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日式灵异不太冷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和风遇月
红色的是爸爸,他一个坐在一边,没有搭理另外两个小人。
绿色的是妈妈,她将没有颜色的小人抱在怀中。
“喜欢红的、喜欢绿的,喜欢白的”
北川寺下意识地看向桌面。
第一个小纸盘边什么都有,不管是饮料还是蛋糕,这代表着父亲。
第二个、第三个小纸盘什么都没有,没有饮料也没有蛋糕,这同样也是代表父亲毫不关心母女,冷落小人。
“我们都一样”
北川寺眸子一挑,他将茶具柜全部打开。
果不其然在最底下的一层发现了已经发臭的绿茶以及放在一边的散发出酸味的牛奶盒。
这究竟算不算答案
北川寺取出两个相同的杯子,将已经完全不能喝的绿茶以及充满酸臭味的牛奶注入其中。
再接着将饮料放在两个小纸盘旁边。
等到北川寺做完这些后,禾木公寓楼似乎整个都在颤动。
这种诡异的颤动持续了两分钟后就逐渐停歇了。
在北川寺的目光下,飞安与飞杏子房间的平滑镜面已经消散。
北川寺当然不会放过这个机会,抬步向内走去。
这是一间常见的主卧房。
整洁的大床、造型简约的书桌、床头柜、更衣柜。
在床边同样也放着一张纸条
北川寺走过去将其拿起。
同样是歪歪斜斜的孩童字迹,上面如此写道
我永远在黑暗处看着你。
又是一些没头没脑的话。
在黑暗中看着我
北川寺目光四扫。
这个房间还是那副样子,没有半分变化。
神乐铃没有响起,西九条可怜也没有反应。
什么东西在黑暗处看着呢
北川寺暂时想不通,于是走向书桌,想要看看能不能发现什么线索。
他将书桌的抽屉摸索遍后,在其中一个抽屉里面找到了一本淡粉色日记本。
淡粉色的日记本上面署名是飞真那。
换而之这是飞真那的日记本。
北川寺毫不客气地将其打开,双眼扫去。
日期从七年前起,是在灭门惨案发生的前一年。
今天我和隔壁家的孩子一起玩了。对方真是有礼貌,是个不错的好人。
我一直都在努力了,所以老师愿意把小红花给我,爸爸也夸奖我了,真是太开心了。
今天
这本日记主要讲述的是飞真那每天都干了什么,或者是遭遇到成长期中什么困难,然后将其克服。
只是这么看过去,似乎就感觉对方是一个单纯善良的普通小女孩子。
翻阅到最后一页,北川寺发现了第二张纸条。
上面写着简单的字眼
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两份。
重要的东西总会有两份。
假设日记本是重要的东西,那么就应该还存在一份日记本才对。
北川寺又翻出第一张纸条。
“我永远在黑暗中看着你。”
我永远在黑暗中黑暗
若这个黑暗只是单纯的名词的话。
那么如此翻译也是可以的光芒根本照射不到的地方藏着日记本。
这个卧室是主卧,考虑到使用功能,采光也是要很好的。
而在这种房间中,阳光照射不到的地方只有几处。
书桌底下,墙角,床底,以及椅子底下。
结合到黑暗中看着你这句话。
最能近距离观察北川寺的地方是
“书桌底下。”
北川寺一直站在书桌边,摸向书桌底。
果不其然,有一本白色的日记本被人用胶带粘在了书桌底下。
这本日记本上面没有署名,可只是看见上面熟悉的字迹,北川寺也能知道是谁的字迹。
这本日记同样是飞真那的所有物品。
隔壁家该死的死胖子去死去死去死爸爸应该一直是喜欢真那的竟然说我是野种
班级上的人越来越让人烦躁了真想让信徒把他们
那个
充斥着咒骂与诅咒句子的日记本。
根本让人难以想象,这本日记是出自一个不过才十岁的小女孩儿手里。
看见这些句子,北川寺也能想象得出一副场景来。
在飞真那拥有能力后,心中充斥着不安与急躁。
同时她的母亲又逼迫她一直使用自己的能力。
这就让飞真那在逐渐成长的过程中变得格外扭曲了。
加上飞安一直兼顾工作,没有多余的功夫去管全职太太的飞杏子以及自己的女儿飞真那,这同样导致了后续悲剧的发生。
大人们喜欢戴着面具。
爸爸也喜欢戴面具、妈妈也喜欢戴面具。
在镜子面前没人能戴面具。
镜子会如一反应一个人的所有相貌。
那是面具无法遮掩的。
不管是卑劣还是高贵,不管是傲慢还是软弱。
一千面镜子之中,总会有一个真实的自己。
包括我自己
在日记本的最后一页,以乱糟糟,几乎无法辨认的字迹,写着这一句话。
第二百二九章.无法传达到的声音(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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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间又开始轰隆隆的发生偏移了。
这象征性的偏移让北川寺想到了什么,他走出门去,立刻就发现小圆桌发生了变化。
原本的蛋糕与小纸盘以及茶具都已经全部消失,只留下一张纸条放在桌面上。
北川寺伸出手去,想看看这张纸片上面记载了什么。
可是当接触到纸片的那一刻,无数思念与想法从中呼啸而出,在北川寺面前飞快地闪过了无数画面。
端坐在台上穿着白色狩衣,嘴唇鲜红的飞騨真那。
站在她身边高高抬起双手的飞騨杏子。
底下是黑压压跪下的信徒。
光芒打在飞騨真那小小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看起来无情又冷漠。
画面闪过。
这是刚才北川寺才调查的飞騨家主卧,飞騨安正坐在桌前看着手中的公司文件,眉头紧锁,看上去心情很不好。
在他身后,年幼的飞騨真那正捏着自己画出来的简笔画,站在阴影之中看着飞騨安。
她似乎想说什么,但最后还是没有说出口。
画面再一次闪过
这里看上去是飞騨真那的房间,淡粉色的地毯、白色的小木马投影玩具放在角落、收拾干净的小书桌、儿童床。
叮叮叮叮咚
小木马投影玩具已经打开,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响起,白色小木马伴随着隐约的节奏上下跳动着。
星星、圆圈、三角形的投影洒满房间,看上去如梦似幻。
在房间正中间。
飞騨杏子正抱着飞騨真那,声音幽怨悲哀“可怜啊真那,可怜啊真那。”
飞騨真那靠在飞騨杏子的胸前,紧紧地咬着下唇,目光闪烁,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慢慢的,两人的身子上笼罩出一片血色。
亮白色的光彩变得人血般残酷的颜色。
五角的星星缓慢地变得扭曲狰狞。
圆圈扭动抽搐着,犹如人的笑脸一样。
三角形的投影就好像血迹斑斑的剔骨刀,锋锐,让人不敢靠近。
清脆悦耳的童谣音乐拉长,中间伴随着咯嘣咯嘣难听的摩擦音。
背景拉长
场景回到现在。
镜像颠倒的房间还是在面前有了变化。
放在桌面上的蛋糕的蜡烛已经熄灭,绿茶与牛奶被打翻,发臭的茶水与发酸的牛奶味道混合在一起,让人禁不住有种想吐的感觉。
北川寺若有所觉地看向门外。
不知何时,飞騨安已经重新复活,他站在门口,却不敢进来,只能用呆滞怨恨的目光看着北川寺。
既然无法进来,北川寺也不会去浪费体力管他。
北川寺将手中的纸片拿起来,目光投放而上。
血红的字符跳入眼中。
“爸爸杀了我,爸爸杀了妈妈。”
“可是一切都没有关系的。”
“因为我们是一家人。”
“我们是一家人。”
“永永远远的一家人。”
扭曲狂乱的字迹以恨不得把纸面都死成两半的气势留在上面。
北川寺将手中的纸片放下,像是有所察觉一样地看向最里面的房间。
不知何时,最里面房间的镜面阻碍已经消失,门敞开着。
北川寺将纸片收进口袋里,无视背后的飞騨安,向里面走去。
这是一间小女孩的房间。
粉色的地毯。
小白马投影玩具。
小书桌。
儿童床。
小型衣柜。
都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北川寺自然也不会再犹豫。
他站在房间里面,四处扫视,希望能发现什么。
可还没等他发现什么,西九条可怜就挠了挠北川寺的脸,伸出圆滚滚的手指向小小的换衣柜。
“嗯这里面有什么东西吗”
西九条可怜点了点头,肯定了北川寺的猜测。
北川寺将小衣柜打开。
里面放着很多小女孩穿的衣物。
裙子、羽绒服、秋装、
但北川寺对这些完全不感兴趣,他伸手拨开衣物,这才有所发现
在衣柜的内板上,留着用黑乎乎的蜡笔写就的字迹。
在接触到这些黑乎乎蜡笔字迹的瞬间了,北川寺感到脑中似乎涌进了不少东西。
稚嫩的小女孩声音在耳边鬼魅的响起。
“那是一个夜晚,我十岁生日的夜晚。”
“家里的电视机坏掉了,一直都是花屏状态。”
“妈妈打了电话,很快就会有人来修电视的。”
“我们为蛋糕插上蜡烛。”
“再准备了爸爸最喜欢喝的红茶。”
“绿茶、牛奶,都已经准备好了。”
“然后”
回忆的语气中断,转而代之的是无法理解的怨恨腔调。
阴冷的声音,宛若逐渐爬上腐烂尸体的蛆虫,拍了拍不完,甩也甩不开。
“爸爸杀死了我。”
“爸爸杀死了妈妈。”
“爸爸没有杀死他自己。”
北川寺眸光闪烁,看向自己身后。
不知不觉,房间里面的小木马玩具又开始旋转了。
伴随着拉长诡异的恐怖音乐,投影被打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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