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轻侯的故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汉唐宋
塞尔肖立刻洋洋得意地摇头道:“嘿嘿我们伊什古曼商会怎都算是‘正气浩歌楼’正式成员之一大佬胡默尔-卡瓦更是商盟元老院成员。现在三少爷代表的不仅仅是一支三流商队队长还是帝国第一商会新贵身份所以就算是帕赫萨大人也得卖我们几分面子。”
“三少爷?”我下意识地重复了一遍不解地向塞尔肖望去。
塞尔肖这才陡然觉失言匆匆忙忙掩饰道:“哦反正大家都很给我们商会面子就是了。这件劫案绝对不会轻轻松松结束的。”
我心中顿时升起疑窦却恍做根本未曾仔细留意道:“没错凭借帕赫萨大人赫赫威名区区数十名白银骑士又岂会放在眼里?”
接下来塞尔肖总是顾左右而言他话题距离德布灵-卡瓦的身份一事越来越远倒是扯到布迪氆城名闻东海的***街上贵族们的风流韵事上来。
我漫不经心地随口敷衍着脑海里始终盘旋不去着三个字:“三少爷”。
德布灵-卡瓦是三少爷的话胡默尔-卡瓦自然就是老爷了。一名恺撒帝国屈指可数的庞大商会少主率领着一支普普通通的三流小商队满载着一车车垃圾货物穿城过郡直指帝都其中若没有阴谋诡计恐怕白痴都不会相信。
“老大我们似乎掉进一场权力漩涡中了。”一直假寐的安德鲁突兀地用“心灵传送”在我脑域里说起话来。他经历连番苦战真气精神力都有显著提高象这种“心灵传送”等小技巧已足以运用自如了。
我淡淡凝望窗外悠悠回传道:“哦你也看出了破绽?”
安德鲁沉静地道:“德布灵故意伪装成普通商旅肯定想要掩饰什么真相。看那帮穷凶极恶的白银骑士到处瘫痪破坏货车你说会不会是在找某种颇具体积的物品?”
我伸手接下一片雪花再任它随风消逝从容道:“你说的很有道理不过很奇怪。什么货物足以引起半营白银骑士出马?要知道在普通军团一名白银骑士代表着一个整编团的脑一名随时可以指使两百五十名团长为其效命的人绝对是掌握无上权力的大人物。”
安德鲁涩涩苦笑道:“即使不是团长恐怕也是某个大人物专属的精锐卫队。老大你一次性消灭了绝大多数梁子恐怕解无可解了。我们今后的日子一定很不好过呢!”
我微微哂道:“莫要担心正主是德布灵-卡瓦和伊什古曼商会。你没看德布灵急着要见帕赫萨吗?说不定他们早就认识来布迪氆城就是为了投靠强力靠山的。我们只要安分守己届时荣归帝都自然少不得真金白银美女华厦。”
安德鲁趁塞尔肖不注意向我翻翻白眼继续做他的春秋大梦去了“心灵传送”间的谈话亦告一段落。
马车继续行驶了约一盏茶功夫蓦地度放缓拐入一条黑咕隆咚的胡同这次前进了仅仅十数丈伴随着轧轧轧的铁门开启声迅驶入一座巨大府邸。
它占地颇为广阔哪怕我用“天眼”粗略扫描一遍也被那种恢弘雄伟的建筑群弄得头晕脑涨。车队沿着一条青石板铺成的宽阔道路笔直前行着不过原本五辆马车如今只剩下两辆厢车另三辆满载尸体的货车不知不觉被开到它处了。
大道两旁是黑漆漆的大片原始森林一株株高逾数十丈的参天古树形成一道道天然防御墙。暴风雪在庄园里倏地变得温柔许多再非飞扬跋扈卷天席地态势。
两辆驷马厢车仍在城防军巡逻小队掩护下迅向目的地前进着。
沿途偶尔传来一声低沉短促而颇具威严的询问:“口令!”回答总是模棱两可含含糊糊的配合着细致入微的小动作好像还得出示身份证明腰牌确实是三步一岗五步一哨戒备森严到极点。如果不知虚实硬闯绝对无异于龙潭虎穴连根骨头也剩不下。
好不容易熬到第二道铁门眼前又是一副景象。亭台楼阁、花桥水榭不一而足每座楼阁都是明显模仿皇城大内建筑成三重檐、四重檐。那是权力、地位、身份象征若背景里没有足够斤两的武勋爵位擅自挪用乃是抄家灭门的大罪。
我乘坐的马车在一座三重屋檐的华美楼阁前停靠车门被轻手轻脚开启。城防军巡逻队消逝无踪换成了数十名垂肃立的青衣小帽家丁。
一名管事模样的汉子恭恭敬敬道“小的姓霍是府里的专职迎宾管事各位贵宾如有要求尽可吩咐小的去做一定包您满意。现在请随小的进‘天悲阁’看看住宿之地。”
他一边介绍着一边头前领路步入楼阁由始至终只对着我一人说话似乎认定了我是这群人的领袖眼光不可谓不毒辣。
身后那些家丁们用担架抬着伤员们忙忙碌碌地跑来跑去统统进了旁边另一座阁楼。只有德布灵一人来不及和我们说一句话就被塞入一顶特制豪华软轿奔向庭院深处拐个弯儿就不见了。
跟随我身后的是安德鲁、塞尔肖、还有三名车夫、七名商旅他们象乡巴佬第一次进程两眼都不够用了手足无措地这里看看那里摸摸那副不知道怎么好的模样真是丢尽了我的脸面。
幸亏霍管事城府颇深好像早就知道这是一群什么材料倒也装作若无其事。
带众人走上二层楼霍管事毕恭毕敬地问道:“各位要先进餐吗?厨房已经准备好了各位大爷可以随意点菜不论南甜北咸东辣西酸大师傅都可做到非常地道的。当然如果您没有特别要求的话还有制式餐饮可供选择。”
众人面面相觑一副茫然不知所措呆样。显然是被霍管事的言语吓唬住了包括塞尔肖在内谁都没见识过这么大场面不禁瞠目结舌不知所谓。霍管事眼神里掠过一丝轻蔑表情看来他对我们这群土包子的身份又有了更加深刻的认识。
我暗暗冷笑脸容古井不波地道:“霍管事不用记住每个人口味那么麻烦就送来……嗯是十三份制式餐饮就可以了。另外米饭多盛两锅饮料要一些度数高点儿的烈酒天气太糟糕了喝酒御御寒气。”
霍管事略微惊讶地瞅瞅我遂低眉低眼道:“是小的知道了。一会儿有人送来换洗衣物另外三楼每间房都预备着热水可供沐浴。如果各位还有其他吩咐请拉一下那道黑色绳索立刻会有人来服侍。最后至关重要一点提醒各位因为院子里设置多重警戒随意乱跑很可能会被侍卫误伤所以夜间最好不要外出。”
我环顾众人一圈沉声道:“大伙儿都是懂规矩的人而且现在想必都已听得清清楚楚没有人会拿自己的小命儿开玩笑的霍管事敬请放心好了。”
霍管事淡淡陪笑道:“岂敢岂敢小的这就告退了祝各位贵安!”说着一步三摇晃下楼去。
待他走后不久塞尔肖第一个作道:“他***这个势利小人不过是一名仆役头子却狐假虎威不可一世根本不拿正眼瞅人当足我们是乡巴佬土包子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安德鲁老成持重地安慰道:“老塞你就忍忍吧!没看见如今我们是站在人家的一亩三分地上吗?人在屋檐下焉能不低头?更何况若我没猜错这座府邸很可能就是‘白虎’帕赫萨大人的私人官邸。嘿嘿凭借堂堂伯爵名衔平时我们巴结他还来不及现在被奉为贵宾也该满足了是不是?”
塞尔肖嘟嘟囔囔地嘀咕了两句就不再说话了毕竟隔墙有耳传到人家耳朵里将你碎尸万段都是轻而易举的他还没傻到拿鸡蛋碰石头。
吃过丰盛晚餐再回房痛痛快快洗了个澡然后换上一套纤尘不染的月白色棉制内衣直接熄灭***钻到热乎乎被窝里假寐起来。
隔壁传来一阵阵嘹亮的呼噜声大伙儿本就疲惫不堪今夜又刚刚经历过生死考验所以个个顺利晋入梦乡。唯有我闭上眼睛却怎都睡不着思绪飞快跳动着自动过滤着近几天来生的每一件事情仔仔细细寻找着任何一丝破绽。
“他***熊我是否有点太过神经质了‘白虎’帕赫萨与‘狮王’南宫野望齐名都是恺撒帝国响当当的狠角色有他在还有什么事情摆不平呢?最多鉴于我战绩特殊好好‘考察’一番不过除非是‘天尊’燕憔悴亲临否则谁都休想揭穿我的真面目。不即使燕憔悴那老妖婆来了也不能把我怎么样!惹毛了我就让她和轩辕天之痕一个下场。”
想到这儿我幽幽凉凉一笑思绪转移到回转南疆的路线上。
透过一缕精神能我窥探到睡在隔壁的安德鲁正在勤奋练功。他断绝口鼻呼吸晋入先天至境完全凭借脑域无限大无限小正负无穷的小宇宙自动调节着内外阴阳均衡。除了相隔很久很久才传来的一声微弱心跳安德鲁整个人就像是一具僵尸。
我哑然失笑道:“嘿嘿想不到这小子功力突飞猛进已经晋入道宗先天秘境第五重天了。恐怕过两天又要来烦我教授武功。唉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瓢舀谁能想到肥胖如猪的安德鲁竟会是道宗出类拔萃的一流高手呢?”
我正感慨万千蓦地听闻“天悲阁”外传来一阵模模糊糊、断断续续的惨叫和兵刃撞击声。由于距离太遥远又夹杂着暴风狂啸我也听不太真切不过可以断定的是有人闯入官邸并且正生着一轮残酷可怕激战。
枕畔静静躺着“碧血银枪”当我用右手握住枪柄的时候蓦地哑然失笑自嘲起那份神经过敏。此地是“白虎”帕赫萨的老巢堂堂“海阔天空”黄金龙骑士团团长的私人官邸不是普通百姓民宅如果刺客或者盗匪能够想进就进、想出就出的话他哪能积攒下威震恺撒的赫赫威名早该被变成一只孤魂野鬼了。
果然窗外传来的打斗和惨叫渐渐平息归于死寂只剩下暴风雪无休无止地咆哮不已。
“希望明天是个好天气!恐怕院子里连一滴血迹都不会剩下吧?”
我幽幽叹息一声可命运偏偏要和我作对似的紧闭的窗户突然出清脆低沉的爆裂门闩在刹那间碎成一团尘雾同时两扇窗门骤然开阖鬼魅般闯入一条人影。
对方根本未曾犹豫脚尖一撑地身躯和地面斜斜支成一道小小锐角迅猛无俦地贴地飞掠近床头右掌金光暴涨恶狠狠斩向我的脖子。黑暗中敌人的准头不可思议地精确且这一刀太快太狠太猛没留任何余地就像一只被逼迫得走投无路的猛兽递出利爪。
我静静凝视着惨金色刀锋蓦然感到这种刀势、这种打法都充斥着一种熟稔无比的感觉它们都非常象某一个人专属风格那是别人想模仿都模仿不来的。
“住手!”我一边低低断喝同时闪电般刺出一枪。
我仰天卧倒在床上枪锋就贴着黑黝黝地面无声无息地刺出去枪尖微微挑起笔直瞄准了对方疾扑而来的咽喉。或许我出枪慢了一拍但是“碧血银枪”长逾丈二他的刀身加上臂展也不过六尺如维持原势不变在刀锋及体前对方铁定会被先穿刺成一条痛苦挣扎的烤鱼。
可惜我预料到的只是正常人的反应却忽略了眼前这名对手神智正陷于疯狂与崩溃的边缘。
“嗤!”一声布帛撕裂的脆响我在千钧一之际险险将枪尖再度右移上挑半寸避开咽喉要害不过仍毒辣无比地擦过对方左肩。黑暗中我清清楚楚“看”见一道血箭标射出来划出一条优美曲线喷射到椅背上撞击出点点诡丽血花同时还有数声清脆悦耳的骨骼断裂粉碎。
他没有躲避结果用肩膀硬生生承受了所有攻击力只为保证劈出那一刀奏效。哪怕仅仅是被枪锋擦到也休想再保持躯体的完整性这是除了菜鸟外每一名级高手都清清楚楚的游戏规则想不到对方竟会明知故犯。
我傻乎乎地瞅着刀锋划破空气屏障带着越来越凌厉、越来越恐怖的尖啸越来越欺近我柔软脆弱的脖子。尖啸从无到有、从弱到强一瞬间越了人类耳膜能够承受的极限我感觉浑身上下每根神经都兴奋无比地颤抖不已。
眼看着我就要被惨金色刀锋一分为二对手清澈明亮的眸子里也露出血腥疯狂的表情时刀身蓦然剧烈扭曲既定轨迹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改变了。
“嘶!”惨金色刀锋贴着我右耳半寸迅雷不及掩耳地切开被褥、切开床板、切开地板一路畅通无阻地切了下去直至整柄刀尽数没入地下只剩下一只古拙浑厚的刀柄还有握在刀柄上那只白皙娇嫩的柔夷。
“蓬!”她柔软如水、幽香怡人的娇躯也同时遏制不住强烈冲势直挺挺摔入我怀里。我右手犹握着枪柄不及松手搀扶来得及的左手也刚刚够搂住她充满弹力的腰肢结果我就一头深深埋入那耸然有致的挺拔酥胸里被恶狠狠压制在床上动弹不得。
好不容易将她推开后爬起来我充满歉意地尴尬苦笑还想解释两句却现她早已昏迷不醒。香肩鲜血狂涌瞬间殷湿了那套价值不菲的名贵夜行衣情景吓人之极。
我手忙脚乱地替她止血一边暗叹倒霉。
“灵魂风暴”本是保留节目岂料她太过激动根本不躲不闪横冲直撞所以只好关键时刻拿出来献宝。所幸威力已减弱到万分之一程度除了影像一次精神集中外并没留下任何后遗症。糟糕的是那一枪造成的损害。
肩骨、锁骨、肋骨根根被震得寸寸皆裂枪锋携带的庞大暗黑真气更在攻击前的一刹那强制封闭了附近所有经脉穴道遏制了其防御自愈双重功能迫使伤势成倍加重。我甚至有理由相信若非临时手下留情她早就在接触我之前香消玉殒了。
黑暗中我轻轻摘下她蒙面头套爱怜地瞅着那张妩媚无比、足以颠倒众生的绝世脸容。昏迷中的云采菱别有一种勾魂夺魄的神奇魅力。尤其是一向刚硬倔强的外壳被剥去后露出一副孩子般纯真无邪的气质让数日来一直身处血肉横飞中的我瞬间呼吸粗重**也蓬勃燃烧起来。
“***我上辈子欠了你好多钱吗?”
勉强压制住野兽般**我将窗户无声无息闭紧再将“碧血银枪”和“龙纹刀”还有一切残破物品、点滴血迹统统收拾得干干净净。然后一边低声咒骂着一边将云采菱上身衣服统统剥个精光。
或许是碰到了伤患或许是室内温度太低当我瞥见一生中最诱惑最骄傲的美丽**时候她长长睫毛微微颤抖白嫩如玉、柔软如丝的酥胸轻轻哆嗦着显露出令人毕生难忘的惊艳一幕。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将右手覆盖在那座骄傲耸挺的完美椒乳上的只觉得呼吸、心跳、脉搏都乱得一塌糊涂差点连自己姓什么都忘记了。要不是在关键时刻凭借一股果断卓绝的毅力用棉被覆盖住风光无限的酥胸我保不准会作出何等禽兽不如的事情来。
终于我送出了第一缕神圣高洁、纯净无暇的光明真气它畅快遨游在骨断筋折处一寸一寸将她们恢复原状。
软绵绵的床铺里她静默得象一尊女神我无限痴迷地瞅着她。
眼帘紧闭遮盖住了那对坚强得一塌糊涂的眼神这时的她显得那么娇弱无助那么无依无靠让人恨不得用一生去守护。
我用空闲的左手轻轻拂开一缕秀目瞪口呆地凝视着那张让人心疼的完美容颜浑然不知道时间的过去也不知道她微微颤抖着柔夷缓缓移向床榻边的“龙纹刀”。
光明真气被运转至极限我的右手散出一道灿烂辉煌的光芒眼看就要功德圆满重新塑造出一尊完美无暇的女神雕像一股欣喜涌上心头我的心神也因过度疲劳稍稍松懈了几分。
“嘶!”刀尖无声无息没入我的软肋颀长锋利的刀锋瞬间刺入一小半血咆哮着井喷而出迅浸透了我的内衣再一股一股喷射在她**裸酥胸上。那一滩滩诡异鲜红的血液冷冰冰嘲笑着我的愚蠢比那两点嫣红更加触目惊心。
“为……什……么?”我直挺挺地缓缓摔倒在地板上任凭血肆意地奔流脑海里却仅仅剩下这个疑问。
刚刚遇袭的时候我虽然猝不及防但是仍下意识地提起了运集所有残余功力的左手它距离云采菱的玉颊仅仅不足一寸可是我突然停住了手脑海中浮现出的是安德鲁的狗窝里那双含情脉脉得简直可以说话的大眼睛。
我难以置信地盯着她看着距离越来越遥远的她直到一声剧震结结实实地摔倒在地。
“你知道你手里那柄‘碧血银枪’是谁的吗?你还记得那名戴着张笑容可掬烂银面具的白银骑士吗?你为什么要杀掉他你为什么要杀掉燕丹?你为什么要杀掉那么多热血彭湃的白银骑士?你知道它们为了祖国付出了多大非人代价吗?”
云采菱优美动听的嗓音在空旷死寂的卧室里铿锵回荡着一遍遍撞击着我灵魂深处最敏感的神经。这个时候我才知道自己是多么怯懦心灵更是脆弱得一塌糊涂。
ps:呵呵对不起睡过头了每天还是继续解禁一万字。
柳轻侯的故事 第三章 灰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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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刷!”龙纹刀笔直地停留在我的咽喉刀尖抵触在肌肤上锋利、尖锐、冰冷的触觉让我寒毛直竖这一次死亡距离我那么临近我无依无靠地躺在冷冰冰的地板上望着下一刻就要捅死我的眷恋情人忽然感到这个世界那么荒谬生活是那么无耻一切都像是一场恶梦可惜我永远都醒不过来。
半晌我听见了一个陌生而沙哑的声音颤抖却坚定地一字一句地道:“我不知道他是燕丹我只知道我和伊什古曼商队的兄弟们碰到了残酷可怕的杀戮。那帮白银骑士对你来说可能是忠肝义胆的伙伴但是对我来说他们只是冷酷无情的畜生。凭借他们优胜的武力其实只要用威胁就可以逼迫商队那些连普通士兵都比不上的菜鸟们投降认输然后对你们服服帖帖可是你们没有那么做。”
我陌生而冷静地诉说着看着云采菱越来越轻蔑不屑的眼神越来越压迫血肉的刀锋毫不妥协地侃侃而谈道:“所以我选择了还击。你们想不到会遭受那么大伤亡吧?当你们夹着尾巴逃走的时候我看着满地狼藉的尸体心里一点内疚的情绪也没有。我只有痛恨我恨自己为什么愚笨为什么没有足够实力将你们赶尽杀绝。如果上天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样会杀得你们寸草不留燕丹?白银骑士?我照杀不误。”
“别听他说废话菱菱夜长梦多马上了结了他帕赫萨就要带人来了。”段璧幽灵般从窗外闪了进来站到云采菱身后迅敏捷地将身上衣袍解下来披在裸露着挺拔酥胸的云采菱身上。
我魂飞魄散地瞅着他的手肆无忌惮地掠过那对耸然有致的酥胸峰巅眼神里充斥着一股得意洋洋的邪恶表情最可怕的是被侵犯的云采菱丝毫没有愠怒神色只是玉颊飞起两片嫣红一对媚态横生的明眸娇嗔地白了段璧一眼。
“奸夫淫妇你们居然在短短数天时间里就……”刹那间我感到万念俱灰恨不得马上死去。可是云采菱那致命诱惑的眼神始终徘徊在脑海不去如一道道滚滚焦雷不断轰轰作响。如果不是有了床第之欢、夫妻之实一个处子万万不会任由另一名男人肆意抚摸骄傲酥胸。
怒火如火山爆一般喷薄欲出第一个燃烧殆尽的不是敌人却是那颗脆弱得不堪一击的心灵。我的心在一刹那化作灰烬一股酸涩郁闷的气流在胸臆疯狂翻涌着头脑却前所未有地清醒无比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我不要死起码不是现在死要死也得让这对奸夫淫妇悲惨收场之后。
“嘶!”云采菱恶狠狠挺进刀尖的刹那我先一步启动玩命贴着刀锋暴退。一攻一守在电光石火间完成除了我和她即使高明如段璧也来不及出手阻止。
我突然感到一股火辣辣的疼痛紧接着无数股热乎乎的液体淹没了整个右半边身子。那是一道从左肩锁骨开始一直划到左腿膝盖骨为止的深湛殷红伤口红白相间的血肉翻涌着更多的却是鲜红骇人的血液。它们争先恐后地狂涌出来把我硕壮雄躯统统染成触目惊心的颜色。
我不顾一切地贴地狂退着直到遇到一道障碍物那是一堵坚实牢靠的墙可惜它现在却成为促使我泅渡鬼门关的最大障碍。
我绝望地虚弱无比地靠着墙只来得及看一眼伤口就迎来了如影随形的一刀一斧。
刀光晶莹耀眼斧芒璀璨夺目它们越来越近越来越厉越来越猛……因重伤失去启动“锁魂”能量的我现在是作茧自缚只能眼巴巴地等待着死神降临。
恍惚中我又看到了那双曾经对我含情脉脉的妙眸但是那抹欲语还休、心有灵犀的默契却永远都不存在了。现在的云采菱眼睛里只有刻骨铭心的仇恨还有咄咄逼人的杀机。
女人真是翻脸比翻书还快的动物这一刻我也幡然省悟一件事情:“如果我占有她的第一次的话是否现在苦苦挣扎在生死边缘会是段璧?”
我幽幽叹息着绝望地扬起了右手挡在眼前那是下意识的反应我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重伤垂危的我陷入一团迷迷糊糊的境地突然很不喜欢闪闪光的事物我想遮住那一片耀眼生花的闪光于是抬起了右手。
接下来我不知道生什么事情只听见耳畔隐隐约约传来一声惊天动地的愤怒咆哮将我硬生生震得晕厥过去了。它是那么熟悉、那么亲切、可是我偏偏想不出来在哪里听过我已经太疲倦了精力像破水壶里的水一次就泄漏得点滴不剩只留下一个空壳。
“咳咳咳……”我剧烈无比地咳嗽着胸腔内的空气被强劲扭曲统统逼出了体外。
嗓子干裂得象一把地狱火熊熊炙烤着雄躯僵硬如死脖颈以下膝盖以上全都被洁白绷带包裹得结结实实期间透出一股沁人心脾的浓郁药香味迅猛充斥着我的鼻翼。奇怪的是闻到它我忽然奇迹般止住了咳嗽终于可以顺顺利利喘口气了。
“老大水……”安德鲁急急忙忙端来一杯水轻轻抬起我的头喂到嘴边。清冽冰冷的液体润湿过干涸的嗓子顺着食道一鼓作气流到胃肠我感到思绪突然间清醒了同时一股排山倒海般的痛苦淹没了我。
我痛苦无比地闭上了眼睛心脏痉挛似地抽搐着指甲死死陷入掌心任凭一道道纤细血流浸透出掌心再慢慢渗透到洁白如雪的床单上。
云采菱的影子阴魂不散地在脑海里跳动着我想方设法要将她抹去可是她一次次更加鲜明地映照在眼前一次次地在我遍布伤痕的心灵上狠狠撒下盐水重重踩上几脚。
安德鲁惊骇欲绝地瞅着我结结巴巴地道:“老大老大你不要这样!我知道你很痛苦可是为了那样的贱货你根本不值得这么伤心!你这样他们只会更加得意更加嘲笑你。唯有你坚强起来堂堂正正地活下去才是对奸夫淫妇最强烈的反击!”
我瞅也没瞅他默默地忍受着伤心难过这一次的打击那么猛烈、那么直接、那么猝不及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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