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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川
这些护卫原本是知道这些机关的,可是,他们要躲开这些机关却偏偏刚好撞到这些机关之上,引发了机关,他们却不知道杨仙茅利用所学的奇门遁甲,对内宅情况的了解,已经在先前观察的这几日里,把这些机关进行了更改,使得它们跟原先不一样了。
这样一来,追来的这些护卫们还按照原先的机关闪避,原以为会避开机关,却没想到刚好引发,导致这些护卫们纷纷毙命,由此一来,这些护卫也就不敢追的太靠前,给了杨仙茅更加从容的闪避机会。
内宅的火焰越烧越大,已经从马夫人和马掌柜他们的屋子引燃了周围的房子,床下面的马夫人和她的丫鬟也烧死了。
杨仙茅并不着急着突围出去。如果在之前没有被发现,他或许就利用马夫人的身份悄然离开马家庄,也就完结此事,既然现在马家庄的这些护卫们要追杀他,那就由不得他对他们不客气了,他利用对马家庄内宅和外在机关的变动,使这些护卫们死伤惨重,并且使得赶来救火的人也纷纷中了机关,无法救火。
火势越来越大,席卷了整个内宅,那些护卫们也冲出来去抓杨仙茅去了,摆在屋子里的那些船帮的头目们则陷入了昏迷状态,数量太多,那些丫鬟仆从们又扛不动,其他的男仆又不在内宅,这些穿帮高级头目便都葬身火海。
内宅成了一片火海,那些护卫又纷纷中机关惨死,之后已经几乎没有人能追上他了,也找不到他的踪迹。直到这时,杨仙茅才借着夜色翻过了内宅,利用他对机关的熟悉,迅速穿过外宅,上了高墙。
站在墙头回头望去,只见整个马家庄已经成了一片火海,内宅的火焰正迅速的朝外蔓延。他再看看四周,由于四周的宅院被马家庄的围墙隔开了,马家庄的房子与墙外其他人家的房子有一定的距离,火焰很难烧到别的地方去,而且四周已经开始有人聚集准备拆房子阻断火源,这是古代救火的最有效也是最基本的办法,杨仙茅这才放心,飘然下了高墙隐没在黑暗之中。
这一场火大火一直烧到第二天下午才渐渐熄灭,马家庄几乎已经成为一片废墟。
对这场大火最高兴的当然是刘老五了,他几乎彻夜没睡,一直在打探消息,最后确认马掌柜和他儿子、夫人全部葬身火海,包括船帮的重要头目也都被烧死了,一夜之间马家庄整个土崩瓦解。刘老五毫不客气的很快接手了所有地盘,马掌柜手下的商船和伙计也纷纷倒戈,归属到了刘老五的麾下。
刘老五几乎是一夜之间便统一了码头。他兴奋之余,很快就想到了这一切很可能得益于杨仙茅,
他埋伏在马掌柜的船帮内线传出消息,说这段时间马掌柜一直在重金收买武林高手去追杀杨仙茅,但是一直没得手,刘老五对杨仙茅的本事心里是很有把握的,而且他也知道杨仙茅不会给仇人逍遥法外的机会,所以他相信杨仙茅一定会找马掌柜复仇。
根据马家庄的幸存家丁说,马家庄内宅发生激烈的追杀,似乎在追一个潜入马家庄的人,这人破坏机关和阵法让护卫们死伤惨重。由于马家庄戒备森严,禁止外人进入,所以也没有人来救火,马家庄自己的人又没有能力救这么大的火,因此才烧成一片平地。
种种消息都指向了应该是杨仙茅回来复仇了,刘老五派出人手四处打探,想找到杨仙茅酬谢他,可是杨仙茅犹如石沉大海,并没有发现他的踪迹。
毁掉马家庄后,杨仙茅先来到了翠香楼,找到了老鸨,让老鸨拿了一件信物给他,告诉老鸨自己留在她青楼的钱,会有一天让人拿着老鸨给的信物来取的。老鸨当然答应了。
接着他又来到了清风观清风道长的屋里,索要了清风道长的一件信物,作为将来取回夜叉女处隐藏的银子的凭证。
这之前,朱铁锤已经告知清风道长,说一文道长会回到这来问自己下落,请告诉他自己住在城外的枫叶山庄,所以杨仙茅来了之后,清风道长便把这消息告诉了他。
杨仙茅得到了朱铁锤的下落之后,便根据留言找到了朱铁锤。
朱铁锤命在杨仙茅之手,自然不敢耍什么花招,他要知道了马家庄发生的事情,连马掌柜那么厉害的人物都已经死在了杨仙茅手中,他有幸自己最终活了下来,当然不敢再起什么歹念,因此,他惶恐又热情的接待了杨仙茅。
杨仙茅并没有多做停留,把剩下的两付药给了他,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项,便带着刘冬雁飘然而去了。
……………………
老槐村是大山深处一个山村,因为村口有一棵巨大的老槐树而得名。
老槐树下有一根小孩胳膊粗的大毛竹,用木头架子撑着,一根接着一根连接着从半山腰上把一汪清泉引下来到老槐树下,形成一口水井。
这不知道是哪一年架起来的,只是过上一些年竹子烂了,村民们便会来更换毛竹,这导引水流的毛竹可以把水从半山引下来,使得村民就不用挑着水桶到半山去打水。
村里没有水井,整个村都靠这山上导引下来的泉水饮用和涮洗,这水井的水非常清亮,而且有一股甘甜味道,水量也非常大,供全村人饮用和涮洗都不成问题。
为了把洗漱用水跟饮用水隔开,村民挖了两口水池,上面一口是直接从毛竹引下来的水池作为饮用水,村民要提水都是从这口水池里取水。
因为水量很大,饮用水根本用不完,水便漫出水池,沿着挖好的一条沟引入到下面一个水池。
这水池有阶梯,水池旁还有一些用来洗衣服的大青石板,是专门给洗衣服和其他杂物的水源,而这个水池水如果用不完也会冒出来,再往下流,而下面有一根毛竹伸出去,那里便可以用来洗一些脏东西,比如说粪桶、撮箕、鞋子之类的,有些小孩还跑到那去洗澡。
这老槐树是老槐村上百户人家数百口人最喜欢来的地方。包二婶是包老二的老婆,是个身体有些肥胖的女子,他们家在村里头算得上中上,家里的几个劳力很会干农活,所以小日子过得倒也不错,差不多一个月能吃上一两顿肉,这在村里已经不得了了,其他的老百姓常年四季,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可能沾到荤腥的,所以包二婶在人前总是有一种优越感。
这天她拿了一大盆衣服来到水池边洗,这里已经有好几个妇人了。一边捶打着衣服一边议论着。
一个瘦小女人一看就没睡好,包二婶拿着衣服在水里浸湿之后放在搓衣板上撒上皂角,然后给她开玩笑说:“你瞧你那眼睛,一看还有血丝,昨晚上没干好事吧,是不是你男人把你折腾了一晚上?”





大宋小郎中 第714章 吐血
这话引得在洗衣池四周的几个妇人咯咯的笑了起来。一个高个子女人说:“我瞧啊,不是她家男人折腾他,是她折腾她男人,要不然她男人怎么会着凉呢?”
包二婶有些好奇,说:“你咋知道她男人着凉了?莫不成她男人私下跟你说了?”
这话明显带着暧昧的意思,其他女人又咯咯笑起来,高个女子啐了一口,说:“别瞎说,我今早上端洗衣盆过来时,在路上便见到了她男人,见他在路边咳得跟个虾米似的,我就问他咋的啦,他说没事,只是有些不舒服,我说你都咳成这样,也不去找个郎中瞧瞧。”
他刚说到这儿,包二婶便插嘴了说:“他们家还请郎中啊,有那钱吗?再说了,咳嗽又不是啥大不了的病,自己到山上采点草药煮了吃就行了,你要不会啊,我家男人懂些草药,回头叫你男人来,我让孩子他爹给你去摘。”
小个子女人笑了笑说:“算了吧,他咳嗽可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就是因为他老是咳,咳的我都没法睡,脸色才那么难看的,哪是他折腾我,他都病成那样,还有能耐折腾我?”
一听这话,其他人便七嘴八舌的把话题引到了咳嗽上面,有的说自己小叔咳,有人说自己老爷子咳,反正草药也抓了不少吃都没用。
包二婶听他们议论,便撇撇嘴说:“现在马上就立冬了,寒气重,叫你们男人都留心点,我男人跟我说了,这个天最容易犯秋燥容易咳嗽,平时注意着点该加衣服加衣服,别一把年纪了还逞能。”
一个穿花格子的年轻女子却一直不说话,只是不时的用手捂着嘴,然后轻轻咳两声,声音很轻,几乎在他们说话中听不出来。
不过这花格子衣衫的女子似乎是强行在憋着嗓子的难受,憋到后面她都停下来,洗不成衣服,只是弯着腰用手捂着嘴。
终于有人发现了她的不对劲,问她怎么啦?她还是用手捂着嘴低着头咳嗽,一副很难受的样子。
包二婶虽然家里经济稍好,说话有些难听,但到底是个热心肠,便放下了衣服走过去拍了拍她的肩膀,弯着腰瞧她说:“你是怎么的啦?不舒服吗?”
那年轻女子抬头瞧着她,用手捂着嘴,摇摇头没说话,慢慢将手放了下来,可就是她在放手的这一瞬间,忽然一股难以抑制的狂涌冲上了她的嗓子,再也忍不住扑哧一口鲜血喷了出来,直接淋在了包二娘的身上,还有小半洒在了清清的泉水中,溅起朵朵血红。
这下把洗衣的这些女子吓得都惊声尖叫。
包二娘也被吓了一大跳,待到发觉是对方吐血。又是惊骇又是恶心,赶紧伸手擦了擦脸上的鲜血,说道:“哎呀,你这人咋回事?怎么吐我一身。啊?是血啊!”
她似乎刚从震惊中醒悟过来,才感觉到对方竟然是吐血了,这一下很是惊骇,也顾不上擦脸上的血迹了,伸手去扶她。
那女子已经把腰弯了下来,开始剧烈的咳嗽,每咳一声鲜血便喷出一口,喷在眼前的青石板和衣服捶棒上,又洒在那洗衣池的清水中,瞬间便把一小片水面都染红了。
一个老妇在另一头洗衣服,先前没有跟她们说三道四,可是现在见这情景,不由得生气了,说道:“你可真是的,这是洗衣服的地方,你瞧你把这弄得到处都是血,我们还怎么洗衣服啊?”
那老婆子是村里的一个地主家的佣人,其实也不是什么大地主,只是比包二娘家多些田地,所以雇了几个佣人而已,更何况他们家也做不到顿顿吃肉,所以包二娘压根不买她的帐,总觉得他们并不比自己家强,于是眼睛一瞪,指着那老妇说:“你有没有良心?你看人家都病成这样,坐在地上吐血,你还在那唧唧歪歪的,难不成你就没有生过病?”
其他几个妇人也瞪眼瞧那老妇,那老妇顿时觉得有些理亏,忙讪讪笑道:“我这不是难为大家吗?这水池可是全村的,弄脏了洗衣服淘米做饭可怎么办呀?”
高个子女人赶紧拿来个水瓢,把那些染血的水舀出池子外,而这时包二娘扶着那吐血的格子花女人到一边坐下,说道:“狗子家的,我还是去叫狗子来背你去吧。”
穿格子衣妇人的老公小名狗子,是村里一个壮劳力,而狗子媳妇显然不愿意让丈夫牵挂,又或者有其他顾忌,却还是摇了摇头说:“我没事的,歇歇就好了。”
包二娘顿时发火说:“你都吐血了还说没事,我告诉你,我们家男人可是懂草药的,像你这种吐血那可是大病,不能开玩笑的,行了,你呆在这,我赶紧去叫你男人来,不行的话再叫我家男人给你拔些草药,这种吐血的病可千万耽搁不得。”
说着她便着急忙慌的跑到村子去了。
很快狗子便被叫来了,他脸色很苍白,走路脚下都带飘,到了水池旁,看见他娘子坐在一块石头上,面前一大滩血,嘴角也挂着血,而且还在剧烈的咳嗽,不停的吐着血,只怕前后吐的血加起来有两大碗了,脸色已经白的吓人。
可是狗子却一点都没感觉到意外,只是上前蹲下身说道:“孩子他娘,你能起来走吗?跟我回家。”
包二娘很是意外,说到:“她都咳成这样,你把她带回家顶什么用,赶紧的把她扶着到我家去,我叫我男人给她抓点草药吃吃就好了。”
包二娘的丈夫算是他们村中唯一的懂点草药的人,他们这个村子地处偏僻山区,丛林深处没有什么郎中来这里的,而从这到县城,要爬坡过岭,至少半天工夫才能到,因此也难得进城去请郎中来看,有些小病一般都找包二娘家的男人给看看。
包二娘这么说了之后满以为狗子会答应,却没想到狗子摇头说道:“没用的,我们也没钱,你男人抓草药太贵了,我们付不起,这病过些日子应该会好的,这是沈老爷说的。
狗子所说的沈老爷是村子里面那唯一的地主,同时也是村里面的一个巫师,他之所以能吃下这一片产业,就是他年轻的时候给人做法事通灵请神,所以攒下了一些钱财买下了这些田地,到了中年之后,他便很少给人去驱鬼做法,他说那样会破坏天地平衡折阳寿,他现在也不指望能发多大财,能平平安安过到老就行了。
虽然他不在外面做法事,但是本村的人求到他,他还是要给治的,这狗子在不久前就带着媳妇去找了沈老爷,让他帮忙给看看他们两口子是不是中了邪祟?相比去找郎中采药来说,请沈老看看相会便宜很多,甚至不要钱,因为这沈老爷很是大方热情,如果不是需要些什么道具之类的做药引,他一般是不收钱的尽义务,只说乡里乡亲,也不想要别人钱财。
山寨里头病的人找她丈夫抓药的相对要少一些,大多数情况下都会去找这位地主沈员外,包二娘说:“既然你们信他的鬼神不信我家男人的汤药,那就这样吧,当我没说。”
狗子搀扶着他媳妇慢慢起身往家走,走过水池边还是感激地对包二娘和其他人点头说了声谢谢,谢谢他们照顾自己的娘子,特别是看见包二娘身上被血都弄脏了,想必是自己娘子把血喷在了人家身上,很是愧疚,歉意的笑了笑。
可是这一瞬间,他也突然感觉到巨大的一种难以抑制的咳嗽瞬间涌上心头,猛咳起来,而随着每一次咳嗽便有一口血,喷出撒向站在他旁边的包二娘身上。
包二娘根本想不到狗子也会这样,躲闪不及身上顿时又被鲜血给洒了一片。还有不少血也洒到了水池中,慢慢向四处扩散。
那些血进入池塘之后,便随着搅动的水池扩散开,慢慢的看不见血色了。
包二娘娘又气又急,抓着衣襟不断的拍打身上的血污,手上弄的红彤彤的便又蹲在池中洗手。
其他几个女人看着也无可奈何,因为总不能不让人家洗手吧,也有妇人想提醒让包二娘到池子下面伸出去的毛竹那个地方洗,可是那离这儿比较远,而且这包二娘黑着脸,她的脾气这些妇人是知道的,所以谁也没说。
包二娘却很着急,一边洗着手一边对狗子说道:“原来你也在吐血呀,你们家两口子这可是咋的啦?莫不是得了什么病?我瞧啊,你们俩这病即便是我家男人也治不好的,不然还是去城里头请郎中给瞧瞧吧。”
高个子女人却摆手说道:“照我说还是得请巫师来给做做法,这种病我瞧一般的郎中可治不好,好像有点像肺痨哎,我听沈老爷曾经说过,这种肺痨是吊死鬼上身,脖子被绳索勒着,血吐不出来,所以他上了人身之后,人就会拼命的咳嗽,直到把肺里的血都咳出来,因此必须要降妖伏魔,只有巫师道人才能够抓住这些吊死鬼,才治得好这病,郎中哪行啊?”
狗子咳了好半天这才止住,擦了一把嘴角的血,也在池边洗了洗手,才对包二娘道:“实在对不住,弄脏你了,要不你把衣服脱下来放在池边,等会我娘子歇歇过来,她来帮你洗。”
包二娘听他这么说,原本心里有气也就消了,摆摆手说算了:“乡里乡亲的,看着你们俩都生病了才这样,又不是故意的,我自己洗吧,你家媳妇儿那样子,只怕也洗不动了,你赶紧扶她回家躺着吧,她衣服我来帮她洗,洗完给你们送来。”




大宋小郎中 第715章 跳大神和治病
狗子媳妇赶紧歉意地说:“不不,还是等一会儿我自己来洗吧。”
包二娘却把他们推走了,只说自己洗了给她送去。
等那两口子走了之后,水池边的富人们都夸赞包二娘热心肠,不仅被两口子喷了一身的鲜血不生气,反而还帮人家洗衣服,当真是难得。
包二娘有几分得意,一边捶着衣服一边说:“这都是我跟我男人学的,我男人说了,医者必须要宅心仁厚,才配得上一个好郎中,再者说了,都是一个村的,谁不帮谁呀?若是不相互帮着,又怎么能够在这大山深处活下来呢。”
这几句话引得几个妇人都纷纷点头称赞,他说的没错,在大山深处,与其他村子距离又远,还真的一个村的人相互帮助才行。
包二娘本想等下来接着洗衣服,可是看见身上到处都是血点,不觉很是有些恶心,于是便站起身对几个妇人说道:“我得回家换套衣服,把这衣服拿来洗了。”
她一路往家走,路上遇到好几个过路的村民,看见她身上到处都是血,很是有些惊诧,问她怎么了,她倒也没细说,只是笑着说不妨事,但究竟怎么个不妨事也没解释,反正对方也只是随口问问。
包二娘回到自家屋前,他们家有一个土坯做的院子,这在村里头来说算是比较好的了,因为大部分村民家的院子都是用木棍树枝围起来的栅栏,能买得起土坯修围墙的还真不多。
她推开院门进去,顿时吓了一跳,只见一个年轻人躺在她家院子里,浑身抽搐,口吐白沫,两眼翻白,胯下湿了一大滩,她丈夫还有丈夫的哥哥两个人一脸惊慌的望着地上抽搐的年青人,不知该如何是好,另一个老妇则蹲在旁边,想伸手去按住那抽搐的年轻人,又不敢,只是呜呜地哭着,一边哭一边叫着那抽搐年轻人的名字,包二娘一看就知道是村里生病的人来看病,不过她之所以被吓一跳,是因为来找她丈夫看病的差不多都是些头痛脑热之类的,她还从来没见过有谁倒在地上口吐白沫,两眼翻白大小便失禁的人,这样的病只怕比先前的吐血还要可怕,所以她惊的站在门口都忘了尖叫了。
听到有人进来,她丈夫包老二转头瞧见她,同样也是吓了一跳,因为她身上全都是血,赶紧跑了过来扶住她胳膊,上下打量说:“你这是咋的啦?怎么会吐血?”
“不是我的血,是二狗子家媳妇和二狗子吐的,今天在洗衣服,好端端的突然就吐起来了,我还以为她不舒服,要去问,结果正好吐我一身,我衣服还扔在池子呢,我来换个衣服,对了,这孩子怎么了?”
“我也不清楚,应该是癫痫吧,刚才来看病还好好的,突然就一下倒在地上抽搐起来,真弄不明白。”
包二娘听自己丈夫坦诚说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由得白了他一眼,凑到他耳边压低声音说:“跟你提醒过,别当着别人说自己不行,你自己都觉得不行,谁还会来找你看病啊,真是的,你就是不行也要说行,随便给他开个什么药,能治好就治,治不好那时再说呗,总比你现在说了人家钱都没拿人就直接带走强,谁会把病人交给承认自己不行的郎中呢?”
她男人的确是个心直口快之人,听到她这几句话之后,讪讪笑着,却似乎并不太赞同妻子的话,发现妻子并没有什么大碍之后,便让她去换衣服,然后又走到那发癫痫的男人身边,说道:“你快把他手脚按住,我找个东西什么掐住他的嘴,免得他把自己舌头咬断。”
其他几个人赶紧上来按手的按手,按脚的按脚,包老二掐住他的嘴撬开,然后拿来一根棍子塞到他嘴里让他咬着,其他人见已经达到目的,这才松开了手,让那年轻人坐了起来。
年轻人一直在浑身发抖,嘴角白泡子冒,两眼翻白,过了差不多一顿饭工夫,这才呼呼的喘着粗气,连吸气似乎都听不到了,把这些人又着实吓了一跳,那老婆子这才赶紧把孩子扶了起来,眼泪婆娑的望向包老二:“老二啊,你说我孙子这是咋的啦?他在家也是突然这样就抽搐,口吐白沫的。”
“他这是癫痫,这种病可不好治,我只怕也没把握,不过我可以帮你拿点药,然后你们最好是去一下县城里头,找个正儿八经的医馆看看,这种病不好治啊。”
说罢,包老二便进屋扯了一包药出来,递给老妇说:“十文钱。”
那老妇却没有接药,扶着孙子起来说:“既然你都说不好治,那这药吃了只怕也没用,我又何必花这十文钱,算了,我还是去找沈老爷给瞧瞧,兴许是鬼上身了。”
包二娘已经换了衣服出来,听了这话说道:“不是我说坏话,这种并不是用巫术就能够治好的,你去找他未必行啊,你还是先吃吃我男人开的药,兴许就管用了,他可是治好了不少病症,连城里的人都跑来找他抓药呢,前些天还来了一个,村里好多人都看到了。”
老妇却没管这些,只是摇着头扶着孙子出去了。
老妇搀扶着孙子径直来到了村里最大的那家院,就是沈老爷家,这宅院其实也就相比其他宅院要大一些,他的围墙是青砖砌的,里面谈不上豪华,但也都是青砖做的屋子,这一点可是村里绝无仅有的,除了他们家能够用青砖外,其他人家最多也就像包老二那样用土坯也就了不起了。
门口也没有开门的家丁什么的,他们家还达不到那样豪华的程度,门是敞开着的,到了晚上才会关上,所以也没有什么门房,扶着孙子进去之后,一下子就把老妇的眼睛给吸引住了,因为院子中精神矍铄的沈老爷正在给人跳大神作法。
院子中一根长条板凳上坐着一个年轻人,紧闭双目,双手放在膝盖上,沈老爷绕着他,穿着一身用各种兽皮拼成的袍子,看上去五颜六色,同时给人十分诡异的感觉。
他脑袋上,用竹子编的一个形状怪异的帽子,帽子上插满了野鸡毛,那野鸡毛长长的弯成一道弧线,随着他上下乱蹦,也胡乱的摇晃着。
他左手拿的是一个铃铛,当啷当啷摇晃着,右手则拿的是一把桃木剑,在空中虚乱砍着,嘴中大声吆喝着谁也听不懂的话语,四周或站或坐或者蹲着十几个人凑热闹,其中有两夫妻在抹着眼泪。其中一个抹着眼泪的妇人看见老妇搀扶着那年轻小伙子进来,便估计也是来求医的,赶紧过来说:“你孙子怎么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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