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漂榆邑,是渔阳与河间交界处的一个临海港口,也被称为漂榆津。此地正处清、漳二水的入海口,乃是诸水汇聚之所。
从这里,可以通过水路与幽州大部分地区相连通,如果在这里建个港口,做为北征大军的屯粮之所,还真的是挺方便的。
安抚了太史慈,王羽自顾自的解释起了他构想出的北征策略:“北征事关重大,可分成几步走,首先,我军以大义之名,罢了刘虞幽州牧的官职,让他回朝中述职,如此一来,就师出有名了,他不肯奉诏,吾自当代天伐之!”
“圣旨?这还不简单,让人给董卓送个信,告诉他,要是不乖乖的,就等着河东的商道断绝,喝西北风吧。如果他足够乖,将还可以免费送些机密情报给他。将从前在洛阳和董卓有些交情,他应该会卖我这个面子。”
臣们听得一头汗,这么威逼利诱的,董卓不答应才怪呢。不过这也也好,刘虞最让人顾忌的就是宗室身份,圣旨没办法剥夺他的威望,但打成糊涂官司还是没问题的。
“与此同时,子义率队勘测海路,在漂榆津建设港口,这方面,法式兄会予以配合,不须担心安全问题。但也不排除刘虞探知情报后,先下手为强,所以子义,你身上的担子还是很重的。”
“怕的就是他不来。”一听这话,太史慈乐了。
“很好,就是要有这样的气势。”王羽微一颔首,又转向了徐晃:“公明,你率部为第二梯队,等关中圣旨一发出来,便即刻率军北上,与关校尉合兵一处,经渤海、河间,往泉州与子义汇合,与易京城一道,对蓟县的刘虞形成夹击之势。”
“若是刘虞乖乖就范,此战便到此为止,待将与公孙将军会谈之后,公明便可回军。但以我想来,刘虞不会这么容易放弃,所以,待泰山军就位之后,将将亲率风火骑兵往易京与公孙军会师,最后羽林军做为后卫部队,沿清河北上,进抵穷河邑……”
说着,王羽站起身,在舆图上指点出了几个战略方向,然后手猛地向下一挥,断喝道:“待粮草足备,无论鲜卑、乌桓来犯与否,我军都会向蓟县发动全面进击,以泰山压顶之势,一举平定幽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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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国第一强兵 六七二章 天下震动
计议既定,青州庞大的战争机器开动起来。
徐晃的部队最先行动,与吕布结盟之后,泰山军正当面已经没了敌人,即便不进行北征,也得考虑移防问题。
经过屡次扩充之后,泰山军已有战兵两万两千之众,正是四方诸侯关注的焦点,才一动作,情报就以最快的速度传播开来。
洛阳。
“在仓亭津陆续渡河?目标呢?终于要北上了么?这下可以松一口气了。”曹操的将军府中,幕僚们奔走相告,弹冠相庆,连荀彧这样的稳重人,都露出了如释重负的神情。
这一年间,王羽固然多次历险,浴血奋战,曹军上下又何尝不是战战兢兢,如履薄冰?对青州的防御,西征,这两桩大事都关系着曹操军的命运,也都险到了极致。
对青州的防御,希望都寄托在别人身上,许攸的阴谋,刘备的野心,吕布的骄傲,袁术的贪婪,陈登父子的智谋,乃至刘虞在蛮族心目中的名望都成了曹操军的救命稻草。
只有身在局中,才知道曹操这一年有多苦。
先是被王羽打得抱头鼠窜,然后被徐庶在河东戏耍的西凉军,并不像传说中那般孱弱,李傕、郭汜用兵锐气十足,樊稠、胡轸所部彪悍凶猛,就连废物似的牛辅,在得了李儒的帮助之后,也变得生猛无比。
武关之战,夏侯渊本来是要诈败的,想着西凉与南阳离得那么远,只要打了败仗的消息传出去,再做出相应的战略调整,就可以迷惑住马腾、韩遂了。
哪曾想李儒用兵机敏,发现破绽之后便穷追猛打。毫不放松。
夏侯渊在曹军内部,也有飞将军之称,就是因为他用兵迅疾,来去如风。让他诈败诱敌,也是处于尽量保全实力的考虑。结果夏侯渊使尽了浑身解数,却怎么都摆脱不掉李儒的追击,于是诈败变成了真败,夏侯渊差点连老命都送在了李儒手中。
噩耗传到洛阳时,曹操和他的幕僚们都惊呆了。
曹操的家底本来就不如王羽厚。结果夏侯渊这一仗又赔了上万兵马出去,实力变得更加不成比例了。要是王羽收到消息后趁机攻来,他真是不知道要拿什么抵挡了。
马腾离得太远,虽然有专人传递消息,但等到对方得到消息。并采取行动,怎么也得等到冬天。再等董卓闻讯,与马腾交战,露出破绽,形成战机,至少也要等到明年春天……
这么漫长的时间里,南阳被围。陕县在对峙,若是青州军西进,曹操可能连四分之一的兵力都拿不出来。而同时,王羽已经到了濮阳。吕布似乎有意抛开骄傲,和青州联手……
没当场崩溃,足够验证曹操优秀的心理素质。不过,这并不代表他什么事都没有。当晚他书房的灯火一直亮到了子夜时分,直到郭嘉登门拜见。在两人的一番长谈之后,曹操才重拾信心,进而有了那场影响深远的濮阳之乱。
否极泰来似的,在夏侯渊惨败之后,曹操军的运道骤然好转。
一直将曹操当做不共戴天的仇人的名士陈宫,如今正在关中,使尽浑身解数游说董卓,试图调停这场关中之战。
试图当个黄雀,来南阳捡便宜的刘表被孙策抄了后路,开战短短两个月,江夏已是岌岌可危,黄祖三日一急报,拼命向襄阳告急求援,刘表不得不先去后院灭火,再顾不得唾手可得的南阳。
更大的利好消息就是李儒突然病倒,失去了辅助的牛辅被打回了原形,虽然西凉军在南阳的形势依然占据上风,但宛城已是由危转安,再无凶险。若不是怕马腾又缩回去,曹操甚至可以调动颍川的夏侯惇,和夏侯渊来个内外夹击,击破牛辅这一路兵马。
还有就是起决定作用,曹操期盼已久的那个消息——经过漫长的等待之后,马腾终于起兵了!
紧接着,青州军北上的消息,更是犹如天籁一般,突如其来的降临。
绝处逢生!
枯木逢春!
曹操的将军府中,一片欢腾。名士们挖空心思,用尽毕生所学,却也无法形容这个奇迹般的神转折!
“天命!这是天命啊!”司马朗双手高举向天,激动得热泪盈眶,不能自已。
自初平元年开始,河内司马氏就陷入了仿佛无穷尽的噩梦之中。先是王匡倒行逆施,使得他们不得不举家东迁魏郡避祸。可即便如此,也没能完全避过这场大祸,迟迟不肯离开温县老家的幼弟司马馗,不知如何卷入了韩浩军中,结果死在了乱军中。
知道凶手是王羽、吕布之后,司马家上下,无不泣血顿首,矢志复仇。可还没等他们找到机会,王羽就已经以不可阻挡之势,一飞冲天了。
本以为河北大战是个机会,结果兵多将广的袁绍连一年都没撑住,就那么垮了;紧接着司马氏再次举家南逃,将希望寄托在了曹操身上,结果没过几天,他们无奈的发现,自己一家人又该搬家了,面对青州的强势,曹操也怂了。
就这么着,司马朗带着家人到了洛阳。
在数次迁徙当中,年事已高的祖父司马俊受不了颠沛流离之苦,死在途中,司马家和王家之间又添上了一笔浓浓的血仇,可报仇的希望,依然渺茫之极。
今天,曙光终于出现了!
司马朗很清楚,只要渡过眼下的难关,曹操军面前就将是一片坦途,因为有他们这些名门世家站在曹操身后!
“天不亡大汉,大汉中兴有望了!”司马朗的欢呼引起了众多共鸣,一时间,将军府内的气氛热烈之极,就像是董卓、王羽都已覆灭,圣驾已经到了洛阳一般。
这样的气氛,令得曹操也不由微微醺然,不经历风雨,见不到彩虹,这种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觉真是太美好了。
他微眯双眼,目光在热烈欢呼的人群中逡巡着,呵呵大笑,直到他的目光从角落里扫过,看到了郁郁寡欢的郭嘉,这才微带错愕的停了下来。
他皱皱眉,走上前去,低声问道:“奉孝,今日之事,尽在你的运筹之功,你何故如此作态?难道有什么不妥吗?”
曹操知道郭嘉不是个很合群的人,他太骄傲了,普通人根本入不得他的眼,而他自己也从来不掩饰这一点。
曹操对此没什么不满,他知道这种不合群是郭嘉刻意为之的,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军师,就得有做个孤臣的觉悟,不然就等着兔死狗烹,鸟尽弓藏吧。
大家都是聪明人,有些话也不须点破,心照不宣便是。
不过今天这种场合,郭嘉还如此作态,就不同寻常了。渡过了难关,大家一起高兴一下,难道不是很有利于增强凝聚力和信心么?
“主公认为这是一件值得庆祝的事?”郭嘉不答反问,问题看似多余,实则犀利,把老谋深算的曹操都给当场问住。
“难道此中还有什么玄虚?”曹操不确定的问道。
这也不是完全不可能,王羽通过泰山军的调动来迷惑自己,然后以吕布军为先锋,配合魏郡羽林军向洛阳发动进攻。不过,曹操对此也不是一点防备都没有,同样不认为实力大损的吕布军,还能对自己造成多大威胁。
郭嘉轻轻摇头:“计谋是没有的。王将军北征之意已定,如箭在弦上,除非刘伯安服软,否则幽州之战不可避免。”
“那……”曹操彻底搞不清郭嘉的意思了。
“这场北征,或许也会成为骠骑军的一个转折点……”郭嘉幽幽叹口气:“在此之前,王将军用兵,一味行险,求快,这固然令他多次以弱胜强,速战速决,但行险就是行险,对敌对的双方来说,都是机会和风险并存的。”
“假使马陵之战曹豹不贪功冒进,而是和阙宣齐头并进,那一战的结果会如何?如果他再稳一点,和刘备事先串联呢?还有下邳之战……如是种种,只消王羽一日行险,我军就有机会轻取强大的骠骑军。”
“可现在……”郭嘉摊摊手,喟然长叹:“很显然,他是要步步为营,指挥大军团,进行一场长时间,大规模的战争了。自此之后,他或许会从阵前消失,成为纯粹意义上的诸侯,到时候,我军欲与骠骑军争锋,就只能硬碰硬的拼实力了。”
“……”曹操半晌无语,良久,才抬起头来,向西眺望,看着那里的万里晴空,油然问道:“那奉孝以为,我军即便夺取了关中,实力上依然无法与青州持平么?”
“我军夺取关中,骠骑军平定河北,只要幽州之战的损失不太大……呵呵,主公,您认为我军的实力有可能超过青州么?”
曹操只觉一口闷气堵在嗓子眼里,憋得他满脸通红。他很想大声说,如何不行?并举秦国据关中险要,一统六合的例子出来。但话没出口,他就已经自己否决了这个观点。
秦国能占据关中,横扫六合,是因为关东六国不能一致对敌,而关中没有经历过太多战乱,故能坐观敌人实力日渐削弱,己方却日益增强,最后大举出兵,奠定乾坤。
换成两强争雄的话,就有些不那么适用了。
先前的欢喜若狂已不翼而飞,曹操深吸口气,虚心问道:“奉孝可有以教我?”
郭嘉开口,也是有成竹在胸,他竖起三根手指,轻声道:“臣有上中下三策,可供主公参详……”
三国第一强兵 六七三章 四方云动
没出鞘的剑,威胁才是最大的。当骠骑军这柄利剑出鞘,斩向幽州的时候,天下群雄无不长舒一口气,兴高采烈地继续打着自己的算盘。
类似郭嘉这样深具远见的智者倒也不是没有,但更多的人只能选择先顾着眼前,而不是考虑几年,或更长时间以后的事。
用周瑜的话来说:在青州军大举出动的时候,任何不恰当的举动都有可能招致对方调转矛头,与其去搞那些小动作,还不如尽快解决眼前的对手,增强己身的实力。
他是个身体力行的人,在说完这话五天后,他率领一万水师与黄祖的水师主力在彭蠡泽遭遇,施奇谋,纵火烧了黄祖的水营,趁机掩杀之,斩黄祖部将邓龙以下二万余级,其赴水溺者一万余口,船六千余艘,取得了一场空前的大捷。
黄祖与长子黄射勉强逃出性命,一路惶惶然不敢停留,收拢残兵,退守沙羡城,闭门不敢出,将江夏东部的大片领土拱手相让。
孙策自然老实不客气的全盘接收,厉兵秣马,准备乘胜追击。
刘表闻讯后,自是大为惊恐,再顾不得去南阳捡便宜,急遣从子刘虎、南阳人韩晞率兵两万,紧急增援江夏。并传檄吞并豫章,依附荆州的同宗刘繇,备言唇亡齿寒之理,欲令其出兵夹攻孙策,以缓解江夏的危机。
战局如此激烈,对战的双方自然无从顾及发生在千里之外的那场北征,无论将来如何,至少现在没有骠骑军的干预,双方正好战个痛快。
江淮一带的另一强大势力,淮南军倒是没加入这场战事,因为后将军袁术正在筹办他的人生大事。为了实现这个几代人的梦想。袁术连近在咫尺的江夏战事都无暇关注,又哪里会去理会青州军北征的消息?
顶多只是将其当做另一层保险,青州军干涉的可能性变得更低了。
没有直接关系的诸侯中,只有董卓的态度相对特殊。就在他得到北征消息的同时,王羽的一封书信也放在了案头。
对方强硬的措词和非分的要求,都令得董卓很不爽,让他更郁闷的是,再怎么不爽,他也只能答应着。
河北的事。距离他毕竟太遥远,一封圣旨能起到的作用,也只是名义上而已,不会对战争胜负产生决定性的影响。现在关中内外交迫,他实在无力再惹新的敌人了。
曹操入主洛阳之后。青州至关中的商路受到了很大的干扰,虽然曹操为了不惹起青州的敌意,没有封锁河道什么的,但沿途设卡守过关费是免不了的。
青州商人不怎么买账,能逃就逃,能避就避,但障碍毕竟是形成了。
现在关中的商路主要是靠着河内、河东一线。这条商路的利润倒是不错,但耗时太长,风险也大,在江淮商路打开之后。已经变得越来越没有吸引力了,全靠青州商务司的各种优惠政策顶着,才能维持下去。
董卓自己也明白,王羽维持商路。是想用自己来牵制曹操。可这种事,不是明白就能避免的。总不能为了不让王羽如愿,就向曹操投降吧?
现在也一样,对方拿这条商路来威胁自己,董卓也只能捏着鼻子认倒霉。招来钟繇,令其挥毫写就,然后从袖子里掏出玉玺,一盖,封刘虞为大司马,召其回京述职的圣旨就新鲜出炉了。
闻讯后,真正做出直接反应,表现得蠢蠢欲动的,只有并州的高干、袁谭。二人这两年的日子过得不是一般的辛苦,并州贫瘠、混乱还在其次,最要命的是青州军的侵袭。
徐庶这个名字,在如今的并州,比王羽的名头更加响亮,并州百姓认为,这个名字有止小儿夜啼,喝退鬼祟的效用,不少人都琢磨着弄副他的画像回家,等到辞旧迎新的年关上,挂在厅堂里,做为镇宅保平安之用。
也不怪百姓愚昧,若非天狼星下凡,战神转世,怎么可能在两年不到的时间里打了这么多场胜仗?明明每次他带来的不过几百人而已,却硬生生的打得上万并州军全无办法,最后只能龟缩在壶关不敢出?
百姓对徐庶的景仰,就是高干、袁谭苦逼生涯的最佳写照,这两年他们被徐庶折腾得不是一般的惨,足以令闻者伤心,见者流泪呐。
别说反攻魏郡了,能守住壶关,力保上党不失都值得庆幸。回想逃离冀州时的切齿痛恨和矢志复仇,抬头展望未来,两人都觉眼前一片黑暗,真想就那么放弃算了。
被徐庶压迫了这么久,二人当然想过要反击,可翻越太行山就已经很艰难了,更让人绝望的是魏郡驻守的数万大军!
于禁统率的羽林军一度被视为王羽的亲卫部队,战绩彪炳,装备精良,无论比数量还是单兵战力,高、袁并州军都远逊之。而且关宁的预备役大队也常驻魏郡,并州军跑去魏郡是逆袭?不,是送羊入虎口才对吧!
所以,两人只能忍,忍无可忍也得忍!
直到百忍成金,反击的机会终于到来!
王羽三路大军北上,留下的是空虚的后方,别人不敢惹他,高干和袁谭却敢!
左右双方已经结下了死仇,不趁着这个最好,也是最后的机会报仇,难道等着对方安定后方之后打过来吗?徐庶那厮狡猾,在太行山里如鱼得水,可等到自己攻入魏郡,他还能继续躲来躲去吗?
二人将全部的精力和储备都投入到了整军备战之中,只等王羽的三路大军彻底离境,就展开对魏郡的猛攻!
相对于中原群雄的暗自庆幸和袁、高二人的决绝,真正直面北征大军的人,心情就复杂得多了。
走出太行山,进驻冀州西部三郡后,张燕将治所定在了巨鹿。虽然曲梁和邯郸的地理位置更好,但出于种种考虑。张燕还是下意识的选择离青州辖地远一点。倒不是害怕王羽毁诺突袭,张燕只是觉得,离对方太近,可能会有不好的事情发生。
事实证明,他的顾虑是很有道理的,发生在公孙军,让单经郁闷的那一幕,同样发生在了黑山军身上。
开始双方都在努力建设领地的时候倒是相安无事,等过了一段时间再一看。两边的差距已经变得很大了。
张燕虽然也努力的屯田,施行仁政,但他这边人才太少,连通常意义上的屯田都搞得有些混乱,更别提发展工商什么的。
而青州这边一切都井井有条。关宁在邺城主要做的就是搞基础建设,筑路、挖渠、修建堤坝,诸项建设有条不紊的进行着,在秋收之时,成果完全展现出来。
魏郡的平均亩产,比广平郡高出了三成有余,百姓家中的新增财产。更是比广平高出近倍!消息传到巨鹿之后,黑山军的将领们都傻了眼,原本以为,双方起步点差不多。自己这边专心种田,军中也不乏种田好手,就算比不过青州辖地,差距也只在毫厘之间。
结果。才一年不到,双方就差了这么多!
张燕坐不住了。左思右想,最后还是打破自己一手营造的隔阂,向青州将军府递了照会,带着黑山的一众将校去魏郡考察,想看看差距为何这么大。
黑山军离高唐很远,对高唐的繁华只是风闻,并没当真。而魏郡本来就是冀州最繁华的一个郡国,也是青州第二个重点开发的地点,比起从无到有而起的高唐,邺城、黎阳、安阳这些大城,展现出来的是相似,乃至犹有过之的风貌。
王羽一手主导的青州风尚,和唐宋时期其实是很接近的,这个时代的人很容易就能接受,不会觉得突兀。
而黑山军的将校原本都是出身贫寒的草根,起事后也没过过几天好日子,在黑山的日子算是最安稳的了,可也不过是窝在山沟里苟延残喘,哪里见过什么繁华景象?
先前在西三郡自己关起门来搞建设,觉得生活比在山里强了许多,现在到魏郡这么一看,顿时就眼花缭乱,不知身在何方了。
看着街上往来的行人身上鲜亮多样的服饰,看着街边鳞次栉比的商铺,气势十足的住宅和戏院,还有琳琅满目,让人目不暇给的各种新商品,新事物,黑山众将委屈得大哭一场的心都有了。
自己这些人也是勤勤恳恳,兢兢业业的努力了一整年,差距,咋还是这么大呢?
百姓财产增加了一倍?扯淡吧!光是算家里的余粮和钱,或许只是一倍,但考虑到钱能买到的东西和粮能换到的东西,这差距至少也有两三倍哇!
都是河北的富饶地方,人家骠骑将军建了一年,地方上繁荣得好似三皇五帝时代的盛世,自己这些人吭哧吭哧的卖了一年傻力气,把西三郡也搞成了穷山沟……
这,难道就是燕帅说的继承大贤良师的遗志么?
于是,第二年,也就是青州改元开元的这一年,黑山军和青州的联系一下变得频繁起来。
开始只是一些低级将校三三两两的往魏郡跑,后来连王当、孙轻这种大头目都加入了这个行列,南下休假的人成群结队,拦都拦不住。特别是白波在魏郡安家之后,王当等人有了很充分理由,去和黄巾同道取经么。
对此,张燕也是有心阻拦,无力实施,事实上,连他自己也产生了动摇。
当初和王羽划清界限的决定,的确没参杂什么私心。张燕就是觉得,王羽是在世族和草根之间左右逢源,而黑山军在河北大战中出了不少力,完全有机会独立发展,彻底实现当年大贤良师起事的理想。
结果,事实证明,光有决心是不行的,做事也要讲究方法,否则双方的差距就不可能这么大。
中平四年这一年,他一直都在思考,心情摇摆不定,一时觉得应该坚持初衷到底,一时又觉得向青州靠拢也不是坏事。
直到北征的消息传出,王羽的一封亲笔信摆在了他的案头,张燕才发觉,抉择已经迫在眉睫了。
他召集了众头目,将王羽的提议展示给了所有人,信上的内容只有一个:借道!
三国第一强兵 六七四章 穷的只有粮
在民间,邻里之间借个道儿走,那是小的不能再小的事,而在诸侯之间,借道,无疑是个重大问题。
秦借道韩魏伐齐,导致了商鞅变法后,秦国的第一场败仗——观泽之战;魏侯借道于赵攻中山,引发了赵利:越国而攻,终不能守的经典论述。
古往今来,因为借道而引发的政治争端数不胜数,其中最著名的就是借道伐虢的典故。因为太过经典,这个典故后来成了三十六计之一,流传千古,为全世界的谋略家们所追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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