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世修真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青色羽翼
看到左晓瑶与宿东在门外降下遁光,感应到二人身上所散发出得若有若无得威势,站在外两侧的几名外表十分年轻的筑基阶弟子们齐齐躬身抱拳道“欢迎二位前辈大驾光临,有请前辈出示请柬!”
言行举止都很恭敬有礼,但这些筑基阶弟子身上所流露出得那种傲气却十分明显,那是一种出自内心深处的自信与骄傲,令人觉得有足够底气可使他们好像本该如此。
“什么请柬?我们与天木道友多年不见,此次前来有事寻他,还望诸位小友大开方便之门!”
左晓瑶有些不解,她对如今这修真界里的情况相当不了解。
而他们二人之所以是在大门外降下遁光,不是直接穿过围墙外的那层禁制,直接入内,只是为了表示尊重而已,不管怎样,天木真君可是帮了她不小的忙,且不说对方如今可能有的实力与地位,左晓瑶都愿给他这份尊重。
上次她带着福生前来时,整个仙虚岛除天木真君三人的修炼静室外布有防御威力较强的禁制外,其它地方几乎都可任人随意进入,哪怕当时的那栋小院外也布有禁制,却不过有胜于无而已,在当时那般情景下,一般修真者间倒是少有争端出现,所以倒也不用考虑外敌或面子问题。
而这次的仙虚岛上虽大改模样,大门正上方的门楣上甚至还龙飞凤舞得写着‘仙虚宫’三个大字,可罩在整座仙虚宫外的禁制兴许在其他人面前相当厉害,但在左晓瑶二人面前,毫不夸张得说,实可任他们自由进入。
听到左晓瑶理直气壮的不解,为首的那名弟子脸上也随之露出不解“二位前辈难道不是接到邀请,方才前来参加老祖的成尊大典吗?”
宿东笑着摇摇头道“本座二人多年不问世事,因与天木道友在三十年前有约,今番才来拜会,小友帮忙传讯通报一声,就说左晓瑶与宿东到访即可!”
“不用,不用,原来二位便是老祖曾特意吩咐过弟子等人恭迎的前辈,二位前辈直接入内便是,不需.....”
“姑姑,姑姑,是你吗?太好了,难怪师傅让我出来接客!”
那名神情越发恭敬的弟子尚未说完,左晓瑶耳边就传来这道熟悉的声音,她询声望去,就见丹宸的身影从前方迅速遁来,那欢喜之情可以说是溢于言表。
灵识扫过。发现丹宸的修为虽仍然停留在凝丹初期,却已小圆满,想来晋级中期的时间已是指日可待,且灵力凝实,不像是用丹药强制提升得那般。一切都很好,之前的清元之力并未给他的修行造成影响,左晓瑶颇觉欣慰。
“丹宸,再怎么说,你如今也是这仙虚宫师祖一级的人物了,怎么还跟过去一样,这性子也不改改!”
见丹宸虽未因她这番下意识的训话不满,难掩欣喜的脸上却露出几分拘促,一又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流露出的孺慕之情十分明显,此刻则又呈现出一种眼巴巴的讨好。看上去好不委屈的小心模样,宿东有些无奈得笑着解围道“这不是久未重逢,方才难免失态吗?看把这孩子吓得,走吧,丹宸既奉天木道友的吩咐出来接我们。我们也不便让主人久等不是!”
其实说完之后。左晓瑶自己也觉有点懊恼,闹不明白自个好像变唠叨了般,需不知,若非丹宸在她心中的地位特殊,不管对方已有着怎样的年龄与修为,在她眼中都是需要她照顾教导的自家子侄,所以这种训话也是张口便出,相较而言,因与她存有王籽佳这份情义,关系本该更亲近些的福生都未必会有机会享受这待遇。哪怕福生还是她这么匆忙得赶到仙虚岛的主要目标。
不得不说,人与人之间的缘份,真的非常奇妙,投缘就是投缘,完全不需要其它条件!
“嗯,宿道友所言有理,我们先进去再说,不过,丹宸,你好像忘了什么吧?”
全部心神都放在左晓瑶身上得丹宸略愣了一下后,才拱手行礼诚心拜向宿东道“侄儿见过宿师伯,多谢师伯帮忙美言,姑姑真是越来越凶了!”
左晓瑶双眼一瞪,刚直起身的丹宸立刻收起脸上的嬉笑之色,脑袋下意识得往后缩了缩,令她有些哭笑不得,闹不明白这孩子到底是多年来性格一直不改,还是受他师傅与师兄的影响,方才怎是这么一幅玩世不恭,喜笑怒骂皆随心的样子,让人不省心。
“哈.....哈.....哈.....今番能够再次见到二位道友,吾心甚慰,吾心甚慰!”
看到左晓瑶与宿东在丹宸的陪同下走进正厅,本座在主位上的天木立刻起身抱拳上前迎几步道,笑声和语气都透着快慰,听得出来,他是真的很为再次见到二人感到高兴。
彼此相互行过礼后,分宾主,坐到宿东下首的左晓瑶再次拱手道“三十年不见,尊者便有如此进益,实在令吾辈难向其背,真是可喜可贺,而在下却因这些年来身不由已,方于两日前脱身,有失当年约定,为尊者增添许多麻烦,在下实在汗颜,还望尊者见谅!”
修为已至成真阶初期的天木真者满不在乎得摆摆手道“肖瑶道友是指福生小儿吧,你不必客气,他虽资质普通,倒是个有福运的,先得你援手,后又得吾徒紫尧看重,被收入门墙,并非自夸,能成为老夫的徒孙,可也算是他不小的造化!就是不知道友对他是否另有其它安排,当时不能就此事征询道友之意,紫尧至今尚有些挂怀,丹宸,且去唤你师侄福生前来!”
丹宸应声而退,左晓瑶笑回道“那是自然,尊者位份尊荣,紫尧道友将来也势必也会大有作为,福生能有番际遇,在下只会为他高兴,感激尊者与紫尧道友的安排,解我当年无端失约之憾,怎会有其它想法!”
斟酌了一下言词,天木尊者忍不住问道“肖瑶道友当年虽未说明归期,但并无迟久不归之意,为何这三十年来杳无音信,二十七年前,那种诡异气息仿佛在一息之间尽皆消散,福生小儿年长,为不耽搁他的修行之路,我与紫尧曾派人四下打探道友的音讯,结果则是毫无所获,也曾想过联系宿东道友,却同样不得行迹,且在方才听道友提及脱困一事,不知二位道友这些年来有何际遇?方才得以在这三十年后突然现身,且还这般修为大涨!”
修为大涨,这是天木尊者自打从灵识中注意到登门前来的左晓瑶二人后,一直惦记的疑问,本需近千年修行才能得到的修为,他们竟在这三十年内一跃而至,教人如何不觉震惊,且在明显看得到二人的修为根基深厚,并不像是以某种仙丹妙药或是秘术强行提升后,即便是以天木尊者如今这般修为,也忍不住心生羡慕,间或还有些许嫉妒给与向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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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修真 第二百五十九章 放肆行为!
天木尊者,或者说是其他所有修真者,对她这飙涨的修为难免都会有这种疑惑,这种复杂情绪也在左晓瑶的意料之中,其实有紫缘境空在,用一千五百年的时间,再加上数不清的大量灵草,也足以使她能够拥有这般修为,虽然她并不会这样做,要不然也不至于在凝丹阶就花了现实中的近四十年时间。
说起这事,左晓瑶觉得自己实在是最无奈、最疑惑,甚至是最痛苦的那个,若有选择权利,她宁愿不要这莫名提升,虽然雾云前辈说没事,却仍让她心底深处觉得有点不安的修为,也想要回那三十年的记忆,她是一个脚踏实地的人,实在不喜欢这种莫名着陆的感觉。
面对天木真君那满是热切的眼神,左晓瑶丝毫没有想要隐瞒的打算,相当坦诚得将自己认为那处清玄福地有异,所以费了不少劲也要进去一探究竟,在得知那些给整个修真界带来危机的元力果然与那处神秘空间有关后,又是如何答应那老妇人的托付,冒着风险进入那玄福之门的事讲了出来,当然,进入门内以后的情况她就是想讲,也说不出来。
唯一言不符实的地方,就是她将宿东也加了进去,不过宿东当时确实也在,虽然是在紫缘境空中,但偷换一下概念,左晓瑶还是毫无压力的,只要并非全虚言即可。
不过据左晓瑶猜测,来自昆仑界的天木真君肯定也知道玄福之内一事,这样以来,也能明白她是真的没有虚言。修为暴涨成正常,记忆悲催得没了也是事实。
果然,听完左晓瑶的讲述后,天木真君同情中带着遗憾得叹道“二位道友实乃有大机缘之辈,想那玄福之门。传说就是上古时代,也是令人趋之若鹜之地,只要能有机缘进入那里,一切皆有可能发生,只是没想到二位道友竟在里面渡过三十年,实在不知此行是福是祸!”
见左晓瑶脸色难看,天木真君又不无安慰的补充道“不过料想二位道友此行既是为了两界众修,乃功德元量之举,想必应当不会存在隐患才是,道友且放宽心。说起来,老夫能有今日,也是托二位道友之福,真是多谢了!”
面对天木真君郑重其事起身施礼的动作,宿东与左晓瑶立刻起身还礼道“道友休要这般客气。世间之事自有其缘法。我们人微力薄,所能起到作用想必也十分有限,况且说来惭愧,这三十年来所发生的一切,我们可说都是毫无所知,得发离开玄福之门后,才发现我们的记忆都停在迈入玄福之门的那一瞬间,所以不仅没有机会知道这世间变化,也根本不知自己曾经历过何事,这天地元力到底是缘何方才恢复。何时得恢复,在下都不得而知!”
“二位道友不必妄自菲薄,据老夫所知,古时虽有许多同道先后进入过玄福之门,出来之后尽皆失去与门内一切相关的信息,但其在门内停留时间从来都是九日,像二位道友这般一留三十年,若非是因这其中存在什么特殊原因,料想应当不至如此,二十七年前,此方世界内的天地元力一息之间恢复,想必离不开尔等当时在玄福之门内的努力,事已至此,多虑无益,还请二位道友休要挂怀,当以修行为重!”
左晓瑶点点头道“多谢尊者劝慰,世事难料,无论此行对我们而言,到底是福是祸,终究已经过去,再多懊恼,也无济于事,只是在下心中如今最惦记之事,则为当年曾向那对祖孙许下的承诺,现在那二十年之约早已过去,失信于人,心中实在羞愧!”
“前辈,您不用担心,十年前,师傅曾带我回去看过祖母,他们都过得很好,而且不愿意将那道大阵毁去,所以您根本不用愧疚,福生能有今日,能有幸入得师祖师傅门下,皆赖您的提携与安排,福生感激不尽,请前辈受福生大礼叩拜!”
当年六岁稚儿如今已然长大成人,看着随丹宸快步跑进来的憨厚少年的干脆利索得跪倒在她面前,说完话后,纳头便便拜,左晓瑶一时有些怔忡,这便是王籽佳的曾外孙,五官面容与他曾外祖母有着三分相似,看向她的那双又圆又大的眼睛炯炯有神,里面流露着诚挚的喜悦与感激,丝毫不存在她以为自己将需面对怨意。
天木尊者师徒将他照顾得确实很好,左晓瑶心中颇感安慰,实不负她之前的那番苦心安排,但一想到之前,她心中就又忍不住泛出一丝苦意,可能她将需要较长一段时间才能真正适应自个少了三十年记忆的事实,像现在,她就很难适应几天前的幼童已长成少年的事实的。
几天前!
心中虽觉怨念颇深,不过随后反应过来得左晓瑶还是立刻起身弯腰制止住尚在叩头的少年道“你不用这么多礼,这些年来,身上出了点意外,总觉得前几日方才将你送到此地,却不成想,再见你却已经长大成人,实在令我深感欣慰,尊者与紫尧道友大义,为这孩子多有费心,肖瑶在此多谢了!”
“哈.....哈.....肖瑶道友此言差矣,此子乃是紫尧之徒,吾之徒孙,在他身上费心,自属份内之事,怎需道友言谢!”
自觉失言,左晓瑶拱手道“在下失礼,还请尊者见谅,只是为何不见紫尧道友,他助在下了去失信之忧,肖瑶实该当面道谢!”
天木尊者挥挥手道“吾辈皆为世外的之士,何需处处拘泥于此等小事,不过是举手之劳罢了,况以吾等之间的关系,自是完全不用客气,只是多年不见,二位道友来访,他理当前来招待,但因老夫晋阶,定在十一日后举行庆典,凡事皆须他的出面,此刻尚不在宫内,二位道友如今既然正巧赶上,老夫就在此邀请二位留住些时日,待庆典之后,再归仙府如何?”
说完,他将目光转移到宿东身上,相当客气得道“老夫初晋成真界,尚有诸多方面不解,虽有先辈所存心得,却多是些理论,不足以解惑,万道归一,不知老夫可否借机向宿道友请教一二?”
宿东点点头道“当今世界,修为能到你我这般境界者,屈指可数,能有机会一起交流,互通有无,实属机会难得,同时也是宿某的荣幸,道友不需这般客气,算起来,若非我有这番际遇,其实与你不相上下,所以不必说什么请教,大家只是彼此交流而已!”
“两位当今修真界中顶尖高人聚在一起交流,我们这些后进末流即便有荣幸旁听,想必也理解不了,所以在下就不跟着凑热闹了,我的陨仙岛距此不过半天路程,待到庆典那日再前来道贺,也是相当便宜,就行暂先告辞了!”
天木尊者已听左晓瑶提到过,他们离开玄福之门后,便立刻赶到他这里,尚未回去休整过,所以并未多做挽留,甚至在面对丹宸与福生都要求跟着一同离去时,只留下因紫尧不在,需要直接负责仙虚宫诸事的丹宸,还准许福生同她一起离开。
左晓瑶对此自然没有异议,不管她适不适应,现实都已经注定,这时间确实已经过去三十年,她还有有些关心福生在此期间的生活经历,而丹宸,有如今比她更看重他的天木尊者在,左晓瑶早已摆好自己的位置,不会越俎代庖,想必也因如此,天木尊者虽然丹宸爱粘她的行为看在眼里,却并没有太过阻挠或不满。
对福生,她自然也是同样态度,既然他已有了师傅,本身也已长大成人,日后她自然同样不会干涉他的未来,只是目前这回的情况不太一样,哪怕仅为自己心安,左晓瑶也有必要表示一下关心,毕竟她当初是将福生暂先安置在仙虚岛上时,本以为自己最迟也会在三五年内返回,可将之接回,并没有像当初对待丹宸那般,是直接将他安置在天木尊者门下,责任与权利完全交付,这样以来,再见面时,她可以对他表示寻常的关心问候,却不能再自持身份处处干涉。
实际上只花去不到小半天的时间便已带着福生回到陨仙岛上,可她尚未降下遁光,便已察觉到岛上有人,且对方的灵识相当张扬,像是在警告所有过路者不许接近,这个结果令身为陨仙岛无冕之主的左晓瑶顿生不快。
她没有那么强的领主意识,所以,她可以放任其他人在岛上安户落居,毕竟岛上灵气虽已变得愈发充沛,但仍然有些混乱,对有些修为尚低的修真者而言,并不适宜长居,凝丹阶以上者,都有另寻其他海岛的实力,大多都不会选择已有高阶修士落府定居的海岛。
因此,这些年来,陨仙岛上的外来户来来去去,长居不走都只有极少的那么几位,顾虑着虽然很少在岛上多做停留,但将府阺设在那里的左晓瑶,自是谁都不敢以岛主自居,可她却没想到,由于她这次的久离未归,竟落得个在自家门外被人警告外来者慎入的境地。
在将整座海岛罩住大半的法阵外降下遁光,看着一切刻有落仙岛三个大字巨石旁立着的警告牌,左晓瑶心情十分糟糕,无论是谁做这等嚣张霸道的行为,他都必须要为之付出代价才为,她可以不在意自己的宅居,甚至也可以不计较谁是岛主,却绝不容忍对方这等放肆行为,竟然将整座海岛都禁为己有,当这岛上无人了吗!
即便是元德尊者亲自做出这等行为,她今天也要与之划下道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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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世修真 第二百六十章 一举多得
“前辈,这里好像是道元前辈的落仙岛,您…..”
看到左晓瑶脸色不善,福生有些拘束得咽下未尽之言,眼中有几分失落,毕竟他与左晓瑶真正相处的时间太短,虽然知道若无这位前辈,就没有他的今日这堂堂筑基阶修真者的实力,拜在化婴真君门下做关门弟子,有成真境大能做师祖的尊贵身份,不管他那普通资质多么令人看不上,一些凝丹阶真人都不小看他。
可感激归感激,福生在左晓瑶面前始终还是尊崇更多,做不到像丹宸那般,对左晓瑶是全心的信赖与亲昵,虽然他这些年来,听丹宸提到过无数次‘姑姑’如何如何好,让他羡慕不已,少时盼着她赶紧回来的心情也随着时间的流逝,渐渐消淡。
如今在福生的心目中,占据主要地位的已是天木师徒三人,曾经那个面对他时温和而又慈善,处处为他考虑周全的女子,已被他深埋在心底,后来极少再想起,直到这次再重逢,喜悦也好,感激也罢,他却再也没有机会可重温当年那份亲切的关怀与呵护。
“可是来自昆仑界的道元真君?”
福生连连点头道“是的,他于十八年前在此开建落仙宫,当时曾名震一时,师傅当时还曾带我前来参加庆宴,只是他与这位道元前辈之前,好像有些不和!”
左晓瑶点点头道“你且先往空中避避,稍后不管发生何事,你都只管看着便是。不需多言,他与你师门同宗同源,所以,不管他与你师傅关系如何,你都不可牵涉其中!”
听她语气甚重。感觉将有不好事发生福生下意识想要反驳“前辈,我……”
“退下,这是长辈之间的纠纷,你帮不上什么忙,退下别添乱才是正事,与那所谓义气无关!”
心事被挑明,福生脸色涨红得取出自己的飞行法器,遁向岛外半空中,虽然有些羞愧,他倒也不是那种分不清事非的人。知道左晓瑶斥责没错,只是先前觉得自己当逃兵的行为不妥,一时倒没想到自身实力,以及一举一动背后所牵扯的问题。
自灵识中注意到福生所退位置,估计在她接下来的动作中。不会波及到他后。左晓瑶这才心神一动,无视刚从那禁制中走出的几名修真者,召出一团赤红巨冰后,迅速将之砸向那道等级并不算低的防御法阵。
这一突如其来的巨变令那几名修真者口瞪口呆,眼睁睁的看着那冰团夹杂着难以言喻,令他们颇感压抑的威势直击向法阵,而那一直以来都令他们相当自信的法阵则随之出现裂纹,不过数息之间,护住整座海岛的法阵便如冰雪消融般,纷纷溃散。消失无踪,只余下地面残留的阵基与阵旗等。
几名修真者中为首的那位中年男子有着凝丹阶修为,是这落仙宫中的实权人物之一,对护岛大阵的情况略知一二,所以,与其他几名还没反应过来的筑基阶弟子不同,他一眼看出,左晓瑶砸出的冰团正中大阵阵眼,那里是防御能力最强的位置,也是最经不起破坏的位置。
而来袭者一言未发,直接下狠手,这其中肯定另有隐情,心中虽有些惊慌,但本着输人不输阵的原则,勉强定了定神得中年男子面容一肃,厉声喝道“不何道友乃是何方来客,怎能如此无礼?若有缘由,只管明言即可,为何作出如此霸道之举,冒犯我家老祖!”
左晓瑶淡淡的看着他,冷笑道“哼,真是好笑,哪来的无礼小辈,这世上何时有主人跟强盗讲礼一说,那岂不是贻笑世人!”
“主人?有本君仙宫在此,他人谁敢自称主人!”
抬眼望去,只见那落仙宫大门外随着那话声刚落,便有一道遁光消散,显露出一名手持拂尘身穿道袍的中年男子,面白无须,此时脸上写满滔天怒意,破坏了他那份身为世外高人的飘逸气质,而对方这如此大的反应,也正表明了左晓瑶砸下冰团威力之强。
置身于对方的威压震慑中,左晓瑶视若无睹得道“凡事总要讲个先来后到,你跑到人家家里建仙宫,做出这般无耻的强盗行径后,还不准苦主自称主人,难不成主人已经成了你这强盗?若是这般,本君倒要向这天下同道问问,这世上还有没有规则可讲,而你,又能算哪门子主人!”
“此岛在本君到来之前,明明无主,如今这天下同道谁人不知这落仙岛为本君清修之府,你是谁?可是受人指使,无端上门挑衅!莫非以为这般信口扯谎,就能蒙混世人不成!”
左晓瑶气极而笑“哈….哈…..本君可真纳闷阁下如何会有这般修为,真是无耻之极,能将这种无稽之谈讲得好像言之有理,阁下喜欢在鸠占鹊巢后,向天下人宣布你的胜利,那是你的事,我这个苦主素来喜欢清静之地,不喜宣扬生事的习惯,难不成就可以作为被人占去宅居之地的理由吗?”
中年男子怒眉横竖“本君已在此安居十八年,尚从未到过这般可笑之事,莫非你以为,凭本君的实力有必要强夺别人的海岛?此话若传扬出去,不过是笑谈而已,谁人会相信?不管道友有何意图,拿这般漏洞百出的理由上门挑事,不过是为近些年来,难得平静下来的修真界徒添笑料而已,本君可恕不奉陪,若有自知之明,还是速速赔偿本岛损失,早些离去得好,否则…..!”
“否则你待如何?当我左晓瑶是那等胆小怕事之徒,被人欺上门庭,夺去家园也不敢反抗吗?哼!道元真君,看在尔与天木尊者同宗同源的份上,尔若速速离去,本君尚可既往不咎,尔若执迷不悟,本君今天可要大动干戈了,三十年来,我被困玄福之门,不得脱身,今番刚刚得以重见天日,却落得无家可归的地步,世人想来应该都能理解本君的愤怒吧!”
两名化婴真君为争一座海岛的主权起纷争,这一消息迅速以极快的速度传遍周围南海这整片海域,毕竟此时与左晓瑶前次离开时情况大不相同,平日里就不时会有不少修真者从附近取道,只是都会避开有道元真君落居后陨仙岛及其周围一圈海域而已,这也是左晓瑶带着福生直接往岛上遁行时,会被灵识扫视警告的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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