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婚到凡间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贫道五
 可是除了荆南王的那个怀家之外,她实在是想不出这王朝之内,哪里找得出第二个声名显赫的怀家。
 但程云颐转念一想,也许这只是人家公子出门在外
 想来这位怀公子,应该就是这种情况了。
 宋玉尘微微皱了皱眉,“程姨这是要把玉尘扫地出门?”
 程云颐微微一愣,赔笑道:“宋公子这是哪里话,天地良心,程姨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栖凤楼是开门做生意的地方,这天底下哪有做生意的赶走客人的,额,程姨的意思是说,宋公子暂且将这凤凰阁给腾出来,程姨保证,在外面再给公子最好的房间......”
 程云颐见宋玉尘脸上似乎有些不悦,暗地里咬了咬牙,说道:“公子您看这样如何,只要公子您答应让出这凤凰阁,外面的六间天字号上房任由公子挑选一间,也不收公子钱,算是给公子赔罪......”
 宋玉尘的脸越发的阴沉似水。
 程云颐自己心中也奇怪,掌管栖凤楼这么些年下来,怎么样的风风雨雨,她没经历过,各式各样的人她都打过交道,也从来没吃过亏,但不知为何,这一刻却不敢直视身前这位年轻公子的眼睛,甚至不敢承受他的怒意。
 程云颐忍住肉痛,深吸一口气,说道:“还有就是酒水
 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与那位怀公子的五倍天价相比较,一间天字号房和几坛子酒水钱又算的了什么,只要他答应让出凤凰阁。
 很快,程云颐就有种上当受骗的感觉。
 只见宋玉尘瞬间如变脸一般,前一刻还是阴沉似水,仿佛
 “成交。”宋玉尘笑道,就等你开口说酒的事情。
 不单程云颐有些反应不过来,就连一直坐在一旁默然无语的赵清影,也被突如其来的一幕,弄得哑然无语。
 “程姨,不知道你说的那位怀公子现在在哪......”宋玉尘见对方一脸为难之色,当时就知道她误会了,笑着说道:“程姨你多心了,我只是好奇想见见那位怀公子而已,放心,既然我答应把这里让出来,就不会再使什么绊子,更何况,我在外面的房钱和酒钱能够免掉,说起来我还得多谢那位怀公子呢,又怎么会去为难他,而让你为难呢,没有道理嘛不是?”
 听了之后,程云颐心想也是,便说道:“那位怀公子现在应该就在楼下......咦,怀公子?您怎么上来了,哦,我的意思是说,这位宋公子已经答应把凤凰阁让出来了,正想去请您上来呢。”
 宋玉尘往门口一看,只见一个一身白衣风流的年轻公子,手持一把折扇,出现在了房门口。
 宋玉尘心中暗暗惊叹,不得不承认,这位怀姓公子样貌无可挑剔,难能可贵的是,身上还有股浓郁的书卷气息。
 但有一点在宋玉尘看来,感觉有那么些别扭,总觉得这位怀姓公子身上没有半点男子该有的阳刚气息,甚至有些小娘们身上才多见的阴柔。
 不单宋玉尘在见到怀姓公子后,有些惊叹,就连向来心中平静如水的赵清影,也微微惊讶,这世间竟然有此等俊美风流的男子。扪心自问,倘若对方也是女儿身的话,姿色未必在她赵清影之下。
 但很快,赵清影就隐约觉得这位怀公子有些古怪,心细如她,注意到了一个不甚起眼的细节,那位怀姓公子在进房间之后,第一眼看的并不是她花魁赵清影,而是将目光落在了一旁的宋家才子的身上,且还停留了片刻。
 赵清影心中忽然闪过一个念头,似乎看出了些什么。
 “咦”,宋玉尘心中也是好生纳闷,话说这位素未谋面的怀公子,看自己的眼神怎么感觉怪怪的。
 “这眼神...”一旁的程云颐也察觉到了这一端倪,她看人是何等的老辣,这样的眼神通常只有在女子的身上才会有,而这位怀姓公子......
 程云颐心中一凛,“难道说这位怀公子有,那种癖好?”
 “但没道理啊,如果真是那样的话,他又怎么会不惜天价,也非要住进这凤凰阁来,即便是傻子都知道,来凤凰阁无非就是冲着阁中的凤凰,赵清影赵美人而来的。”程云颐思绪纷飞,忽然,脑中冒出一个有些天方夜谭之嫌的念头,“难道说,这位怀姓公子其实是个女儿身?!”
 程云颐脸上不动声色,悄悄地拿眼睛仔细打量,当时心就咯噔一颤。
 
逃婚到凡间 第四章 更加风流倜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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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天呐,感情这位怀姓公子,是个女儿身,女扮男装而已。<
 这一刻,程云颐心中变得忐忑不安,如果对方真是女子,而且与宋家公子是那种关系的话,那银子什么的恐怕是要打水漂了,人家这哪里是找乐子听琴来了,分明就是要把花心郎抓回去的意思。
 “额,那个啥,这位...怀公子,咱们之前认识吗?”宋玉尘也是被对方的古怪眼神看得一头雾水,没道理啊,别说姓怀的公子了,就是名字里带个“怀”字的,他都不曾认识,更不曾见过。
 “我们又没有见过面,宋公子当然不认识我,但我却认识宋公子。”白衣胜雪的怀公子开口说道。
 宋玉尘皱了皱眉,“既然没咱俩没见过,怀公子又怎么说认识我呢。”
 怀公子笑道:“宋家才子名动天下,试问又有几人不识君?”
 听到这里,程云颐心中终于松了一口气,不认识最好,只要不是找心上人的就无妨,只要她肯付事先承诺的银子,管她一个女儿家为何到这种地方来呢。
 她程云颐最近可是听说了,现在这世道不单单只有男子有那方面的癖好,女子也有,其中传的最厉害的就是当朝薛炳,薛大将军的孙女薛飞宫,说那位不爱红妆爱戎装的将门虎女生来厌恶男子,却对同时女儿身的清秀女子有着别样兴趣,甚至有不可考证的小道消息传出,说这位时常以男儿装示人的薛家大小姐,偷偷在将军府内豢养了好些个水灵灵的女子。
 这么一想的话,这位怀姑娘来凤凰阁的举动,就说得过去了。
 宋玉尘皱了皱眉,听得出来,对方的口气是在嘲讽他。
 果然,只听这位怀公子继续话中带刺的说道:“但让怀某意想不到的是,居然会在这种地方遇见宋家才子,我之前怎么听说,宋公子的家风很是严厉,宋公子更是个洁身自好的谦谦君子,怎么今日一见,似乎与传闻的不一样啊?”
 听到这里,宋玉尘心中一乐,感情是口诛笔伐自己来了。
 “哦?与传闻的不一样么。”宋玉尘
 话一出口,宋玉尘就觉得不合适,虽然对方长得比一般小娘子还是美,但毕竟是个男子,跟男子说这样的话,确实不大合适。
 一旁赵清影忍不住莞尔一笑。
 “怀公子”这才注意到这位赵美人。
 怀公子打量了一下这位传说中的玉琴仙子,当时也是微微一愣,心中忍不住暗暗惊叹,这世间竟然真的有这种仿佛从画中走出的女子,即便是同为女儿身的她,也莫名地有种心动的感觉,那就更不用说那些个本来就迷恋美色的男子了。
 在赵清影看来,这位怀公子显然有些醋意大发的意思,对宋玉尘冷笑着说道:“我看是更加的厚颜无耻才是,明明与人薛家大小姐薛飞宫定下了婚约,却跑到这种地方来,难道宋大才子就不觉得自己这般行径,有辱家门,更有愧于薛大小姐吗?”
 原来漫不经心的宋玉尘骤然停下手中旋转的龙凤珠,下意识地眯了眯眼,“他怎么会知道自己与薛家有婚约在身?要知道这婚约一事是薛宋两家的老爷子私下里定下的,极少有人知道。”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忽然,程云颐似乎想到了什么,整个身子顿时僵硬在了原地。
 “怀姓,又是女儿身,出手如此阔绰,而且听她的口气,似乎与将军府薛家认识...”程云颐脑中闪现一个惊人的念头,“她不会就是荆南王府的小郡主吧?!”
 荆南王怀庐铁膝下有两个女儿,长女怀宁在两年前便已经出嫁,嫁给了当朝大将军薛炳的长孙,成了薛家的少将军夫人。
 王府中剩下的就只有小郡主怀弱雨了,听说这位小郡主姿色倾城,与当朝的皇后有几分神似,被众多王公贵族的世家子爱慕着,尤其是近些年,小郡主越发亭亭玉立,到荆南王府想要提亲的人多不胜数,但没有一人成功,甚至很多豪门世家,连荆南王府的大门都没有进,就被向来桀骜不驯的荆南王给轰走了。
 直到最近一些时日,奇怪的是,原来络绎不绝的提亲者,突然销声匿迹了,
 试问这天下,谁敢跟在众皇子中呼声最高的二皇子叫板抢媳妇,这不是活腻歪了吗。
 联系起种种,程云颐越发觉得眼前的这位女扮男装的妙龄女子,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小郡主。
 没来由的,程云颐的小腿肚开始有些发酸,荆南王怀庐铁的脾气天下皆知,王府的家风向来也是严厉的很,要是让那位杀神王爷得知,自己最是疼爱的小女儿跑到她这种地方来,还不得派人把她的栖凤楼给拆喽?
 “阁下来凤凰阁,应该不是来找赵花魁,而是来找我的吧?”宋玉尘脑中不断回想,但确实是不曾见过眼前的这位怀公子。
 怀公子冷着脸,没有回答宋玉尘的问题,而是从袖子中拿出一叠厚厚的银票,说道:“这是一万两,这里我要了。”
 程云颐犹豫了一下,她现在不确定对方是不是小郡主,一时间有些不敢接过这叠叫人看了嘴馋的银票。
 一万两是很诱人,但傻子也看得出来,这位有可能就是荆南王府小郡主的怀公子,来这里并不是看美人听琴来了,而是冲着那位宋家才子来的,而且据她毒辣的眼光观察,这位小郡主似乎对宋家才子有些喜欢的意味。
 最让她担心的还是这位小祖宗的父王,天知道那个杀人不眨眼的藩王会不会拆了她的小楼。
 前者的声音虽然很轻,但语气却是不容拒绝。
 到了个份上,程云颐也只得硬着头皮接过,从来没觉得一万两银票拿在手中,会这般沉重。
 
逃婚到凡间 第五章 江上起高楼
 江陵江起源于西蜀最西边境的天马山,沿途不断汇集山泉细流而成江,横穿过西蜀大地,再过江陵府,一路向东奔流,最后汇入东海。~
 虽然不是入海口,但江陵府段的流域,因为航运所需,历经了多次拓宽和加深,现如今的江面已经比最开始的时候,要宽上两倍不止,其中最宽的地方,足足有五里之多。
 若是遇上汛期,万流奔腾,河道又更加宽阔,俨然有东海掀起惊涛骇浪的既视感。
 现如今是六月初,从这时开始就陆陆续续会有大雨降临。
 午时时分,江陵府便算是引来了今年的头一场倾盆大雨。
 直到日落时分,大雨才开始渐渐停歇。
 大雨过后,整座江陵府气象清新,终于没了白日里的烦闷。
 是夜,天朗气清,月明星稀。
 宋玉尘
 因为下午的那场倾盆大雨,原本平静清澈的江面,现如今如脱缰的野马,携带者万斤之势,从上游咆哮而来。
 宋玉尘现在所站的地方,是用来停靠船舶的栈桥,栈桥从岸上往江中延伸了大约有个三丈远。
 暴涨的江水几乎就要贴着栈桥的底面,看上去,仿佛这个显然有些年岁的木制栈桥,
 已经由原来的文弱书生装束,换成了世家公子模样的宋玉尘却是若无其事地走到栈桥的最前端,然后盘膝坐下。
 周身四处,万籁寂静,剩下的只有江水的咆哮声。
 宋玉尘仰头看了看天,脸上不自主地露出了笑容。
 “还是凡间好呐,世人都说天上逍遥自在,逍遥个屁,走到哪儿,都是繁文缛节和大大小小的规矩教条,烦也得烦死了。”宋玉尘忽然叹气一声,“不过说真的,说到美酒,还是天上的琼浆玉液要更好喝一些,可惜呀,要是当时偷偷带个十几二十坛子下来就好了。”
 其实大晚上的他一人跑到这种地方来,并不是真的闲着没事做,当然,不否认,这里头有被人从凤凰阁赶出来的缘故,对于他宋玉尘来说,没有美妙琴音和绝色美人作伴,所谓的天字号上房,与穷苦百姓的茅庐没有多大区别,若非要说哪里比茅庐好,就是无需像那些穷苦百姓一样,担心下雨天漏雨,但话又说回来了,他宋玉尘连天道都不在乎,会在乎一点雨吗?
 之所以来到这个没有人打扰的地方,宋玉尘是想试着看能不能修炼,不奢求能达到之前的高度,显然也不可能恢复到之前的巅峰状态,至少短时间内不可能。
 但被天道重创的神魂,必须需得修复回去,而且是越快越好,毕竟这是天道给予的重伤,是会伤及根基的,若是长时间不能恢复的话,定然会留下后患,再想要根治恢复,就不大可能了。
 “现在十分神魂缺失九分,之前修炼的功法记忆也几乎
 “大爷的,也是邪门,自己的修为功法都
 说起来他宋玉尘自诩是天界万年一遇的天才,虽然年纪轻轻的就飞升上了天界,但何时吃过亏。
 连太上老君的忽悠他都没上当,不曾想,最后居然栽在了一个小丫头片子的手上。
 说起来也怪他自己,过于惊艳了,一不小心就把那个初长成的小丫头给迷倒了,面对那个刁蛮公主的穷追猛打,他当然不可能动心,他宋玉尘喜欢上谁也不可能喜欢上那个疯丫头,而且还是个出自皇家的傲慢疯丫头,反正倒插门这种事情他宋玉尘是打死都做不出来的。
 有一天,疯丫头给他带来一部仙法,宋玉尘见这部仙法实在是完美,好奇地就给翻阅了一遍,结果看完了那疯丫头才一脸坏笑地告诉他,说她给他看的这部仙法是玉皇楼,是她皇家至高仙经,非皇家之人不能修炼,若是外人偷偷修炼或者看过仙经的内容的话,就会打得灰飞烟灭。
 宋玉尘当时就有种想要掐死疯丫头的冲动,这他娘的不是暴力逼婚么?
 而事实上小公主打的就是这个主意,故意把宋玉尘逼上绝路,让他没有其他选择,只能从了她,入赘她帝王之家,否则就会被打得灰飞烟灭。
 但最后她还是低估了宋玉尘不入赘的决心,竟然不惜冒着被天道轰成飞灰的凶险,强行逆天下凡。
 但宋玉尘转念一想,“现如今就只剩下这部功法了,凡间虽然也有许多强大的功法,甚至有一些不弱于天界,但能在最短时间内修复自己神魂的,非玉皇楼莫属。再说了,现在自己身在下界,即便修炼了玉皇楼,天界的那些人也不知道,大不了以后不飞升就是了,反正上面也没什么好玩的。”
 权衡了一番之后,宋玉尘终于还是决定,先修炼这玉皇楼再说。
 仰头喝完最后一大口梨花酒,宋玉尘将空坛子丢入惊涛骇浪中,然后调整坐姿,准备进入修炼状态。
 “尔时玉皇,即分其身,遍于十方诸大天宫。令诸天宫,自然化现白玉为京,黄金为阙,七宝玄苑,......,庄严身相,音语清澈,众所闻乐,......,所谓天道、人道、魔道、地狱道、饿鬼道、畜生道,若诸天道......”
 此刻,若是有人在一旁的话,见到眼前这一幕异象,定然会惊骇到说不出话来。
 月明星稀的夜幕中,宋玉尘一袭世家公子标配的白衣胜雪,盘膝坐于栈桥尾端,原本洁白的眉心中间,缓缓浮现出一枚淡紫色的印记,宝相庄严。
 从远处看去,蜃楼共有九层,巍峨不已,楼顶为重檐歇山顶,共有九脊,形如九条蛟龙卧于楼顶。
 若是仔细观察,不难发现,这座名为玉皇的蜃楼的第一层,它的凝实程度要比其余的八层深上些许,而且犹自在不断的凝实。
 对于外界的这些骇人异象,早已入定的宋玉尘却是全然不知,只觉得通体舒泰,尤其是眉心的神庭穴位置,更是暖洋洋的,仿佛有一股暖流在神庭之中流转。
 此外,原本微弱的神魂在不断地修复。
 约莫是蜃楼出现的缘故,原本就很是汹涌的江浪,骤然间变得越发的骇人,如东海之潮,隐然有摧毁沿岸一切的恐怖声势。
 然而,诡异地是,不论浪潮如何肆虐,却始终不能拍打不到宋玉尘的身上。
 从岸上看去,这位白衣狂舞地年轻人仿佛坐立在滔天巨浪之上,如那谪仙人!
 
逃婚到凡间 第六章 骊山司天台
 王朝都城,咸阳
 作为大赢王朝的帝都,咸阳有三大禁地,寻常人等是不能够靠近的。
 一个是毋庸置疑的皇宫,一个是王朝的特殊机构所在的魂冢,还有一个则是骊山之巅的司天台。
 相比前两个,负责替王朝监测天运的司天台,就要鲜为人知的多了,也更加的神秘,即便在朝的官员,也极少有人见过司天台。
 掌管司天台的监掌司大人,是当今天子最信任的袁梦方,是历经三朝天子的元老重臣,据说这位监掌司大人现如今已经活了至少有三个甲子之久,一身修为更是臻至地仙巅峰。
 骊山之巅,司天台
 一身紫金色道袍的袁梦方飘然立于九丈天台之上,抬眼望天,眉宇间神色凝重。
 “此等异象,难道说有人在飞升渡劫?”袁梦方皱了皱眉,“难道是六剑阁的李汐月?还是说是白鹿书院的那个老秀才陆布铭?不对,这个方向...,是江陵府和太湖一带的方向,可江陵府也不可能,难道是太湖...,但太湖也只有一个瀛坞...”
 向来被人说成是算无遗策的袁梦方,此刻也是满肚子的疑惑。
 确实,如果追溯到四五百年前的话,太湖瀛坞有人飞升证道,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尤其是五百年前的瀛坞,出了个妖孽级别的天才孟长明,居然不到而立之年就成功飞升渡劫了,简直就是前无古人。
 但约莫是那个孟长明一个人耗尽了整个门派的运气,从此之后,瀛坞气数不断凋零,别说飞升之人,就连能修炼到地仙境的人都不曾出现过一个了。
 显然,也不可能是太湖瀛坞。
 “嗯?这,这是怎么回事,天劫怎么一下子消失了?”出乎意料的是,刚刚露出头来的天劫,忽然又收了回去,袁梦方皱了皱眉,“难道是天道弄错了?”
 说完这话,袁梦方就自嘲了起来,别人说这句话也就算了,但身为与天道打了近乎两个甲子的他,比天下任何人都要清楚天道的“脾气”,是不可能会像自己说的那般,弄错了的。
 其实与此同时,不单单他监掌司大人对今夜出现的诡异异象很是疑惑不解,其余几个老怪物般的存在,也如他袁梦方一般,有些摸不着头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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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翌日,破晓时分
 作为这一切的始作俑者,宋玉尘这家伙仍旧如一块石头一般,盘膝坐在栈桥尾端,一动不动,似乎全然没有意识到,自己修炼的玉皇楼这个东西,对这个世界而言,是禁忌的存在,差些就引来了飞升天劫。
 好在这玉皇蜃楼只在开始现世的时候出现一下,很快就自行收敛回宋玉尘的神庭之中,否则,哪怕在晚个一时片刻,
 他宋玉尘便会被天道锁定,然后降下毁天灭地的天劫。
 如果真是那样的话,那么,以他宋玉尘现在的状况,除了被轰成飞灰,别无其他。
 忽然,耳边传来有人打斗的声响。
 宋玉尘霍然睁眼,发现自己的眼力较之前提升了十倍不止。
 宋玉尘微微皱了皱眉,从他所在的位置看去,广阔的江面中央,有一根粗壮如山峰的水龙卷,四周江面塌陷,出现一个巨大的漩涡,如同黑洞一般,江水不断倒灌其中,声势骇人之极。
 宋玉尘眯眼一看,发现在粗壮龙卷的里面,有一个人的身影。
 “半步地仙境的高手?”宋玉尘神色肃穆,以往境界没有跌落的时候,身在山中不见山,丝毫不觉得自己所在的高度是何等的惊世骇俗,反而现在的状态,让他感触良多。
 因为那人在龙卷之中,宋玉尘只能大抵看清对方身穿道袍,至于长相容貌,却是看不清楚。
 “难道是来自龙虎山的老牛鼻子?”
 通过这么些日,从鱼龙混杂的栖凤楼打听到的消息,宋玉尘对现在的江湖形势,也算是有了一定的了解。虽然过去了五百年,那个时候的许多门派都不复存在了,而是被不断涌现出的新门派势力个取代,但仍旧有一些底蕴深厚的门派传承了下来。
 其中就有历经了千年风雨,而仍旧屹立不倒的道教祖庭,龙虎山。
 最鼎盛时期,曾有这么个说法,“诸天神仙半数龙虎”,意思就是说,飞升上天界的神仙,有一半是出自它龙虎山的。
 说这样一句话,虽然肯定难逃吹牛夸大的嫌疑,但也说明了人家龙虎山确实了得。
 所以看到那个道士,宋玉尘第一时间联想到的就是龙虎山。
 对于龙虎山,宋玉尘的印象不坏,虽然在飞升之前跟龙虎山没有过什么交集,甚至而立之年都没到就飞升了的宋玉尘连龙虎山,都不曾去过。
 但在天界的时候,一个早早从龙虎山飞升上去的老真人,曾出手帮助过他。
 宋玉尘忽然瞳孔一凝,紧接着,江面上忽然多出了五道身影,五人围着那根龙卷分开站立,互成犄角,正好将道士围困在中间。
 这五人身上穿的衣服一模一样,全都是黑色,但除了其中两个人手中拿的都是长剑外,另外三个人各不相同,一人拿厚重大刀,一人持银色长枪,最后一人手里头握着的则是一条长长的铁链。
 虽然现如今内力修为弱的一塌糊涂,但毕竟神魂还在,所以,虽然离对方很远,但宋玉尘仍旧可以感受到对方两伙人的气机强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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