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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湘诺
罗真揪着锦绣的麻花辫笑,安慰话说得让人憋屈没一点诚意:“我家绣绣如此聪慧,能从残本上学会象棋套路,已经很了不起了!女子学棋艺只为消遣,了解一下即可,不要去钻研这些,把精力和心机花费在你夫君我身上!”
锦绣忿忿,这个坏家伙,原来是担心自己玩物丧志不管他,索性就想一棒子打消兴趣!看来以后要玩只能找身边丫头,跟这位是没法愉快玩耍的。
两人收拾好棋盘,把小几也移走,然后挤挨着躺靠在大迎枕上,小声地说起了先前那个话题。(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二十七章 夜谈
澄风院上房的灯光由亮转暗,最后窗幔垂下,半丝亮光都不透,屋里人似乎睡下了。
其实夫妻俩依然相拥倚靠在软榻上,喁喁轻语,罗真头发早干了,两人也还没有睡意,一直交谈到鸡鸣三遍。
锦绣自然没有说怀疑金氏是重生的这种诡异话题,不然叫罗真怎么看待她?你都能看出人家是不是重生,那你又属于何方妖孽?
只是把小丫头背记的罗松、罗端以及金氏的所有原话都叙述一遍,然后提出自己的疑问,再听罗真给她解答,告诉她一些相关情况,并简单地分析梳理了一下金氏的意思。
锦绣这也才知道,“青莲观”原来是皇帝御笔亲批建造给青玄道长住的,而这位青玄道长,是三皇子南宫昀的师傅!
开始罗真对这事不是太在意,可当中牵扯出三皇子,他不免沉吟起来。
三皇子是贤妃生的第二个儿子,自幼身体羸弱,多病多灾,皇帝不知听了谁的话,将他舍为道家俗家弟子,习练内家心法,修身养性,虽然还是一副单薄文弱的样子,倒也顺遂平安地长到现在的二十四岁。
南宫昀与四皇子南宫晚、五皇子南宫晖、六皇子南宫照都是同年出生,
结果六皇子南宫照脱颖而出,坐上太子位。
罗真还告诉锦绣,三皇子南宫昀很有才华,也平易近人,他原本有一个同胞兄长,便是二皇子,那位二皇子更有着惊世之才,上知天文下知地理,任何问题放到他面前都不成问题,深得皇帝喜爱!每年祭天祈福,皇帝带着太子是必须的,但二皇子也会一同跟着去!他是除太子之外,所有皇子中唯一有此殊荣的人!
后来太子殒,二皇子受皇帝喜爱之外,更得倚重!如果不出意外,二皇子必定是太子首选,皇家兄弟任何人都争不过他去!
可惜天妒英才,二皇子突然暴病而亡,贤妃为此病卧几年,中宫后位便被南宫照生母德妃所得。
二皇子殒,皇帝比失去太子还要伤心,虽顺应大臣所请立了身体健康的德妃郑氏为皇后,依然十分照顾疼宠贤妃母子,这些年,贤妃和三皇子过得很低调,但只有皇宫里的人才知道皇帝对他们有多好,且不论贤王府,光是贤妃宫里,所有摆设日用全是皇帝所赐,比中宫还要豪华奢侈!
锦绣听完罗真对三皇子的一通描述,瞬间脑补许多,对罗真说:感觉这个三皇子很不简单。
罗真伸手摸摸她脑袋,叫她不要胡思乱想,这些用不着她来操心。
又说道:“南宫照那里,我自有由头与他商谈,但今晚之事只我们夫妻心知肚明就好,不能轻易泄露出去,毕竟事关整个罗氏家族!还得想法子,将世子和世子夫人妄自揣度朝廷时势的大胆作为告知成国公,由成国公惩戒他们!”
锦绣点点表示认同。
看看都到后半夜了,再不睡怕锦绣第二天没精神,罗真便下榻穿鞋,将锦绣抱到雕花大床上去,双双躺下睡觉,忽又想起一事,叮嘱锦绣:
“明天清早我要出门,你可以多睡久些,辰时末刻再起来也不迟,我会交待香茶叫你。明日或许姑太太回娘家来,便是那林瑶的娘,是成国公和老太太生的唯一一个女儿,在家做姑娘时很得疼宠,也骄纵出一把坏脾气,她讨厌我憎恨我,你到时要小心,不必接近她!若她刻意针对你,那也是因为我,你不用客气,就像对待老太太那样,该怎样就怎样,记得把蒋燕和洪彩衣带在身边!”
锦绣打个哈欠道:“已经出嫁的姑太太,你怎么就招惹起她来了?”
罗真哼了一声:“谁愿意招惹她?是她自己多事,不能所有过失都推我身上,我可不认的!”
“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恨?难不成还出人命了?”
“确实是出了人命:小时我与罗方经常比试武艺,我们两人身量力气相当,他的罗家拳、罗家枪全由父亲亲授,而我只是在校场旁观自己揣摩,后来得祖父一位旧日袍泽教了一套他家传的拳法,另外舅父教我贾家刀法,罗方自诩深得罗家正宗武艺传承,但与我打起来却是不相上下,那时候我们可是拼尽全力,不顾前后的!整个国公府都知道我们的习惯,没有人会随意上前劝架!那位姑太太却不知怎么想的,她怀着四五个月身孕,偏要走来想拉开我们,她站在罗方身后指着我骂,命我住手,罗方打我一拳,我自然要还他一脚,谁知罗方躲开了,结果踢到姑太太,当场就出事!听说落下一个男胎,那时姑太太还只生得一个女儿,此后过了好些年,林家姑爷生了五六个庶子,这位姑太太才又得了一个男儿,以及那个林瑶!这便是我们之间的仇怨,姑太太恨我,老太太也无比嫌恶,恨不得我不是她孙子!”
锦绣默然,贴进罗真怀里,抱住他道:“不是你的错,我们不亏心啊!”
罗真低头在她额上亲了一口:“全都说给你知道,这可不是一般的怨,你也好防范着些!”
“放心,我会处置好,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大年节保持稳定最重要,实在不行,我自有道理!”
罗真轻笑:“好一个‘人不犯我我不犯人’!快闭眼睡着!嗯,明天又不能陪你睡懒觉了,后天吧,后天一定陪!”
“……”
不行啊,这家伙现在放人鸽子似乎也没有压力了,得遏制,不能让他成习惯!
知道罗真第二天要出门,锦绣很放心地一觉睡到辰时才醒,罗真早不知去到哪里了,夫妻俩的习惯,主子未说起,丫环们便一直候在外间,不得擅自入内,即便是叫起,也只是站在紫檀木透雕月洞门外,隔着一帘帏幔喊两声。
锦绣答应了香茶,说再躺会就起床,然后遁进洞天,做完每天的功课,这才出来,让香茶香枝几个入内服侍梳洗。(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二十八章 姑太太
穿戴打扮停当,也吃完了早饭,香枝禀道:“大奶奶派了人来回话,在院门边小厅里候着呢。”
锦绣点头:“让她进来吧。”
香枝走到门口吩咐一声,不一会就见孙妈妈领着个四十来岁的婆子进来。
那婆子朝着锦绣蹲下请了安,圆脸上堆满笑容:“老奴夫家姓蒋,在大奶奶身边听使唤,大奶奶让老奴过来知会一声儿:今儿姑太太要回来拜年,大姑奶奶估计也会回来!大奶奶已经在老太太和太太们跟前了,请三奶奶得了便也过去!”
“好,我知道了。”
锦绣对孙妈妈道:“大奶奶帮着三太太打理家务,蒋妈妈岂是轻易得闲空的?咱们还劳烦蒋妈妈辛苦走这一遭,只怕连早饭都没吃好,妈妈且去看看李嫂子她们做了什么新鲜点心,包两个热乎的给蒋妈妈尝尝!”
“有!点心尽有!”孙妈妈笑着道:“方才已是请蒋妈妈尝过几样小糕点,喝了两盏赤州带来的红茶,蒋妈妈喜欢着呢,一会就再包几个热乎乎的肉包子去吃!”
蒋妈妈忙蹲身道谢:“老奴这趟可真是有口福,多谢三奶奶了!三奶奶就不必去延安堂,直接往二堂暖阁去,姑太太每次回来,都来得挺早,还有姑爷表少爷表小姐们,一家子给国公爷、老太太请安!这会他们怕是要到大门口了,三奶奶还需快两步——咱们老太太最宠这姑太太,舍不得她受委屈,我们大奶奶刚嫁进府里那阵,被姑太太挑过礼儿呢!”
锦绣点了点头:“蒋妈妈既是喜欢咱们院里的红茶,孙妈妈就再给包个二两去,得闲慢慢喝。”
蒋妈妈笑眯了眼,千恩万谢地随着孙妈妈走了出去。
香枝去外头做好准备,随行的人都站在阶下等着跟随少夫人去二堂,锦绣站起身,一边让香桃香茶替她披上紫狐披风,一边问道:
“刚才孙妈妈说今儿早上有大肉包子?我怎么没看见?谁做的?”
香桃回答:“少夫人,今儿早上是有大肉包子啊,皮薄馅大,全是用上好五花肉剁进香菇和白菜丝儿做成,咬一口满嘴流油那个香啊!可是少夫人不要吃太肥腻的,所以就只给您上了白米粥和双豆糕、金丝卷和水晶饺子、小笼包子!”
一样四个,都没吃完,少夫人您吃得太少了!
香桃心里补上一句,想起自己早上吃的两个大肉包子,咂了咂嘴巴,那个美味啊,啊啊啊,又惦念上了!
锦绣瞪着香桃,这泼辣丫头被养成吃货了,不到一年就胖成这样,肌肤堆雪砌玉,白白嫩嫩,整一个羊脂球!
旁边的香茶见香桃话没说完整,便继续说道:“回少夫人,大肉包子是侯爷吩咐做的!昨晚陈嫂子李嫂子本已准备好了材料今儿做双豆糕、金丝卷和水晶饺子,侯爷从外院回来时拐进了小灶间,对李嫂子说:多蒸两笼大肉包子,面皮儿要薄,肉馅越大越好!今儿早上,侯爷自己吃饱了,又拿上好些往外院去!”
锦绣先是无语,想到昨天罗真在外院被忆苦思甜吃硬梆梆烤糊的面饼,忍不住噗哧笑了:这孩子算是心灵受伤了吧?非要大肉包子治愈!
主仆们来到二堂,暖阁里一片热闹声,不用猜也知道是那位姑太太到了。
自己这是迟到了呢,未能迎接客人!
锦绣来到这个时空,虽说出身农家,但住在赤州城时多少也了解些这年代上层社会做客的礼仪习惯,通常去别人家拜访要先递帖子,近亲可使人事先报个信,真正登门应该是在辰时末到巳时中,这是最早的时间段!
锦绣睡到辰时,没能赶上大伙儿迎接客人进门厅,可她半点不心虚:你姑太太是按照自己的老习惯行事,请恕本夫人是新媳妇,什么都不知晓!
昨夜到今早都没人告知一声,直等人走到大门口才使个蒋婆子来,我如果是个弱不禁风走不动路的,还能迟到得更久!
虽然罗真昨夜是提过一句,锦绣可绝不会说出来!
锦绣站在廊庑下,默不作声瞅着站在暖厅门口的瘦高个婆子,那婆子只冲她唤声“三奶奶”,便用手揭起绣富贵牡丹花云锦絮棉布帘,等着她走进去,锦绣偏不上前,只冷冷地看着她,那婆子缩了缩脖子,眨巴着眼睛干咳两下,扬声往里头通报:
“三奶奶来了!”
里头静了一静,锦绣这才施施然走进暖厅。
屋里没有男子,全是女人,看来林家一家人已经给国公爷、老太太上演完磕头拜年的戏码,男人们往前院去了,这里复归女人天下。
雕刻着万字不断头饰纹的红木罗汉榻上铺陈得锦绣富丽,罗老太太穿件姜花黄宽袖吉祥如意纹对襟褙子,同色的镶宝抹额,花白头发挽了个圆髻儿,插戴全套翡翠缀红宝石头面,明晃晃亮闪闪,显得神采奕奕,富贵雍荣。
她身旁环绕的一群女人,自然也都是珠围翠绕、宝光耀目,其中又数金氏更富华出彩些,然后是另一位夫人,三十七八年纪,穿明紫色暗刻大朵海棠花锦绣褙子,鹤嘴绿宝石流云簪,耳中一对桂圆大的明珠晃来晃去,锦绣没见过这位夫人,但见她面容有几分像罗老太太,身边又有个林瑶紧贴着,心道这必定就是罗府姑太太罗秋无疑了!
锦绣目光往屋里一转间,罗秋也朝她看来,原本含嗔带喜的双眸立时换了神色,笑容消失,一张脸上拉长,更加像罗老太太了。
屋里气氛微凝,十人倒有九人垂眸假装没看见锦绣进来,金氏却出人意料地开口笑道:“呀,是真儿媳妇来了!昨日都忙着走亲戚,我听说真儿夫妻俩也去了舅家,咱们老太太向来慈爱宽厚、体恤晚辈,说过年节走亲戚这几日不必早晚请安的,想是昨儿你们回来得很晚罢?”
锦绣点点头,装出不好意思,睁着眼说瞎话:“昨儿我与阿真确实回得晚了,就没敢过去打扰长辈们,阿真只在外院见过祖父,陪祖父与客人说说话……我也没得到什么消息,刚才去延安院请安,听一位妈妈说府里有客人,这才赶紧过来!”
一边说着,走近前对着罗老太太盈盈福身,道声:“给老太太请安!”
又后退两步,照着前些天南宫照借来的宫嬷嬷所教,行云流水般施展开标准的双福礼,嘴里念叨:“给大太太、三太太请安!”
然后跟马氏行平辈礼:“大奶奶安!”
罗老太太面色不虞地看着锦绣哼了一声,金氏朝马氏瞧去,目光闪动,微微颔首,马氏便拉住锦绣的手,满含歉意道:“这事都怪我,昨儿我是让人去了一趟澄风院,想告诉你今天咱们家姑太太回府,可你那院门不开,想是在外头不曾回到,后来夜了,玉姐儿有些不舒服,粘着我吵闹不休,竟就忘了这事!害得今儿弟妹去往延安堂空跑一趟,又误了迎接客人,我真是该罚!”
锦绣摇摇头:“不怪嫂子,也是我走路太慢了!”
心下暗叹:真是人生如戏啊,自己原来也有做演员的潜质!
马氏拉锦绣走到罗秋面前,笑着道:“姑母,这便是三弟在赤州娶的媳妇儿,您瞧瞧,是不是很标致?”
又转向锦绣:“这是长宁伯林府世子夫人,咱们家的姑太太!弟妹快来见过姑太太!”
锦绣便朝着挨近罗老太太坐在罗汉榻上的罗秋福身行礼:“晚辈见过姑太太!”
罗秋冷哼:“罢了,一边儿去!我可当不起你这个礼!”
锦绣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是真的吗?钟鸣鼎食、缨簪之家,竟然出了个比自己这个乡下村姑还不知礼仪的?自己再粗暴无礼,都不会直接对初次见面的人说“边儿去,别挡着我视线”!可是这位罗家姑太太,她就这么干了!
而旁边的罗老太太坐得稳稳当当,全然不把她女儿的无礼之言当回事,再扫看郑氏、金氏等人,俱是低眼垂眸,一副没听见的样子!
锦绣笑了,笑容如五月阳光下的鲜花,明媚娇美,活力无限,看在罗姑太太眼里,却是无比扎眼:
“你笑什么?乡野村姑,粗野鄙陋毫无规矩!也就是罗真那个有娘养没娘教的混帐逆子,才会看上这样儿的!还带回京城丢人现眼,简直辱没我们国公府的脸面!”
锦绣听了这话,不觉得可乐了,端起脸,冷冷地看罗秋一眼,转朝罗老太太正色道:
“敢问老太太,这位真的是堂堂成国公府精心教养出来的嫡亲小姐吗?我怎么瞧着像是假冒的?国公小姐即为贵女,所谓贵女,应具备高雅端庄、知书达礼、温良贤淑等条件,言容德工样样精研,可这一位呢?她的谈吐与修养,说实话还不如我身边一个丫环!如此劣质,怎么可能出身国公府?老太太当初不会是抱错孩子了吧!”
罗秋气坏了,扭曲着脸猛然站起,举手就朝锦绣打来:“我今儿就先教训教训你个尖嘴利牙坏心肠的粗野东西!忤逆顶撞我母亲,羞辱我哥嫂!我儿不过在你家住两日,你竟赶她出门,让几个女孩儿受尽委屈……我今日就是来跟你算帐的,不信我治不了你!”
锦绣站着不动,罗真说过,罗秋小时也跟着她父兄在校场习练得几招武艺,以作防身健体之用,看她身量高挑,体质也不错,敢挑衅,就得承受被反击的后果!
却见眼前绿影晃过,又是罗大奶奶马氏,穿件豆绿缎面绣金色牡丹褙子,挡在锦绣面前,嘴里喊着“姑母息怒”,一边用尽全力拖住罗秋,坠马髻上的金钗步摇都被撞歪了,大奶奶做到她这份上,也真是辛苦!
见此情形,郑氏一脸急色却手足无措不知怎么办才好,金氏款款起身,不慌不忙站在边上劝着:“姑太太,您大人大量,看在晚辈不知事的份上,请不要计较了!真儿媳妇啊,赶紧地,给你姑母赔个礼,这事就过去了!”
锦绣:“……”
又不是我的错,我赔个毛线礼!
放那神经病过来看我不揍她丫的!大不了不在你们京城住,回赤州城东山村过逍遥自在日子去!
罗老太太又气又急,使劲儿捶着罗汉床:“住手住手!都给我停下!”
罗秋推开马氏,回身冲着罗老太太道:“娘!既进了这个门,就任你拿捏弹压,怎么就教训不得她?”
罗老太太叹口气,朝女儿招招手:“来来,坐着说话。儿啊,你这性子且得改改,太急燥了,须知来日方长,什么时候拾掇她不行?非得这会子……”
锦绣再次无语,没眼睛看这对极品母女互动,对罗老太太说道:“晚辈请过安,也见过姑太太,没事的话,就先回房了,晚辈告退!”
罗秋已被她娘拉着坐下,此时又倏地站起,怒道:“看看,说你粗鄙无礼没教养,你还不服气!长辈谈话,你妄自插嘴!不说你是个新媳妇,便是寻常晚辈,这会子不应该在长辈跟前服侍陪伴么?你却要告退,你想做什么?不贤不孝的东西!”
锦绣冷冷道:“我有没有教养、是否贤孝,轮不到你来评定!我倒是想在这儿服侍陪伴长辈来着,奈何我有眼睛有耳朵,听见你们商量着来日方长,慢慢再收拾我,我受不了,我害怕!我告退是想躲开,让你们细细商量怎么加害于我,这样不好吗?”
金氏目光闪了闪,做好做歹道:“真儿媳妇,青天白日,可不要胡说!”
罗老太太怒斥:“给我闭嘴!就凭你,一个乡下丫头,何德何能,值得谁来加害?”
“可我听得分明,你们刚才就是说要收拾我!”
罗老太太气道:“你个蠢笨土货!收拾你,就是教导你,明不明白?”
“不明白,在我家乡,收拾就是加害!不信您老问问大伯母,她也是赤州人!”
郑氏冷不丁被提到,怔了一下,忙摆了摆手:“村俚俗语,这我可不懂的!”
锦绣看都没看郑氏,鄙夷地撇撇嘴。
罗秋道:“你当这是什么地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锦绣冷笑:“这么说,姑太太知道这是什么地方?那么敢问:这地方姓罗,还是姓林?姑太太如今又姓什么?是谁家的当家主妇?”
“放肆!”
不等罗秋答话,罗老太太用力捶了一下罗汉床,脸上因极度生气升起两朵红云:“冯氏,你太不像话了!秋儿自来是这府里的娇娇女,你公公、婆婆都从不能让她受半点委屈,你怎敢如此待她?国公爷可是极其疼爱秋儿的,这府里谁招惹了她,都得受处罚!”(未完待续。)




伪村姑的锦绣田园 第二百二十九章 一文钱村姑
锦绣讽刺道:“老太太,你们的姑娘是受疼爱的娇娇女,别人家的女儿就不是爹生娘养的吗?凭什么无故受她欺负,还要被惩罚?”
“凭你进了罗家的门!世家豪门贵妇,可不是那么容易做的!你当国公府是你们那农家小院么?进出自由,毫无讲究!”
一直围观看热闹不作声的罗姝此时转到罗老太太身后,替她揉着肩膀,阴阳怪气地开口答道。
金氏朝女儿瞧了一眼,目光中有些许不赞同,这姑太太什么德性女儿又不是不知道,多年来母女们为了卖老太太的面子,一力地对姑太太巴结奉承,损了多少钱财,也早就腻歪了,如今有个不怕死的冯锦绣来跟她对着干不是挺好?瞎掺合什么呢?
再说,罗真和冯锦绣尚有用处,刚才让马氏适当地帮锦绣一把,又替她说了几句话,就是向锦绣卖好拉拢,以期日后能利用一二。
妍儿喜欢南安郡王世子,这个姻缘可以做,南安郡王前世一直安然无恙,富贵延绵,而宁国公府却没落了!宁国公夫人眼高于顶,瞧不起自己这个贵妾扶正的成国公夫人,可她再清高再傲慢又如何?几年之后,全族被贬为庶民赶出京城,还不是得将头低到了泥地上,狼狈不堪,比自己身边仆妇都不如!
此时一切真像未现,就让冯锦绣出头去与宁国公夫人结交了,再通过宁国公夫人与南安郡王妃往来,逐渐地、一步步将儿女亲事提起,没有不成的!
罗真不是铁了心跟着南宫照吗?夫妻俩贪图轻闲安乐摆脱长辈住进侯府,这也算是分府单过了,这个时期就由他们代表成国公府与太子走近,罗松、罗端和罗方暗地里另外站好位置,等到了那个时候,一切见分晓,罗真不死他也翻不了身,罗家自然而然要把他清除出去,就像一棵大树上砍掉一根多余的小枝桠,成国公府依然是清清白白干干净净的忠君从龙之臣!
姝儿平日挺精明的,这会脑子怎么像缺根弦?唉,还是得用心教导才行!
金氏在心里暗自叹息,那边罗老太太赞同地拍了拍罗姝的手:
“姝儿说得对!你冯氏嫁进我罗家,是我罗家的人,就得好好守着罗家规矩,死活与你娘家无关!”
罗老太太说话不经大脑,罗秋竟也一脸理所当然地附和:“可不正是这个理儿?我们成国公府能接受你,是你祖上积德、几辈子修来的福份!你该藏拙惜福、小意做人才是,偏还如此跋扈骄横不知所谓,别人宽厚,我眼里却容不下沙子!”
锦绣冷笑两声:“我冯锦绣只是嫁给罗真,可没卖身给你们罗家!再提醒一下林夫人:你也是出嫁女,你也有婆家和娘家,我的死活被你们说得如此草率,你又能有何不同?”
罗秋傲慢道:“当然不同!我是国公府千金小姐,你是什么?不过一个乡野村姑!在我眼里,你的贱命不值一文!”
“所见略同!以我村姑的眼光看来,觉得你这个千金小姐其实不值半文!我是贱命,好歹还嫁了个侯爷,世袭三代!你呢?从高高在上的国公府,下降到伯府,而且你们家那爵位,似乎传不下去了吧?你先不要激动,听好了:我这个一文钱村姑,不想搭理你这半文钱千金小姐!贵贱有别,此后请不要与我搭讪,因为我不想与你往来!若还敢对我动手或辱骂,我必当反击,绝不客气!你也知道我曾将你女儿赶出我家门,这是事实,我还打了某人!所以不要招惹我——我是村姑,没有教养不懂礼,很粗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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