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女策:战神殿下曾相识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南宫千黎
“朕没有迁怒任何人,不过觉得你们母子德不配位,他的怀王之位,就此收了,你亲自去转告她一声,也不必派人去传旨。”怀渊帝说完,继续喝汤。
“不要!太上皇,不要收了他的王位……臣妾知错!”宁柔跪在地上忙磕头。
“行了,起来吧!若太上皇真的要收回,当初又何必封!”拓跋荣敏冷瞥了眼怀渊帝,又对宁柔说道,“瑶儿刚走,你就开始不安分,若瑶儿知道,定然后悔救你!”
“臣妾……臣妾……不敢忘记皇后娘娘的恩典。”宁柔唯恐儿子被废,匆促告退,退出太上皇寝殿。
拓跋荣敏也起身,“太上皇喝汤吧,臣妾也告退!”
“太后可是在生朕的气”
“太上皇知道就好。”拓跋荣敏冷抬着下巴,望着殿门外的天,讽刺道,“太上皇应该不会忘记,慕琰当初是如何与宁诗娴一起刺杀景玄的,若非被心瑶挡下那一箭,景玄恐怕已经……”
“朕当然没有忘记,那件事他们并非想要景玄的命,宁诗娴只是想演一出苦肉计,事情也太过隐秘,如今再揭开,已然没有必要。慕琰重伤被软禁多时,也受了惩罚。景玄刚登基就斩杀自己的亲兄弟,难免被人怀疑心肠歹毒欲加之罪。”
拓跋荣敏不敢恭维地冷笑,“太上皇仁慈,舍不得惩治自己犯错的儿子,又何必寻这些借口”
怀渊帝无奈地叹了口气,搁下手上的汤匙,“荣敏,我们非要如此针锋相对吗在你心里,景玄就是完美无缺的”
“太上皇这是何意”拓跋荣敏愤然转身盯着他沉静的眼睛,“旁人的儿子有罪,难不成臣妾的儿子也有罪”
怀渊帝无奈地叹了口气,“你去问一问你的母亲贺毓,她是否曾拿着一枚虎符来威胁朕,那枚虎符,是不是景玄给她的——就是咱们吵架那一日。”
“虎符”拓跋荣敏心惊地退了两步,“太上皇这意思是说,景玄暗养兵马威胁你让位”
“北月先帝驾崩多年,那兵马到底是谁养的,你我心知肚明。宜祖刚走,朕尚在无奈无助,那小子叫他的外婆亮出虎符威胁朕……朕不想失去景玄,也不想闹得父子反目,思前想后便让出了皇位。”
拓跋荣敏勃然大怒,“慕怀渊,你这才叫‘欲加之罪’!景玄武功高强,若他真的对你有二心,早就学那慕昀修杀你……我不信景玄会威胁你,这皇位是心瑶和宜祖成全了景玄。”
怀渊帝忙上前抓住她的手,语重心长地柔声道,“朕告诉你这些,并非要惩治他,荣敏你何必与朕如此争吵”
拓跋荣敏愤然避开他的碰触,“你告诉我这些,不就是想惩治景玄么……”
“朕只是想让你知道,朕对自己的子女,都是一视同仁,这皇位更是有能者居之。之前朕也知道,景玄私自囤积银两,暗养兵马,收拢人心,朕并没有阻止他,甚至不曾提过一句!”
拓跋荣敏听得心惊胆战,脸色苍白地握紧袍袖下的手,逃似地迈出殿门。
怀渊帝忙跟出来,“荣敏,朕知道,你对朕心存怨恨,但是朕……朕从未想过疏远你。”
拓跋荣敏僵着脊背,眼泪滚下眼眶,她忙别开脸,冷斥道,“太上皇还是处理政务吧,不要把所有的政务都交给凌云,凌云的王妃就快生了,之前你欺负宜祖,如今又欺负他儿子儿媳,这样不觉得过分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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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4章 将军,你中计了
安金禄小跑着进入昭纯宫,就见拓跋荣敏竟然穿着一身红色劲装,十七八岁的少女般,舞得一柄长剑飘逸灵动,一招一式,力道十足,颇有模样。
他疑惑地忙上前行礼,忙问,“太后娘娘好兴致,怎么突然捡起这丢下了二十多年的功夫来练”
拓跋荣敏忙收起招式,眼神也比往日轻松了许多,笑容也似年轻了十几岁。
“让安公公见笑了!本宫想通了许多事,整个人都轻松了。心瑶当了皇后,也不曾疏忽习武练功,也没有丢下师父们,本宫也捡起过去丢下的本事,重新练一练,说不定有朝一日能用得上呢。”
安金禄由衷地慨叹笑道,“陛下和皇后娘娘若知道太后娘娘心境豁然开朗,也会欢喜的。”
“安公公可真是忠厚,半句话离不开自己的主子。”
拓跋荣敏打趣地笑了笑,接过宫女递上的布巾擦了擦汗,疑惑地问道,“你过来找本宫,可是有事”
安金禄忙道,“万国寺的方丈大师入宫求见皇后娘娘,奴才已经转告他皇后娘娘随陛下御驾亲征,他却不肯走,非要闹着去找皇后娘娘,奴才无奈,便将他带过来了。”
拓跋荣敏看向宫苑大门,却没见外面有人,“快去请他老人家进来吧。”
安金禄忙奔出门,却见刚才立在昭纯宫门口的老和尚,已经执拗地撑着法杖,走到宫道尽头去……
拓跋荣敏让宫女嬷嬷们奉茶焚香,端上果点摆上。
方丈被安金禄半拖半拽地弄进入宫苑来,顿时被树冠宏大的樱花树吓了一跳,脚步停了停,方走向拓跋荣敏行礼。
拓跋荣敏见他满面狼狈,忙请他入座,特意寒暄两句化解尴尬,见他心事重重地看樱花树,疑惑地笑了笑,“大师,为何总看这树可有什么不妥”
“老衲只是奇怪,这灵物本该守护璇玑阁的,怎么会挪到了昭纯宫”
灵物拓跋荣敏失笑,“大师,这不过就是普通的樱花树罢了,因本宫喜欢樱花,心瑶便慷慨地赠给了本宫,说起来,这树还是她和景玄的定情之物呢!”
“这是南海神僧赠于江府的,江家祖上曾救过神僧,所以神僧赠这树种在江家,护佑江家福泽绵长。”
拓跋荣敏爽朗地摇头失笑,“神僧也有不灵的时候。”
“太后娘娘何出此言”
“宜祖本来有一场好姻缘,心爱的女子被人设计卖给北月,他自己也被逼着纳妾,好好的女儿情路坎坷……反倒是心瑶把这树赠给了本宫之后,江家才得以好转,如今本宫也当上了太后。”
“呃……”方丈哑口无言。
拓跋荣敏并不想讥讽他,忙催促道,“大师请喝茶!”
方丈心事重重地端起茶盅喝了一口,就听拓跋荣敏问道,“大师找心瑶到底有何事”
“老衲那日对皇后娘娘的话没有说完,所以……”
“什么话可能说给本宫听说不定,本宫能帮上大师。”
方丈忙犹豫不决,细看女子的眉眼,见她气韵沉静,毫无戾气,才道,“平王慕卓衍的婚事都是孽缘,恳请陛下与皇后不要着急为他赐婚,还有……皇后娘娘此行可能有血光之灾。”
拓跋荣敏懒得理会慕卓衍的孽缘,却听不得心瑶遭遇不测。
“什么血光之灾大师你可不要危言耸听!”
“老衲只是揣测,希望防患未然,及时护佑皇后娘娘凤体。”
拓跋荣敏被他凝重焦虑的神色吓到,一时间六神无主。
“大师,心瑶和景玄骑得是快马,如今行到何处,本宫也不知,你叫本宫如何是好”
第425章 诛心,差点中计
苍狼唯恐慕景玄责罚,忙道,“陛下明鉴,末将一路行来谨小慎微,将士们饮食用水也格外查验,且方圆三百里都派了士兵查探,风吹草动都掌控于心……”
慕景玄不动声色地忙扶起他,“朕没有责怪你,是朕那位舅父高深莫测,他已然能舍弃自己一双儿女不顾,只怕他用了别的什么计谋诓骗咱们。”
慕卓衍也道,“陛下,臣许久以前曾听闻宁广辅与他国交战的经历,在战场上最厉害的不是毒,不是血,也不是生死抉择,而是……军心离散,对未知的恐惧,和……瘟疫。”
“咱们万众一心,自然不会有离散和恐惧,眼下最应该防范的是病痛瘟疫,怕是有些毒古怪,银针也查验不出,隐藏在河水井水中,饮得多了,病症才显现出来。”
心瑶一番话说完,见满桌寂静,忙站起身来,俯首恳请道,“请陛下允准军医们为士兵诊断身体,以免军心溃散,就说是打仗之前为众人请平安脉。”
慕景玄赞赏地对她温柔笑了笑,忙传令下去,让军医们着手诊断。
一连三日,慕景玄都在关注将士的身体,军医们查验了几千人,也没查验出异样。
这日用膳后,他和苍狼、慕鸾、慕卓衍等人商讨路线,决定启程赶路。
心瑶始终耿耿于怀,带着随行来的方来出来府衙,沿路查看。
民宅都已经当了士兵们的营舍,白墙尖顶,窄窗狭长,路旁有些店铺的门廊上还挂着酒肆和客栈的旗子,色彩鲜艳,完好无损,委实看不出什么异样,有的门廊前还摆着花盆,丝毫不像是仓惶弃城而去的样子。
走了一个时辰,方来有些累,且总觉得身后被什么人盯着,脖子上凉飕飕的,整条街弥漫着一股烧纸的怪异气味儿……
苍狼训练的军队格外守规矩,熄灯宿营就无人再喧哗,路上除了值夜巡逻的护卫,便再无其他人。
心瑶听出方来脚步缓慢,转头看他一眼,“怎么了”
方来举着灯笼朝四周看了看,“主子,我总觉得有人跟着咱们。”
“可能是陛下派的暗卫。”
“主子您说在庭院中散步,可是把暗卫都打发去歇息了,他们恐怕不知咱们走出府衙来。”
方来说着,又忍不住回头看,无奈手上的灯笼不够亮,半空里却飘来很多东西,他随手一抬,接过来,就见是纸钱……
“主子,您看!这是哪儿来的纸钱呀”
心瑶也注意到了,纸钱从天而降,纷纷扬扬落雪一般,越飘越多,令人毛骨悚然。
尤其,巡夜的两队士兵刚过去,下一队怕是一时半会儿转不过来……
“方来,咱们就回去吧。”
“好。”方来加快脚步跟上她。
主仆两人沿着来时的路没走多远,就见路中央立着一个身穿白袍的娇小身影,七八岁的女娃儿,以红丝带绑着蝴蝶髻,一动不动……
心瑶疑惑地靠近上前,无奈天色黑暗,仍看不太清楚孩子的脸。“这孩子怎么一个人站在哪儿刚才这里还没人,怎么突然就冒出个孩子”
方来忙把灯笼举高,隔着一丈远的距离,就见那孩子格外惊艳,“主子,这孩子的眉眼怎么有点像你这会不会是百姓迁移漏下的孤儿”
“若真是漏掉的孩子,巡夜的士兵们早就上报请功,怎可能容她半夜在街上走”心瑶狐疑靠近上前,越看那孩子越觉得熟悉,这……好像是七八岁的她,这模样,这眉眼,这脸形……
一个身穿黑甲的魁梧男子,猝然自天而降,挡在了心瑶和孩子之间。
心瑶忙退了两步,方来也恐慌地要抽剑,却被心瑶按住了手腕。
第426章 闹冷战,哄不好
四个黑衣人顷刻间摔落在地上,手臂腿脚扭曲成了不可思议的样子。
“骨头都被震碎了,才死成这个样子吧!”方来奔过去看尸体,叹道:“好毒的功夫!”
心瑶则循着刚才真气袭来的方向,望向酒肆楼顶,就见慕景玄足尖在房檐上一点,如临时仙魔,衣袂飘然地落到眼前来。
龙玺迅速松开心瑶,“她被吓着了。”
“不必多言,朕都看到了。”慕景玄拥着心瑶疼惜地叹了口气,望向前一刻孩子消失的方向,眼底憎恨地闪过一抹肃杀之气。
心瑶在他怀中仰着头看他,虽看不清他的神情,却感觉到他一身慑人的杀气,“我没事!”
方来也惊魂未定,“陛下,您不知刚才好多纸钱,还有一个小女孩……”
“闭嘴!”龙玺呵斥。
“陛下——”苍狼自街道尽头带着两队士兵奔过来,“打起来了!如陛下所料,他们烧了咱们布设的假粮仓,因刚才皇后娘娘没有吹笛子,他们诡计落空……”
吹笛子心瑶赫然想起刚才龙玺塞给她玉笛的情形,不只是龙玺有玉笛,她身上也有一根。
玉笛是龙鳞阁中求助信号必备之物。
对方料准她遇到危险会吹笛子,先摆了那个诡异的孩子惊吓她,又弄杀手刺激她,而笛声一起,不等龙鳞阁的人赶来,将士们先中了魔音周身溃散,便会由着暗处的杀手砍杀……
心瑶越想越是恐慌,不禁后悔来这一遭。
“瑶儿,别多想,朕没有告诉你实情,便是相信你!”慕景玄安慰拍了拍她的脊背,忙松开她,“龙玺、方来,带皇后回府衙!”
他转身走下去很远,确定心瑶再听不到自己的声音,才对紧跟在身后的苍狼说道,“一个不留!”
“是!”
满城厮杀声震天,心瑶不敢一个人呆在屋子里,在廊下的竹椅上坐了许久,等得心焦,又在庭院里挪着步子走来走去,战鼓始终未停,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她煎熬得仿佛热锅上的蚂蚁。
心瑶站得腿酸,就近进入书房想喝口茶,却无意间注意到桌案上铺着一张天歌城暗道图。
她这才明白,入城时的那一场洗尘宴,慕景玄竟是在装惊讶,苍狼也在故意演戏。
暗道地图的边角上的署名是“江宜祖”,日期是十几日之前的,父母竟早在那时,就入了北月境内,还送来这样一张暗道布防图。
原来,城中百姓并没有迁移离开,而是躲进了天歌城的地下,暗道直通往城外十里的河滩,北月军队自那边进入暗道,偷偷潜入城内……
听到门板开阖的声音,她迅速阖上布防图转过身去,就见慕景玄迈进来。
他黑袍金甲,不然尘埃,也无血渍,只眉宇间染了几分疲惫。这样子,实在看不出他是统兵打仗的,反而只像是走了一段远路,回来小憩。
慕景玄注意到桌案上的地图忘了收起,忙绕过桌案,把布防图收入抽屉,无奈地叹了口气,“瑶儿……”
“所以,你只瞒着我和方来,你们所有人都准备好了玩一场瓮中捉鳖”
“瑶儿,我并非不信你,你心思单纯,脸上藏不住事儿,所以我才隐瞒你,而我早就收到消息知道他们会利用你……”
心瑶愤懑地转开脸去,不想再看他。“如果你早一点告诉我,我可能不会朝着那个孩子出手!”
“不管你是否出手,他们都会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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