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门法则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八宝饭
“没错没错,我听说玄元观的叶云轩就经常招船娘……”
正议论的热烈,“啪啪啪”清脆的掌掴声响起,三人脸上各自挨了一巴掌,脸披上泛起殷红的掌印。
三位道人大怒,转过头来要和动手之人拼命,却见一位白衣道姑满脸嫌恶,正站在自己身前,这三位怒火立马消停下来,捂着脸期期艾艾道:“水师叔……这是何故”
白衣道姑喝道:“谁是你们师叔别乱叫,贫道真是羞与尔等为伍!”训斥完后,脚尖轻点,纵身而下,在江面上疾行十数丈,将几个官船上的落水之人提起,抛回船头。
救完之后,向官船行了个揖:“赵监院见谅,我船上的人行事不谨,给监院添麻烦了,还请恕罪,若是有何损毁,需要赔偿的,可以到游龙馆来。”
说罢,飘身而回,催促大船继续前行。
挨了巴掌的春风、观云、逍遥三位道人低着头去找王守愚诉苦:“损之兄,这娘们太过狠辣,咱们别再一路了吧”
王守愚大惊,低声道:“不要胡说八道!”连忙过去向白衣道姑和他身旁的青衫修士赔罪:“水师叔、顾师伯,他们几个口无遮拦,还请看在我上三宫的面子上,绕他们一遭。”
白衣道姑冷哼一声,理也不理,掉头进了船舱,青衫修士也很是不悦,向王守愚道:“看在朱大炼师的份上,此事就算过去了,下不为例。”
青衫修士进了船舱,来到白衣道姑居住的舱外轻轻敲门,门开后,进去道:“水师妹何故生那么大的气,不过一桩小事而已,玄元观一向不听号令,借机教训一下赵云楼,也不算坏事。”
白衣道姑摇了摇头:“我生气的不是这个,我气的是他们竟敢当着我的面污言秽语,当真是……修行都修到狗身上了!”
青衫修士道:“值此用人之际,还是要多包容些。”
白衣道姑叹了口气,问:“他们自去延揽散修,何必非要请他们同行还要忍到什么时候”
青衫修士道:“这也是始料不及的,谁想到是这等品性……不过王守愚还是值得栽培的,他修行甚速,体内浩然之气极为充盈,蓝炼师言道,将来此子可掌朝天宫……”
白衣道姑打断道:“跟我没有任何关系,我也不想听,我就问,他们什么时候离开,看着令人生厌。”
青衫修士苦笑:“那我找机会吧……”
大船再行半个时辰,到了江上的一处分叉口
第五十一章 花天酒地
连续清守了三日的观云道人再也忍不住了,嚷嚷着要去放松放松,王守愚挥了挥手,道:“也罢,都去耍一耍。你们在京城不是说长乐楼如何好么我也见识一番。”
逍遥道人有些迟疑:“长乐楼可是供奉着散修的,咱们上回出了事,他们应当还记得……”
观云不屑道:“这回是带足了银子的,怕他怎的”
逍遥道人又道:“就怕魁星馆的修士找咱们麻烦。”
王守愚微笑不语,观云道:“咱们上三宫如今声势更甚,他魁星馆又敢如何再说还有损之兄坐镇,今番再去,非拿银子把那老鸨的脸砸开花不可!”
于是,四人再登长乐楼。
春风、观云和逍遥三位道人上回在长乐楼闹得事情不小,如今再次露面,立时就被认了出来。虽然事情已经了结,但老鸨在两名供奉的陪护下,仍然是给了冷脸——不让进!
观云道人大怒,正待发作,春风道人却扔出三张百两的银票,糊在老鸨脸上:“不要看不起道爷,上回事出有因,这回道爷是带足了银子来的!”
见了银票,老鸨顿时转怒为喜,什么芥蒂疙瘩全部都消失得无影无踪,当即将四人奉为上宾。
老鸨也知道这四人是修士身份,所以不敢敷衍,将长乐楼里四大花魁里正得空的两个都请了出来,分别陪侍王守愚和春风道人,又叫了几个红牌姑娘陪侍观云和逍遥二道。一时间曲乐鸣奏、歌舞翩翩。
尤其那两个花魁,一个擅长鼓舞,鼓声隆隆中自有一番军阵肃杀之气,翩翩起舞间又腰紧臀翘,穿上甲胄之后显得英姿飒爽,巾帼不让须眉;另一位则雅擅洞箫,一曲《雁双飞》悠然而起,细腻深婉,又带着几分空灵,配上若隐若现的浅蓝色丝衣,直似天上的仙女下凡一般。
到了晚间,另外两个花魁也终于得了空,刚刚梳洗已毕,眉梢间带着淡淡的倦懒,过来依偎在观云和逍遥二道身边,说起话来都带着喘息。刚调笑了几句,就把二道聊得心痒难熬。
除了王守愚外,四大花魁与其余三道都不是头一次相见,用不着再来那套“小女子卖艺不卖身”、“奴家今天不适”、“奴奴与君再定佳期可好”之类的手段,只要银子使得足了,自是百般迁就。
逍遥道人把持不住,当即抱起身边的花魁就要去歇宿,那花魁揽着逍遥道人的脖子低语:“当日一别,至今已有四载,道长不嫌弃奴家容颜衰老么”
逍遥道人一边抱着她疾步往旁边的宿处赶去,一边咬着她的耳朵道:“哪里老了这叫熟,熟透了!”
观云道人紧随其后,拉着花魁离开花堂:“道爷又学了几个新招,咱俩速去演来!”
春风道人望向王守愚:“损之道兄,是否安歇”
王守愚闭目听曲,一边大赞一边道:“再听听,这箫吹的,当真快哉!”
春风道人无奈,只得干笑着陪在王守愚身旁一同听曲,手指不停在身旁那位擅长跳鼓舞的花魁翘臀上捏来捏去,继而又嫌单手不够使唤,另一只手圈过去摩挲她的小蛮腰,心思也早已飞到了外头的床榻之上。
在长乐楼享受了几天之后,王守愚将大伙儿召集起来,宣布离开都府,去办正事。春风和观云还待再玩几日,王守愚道:“诸位道友在京城忙碌和辛苦,这次带你们一起出来,让大家轻快一些,这原也是题中应有之意。但诸位算一算,至今已经快有两月了,咱们还一无所获,回去之后如何向上头交待非要玩也不是不行,先把正事办了,办完之后再回来踏踏实实的玩不是更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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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二章 阳山书院
在逍遥道人的引导下,几人来到山阳,就见一处三面抱山的小坝子中,矗立着一座小庄园。庄园不大,白墙之内约莫十数间房舍,正门挂着个牌匾,上书“南山书院”四个大字。
王守愚见了,点头称赞:“远离闹市,结庐读书,的确有儒门风范,当为同道中人也。”又向春风和观云道:“你二人不可造次,咱们恭敬一些,将这位道友请去京城,便算完结一桩差事。”
春风道人正了正衣冠,答应了,观云则笑嘻嘻道:“损之道兄放心,我们一向对人才是礼敬有加的。”
来到近前,逍遥道人上前扣门:“孟道友在否”
院门应声而开,孟言真身着灰色书生常服出门相迎:“今日早起,忽闻雀鸣于枝头,却原来是林道友来了,一别经年,道友登门,幸何如之……这几位是”
逍遥道人忙介绍:“孟道友,小弟如今入了上三宫,这位是朝天宫供奉王道兄,字损之,这两位是灵济宫供奉,春风道长和观云道长。”
孟言真连忙施礼:“诸位大驾光临,真是蓬荜生辉,快请入内。”
进了书院,就在草堂中烹茶待客,孟言真道:“敢问诸位来此何事”
王守愚道:“久闻孟道友大名,僻居川西,悠游林泉,一心研读圣贤之书,乃有济世之才。如今我朝大兴修士入世之风,简寂观下诏,令馆阁拣选修士出任道门方丈之职,不知孟道友可曾听说”
孟言真点头:“我虽在乡间荒野,此事却也得闻。如我川省,各州府均有馆阁修士出任道门方丈,我有几位熟人也下山入世了的。此策极好,可为百姓谋福,长此以往,以修士之能,百姓的许多急难都可料理得了。”
王守愚笑道:“孟道友足不出户,却知天下事,果然高人也。实不相瞒,道门变革、天下震动,我上三宫身为大明修行界的举足轻重的一方,自也不甘落后,正努力参与。如今我们已在南直隶、河南拿到了七个县的方丈职司,明年还会更多,也算是为天下百姓尽一份心意,为我儒门的光大出一份气力。”
孟言真赞道:“上三宫愿意为天下谋福,大善!”
王守愚道:“说得不错,今日前来,便是想请孟道友出山的。”
孟言真作难道:“这……我一心只读圣贤书,从未做过他想。”
王守愚劝道:“以孟道友之才,屈居山林,当真可惜了。为黎民解难,为天子分忧,这不正是咱们儒门信士所擅长的么没有这份以天下为己任的抱负,谈什么读书读书又有何用”
孟言真又婉言推脱了几次,王守愚肃然道:“孟道友,如今国家正是用人之时,朝中又是奸党把持,天子政令不出京城,道友难道眼睁睁看着百姓受苦、天子蒙尘么”
逍遥道人在旁跺脚道:“孟道友不出,奈天下苍生何!”
孟言真耸然动容,起身长揖:“若非几位分说,孟某险些铸成大错!也罢,便随诸位入京就是!”
众人大喜,顿时热络起来。王守愚当即向孟言真介绍了上三宫拿下道院方丈职司的县份,又请孟言真挑选。孟言真便选了南直隶溧阳县宝藏院,愿意出任宝藏院方丈。
围绕着今后入了上三宫的诸般事宜,众人又谈论多时,王守愚说,入了朝天宫后,将鼎力相助孟言真寄托神识,待将来入了**师境,便在朝天宫为他授箓。
天色渐晚,孟言真心情舒畅,道:“便请诸位留在此间用饭。”于是回到后园,不多时,带着一个手提食盒的丽人上来,笑道:“诸位道
第五十三章 偷窥
躺了一个时辰,观云再也躺不住了,起身出门,在书院中转来转去,转着转着,忍不住就转到了后院,一眼就看到主屋中亮着灯光,春风道人正靠在窗前使劲往里看。
观云过去凑到他旁边,春风见了,立时拉着他闪身到远处,打出卫道符,低声道:“你也来了”
观云忙问:“道兄是来看婉娘的”
春风干咳一嗓子,道:“今日我见婉娘面容依稀有几分相熟,想不起来在何处见过,所以过来,嗯,问问。”
观云嘿嘿贼笑:“我也看婉娘似乎相熟,莫不是以前哪个相好的对了,师兄刚才看见什么了”
春风“嘘”了一声,拉着观云回到主屋床前,透过破开的小洞,观云眼前顿时出现一幅活色生香的场景:孟言真坐于大木桶中,婉娘浑身不着寸缕,正坐在他身后为他擦背!
观云眼睛都看直了,忍不住血脉贲张,双手继续去开窗户纸,咔嚓一声,窗梁被他不小心直接掰断。
孟言真转身就冲这边打出一掌,掌风凌厉,直扑窗棂,口中喝道:“哪里来的贼子”
却见观云直接从袖中挥出一片白云,将掌风消弭的同时打入房中,旋即纵身而入,以云团罩住孟言真,将孟言真从木桶中卷了出来。
春风捂着脸哀叹一声,迈步跟了进去,双掌如同幻影,直拍孟言真。
孟言真虽是金丹,但此刻身上不着寸缕,没有法器在手,哪里是观云和春风两个金丹修士的对手,又兼准备不足,三下五除二便趴在地上再也动弹不得。
观云也不去管他,一把抱住婉娘直接送上床榻,就跟床榻之上做起了丑事。
春风摇了摇头,见地上的孟言真须发皆张,圆睁双眼,死死盯着床榻上的观云,因为发不出声来,牙齿咬着嘴唇,数道血丝自嘴角淌了下来,其状极为可怖。
叹了口气走到孟言真跟前:“孟道友,千不该万不该,你不该将婉娘请出来与我等相见。如婉娘这般佳人,哪里是孟道友你消受得起的唉,孟道友,得罪了……”
孟言真抬头瞪着春风,嗓子里“荷荷”嘶吼,瞪得眼珠子都好似要掉出来了。
春风打了个稽:“福生无量天尊,道友错已铸成,无可挽回,贫道便送道友脱离苦海吧。”手指轻挥,劲风自指尖发出,如利刃般割过他的咽喉,孟言真顿时一命呜呼。
解决了孟言真,春风来到床榻边,脱了衣褂上床,口中催促道:“观云往边上挪一挪,一起一起,快些快些。”
二道正干得欢畅,王守愚和逍遥道人听闻动静,都赶了过来。见了地上死去的孟言真尸首,王守愚气得嘴唇都哆嗦,闭上眼睛良久,方才长叹一声:“怎会如此……”
逍遥道人在床边睁大了眼睛看着春风和观云二道努力干活,顿时口干舌燥。
观云在床上道:“损之道友稍待,马上完事跟你解释……啊呀……”
等收了工,两个道人下了床,一边束衣整带,一边解释,讲完之后还道:“真怪不得我们,是他先动的手。”
王守愚指着二人恨铁不成钢:“你们当真是精虫上脑了,我们千里迢迢赶来四川,好不容易说服一个志同道合的道友,转眼就被你们杀了,就为了一个女人,你们真是出息得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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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四章 酒楼
与叶云轩的相见不用多言,如王守愚所言,都是同道中人,见面时自是其乐融融。其间,叶云轩见了婉娘,顿时走不动道了,一边说话一边去看婉娘。
王守愚哈哈一笑,将婉娘拉过来道:“这是我们路上行侠仗义救下的女子,身世甚苦,想为她寻求一个安生寄命的所在,不知叶都讲肯收留否”
婉娘当即上前跪拜,按照王守愚事先指点的说法,只讲孤苦飘零,略过被孟言真强掳一段不提。
叶云轩听了婉娘自诉的凄苦,眼眶都红了,一口答应下来:“婉娘今后便住在贫道宅中吧,吃穿用度都不会少了你的。”
婉娘万福道:“多谢都讲道爷!”
观云不干,刚要发作,却被王守愚一脚踩住脚面,疼得他倒吸一口冷气,又被春风以眼色制止,这才作罢,眼睁睁看着佳人被送了叶老道。
王守愚见了观云的一副不忿的表情,笑道:“你还想带回京城么带回去你自己保得住女人嘛,尝过了就好了,莫非你还想娶进家门”
观云道:“怎么可能娶她凡俗之别且不说,道友们都玩过了的,娶来岂不是给自己添堵只是便宜了这个老头,总觉得窝火……”
王守愚道:“以一个女人换四川两个县的道院方丈,值了。再者,咱们此来川省,并无尺寸之功,不在叶云轩枕边安插个内线之人,回去如何交代”
逍遥道人犹豫道:“就怕这娘们乱说话,不听使唤……”
王守愚一笑:“我昨夜已喂她吞了迷离丹,每隔三月必须服一次解药,否则神智不清,如中疯魔。她怎么敢不听使唤”
春风大赞:“损之道兄高啊,实在是高!”
逍遥道人也狂拍一通马屁,吹得王守愚哈哈大笑。拍完之后忽然冒出一句:“只是每三月服一次解药,这却有些麻烦,不知损之道兄安排得开送解药的人手么”
王守愚顿时为之一滞,旋即有些恼羞成怒的道:“那此事就劳烦林师弟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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