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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门辣妻喜耕田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可乐鸡翅

    “掌柜的这话是怎么说呢”

    卢少成端了温着的酒浅浅啜了口气,对掌柜的说道:“这沈大公子长得好,又有一手制扇的好手艺,还是嫡长子,就算因着生母之故不得沈老爷的欢喜,可有太夫人帮着,按理说也不至于就……”“大公子腿有残疾。”

    掌柜的打断卢少成的话,说道:“而且沈家二公子和沈家大公子前后就差着半个月,那沈二公子的生母极得沈老爷的欢喜,人家是母凭子贵,可这位二公子却是子凭母尊。”

    “便是沈大公子有太夫人帮着,也只是占着个嫡长的名头罢了。

    可要我说啊,还不如不占这嫡长的名头呢。

    沈老爷在世的时候,以大夫人和大小姐为要胁,让这沈大公子做牛做马。

    好不容易这沈老爷没了,沈大公子掌家了,可这身子早已经油尽灯枯。”

    掌柜的啧啧摇着头。

    顿了顿,又继续说道:“你说得沈大公子和京城罗扇的东家有私交的事,我也隐约听了那么几耳朵,只是,这事情说起来啊比沈大公子家世更复杂。”

    卢少成闻言,笑着替掌柜的倒上一盏酒,说道:“掌柜的说来听听呗。”

    “具体的也不清楚,只知道,沈大公子好像救了罗扇的东家一命,这罗扇的东家为了报恩,便帮着沈大公子夺回了掌家的权利。

    为这事,沈家的二公子和二小姐还和罗扇的东家起了冲突,闹了个不欢而散。”

    “沈大公子还在世时,沈家太夫人原想着让他在族中过继一个孩子,只不知道这件事后来怎么没办成,等沈大公子一死,沈二公子重掌沈家便是自然而然的事了。”

    卢少成端了酒盏,稍稍啜了一口后,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对掌柜的说道:“掌柜的,这沈大公子的死,当真是油尽灯桔吗

    我怎么觉得……”“哎,小哥,这话可不能乱说。”

    掌柜连连打断卢少成的话,“这沈家大公子死的时候,沈二公子为证清白,可是专程请了县里的忤作去的。”

    卢少成不由得便和同喜交换了个目光。

    “我也就是这么随便一说,掌柜的不必慌张。”

    卢少成笑了说道,话落,又端起酒盏对掌柜的举了举。

    掌柜的便也端了酒盏,迎了迎卢少成,然后浅浅的啜了一口。

    同喜这时候适时的问了一句,“掌柜的,听说沈家的大小姐派了人来把沈夫人和太夫人进京,是真的吗”

    “是真的。”

    掌柜的放下了酒盏,呵呵笑了说道:“怪道老祖宗常说这福兮祸所依,祸兮福所至。

    当日这沈大小姐婚事被抢不说,还被逼着进京参加选秀,谁能知道她还有这样的气,封了县主嫁给候爷家的公子做正妻!啧啧,沈家那位二小姐悔得肠子都绿了,也越发的恨死了这沈大小姐,只说是沈大小姐抢了她的福气!”

    “这可真是……见过不要脸的,没见过这样不要脸的!”

    一同坐着听闲话的行商,摇头说道:“感情在这沈二小姐的心里,莫不是这沈大小姐所有好的都是她的”

    掌柜的摇头,“当年要死要活的抢了沈大小姐的婚事,嫁给了童家的长子童钰,等知道沈大小姐成了县主后,再看那童钰就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三天一小吵五天一大闹,这不一个月前两家和离了。

    童家现在悔得肠子都绿了,逢人就说小娘养的就是小娘养的,哪里能和正室嫡出相比!”

    “该!”

    角落里坐着的另一个行商哼哼道:“就该这么被收拾着,现在知道嫡庶之别了

    当初悔婚另娶的时候怎么没想到”

    掌柜的点头,“可不就是这个理!”

    沈梦如和离了

    卢少成和同喜面面相觑,好半响说不出句话来。

    这段时间,俩人就只顾着打听沈大公子的事,对于沈重和沈梦如这两个人到是无意的忽略了。

    不过,转眼俩人又释然,和离就和离呗,这种女人,谁沾着谁倒霉!又说了会儿话,外面响起更鼓声,掌柜的打着哈哈说道:“不早了,大家伙都去歇了吧。”

    掌柜的说着,先起了身,余下的人便也各自散了。

    卢少成和同喜夹在三三两两的客人中间,不多时回了二楼的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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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3章 她到底疏忽了什么
    洗漱完毕,等上了床,两人隔着帐子这才轻声的言语起来。

    “少成,这事情你怎么看”

    同喜问道。

    卢少成枕着双手,目光瞪着头顶的帐子,轻声说道:“得把消息赶紧送出去,让夫人心里好有个数才行。”

    顾文茵只知道沈潇死了,却不知道是和她有仇的沈重重新执掌了沈家,细思下来,这确实是件可怕的事啊!“也别寄信了。”

    同喜坐了起来,对卢少成说道:“明天,我就启程回阳州,你不是要去南越吗

    也抓紧了,别回头过年都赶不回去。”

    “不急。”

    卢少成对同喜说道:“明天我们再想法子,看能不能找到沈家的人打听得细致些,若实在没办法,你再回阳州也不迟。”

    同喜想了想,觉得卢少成说得有道理,当即点头道:“那行,我们就再住几天。”

    而与此同时,京城南雄候府一个小院子里。

    沈嘉卉一身风雪的推开了门,屋里原本坐着的铁柱抬头看着她,轻声道:“回来了。”

    沈嘉卉点了点头,由着半夏替她解了身上的披风,走到屋中间烧着的炭盆边伸出手在炭盆上烤了会儿,这才在铁术身边坐了下来。

    铁柱将温着的茶盅递了过去,“喝杯热茶暖暖身子。”

    沈嘉卉接了过来,浅浅的啜了口后递还给铁柱,揉了揉冻僵的脸,“冷死了,感觉今年冬天比往年都要冷,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冷吗”

    铁柱摸了摸沈嘉卉的手,确实有点凉,当下便说道:“我之前不是给了你几块狐狸皮吗

    做个氅衣吧,这样出门披着就不会那么冷了。”

    “我送给夫人了。”

    沈嘉卉说道。

    铁柱闻言怔了怔,但下一刻,点了点头,说道:“嗯,送就送了,下次我再给你重新弄几张更好的。”

    沈嘉卉笑着说好。

    铁柱便又问道:“太夫人那边怎么样”

    沈嘉卉脸上的笑渐渐消失,沉沉叹了口气,说道:“祖母还是坚持要回桃江,说叶落归根,她本就是怕娘在途中出事,这才假意同意一同来京城,现在母亲既已经平安到达京城,等开了春,她就回去。”

    铁柱闻言,拍了拍沈嘉卉的手,轻声安慰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依了她吧。

    不都说顺着才是孝吗”

    “我只是不放心。”

    沈嘉卉拧了眉头说道:“你知道,这些年多亏有祖母护着,我娘还有大哥,我们才平安无事的。

    那白氏和沈重心里怕是恨死了祖母,眼下沈重执掌沈家,祖母这一回去,我担心沈重会丧心病狂对祖母不利。”

    “他不敢。”

    铁柱轻轻握住沈嘉卉的手,“今时不同往日,你有县主的身份,还有候爷,除非他不想活了,不然他一定不敢!”

    沈嘉卉叹了口气,点头道:“你说得有道理,那等开春就安排人送祖母回去吧。”

    “到时我来按排吧,左右现在离开春还早,你也苦着脸了,我瞧着这些日子你精神也不大好,饭也吃得少,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铁柱揉着沈嘉卉的手,沈嘉卉摇头,“没有,可能是前段时间太累了吧。”

    想到之前武玄渚像条疯狗一样的逮着南雄候和自己咬,铁柱眉目便生起抹戾气,偏偏大舅兄就是那个时候没的,他们甚至连去青州奔丧都不能亲去,只能让底下的人跑了一趟。

    如果不是宸王……念头才起,铁柱突然问道:“嘉卉,你给文茵写信了吗”

    沈潇把他和顾文茵合作的事早已尽数写信告诉了沈嘉卉,现在沈潇没了,沈重又执掌了沈家,那两家的合作……铁柱看向了沈嘉卉。

    沈嘉卉却在铁柱问起的刹那,一瞬变了脸色。

    “怎么,你没和文茵说吗”

    铁柱问道。

    沈嘉卉满脸的自责,“我当时匆匆写了封信给文茵,告诉她大哥没了的消息,其它的因为当时并不了解,便没说。

    后来家里事情又多,完了又是接母亲和祖母进京,一桩接一桩的,我,我把这事给忘了!”

    忘了!

    铁柱对上沈嘉卉满是自责看过来的目光,连忙拍了她的肩,轻声安慰道:“没事,没事,我们现在写信过去,也来得及的。”

    “来得及吗”

    沈嘉卉很是担忧的问道。

    铁柱点头,“来得及的。”

    心里却叹了口气,来不及,也得和文茵说一声啊!“那我现在就去给她写信。”

    沈嘉卉起身便往充作书房的东厢房走。

    铁柱跟在了后面。

    夫妻俩人,一个磨墨一个提笔。

    趁着沈嘉卉写信的功夫,铁柱轻声说道:“嘉卉,我想跟皇上请旨,谋个外放。”

    沈嘉卉手上动作一顿,抬头看了铁柱,问道:“你想去哪里”

    “就去青州府吧。”

    铁柱说道:“青州和南越交界,总兵什么的我也不想了,凭我的资历还不够格,看能不能谋个千户或者是指挥使当当。”

    沈嘉卉一瞬默然。

    外放青州府,她自然是愿意的,只是,这样一来,便要离开京城,离开南雄候府。

    “你问问候爷的意思吧。”

    沈嘉卉抬头看了铁柱,说道:“候爷对你不但有知遇之恩,还成全了你我的夫妻情份,这个时候,我们离开会不会不合适”

    南雄候自兖州受伤回来后,身子便一日不如一日,入冬后太医已经请了好几回,这个时候铁柱离开确实不合适。

    “嗯,你说得没错,这事,我找个机会先和候爷商量,总是要得了候爷的首肯,我才能去圣上跟前求个恩典的。”

    铁柱说道。

    沈嘉卉点头,不再言语,低头写起信来。

    只是,沈嘉卉的信还不曾送到顾文茵手里,顾文茵这里却是已经出事了。

    “掌柜的当时就想使个人来问问顾东家,这是出什么事了,只是那段时间不止是兖州不同太平,古蜀也似乎有蠢蠢欲动的意思,掌柜的便将事情压了下来,等稍微太平些了,这才使了小的来一趟,把事情和顾东家说一说。”

    来人是并州卫秉德手下一个叫候百安的管事,今年从青州沈家运出的那批货全是残次品,让卫秉德损失不小。

    顾文茵抚了额头,满心的懊悔。

    当初得到沈潇死讯时,她就隐隐觉得自己似乎疏忽了什么,只是当时实在忙得分身乏身,便没有深究,直到候百安站在面前,她才知道,她到底疏忽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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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4章 我要脸干什么
    顾文茵看着候百安,沉吟着说道:“确实出了个点问题,是我的疏忽,你一路赶路辛苦,先下去用点东西,好生歇息一番。

    我这里,也把事情理理,回头一定给卫掌柜的一个交待。”

    “不敢,”候百安连忙揖手,说道:“来之前,掌柜的再三交待了,说这事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得让东家您知晓,他不说,东家您不知道,回头让小人坏了您这招牌就不好了。”

    顾文茵点头,“是这么个理,候管事你先去歇息,这事,容我仔细梳理梳理,看茬子出在哪。”

    候百安这才揖手退了下去。

    他一退下,听了个全的穆东明这才从书房走了出来,看着拧了眉头,脸色难看的如同被割了肉的顾文茵,轻声说道:“事情已经出了,你现在生气也没用,还是梳理梳理,看问题出在哪吧。”

    顾文茵苦笑着说道:“出在哪

    当然是出在沈家了。”

    “嗯”

    穆东明在顾文茵身边坐了下来,“怎么和沈家扯上关系了”

    顾文茵头一歪,靠了穆东明的身上,有气无力的说道:“当初和沈潇议定合作时,沈家的扇子便是供着并州卫秉德,和韩家舅舅这边的。”

    “既是如此,那怎么你韩家舅舅这边却没事”

    穆东明问道。

    “这也是我奇怪的地方。”

    顾文茵说道:“按说,要出差就该两头都出差,现在并州那边的货出了问题,阳州这边的货却没事。

    怎么看都透着蹊跷啊!”

    穆东明想了想,轻声问道:“丫头,你说这事会不会和那个沈重有关”

    顾文茵一瞬瞪大眼,“沈重”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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