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篇合集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季臻,我们不是要做朋友吗?”,红玉却突然问。
 “既是朋友,你在宛城时帮过我,这次让我来帮你。”
 “你早就帮过我了,红玉,你不欠我的。”
 红玉停下动作,“你真的不愿意我帮你吗?”
 红玉看着她点头,他转身将才摊开的东西收捡起来。
 他没有说话,季臻却觉得他是委屈的。
 “从青州回来的路上,我被人围困,有个朋友为了救我死在了那里。”
 红玉微微愣住。
 “我原以为我的丫鬟如瑟,她是死于一场意外。可不久前我才知道,她也是被我牵连才丧了命。”
 季臻走到红玉身前,“我不是不想你帮我,我只是怕你也会被我连累。”
 她是在向他解释吗?她并不是不愿接受他的帮助,她只是在担心他。
 方才的难过一扫而空,红玉心甜如蜜,“那你要怎么出去?林叔说外面的守备很严。”
 季臻却突得想到什么,“红玉,收回刚才的话!我还是得让你帮我一个忙!”
 林叔一走,魏昫后脚就赶了回来。
 “夫人呢?”
 即便他的人已将这里包围,魏昫心里却仍然防备着季臻和他人见面。
 如簌道:“夫人今日见了客,精神不济就先歇下了。”
 门却从里面被推开,灵栊神情焦急,见是魏昫又忙掩饰下去。
 “怎么回事?慌里慌张的!”
 灵栊眼神躲闪,“没…没事…”
 魏昫打量着她,“夫人睡下了吗?”
 灵栊看向地面,“夫人、夫人早睡了,如簌,你说是不是?”
 魏昫却越过她,直接踢开季臻房门。
 “哎!夫人说过,你不准进来!”
 魏昫冲进里面,直奔卧房,掀了被里面却没了人。
 “夫人呢?”,魏昫额上青筋跳起,他赶忙又去往另两间房,仍没见人影。
 “夫人去了哪里?”
 灵栊闭嘴不言往门外觑,如簌却已经吓得跪下,“夫人…夫人刚还在里面…”
 魏昫怒气沉沉,“追!给我立刻追上她们!”
 魏昫一走,灵栊从身后拍昏如簌,又跑到卧房的衣箱前小声喊道:“小姐、小姐,他们走了!”
 季臻赶忙推开箱子,“灵栊,我们得马上出府!外面还剩的那些人,你能解决吗?”
 “包在我身上!”,灵栊挽了袖子,豪爽应道。
 魏昫出府不久,就有人来报林叔去了成衣坊,之后跟着一个神似季臻的女人往季家去了。
 魏昫越想越不对劲,如果季臻真的跟林叔走了,她这样泄漏行踪是为了什么?回想方才灵栊的神情,魏昫暗道不好。
 “魏青,你带霍刀他们去季家,余下的人立刻同我回府。”
 灵栊打倒还剩的守卫,扶着季臻从南边侧门出了魏府。
 “小姐,接下来我们去找林叔吗?”
 季臻摇头,“我们要去灵韵寺。”
 “那我们何时和林叔汇合?”
 “要晚一些,林叔现在应该已经被魏昫盯上了。我们同他汇合,只会更早的暴露行踪。”
 灵韵寺是她目前能想到的最好的藏身之处,可魏昫要找到这里也不过是时间问题。季臻叹了口气,她对他的毫无保留,换来的却是此时的无处可藏。罢了,还是走一步算一步吧,当务之急是要解决这个孩子。
 季臻与灵栊一路换了好几辆马车才在黎明时分赶到灵韵寺。主持和喆还未来得及惊讶,就听她道:“主持,我要请孙居士帮个忙。”
 孙居士来时,季臻已经简单换了衣裳。孙居士扫过她的小腹问,“你叫我来是有何事?”
 “居士,我有要事相求!”,季臻顿了顿,“这个孩子我不能要,我想请居士帮我堕下这个孩子。”
 “我既是修行中人,又如何能做这种事?何况你上一次来庙里还是为了这孩子,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它,你又为何不要它!”
 季臻迟迟不言,孙居士只当她与魏昫生了龉龃,“夫妻之间难免会有矛盾,可孩子却是无辜的,你不要冲动轻易就做了决定。”
 她说的季臻何尝不知,季臻思量着缓缓开口,“居士,正是因为孩子是无辜的,我才会做这样的决定。”
 “比起生下它,我更在意之后要如何对它。我是会像大部分母亲一般爱它?疼它?呵护它?还是憎它?怨它?迁怒它?”
 “居士,我真的不知道答案,可我却清楚现在的我还放不下愤怒与怨恨。居士,成全我吧!”
 破晓的天光刺破了黎明的黑暗,朝阳照进来的那一瞬,孙居士看到了她眼里闪烁的泪花。
 “随我去那边屋子吧!师傅说你来的急,想必你这边事态也很紧急!”
 红玉赶来时,季臻已经睡下了。灵栊见是他,“你怎么来了?”
 “林叔那边被盯上了,所以我就先过来了。”
 “她,还好吗?”
 灵栊无精打采的摇了摇头,“孩子刚下来,孙居士说月份还是有些大了,要好生调理一段时间。”
 红玉隐约猜到她和魏昫之间发生了什么,却没料到这个孩子她这样宝贵,到最后竟也放弃了。
 “你先去休息吧,这里还有我。”
 灵栊守了多时,早已支撑不住,可又放心不下季臻。她犹豫着,就听道:“她醒来我就去叫你。”
 灵栊便起身去了外间榻上,红玉走到季臻床前。季臻眉心蹙着,睡得并不安稳。红玉一眼不眨地看着她,就这样过了一夜。
 ……
 红玉感觉毫无人气哇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二
 季臻一醒来,就看到了床边的高几上摆着的青竹制的矮圆肚花篮。花篮里插的是缅栀子,满满一盆,热闹又生趣。
 季臻看了许久才起身,灵栊呼道:“小姐,你醒了?让我来,你别动!”
 灵栊扶她坐起,就要端饭来,季臻摇头表示不饿,只叫了水要擦身子。擦完身子,灵栊又热了药,季臻疑惑道:“孙居士不是说有几味药寺里没有么,这药又是哪里来的?”
 “多亏了红玉帮忙,他去山里采了些。”
 “红玉?他怎么来了?”
 灵栊喂她一口口喝下,“林叔果然和小姐说的一样,被魏昫盯上了,走不开,红玉就来了。”
 “他还是昨晚来的,下半夜都是他替我照看的小姐你呢!”
 “那他人呢?”
 “还差一个何首乌,他去远一点的山里去寻了!”
 红玉回来时已是第叁天夜里,花篮里的缅栀子有些已经蔫了,红玉掐去几朵,换了几枝丝石竹。
 “好看。”,暗夜里季臻的声音响起。
 红玉回头发现她不知何时醒了。
 “只是些野花罢了。”
 “可是你弄得很好看。”
 “吵到你了吗?时候还早,再睡会儿吧。”
 “我睡了一天,这会儿有点睡不着了。你才回来吗?”
 红玉点头,“睡不着就闭上眼,养会儿神。你现在要多休息。”
 季臻拢起薄被将整个人埋在被里,只露出一双眼仍看着他,“那我想要听你唱燕归春。”
 “好。”,红玉低下头,忍住笑。
 “要一直唱,一直唱,睡着了也不许停的那种。”
 在寺里的日子一晃而过,到第六日时,魏昫终于赶来了。
 他冲进房时,季臻还在睡。待她醒来,看到是他,季臻有些迷蒙,“怎么…是你?我又做噩梦了吗?”
 魏昫愣在原地,他从不知,有一天他竟会变成她的噩梦。
 直到季臻彻底清醒,他才道:“臻臻,和我回去吧!”
 “我说不,你会听吗?”,季臻有气无力地问。
 魏昫弯下腰,要将她抱起,却在他靠近时,季臻就痉挛着吐了出来。
 “我是真的恶心你。”,她看着他,眼神平静。
 “忘记和你说了,孩子已经没了。”
 尽管进门前魏昫就已知道,但亲耳听她说出口,魏昫更觉痛苦。她真的如此恨他吗?以至于宁愿伤害自己,也不愿留下他们的孩子。
 “我已经知道了。”,魏昫缓缓道。
 “你还要我回去干什么呢?”
 魏昫等平复下来,才再次将她抱起,“臻臻,那是我们的家。”
 季臻知道挣扎不过,她厌恶地闭上眼,不再理他。
 却在出房前,季臻突然开口,“停下!”
 “我要带走那盆花。”
 再次回到魏府,魏昫撤走了外面的守卫,一切仿佛回到了她去灵韵寺前。可季臻心里清楚,什么都不一样了。
 出了小月,她身体恢复了许多,季臻难得出门透气,就碰到了被拦在院外的魏母。
 见是她,魏母怒道:“是你让他们把我拦住的?”
 “你现在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你眼里还有我这个长辈没有?”
 仆人忙跪下,“不是少夫人让我们拦住您的,是…是大人交代的…”
 “胡说,阿昫怎么可能做这样的混账事!一定是你!你这个、你这个…”
 魏母话还没说完,季臻已捞起腰侧的软鞭,魏母想起她上次抽魏昫的狠劲,吓得噤了声。
 仆人怕她再说些什么惹恼了季臻,急得就要将院门关上。季臻却道,“她要进来,就让她进来!”
 魏昫匆匆赶到时,两人正坐在厅上。魏母满脸怒色,季臻却有些心不在焉。
 “阿昫,真的是你让人拦着我,不准我进她院里的吗?”,魏夫人仍不死心。
 “母亲易信他人谗言,阿臻如今需要静养,母亲还是少来探视为好。”
 魏夫人气得面色紫涨,“你…你就是这样和我说话的?”
 魏昫冷着脸,“母亲还是请回吧。”
 魏夫人的脸色红了又白,白了又红,她一甩袖子要走,就听季臻道,“老夫人既不愿意走,那就留下吧。正好今日我也有些话,想当着老夫人的面和你说。”
 这些日子来,这是季臻第一次主动向他开口。仅管意识到有些不对,魏昫仍是难掩心中喜悦,“臻臻,你说!”
 “魏昫,我可以试着去原谅你!但前提是我有几个条件。”
 只要她真的愿意原谅他,魏昫想他可以为她做任何事。
 “灵栊,去把药端来。”
 白瓷盅里,漆黑的药汁深不见底。
 “喝了它,这是我第一个条件。”
 魏昫毫不犹豫端起药盅,魏夫人急忙阻拦,“阿昫!你不能喝!谁知道她要给你下什么药!”
 季臻笑了,她朝魏夫人道:“是断子绝孙的药。”
 “你…好狠的心啊!”
 季臻并不理她,“我想了想,我们有过一个孩子就够了,即便它如今已经不在了。”
 “什么?”,魏夫人难以置信来回扫过她的肚子,“我的孙儿怎么了?”
 季臻摸了摸小腹,“它已经不在这里了。”
 “孽障啊!”,魏夫人一屁股跌在地上,“你已经害死了素兮的孩子,现在…现在你连自己的孩子都不要了吗?你这个狠毒的女人!!”
 季臻不理会她的哭闹,她问魏昫,“你还要喝吗?”
 “阿昫,你不准喝!”
 “臻臻,你想我喝吗?”,魏昫问。
 季臻笑得张扬,“当然!”,
 她仍是恨他的。没有了她和他的孩子,魏昫会遗憾。可如果真的就这样失去她,魏昫不愿再想下去。
 苦涩的药汁灌入喉内,魏夫人扑来却被魏青拦住,眼看魏昫将药喝得一滴不剩,“老天爷啊!这是要让我魏家绝后啊!!”,魏夫人大叫一声,晕了过去。
 汗水打湿了他鬓角的发,季臻看着他煞白的脸问:“痛吗?”
 药汁淌过的地方,像被火焰在灼烧。越来越尖锐的痛苦逐渐漫步全身,让他几乎站立不住。魏昫咬牙不发一语,直到意识逐渐模糊,他再也撑不住跪倒在地。
 “臻臻…”,魏昫低声唤。
 季臻蹲下看他,魏昫整个人像是在水里洗过,深邃的眼眸也因痛苦而失焦。
 “大夫说药效发作时会很痛。”
 “可再痛,又怎么比得上我这里的痛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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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三
 “尚书大人这满头的绿帽子怕是摘不下来咯!”
 “怎么说?”
 “东园那边,昨儿才接客的清倌人,据说也是他家那位包下来的。”
 “不是吧?”
 “怎么不是?除了之前杏春园里的,这最近几个风头盛的,哪个不和她有些关系?”
 来人面露猥琐,“怕不是魏大人他不行了吧?所以咱郡主才叁天两头在外面找男人?”
 “谁知道呢?”
 “魏大人他还叁十不到,这男人啊,还是不能光看外表的,长得好看,绣花枕头一个又有什么用!”
 魏青面色尴尬,他飞快扫了眼魏昫,低声道:“爷,让小的去给那些人一点教训吧!”
 魏昫没有应,而是问:“现在外面都是这样传的?”
 魏青汗如雨下,“也…也有…不信这些传闻的…”
 他擦了擦额角,揣摩着魏昫脸色,“夫人…夫人行事实在有些荒唐了…”
 魏昫狠狠剜他一眼,魏青自知说错了话,忙跪下自己掌嘴,“是奴才僭越了!”
 魏昫只觉心烦,“你下去吧!”
 红玉刚下戏,就看到了季臻桌前放着的酒盏。
 “这酒太烈,你现在喝还太早了些。”
 “大夫说过我如今可以适当饮酒。何况这天气这样冷,喝点酒也可以暖暖身子。”
 “那也不该喝九酝春酒这种!”,红玉起身拿了酒盏。
 季臻忙护住酒壶,“我难得找来的好酒,一口没喝就在等你。”
 红玉皱眉,“那也不行!”
 “就喝一口,绝不贪多!”
 “不行!”
 灵栊在一旁捂嘴偷笑,“小姐,你就听红玉的吧!”
 肚里的馋虫早被勾起,季臻不满她道:“你到底是谁家的丫鬟?”
 灵栊笑着不答,季臻又坐了些时候,看夜色渐浓,才起身告辞。
 临走前,红玉难得叫住了她,“明日你有空吗?”
 “林叔去了蓟南核对盐帐,恰好有一批货明日要到,我估计抽不出时间来!”
 他很少会这样问她,季臻想了想,补充道:“你有什么事吗?”
 红玉知道明日就是她的生辰,这几日才下过雪,他想邀她一同游湖顺便为她庆生。听她如此说,红玉按下心头失望,轻声道:“无事!”
 次日,忙完一切已是戍时,季臻看了看天上的月亮,像是想起了什么,问灵栊:“今天是什么日子?”
 灵栊掰了指头算不清楚,“小姐等我去查了通胜来。”
 她刚进屋不久,季臻就听到哎呀一声,灵栊跑来,“小姐!今天是十一月十五,是你的生辰呢!”
 灵栊有些歉意道:“林叔不在,我都忘记了!”
 她的生日往常都是魏昫在操办,也就是从去年许岚来后,才有了变化。
 灵栊看她突然沉寂,忙岔开话题,“小姐,你说红玉是不是早就知道今天是你生辰?”
 想起他昨日欲言又止的神情,季臻轻声道:“可能吧。”
 “小姐,我看他肯定知道!不然他不会那样问!”
 灵栊说完,又问:“小姐!你说红玉他是不是喜欢你?”
 季臻吃了一惊,“你怎会这样说?”
 “我感觉他对小姐你不一样!”
 季臻踌躇了会儿,“要不我们还是先回去吧!”
 灵栊却撺掇道:“回去干什么?难得小姐生日,我们不如在外面玩儿痛快了再说!”
 “可…”,季臻还没将她刚才说的事消化下来。
 灵栊忙道:“小姐你是怕了吗?你不敢见红玉?”
 季臻摇头,倒也不是。于感情方面,她是有几分迟钝。若是从前,她只会笑灵栊胡说,可经历了这些,她不免要多想几分。
 红玉是令她欣赏、也令她感激的友人。不是他在,季臻想这段路她走得会更艰难些。如果红玉真的喜欢她,季臻实在不知又该以何种心情回复他。
 红玉虽还在等,却也做好了季臻不会来的准备。看到她的那一刻,红玉的心瞬间轻了起来。
 只是他的面庞仍旧冷淡,“你来了。”
 “嗯。”,季臻盯着他想看出一丝端倪。
 叁人一路竟到了涔阳湖,季臻没想到他会带她们来这里。
 “怎么了?”
 “没什么。”,季臻去摸腰间荷包,却在摸到鞭子时,才想起荷包很久前就丢了。
 刚登上船,灵栊就慌慌张张,“小姐,我突然想起我还有事要做!”
 可她确实不擅长演戏,季臻一眼就看穿她在胡说。
 赶在季臻询问前,灵栊从船上一跃而下,“小姐,这湖我就不游了,晚些时候我再来接你!”
 灵栊转身就走,一边窃喜自己的聪明机智。小姐与魏昫既已非良缘,今日就让她来做这红娘,替小姐再牵一段姻缘!
 意识到船上只剩她和红玉,季臻脸上突地燥热起来。好在红玉专注在划桨,并没看她。
 涔阳湖是澧都一景,又赶上雪停,游湖的人正多。红玉避开喧嚣,将船往东划去。
 季臻坐在船头,看月色浸满湖泊,听桨声和水声悠悠。许久以前,也有这样一个夜晚。就是在那样的夜里,她决定要嫁给魏昫。
 红玉将船泊在了湖面空旷处,放了桨走来,“我酿了药酒,你要喝吗?”
 季臻从回忆中抽离,红玉取了火堆边热着的酒壶,“比不上九酝春酒,但更适合你现在喝。”
 季臻道了谢,饮了一口,“加了葡萄?”
 “嗯。”
 “还挺好喝的!”
 红玉拨了拨火,“你喜欢就好!”
 小半年未碰酒,季臻一时有些收不住手,红玉微皱了眉,“也不能多喝!”
 焰火蒸得酒气醺醺然,季臻咽下盏里还剩的酒,“今天我生辰!”
 红玉顿了顿,“生辰快乐!”
 “所以你是知道的吗?”
 红玉点头。
 季臻突然转过头,冷静看他,“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哔剥声响,火焰倏地窜得老高。红玉避开她的眼,并不作答。
 季臻固执又问,“红玉,你是不是喜欢我?”
 红玉良久才抬起头,“是又怎样?”
 季臻感到难过,无法回应的情感,这样黏糊糊的情感,往往只能令她生厌。
 可对着红玉,她讨厌不起他。
 “我们做不了朋友了。”,季臻有些沮丧。
 她一说出口,红玉已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们本来就不是朋友!”
 “为什么?”,季臻不料他会这样说。
 那些刻意被否认过的心情涌上心尖,红玉突然意识到,他对她的感情远比他想的要深。
 火焰蒸得酒气醺醺然,酒的味道在舌尖窜,季臻等不到回答靠近他问,“为什么?”
 “你醉了!”,红玉起身要走。
 “或许吧!”,季臻去拉他衣袖,却拉了空,船身晃荡,季臻一个不稳栽在他身上。
 “为什么?”,季臻不依不饶。
 她这样近压在身上,酒香和若有似无的徘徊花香,萦绕在一起,让红玉心跳加速。
 “你下去!”,红玉叱道。
 季臻却突地想起在宛城时,他中药的那一次。男人当时也是这样面染薄赤,又羞又怒。
 清亮的月色下,山川湖泊被染就了大片的银。却只有这一艘船,跳跃的火舌席卷了氧气,哔剥哔剥往四周扩张。
 季臻心中,红玉一直是奇怪的。操着世人眼中卑微又低贱的行当,容貌也是有些女气,可人却偏固执倔犟的可怕。这样的人总是要惹人欺负,让人不由自主想看他如何才会屈服。
 红玉见她不动,便要翻身爬起。
 季臻起身却坐到他身上,“不要动!”
 “你到底想怎样?”
 情欲在身体里窜起,借着酒精的名义,季臻突然低下头,“既然做不了朋友!红玉不如真的让我嫖你一次如何?”
 话一出口,季臻也有些吃惊。当道德的束缚被松动,原来要越轨竟是如此容易。或许魏昫当初,也就是这样拥抱了一个又一个陌生女人的肉体?
 红玉眸色微变,“我的酒或许能让你有点醉!但还不至于让你醉成如此!”
 “季臻!你别借酒装疯,你给我起来!”
 季臻被戳破,并不惊慌。她仍是眯着眸,“反正你喜欢我,而我也会有欲望。”
 “红玉,你真的要拒绝我吗?”
 
短篇合集 相公养了外室怎么办(双出轨)六十四
 排个雷:不想男主受虐的集美们,基本看到这里就可以停了。断子绝孙是开始,想法是要写的更虐一些,虽然可能写出来差强人意。
 至于女主的play,相对应该会强势一些(但不说死,有强有弱看情况写),可能有的集美也不爱吃这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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