以也没反对。

    武昙回了武家,为了不惊动老夫人,所以走的也是后门。

    门房的婆子很意外:“二小姐,您不是去庄子上小住了么怎么……”

    武昙也没工夫跟她解释,只一边往里走一边道:“忘了点东西,我回来取一下,我拿了就走,你不要惊动祖母和二嫂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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