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疆蛊事2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南无袈裟理科佛
二十分钟之前啊?
我心中琢磨了一下,又问了几句,然后朝那姑娘道谢。
那短发姑娘从我笑了笑,说客气,帅哥你是干啥的,怎么感觉像警察啊?
我冲她眨了一下眼睛,说差不多吧。
短发姑娘掏出手机来,粉红色的外壳,摇了摇,说帅哥方便的话,留个微信号呗,我下次要是碰到麻烦了,还可以找你呢……
呃,我这是被人撩汉了么?
我有点儿尴尬,摆了摆手,说执行任务呢,时间紧急,我们下次吧。
我顺着那短发姑娘指的方向,进了那医院大楼。
这儿挺大的,前后几栋,有门诊有住院楼,刚才那姑娘的话语提醒了我,我进了大厅里面之后,转手到了走廊边的第一个厕所,进去之后,立刻使用大易容术,变成一个模样平凡的普通人,出来之后,端着那落星司南,在六个楼层上下找寻着。
我可以肯定,毕永应该就在这附近,他大约是想到了什么办法,将自己的踪迹抹除了去。
但我相信,杂毛小道的手段并不是那么容易消除的。
那家伙或许是在某个特定的环境之中,才得以隐匿身形,而一旦离开这个医院,或许就又会被落星司南感应得到。
当然,这是我的一个猜想,倘若不是的话,那我可能就真的跟丢了毕永。
如果是那样,那么我真的有点儿无言回返茅山,面对陆左他们了。
我只有相信前面的一个可能。
然而我在整个医院,无论是门诊大楼,还是住院部,又或者其余的几个地方转悠了大半天,却都没有任何讯息流出,落星司南也没有任何反应。
这情况让我有点儿郁闷,到了下午五点多的时候,饥肠辘辘的我终于想起一件事儿来。
我得吃点饭了。
这一路追逐让我疲倦不已,之前精神紧绷,还没有觉得,此刻感觉希望渺茫,饥饿和疲惫就浮上了心头来,我伸手往兜里摸了摸,发现随身还带着钱,便问了路过的一护士,然后前往医院食堂那儿去。
我不愿意离开这儿,别的不说,在这儿守上几天再说,要真的让毕永在我的眼皮子底下跑了,那我的脸可就丢大了。
这会儿虽然是饭点,但医院的食堂人却并不多,大概是伙食并不太好的缘故。
我买了票,过去点了一份饭,找了个角落,简单尝了一下——哎哟喂,还真的是难吃。
我也是真饿了,再难吃的东西,也管不得太多,呼啦啦全扒嘴里去了。
一份吃完,我还没有饱,站起来还打算吃一份的时候,突然间愣住了。
我瞧见了一个人。
南南。
于南南,金陵双器于墨晗大师的孙子,当今之世最有名的制器大师之一。
他怎么会在这里?
我想起手头正好有一份毒龙壁虎的精血要给他,本来打算去过萧家大院后找他的,只不过给茅山的这事儿耽搁了,现在碰到了正好,于是走过去跟他打招呼:“南南!”
南南听到我的招呼,有点儿诧异。
他的性子内向而古怪,坐在轮椅上,抬头看了一下我,皱着眉头说道:“你是?”
我这才想起自己换了脸,南南是认不出来的,于是走到跟前,半蹲下身子,低声说道:“我是陆言啊,有点儿特殊情况,所以没有用真面目示人,你呢,怎么会在这里?”
南南一愣,说你、你是陆言?
他的脸上,满是惊讶,仿佛我犯了什么杀人放火的坏事儿。
苗疆蛊事2 第四十三章一语道破天机
南南的表情和话语让我十分不自在,低声问道:“怎么了?”
他迟疑了一下,方才说道:“江湖传闻,你在南方省的东官市犯了大案,一连杀了当地村庄十七人,中央震怒,派大量高手前往,对你捉拿,据说已经结案,而你已经被押往白城子伏法了……”
啊?
我说什么时候的事情?
南南说大概十天前的事情吧,我也是听一客人谈及的。
我说艹,又来这一套。
的确,这是老伎俩了,之前陆左就给这事儿蒙冤一两年,一直到前段时间方才洗白自我,现如今我又遭了这破事儿。
不过现在我有茅山撑腰,某些人还敢玩这事儿?
我心中冷笑,不过也不想跟南南这个一心浸淫炼器之道的大师说出其中龌龊之处,笑了笑,说那你觉得,我不是陆言?
南南摇头,说把你的手给我看。
我伸出双手来,他终于笑了,说我记得你的手,是你。
我说你刚才讲的那事儿,是别人刻意的污蔑,与我无关——我前段日子,去了一个地方,帮你找寻那能够让你站起来的药引,这事儿是我答应福伯的,所幸不负众望,东西我拿到了,来,给你。
我从乾坤囊中掏出了毒龙壁虎精血来。
我总共收集了五份,分别用陶瓶封装,此刻摸出一瓶来,递在了南南的手中。
我跟他说道:“这毒龙精血有白骨生肉、舒经活络的绝佳效果,就算是整只手都断了,只要给一段时间,也能够重新长出来,你口服即可。”
南南望着手中的陶瓶,有点儿犹豫。
他说这东西,恐怕会很贵吧?
我笑了,说贵不贵,无关它本身的价值,这是我当初的一份承诺,算作是你当初教我手艺的报酬吧。
南南叹气,说我哪里有教啊,受之有愧。
他这人内向自闭,而这些性格,大部分也都是因为自身残疾的缘故,虽说他因此能够投入更多的时间来钻研炼器技艺,但我觉得他很多时候,活得并不快乐。
这不是我希望看到的,如果他炼器不是因为兴趣,而是因为无奈的话,我觉得境界可能永远都上不去。
在我的劝说下,南南服下了毒龙壁虎的精血。
我问他效果如何?
南南的双眼都在发光,他认真地点头,说嗯,我能够感觉得到,有能量在身体涌动,它们在我的双腿处集结,不断地刺激着那儿,我感觉到,如果继续这样下去,或许我真的可以站起来。
我笑了,说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安心了。
两人聊了一会儿,大概是医院下班的缘故,人逐渐地多了起来,周围十分嘈杂,我便起身,推着南南离开了食堂。
两人来到了食堂跟前一小花园角落,旁边有一棵大槐树,我将他推到这儿,然后问南南,说你怎么会在这儿呢?
南南告诉我,一直照顾他生活起居的福伯病倒了,查出来是肺癌晚期,现如今只有住院,在这儿治疗。
肺癌晚期?
听到这话儿,我顿时就愣住了,好一会儿,方才说道:“他老人家不是一直挺健康的么,为什么会这样?”
南南说福伯他吸了一辈子烟,人又老派,也是最近感觉到胸闷气短、呕吐反酸、呼吸困难,在他的催促下来医院检查的时候才发现的,医生说发现得有点儿晚了,大限之日,也就这几天的事情了……
南南说这些的时候,仿佛在叙述别人的事情,语气里没有什么伤感。
但我却知道,那位福伯是他爷爷的师弟,这些年来,一直跟着他相依为命,情同爷孙,福伯倘若是真的走了,南南指不定会多难过呢……
我想起屈胖三之前在东海蓬莱岛制作的那些东西,问这玩意有没有效果,如果有,我回头让人做了送来。
南南摇头,说早期的话,可以防治,至于晚期,神仙都没办法……
我说那怎么会在淮安这儿呢,我记得你们之前住在金陵郊区的,如果是去那儿,医疗条件比这儿好许多,那儿的医生,说不定会有一些办法的。
南南苦笑,说前段时间慈元阁被查,我这边是慈元阁的长期合作对象,也遭受波及,虽然对我影响不大,但是为了避祸,我们还是i离开了金陵,来到了这儿——这里是福伯的老家,有一处老宅子,暂且住上一段时间,等风头过去了再说。
我有点儿发愣,说慈元阁的事儿,本来就是莫须有,怎么还查到你这匠人头上来了?
南南只是叹气,没说话。
说话间,我心中有牵挂,忍不住又摸出了落星司南来,打量了一眼,瞧见依旧没有任何反应,准备收进去,南南眼尖,瞧见了我手中这东西,便问道:“你突然出现在这儿,又是干嘛呢?找人?”
我说你怎么知道的?
南南指着我手中的落星司南,说这东西我见过,茅山的一种特殊工艺,能够锁定住特定人体的磁场,从而感应到对方的方位,进行追踪——我也曾经做过几个,但效果并不是很好,只要超出一百公里,就没有反应了,但你的这个落星司南却不同,精度很高,一千里路,依然能够有所感应……
听到南南侃侃而谈,原本有些沮丧的我一下子就来了精神。
我思索了几秒钟,终于跟南南说了实话。
我跟他谈及了茅山此番遭劫的事情,特别谈及了茅山叛徒的危害,黑手双城的反复,以及我此刻茅山外门长老的身份。
我告诉他,说我是作为茅山外门长老,前来缉拿叛徒、清理门户的。
这个毕永,我一定要拿到,要不然茅山很有可能就会一蹶不振,再也起不来了。
南南陷入了沉默之中。
事实上,作为金陵本地的大师,金陵双器于墨晗与茅山的关系就十分密切,跟当年的传功长老李道子交情深厚,而这关系也传承到了南南的这一代来。
对于茅山的遭劫,这么多天过去了,南南这边多少也听到了一些风声,听我说完,他点了点头,说我明白了。
落星司南十分特殊,只有茅山才有。
我的话,没毛病。
表明了立场之后,我便开始问南南:“为什么落星司南的指针到了这儿,就彻底失去了那毕永的踪迹呢?”
南南思索了一会儿,然后说道:“如果按照你说的,那个毕永是被人在饮食之中动了手脚,就算是逃脱千里,应该也是有信息传来的,不会像现在一样,突然消失,一点儿动静都没有。”
我说对啊,这正是我感觉到奇怪的原因,符箓之力就算是再厉害,也不可能将他推出千里之外去。
人力有时尽,不可能做出太离谱的事情。
南南赞同了我的观点,然后说道:“只有一种情况,可以让指针失去方向。”
我说什么情况?
南南说那就是他死了。
啊?
我说他死了?什么意思?这不可能的……
毕永那种人,无病无灾的,之前也没有参加任何拼斗,谈不上有什么内伤,就算是被我追了两百公里,我想对他也谈不上太多的问题。
他是不可能暴毙的。
绝对不会。
南南说人体的磁场如果在死了之后,就会溃散,落星司南收不到任何讯息,自然不会有反应;如果用发散的思维去想,毕永倘若通过低温的环境,用某种龟息术进入假死的状态,将生命磁场主动溃散了去,也能够达到这种效果,骗过落星司南的指针……
假死?
我有些不确定地问道,南南点头,说对,如果是这样的话,落星司南的确是收不到任何讯息。
假死、假死……
对了,以毕永那老狐狸的谨慎和老练,在之前我出面,将破风和他两个弟子留下的时候,应该就猜到了自己中了算计。
他甚至已经知道自己的血液之中,被人做了手脚。
他没办法在短时间内,将自己的一身血液换去,但出于对落星司南的了解,却想出了一个金蝉脱壳的办法来。
他想通过假死,骤然消失,让我失去目标,而倘若我没有耐心,失望离去的话,他自然可以争取时间。
而一旦我与他南辕北辙,他肯定会直接坐飞机离开,甚至前往国外。
那个时候的我,肯定只能望洋兴叹了。
好算计。
不愧是老狐狸,不过他却万万没有想到,自己竟然如此倒霉,就在我近乎于绝望的时候,运气却会这般好,居然碰到了制器大师南南,而南南对于这事儿,却是如此的在行,给我作出这么重要的提示。
我闭上眼睛,在脑子里面思索了起来。
低温、假死,医院……
诸多信息不断交汇在一块儿,我努力地将其彼此关联起来,感觉到渐渐地把握住了事情的真相。
终于,一道灵光在脑海里一掠而过,我睁开了眼睛来,笑着说道:“我知道他躲在那儿了。”
南南平静地说道:“停尸房,只有那儿的环境符合所有的条件,而且闹中取静,只要瞒过看守的保安,基本上不会被发现。”
我一拍大腿,说对,停尸房!
苗疆蛊事2 第四十四章太平间的蹊跷
南南到底是专业的,我还在一头雾水的时候,他估计已经将所有的线索都整理出来,得出了结果。
停尸房。
这就是毕永的藏身之地,也说明了他为什么会选择在这么一个地方消失,除了因为医院这儿人多眼杂、人流复杂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的原因,就是医院这儿的停尸房有冷库,能够让他的身体保持低温,并且迅速进入假死的状态。
如果我马马虎虎的,一点儿耐心都没有,说不定就真的傻眼了。
只不过,大概是那家伙做得太过分的缘故,老天都不饶他,以至于恰好南南出现在了这儿。
我锁定了目标之后,对南南说道:“时间急迫,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咱们来日再见。”
南南有些担忧,说要不要我跟你一起去?
我摇头,说不用,你照顾好自己就行。
南南行动不方便,跟着我帮不上什么忙,不过他的话儿却提醒了我,这大半天的时间过去了,有了这么多的时间,说不定毕永身边会有一些帮手,我还是得注意一些。
其实即便是毕永身边没有帮手,单凭着他茅山长老的名头,我也得多加谨慎一些。
我不是膨胀的人,虽然在此情此景之中,我占据了强势的地位,但并不代表着我可以高枕无忧,要知道那毕永可是奸诈狡猾之人,他的谋算周密,未必不会没有后招。
我打听了停尸房、也就是太平间的方位,居然并不在住院部的负一层,而是在他们这儿后院一处老式红砖楼的地下室那儿。
那里很静,平日里也没有什么人会去。
我走到门口附近的时候,左右打量一番,没有瞧见什么特别的东西。
就在我打算进去之时,突然间心中一动。
我往旁边退了两步,找了一个视线的死角之处,然后遁入了虚空之中。
在虚空之中的视角层次很多,各种各样的角度都有,无数的景象朝着我的脑海里纷呈而来,仿佛一下子都要塞进里面去一般。
我需要从这些图像信息里面,找出我需要的东西来。
然而我没有能够瞧见停尸房里面的情况。
那儿是一团漆黑。
这种情况我碰见过,要么是有什么特别的法器遮挡,要么是有人布阵隐藏,不过在这样的一个郊区医院里,出现这样的东西,的确就有些让人生疑了。
从虚空中走出来的时候,我已经来到了停尸房的里面。
这儿的温度很低,比外面低上十几度。
这还是房间里,如果是那冷藏的柜体里面,温度更低,有的甚至能够达到零度。
当然,那只是特例。
停尸房内,并非一片黑暗,还是有亮光的,不过昏黄的灯光在这样的情形下,显得格外瘆人。
好在我算是去过黄泉路的狠角色,别说是一停尸房,就算是一僵尸洞,也没有半分情绪波动,面不改色心不跳,习以为常。
这儿的停尸房显然是近年改造过的,跟老式的停尸房并不相同。
除了正厅中间,摆放着三具刚刚摆放,还没有来得及处理的尸体之外,其余的都是封存在柜式冷藏库之中,那玩意有点儿像是抽屉,一拉一具尸体,在口子那儿写着标识牌,谁谁谁一目了然,十分好找,用不着胡乱寻摸。
我在这太平间中缓步走着,依次打量着那三具没有来得及放进柜体的尸体。
两男一女,其中两个都是年纪比较大了的,唯有一个男的是小年轻,看样子是出了车祸,又或者别的什么事故,半个身子都成了筛子,尽管有过清洗,但依旧有暗红色的鲜血渗出来,将那塑料材质的裹尸袋弄得一大滩。
这三个人,没有一个是毕永。
这事儿并不出乎我的意料之外,像毕永这么一个谨慎精干的人,在做一件事情之前,必然会将事情办得很圆满,不会给你太多的漏洞。
他不可能将自己摆在明面上来看,也不可能那么容易被人发现。
此时此刻的他,应该是躺在某个冷冻柜体里面呢。
而至于是哪一个……
我再一次地使用了大虚空术,发现整个太平间一片朦胧,许多的地方都黑暗一片,混沌不已,让我无法瞧清楚这些。
毕永有过布置。
那家伙大概是知道我的手段,所以才会弄出这样的东西来,然而这样一来,反而有点儿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却是将他的存在给暴露了。
太平间的异状,让我更加确定了毕永就在这儿。
我十分镇定地站在原地,然后目光从左扫量到了右边,决定既然如此,我不如每一个抽屉都检查过去。
毕永想跟我玩金蝉脱壳,那我就给他来一个事无巨细。
我要让他知道,孙猴子就算是本事再大,也逃不出如来佛祖的五指山。
我着急了一整天,早就憋着一股劲儿,此刻也是说干就干,当下就开始将每个抽屉盒子都给拿出来,仔细打量里面的尸体面目,试图将毕永给找出来。
然而这件事情,着实是一件苦差事儿。
那被规整收入冷藏柜体里面的尸体,基本上都是赤裸着身子,躺在一裹尸袋里面的,根据死去的时间长短,呈现出不一样的状况来,新一些的还好,有的死的时间长了的,浑身僵硬,皮肤发青淤黑,甚至还有些尸液渗出,在低温下,又冻成了固体来。
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这些尸体瞧起来,着实有一些吓人。
哦,说错了,对于别人来说是吓人,而对于我来说,是有一些恶心。
我费了好一会儿的功夫,终于将左边的整排柜子都瞧过一遍,并没有发现毕永在这儿,这情况让我有点疲惫,而正当我准备打量另外一边的时候,门口那儿却是传来了动静。
什么情况?
我左右一打量,闪身躲入了角落的一处拐角处去。
刚刚一藏好,那铁门就打开了,有人推了车子过来,外面还听到哭哭啼啼的声音。
原来是又有人去世了,送尸体过这儿来。
人送来之后,稍微整理一下,又将铁门给锁上,经过这一场变故,我开始加快了速度,很快就将太平间里所有的冷藏柜体都给瞧了一遍。
然而让我失望的,是所有的柜体我都瞧过了,却没有一具是毕永。
也就是说,我们的推测是错误的。
那家伙不在这里。
如果是这样的话,那么毕永这家伙在这儿,其实是故布疑阵,让我以为他人在这儿,而那家伙却另外找了去处。
是这样的么?
我回想起刚才检查的画面,裹尸袋里面的每一张脸我都认真打量过,的确是没有毕永,而且这个停尸房里,几乎所有的地方我都找过了,根本不可能再藏人。
我真的错了么?
刚才我还在笑话毕永“此地无银三百两”,现在就给他打了脸。
那孙子的心思实在是太复杂了,把我玩得团团转。
到底怎么回事呢?
我站在原地,下意识地伸手摸下巴,结果手指上散发出了一股尸臭味儿来,让我忍不住地有点儿反胃,恶心想吐。
等等,我一定是忽略了什么。
是什么呢?
我闭上了眼睛,思考了一会儿,突然间睁开了眼睛来,然后直接遁入了虚空之中去。
下一秒,我出现在了太平间门口的保安室。
这儿有一个大爷在守门,处理太平间的一应事务,它有点儿像是传达室,在靠门口的高柜子上面,摆着一个二十一寸的彩色电视机,放着当地的新闻。
而在靠墙那边,则有一个高低床,一老头儿坐在床上,正扒着饭呢,瞧见突然出现的我,整个人都愣住了。
我们两个大眼瞪小眼,几秒钟之后,老头儿手中的搪瓷盆哐啷一下掉在地上,饭洒落一地。
他则是低叫了一声“我的娘哎”,直接两眼一翻,晕死过去。
他给我吓到,以为是见了鬼。
我走上前去,伸手按住了这保安大爷的脖子,感觉身体还算正常,并没有因为心肌梗塞或者高血压等毛病吓死了去。
毕竟是太平间的保安,不管怎么说,身体素质还是行的。
我没有再理会这些,而是低头下来,朝着那高低床的下面瞧去,很快就从一堆破袋子后面,找到了一包东西。
那是一整套的衣服,再加上一根两尺长的棍子。
我伸手往里面探,将东西给拉了出来,瞧见这衣服却正是毕永身上穿着的,而那长长的金属物件,并不是棍子,而是毕永的看家法器鱼龙戟。
我拿在手上掂量了两下,感觉到这玩意上面蕴含着的气息,十分雄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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