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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宁帝军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知白

    几支弩箭从雨幕刀光之中穿过缝隙击中了岳无敌,岳无敌在这种情况下还能强行扭身,那几支弩箭便击中他肩膀后背,疼当然会疼,可总比击中了心脏要好。

    就在这时候韩唤枝的脚似乎往前抬了抬,他的手下就快被杀死了,终究他还是忍不住。

    就在他抬脚的那一瞬间,一道黑影一柄长剑从他背后出现直奔后心,这一剑不管是出剑的时机还是角度都足够完美,出剑的人也一直在等着,等着韩唤枝分心,在韩唤枝的脚移动的时候便已经是分心了。

    奈何,韩唤枝的脚却根本没动,他只是看起来动了,不管怎么看他都应该动了才对。

    剑到了韩唤枝的后心,韩唤枝向前垮了一步,扭身,抽刀,落刀,右手握刀左手压住刀背当的一声,那把剑就被斩断,剑后面的人却犹如毒蛇一样缩了回去。

    与此同时,远处看着的那几个路人扔掉了油纸伞朝着这边冲过来,向前疾冲的同时纷纷抽刀。

    一道黑影贴着后墙爬上去犹如壁虎快速的到了屋顶上,几个路人追至此处,两个下蹲双手搭桥,另外两个跳起来在上面点了一下就掠上了屋顶。

    屋顶上有几个黑衣人袭来,而之前出剑的人却已经消失无踪。

    韩唤枝微微皱眉,自己刚才那一刀居然没有伤到人,剑在即将刺中他的瞬间收了回去挡在那杀手的头顶,剑断,稍稍阻挡了刀落下的速度,就是这片刻的减缓那人安然而退。

    屋顶上的人将黑衣人斩翻,跳下来,四个人脸上都是歉意。

    韩唤枝往岳无敌那边指了指,四个人随即冲了过去。

    韩唤枝弯腰将地上的半截剑捡起来,放在鼻子前边闻了闻,没有丝毫的异味,剑上无毒。

    是多自信的人,才觉得自己有把握一剑杀了韩唤枝?

    四个手下扑过去之后岳无敌的压力骤然一轻,半柱香之后大部分黑衣人被杀,有四五人被生擒,四周响起整齐的脚步声和雨水打在皮甲上的声音,一队一队的精甲战兵从四面八方涌过来。

    骑着马的叶景天看了韩唤枝一眼,韩唤枝微微摇头。

    已经在几百米外的姚桃枝落在一户人家院子里,落地无声,他不由自主的想起刚才韩唤枝那一刀,那蓄势已久的一刀,即便现在已经逃出来依然心有余悸。

    抬起手在额头上抹了抹,摸到了伤口,手指沾染了血。

    。。。。。。

    。。。。。。

    【明天返程回家,路上行程时间大概为六个小时左右,不过算起来要一整天,明天保底两更,第三更可能会没有。】




第一百六十一章 谁下地狱
    姚桃枝来之前曾经想到了很有趣的一件事,他的名字和韩唤枝的名字里都有一个枝字,也就是说就看谁更粗更硬对砍起来才不容易断,他觉得韩唤枝的名字不好,自己的才好,桃枝啊又美又春情。

    然而在见识了韩唤枝的一刀之后他忽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了,当年杀手排行榜上前二十有十六个折在韩唤枝手里,自己以为的万无一失其实还是在轻敌的基础上,所以根本就不是真正的万无一失,若他真的在意起来就会察觉到韩唤枝那脚步似乎移动了一下只是在诱敌。

    他没敢在这个寻常人家的小院子里多停留,稍稍缓了口气就加速离开,一边疾掠一边还想着自己也确实够厉害,不然的话怎么可能挡得住那一刀?

    想想看也就释然,怕是那十六个顶尖杀手就是都死在这样一刀之下吧。

    那一刀势不可挡,面前是一座桥横陈,那就断桥而行,面前若是一座山阻挡,那就劈山开路。

    姚桃枝到了自己藏身的地方才慢下来,这是一座寺庙。

    南越国和大宁不一样,大宁皇帝尊崇道教而南越信奉禅宗,几乎每一座城里都不止有一座庙宇,禅宗的人在南越不必缴纳赋税还有寺庙的田地,过着优哉游哉的日子。

    大宁灭南越之后废除了这些特权,禅宗的人在平越道的日子便过的清苦起来,幸好当地百姓依然信奉,所以靠着香火勉强能够维持,只是地位大不如前。

    姚桃枝进了寺庙之后与扫地的几个僧人颔首示意,然后直接进了大殿,从怀里取出来一张银票投进功德箱里,守着功德箱的那小知客僧只是随便一瞟就看清了那银票上的数额顿时眼睛亮了起来,这位奇怪的客人已经在这住了四天,每天都会敬奉香火,跪拜祈愿的时候也是无比虔诚,已经有几年没有见过这样的信徒了。

    没多久姚桃枝就到了寺庙主持的房间里,主持取了伤药看了看他脑袋上那一道血痕。

    虽然不知道你是从哪儿来,要去哪儿,做什么事,但我还是想劝你一句。

    主持看了姚桃枝一眼:莫要执迷。

    姚桃枝笑起来,自己对着铜镜将头发剃掉,触及伤口疼的微微咧嘴,可若是不剃掉头发便没有办法仔细敷药,他也不想让这个和尚动手。

    为什么你非要自己来?

    主持不解。

    杀人是一件乐事,我很喜欢,你若持法刀落我的头发那便是剃度,想来就很可怕以后还怎么杀人,不吉利,太不吉利。

    姚桃枝剃掉了前半边头发,伤口也就全都露了出来,主持先是清理了伤口然后开始缝合,他不经常做这样的事也不是郎中,见了血手有些发抖,所以缝合的时候比正常情况要疼的多,姚桃枝却只是安静的等着不催也不急。

    好不容易把伤口缝好,主持都忍不住长长的松了口气。

    你劝我莫要执迷。

    姚桃枝忍不住笑起来:和尚真有意思,若非我日日供奉香火怕也见不到主持,更不会由主持为我治伤,都已经沾染了铜臭的禅法就别想着度化我了,你刚才听我说杀人是乐事的时候还是在为我缝合,难道不应该亲自出手灭了我这妖魔?哦和尚未必会打架,何况杀人。

    主持沉默片刻后说道:受了伤的狼进了寺庙我们也是要救治的,没有你的香火钱,我的药依然会给你。

    姚桃枝笑的更欢畅起来:有意思,和尚果然有意思。

    他走到铜镜前看了看自己那秃了的前半边脑壳,后半边头发依然那么长,觉得这样子真是丑的无以言表,无与伦比的丑,便是那缝合起来的歪歪斜斜的伤口也比这秃了半边的脑袋好看。

    他不是个很注重外表的人,可在这一刻却忍不住想到若以后都如此还不如死了算了。

    索性他把后半边的头发也都剃掉,这样看起来就立刻顺眼的多了。

    若不出意外寻我的人很快就会来,你该如何说就如何说,不用为我遮掩。

    姚桃枝转身往外走:我可以走得了,你走不了。

    寺庙便在此处,和尚哪儿也不去。

    主持摇头:你还是不要再造杀孽,回头是岸。

    姚桃枝回头认真问:若我放下屠刀,便能得圆满?

    主持认真回答:能。

    姚桃枝哦了一声:那你们这个禅宗不信也罢,我这样的人放下刀就能圆满,这是什么破地方,想想看就不公平和尚,不如你跟我去杀人?

    主持脸色一变:你走吧。

    姚桃枝往外走:当然要走的,你这里什么都好只是没有肉吃,便这一点我也待不下去你们和尚不是最喜欢为人解惑吗?仿似你们天生无所不知一样,那我问你,为什么我会寻来这里,为什么找的是你?

    主持默然无语,这种问题他哪里能想的明白。

    姚桃枝脚步停了一下回头看着主持笑道:好好做你的和尚好好的长命百岁,楚时候有个有名的刺客叫姚无痕,杀过三位皇子一位贵妃,他最终被车裂而死想着便是可惨可惨的,你若是有空闲了就念几句经文为他去些罪业灾痛,毕竟你也是姚无痕的后代,做了和尚救人比杀人好些,最起码不担心自己死后会下地狱。

    和尚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他当然听过前朝楚国的第一刺客姚无痕这个名字,楚哪怕已经灭了几百年,很多名字依然没有被磨灭。

    我们

    主持眼神都恍惚着,脸上表情无比复杂。

    我们没什么关系,虽然我查来查去确定你就是姚无痕的后代,可几百年了你我骨子里的血怕也没几分相似,你专心做你的和尚普度众生,我专心做我的刺客算是继承祖业,咱们家祖祖辈辈好像都没有一个善终的,你可别不得好死。

    主持道:你还是不要再去做那些事了

    他的话还没说完就被姚桃枝摆手阻止:我劝你不做和尚你可会听?那么你又何必劝我别去杀人好好念经,超度一下姚无痕,虽然死的那么久了怕是也从没有人超度过他。

    说完之后姚桃枝就出门而去,主持却站不稳一屁股跌坐在地上,心里只想着难道我祖上真是姚无痕?

    他十二岁才进这寺庙,记得很清楚,未出家时确实姓姚。

    姚桃枝走了没多久,一队纯黑色的骑兵护送着一辆纯黑色的马车在庙门口停下,黑骑往四周散开很快就把寺庙围了起来,寺庙规模不小,可但凡是容易逃离的地方都有黑骑堵着。

    还没有来得及洗澡更衣的韩唤枝觉得很不舒服,他是一个特别爱干净的人,虽然当年为陛下出去做的第一件事他就不得不在一个极污秽的地方藏身十二个时辰才伏击杀人成功,所以想想他这样的人在那般环境下潜藏会比寻常人付出更大的毅力耐力。

    进庙门,韩唤枝步伐并不快,因为他知道自己要追的那个刺客应该已经走了,但他来却不仅仅是为了那个刺客。

    大殿里,所有的香客都已经吓得离开,廷尉守着大门,韩唤枝站在金像前沉默了一会儿,双手合十颇虔诚的许了个愿:希望你保佑我杀人永远都比我要杀的人杀人快。

    这话有些拗口,也不知道禅祖能不能听明白,听明白之后会不会一道天雷劈死他。

    许了愿之后韩唤枝发现这大殿里连一把椅子都没有,一夜未眠觉得还是坐着舒服,于是自己动手把地上的蒲团摞起来,坐着摇摇晃晃,不过总比站着好。

    主持在几个僧人的陪同下快步走出来,看到韩唤枝后微微俯身施礼:见过大人。

    韩唤枝觉得这摇摇晃晃的很好玩,于是故意摇摇晃晃,主持便有一些不喜,大殿之中,这是不敬。

    可来的人身上带着一股煞气,他仿佛在韩唤枝背后看到了一个恶魔的虚影,只是恍惚了一下,想着应该是不久之前那个奇怪的家伙说的那些奇怪的话确实把自己吓着了,所以精神都恍惚起来。

    然而在某种意义上,大宁的官员对于他们来说确实更像是恶魔。

    韩唤枝发现地上有一滴血,于是把一个蒲团在血迹的位置放下来,思考了一会儿后居然对着金像跪了下来,这让所有人都吃了一惊,韩唤枝双手合十面朝金像微微低头,那一滴血的位置便对的准了。

    他直起身子看向主持:他许了什么愿?

    主持吓得向后退了几步,若之前那人只是奇怪,那面前这个人就是可怕,他从骨子里都生出来一股寒意。

    什么

    主持慌乱的说了两个字,却反而觉得暴露了自己的心虚。

    走了多久了?

    韩唤枝站起来往大殿后边看了看,注意到小门门口地上依稀还有一滴血。

    走了半个时辰。

    我以为你会坚持一下的。

    韩唤枝有些无趣起来,再次把蒲团都摞起来坐好,打了打衣服上的尘土:那个人并不重要,他走了半个时辰也没关系,就是走了几天也一样能找得到,我这次来是想问问主持,若是有些东西几年都找不到,好找吗?

    主持脸色瞬间煞白:不不明白大人的意思。

    韩唤枝淡淡的说道:灭南越的时候大宁围困施恩城,那时候还叫紫御城对吧虽然南越人投降的很快,但在施恩城之外还是有一些抵抗,死了不少人,也伤了不少人,我听闻这些伤者很多都被送进这庙里来救治,和尚真是善心普度可是后来又来了一些人把受伤的南越士兵都带走了对吧,我想问主持的是带走的是伤兵,可曾留下些什么?

    主持再次往后退了几步,被身后的僧人搀扶着才站稳。

    带我去看看吧。

    韩唤枝站起来:救人会有好报,别自己浪费了,你不说我自己也能找得到庙又不会拔腿就跑,不过你那修来的福缘善报也就尽了,你不下地狱谁下地狱?



第一百六十二章 两枝一蓓
    施恩城泰水巷子最里边那家刚搬来的时候街坊四邻都觉得有些奇怪,里边那宅子已经荒废了好几年,曾经是南越一位朝臣的家后来因为触怒了皇帝杨玉而被罢官,这人举家离开了施恩城后宅子就闲置下来,再后来也有人看过但都说不吉利始终人留下,直到南越灭国之后忽然就搬来了一家人,听口音也不是本地的。

    来的那天这巷子里算是史无前例的热闹,马车七八辆停在巷子口进不来,至少有百余人来来回回的搬运东西,一口一口的大箱子抬进去还都盖着红布。

    不过这宅子算不得大且破旧,若是有钱有势的人怎么会选择这样一个地方住下?

    新主人搬进来之后就很少抛头露面,每隔一段时间巷子口就会停下马车有锦衣之人过来拜访,后来人们猜测着这宅子的新主人怕是原来朝廷里的某一位大人物,灭国之后便失去了权势但毕竟家大业大,所以指不定从哪个恢弘大院里搬出来到这算是避一阵子。

    大家都这样猜测所以也就不敢去打扰,搬过来这几年间也见到过院子里的人出去,可是几乎没有与人打过招呼,那一副清冷的样子瞧着便是贵人。

    傍晚的时候一辆寻常的马车在巷子口停下来,坐在巷子口聊天的人看着马车上下来两个衣着光鲜的人往里走也已经不觉得奇怪,甚至没有多看一眼。

    这两个人到了巷子深处敲门,三长两短,可寻常百姓谁会在意这个。

    一个身穿青衣的下人把院门打开,迅速的把人请了进去。

    这宅子确实不大,可是如今却收拾的极雅致,前几年的时候彻底动工改造过一次,修建了假山荷池,花圃也极整齐,还建了一条曲折长廊,平越道多雨有这长廊便是雨天也能在院子里走走,非大户人家是建不起来的。

    两个客人随着引领一直到了客厅,刚落座上茶没多久,一个身穿淡紫色长裙的少妇从书房里缓步走出来,两个客人连忙站起来行礼,少妇随意的摆了摆手摇着腰肢到主位那边坐下。

    这女人看起来二十六七岁年纪,身材好的若狐狸精一样,那腰肢细的仿佛力气大一点去摇晃就能给摇断了,偏偏还有令人咽口水的上围和下围,最主要的是她长的也好看,是那种看一眼就让人会莫名其妙小腹发热的类型,只是她足够冷淡,所以气质又与面容身材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瞧着便更有味道。

    少妇坐下来之后很自然的翘起腿,很少会有女子这样坐,在当下习俗制约中就显得放浪了些,可是那两个客人始终低着头仿佛怕极了会让少妇觉得他俩冒犯了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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