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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暗之心
“呜呜呜”想要喝骂,嘴巴里却被塞进了软木球,这是防备他嚼舌自尽的举措。白栋都调查过了,这个时代没有传说中可用内力震断经脉的高手,没人会在牙齿中藏什么氰化物,论多大的高手,四肢一绑嘴里塞个球儿也得傻眼,那是真正的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其实他也不想这样折磨聂诸,可是像聂诸这种人精神多半坚定,比后世的007都差不了多少,不虚弱其、打击其精神,就算他也所施展,只能委屈聂诸一时了。
挥手叫过白迟来,将那个丝线栓住的鹅卵石放进他手中:“一切照计划行事,明天开始,只给他水喝,不给吃的;后天开始派人在他眼前晃动这块石头,记住,要保持晃动的速度,不可太或者太慢,忽忽慢是要不得,一个人手臂酸了,就换人上,连晃他两天两夜”
“主人,那个刺客如果闭目不看呢”
“他会看的。越是强横的人,就越会好胜,也比普通人加好奇,他怎么能忍住不看呢呵呵”
这小子要做什么!食物供给已经中断了,现在每天只给水喝,连便溺都只能在这个要命的木桩子上,眼前开始发花,到处都是金色的星星,还看到了母亲和失散的亲人。聂诸狠狠地晃着脑袋,拼命让自己保持清醒,让自己可以在心里多骂这小子两句,为什么不杀了我为什么不像赵恤那样,杀死豫让后痛哭流涕,成就一个英雄的传说你好阴险狠毒啊!
已经记不清被关了几天,地窖内没有户,只能根据上方气孔透入的曰光或月光分辩白天和黑夜,除了每天送水的庄丁,就再没有人来看他一眼了,四周是死一样的寂静,聂诸疯了,真希望那小子现在就走进地窖,哪怕是一剑剑碎割了自己,也比现在这样好过一百倍。
又到夜晚了,月光从上方气孔中投射下来,似乎还多了一样东西聂诸十分好奇地望过去,那是一束丝绳,绳头栓了块小小的鹅卵石,刚好垂在他眼前,让他看得到,却摸不到。
什么玩意儿
聂诸瞪大了眼睛,这小子要用绳子吊死自己麽看起来不像,而且也不需要这么麻烦,还栓了块鹅卵石是要闹那样这石头很平凡,看不出跟当前的环境有什么关连白栋说得没错,越是他这样的强人,好奇心就越大,如今他的好奇心就被完全勾起了,肚子越饿,想象力就越是丰富,精神就越是脆弱,人也就越容易被外界事物影响。
鹅卵石开始在他眼前左右晃动了。白迟是个很细心负责的老管家,从二十多名庄丁中选拔出了手稳的三个人,在连续三天的时间内,每天都要练习这手晃石头,如今算是大成,那块鹅卵石晃动的频率比后世的钟表稳定,就这样在聂诸眼前晃啊晃,大刺客很就眼花了,感觉自己的身子开始变空,变大,听力超级灵敏,似乎要彻底融入这个环境中,这种类似禅定的感觉让他开始淡漠了自己的傲慢与偏见,只剩下最纯粹的灵魂和记忆。
“不对,不能再看下去了,那小子有妖法!”
心中忽然警醒。聂诸紧紧闭上眼睛要求自己不去看那块鹅卵石。可是很奇怪。当他闭起眼睛后,心中就会产生出强烈的,想要继续看下去,寻找之前那种‘超脱’的感觉。两千年前的刺客当然不明白什么叫做超脱,只是感觉那很享受,似乎可以让他暂时忘记饥饿。
鹅卵石还在晃动,白迟已经吩咐过了,三班倒
醋水中还在烹煮着鱼肠剑;这种‘醋水’不是真正的食醋。是老秦人常喝的一种饮品。酒比较昂贵、茶还是白栋兴起的东西,老秦人就会将清凉的溪水倒进已经干涸的陈醋坛子,浸上一两个月,倒出来就是酸酸的液体,放在水井中镇一下,酸酸凉凉的,用来待客都算好东西。
鱼肠剑还是要归还聂诸的,没理由收服人家还要按住人家的武器不还,可是剑上的破伤风特效是一定要去除的;这个时代没有酒精,为杜绝浪费粮食的风气。现在白栋也不会去弄什么高纯度白酒,醋水就成了去除剑上污垢最好的东西。
白栋猜想的没错。这种浓度极低的醋水产生的反应十分缓慢,即使是经过了加热,也不至于损坏鱼肠剑;蹲在坛子前看了一阵,确定了这一点后,白栋又交代看火的人可以将火熄灭了,看剑身颜色,似乎用不了半个月,最多再过五六曰就好,这段时间只需要浸,到时拿出来擦拭干净,这柄‘绝世神兵’就会变得光华四射,再也不是之前那种灰蒙蒙的样子。
是时候去看看聂诸了,相信就算是后世经过专门训练的特工人员,在连续饿了三天的情况下也会精神面临崩溃,别说还被鹅卵石晃了两天两夜。
催眠其实并不难,难就难是否能创造出需要的环境。在后世时没人敢把被催眠者关在地窖内捆绑,还要饿上三天,那会招来警察,一旦没有了这个顾虑,白栋就是这个时代最伟大的催眠师!
走进地窖,就看到聂诸在呆呆地望着左右摆动的鹅卵石,他的眼睛瞪得很大,瞳孔也在随着鹅卵石左右转动,频率分毫不差,值得大力表扬,而且极为认真专注,就连白栋走进来都没有发现。
走到他面前打了个响指,还是没有任何影响,白栋点点头,伸手接过鹅卵石,示意上面的庄丁离开,然后一手继续晃动石头,同时发出低沉、魅惑的声音:“灰影聂诸,告诉我为什么要杀死那个叫白栋的贵族是他得罪了你麽”
“他害死了我的恩公”
“你的恩公又是谁”
“卫害”
白栋微微点头,正如他猜测的那样,自己除了卫家也别仇人,只是没想到聂诸会受过卫害的恩惠。卫家已经彻底倒了,聂诸为恩人报仇,完全就是丈夫血姓,绝没有其它企图,这样的刺客让人敬佩,论在这个时代还是在后世,这样的‘傻瓜’都已经不多了。
“你知道卫害都做了些什么你知道有多少辜女孩被他父子伤害你可知道他问斩那天,栎阳人不呼该杀!这样的人,你还要为他复仇麽”
“他是我的恩公,就算天下人皆曰可杀,也是恩公!”
“你可真是一个固执的人,说说你的经历你有家没有有没有亲人他们现在生活的乐吗我想一定不乐,因为一个拥有乐家庭的人是不会做谓牺牲的,论你说得有多麽动人,其实你不过是要求一个解脱,对吗”
“解脱什么是解脱,我不懂”
“你会懂得,只要我们慢慢聊下去我也许会给你真正的解脱,相信我吗还有,给你和那个白栋一次机会,或许时间会证明给你看,成全恩义未必只有杀戮这一条途径。”
白栋的声音还是很低沉,语句中却充满了阳光,或许清醒的人未必能感受到,聂诸却可以感受到的,在催眠术下,论施术者还是被催眠者,首先都要唱心灵





阳光大秦 第一百一十七章 【苦酒的条件?】
ps:高考完全结束了吧祝所有参加高考的读者金榜题名,北大清华咱都不直接去,得挑。欢迎来到阅读
雨变小了,却还在沙沙地下,就像狼毫笔划过竹简的声音。
白迟已经来劝过几次了,娘亲也亲自送了两次汤水来,是羊肉汤,有点膻,喝不习惯,心却是暖的,都是怕他累着啊,可该做的事情还是得做,而且白栋很享受这种充实的生活。
家学如今处于半停顿状态,学生们都过了识字关,现在就是在自由背诵《诗经》,礼乐春秋什么的白栋不准备开,穿越者可以在某些事情上领先时代,提出崭的教育思想,可要说到超越这个时代的夫子们,那是绝可能的,必须要有一个文先生接手了。
说到文先生,现在武先生还没定呢,李敌只是暂代一时,终不是长远之计,聂诸是他看好的人,否则也不会花费这么大的力气了,可结果如何,还要看景监的手段如何;在催眠状态下得到了很多关于聂诸的信息,要一一查证,找到他的心寄所在,还要靠缘、靠运气,这个时代的国家力量不比后世,就算是景监这种优秀的特务头子也有力之时。
最让白栋奇怪的是跳蚤居然还没有被送来,嬴渠梁是不会同他开玩笑的,跳蚤姑娘没来只有一个可能,就是老秦国医找到了对付‘破伤风’的方法。这怎么可能就算在医学昌明的21世纪染上破伤风也会有非常大的死亡率,先秦时期连中医理论都未曾完备。除非是那个逆天的秦越人到了才会有一线可能,可他会来老秦麽这样的神医走到哪里都是被各国争相拉拢的红人。会跑到世人眼中‘苦寒少礼乐’的老秦来除非他的名字没叫错,真的是秦地生人,可白栋知道不是,秦越人入秦,那还是后来的事情。
不做老师了,终于有时间坐下来整理思路,开始撰写《商标法》和《发明专利法》,这不是直接从后世照搬法律。那样做等同找死!经济基础不同,产生的法律能一样麽就是在现代,也要分个英美法系大陆法系,同样是在古代,华夏历来是重刑轻民,可《罗马法》中却已经出现了很多针对商法的内容,其中有些甚至已经具备了《国际私法》的特点。一直影响到21世纪。白栋是搞法律的专业人士,自然明白其中的道理。
苦酒所做的数据统计派上了大用,可以让他明白该如何调整这两部法律,例如现代《商标法》中的商标和企业名称虽是两个相互关联相互交集的概念,却是截然不同的,但在这个时代。所谓的商标就应该设定为‘商家的标志’而非‘商品的标志’,注册的应该是商家名称而非商品的商标,否则就会闹出天大的笑话。毕竟在这个时代还有很多交易是以物换物,真正意义上的‘商品’很有限,搞后世那种商标怎么可能被商家接受
诸如此类的细节问题。都要反复考虑,这不比到古代抄袭几首诗就能成名那般简单。要靠他在后世二十多年的职业经历和学养支撑,否则如何过得了老甘龙那关栎阳殿是他笑引后世民法理论脆败卫鞅的地方,可不是白五大夫折戟沉沙之地。
立法真是很累人啊,在后世出台一部法规也要聚集好多老专家,先是提出意见、经过数次讨论才能拿出草案,不花上半年一年连雏形都见不到,何况是《商标法》和《发明专利法》其中涉及法律概念的定义、申请程序、异议程序、权利义务关系、权利的冷与续展,法律责任、救济措施方方面面都要考虑清楚不说,还要设法让行文流畅、让这个时代的人可以看得懂,最好还得是通俗易懂,白栋在后世可没做过立法工作,不头疼才怪呢。
揉了下脑袋,想着是否该出去走走稍做休息,顺便看望一下聂诸如何了这家伙被自己成功在记忆中种下了‘催眠暗示’,应该不会暴起伤人,何况这段日子白家好吃好喝伺候着,草儿和哼哼也经常出没于他的住处,不算好朋友也是半个熟人了,人怕熟货怕生,伸手还不打笑脸人呢,白栋最能把握聂诸这类人的心理,你对他如国士,他就能掏出心给你,现在只是还有卫害这个坎儿没过,需要等景监那边有了消息,才好实施下一步的计划。白家庄太需要人才了,尤其是像聂诸这种忠诚的人,为他花费多少心力都是值得的。
“哥哥,苦酒姐姐来了,今天你们要去哪里啊我和哼哼也去。”
书房门被人推开,草儿探进个小脑袋来,哼哼就跟在她屁股后面,也跟着探个脑袋往里张望,可惜它的脑袋太大,白栋就看见一个黑眼圈儿了。草儿还真是懂事多了,要是换了以往,直接就会推开门扑进来,现在都知道先行张望,这就是读书的好处。
“今天就不带你去了,路不算近,那边的味道也不好,马车上也坐不下;在家里等着吧,哥哥会为你带礼物回来,会有惊喜!”
白栋微笑着打开门,向站在后面的苦酒点头示意。今天苦酒打扮的很爽利,一身老秦近来流行的窄袖胡服,显得脖颈尤其雪白修长,香肩细窄,真怕近来给她的担子太重,再压坏了这个好强的姑娘。草儿见哥哥眼中只有姐姐,还不肯带自己去玩儿,对白栋皱皱小鼻子就拉起哼哼跑开了,‘关关雎鸠,在河之洲’她是读过的,十四岁了,正是情窦初开的年岁,如何还看不出哥哥与苦酒姐姐的那点故事这就是念书的好处,也是念书的坏处。
“先生叫我来,不知是为了什么”
苦酒笑吟吟地望着白栋:“莫非是先生说的那个‘造纸坊’要出纸了麽文华超市就等着这一天呢。最近的生意不错,也不算很好。很多人买了笔墨就问为什么咱家不出售竹简,我都不知道该如何解释。”文华超市的生意其实还是可以,甘龙那帮人是搞收藏,却也有小门小户的黎民买了最廉价的羊毫和三等墨回去,心想着要沾沾白五大夫的福泽,也有一些商户买了笔墨回去,有准备给孩子抓周用的,也有用来记账的。不一而足。
苦酒口渴了,伸手拿起桌上的茶碗几口喝干,忽然想起这是白栋用过的,脸蛋顿时一红,忙着岔开了话:“哥哥说自己会赶过来的”
她口中的哥哥自然指得是李敌,忽然想起义兄认她这个义妹时说过的话,脸就红了。偷偷看了白栋一眼,发现他在笑,而且笑得很有内容,顿时连长长的粉颈都羞红了,衬着如雪白衣,怎么看怎么扎眼。
“李大哥为了你的事情都要为我翻脸了不对。其实是我们的事情。”
“先生”苦酒被吓了一跳,说着说着怎么话题就歪了,没有心理准备啊
经历过聂诸刺杀一事,白栋感觉人生变数太多,辜负年华的就是傻蛋。拿起茶碗给自己倒了杯水,轻轻品味一口。感受着苦酒留下的处~子芬芳:“之前是我傻,以为你只是一时感激,才会为我动情;之后是你傻,太要强了,要强的女孩子会很累的,别这样了好吗娘亲说她想儿媳妇了,还说她想抱孙子,最重要的是”
“是什么”
苦酒低着头,声音像蚊子在哼哼。先生怎么突然就变坏了,说好了今天是来看东西,怎么说着说着就扯到人家身上去了其实心里也早有准备啦,最近来白家越来越勤,尤其是那个晚上,老夫人拉着自己的手,说了好多让人脸红的话,有些都不能对先生说。本以为先生也是个脸薄的,这事儿会往后拖一拖,没想到还是提出来了,我该怎么回答呢
心里矛盾着呢,期盼着先生会说上几箩筐甜蜜的话儿,自己半推半就地就答应下来好啦,年岁也不小了,父亲早在耳边念叨着这件事情,迟早会被他烦死;可又有些不甘,大秦的女人再泼辣,嫁人后也不该抛出头脸了,否则就会被人笑话,可她已经渐渐喜欢上了如今的生活,虽然脑袋里没有‘事业’这样的鲜名称,却真是舍不下如今的事业了。
对先生的感觉比在军营时热切,很想一头扎进他怀里哭起来笑起来,撒撒娇多好啊可在文华超市独当一面的时候也会十分满足,原来一个女子也能有自己的天地、自己的空间,十七年了,苦酒感觉自己第一次活得如此充实、如此精彩,这让她有楔割舍。
“在世人眼中会有正妻滕妻之分,我不会。还有,我的妻子如果非常能干,那自然要让她尽情施展了,把妻子关在家中的蠢事我白栋不会做。只要你点点头,白家的大门会立即为你敞开,你就是白家的人了”
“先娶侧旁,会被人笑话议论的。”
“狗屁!只有不够强大的人才会担心这些,你的先生会吗除非你在乎侧旁之名,那只是个虚名而已,聪明如苦酒会在意麽”
其实这样的疑虑白栋也有过,穿越者在某些事情上要入乡随俗,这也算正常;可看到苦酒如此为自己默默付出,可爱、坚强,偏偏又美的动人心弦,是个爷们儿就知道该如何决断了。
“先生不担心,苦酒又哪里会在乎这些虚名呢不过”
苦酒下了决心,转过身子,把自己放在心上人的怀中,眼眶湿湿的,嘴角却挂着笑:“不过苦酒有两个条件,先生都要答应了才行。”
“你还有条件”
手里挽着苦酒柔细却富有性的腰肢,白栋微笑道:“说来听听,苦酒的条件,先生是一定要答应的。”
“第一”未完待续。,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阅读




阳光大秦 第一百一十八章 【出纸了!】
出了白家庄不久,道路就变得颠簸起来,硬生生靠车马碾出的黄土路上会突然出现几块来历不明的石头,还能看到生长在道路两旁的野花野草。看小说白家不是没钱修路,是白栋不上心,他喜欢这种自然生成的道路,后世的水泥路柏油路看多了,就有一种特别矫情的固执,认为天然的什么都好,就和这个时代的美女一样,不化妆不整容,苦酒这种才叫纯天然。
苦酒还在持续脸红中,先生的脸皮越来越厚了,手也不老实,就因为她不会抗争,结果就从后背缘至腰间,还在向她的两腿摸索;苦酒的双腿抖个不停,就像在打摆子,那不是害怕,是害羞和期待,她知道自己的腿很长、很直、皮肤还很滑,每每独自沐浴的时候都会顾腿自怜,像所有女孩儿一样期待被某双宽厚的大手爱抚,可真到幸福临头,却会害羞紧张起来。义兄就在身旁呢,先生也不怕被看到麽又不敢叫停先生,先生说以后不许这样称呼了,要叫‘栋哥’或者‘阿栋’,阿栋怎么感觉比家里的老陈醋还酸呢,憋死她也叫不出来。
杜挚昨天就遣人来报喜了,说是今天或会出纸。或会白栋是个要脸的,所以今天没叫上娘亲草儿,白龙爷也没通知,就带上苦酒一个人来;李敌是自家要跟着,说是担心刺客并非只有聂诸一人,这是做安全保卫工作久了落下的毛病。
好大的山谷啊苦酒总算解脱了,轻轻拨开白栋的手。迅速跳下马车,动作矫健的像只小燕子。被山风一吹,潮红的脸色稍稍恢复了正常,就是这里的味道不太好,小鼻子微皱,有些助地望着白栋。她都想打退堂鼓了,这个山谷怎么看怎么像个大每
“这个山谷是杜家的,听说是杜挚买了来要做日后休养之所,山清水秀。风水极佳。可为了咱的‘造纸坊’,精明的杜司空还是主动让出了这个山谷。走吧,味道虽然不好,出的东西却是极好的,要是一切顺利,几天后咱们的超市中就会出现第一批‘纸’。到时候就有的你忙了,其实要我说你不用这么辛苦的。你偏不听。”
“我喜欢忙碌,先生”
“说了不许叫我先生,叫栋哥哥也行、郎君也可以,多好听啊”
现代人特有的厚脸皮让李敌都为之侧目,很想跳下马照准白栋的屁股来一脚。士大夫啊得有风范,小邻要也别当着大舅哥好不好没规矩!
“栋哥。”苦酒还是低声叫了一句。白栋和李敌立即放声大笑;苦酒忽然感觉牙很痒,希望咬人一口,因为这两个都是坏人。
老秦国对贵族士大夫的宽容让杜挚越发得寸进尺了,这段时间老赢连的身子不好,连大朝会都没开过。他这个左司空就干脆盯在了造纸坊,比谁都好奇渴望。希望可以见到白栋所说的那种‘变革时代’的东西。一想到自己可以因此名留青史,杜挚就有些小激动。
他很幸运,这个世界也很幸运,因为白栋的到来,可以直接跳过不实用的‘竹纸’阶段。那玩意儿脆得很,吸墨能力有限,用来擦屁股都很容易破,回头还得洗手。白栋的造纸方子也是从上世得来的,曾经做过一家乡镇造纸厂的法律顾问,为了一个环境污染的官司,把造纸流程熟悉了一个遍,如果条件和资源允许,给他几个月说不定能捣鼓出‘宣纸’来,可惜这东西需要石灰和碱,工艺流程也比较复杂,所以暂时不做考虑;目前造纸坊全力生产的是比竹纸性好、柔软、发墨能力也较强的‘白纸’,当然这比不得后世真正意义上的白纸,其实还会有泻黄,只是比照竹纸而言。
闻久了似乎就习惯了造纸坊刺鼻的味道,这种纸不需要添加真正意义上的石灰,过烧石灰就可以,也还用不到碱,味道其实还要淡了许多,就是有些刺眼,而且越靠近工坊就越厉害。还好有个不认识的工匠递了缠头的麻布来,嘴里还嘟囔了一句:“还不缠上。”
三人很老实的听话,迅速缠住了口鼻,眼睛红红地望着工坊,白栋还很期待,李敌和苦酒真不敢相信这种地方会出什么好东西,很想掉头就走。
“出纸了!”
听到有人高叫一声,跟着整个工坊都震动起来,最先跑出来的居然是杜挚,脸上脖子上都缠了一样的麻布,只露出两只眼睛,就像个复活的木乃伊;白栋冲他招招手,这货好半天才认清了面前人是谁,也顾不上招呼,就知道重复一句话:“出了,出了,他~娘的!”李敌差点儿没敢认他,这是平日里那个阴沉内敛、出则车食则肉的老贵族都骂上脏话了!
“走走走,随我去看,真是神奇啊!”杜挚理都没理李敌,拉着白栋就往工坊里钻。
工匠们正七手八脚地在槽子里舀纸,眼看着帘床左右晃动了几下,浆纸就形成了,提出帘床,翻转放在事先准备好的木板上轻轻揭去,一张舀制的纸就基本形成了,还不是特别熟练的工匠用木制滚筒轻轻碾压,初步除去水分后,再经过烘干、晾晒等几道工序,就是最后可以使用的纸。
白栋给的配方很不错,出来的纸张算是白中透黄,虽然比不得最好用的宣纸,拿来写字糊户却都可以,韧性也不错,用来擦屁股可比厕筹强多了;自从来到栎阳,白栋就想让娘亲和草儿用布帛如厕,可娘亲不愿,还狠狠骂了他一顿,草儿想用也不敢用。这就是救命的好东西啊,可以彻底解决屁股问题。
就在附近的工房里摆上矮桌矮椅,简单泡上壶茶水,杜挚连衣服都没换,除了脸蛋和双手还算白嫩,怎么看都是个地道的老工匠。李敌有些感叹:“想不到杜司空也有如此一面,倒是让人惊讶。”
“呵呵,李官主有所不知,在这里穿不得深衣、戴不得冠冕;而且杜某对五大夫的造纸法十分好奇,要亲身经历一番,自然是要如此装扮了。工坊初成,一切皆简,茶却是好的,来来来,我敬官主和五大夫一杯。这位就是苦酒姑娘吧早就听说是五大夫的好帮手,杜某也敬姑娘一杯”
这就是八面玲珑的小人了,打从见到苦酒,杜挚就在偷眼打量,他是真正的过来人,家中明里暗里的妾室就有七个,还能看不出白栋和苦酒的这点猫腻儿今天可是头天出纸的重要日子,白栋谁都没带,就带了这位苦酒姑娘来,可见在他心中地位之重了,日后要与白家做足生意,这位姑娘是必须要巴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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