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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就在边军冲上来的那一瞬间,王阔海忽然大喊了一声后把巨盾扔了出去,然后猛的往旁边一闪身。

    孟长安从他背后冲了出去,脚下发力的时候几乎把地面上的青砖踩碎!

    王阔海这一掷之力极为凶残,更凶残的是孟长安速度居然比盾牌慢不了多少,巨盾将正前方的两个边军直接砸翻,孟长安的黑线刀扫掉了后面的一颗人头。

    杀!

    杨七宝一声咆哮,状若疯虎。

    在他们背后,几十个已经被解开了捆绑的斥候冲了出来,就在刚才激战的时候孟长安冲进了屋子里为手下人松开了捆绑,他们从地上捡起来那些死尸丢弃的兵器,跟着孟长安冲了上去。

    孟长安是虎,杨七宝是虎,而后面的一群人也是虎。

    突如其来的反攻让对面的边军乱了阵型,孟长安从这头杀到了那头,杀穿了之后朝着裴啸冲了过去。

    这一刻,裴啸面如死灰。

    但裴啸并不是个废物,他曾经是全军大比的第二名。

    虽然之前被孟长安踹了几脚,可他的体力比现在的孟长安要好的多,孟长安已经厮杀太久,人总是会有极限的。

    两把黑线刀碰在一起,手上乏力的孟长安刀子竟是没能握住,黑线刀旋转着飞起来落在远处,然后裴啸的脚就到了。

    孟长安双手抬起来护住胸口,那一脚踹在了他的小臂上,脚底在地面上摩擦着后退,一直到两米之外才停下来。

    孟长安大口喘息着,眼睛已经微微发红。

    体力啊

    他忽然想到在长安城雁塔书院外树林中的那一战,当时的沈冷出手方式让他觉得很好,非常好,那是最节省体力的打法,然而他却不喜欢,他更喜欢凡事皆尽全力,出则无悔。

    面前是敌人,他一刀落下,是一座山,他一刀落下。

    死!

    裴啸一个跨步过来横刀直奔孟长安的咽喉,就在这时候他身后忽然有砰的一声闷响,似乎是什么重物落地。

    在这一瞬间裴啸就反应过来,还有一个可怕的家伙一直藏在城墙上以弓箭射杀他的手下,所以他没有丝毫犹豫,手臂摆回来一刀朝着身后横扫出去,同时扭身看向后面。

    这一刀空了。

    沈冷落地之后立刻下蹲,那一刀就从他的头顶扫了过去,当刀子过去的瞬间沈冷猛的直起来身子,犹如猎豹扑向猎物的那暴力一击。

    突然站起来的沈冷右臂手肘向上,这一击的爆发力几乎直接炸碎了裴啸的下巴,重击之下裴啸的身子往后飞起来,嘴里一股血夹杂着断裂的牙齿喷在半空。

    沈冷把刀戳在地上后冲了出去,而对面的孟长安也在同一时间做出了同样的选择,两个人一左一右但是动作完全一致!

    还没有落地的裴啸在半空之中被沈冷抓住了右臂,被孟长安抓住了左臂,两个人同时发力往外一拉,同时出脚分别踹在裴啸的两个腋下!

    砰!

    噗!

    裴啸的两条胳膊竟是被他俩硬生生的拉了下来,那是何其恐怖的力量,何其恐怖的杀意!

    裴啸的身子重重的摔在地上,失去了双臂之后看起来那身体如此怪异,躺在地上,他嘴里发出呼噜呼噜的声音,下巴被击碎,喉管也破了,连正经的音节都发不出来。

    胜利者应该有一些话说才对,说些格调高的,我以后也说。

    沈冷抽起来自己的黑线刀扔给孟长安,孟长安一把接住然后刀落人头落,就像一刀剁在鸭脖上鸭头也会滚出去一样,鸭头至少有八种吃法,人头没有。

    我懒,能动刀何必动嘴?

    孟长安低头看着手里的黑线刀:怎么这么重,好趁手的兵器!

    下一秒沈冷已经抢了回来,一脸的决绝:不给!

    孟长安哦了一声,默默的把之前扔在地上的小猎刀捡起来塞回自己的甲胄下边,回头看了沈冷一眼:我想再尝试一下。

    沈冷抱着黑线刀:这个真的不能给,先生拼命换来的。

    孟长安笑起来:白痴。

    沈冷:笑个屁!

    孟长安一屁股坐下来,看着另外一边已经结束的战斗:这不代表你水师的兵就比我们北疆的兵厉害。

    沈冷耸了耸肩膀:白痴。

    孟长安微微一怔,然后哈哈大笑。

    沈冷:不许笑。

    孟长安:偏就笑了。

    沈冷:第一次看到被骂白痴还笑的这么开心的。

    孟长安嗯了一声,看向沈冷:马上就十八岁了。

    沈冷:嗯?谁不是?

    孟长安在地上躺下来,抬着头看向天空:那个道人说我命煞到十八,十八之后百无禁忌傻冷子,以后该我了。

    【长宁的第一百章恰好写到这里,算是个小圆满了吧这一章是在高铁上码出来的,出门两天但更新不会断不会少夸我。】




第一百零一章 机遇
    城墙上的风将最后一丝血腥味送进了天空远处,一支突然出现在外面的大宁骑兵让黑武人不得不退去,封砚台对于黑武人来说从来都不是福地,上次在这发生的那场恶战依然还是他们的心头噩梦。

    孟长安回头看了一眼,裴啸的那些亲兵还活着的依然有百人左右,都已经被下了兵器绑起来跪在空地上,每个人都是一种极为空洞的表情,比落在地上那些人头看起来更像是个死人。

    他们当然知道自己的命运是什么,就算是孟长安不杀他们,他们也注定会死。

    你打算在这待多久?

    孟长安问。

    沈冷靠在城墙上甩了甩头发感觉自己比较酷:最多一天,长安城里还有个漂亮姑娘等我呢,可好看了。

    哦

    孟长安有些遗憾:这里没有酒楼。

    沈冷:折现吧。

    孟长安微微勾起嘴角:正六品校尉再加上五品勋职上骑都尉,怎么还是这样一个鸟样子。

    沈冷道:你不说我都忘了,来,给我行个军礼看看,认真些,敷衍的样子未必好看。

    孟长安看了他一眼:我还没输。

    沈冷思考了一会儿,觉得事情有些麻烦:深入敌境之内数百里探索地形且绘制成图,还带回来象征意义极大的几百名黑武百姓,这两件事都给陛下脸上增光,尤其是后面一件,陛下知道了的话会开心的合不拢腿。

    孟长安:合不拢腿?陛下之前为何要分开腿?

    沈冷:啊你真是一点儿幽默感都没有的家伙啊,这两件大功报上去的话,估计着重赏是难免的,你已经是正六品校尉,随随便便给个赏赐怕就是五品将军了,也就是说可能我在回去的半路上你就已经赢了?

    孟长安:说说你的感受吧。

    沈冷:我现在杀人灭口还来得及。

    孟长安沉默了一会儿后认真的问道:庄雍待你还好?

    好。

    嗯我们上次说,比一比谁先到五品,看来我赢定了,所以

    我不会来跟你,你那张臭脸看的时间长了会惹人厌啊。

    沈冷转身看向城外,想着这就是北疆雪原,就是和黑武人日日交锋月月厮杀的地方,孟长安选择这里并不仅仅是为了他自己,他是想尽快的爬起来,这样才能去庇护什么比如友情。

    听说黑武人很凶?

    也就那样。

    听说黑武的女人都很白很高胸还大?

    嗯。

    你见过?

    见过,没沈茶颜好看。

    唔

    沈冷笑起来:难道还用你告诉我吗?这个世界上哪里会有比茶爷好看的女人。

    孟长安忍不住摇头:那你为什么要问?

    沈冷道:我以为你是听说黑武白妞儿又高又美才会来北疆的,还会听说她们身上有一股羊肉味。

    孟长安:

    他和沈冷肩并肩站在城墙上,看着远处那队大宁骑兵朝着封砚台这边过来,逐渐已经能看清楚那飘扬的大宁战旗,还有将军旗上随风摆动的武字。

    这件事不寻常,为什么会是你来?

    孟长安问。

    沈冷笑道:谁知道雁塔书院那个老院长为什么那么喜欢你,为此不惜派人千里迢迢的找到我,让我尽快赶到封砚台来救你一命,你是不是瞒着我在书院认了个干爹?

    孟长安:院长很老了。

    干爷爷?

    滚

    沈冷笑了一会儿后脸色严肃下来:其实你心里大概也已经猜到了怎么一回事吧,陛下八成是想清除军中隐患,裴啸这样的人不是偶然出现的一个,在大宁四疆四库十九卫不,是二十卫战兵之中如裴啸这样的人应该不少。

    孟长安点头:是啊,都是些勋臣的后代,尤其是陛下登基之后情况变得更复杂起来,当初陛下在军中极有威望,这威望是靠着裴亭山铁流黎这样的人为他杀出来的,所以陛下难免会对他们多照顾一些,而正是因为这念旧情,会让他们变得飘起来,裴亭山就是最好的例子。

    沈冷:陛下谋的不是百年而是更长久,所以军中的隐患必然会清除,当初陛下在军中的时候重用裴亭山铁流黎这样原本不是勋臣出身的人就是一种抗争一种态度,大宁开国时候那些勋臣跋扈是谁都知道的事,历代大宁的皇帝陛下也多半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开国艰难,没有这些勋臣大宁也不会有现在数百年江山万里。

    所以陛下在军武中用的大多是寒门出身的人,现在呢,裴亭山一个人撑起来庞大的裴家,他的手已经严严实实的把东疆捂住了,就好像自己家里的金银财宝一样不肯让外人碰一下,可那不是他的,是大宁的。

    孟长安看向沈冷,突然发现这个当初看起来有些白痴莽撞的家伙已经变得如此成熟。

    陛下用的人,是为了对抗勋臣,而现在这些人变成了勋臣。

    沈冷:所以我们应该开心起来?

    还没到开心的时候。

    孟长安看着城外那越来越近的队伍:为什么我这次没有北疆的援兵?明明近在咫尺却不肯救?是因为铁流黎这样的人顾虑太多,他知道陛下要做什么要针对谁,然而他自己也可能是陛下要针对的人之一,所以他做事自然不会那般决然。

    这也可能不是他一个人的想法。

    沈冷淡淡的说道:大浪淘沙啊陛下要的可不是被百般呵护起来的所谓人才,比如裴啸,真的那么白痴那么一文不值?全军大比第二,当年仅次于武新宇,这些都足以说明他很强,可是为什么看起来并不强大?是因为这样的人走捷径走习惯了,而且走捷径的时候没有人阻拦。

    我们还在一条大路上向前跑和其他人竞争的时候,他骑着家里人给的高头大马轻松的超过我们,然后我们冲到目标的地方苦思如何打开那道金光大门,他已经从小门进去,坐在里边以居高临下的眼神注视着我们。

    孟长安道:这是陛下讨厌的人。

    沈冷:唔所以陛下要的是一群从真正的生死环境中杀出来的人,如你,如我。

    放任生死吗?

    孟长安自言自语似的说了一句。

    对我们来说是好事。

    孟长安看到武新宇已经在城墙下朝着自己招手:我去虚伪的说声谢谢。

    沈冷:我的呢?

    孟长安:你真的想听我说谢谢?

    沈冷:也可以折现。

    孟长安:为什么我觉得你特别贪财了。

    本想下城去迎接武新宇的他忽然站住,转身看向沈冷的时候眼神里都是担忧和警惕,他很清楚沈冷的出身,没有人比他更清楚,他也能体会到苦日子是什么滋味,十二岁离开家之后他就没有再要过家里一个铜钱,他甚至如沈冷一样在码头做过苦力,沈冷经历过的一切他都去品尝过,他知道什么是最大的诱惑。

    你还是不了解我啊。

    沈冷耸了耸肩膀:你不该用这样的眼神看我。

    孟长安眯眼睛笑起来:下次不会了。

    他走向城下,脚步都轻松了几分,他看得出来沈冷眼神里的清澈。

    我当然贪财啊。

    沈冷在他背后有些认真的说道:我以后要养婆娘的。

    孟长安的脚步又停了一下:那你的理想可真大。

    沈冷问:你真的没认院长做干爹?

    没。

    那你有没有兴趣将来给我孩子做干爹?

    孟长安继续往前走:我未必会输。

    沈冷楞了一下:搞什么这也要比?

    冷子。

    嗯。

    以后我不会再让你跑这么远来救我了。

    噢,谁愿意来?这么辛苦这么麻烦。

    是啊,所以以后我多辛苦些。

    噢,那不谢了,反正你也没谢我。

    孟长安已经走到城墙下边,让手下人把城门打开,武新宇带着两千骑兵进入了封砚台之内,城外远处的黑武人稍稍停留了一会儿,确定已经再也找不到机会随即远走,沈冷站在城墙高处看着那逐渐消失的队伍,似乎感受到其中有一道特别凌厉特别凶狠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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