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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宋小郎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柳川
说到这儿,乞弟手一挥,那些手持兵刃张弓搭箭对准船工的兵士们便放下了手里的兵刃,往后退开。那些船工和纤夫们这才松了口气,觉得有一种死里逃生的感觉,惊喜之下,跪在沙滩上朝杨仙茅磕头表示感谢。
乞弟随即对杨仙茅说:“道长请上岸,随我到山寨去,能请到道长,当真是我乞弟的荣幸。”
刘老五也非常高兴,在船头躬身一礼,对乞弟说:“多谢头领高抬贵手。”随后他手一挥,吩咐大船靠岸。
杨仙茅却一摆手,说道:“这暗礁太多,不必冒险。我们就这样上岸就是了。”说罢,杨仙茅回头对夏银花说道:“你随他们的商船去进货去吧。”
夏银花赶紧一把抓住他的胳膊,说:“我害怕!你不要去,好吗?”
杨仙茅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臂,说道:“放心吧,我给他们生病的乡亲治好病就回来,”
刘老五在一旁陪着笑说道:“道长尽管放心,有我在,夏掌柜和她的茶肆,绝对不会出半点闪失,若是有什么问题,尽管拿我姓刘的试问。”
杨仙茅道:“如此有劳舵主了。”
夏银花思度再三,到底还是放开了手,杨仙茅已经答应了这位聚啸山林的夷人反叛头领去治病,不去是不可能了,否则的话,他们这一船人连货物只怕都要落入这些强贼之手,而且从对方对杨仙茅的态度来看,应该不会对他怎么样的,所以,紧张的叮嘱了一句“小心!”
杨仙茅轻轻点了点头,看了跟着他身边的刘冬雁一眼,随后纵身轻轻一跃,落在绷直了的纤绳之上,如履平地一般,沿着纤绳上到了岸边。
刘冬雁也背着那口大木箱跟着杨仙茅纵身跳到了纤绳之上,沿着纤绳轻飘飘上了岸。
乞弟抱拳拱手对杨仙茅说:“多谢道长,我替生病的乡亲们谢谢道长。他们的命有救了,不过,到我们山寨的路非常难行,委屈之处还请道长见谅。”
杨仙茅说:“无妨。”
乞弟一挥手,便有人从牵过来几匹马,这马的个子非常矮小,骑上去脚都快要到地面了。
乞弟显然看见了杨仙茅眼中的疑惑,于是赔着笑说:“你别看这马个子矮小,力气却大得很,特别擅长走山路,只要人能去的地方他们基本上都能去,特别是上坡爬坎的,这种马用来驮东西骑行最是适合不过的。”
接着,他拍了拍其中一匹枣红色的马,对杨仙茅说道:“这是我的坐骑,送给道长。这匹马不仅脚力十足,而且十分的通灵性。”
杨仙茅摇了摇头说:“君子不夺人之爱,随便一匹马给我骑着就行了,再者说了,我给人看病每次只收一文钱,你送我一匹马,我是不能要的。”
乞弟哈哈大笑,说:“我听人说过道长‘一文’这个道号,还以为一直是道长的一种志趣,没想到却是真的。既然这样,我不敢违背道长的规矩。那这匹马就给道长乘坐。到了山寨道长将它还给我也就是了。”
杨仙茅看他的那匹马果然神骏,既然对方执意将他的马让自己来乘坐,便也不再客气,翻身上马,觉得这匹马虽然瘦小,上去之后却感觉到胯下十分的稳当,不仅暗自赞叹点头。
刘冬燕也上了一匹白马,乞弟则上了另外一匹,带着杨仙茅向山林退去,担任警戒的夷人兵士非常有秩序的退回了山林,他们来得快,去得也快,很快便消失在河滩之上。
船头之上,刘老五终于松了口气,摸了摸花白胡须,微微点头,心中对自己看准的这步棋颇为得意。





大宋小郎中 第591章 月亮酒
一路上果然陡峭,有的地方不得不下马牵着马走,因为太过陡峭了,而两边都是悬崖,生怕一不留神马失前蹄滑了下去,当然也怕伤到了马蹄。
路上,乞弟不时停下来用马鞭指着远处给杨仙茅介绍沿途景色,沿途的一些寨子他们的军队经过时,寨子的百姓都出来瞧热闹,从他们衣着打扮和说话的语言,确认都是夷人。原来他们已经进入了夷人山村部落的寨子了。
这些出来瞧热闹的村民,不仅瞧热闹,有的还送上了干粮和水。这让杨仙茅深切的感觉到,原来乞弟的这支军队在夷人部落山林之中很有威望,也得到了百姓的支持,看来,这就是为什么官府一直无法剿灭他的原因。
继续沿着山寨走。走了两三个时辰,山林越来越茂密,他们在山林之中穿行,基本上没有路,很多地方完全是靠刀砍斧劈开辟出来的路。但他们却没有犹豫,似乎这些山林跟他们手掌一样清楚。
杨仙茅心中很是感叹,如果军队藏在这样的密林深处,官军要想进剿那的确难度非常大,不知道要付出多少代价。这也是为什么乞弟的夷人叛军在这里得以长期保存的一个重要原因吧。
到下午太阳偏西的时候,他们终于来到了一处山寨。
这处山寨是真正的村寨,而不是杨仙茅以前理解意义上的落草为寇的那些强贼踞啸山林搭起来的土匪窝,而是普通老百姓的村子。
乞弟的军队似乎跟百姓融为一体,因为他们住的是老百姓的家,所有的随行的兵士一部分住进了百姓家,其他人则就在房前屋后打地铺。他们甚至没有安排警戒,因为,在这一片夷人山区,百姓就是他们的警戒。官军如果出现,小队官兵只怕直接就会被夷人军队灭掉,大队官军来的话,百姓会第一时间向乞弟他们通报,因此他们完全可以放心大胆的歇息,甚至不需要安排哨兵。
乞弟带着杨仙茅和刘冬雁住进了村正的家里,这宅院是村子中最大的,这村正应该是村子里面比较富有的。而进了院子门杨仙茅才发现,这所谓的富贵人家其实也是相对而言,里面出来迎接的是个老汉,还有几个拖着鼻涕的孩子,也是衣着破旧。
院子里一个吊脚楼,楼下是牛羊圈,还有茅厕,味道的确有些难闻。
沿着木梯上到二楼,踩着楼板嘎吱作响,头顶的房顶都被熏得乌黑,到了厨房大厅,推门进去,里面是个火铺,架着炉子,烧着一个铜鼎,水煮得哗哗作响。几块腊肉香肠挂在了火炉的上方的木头挂钩上,已经被熏得幽黑。
乞弟介绍了这家主人。夷人的名字没有姓,而且发音有些古怪,杨仙茅还真记不住,只是称呼他们大伯大婶,而这家夷人几乎听不懂汉话,所以一脸茫然。乞弟介绍之后,他们才恍然大悟,陪着笑很谦逊的样子,连连摆手。
乞弟告诉他说,老人让他不用客气,就当这是他们的家。
杨仙茅谢过之后,对乞弟说:“还是赶紧让我给你们生病的乡亲看病吧,病人可耽搁不起。”
乞弟笑了,拿了一个火钳夹着柴火架空,让它烧得更旺,同时,揉了揉被烟熏得有些辣的眼睛,放下火钳,拱手对杨仙茅说:“实在抱歉,道长,我要向你赔罪,因为,我刚才骗了你。其实,我们这儿并没有谁生怪病,我之所以这么说,只是诚心邀请道长到我夷人山寨来做客。您放心,您来去自由,如果你不愿意留,现在要走,我马上派人送你下山。”
杨仙茅冷着脸说道:“你这样用病人治病的借口来把我骗到这来,实在让我有些不能接受。不过你既然能够认错,我也就不追究了。现在天色也晚,让我趁黑下山,我还真没那兴趣,就在你们山寨住一晚,明早再下山吧。”
乞弟不由大喜,拱手道:“多谢道长宽宏大量,道长既然来了,也不需要这么匆忙就走。我只是个建议,建议道长哪怕多留一天,明日我带你在各处山寨走一走,看看我的乡亲们。后天一早,我一定派人送先生下山,不知道长意下如何?”
所谓既来之则安之,既然都已经到了这崇山密林深处夷人叛军的老巢,不好好瞧瞧还真有些遗憾,反正左右多呆一天,于是杨仙茅便点头说道:“既然这样,那我叨扰了。”
乞弟非常高兴,叽里呱啦的用夷人话对这家的几个小孩说着什么。那几个小孩都频频点头,争先恐后嘻嘻哈哈笑着挤出了房外,踩着楼板咚咚的下楼出去了,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不过,很快杨仙茅便知道了结果,因为他们每人带来了一位年轻美貌的夷人姑娘进来之后,穿着百褶裙,挽着发髻,披散着头发,脸上都是健康的肤色,很落落大方的跟杨仙茅见礼,坐在火铺旁,新奇的打量着杨仙茅和他身边的刘冬雁。
杨仙茅有些疑惑,瞧着乞弟。
乞弟笑了笑说:“不用紧张,他们几个都懂汉话,而且能用汉话唱歌,我想让他们来给道长唱歌敬酒的。我听说道长是不戒酒肉的,当然,我还有几个兄弟,是我得力的左膀右臂,等一会儿也要来参加酒宴,今日咱们不醉不归。”
杨仙茅笑了笑说:“行啊。喝酒我从来不会推辞。”
几个美女跟杨仙茅攀谈着,说笑着。过了一会,进来一个老妇,笑呵呵对乞弟和杨仙茅说:“酒宴都摆好了,大家都到了。”
乞弟手一摆说:“那就开始,走,咱们喝月亮酒去!”
杨仙茅还不知道什么叫月亮酒,不过,出来之后他就知道了,原来就在村子外面的一块草坪上,摆了一张张木桌,连在一起,摆成一个圆圈,圆圈外面放着一排排的长板凳。除了主座几个还空着之外,其他位置差不多都坐满了,都是一些壮汉和年轻女子。
而围着这一圈桌子外面,则有上百号村民,有的席地而坐,有的在坐在树丫上,嘻嘻哈哈说笑着。
围成圈的桌子上,摆着一盆一盆的肉,肉上插着刀子,每一个桌子都放着一坛酒和一叠的土碗。
乞弟拉着杨仙茅在首座上坐下,其他几个女子则分别坐在两边。其中一个个子高挑,容貌最为俊俏的女子坐在杨仙茅身边,不时害羞带喜瞅他一眼。
杨仙茅也觉得这女孩真心不错,每次望过来,都会给她一个微笑。便会让她更是又羞又喜。
杨仙茅抬头一看,一轮明月挂在天上,照得场地十分清亮。而场中虽然架着柴火,却没有点燃,便只有这一轮月亮,清亮的照下来,能清楚的照清桌上的肉和酒碗。
刘冬雁没有坐,她只是站在杨仙茅身后,警惕的望着四周,背上当然背着杨仙茅的宝贝木箱子,时刻也不放下。
几个打着绑腿的年轻女子,捧着酒坛子,挨个桌子的倒酒。
酒斟满之后,乞弟托着一碗酒,站了起来,说:“今日非常高兴,因为请到了我最为赞赏的一文道长到我山寨来做客,他是一个了不起的人物,我跟你们说,他跟我比试,用一枚细如头发的梅花针射落了我打出的石头,还将一枚细针射进了我的发髻。你们谁能做得到?天底下我看也没有人能做得到。论武功,论武德,一文道长都是顶呱呱的,能请到这样的高人到我山寨做客,那是我乞弟最为荣耀的事情。来!为一文道长干了此杯。”
众人端着酒咚咚的喝了,杨仙茅也站起身,端起一碗酒,对乞弟说到:“头领客气了。”端着酒碗,一口气喝干。亮了空碗,跟其弟相视而笑,然后撩衣袍坐下。
乞弟连邀了三碗酒之后,对众人说道:“一文道长可是我山寨中的贵客,你们想敬酒的就上来敬酒吧。不过,这么多人挨个敬,道长会喝醉的,所以,敬酒的人喝一碗,道长喝一口。”
众人都说好,便有乞弟的得力干将,几个身体强壮的汉子端着土碗过来敬酒。大声说道:“首领说了,我喝一碗,道长喝一口,道长请!”
杨仙茅曾经在辽军军营中跟辽将喝个痛快淋漓,所以并不害怕这种车轮战,虽然现在的酒量比不上有阴阳真火护体的时候,但是,毕竟身体经过阴阳真火淬炼之后,对酒的耐受度还是异常强悍的,他也想看看自己酒量到底还剩多少,所以端着酒,说:“我跟兄弟喝酒,从来没有说别人喝一碗我喝一口的道理。既然如此看得起贫道,那贫道也是干了的。”
说罢端着碗,咚咚的,将那一碗酒一口气灌到肚子里,抹了一把嘴,那壮汉呆了一下,一挑大拇指,说道:“好!真是豪爽!原先我听首领说道长武功盖世,还有几分不服气。从今天道长表露出的气概来看,已经就着实让人佩服。”
接着,又有几个首领依次上来敬酒,杨仙茅都是酒到杯干,也没有少喝一口。
乞弟在他每喝完一碗,都要击节叫好,哈哈大笑。
所以,当了这七八个头目把酒敬完之后,杨仙茅已经连喝了七八碗酒,而其他人则每人才喝了一碗而已,可是月色下看杨仙茅,并没有丝毫醉态,众人都纷纷赞叹。
接着,先前到火铺里陪杨仙茅说话的那些年轻女子也纷纷上来,端着酒碗给杨仙茅敬酒。




大宋小郎中 第592章 吉玛姑娘
乞弟哈哈大笑,凑到杨仙茅耳边说道:“这些女子可都是没有男人的,你放心,尽管喝,没有男人会吃醋。按照我们夷人的规矩,女人敬酒要唱酒歌,唱得客人不满意,要罚酒的。至于,满意不满意,全由道长你说了算。你觉得不好,就可以罚她酒。”
杨仙茅微微点头,说:“酒歌自然是很好的,怎么会不好呢!”
刘冬雁赶紧从后面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少爷,你一个人跟他们那么多人喝酒,车轮战,你很吃亏的。不管她唱得好不好,都说不好,都罚她们酒,这才公平。”
杨仙茅呵呵笑了,说:“放心吧,这点酒还醉不到少爷我。”
的确,这七八碗酒下了肚之后,杨仙茅感觉到身体微微发热,有些酒劲上来,但是,这种酒劲却似乎非常平和,并没有感觉到头晕目眩。因此,他心里有了底,自己的酒量减少得并不算太明显,即便不像辽朝军营中那样的力拼,也应该不会醉倒。
于是乎那些女子端着酒碗在月亮下,用清亮的歌喉唱起了酒歌,而且全部用汉话唱的,曲调婉转动听,因为是用汉语唱的,所以杨仙茅也能听得懂。歌词的大意无非是夸赞杨仙茅,表示欢迎和祝福之类的内容。
每唱完一首,杨仙茅都大声说好,然后与对方碰了一杯,一口喝干,那些女子自然对杨仙茅的酒量赞不绝口。
待到唱到最后一个女子上来,便是先前坐在他身边的那个身材高挑,模样清秀的女子。就像山中的清水,让人耳目一新。
别人唱的都是祝福的,表示礼节的,而她一开口,却把杨仙茅心头狂跳,只听她唱的是:
大河涨水清悠悠,
山歌搭桥探情由,
哥你有心桥上走,
哥若无心打转头。
这首山歌一唱完,场中的人和场外的人都笑着开始起哄。
乞弟笑呵呵对杨仙茅说:“我们山寨最美的山茶花看上你了,道长,她叫吉玛。唱的山歌是我们这儿最好的,人也是最漂亮的。可从来没听她唱过这种歌。没想到,第一天见到道长,竟然唱出这样的歌来。看来,吉玛跟道长还真是有缘之人呢,这酒你要是喝了……”
杨仙茅呵呵笑了,端起酒说:“好歌!我喝。”
没等乞弟说话,端着酒咚咚的一口气把那一碗酒喝干了,还亮了个空碗。
这一下,所有的人起哄更是来劲,那几个女的则推着已经羞得满脸红霞飞的吉玛到了杨仙茅面前说:“人家道长可是喝了你的月亮酒了,有请你桥上走,看看,你怎么说吧,嘻嘻嘻。”
杨仙茅一听这话有些不对劲,赶紧扭头望向乞弟,目光中满是询问。
乞弟哈哈大笑,说:“她敬酒唱的那首歌,你要有意就把酒喝干,你要无心,就把酒倒掉。我们夷人不像你们汉人那样扭扭捏捏,都是当面锣对面鼓的,行就行,不行就不行,你刚才已经把酒喝了,就说明你同意跟他好,这可是以明月为证,不能再赖皮的。”
杨仙茅大窘,说:“这个不算数的。我,我不知道……”
“月亮酒喝了那就是喝真心,你既然喝了这碗酒,可就没有回头路。呵呵。”
杨仙茅有些尴尬,端着个空碗对着吉玛说:“这个……,吉玛姑娘,我,我不知道这个规矩,您别见怪……”
他刚说到这,吉玛却推开了笑嘻嘻推搡她的姐妹们,迈步到了杨仙茅面前,火辣辣看了他一眼,然后端起酒坛,给他满满斟了一碗酒,把自己酒碗也斟满了,端着又接着唱了起来:
有了月亮没要灯,
有了围墙没要门,
有了哥的过桥酒,
妹今吃水也称心。
这一唱,所有人又都起哄起来。而吉玛却落落大方端着酒盏,到了杨仙茅面前,跟他酒碗碰了一下,自己先一口喝干了。
乞弟看着尴尬站在那里的杨仙茅,笑呵呵说:“道长不会喝醉了吧?”
杨仙茅苦笑说:“你也知,我是出家之人,实在不能开这种玩笑。”
乞弟笑呵呵说:“出家可以还俗嘛,再说,我听说很多道长是可以娶妻生子的,不影响修行。一文道长连酒肉都不戒,又何必戒色呢!来来,其他先不说,把酒喝了。放心,这无非就是唱唱山歌嘛。”
最后一句话倒让杨仙茅心头一松,如果仅仅是唱山歌,逢场作戏,那倒也无妨。何必故意让人家姑娘下不来台呢?于是他便笑了笑,端起酒碗也一口喝干了。众人又都拍手叫好。
吉玛喝了第二碗酒,胆子更大了一些,又端起酒碗给杨仙茅倒了一大碗,接着,深情款款望着他,唱道:
讲了真心就真心,
手板装油点得灯,
月亮底下讲假话,
变牛变马变畜生!
端着那碗酒,咚咚咚地一口气喝干,将酒碗一亮,放在了桌上,眼睛,火辣辣望着杨仙茅。
杨仙茅有些脑袋发晕,不知道她这歌内容说的是真是假,众人都在起哄,乞弟也在旁边大声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道长还不接招,那可就太不男人了。”
杨仙茅想想也是,两碗酒都喝了,这第三碗怎么也把它喝下。总不能当着众人面,扫了人家女孩的面子。
想想不过是酒场上唱些风花雪夜罢了,所以,杨仙茅也笑呵呵,将那一碗酒一口气喝干。
吉玛俏脸上都是兴奋。拿着手里的酒碗,啪的一下掰成两半。举着望着他。
乞弟在一旁说道:“道长,把你的碗也掰成两半,赶紧的,这是规矩哦。”
杨仙茅不知道这是什么规矩,既然对方这么说了,于是便轻轻一使劲,啪的一下,将手里的土碗也掰成两半。
吉玛将自己手里的一半土碗放在桌上,抓起杨仙茅手里的另一半,拿过来,跟自己的土碗并拢在一起。
让杨仙茅目瞪口呆的是,这两块土碗居然严丝合缝的对接在了一起,好像是同一个碗似的。
这一下,所有人都惊叹不已,齐声叫好。
乞弟也把脑袋凑过来,仔细看了一眼,用力在杨仙茅肩膀上拍了一巴掌,说道:“我们夷人信奉的神就是月亮。月亮底下定情,半点不由人啊,看见没有?你们两掰开的土碗能够合在一起,说明你们是将来一个碗里吃饭的人呢。还有什么犹豫的,赶紧的,按照你们汉人的规矩,月亮底下磕三头,以后就是夫妻了。”
杨仙茅赶紧双手乱摆,说道:“这个不能开玩笑,我是出家人,不能娶妻的。再说,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哪能轻易就定下终身呢?”
“道长,真人面前不说假话。你只是孤身一人而已,你的身世我打听得很清楚,你是一个多月前来到渝州码头的,在那摆地摊,听说你没有什么家人了,哪来的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而且,我们夷人男女相好,谁也不做主,只有他们自己才做主。吉玛看上了你,你也答应了,喝了她三碗酒,又掰了土碗拼成一个,这说明你们是一个碗里吃饭的,不是一家人又是什么?”
杨仙茅见吉玛眼睛火辣辣望着自己,在姐妹们的哄闹声中,满是期盼,如果自己坚持不答应,只怕她面子上不好过,听到乞弟后面这句话,不由心头一动,便笑呵呵说道:“对呀,既然你都说了,土碗对接成一个碗,都是一家人了,那何必还要磕三个头呢?”
乞弟微微一愣,随即哈哈大笑,说道:“说的也是,还是道长到底是方外之人。行了,既然道长这么说了,吉玛,你跟他已经拼了一个碗,就是一家人了,就不按照他们汉人的规矩磕头了。既然是一家人,免了那些繁复礼节也是可以的,今天晚上你就把他领到你家去吧。”
杨仙茅一听这话,顿时吓了一大跳,说:“这可不能开玩笑。”
乞弟却没跟他再继续这个话题,手一挥,说道:“下面,把篝火点起来,把舞跳起来,把铜鼓敲起来,把酒喝起来!”
众人顿时大声叫好,很快,把场中架起的篝火点燃之后,熊熊火焰迅速升腾起来,照亮了众人的脸。
几个山寨中的乐师,把铜鼓咚咚地敲了起来。随着鼓点,男女老幼围着炉火开始有节奏的跳起了篝火舞。
吉玛将那拼成的一个土碗的瓦片揣进了怀里,伸手抓住杨仙茅的手,把他拉到了场中。跟着一起跳了起来。这篝火舞,节奏明快,动作却相对简单,只需要反复重复就行了。所以杨仙茅跟着跳了一会儿便也就熟练了。
他一口气喝了十来碗酒,的确有些酒劲上来了,而跳舞使他心情更加激荡。他感觉到吉玛握着他手的手掌是那样的柔软。扭头去瞧,却正好迎上了就吉玛明亮的眼睛,看见她篝火照耀下俏脸红扑扑的格外娇艳。
跳了无数圈之后,这才暂时停下。众人又都回到座位喝酒。
而这时,除了乞弟端酒过来跟杨仙茅喝之外,根据乞弟所说,担心杨仙茅喝醉了,所以其他人不再过来跟杨仙茅喝酒,反倒是吉玛一碗接着一碗的跟杨仙茅对喝,看得出来,这吉玛酒量也是很豪迈的。
这时,鼓点又响起来,众人又接着跳。
不知不觉已是深夜。乞弟也喝得有些醉了,大声说道:“行了,夜已深,该回家了,各人回各人家吧。”这才在哄闹声中纷纷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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