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天魔帝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执笔天涯
陈然眼神闪烁,不断想着。
“若我救久琉,那存在定然也会被我救醒。不论是什么,都是一大隐患。”
“不过,此次我有一枚师叔给我的护魂生灵丹,倒是可以保住久琉的一丝真灵不灭,而后泯灭那存在。”
陈然想了很多,权衡利弊之下,决定动手。
“众生命魂,向来是最玄妙的东西。久琉能在我身体中待如此久,已是奇迹。此刻,我将她嫁接到另一具身躯,是极为凶险的一件事,尤其是在她没有意识的情况下。”
“不过,我以世界碎片镇压雪主肉身,再以我剑魂引导,此事成功的几率将极大。”
陈然闭目,开始寻找藏在他身体深处的南久琉命魂。
此刻,他命魂已是发生了极大的蜕变。以前,只能隐隐感觉到南久琉的存在。但此刻,却是能将她找出来。
很快,他就是在自己的眉心深处发现一团微弱的光芒。
其中,有一个赤身的女子。其样貌,绝世无双,却不是南久琉的样子。
陈然有些震惊,不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不过,他能确定的是,这命魂就是南久琉,一直在他身体中藏着。
“不管如何,先将她唤醒再说。”此刻,这命魂已是极为黯淡,好似随时都会消失。
陈然没有犹豫,以自身命魂包裹住南久琉,而后将他轻轻拉扯出。
而这命魂,也没有一丝挣扎,任由陈然拉出。
“轰!!”
不过,就在陈然将南久琉的命魂拉出体外的瞬间,这赤身的女子徒然睁眼,其中满是威严与淡漠。
“身怀三生妖棺的小子,我们又见面了。”她冷漠一笑,而后在陈然目瞪口袋中冲入雪主的身躯,仅仅瞬间,就是掌控了雪主的肉身,更是猛地睁眼。
“不好!!”陈然脸色大变,知道这
第五百十六章贬一族!
“你是谁!”孙家老祖大惊,下意识的问道。
但他话音一落,就是感受到了一股恐怖的力量朝他冲撞而来。
“轰!!”
几乎没有一丝停滞,孙家老祖就是被陈然撞飞,刹那横飞万丈。
“你……”孙家老祖大骇,感受到了陈然肉身的恐怖,比之他都强。
而他,也是看出陈然仅仅灵胎修为,这让他颤栗,有了不好的预感。
要知道,他可是无量灵婴,但肉身都未达到陈然的这般程度。
如此一想,孙家老祖很容易就能想出,这看上去极为年轻的男子绝对是一个天之骄子。
一时之间,他愣在那里,犹豫还要不要出手。
“师兄,师兄……”而陈然,则是颤声呼唤,眼眶微红。
几十年未见,如今相见,却是这般的凄惨,这让他悲从心起。
宋藏殊艰难睁眼,看到了一张陌生的面孔。
他怔了怔,随即脸上浮现一抹笑容。
“师弟,你来了。”他低喃,带着开心。
他再次闭眼,脸上露出死灰之色的同时,也是涌现放心。
模样变了,声音变了,但眼神,却是绝对不会变。
就如当年在碎月宗,宋藏殊第一次遇见陈然时,那稚嫩却坚毅的目光。
一路走来,他看着陈然成长,蜕变。
陈然的眼神,他一辈子都不会忘。258鈡雯?
这几年,每当想要放弃,他脑海中就会浮现陈然的双眼。
坚毅,不屈,不悔,不怨,一心变强,满心想着守护……
这,是他从陈然身上学到的。
如今一眼,他就是认出了陈然,这个他最思念的师弟。
“师兄,我来了,你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死,我还要帮你救欧阳长老……”陈然浑身一颤,眼泪止不住落下。
宋藏殊,竟是一眼就认出了他。这让他高兴,也是更为悲伤。
“轰!!”
下一刻,陈然身上涌现磅礴的灵元,瞬间就是笼罩住宋藏殊和双头巨虎,接着将他们送入世界碎片,直接是以珍贵的本源之力帮助宋藏殊和巨虎疗伤。
这,是对于灵相修士来说,都是极为奢侈的行为。若是看到陈然如此糟蹋先天本源之力,说不定都能将陈然活剐。
但此刻,陈然却是毫不在意的做了,没有一丝心疼,反而觉得不够。
而后,他望向有些挣扎的孙家老祖,眼中有一道道血色涌现。
“你是不是在想要不要对我动手你是不是在想我是谁你是不是在想若是将我斩杀在此,会不会惹来大祸”陈然看着孙家老祖,寒声开口:“我告诉你,这时候,你想的不应该是这些,而是该想如何从我手中逃走!”
“你们,追杀了我师兄多久一个月两个月还是三个月”陈然无视孙家老祖变得愤怒的眼神,自顾自的开口:“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追杀你,因为你不配。但,我会让你受尽痛苦,在绝望中死去。这一点,你不用怀疑!”
“轰!!”
说完,陈然身上就是爆发出恐怖的剑意。
“你是谁,我孙家由赵家庇佑,你敢对对孙家动手,绝对会后悔!!”孙家老祖厉喝,看着气势丝毫不比他弱的陈然,内心竟是不可遏制的涌现一丝畏惧。
“就算你是五大家族的人,也必须死!”陈然低吼,瞬间就是爆发出了此刻最巅峰的实力。
孙家老祖一怔,随即惊恐起来。因这实力,已是足以将他虐杀。
尤其是此刻他受了伤的情况,若是与陈然大战,必死无疑。
他毫不犹豫,开始逃跑。
但仅仅过去半柱香,他就是被陈然追到,更是在他绝望下,打碎了他的肉身。
“我不会杀你孙家之人,
第五百十九章我姓陈啊
“怎么回事”陈然阴沉着脸,这一系列的发生,让他都是措手不及。
他并不觉得这女子在说谎,因随着他不断镇压,南久硫的命魂也在不断消失。
“怎么回事你说是怎么回事”女子大笑,透着冰冷:“我就是南久硫,南久硫就是我。你杀不了我,但南久硫却会因你而死!”
陈然身子一震,脸色阴晴不定。他忽然想到,自己忽略了一个极大的可能。
那就是女子的意识也是属于南久硫,又或者说,南久硫的意识属于女子。
这,都是极有可能的事情。
“你是谁”陈然冷声道。
“你不配知道我是谁,你只要知道你得罪了不该得罪的人,早晚被我族斩杀!”女子森然开口。
陈然沉默,眼中却是有浓浓的杀意闪过。
“我是不能杀你,但这不代表我无法镇压你!”陈然冷笑,世界碎片轰然一震,本源镇压之力渗透入雪主眉心。
“轰!!”
配合陈然的剑魂,女子的命魂开始被镇压。
“啊!!”她凄厉大叫,感受到了命魂开始被镇压。
她不是没有手段,但在这世界碎片的镇压下,都是徒劳。否则陈然就算再强,也无法将她镇压。
“你会后悔的,绝对会后悔!!”她大叫,声音渐小,最后更是彻底被陈然镇压。
“此次镇压,也只是短暂性的。我必须询问久硫,将一切事情都搞清楚,才好决定如何做。”陈然自语,退出雪主命魂。
原本,他还以为自己需要辅助,南久硫才能侵占这具肉身。但事实却是他多想,南久硫完全可以轻松的掌握这具雪主肉身。
他回到自己的肉身,凝望雪主肉身不断涌现的生机,沉默不语。
此事,他并不觉得做错。因若是任由南久硫待在自己的身体中,那么他早晚有一日会泯灭。
他能感觉到,那神秘的女子在泯灭南久硫的命魂,又或者说是…吞噬!
“炼魂,吞魂,养魂……这一类功法禁术在青凰地多得是,久硫很可能就是被人施了法……”陈然皱眉沉思,想到了很多种可能。
不过,此事也只是他的猜测,他无法确认。
“陈然……”也就在这时,一声轻柔的呼唤想起。
雪主,又或者说南久硫睁开了眼,正一脸温柔的看着他。
陈然身子一震,回过神,看向南久硫,轻笑:“师姐,你醒了。”
在碎月宗,南久硫本就是他师姐,此刻,他也是顺口叫了出来。
他看着她,样貌虽不同,但眼神却是未变,还是那清冷中带着柔和的目光。
南久硫抿着嘴,支撑起身子,走到陈然面前,轻轻将他抱住。
她也没说什么,只是抱着,有着浓浓的情意。
陈然浑身一震,却也没有挣扎,任由南久硫抱着。
许久,她低喃:“谢谢你,谢谢你将我唤醒。”
“这是我应该做的。”陈然笑道,眼神柔和。
这几日,他找到了好多故人,这让他很开心。
随即,他轻问:“师姐,能跟我说说你的事么”
南久硫身子一颤,却是固执的摇了摇头。
“那以后就跟在我身边,等什么时候想说了,再告诉我。”陈然拍拍南久硫的肩膀,声音越发柔和。
这个女子,值得他去保护。这不仅是他欠她的,更是他对南久硫的关心。
南久硫身子颤抖的更加剧烈,眼中的柔情也越发浓郁。
不过,这深处,却始终萦绕着悲伤。
“对不起。”忽然,她低语。
而陈然,眼神顿时一阵恍惚,以他恐怖的意志都是很快昏了过去。
当然,之所以会如此,还是因为他在南久硫面前很放松。再加上,这是南久硫的命魂之香,有着恐怖的致昏效果。
当年在阴阳灵境,陈然已经感受到过一次。这一次,陈然依旧无法抵抗。
这,是南久硫面对所爱之人,才可散发出的香气。可助生灵修行,致昏效果也是恐怖至极。
“陈然,师姐很想待在你身边。但这次醒来,我知道了许多事情。所以,我要去为自己争命,为自己争一个未来。到时候,师姐就永远跟着你,你赶我,我也不走。”南久硫轻抚陈然坚毅的脸庞,想起了当初在妖魂窟时自己对陈然的死缠不放。
“陈然,师姐走了。勿想,勿念……”
南久硫留恋的看了陈然一眼,向着远处走去,如一只想飞过沧海的蝴蝶,带着不屈,带着坚决……
一日后,陈然醒来,看着四周的空荡,苦笑出声。
“师姐,为何不让我帮你……”
……
东华
第五百二十章沧族
三十几年前,沧族离开碎月宗。
他们,并未选择在碎月宗所在的丹武阁生存,而是几经周折,来到了东华宗。
原因,是东华宗一位长老曾与沧族先辈有旧,曾被他沧族先辈救过一命。
当时,那位东华宗长老就曾许诺,以后若有事,可到东华宗寻他,找他帮忙。
沧族找到了那位长老,如今已是无量巅峰,有着一定的权力。
在那位长老的安排下,沧族定居在了东华宗外围,安心的在此地生活修行。
而东华宗所在地,号称有十万大山环绕。
在东华宗宗门所在地的外围,也是有不少灵气充足的山峰。
沧族,就是居住在一处不错的山峰群中。
当然,若是没有东华宗那位长老的庇佑,他们也根本无法在此定居。
因为在这外围,东华宗可是不受禁制的,凡是东华宗所在地的势力,都是有权居住在这里。
如今几十年过去,沧族也是彻底习惯了这里的生活,虽然活着卑微,但至少不会有生命危险。
而沧落真,这个达到无量灵胎的碎月宗太上长老,已经开始压境,避免自己突破灵胎,引来大祸。
出来这么久,她也是想明白碎月宗的诅咒,仅仅是对无量灵婴以上的修士才会起作用。只要境界不突破,虽不能活千年,还是能多活几年的。
当南久硫离开后,陈然也是来到了东华宗。
因为,当初在剑台上凝聚剑魂时,他感受到了此地有一股让他血脉都是悸动的气息。
此刻,他看着眼前小脸骄傲的男孩子,终于是知道这是为何。
陈十年!
这孩子,是他陈然的孩子,是他的血肉。
可他,却是毫不知情,未曾尽过一丝当父亲的责任。
他看着他,眼泪无声的落下。
十年的第一次睁眼,十年的第一次开口,十年的第一次走路,十年的第一次修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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