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第一强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鲈州鱼
“去卑,你这混蛋,你在干什么?好死不死的。你往哪儿跑不好?为什么偏要冲我的阵势?你知道你干了什么吗?老子……老子也被包围了!”直到看见了去卑,呼厨泉这才算是把这口闷气吐出来。
他指着乱成一团的溃军,大声质问:“你不是说形势还不错吗?只要我攻得猛一点,你就能打破包围圈吗?混账啊!这就是你说的形势还不错?”
“我……我也不知道啊。”去卑双眼茫然,满脸无辜,“刚才确实不错,持刀斧的重甲兵好像是累了,后队已经拉开了一段距离,前面也只有一千多步兵拦着。可谁知道突然就……”
一边说,他还一边回头张望,眼中闪过深入骨髓的畏惧:“谷蠡王,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快。快撤啊,汉军杀上来了,那些刀斧手,他们不是人呐!马跑不开,就不可能和他们力敌。”
“还跑个屁!”呼厨泉大怒:“你没听见我说什么吗?我也被围住了,都是你的错!”
“……”去卑本来就晕头转向,被呼厨泉一喝骂。更迷糊了:“你,你也被围了?怎么可能,青州军不是一共只有两万人吗?围我至少就动用了一万多人,哪儿来的兵再围你呢?”
“蠢货!”呼厨泉强行压抑着。才没一刀挥上去。
他能怎么回答?告诉去卑,敌人未增一兵一卒,就把自己的后路给堵住了?告诉他,自己也很蠢。甚至比他更蠢,给他找点心理安慰。
“谷蠡王。还是求援吧,向单于求援,汉军没多少人,不可能把咱们的两万大军全都给围上。”
“混账!”呼厨泉忍不住了,飞起一脚,把去卑给踹下马了。
人怎么能没志气到这个份儿上?自己这边是一万骑兵,敌人则是步骑混杂的一万多人,战力又不低多少,凭什么要求援,要撤退?还两万大军一起上就围不住了,大伙儿千里迢迢杀过来,就是为了让人围不住的吗?
“随我来,打了这么久,那些刀斧手已经筋疲力尽了,强弩之末而已!跟我上,杀光他们……呼嗬!”
他迅速判明了形势,转身迎敌,很容易被溃军从身后冲散队列,何况,大哥也不会看着自己不管,现在最重要的是解决迎面杀来的敌人。只要能重挫敌人的锋锐,溃兵的士气就能恢复,到时候就可以绝地反击,让汉军自吞恶果了。
“让开马头,让开马头!”单于的弟弟,谷蠡王都冲上去了,亲卫们自然没有落后的道理。数百亲卫追在呼厨泉的马后,用匈奴话大声向溃军命令。
但没有人肯听,那些被吓傻了的部族武士在军阵前推搡哀嚎,非但令骑兵的战马无法加速,并且将本阵冲得越发摇摇欲坠了。
“砍!”呼厨泉咬着牙吐出一个字,然后猛提缰绳,迎面冲向汉军那个持斧的猛将。
不能任由对方就这样闯过来,否则不待汉军动手,光是溃兵就可以将自己的队伍冲垮。几百名护卫见主将主动迎战,也呐喊着冲了上去。他们一边用脚跟踢打着马腹一边挥刀,砍翻一切挡在面前的活物,顷刻间便在乱军中开出了一条血淋淋的通道。
为了保持整个族群,不惜将最弱小的那几只咬死果腹。这是狼的生存之道,杀人者和被杀者都觉得天经地义。东阳之战中,珠帘倒卷的经典一幕没有出现,溃兵们被血光吓醒了,哭喊着向两翼让开。
数息间,呼厨泉与持斧的徐晃正面相遇,二人谁都没有犹豫,立刻将兵器挥向了对方。
徐晃斧沉力大,呼厨泉却是挟战马纵跃之势而来,合人马之力,毕竟占了上风。可是,让呼厨泉没想到的是,徐晃已经挥出来的大斧,居然在猛挥之间变招了!
招数变化并不大,只是稍稍划出了一条弧线,却能在呼厨泉的弯刀砍中自己之前,将呼厨泉从马上砸下来。不得已,呼厨泉只能变招招架。
只听“仓啷!”一声巨响,大斧在半空中嘎然停顿,与此同时,一把四尺长三寸宽的草原弯刀飞上了半空。
“啊……”呼厨泉匈奴第一勇士的名头,倒也不是吹出来的,此人的确悍勇非常!失去兵器后,他狼一般长嚎,挥舞着酸麻的手臂,直接从马上扑了下来。长着血盆大口,露出了白森森的两排牙齿,活脱脱一头择人而噬的恶狼!
这情景确实有点瘆人,即便是徐晃,也微微吃了一惊。不过他可不是新出道的雏儿,虽惊不乱,长柄大斧一横化解了敌人的猛扑之势,脚下一转,又以毫发之差让过奔马,最后大斧一横,斧柄重重捣向对方胸口。
匈奴人穿的都是皮甲,就算是呼厨泉这个单于之弟也不例外,再怎么精良的皮甲,顶多也只能防得住流矢,却防不住钝器的锤击。
眼看着呼厨泉就要被捣得骨断筋折,斜刺里一匹奔马冲来,马上的匈奴兵状若疯狂的向徐晃扑来,显然是救驾来的。
“来的好!”徐晃不慌不忙的飞起一脚,包铁的战靴重重踹在对方心口,呼厨泉狂喷鲜血飞退的同时,他大斧顺势横挥,一斧斩断了冲到面前的马颈,然后又是一记反挥,斧背敲在马背上的匈奴人的心口上,顿时打了个筋断骨折。
呼厨泉的亲卫接二连三的冲上来护主,徐晃却没有集结兵马的意思,而是挥着大斧就迎了上去。
“想来占便宜?”一记力斩,大斧以斩断苍穹之势,迎头劈下,将一名匈奴骑兵连人带马斩成四段。
鲜血溅了满头满脸,徐晃却毫不在意,随意甩甩头,将糊在眼睛上的血甩开,他又是一步踏前:“欺我汉家没有好儿郎否?”
不需要人回答,只要侵略者付出应有的代价就好。大斧横挥处,又是一名胡骑被连人带马砸塌,人马惨嚎声中,徐晃的厉声质问有若雷鸣!
“是谁在你们走投无路的时候,不计前嫌的收留了你们这些强盗?来我中原烧杀肆虐?奸淫掳掠?谁给你们的胆子?”
一名骑兵抛出套索,缠住了他的双臂,想顺势将他拖倒。徐晃用力猛一回扯,直接将对方拉下了马,摔在了自己身边,他抡起斧子平拍下去,将胡骑的脑袋直接拍进了胸腔。
“想捡便宜,除非我中原的男人全部死光了!”他高高地举起大斧,吼声如雷:“弟兄们,给这些忘恩负义的畜生点儿颜色看看!”
“杀!”
“杀光强盗!”
排着整齐的队列,青州将士刀斧齐挥,疾如电,势如山,如城墙一般向前推进,所到之处,一波波的血浪冲天而起,胡骑被杀了个血流成河。
逆袭?溃不成军才对!
刀斧阵最大的问题就是不能密集列阵,太密了,刀斧根本施展不开。这本来让徐晃很不满,自己列阵松散,面对的敌人也少,根本不够他杀的。
现在有了呼厨泉,事情就好办了,只要徐晃追在呼厨泉身后,就会不断有人来送死,零零碎碎的,却是让他杀了个痛快。
至于呼厨泉,早已被打懵了。在中原的勇将面前,他自恃的那点凶悍和武勇根本就不值一提,两个照面就差点把命给丢了,即便有亲卫舍命相救,最后也落得重伤不起的下场。不用别人说,他也有自觉了,他跟对方完全就不在一个等级上。
难道那个骑白马的真的没有说谎?中原的勇者果然如江河之沙,山林之木吗?不然怎么随便撞上一个,都勇猛如斯?
他如果向王羽当面请教,后者一定会告诉他:至少,在中原的英杰自相残杀,消耗殆尽之前,中原的勇者之多,之强,是草原的野蛮人永世也难望项背的!
三国第一强兵 四一零章 力量与技巧
“呜呜……”号角声呜咽,像是在为胡骑的悲惨遭遇在悲泣。
活了几十年,去卑从未想过,吹号角也是这么痛苦的一件事。他连吃奶的劲都使出来了,放下号角时,只觉胸腔里火辣辣的疼,还有一阵窒息感随之而生。
出发之前,他完全没想到过,这一仗竟然打得如此艰难,在他和大多数部落首领看来,这一次河北之旅,应该是一连串辉煌的开始才对。
从第一场大规模战役开始,河北大战已经足足打了快一年,从春天打到了冬末!光是万人规模以上的战役,就有十场以上,主力对决都打了五场。
杀敌一千自伤八百,把大汉最富,兵力最强的冀州生生的打到了穷途末路,青州军也不可能毫发无伤吧?
就算损失有限,可体力呢?精神呢?士兵又不是铁打的,再怎么精锐,也不可能把这些人类与生俱来的感觉全都剥离开来吧?
出发前,部族大会上商议出来的计划很完美,袁、王决战之前,不必急着行动,就算袁绍发出邀请,也先拖一拖再说。等到双方决战,无论哪一方落败,取胜的一方也不会好受。然后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的经典剧目了。
消灭青州军后,用强大的兵势威逼袁绍,与他签订城下之盟,用对方的名头做掩护,割占冀州数郡之地,作为匈奴人休养生息的牧场……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完美,为了把握战机,行军的路上,族人们甚至都没做多少惯常爱做的勾当。
可是,现在他眼前发生的都是什么?
青州军表现得跟生力军完全没两样。不,比生力军更生猛。那些刀斧手适才的疲软只是假象,看他们步履坚定,挥刀生风的架势,把被围住的一万骑全部杀光之前,他们都不可能力竭。
呼厨泉完了!
去卑亲眼看到大匈奴谷蠡王落马的过程,尽管他没有当场战死,却也没什么值得庆幸的,那是敌将有意为之。那个持斧的猛将就是打算用这个诱饵,彻底葬送匈奴骑兵重整队列的希望。
敌军相互之间的配合,已经完美到了令人发指的地步。
抛开先前的诱敌、包抄不谈,就拿眼前的状况来说,谷蠡王伤而不死。亲卫们舍生忘死的冲向追杀而来的敌将,敌军后阵的弓箭手敏锐的发现了战机,原本平均分配,保持稳定节奏的远程攻击,顿时加快了频率,开始进行重点打击。
最勇猛的亲卫纷纷落马,都倒在了箭雨之下。能顺利冲到敌将身前,与其进行白刃战者寥寥无几。
整个过程中,去卑甚至都没看到对方舞动旗帜,用旗语进行沟通。敌将的配合。完全是用彼此之间的默契,和对战局的把握进行配合的。
去卑很清楚,匈奴人有勇气,也懂得协作。但是,这种妙至巅峰的配合。是自己无论如何也没法拥有的。
草原人没有中原那么多兵法大家,没人有机会学习高明的学问,就算学了也没用。匈奴是个统称,其实也是由很多个小部落构成的,只是因为巨大的利益才走在了一起。
平时各部落彼此之间也有着诸多的不和、摩擦,甚至仇杀,上了战场,不各自为战已经很了不起了,哪里能达成汉军这种水准的配合?
摆脱困境的唯一方法,就是主力的增援,不是数千骑数千骑的添上来,而是全军发动,用无可抵御的巨大力量破局!
一力破十巧!
去卑听过中原人的这句谚语,他坚信,只要匈奴大军全力以赴,那么,不管汉军的配合有多么精妙,战术有多么神奇,也不可能改变实力的对比。
去卑声嘶力竭吹起的号角声,瞬间传遍了整个战场。虽然大多数人都不明白号角传达的信息,但其中蕴含的意味还是很容易理解的——匈奴大军出师不利,两支先头部队,已经到了败亡的边缘!
去卑求不求援,于夫罗也不会对前线的窘迫视而不见,之所以迟迟未动,是因为中军正在进行的这场争论。
“父汗!”
刘豹是于夫罗的长子,他的本名当然不叫这个,因为中平五年的那场内乱,他在中原滞留了一段时间,在这段时间,他很深刻的体会到了汉家文化的博大精深,出于仰慕和向往,他给自己起了个汉名。
和他的父辈们不同,他认识些字,甚至还到一些大儒的学堂上旁听过,学过不少兵书战策,对目前的战局之窘迫,也有着很深刻的体会。
“父汗,汉军的配合太精妙了,咱们不是对手,不如趁着汉军还没有合围,让族人撤下来吧!袁绍骗了咱们,他和青州军的决战,完全是一面倒的,他根本就没消耗到青州军的实力!留得青山在,才有卷土重来的机会啊,父汗!”
青州军兵力有限,单是赵云的轻骑,并不能完全遮蔽战场,胡骑之所以进退两难,只是因为要保持建制。若只是为了保全实力,任由士兵溃退,赵云就算生了三头六臂,也是拦不住的。实际上,眼下就有不少溃兵正从战团的间隙逃出来。
以刘豹对中原的认识,现在的时机还差得远,远没到英杰凋零殆尽,匈奴人可以发挥举足轻重的作用的一刻。既然已经见证了青州军超绝的实力,保全实力撤走才是上上之策。
“千里迢迢的走上一趟,就是为了损失数千人马,再成就一个冠军侯之名吗?”于夫罗并未回头,但语气中的不甘和怨愤,却是无比浓烈。
“不,咱们可以把袁绍救出来。”刘豹指向鸣石山,大声道:“他还是冀州牧,还是四世三公的袁家之后,有很高的号召力,以他的名义,咱们可以很容易的全取并州。休养生息,待中原彼此厮杀得差不多了,再重议南下牧马之事!”
“那要等多久?”于夫罗微微有些动心,虽然还是没转头,但语气却松动了不少。
“也许几年,也许几十年,只要咱们耐心的等下去,总有那么一天的!父汗您等不到,就由孩儿来等!孩儿也等不到。就由您的孙子来完成!”
于夫罗并不接口,反是转向了一众部落首领:“大家怎么看?”
众说纷纭。
有人慑于青州兵威,或者小富即安,觉得如果能顺利霸占并州,就已经很知足了。这些人赞同刘豹的观点。
但更多人的却认为,青州军只是用了诡计罢了,不足为惧,只要大军发动猛攻,就能碾压一切阴谋诡计。当然,最重要的是冀、青二州比贫瘠的并州富饶太多太多了,既然有机会拿到更好的。为什么要因为区区风险,就放弃呢?
比起眼前努努力就能得到的,等上几年,乃至几十年这种事。实在太虚无缥缈了。等到大伙儿都死了怎么办?等到中原重归一统,一个比汉朝更强大的王朝崛起了怎么办?
这里没人是先知,所以他们,甚至刘豹自己都不会知道。他的话是个真实无比的预言——前世的历史上,刘豹有个儿子叫刘渊。正是这个人,带领匈奴人揭开了五胡乱华的序幕,将黑暗带给了整个中原!
于夫罗终于转过了头,凝视着儿子,意味深长的说道:“你,明白了?”
“是。”刘豹低下了头,痛苦的闭上了眼睛。
单于不是生杀予夺的皇帝,即便是皇帝,也不可能违逆众议。绝大多数人都要继续作战,夺取他们意想之中,已经握在手中的富饶土地,谁能在悬崖边上把这群疯马勒住?
自己不能,父汗同样不能。
耳边,传来于夫罗充满自信的厉喝声:“各归本部,全军突击,彻底击垮青州军!”
“呼……嗬!”欢呼声四起。
骄狂的胡骑早就不耐烦了,他们不理解,大单于为什么每次只派那么点人马冲阵,要是一开始就全军杀上去,汉人那么单薄的阵型,还不一下就冲破了?怎么会打得这么艰苦?
“父汗……”抬起头,看着自己的父亲,刘豹欲言又止。草原人都老得快,于夫罗如今还是中年,但那张饱经风霜的脸,怎么看都是知天命的老年人才能拥有的。
刘豹有些不忍心再作提醒了。
“我知道的。”于夫罗一抬手,打断了刘豹的话,缓缓说道:“这片战场,是王鹏举选定的,所以他才摆出了那个不伦不类的阵型,还派出了手下的大将来挑衅。他就是不想让咱们多想,多做调整,你想提醒我的,就是这个,对不对?”
“父汗,您都知道?”刘豹惊讶万分,他是仗打起来很久之后,才在记忆力搜索到了某本兵书上有相似的记载,可父汗怎么会……
于夫罗笑了笑,读书长见识,才能有所作为,这是没错的。可反过来说,不读书的人,也未必就没见识,丰富的阅历,可以弥补知识的不足。
“我也上当了。”沟壑纵横的脸上出现了一丝苦笑,于夫罗继续说道:“我不应该直接冲青州军的阵势,应该再谨慎一些,迂回到鸣石山北面去,先打幽州军!让袁绍帮忙挡住青州军,等打垮了幽州军,咱们就可以全面进攻,从四面八方围攻青州军了,只可惜……”
强烈的悔恨之意,使得于夫罗的语气都带了极度的怨毒之意,声音明明从他口中发出,可听起来,却有金属摩擦的刺耳感觉。
王羽选定的这个战场,虽然也是一片开阔地,但左翼是大河,右翼是鸣石山,相对于两万铁骑,是个相对狭长的地段,极大的限制了骑兵的发挥,匈奴人根本无法将兵力、兵种上的优势发挥出来。
骑兵打仗,可不是只有冲阵一个战法的。利用机动,攻击敌军的破绽同样不是赵云的专利。匈奴人一开始的错误,就是被王羽那个单薄的阵型给引诱了。
若是可以重来,于夫罗能想到数也数不清的办法来破局,只可惜,世上没有后悔药,他也只能打掉牙往嘴里咽了。
现在变换战法也来不及了,除非他能眼睁睁的看着一万族人被屠戮。他做不到,所以,他也只能硬着头皮往陷阱里冲,看看到底是王羽的诡计厉害,还是铁骑的战力更强。
刘豹沉默了,然后他听到父汗语调一变,声音中突然多了一丝慈爱。
“豹儿,你走罢。”
“什么?”刘豹惊愕莫名。
于夫罗语速急促且低沉,意思却表达得很清晰:“大军开动的时候,没人会注意太多,你带你的亲卫离开,回并州,回草原上去。”
“可是……”
“没有可是,就算这一仗真的败了,族人毕竟还是要活下去的,总得有人主持大局!如果我错了,那就按你说的做,休养生息,等下去!等到中原人的血流尽,等到青州军这些英雄死光,等到中原都是袁绍这种世家子做主……匈奴人的时代,就不远了,明白了的话,就走罢!”
半晌,刘豹终于回应:“……如您所愿,父汗!”
(未完待续)
三国第一强兵 四一一章 为国羽翼
经常有人把战争比作下棋,亦或反之,因为两者之间确实很有共通之处。
能把所有棋子按部就班的排列好,中规中矩的展开棋局的人,就已经是一位合格的统帅了。
能发现某些棋子内在的潜质,并且将其放在出人意料的位置上,作为整体布局的一部分,打出出其不意,攻其不备的效果。所谓的名将之姿,指的就是这种人。
截止目前为止,王羽的表现无疑可与古之名将比肩,青州众将发挥出来的水准,也和历史上各人的巅峰表现颇为符合。
尽管也曾出现过太史慈自作主张,贸贸然建立敌后根据地;赵云一时冲动,单骑摧锋这种意外,但王羽都很好的因势导利,将局面导向对己方有利的方向。
然而,这些手段都不是决定性的,即便已经将一万胡骑团团围住,大肆围殴,打得对方溃不成军,但匈奴的主力依然还在。
对相对弱势的一方来说,取得再多局部胜利,如果不能在决定性的一击中全身而退,终究也是枉然。
现在,最严峻的考验已经到来,连绵的号角声中,匈奴大军发动了全军突击!
狭长的地形限制了兵力的展开,前方混乱的战局同样是个障碍,但于夫罗谋定而动,却也有着妥善的应对之法。
他将大军分成前后五个攻击批次,自己带着最强的亲卫,打着代表单于威严的金狼旗冲在了最前面。
每个攻击序列之间,都留出了数百步的间隔,最前方的队列,成密集突击阵型;次队展开成锋矢阵,以此类推。依次展开。如果从天空看下去,就会发现,匈奴军的整体阵势,就像是个金字塔,由尖到平,由细到粗。
一万四千胡骑化成了一把巨大的尖锥,带着漫天的烟尘和杀气,以比大河的湍流更猛烈的势头,恶狠狠的砸向青州军。
首当其冲的。正是赵云率领的四千轻骑!
“主公!”还没接战,声势便已是骇人之极,青州中军的一众文武幕僚无不色变。
大家都知道主公的计划,也知道这是最好的选择,放任胡骑在整个战场上机动。避强趋弱,过程可能不会这么惊天动地,但结果同样很可怕。幽州步卒可没有青州军这么精妙的配合,若被胡骑缠上,只能饮恨收场。
不过,当真正面对胡骑山崩海啸般的攻势时,众人还是在心里捏了一把汗。
子龙能行吗?
“当然能行。因为他是赵云,天下无双的赵子龙!”王羽很镇定,话语里十足的信心也很有感染力,但他给出的理由却没什么说服力。
将众人的反应看在眼中。王羽并不多说。
前世也有很多人质疑赵云的能力,说长坂坡是虚构的,赵云后期从未独当一面,领军作战过。但这些人都忽略了一点。赵云最擅长的是统领骑兵。
在界桥之战中,他带着少量骑兵。一度杀到了袁绍的中军前;刘备起家之初,面对曹操屡战屡败,唯有到了汝南后,曾一度借助赵云的骑兵之力,在正面战场压倒了曹操,因为粮道被断,这才失败;在新野,和徐庶一道,屡次对许昌发动进攻,取得诸多胜绩的,依然是赵云的骑兵。
若非刘备沽名钓誉,搞了一出挟民渡江,赵云的骑兵也不会受到拖累,彻底覆灭,赵云也从此失去了在刘备军中的核心地位。
乱世中,拳头大,说话声音才大,没有嫡系兵马,就算在集团内部,也是没有话语权的。
这一世,有了自己,赵云终于可以尽展所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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