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旺夫小哑妻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叶染衣

    林潇月一双眼睛盯在那枚铜钱上,“进啊,快进啊!”

    温婉也一瞬不瞬地看着,哪怕刚开始她无心玩,碰到这种情况,难免好奇最终结果,心里隐隐期盼着铜板能掉进去。

    然而结果是——铜钱没有进孔,晃了几下之后跟林潇月之前的那枚一样下场,全沉入了池底。

    见温婉也投不进去,林潇月直接跟心愿龟较上劲,“我还就不信了我投不进去你。”

    她说着,唰唰又是两个铜板过去,一个没中,再飞出两个,还是一样的结果。

    眼瞅着只剩最后一个铜板,林潇月变得格外小心,她没舍得出手,巴巴地指望着温婉能有点儿出息。

    温婉看穿她心思,“你要是还想投,我把剩下的都给你。”

    “你不玩了”林潇月问。

    “我手笨。”温婉说:“玩了也是浪费时间。”

    说着,把自己剩下的五个铜板全递给林潇月。

    林潇月伸手来接,尔后想到什么,看向温婉旁边的小家伙,笑着递了两个给他,“进宝,你也来投,说不定你娘没有的本事,全都到你身上来了。”

    进宝接过铜钱,看了看那只铜龟,他个头小,手劲也小,那铜龟都快与他齐平了,要投进去几乎是不可能的。

    晃晃脑袋,进宝捏着手里的两个铜板,直接扔进水里,然后转头看向温婉,“娘亲,可以许愿啦!”

    温婉:“……”

    林潇月说:“你这是作弊,耍无赖!”

    进宝嘟着小嘴,“这里又没有规定不可以直接投进水里。”

    “……”林潇月愣了愣。

    温婉突然笑起来,“进宝说得没错,既然没有明文规定一定得投进去才能许愿,七奶奶就别固执了吧,您还怀着身子呢,再折腾下去,真折腾出什么事儿来,我可就成罪人了。”

    林潇月听着温婉那话,忍不住嗔她一眼,显然心里已经认同了对方的说法,握着铜钱的手一松,剩下那几个铜板哗啦啦相继落入清幽的池水中,她马上闭了眼睛双手合十,对着心愿龟许了个愿望。

    片刻之后,她再睁开眼,发现温婉还站在旁边,保持着先前的姿势没变。

    她不禁好奇,“你没许愿”

    温婉催促道:“咱俩出来这么久,阿暖该醒了,快些回去吧!”

    被她这一打岔,林潇月很快将重点放到自家闺女身上,不再纠结温婉到底有没有许愿的事儿。

    三人到歇脚处,阿暖果然已经醒来,这会儿正蹲在外面的鹅卵石小道上捡树叶子玩,金枝和云彩两人在一旁看护着,生怕她一个不小心磕着碰着。

    见到闺女,林潇月之前因为那支签带来的郁闷心情全部散去,蹲下身,拿出帕子给小丫头擦擦汗,眼神柔和,语气也软,“阿暖想娘亲没”

    小丫头看到林潇月,高兴地往她怀里扑。

    林潇月摸摸她脑袋,问金枝,“姑娘什么时候醒来的”

    金枝如实回答:“有好一会儿了,刚醒来的时候哭着要找娘亲,奴婢哄了好久才哄乖。”

    林潇月看了眼怀中抱着自己就不放的闺女,吩咐金枝,“收拾东西,准备下山了。”

    金枝很快转身进屋。

    云彩走到温婉身边,低声问,“夫人,咱们是不是也要回去了”

    “既然是一块儿来的,自然得一块儿走。”温婉没想着在法华寺多留。

    今日若非林潇月邀请,她一个人八成不会来。

    之前站在佛像底下时,她有明显感觉到自己内心的抵触情绪。

    进宝听到要下山,没忘记娘亲答应自己的,“肉肉。”

    温婉颔首,“好,回去就让人给你做。”

    云彩收拾好东西之后,一行人朝着下山的路走。

    &




390、 8更
    姚氏显然没想到对方竟然是这么个身份,惊了一下。

    温婉倒是淡定,刚才听林潇月说起姚氏的身份,她顺势行了个礼,“见过伯夫人。”

    “快别多礼。”姚氏已经回神,面上是一贯和蔼温润的笑容。

    尔后看向林潇月,笑骂道:“有这么个闺中密友你早先也不带出来让我们见见,这么着吧,等往后家中设宴了,我一定请你们俩一块儿来,都督夫人,宋夫人,到时候可别不给面儿。”

    温婉笑道:“能上伯府做客,那是多大的荣幸,我们俩怎敢拒绝夫人的邀请”

    “就是。”林潇月道:“我也没去过伯夫人府上,下次要真有机会,可要好好去长长见识。”

    姚氏好客,当下听这二人答应得痛快,笑得眉眼弯弯。

    客套完,温婉状似无意地看向姚氏身旁的小姑娘,“这位是夫人的亲生闺女吧”

    姚氏没否认,但也没承认,只说:“小女多病,让宋夫人见笑了。”

    温婉说,“从翰林院致仕出来的那位李太医,医术十分高明,伯夫人下次可以请他来试试。”

    姚氏像是才突然想到有这么个人,“说起来,李太医跟我们家还是同宗。”

    温婉应付着姚氏的谈话之余,多看了那个小姑娘两眼。

    小姑娘很像她失踪了大半年的小侄女,然而见到她,对方并没有任何反应。

    温婉觉得不可思议。

    这世上真的会有完全没血缘关系而又长得如此相像的人吗

    以前她以为有的,可自打发现身世之后,她开始否定这种想法。

    尤其是看到康定伯府这位五小姐的第一眼,温婉几乎以为对方就是半年前因为地动和爹娘走散从此杳无音讯生死未卜的侄女三丫。

    康定伯夫人和林潇月的聊天还在继续。

    温婉趁着那二人相谈甚欢没空搭理自己,主动跟小姑娘搭话,问她今年多大了。

    小姑娘警惕地看了温婉一眼,大概是慢慢感觉到对方身上没恶意,这才放松下来,张了张嘴,“六岁。”

    “六岁”是姚氏根据李怀茹的身量给她定的,姚氏其实并不知道李怀茹的真实年龄。

    因为病弱,小姑娘的声音有些中气不足。

    不过,温婉从她的回答里捕捉到了一个关键信息:康定伯府这位五小姐跟三丫一样都是六岁

    除了是同一个人,温婉想不出还能有其他解释。

    可如果是同一个人,三丫为什么认不出她来

    温婉脑子里一团乱,以至于自己最后是怎么跟康定伯夫人道的别,甚至是什么时候上的马车,她全都想不起来,脑海里唯一剩下的,只有那个炎炎夏日还穿着斗篷脸色苍白的小姑娘。

    ……

    回到家的时候,温婉在大门外跟宋巍碰了面。

    男人刚从翰林院回来,下车就见另一辆马车刚好回来。

    他停下脚步,转身等着里头的人下来。

    温婉从上车就恍惚到现在,若非进宝那一声惊喜的“爹爹”,她恐怕还没反应过来马车已经到自家大门前。

    掀帘下车,温婉抬眼。

    夕阳还未沉下去,清晰照出那对父子面上的笑容。

    男人双手卡住儿子腋下,再忙也要抽空给他举高高。

    高挺的身影被拉得细长,那双平时只负责握笔的手此刻显得格外有力量。

    温婉走过去,男人已经把儿子放下来。

    小家伙亲昵地揪着宋巍的袖子,额头顺势在他胳膊上蹭了蹭。

    宋巍见状,薄唇稍稍勾起,嗓音一如既往的醇厚温和,“突然这么粘人,做亏心事了”

    进宝忽然仰起小脑袋,说:“进宝今天摇啊摇。”

    宋巍听不懂他说的什么,看向温婉。

    温婉本来不想把求签的事说出来的,可一想儿子这张嘴,就算自己有心瞒着,早晚得被他捅出来。

    定了定神,温婉说:“白天在法华寺的时候摇了签。”

    宋巍的目光未有任何变化,“签文上说了什么”

    温婉如实道:“看不太懂,不过是个大吉签。”

    “你摇的”

    “不是。”温婉低下头去,“我让进宝摇的。”

    宋巍笑了下,又问:“怎么会想起来让儿子摇”

    温婉没告诉他自己畏惧寺庙里的佛像,畏惧佛气冲天的地方,只说当时天热,有些不舒服,怕摇不好,就让进宝上了。

    宋巍不疑有他,“先进去吧!”

    说完,带着儿子朝前走。

    温婉抬步跟上。

    回到青藤居,云彩第一时间兑了温水来给温婉净面。

    温婉顺带把小家伙



391、 9更
    宋巍很快把事情吩咐给卫骞,让他着手安排了几个人去调查。

    夜间躺在床榻上,温婉翻来覆去睡不着,怕影响宋巍,她索性掀开被子,弯腰穿上绣鞋,轻手轻脚地去往外间。

    桌上茶壶里的茶还温热着,温婉坐下来给自己倒了一杯,喝了大半杯也没法让心绪归于平静。

    望着窗外幽冷的月色,她想到白天去法华寺的事。

    直面佛像时的心虚,仿佛被人窥视的不安再一次浮上心头。

    温婉以前从来没有过这样奇怪的感觉。

    她一直以为自己有着异于常人的本事,是老天爷赐予的,直到今日看到佛祖金身,她突然觉得,老天爷可能是错给了她一项本事又忘了收回去,自己去寺庙,不像是去拜佛,更像是去自投罗网。

    “白天就见你有些心不在焉,果然是有事瞒着我。”

    身后传来男人的温缓的嗓音。

    温婉脊背有刹那的僵硬,尔后慢慢转头,就见宋巍不知何时已经起来,此时正低着头,一手掀开香炉盖,另一只手托起炉身,将里头剩下的熏香全部倒进痰盂里,尔后又换了新的香料进去,把刚才没烧完的那块红炭轻轻埋到香料中间。

    不多会儿,房间里充斥着凝神香沉静淡雅的味道,让人心境趋于平和的同时,更招瞌睡。

    温婉很给面儿地打了个呵欠,不忘问男人,“你不是已经睡着了吗怎么突然起来了”

    宋巍慢条斯理地用拨子拨了下里面的香料,盖上炉盖,抬目望向她。

    怕光线太刺眼,温婉只点亮靠近八仙桌边的落地灯罩,男人的容颜此刻在昏暗中显得愈发深邃。

    对上那双眼睛,温婉忽然觉得心虚,支支吾吾地问,“被我吵醒了”

    说话间,宋巍已经大步跨了过来,挨着她坐下,“是我自己睡不着。”

    说话的时候,特地注视着温婉的双目。

    温婉不擅长在他跟前撒谎,被男人的视线包围着,觉得无所遁形,更加不敢直视他。

    宋巍见她半晌不吭声,声音透着耐性,“夫妻之间要坦诚相待。”

    这句话,温婉深深记得自己不久前才刚说过。

    此刻换自己成为有事瞒着对方的人,似乎更能深刻体会到宋巍当初是如何辛苦地瞒着自己。

    见她双手局促不安地握紧茶盏,宋巍伸手,将她手中杯盏接过去搁在桌上,温声嘱咐,“夜间少喝茶,容易失眠。”

    没了可依托的物件儿,温婉显得很紧张,不知道要怎么回答他的话。

    宋巍道:“不想说也没关系,至少要让自己保持充足的睡眠和精神。”

    ……

    被抱回里屋,温婉在他要灭灯时忽然开口,“我今天站在大雄宝殿的佛祖金身前,觉得很害怕。”

    宋巍顷刻间想明白根由,没再急着吹灯,坐到床榻边,拉过她的手,轻轻摩挲着微凉的指尖,“是因为预感的事”

    “我也不太清楚。”温婉说:“我在进门的时候抬头看了一眼,有那么一刹那,我觉得里头镀了金身的不是雕像,而是活生生的佛。他就那么看着我,像是用眼神讨伐一个隔三差五就泄露天机的神棍,要让我为此付出代价。”

    话完,她看向宋巍,“相公,你说我每次把预感到的事情说出来,是不是等同于泄露天机”

    一般给人算命的那些江湖骗子算完了都会捻着胡须来句“天机不可泄露”,说什么一旦泄露天机,他们就得折寿,然后骗无知百姓投入大量的银钱避灾改命。

    先不说那些个老神棍究竟有没有给人改命的本事,“泄露天机会折寿”这一点,还是让温婉心中警铃大作。

    她越想越觉得害怕,“如果泄露天机要用寿数抵的话,那我该不会年纪轻轻就……”

    剩下的半截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宋巍用手堵了回去,“别胡乱猜想,不可能的事。”

    温婉心跳砰砰,她扒拉开宋巍的手,“可我能看到很多即将发生的不好的事,这是事实,算命的都不一定有我知道的多。”

    出嫁之前,她所有的预感都只跟自己有关,那时候她不会说话,无法向任何人透露出来。

    出嫁之后,她嘴巴说不了就用手语,甚至是文字,等恢复了嗓子更甚,想说什么就说什么,都没想着要去忌讳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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