默契室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未知
 充足的时间让自己继续思考青春期遗留下来的困惑,现在发现,其实自己什么困惑
 也没有,就是想找人说几句话。
 五
 翔子的电话又打来了,令我振奋。
 “你说老外多他妈坏啊,说我画画时只能用楼下游泳池旁边的那个浴室,今天
 上午我打不开那个门,就用了楼上的厕所,那两个小屁孩子可不高兴了,阔佬太太
 还跟我叽叽歪歪说什么,反正是不满意的话,我操他妈的”翔子不象我,他不
 喜欢骂人,看来这次他真被气着了。
 “游泳池旁边还有浴室”我问。翔子是很细致敏感的人,如果我劝他没必要
 为这点事情计较,他一定认为我对他理解不够,但跟他一起骂阔佬也没用,倒不如
 让他先消气。
 “室内的游泳池嘛,他们这房子好几百万呢。”
 “操,真有钱。”
 “没钱能找人到家里画像,而且这次就为了带有东方色彩的作品。”
 那时多数国人还将去美国当作人生的一个辉煌前途时,翔子是根本不动心的。
 不知道是因为他长得帅还是艺术感觉就是好,或者他机遇不错,总之翔子上大学时
 就有贵人相助,与人合办画展而小有名气了。人说红颜薄命,女人的美时常制造悲
 剧,而男人的美往往成就喜剧。
 翔子遇到的女贵人非常多。有学校的领导,绘画界的大姐大,著名国际影星。
 某次翔子说有女明星某某找到他画肖像,他开价两万,小明星说能不能便宜点。翔
 子对我笑骂:她以为农贸市场买黄瓜,还讨价还价的,这是艺术,懂不懂,想画就
 画,不画滚蛋。翔子一口一个某某,那名字如果写出来,能把在座的吓一跳。
 某跨国集团亚洲地区首席代表的夫人经人介绍认识了翔子,她画了肖像并且介
 绍翔子去美国给某个家庭画像,签证机票一切事宜由对方负责,并付给戴晓翔五万
 美金。五八四十万,外加去美国玩一玩,翔子说还是挺值得考虑的。
 我计划出国的事嚷嚷很久了,我对翔子抱怨不交申请费很难被录取,没等我再
 说什么,翔子说借我五百美子,问我能交几所学校的报名费,如果不够,他再给我。
 就在我苦哈哈地排队等签证时,戴晓翔乐呵呵地对我说:不好意思,哥们先走一步,
 咱们美国见。
 真他妈的不公平
 六
 老鲁我还有刘正去42街取工资,然后刘正微微淫笑着问我们去不去看脱衣
 舞,我问老鲁贵不贵,我可不想这个月断粮,老鲁刘正都笑了,让我准备好一块钱
 一张的钞票。
 每人花了七块钱买了一瓶啤酒,我们坐在离台子比较远的地方,我的手心有点
 冒汗,脸上发烫。其实毛片看了不少,对表演的色情程度颇有心理准备,但让我惊
 讶的是它的感染力。我原来设想舞娘们不过如国内包房里的小姐一样别别扭扭地脱
 光光,最大限度也就是把她们的器官展示给大家,但眼前舞娘迷人的表情,扭动的
 性感身姿,艺术的表现力与色情的完美结合,只令人飘飘然。我看见舞娘捧起海咪
 夹住客人递上去的钞票,也不禁从钱包里掏出一张五块钱的票子。
 “你不要摸她噢,她们只可以看不可以摸的。”刘正笑着,双眼弯弯,里面闪
 烁着淫秽的小火苗。
 当我把票子伸向一个金发小娘们时,她对我笑笑,竟然一边扭动着妙曼的身姿,
 一边用她涂了指甲油的手色情地轻轻滑过我的手臂,直到肩膀,还碰了一下我的脸
 颊,然后才接过我的钱。这个意想不到的动作弄得我特不好意思,估计脸都红了。
 另外发现她的手指远没她的身材好看,手关节又粗又大,显得瘦骨嶙峋,远不如咱
 国妞的纤纤玉手。
 “操,我不能碰她,她就能碰我,这不是明摆著被她骚扰了嘛。”我走回座位
 对老鲁他们开着玩笑,为了掩饰自己的窘态。
 “嘿嘿,你被人家吃豆腐了”刘正坏笑着:“那个很正点,头发是blo
 nd”刘正说完离开座位,看来他也坐不住了,上赶子找骚扰去。
 “她们这些舞女一般不摸亚洲人。徐勇跟我讲上档次的夜总会里,舞女跳完了,
 有人招手她就过去,有一次有一个亚洲人,从穿着上看那很有钱的,他招手,舞女
 装没看见,后来还是跟一个白人出去了。”我喝了口酒,听着老鲁对我说。
 “那他妈的是钱还不够多。”我回答。
 “不是不是。”老鲁的头又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我笑着看了老鲁一眼。
 从进了酒吧,老鲁色迷迷的笑脸一直维持到现在,但老同志毕竟有分寸,我想
 有家有室的人了,估计对这些都不感兴趣了,后来才想明白,他是心疼那几块钱。
 老鲁长得一副儒雅学者气质,很迷惑人,其实内心“丰富”着呢,老鲁说了,国内
 多便宜啊,二十刀就能来真的。
 新鲜劲儿过后,我们的注意力从舞娘身上移开,随便闲聊起来,八卦着系里这
 些博士生和那几个鸟教授。
 “王芳和库克是不是啊听说上次去chicago开会他们住一个房间
 耶”刘正笑着问老鲁。
 老鲁也微笑,满脸洋溢着浓浓的神秘色彩。
 “王芳和她丈夫到底怎么回事”我的好奇心也大发。
 “那是个long story。”老鲁依然神秘微笑着回答:“王芳先来的,
 她丈夫来了之后住了不到一个月就回去了,很快就离婚了。后来张山李卫为了王芳
 到了谁也不理谁的程度了,可热闹呢,张山找到postdoc走了,你们不认识。
 刘正认识李卫,他今年春天刚找到工作走的
 “王芳丈夫人不错啊,挺精明的人,又大气,他那时候老跑我们家。他在国内
 生意做得很不错呢,来这里陪读,成天在家呆着,他又不想读书,他哪里受得了。
 他还在车场打过黑工,他说他在国内做人上人,跑这里就是最底层,后来一定要回
 去,王芳又不可能回去”
 听老鲁胡扯,我脑海里浮现出王芳娇小的模样。王芳好象是重庆人,长得不能
 说漂亮,身材瘦小,但绝对让人感觉舒服,特别是她说话时,神态相当可爱。还记
 得第一次在系里看见她时,她笑着问我时差倒过来没有,先把时差倒过来,其他的
 不着急,英文暂时听不懂没关系,慢慢就适应了。就这几句话,让我对王芳很有好
 感。
 “我跟你们讲,王芳啊”老鲁越说越来劲:“你趁屋里没人从后面把
 她抱住,她肯定让你抱”看老鲁兴奋的脸色,一小瓶啤酒就他高了。
 “你是不是抱过她”我和刘正几乎异口同声发问。
 “没--有。”老鲁拉着长声回答,很有个人风格的又摇头。
 我和刘正都认为老鲁在撒谎。
 七
 星期一中午,我用学校餐厅里那个比厕所还脏的微波炉热饭,看见王芳也拿着
 个饭盒走过来。
 “嗨来了。”我冲她打招呼。
 “你下午有课啊”王芳笑眯眯地问我。在市大读phd,第一年不用找老板也
 不做试验,仅仅读几门课。
 “没课,在家呆着没意思,在这里还能在机房上个网和人下个棋。”我的饭已
 经热好了,我一边回答一边从微波炉里把饭盒拿出来,我看见王芳仰头看着敞开的
 微波炉,没有立刻将饭盒放进去,我顺手撕了一大团纸巾,把里面大概擦了擦干净,
 然后对王芳又说:“我帮你放进去。”
 王芳好象对我说的话反应慢半拍,但她很快笑了,将饭盒递给我。学校餐厅里
 的微波炉放置在一个台子上,对于老外来说挺好,对于估计只有一米五多点的王芳
 有点高了。
 “可不喜欢用cafeteria这个炉子热饭,原来系里机房那个好好的竟然坏了。”王
 芳似乎是没话找话说,。
 “为什么不再买一个”我问。
 “没钱啊,你不知道今年budget cut”
 我和王芳端着饭找到一个相对清静的角落。我用餐厅里的塑料叉子往嘴里塞着
 自己炖的蔬菜鸡腿大杂烩。王芳手里拿着一双乳白色的,最上部刻着精致花纹的竹
 筷,她夹起一根豆角往口中放时,头略侧向一边,微微低下,她齐肩的长发低垂,
 滑至饭盒边缘,发丝一摇一荡地触碰着她的手背,塑料盒子,乳白色的筷子,我的
 心又条件反射地跟着微微荡漾,被触动,异样的感觉。
 我这个毛病是大学时落下的,那时的女生好象都是长发,我坐在食堂里一边吃
 饭,一边瞄着女生们晃晃悠悠,甩来甩去的青丝。虽然个别的看着油腻腻,一绺一
 绺,大概很久不洗头,让人犯恶心,但大多数感觉不错。后来我看见了赵敏,她也
 是王芳这样半长的发式,她吃饭或者和同学说话时,柔顺的发梢在她的肩膀上,高
 耸的胸脯上随意滑动
 王芳不似赵敏,不是那种半天不吭声,让别人不知道她脑子里都想些什么的女
 孩或者称女人。我们边吃饭,王芳问我现在听课怎么样,是不是基本上差不多
 了。她告诉我英文太重要了,在美国讨生活,什么都可以没有但不能没有一口好英
 语,即便什么都有,英文不好就意味着丧失机会。
 王芳的英语比我强多了,但仍需提高。每次看她仰着头和那些教授们讲话时,
 教授们各个面带欣赏的笑容,耐心地听她讲解,每当她啊啊地找不到个合适用词的
 瞬间,教授们更加微笑着耐心等待。相比之下,不要说我老鲁,刘正那么流利的
 英文也没这么幸运,还没等到我们太过于结巴,教授们的眉头已经皱起来,直想拔
 腿开溜。老鲁感慨:男女有别男女有别。
 “对了,高肖华,反正你下午没事,陪我去downtown吧,我想去买点
 衣服,你帮我参谋”
 王芳突如其来的请求让我小小地吃了一惊,然后想也没多想地笑着说了句:
 “买什么衣服内衣我可不会参谋”
 这回轮到王芳吓一跳,但她立刻笑了,嘴角微微上翘,薄薄的双唇在菜汤或者
 是菜油的滋润下,闪着一点光泽,我突然想起老鲁那句话:你趁屋里没人从后面把
 她抱住,她肯定让你抱。
 我不喜欢逛商场,第一商场里面空气不好,臭哄哄的人味夹杂着香喷喷化妆
 品味,令人窒息,第二个原因是逛商场太消耗体力,比打场篮球都累,还有第三个
 原因我最不喜欢和女人逛商场,女人一进商场,她们的眼睛就发出兴奋的光芒,
 赵敏就是这样。记得有一次赵敏看见一件不错的衣服,白色的,穿在她身上紧紧的,
 很显身条,398块钱,我知道自己带了600块钱出来,剩下200块够吃饭打
 车的,所以一咬牙就对她说买了,然后准备掏钱。可赵敏冲我摇头,说太贵了你发
 疯啊。那件事后我得出两个结论,一是我要娶赵敏当老婆,二是没有挣足够的钞票
 之前不和女人进商场。我相信有一天我一定让自己喜欢的女人那双眼泛绿的光芒被
 心满意足的笑容代替,可惜赵敏不给我机会。
 王芳从试衣间出来,她穿了一件连衣裙,我一愣,笑着问:“这衣服你能穿出
 去吗美国大街上很少看见女人穿裙子,除非老太太。”
 王芳带点惊讶的表情,然后不以为然的样子,好象是嫌我土,她回答:“能啊,
 去bar,去party,跳舞也可以穿,你去过china institut
 e吗就在downtown,54街,每星期五晚上有中国电影,然后有舞会,
 还可以吃点东西,学生的会员费很少,每月才5块钱。”
 “那里有女的吗”我装着一本正经地发问。
 王芳先是一愣,笑着回答:“有啊,很多”
 “有你这样的吗”
 王芳没回答,看着我,轻声笑了出来。我捕捉到她脸上闪过一抹娇羞,跟着也
 笑了。
 从商店出来,我建议在大街上走一走,领略一下纽约,这座闻名世界大都市的
 喧闹繁华,华尔街罗克菲勒中心这些顶级财富的象征,以及高楼大厦之下,无家
 可归者穿着破烂衣衫躺在寒风中的奇妙景观。
 王芳一面走一面说太冷了,她那大衣的口袋很浅,手放进去怎么也暖和不起来。
 “你把一只手放我兜儿里。”我对王芳说着,拉起她的手攥住。
 王芳的脸大概被风吹的,红扑扑的,她兴高采烈地说:“你这里真暖和,不行
 不行,我另一只手也要放进来。”她撒娇撒得很大方。我把她的手从我口袋里拿出
 来,站到她身后,双手分别握住王芳的双手,然后放在自己大衣兜里,因为我大衣
 拉锁敞开的,那姿势似乎是从后面把她搂住。等了片刻,王芳没有任何拒绝的举动,
 我胆子大了些,更靠近她,然后我双手从口袋里拿出来,一下紧紧地抱住她。
 此时天色很暗,我从侧面观察王芳,她也微微侧过脸,看着我。我们都没说话。
 过了一阵,我听王芳轻声问:“你还逛不逛街”
 “不逛,就在这里站一宿”
 “你不饿吗我饿了”
 最后我很识趣地松开王芳,然后拉住她的一只手,说:“咱们吃饭去,你想吃
 什么”
 那天晚上,我们回家时一同在135街下了车,我送王芳到家门口,王芳对我
 说:你回去时小心点,快些走,好在就四个block。
 我回到家后王芳给我打来电话,问我安全到了没有,我回答说让她放心,要求
 她早点睡觉,毕竟外面冻了一个晚上,小心别感冒了。王芳要我也早点休息,听语
 气,她相当的愉快,她还让我第二天打电话到她的办公室。
 我一个电话也没给王芳打,上课时都绕开她的办公室走。王芳虽然看着很年轻,
 但实际上大我四岁,一个离婚的女人,在众人的口中她更是身经百战的。我认为她
 大可不必跟我摆谱。也许她想吊我胃口,但遗憾的是她的魅力远达不到令我非和她
 上床不可的地步。
 我依然象平常一样,晚上快11点才回家,甚至还要晚,因为我找到一个和我水平
 差不多的棋友,我们一边胡扯一边下棋,那位仁兄说自己是个越南人,会讲一点客
 家话。我说我参加过那场中越自卫反击战,他说中国和越南都是输家,邓小平为了
 和美国交好,替美国人出口越战的恶气才出兵越南。他又说起89天安门事件,我
 说我原来是38军的,参加过平暴,目前正在美国做生意呢,考虑着到东南亚投资。
 那天晚上那老兄连输四盘,我高兴之余感觉自己真他妈不是好人。
 星期五,我主动来到王芳的办公室,装作什么事都没有一样问她忙什么呢。
 “你怎么回事嘛”王芳口气里似乎对我很不满。
 “我怎么了晚上要上课白天做作业,这不是刚刚有时间就来找你了嘛。”
 “我给你打过电话”她说。
 “你留言了我天天回家第一件事就是check message。”
 “我没留言,你怎么不打电话呀哎,你这个人真是这么烦人呢”
 王芳说着笑了。
 我立刻也笑了,然后凑过去要抱住她,王芳一下子闪开,皱着眉头说:“别,
 这是在办公室。”
 我盯着她的脸,没再试图做什么,随手拿起一个她桌子上做试验用的水平仪器
 摆弄,问道:“你说的那个什么institute,晚上咱们一起去,好不好”
 “可以啊,今天晚上演张艺谋的活着,听说国内还不让放呢。”
 听到这个消息,我立刻开心起来,就算这一晚又将一无所获,至少看了一场老
 谋子的电影。
 但那晚我有双重收获,先看了电影,又在王芳那里过了夜。
 №0 筱禾说书于20060614 20:14:29留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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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八
 圣诞节还没过呢,翔子电话里告诉我,他已经和雇主彻底闹翻了,画虽然都画
 完,但他不答应雇主修改的要求,他们没给翔子剩下的工钱。翔子现在已经搬出雇
 主家,在一个破破烂烂的区里租了一间小房子。他先用手里的钱把周围玩了个遍,
 在最南端的海岛上参观了海明威故居,进了鳄鱼岛,吃了鳄鱼肉,还参加个华人的
 旅行团,跑到奥兰多迪斯尼世界。他照了很多照片,还画了几张写生,然后又去酒
 吧喝酒,看脱衣舞,最后又跑到赌场里玩了100块钱的老虎机,中间曾掉下来4
 0块钱的硬币,但最终还是让老虎机都吃进去了,他玩得很尽兴。
 “你丫糊涂了他们凭什么不给你工钱他们不给你去告他”我一听翔子说
 这些真替他着急。
 “我上哪告他们去,咱连一整句英文都说不清楚,法院门都不知道在哪儿。”
 “找律师啊,你那里有中文报纸吧找个律师。不过可别找中国人的律师,他
 们自己那烂英文还白和不清呢,非输不可。你找那种老外的专门做中国人生意的律
 师,他一般都有几个讲中文的秘书”
 “你别给我出馊主意了。律师费要给吧,要下来那点钱还不够律师费的呢。”
 “要是我,钱要下来全给律师都高兴”
 “你那个叫做斗气儿”翔子打断我,语气听起来真的不高兴了:“我跟他
 们说了,钱,我可以一分不要,让我按他们胡说八道的修改,听他们摆弄,门儿也
 没有”
 “你丫话说清楚了吗他们能懂吗”我笑问。我想起高考时翔子的英文考了
 十几分。
 “嗨,爱懂不懂了,反正我说了。”翔子似乎也笑了。
 “就是,跟丫讲英文就算够给他们脸了。”我哄翔子。
 “就是,这话我爱听。”
 玩笑过后,我问翔子:“你怎么打算的回去”
 翔子先叹了口气:“来了一趟美国总不能什么没见识呢就回去吧再说,我
 走的时候跟美院搞那么僵我不想马上回去”
 我没插嘴,等待他的下文。
 “我想去纽约。哥们儿投奔你那儿,怎么样”翔子的语气嘻嘻哈哈,以我对
 翔子的了解,我知道他非常认真。
 “那还不快来,我都快寂寞疯了。”
 翔子电话那边一下子笑了,说:“你可够笨的,来了都半年了,我还以为你金
 发小妞交往好几个了呢。”
 “那是你的强项,等着你来跟你学两手呢”
 我不是特别清楚翔子说的投奔,是怎样的投奔,但他张口了,我绝对要答应他。
 另外我真的很高兴这么无聊的异国生活中,能与从小玩大的哥们相聚。
 九
 虽然只事隔两个星期,但和王芳初次上床的那些细节印象里已经模糊不清了,
 似乎记得我控制自己以求持久持久再持久,搞不清王芳需要多长时间,怎么才可以
 满足,闹得最后匆匆了事,实在没什么美妙感觉。
 但第二天中午,王芳做的那一桌子饭却让我记忆犹新。她做了四五样菜,虽然
 每样不多,但味道极好,是我自来美国后第一次吃到属于人类应该吃的饭。
 “真没想到你手艺这么好。”我边吃边不由得由衷赞美:“真不象非人类
 做的饭。”
 “什么非人类”王芳瞪大眼睛厉声喝问。
 “不是说世界上分三种人嘛,男人,女人,女博士,也就是非人类。”
 “啊”王芳立刻笑了:“什么话嘛,你讲它作什么,你又不是狐狸。”
 “狐狸什么意思”
 “吃不到葡萄嘛”王芳说笑着,虽然眼睛两边微微堆起皱褶,但五官显得尤
 为端正,很清秀的一个女子。而且我喜欢她气质里洋溢着的灵气。
 “其实我原来也不很会烧饭,到了这里以后才慢慢学的。出国时候带了好多本
 食谱。我爸爸很会烧饭,他烧饭才好吃”王芳微笑着一直不停地对我说。
 用过午餐,王芳说道:“我清理桌子,你把碗筷洗了。你洗干净一点。”
 我看了一眼她讲话时的表情,似乎没有商量的余地,心想:非人类就是非人类。
 后来我建议出去走走,当然不想在哈林区散步,去曼哈顿,去中国城或者去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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