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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雄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河边草
李破慢慢勒住战马,并吼叫着,让士卒们停下来,不要追击敌人。
之后,他举起长刀,宣泄般的狂呼了起来。
充满了野性和杀气的欢呼声,终于成为了这里的主旋律。
“换马,清点伤亡。”
很快,李破就高兴不起来了,只这一会功夫,他们确实是消灭了一队突厥骑兵,但一百八十四人的伤亡,让李破嘴巴发干。
这就是突厥人的实力?
以二百多骑和五百隋军骑军交锋,伤亡竟然差不多?
本来,李破还想的挺好,去趁热打铁,将另外一部追兵击溃在这里,没想到的是,一战之下,竟然是这么一个结果。
显然,他的计划需要变一变了。
另外一队追兵,只需要多过三百,他们这队人就将成为被击溃的那一方了,很简单的算术题,不是吗?
李破没犹豫太多的时间,因为另外一边的突厥人肯定在赶过来。
他当机立断的大声下令,“割下他们的头,我们进林子。”
一个暴怒而又急于进攻的对手,会比一个冷静理智的敌人好对付的多。
当另外一队附离子们来到这里,令他们发狂的是,地上除了敌人的尸体之外,所有战死的突厥人,都成了无头的尸体。
这是对战死的勇士的最大侮辱,程度上,甚至超过了让他们成为别人的奴隶。
这亵渎的不但是勇士的英魂,而且,相当于亵渎了他们的神灵。
当先一个突厥大汉,愤怒的咆哮着,撕开自己的衣襟,在胸膛上割了一刀,用自己的血发誓,一定要将那些该下地狱的卑鄙隋人杀死在这里。
并割下他们的头,让他们看不见白天和黑夜。
卑鄙的敌人并没有走远,他们的背影还在视线之内,像兔子一样,钻进了稀疏的林地。
一直以来,将南下与隋人勇士决一生死,建立功勋,夺取隋人的土地,牛羊,妻女作为目标的突厥附离子们,这些年来第一次出征南下,在云中草原就遭到了重重的一击。
瞅着横躺在草原上的勇士们的尸体,那种挫伤性的愤怒,是无法想象的。
他们纷纷咆哮起来,跟随在阿史那始波罗(阿史那姓氏的勇士,像是后来的巴图鲁)身后,追向了林地。
……………………
“都下马,都下马,快快,把马都聚集起来,挡在前面。”
在林子深处,李破急急传令,一旦到了林地当中,四条腿的可就不如两条腿的灵活了,在这里再跟突厥人打一仗,估计也就没有突厥人敢再追上来了。
接近了一半的伤亡,让隋军士卒士气一下低落了下来,但他们还是忠实的执行了李破的命令。
他们很不幸,在第一次和突厥人交手的时候,便碰上了突厥百万军中最精锐的那一部分人。
如果此时两国大军云集在此的话,他们一定会受到让人眼红的奖赏,因为他们一战就杀死了将近二百个附离子。
这和一队普通突厥骑兵,杀死了隋帝杨广身边的骁果是一个效果。
不过可惜,被追的好像上天无路入地无门般的他们,已经无法想及那么多,他们只知道,这些突厥人比他们要强横凶狠的这个事实。
李破很忙,他用力的挥舞着环首刀,鼓舞着士气,“今日一战,有死而已,都拿出精神来,我李破就在这儿,跟大家同生共死。”
“以五十人为一队,散开散开,弓箭准备,不要硬碰,进了林子的,都给射下来。”
突厥人很快就追入了林地,此时天光早已大亮,太阳光照进这不大也不算小的林子中,在林中草地上留下大片大片的光斑。
战马在林中渐渐失去速度,树木也将突厥人变得更加分散,走不多远,就能看见前面不少战马在徜徉,马上骑具还在。
走着走着,一个年纪颇大的突厥人,突然吼叫了起来,这显然是个突厥老兵,见同伴们依旧瞪着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在林中逡巡,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甚至有些人还不满的大声咒骂。
但他依旧大声的警告着人们,并一下跳下战马,连踢代打的将自己的手下都弄下战马。
像他这样经过很多战争洗礼的人,也有几个,但不管不顾做出这样举动的只有他一个。
突厥汗账的附离们,经历的战争太少了,年轻的勇士,总是将他们这些人的话语,当做怯懦之人的辩白。
就像叛逆的儿女,总是将老人的经验之谈当做耳边风一样。
所以,付出代价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了。
林间人影瞳瞳,这让突厥人一下加快了前进的速度,随即他们也纷纷拿出了弓箭,准备像射取猎物那样,将这些愚蠢的放弃了战马的隋人,一个个杀死在这里。
弓弦震动声猛然间便响成了一片,箭矢开始在林中穿梭来去。
突厥人的惨叫声,接连不断的响起,高踞马上的他们,一下便成为了靶子。
隋人不是猎物,他们的李参军对林地的认知,也无人可及,在林间的战斗中,他选择了最为合适的战斗模式。
骑着战马的突厥人,会被弓箭射下来,而双足落地的突厥人,他们的罗圈腿根本不适合在林间跑动,更为高大的隋军士卒,将在肉搏中占据绝对性的优势。
是的,只要突厥人进入了林地,那么他们所有的优势也就都不会再存在了。
不管是他们的先辈,还是后来人,对于生活在草原上的所有部族而言,战马才是他们最为犀利的武器,没有之一。
对射很快就演变成了混战,箭矢在林中四处飞射,钢刀在战士手中不停挥舞,两族战士们像野兽一般咆哮着厮杀在一起。
每一刻都有人溅血倒地,生命在这里变得无比廉价,惨叫声在林木间回荡不绝,就像是死神在惬意的叹息。
时间在慢慢推移,但厮杀中的人们,根本察觉不到时间的变化。
好像上一刻还在拼命搏杀,下一刻,林中的厮杀声就渐渐平息了下来,浑身是血的突厥人,陆续骑马冲出了这个魔鬼般的地方。
是的,他们失去了继续战斗下去的勇气,他们疲惫而慌乱的逃走了。
这一刻,他们不再是骄傲的突厥附离子,而是狼狈逃窜的兔子。
毫无疑问的,他们回去之后,会受到分外严厉的惩罚,但在生命和荣誉中间,他们选择了生命。
他们将骄傲和荣耀,永远的留在了这里。
五百多突厥附离,只生还了二十多个。
大业十年间,突厥人和隋人的第一次碰撞,就碰出了灿烂的火花。
五百恒安镇骑军,彻底击溃了数目相当,威名著于突厥的汗账附离。
这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奇迹,可惜,此时残余的隋军士卒,已经无力去想那么多了,他们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这一战,三百多隋军士卒倒在了草原上,剩下的人几乎各个带伤。





北雄 183.第183章 侥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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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破虽然知道后面很可能还有突厥人的援兵,这里已成险地,但没办法再走下去了。
伤亡惨重不说,两天多的奔驰,加上剧烈的厮杀,让士卒的体力和精神,都到达了最危险的底线。
在这一刻,李破清楚的明白了一个看似简单,也听说不少次的道理。
再好的战略战术,最终还是要人来执行,军人的素质在战争中起着无比重要的作用,自古以来,无数的经典战例,无不充分的表明了这一点。
而大隋南边的混乱之地,其实也正在不断的验证着这个无比浅显,却又时常被统兵之人忽略的事实。
李破不知道,自己这次领兵和突厥人杀了个你死我活,到底是对还是错,因为他本可以领着这些军兵,在几日之后,甩脱追兵,安然回到马邑去的。
而现在,三百多军卒,躺在了冰冷的草原上,让他冷硬的心肠,也不由的揪了起来。
一直以来,他所信奉的理念在这一刻有些动摇了。
没有必要的伤亡,是否值得?
不过,这注定是个没有答案的问题。
还好的是,这些纠结的念头,并没有让他在这险地丧失理智和冷静。
和以往一样,想不通的事情,就干净利落的放下来,后悔这种情绪,是最无聊也最没用的一种人类感情。
既然走不了,那么就留下来,斥候也不用派了,再要有突厥骑兵出现,他的选择显而易见,用最快的速度跳上战马,不管不顾的疯狂向东逃走,谁也挽留不住他求取生存的脚步。
实际上,这种看似自私冷漠到极点的心理状态,和这个混乱的世道,是如此的契合,这也许就是他来到这个世界的原因所在吧?
战士们相互包扎着伤口,这次李破也没幸免,肩膀上挨了一下,他周围死的人也最多。
这不是他有多英勇,而是他周围的人,都在拼命保护着他的安全,让他在敌人眼中越来越是显眼儿。
于是,他这一队五十人,伤亡也是最大,只剩下了十二个人。
袁牧野这次立功了,也许是他终于在一个突厥大汉身上,看到了王侯将相的影子。
于是,这个家伙变得狂暴而又勇猛了起来,冲进了人堆里,连斩七八人,挨了突厥大汉的一脚,却是一刀斩下了对方的头颅。
若非李破带着人拼死上前,将这个差不多算是疯了的家伙拖回来,估计他早就被一下变得分外疯狂的突厥人斩成十七八块,再也拼不回来了。
短暂的疯狂过后,突厥人明显就处于崩溃状态了。
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嗯,这厮估计不会懂这些大道理的,只能怪那个突厥大汉太显眼了点。
袁牧野身上挨了几下,和李破一样,都不太重,到是李鸦这个牧奴少年,给李破着实挡了一下狠的,被人在背上砍了一刀,弯刀那种特有的粗长伤口,很吓人,也不好愈合。
好处在于,一时半会死不了,但上药包扎过后,能不能跟李破活着回去马邑享福,那就要看老天爷给不给这个面子了。
惨烈的厮杀过后,林地中便响起了隋军士卒各式各样的惨叫呻吟声。
包扎伤口,吃饭喝水,休息了大约一个多时辰。
李破带着还算全乎的几十人,开始打扫战场。
这是个必然的过程,死的人太多了,这个时候若不做点什么,任凭同袍的尸体躺在那里,会造成什么后果,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两个战场,一具具血淋淋的尸体被找回来,一排排的放在草地上。
悲痛压抑的情绪在军卒心中积累。
五个旅帅,没了三个,还有一个被人砍掉了胳膊,看样子也快了,队正们也没了一多半儿。
到太阳渐渐西斜,所有隋军士卒的尸体,都找了回来。
一个个隋军将士,从树林中走出来,默默排成队列,他们的面前,是一地的隋军尸首,浑身上下,已经没多少干净地方的李破,来到队列之前。
沉默了半晌,李破才声音嘶哑的道:“我等血战余生,没那个力气再安葬诸位了,诸位英魂不远……”
说到这里,他一刀插在地上,单膝跪倒,“望诸位能保佑我等同袍,安然归去,异日,我等当率大军重回此地为诸位招魂,带诸位魂归故里,若违此誓,我等幸存之人,当受万箭穿心之苦。”
隋军士卒,陆续跪倒在草原之上,有人嘶声呐喊,“我等若违此誓,当受万箭穿心之苦。”
随后,应声四起,军人们的誓言,回荡在空旷的草原之上,让这草原的夏风,都带了些悲壮凄凉的味道。
哭声,终于在隋军士卒间响起。
李破拔刀站起身,回身厉声道:“哭什么?前面还有很多路要走,留着力气赶路吧,眼泪在这里是最无用的东西,还想要跟着我回去,就握紧刀把子,谁拦着咱们,咱们就跟他拼了。”
经过这两场厮杀,李破的权威不降反升。
这些粗糙而又狂野的隋军士卒,不会去想那些无聊的东西,他们只知道,虽然死了很多人,但参军却带领他们,杀的突厥人尸横遍野,狼狈逃窜。
他的每一个决定,都是那样的睿智英明,他的每一句话,都充满了力量,而这个人还能和他们同甘共苦,生死与共。
这就足够了,他们愿意跟着这样的人去拼杀,去夺取胜利。
经此一战,李破多了一百多个坚定的追随者。
他们和辽东回来的那些人又不太一样,在经历了草原之行后,他们心目中好像多了一种信仰出来……
这是一个将领最为宝贵的财富,李破现在还不能清晰的意识到这一点,需要他操心的是,要尽快离开这里。
在林子中休息了一晚,第二天清晨,李破带着一百多人,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南下。
不能再往东走了,他们要尽快回去马邑,剩下的这点人,如果碰到一个大一点的部落,也许他们就会成为别人的盘中餐。
这是个比较冒险的决定,因为突厥人已经知道了他们的身份,而且,种种迹象表明,这些突厥人好像不太对劲儿。
而突厥汗账的金狼旗下,应该不会是些杂兵才对吧?
想到这个问题,李破也是呲牙咧嘴,太大意了,甚至于找不到任何理由为自己开脱。
李破预料的其实一点也不差,南下在这个时候是非常危险的举动。
只不过他不知道的是,突厥人也不傻,陆续到来云中草原的突厥部族,比他想象的还要多的多,他们的生死,也只在旁人的一念之间罢了。
………………………………
远方的那杆金狼旗下,有一辆马车,马车并不大,也不奢华,它不急不缓的被夹在队伍正中,健壮的武士,环绕在车旁,他们的袍服,都绣着金边儿,他们的帽子上,插着雁翎,那是突厥健勇之士独有的特权。
他们的弯刀刀柄上,都镶着宝石,他们的雕弓之上,都缠着金线。
他们是附离子中的精锐,每个人身上都有着军功,他们身体里,也都流淌着那些尊贵的姓氏的血脉。
如此一来,也变相的衬托出了马车中的人的尊贵和不凡。
马车的车夫,尽量的让马车更为平稳一些,所以行使的很慢,这拖累了队伍的速度,却没有一个人有所怨言。
而经过几天时间,队伍也变得越发庞大臃肿了起来,草原上,一些人数多多少少的队伍,如细流般跟在了队伍后方。
那是一些迁移南下的部落,因为这一年春天,来自突厥王庭的命令,传到了漠北一些部落中,令他们带领部众迁移南下。
金狼旗在草原上迎风招展,让见到的人都不敢有所逾越,只能跟在后面,慢慢行走。
队伍中,一骑驰来,到了近前,就已经被人拦住,嘀咕了半晌。
一个高大英俊的年轻突厥人,才小心的策马靠近马车,“土屯派人来说,出去的人还没有回来,他想派人去南边搜寻一下……”
半晌,车厢中才传出一个有些慵懒的女声。
“告诉他,什么事都来问我,要他又有什么用呢?”
年轻的突厥人应了一声,转身欲去。
但车厢里的人好像又想起些什么,“算了,让他把人都收回来吧,再走几天,应该就到大利城了,也不知道,那里现在变成了什么样子?”
随口一句,后面的话还有些不相干,却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即便车厢中的人没有露面,年轻的突厥人还是恭敬的底下了头,仔细听完,才笑着道:“可汗好像说了,为了您,也要将那里修的比长安还要好呢。”
若非知道车厢中人的来历,他绝对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果然,车厢中的人轻笑了一声,显然对他的回答极为满意,“那可不太容易,好了,既然是喜事,就不要多添杀戮了,让人都回来吧,传令下去,所有云中草原上的部落,只要归附于我突厥,都要善待他们。”
“是。”年轻的突厥人终于离开。
车厢中响起一声叹息,“马邑的李靖……还是罗艺之辈?到是有些胆量……”




北雄 184.第184章 回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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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业九年六月,夏末。
突厥部族大举南下,金狼旗驻于定襄郡大利城,和隋地隔着的,其实只剩下了一道长城而已。
这个时候,隋帝杨广依旧率领他的大军,在向怀远镇行军,行军途中,不断有逃卒出现,让这支第三次征伐辽东的大军行进的分外缓慢。
一路上,他们留下了很多木竿,上面挂满了隋军逃卒的头颅。
但这一次,残酷的手段,并未能稳住军心,反而,大军上下,皆都如丧考妣,逃卒越来越多,甚至出现了成建制的难逃隋军队伍。
隋帝杨广震怒的咆哮声,在皇帝车辇中回荡。
但这些年,他跟天下人开了太多的玩笑,于是,天下人也开始跟他开起了并不好笑的玩笑,在生存变得越来越艰难的时刻,也没人太过在乎这位帝王的震怒了。
山东的战乱,已经整个蔓延开来,即便大军离着河北最近,但河北的匪患也越来越是猖獗。
山东人逃往两淮,将反抗的种子,散发的越来越远,反隋的烽火,在两淮江南也熊熊燃烧了起来。
张须陀的名气越来越大,成为了这个艹蛋的年头,当仁不让的大明星。
他在山东的山峦狂野中来回奔波,接连击溃一个又一个的反贼,砍下的脑袋快堆的比泰山还高了。
但实际上,一直以来他手下的兵卒都不算多,没人给他太多的支援,只是他脑袋上的头衔越来越多了。
这无疑是他的悲哀,当然,这位救火队员被人排挤也没什么值得奇怪的地方。
在天下皆哀的今时今日,你却声名鹊起,看你那个卖力的样子就不舒服,不排挤你又排挤谁呢。
很多人,希望天下再乱些,许多人,是看张须陀不顺眼,反正吧,忠臣良将,在一朝之末,大多悲剧收场,也不多个张须陀。
山东早已赤地千里,义军们总是败而复聚,永无休止,而且像九头蛇一样,一砍下一个脑袋,就能再冒出一个来。
所以说,这种只剿不抚的模式,除了铸就了张须陀善战之名外,其他都没卵用。
匪患是越剿越多,最后,连一些山东大族都已经纷纷起事,一些山东大姓在乱军中就此开始频繁出现。
河南的瓦岗军,渐渐壮大,阻断运河的作用越来越明显,成为河南乱军翘楚也是指日可待。
反而是西北声势正盛的白瑜娑叛军,在大业十年夏天里,收敛了狂暴的面容,变得安静了下来。
这不是叛军有多良善,而是诸多原因造成的结果。
第一个,也是最为重要的一点,关西军事集团不是吹出来的,人才辈出,矫矫者众,叛军再想向关西腹地蔓延,根本不可能。
可惜的是,这会儿大隋国库被杨广已经挥霍的没了几粒粮食,想要进剿叛军,也就变得不太可能了。
而且,关西门阀子弟,也很久没看到皇帝的影子了,各种各样的念头也就纷纷都冒了出来,这也牵扯了他们太多的精力,眼瞅着西北叛军做大,却也无能为力。
第二个呢,西北诸族混杂,叛军一起,很快便挤压起了其他部族的生存空间。
吐谷浑,羌人诸部,甚至是一些匈奴人,鲜卑人,乃至于西域和大隋的商人们,都在满怀仇恨的盯着这支叛军。
第三个,叛军的首领白瑜娑出身太低了,隋人呼其奴贼,西北各个部族,都叫他白奴儿,牧奴的出身,无疑拖累了他继续扩张的脚步。
因为和许多起义差不多,开始的时候,大家尚能同心协力,但人越聚越多,人心也就不齐整了。
很多叛军将领,这个时候未免就都会想想,你一个牧奴,何德何能为众人之首?不如俺来坐那个位置,更合适一些吧?
所以说,这支叛军其实不用剿除,早晚要闹上一番内讧,分裂开来。
于是,这支人数众多的叛军,在猖獗一时之后,突然间便变得后继乏力了起来。
总的来说,大业十年夏天,天下更乱了几分。
用一句正规的话来说,就是反抗暴政的农民起义如火如荼,严重动摇了隋朝的统治根基,巴拉巴拉。
实际上,这个时候,天下战乱,已经由开始时的单纯的农民起义,逐渐向逐鹿中原的群雄争霸局面转变了。
义军首领们,也开始不太满足于吃饱饭,穿好衣的现状,他们想要得到更多,于是,他们开始强拉丁壮,扩充军队,占据地盘,猛烈的进攻那些大隋的粮草重地,往诸侯,或者说是军阀的道路上狂奔而去。
当然,这也没什么好说的,读过史的人都知道,这是战乱时节不可避免的一个过程。
不用给予他们太多的褒贬,尤其是在如此纷乱的战乱时节。
作为最底层的百姓,这无疑就是地狱,流离失所,命如鸡犬,而对于那些“胸怀大志”的人来说,这却是最好的年头,机遇数不胜数。
李破不是个胸怀大志的人,所以,这个夏天,他没有想着富贵荣华,也没想着王侯霸业,他只是带着一百多人,狼狈的逃回了马邑。
云内这一段长城的守军,早就被恒安镇收编了。
这些苦哈哈,不比当初云中草原上那些军寨里的守军活的更好,过着和贫苦百姓人家一样艰苦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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