阳光大秦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光暗之心
“伟大的时刻......我会成为老秦开疆拓土的大功臣?”
杜挚被忽悠的有点晕,如果此刻站起来走两步,说不定还会发现自己其实是一只腿长一只腿短。
“人要有梦想!万一要是实现了呢?这是属于我们的梦想,只要你足够努力、足够投入,就会成功!我们都会成为老秦开疆拓土的功臣,你会去新~疆、白崇也会去,我也会去!当然我们不是现在就动身,孟家人是被流放过去的,在他们站稳脚跟之前,老秦朝堂的任何举动都会令西域诸戎生出疑虑,你要做的只是在前期暗中支持孟家族人。这一次君上不会出钱,所需要的经费都是你我两家负担,我七你三,总该放心了麽?”
“你会这么大方?”
杜挚双眼乱转:“不成,我要一人一半!我太了解你了,这次开发新~疆虽是为了壮大老秦,多半也有赚钱的机会罢?虽然还不知道你想用什么方法赚钱,我还是应该多投资一些才不会吃亏。”
“你又开始贪心了,你眼下的麻烦都是因为贪心所致,难道还要一错再错?”白栋微微摇头道:“我六你三,还要给白崇留一成,怎么说他也是我的兄长。而且我这六成中还要拿出两成赠予君上。老秦可以穷,君上却是万万穷不得的,否则你我迟早都会有麻烦......”
“就这么定了!什么时候要我走,我会立即出发,不过我走了以后,造纸社那边该怎么办?”
“交给狗剩子吧,他虽然是白家人,也算你半个弟子,你总该放心。另外你在造纸社的份额加到三成......不用感谢我,君上和太夫人占有的份额也会加到三成,我会在三到五年内将造纸技术献给老秦,到时你我的份额都会归零,你应该不会有意见罢?”
“白子就是白子,我哪里会有意见,简直就是心服口服。”
杜挚微微叹息。白栋的手段他是最清楚的,造纸术、印刷术、瓷器、笔墨纸砚......似乎只要需要,他就能随手拿出最新的技术出来,送出去一个造纸术实在算不得什么;而且这半年来白栋出得风头太大,如此年轻就被君上视为手足一般的信任、偏偏又富可敌国,现在朝堂中已经开始出现了一些质疑的声音,认为白栋宠信太重,迟早不利老秦,此时主动放弃一些利益,才是为臣立身之道。
至于些许利益的损失根本就不算什么,杜挚现在算是看清楚了,只要跟着这位‘白兄弟’走就不怕赚不到钱。白兄弟说得没错,人要有梦想,万一实现了呢?那时他就是老秦开疆拓土的大功臣,这份荣耀可是多少钱都换不来的......(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阅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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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光大秦 第两百九十六章【陶朱公】
在见过白栋后,杜挚写了一封言辞恳切的密折送入栎阳宫中,嬴渠梁果然很满意,在月中朝会上,不但没有提及杜挚私通叛贼之事,还在群臣面前大力夸奖了他。
因为实在没得夸,就说他在任职左司空期间,不但为老秦尽心尽力,更为白家造纸坊的创建人之一,推动老秦商贸交流,功在后世云云......听得群臣无不用十分古怪的目光打量杜挚,什么时候干私活也变成为老秦做贡献了?这多半又是白左更暗中相助,杜挚这个眼中只有利益的奸滑小人竟然能交上白左更这样的朋友,也真是运气好到了极点。
不过白栋也因为这次替朋友出头,被君上小小惩罚了一次,君上果然要他全面负责孟家流放之事。
孟家人虽是流放西域,其中也有许多安排,例如行动路线如何规划、要有多少军队随行监察、基本物资如何放,都要有个说法,毕竟这是流放不是杀戮,既然君上要体现出宽厚仁慈之心,孟家人至少在正式进入西域时是不能死太多的,否则天下诸侯都会指责老秦心口不一,徒惹天下人耻笑。
而且万人入西域,就算只给他们最基本的生活资料,也是一笔很大的耗费开支,有些臣子已经在怀疑嬴渠梁的做法是否正确了,为了一些本就该诛灭九族的叛贼而耗费老秦钱粮,怎么看都是个亏本的买卖。
当看到白栋和杜挚主动要求承担流放孟家的所有耗费,群臣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君上会放过杜挚了,原来是君臣之间早有了秘密协议,君上特赦孟家族人,白栋这个老秦大富豪和杜挚这个曾与孟家夹缠不清的人则主动出资,如此一来,既不需老秦耗费钱粮,君上又得了一个宽仁慈厚的好名声......这主意也不知是谁出的,当真是极妙。让登基不足一年的君上无法拒绝。
卫鞅盯着白栋的后背,面上神色变幻,心情却是十分复杂。
那日被嬴渠梁的特赦令当众打脸,他左思右想也难平胸中之气,最后一赌气去了栎阳宫,足足赖到两更天才得到嬴渠梁亲自接见,所以除了白栋和杜挚外。他是第一个知悉‘建设新~疆’大计的老秦臣子。此刻他心中又是气馁、又是不忿,多半还是缘于自己不能参与其中,以他对白栋的了解,自然猜得出此事多半会成功,开疆拓土的大功凭空就被杜挚这个小人拣了去,凭什么?
“鞅啊......还对刑场之事念念不忘麽?老夫知道你心中不服。也知那孟家依法该被诛灭九族,不过法令如人,也当应时而变;君上新起,孟家又是百年累世大族,如果连孟家吃奶的孩儿都要被斩,你让老秦群臣如何做想?那些贵族世家又该如何?所以这次白栋没有做错,君上也没有错。若换了是老夫决断,也当如此。怎么,你还以为孟家人到了西域就能活命?那里有凶猛的羌人,更有城邦诸戎彼此攻伐,光是势力强大的部落就不下二三十个!孟家人到了西域,那就是一群羔羊被扔进了狼群,你难道还以为君上会武装他孟家的战士不成?”
散朝后甘龙没有抓住白栋说话,倒是来安慰自己曾经反对过的卫鞅。
他会如此对待卫鞅完全是缘于白栋的蝴蝶效应。因为白栋的压制,新法变得更为柔和可行,也让这位老臣看到了新法对老秦的作用;他与卫鞅从来都没有私人仇恨,争执就在于新法过于狠厉酷毒,如今新法被白栋影响改变,没了根本层面的冲突,自然就要关心这位老秦的变法大臣了。
“哎......上大夫是中正宽厚之人。又如何会知道白左更的手段。他怎么可能会让孟家的人都死在西域,这其中......”
“其中如何?”老甘龙微微一愣,显是起了好奇之心。
“这其中的奥妙,鞅不敢说。也不能说,总之日后上大夫就会知道的......”想起嬴渠梁对自己的叮嘱,卫鞅哪里敢多说半句?如今他虽然还是那个胸怀理想的法家名士,却因为白栋的出现,已经不是历史那个叱咤风云、一日间斩杀千万人的权臣卫鞅了。
“你不说,老夫便不问。因为老夫向来就不是个好奇的人......”老甘龙微微一笑,果然转身离开,没有再多问一句话。
卫鞅望着老甘龙离去时的背影,心中只觉万分佩服,看到这位老人的行事作为,似乎他胸中的不平气都消除了许多。
***
罗帐中人影交叠,足足纠缠了一个多时辰,苦酒才出一声长长的叹息声,仿佛一滩烂泥般萎顿在白栋胸前;感觉全身的力气都像是被抽空了,就这么趴伏在白栋身上赖着不肯起来,半个玉脸贴在他的胸口处,听着他的雄浑有力的心跳,一只小手在他的胸口处划来划去,似乎是期待某人再来上这么一回,却又有些担心自己承受不住,心里还在犹豫着。
“夫君是越来越威猛了,让人家险些就要承受不住。看来这次雍郿之行那个小妖精还算守规矩,没有吸干了你的骨髓......”
一想到白栋住在军营外的那晚是由跳蚤仗剑守护,苦酒心里就会酸。倒不是她爱拈酸吃醋,只是这种仗剑护卫夫君的场面想想就让人无限向往,看来这剑法还得练,不跟那个小妖精学,也要聂诸传她几手才行,否则还不被那个小妖精占尽了上风?
嘴里撒着娇,苦酒其实还是很乖的,在白栋胸口划了个满意的圆圈后,就跳下床去拿事前炖好的当归鸡汤。因为房间内没有外人,她干脆连衣服都没穿,一双修长美腿和挺翘的香臀直接暴露在空气中,她在憧憬着,夫君看到自己这般迷人的背影会不会再次‘激动’起来呢?
不想等到她转过了身,却现白栋还是一副双眉微锁神游天外的样子,苦酒顿时来了气,刚才缠绵的时候就看出他心神不属了,说不定还在想着那个会舞剑的小妖精!越想越气。‘砰’一声将汤碗摔在桌上,声音里就带上了埋怨:“还在想着她麽?难道真像杨先生说的一样,男人都是个喜新厌旧的毛病?起初我还不信,看来先生没说错......”
“呃......你怎么跳到床下去了?刚才还在我胸口划圈圈,划得人好舒服......你说哪个杨先生,是杨朱?这个为老不尊的家伙又在胡言乱语?我昨天刚回书院,就听说他与颜老先生起了争执。居然还在你面前嚼过舌根?不成,回头我一定要问清楚,他究竟是个男人还是个婆姨,就没见过这种人......”
白栋笑嘻嘻地拍着胸口:“别多想了,你家夫君最公平,在你身边时就不会想着她......”
忽然感觉这句话很不对。连忙闭口,苦酒却早已一脸幽怨地坐在他身上继续画圈圈:“也就是在她身边时就会忘记我了?是不是?”这个时代没有野蛮女友,她也不会用手钳子拧肉的功夫,不过画圈圈的时候故意用力一些还是可以做到的,尖尖的指甲戳在胸前软肉上,那味道也好不到哪里去。
白栋咧了下嘴,把她抱到身旁。轻轻拍着她的手背道:“孟家一万多人都要被流放西域,君上命我主持此事;若都是精壮男子也就罢了,这其中还有老人女子、正在吃奶的孩子,你说我能不多为他们做些考虑麽?”
“君上也是,就算要流放孟家,也不用与那些老弱妇孺过不去啊?夫君不用担心,你若是无法说服君上,我就去找卜姐姐。说什么也要帮帮那些可怜的女人和孩子......”
“帮?君上比你更想帮她们。可凡事可一不可再,孟家是叛国大罪,改为全族流放西域已经是最好的结果;如果再有宽待,老秦的法令还要不要了?君上的威严何存?我现在能做的只有尽量减少他们进入西域后的危险,让他们尽快站稳脚跟,这才是正经事情。”
“那你想出办法了没有?夫君是老秦最聪明的人,一定会有法子的是不是?”
苦酒现在想孩子都快想疯了。若不是白栋坚持要她年满二十岁才能考虑生育,现在她已经是个母亲了。一想到孟家吃奶的孩子都要被送到西域去,她就心疼的不行,好像那就是她的孩儿受了委屈。
“办法是有一些。应该会帮助孟家人减少危险,可都无法从根本上解决问题。”
白栋微微叹息,为了救下这万余条性命,为了建设新~疆的大计,是他亲手将孟家人送进了危险的西域。
在孟家进入西域的初期,惨重的伤亡几乎是不可避免的,尤其是那些老弱妇孺,他们很可能会最先死去......我不杀伯仁、伯仁却因我而死,这种感觉可不好过。
“办法......等等!”
苦酒忽然双眼一亮:“白日间有人送信到文华市,说是要见你,还说能够帮你解决最大的难题。我家夫君什么时候要人帮忙解决难题了?所以我就没放在心上,要不是你提醒,险些就将此事忘记了,难道这个人有办法帮到孟家?”
“怎么可能......这人叫什么名字,如此大言欺人,恐怕不是什么好路数。”
白栋微微摇头,开辟新疆现在还是个秘密,外人又怎会知道自己关心被流放的孟家?何况这件事连自己都想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
“对方的署名很怪,叫陶朱公......这个人可真是大胆,竟敢自称为公。”
“你说什么?陶朱公!”
白栋猛然坐起身子:“书信在哪里,快拿来我看!”
:"..",。,谢谢!
阳光大秦 第两百九十七章【范家的千年商路 】
喧嚣火热的春耕仪式开始了,凤鸣书院的学子在白栋和诸位列师的带领下参与了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仪式,就连嬴渠梁都亲自扶起曲辕犁装模作样地走了几步。不管他是不是真的在耕作,参与仪式的老秦臣子们都是彩声连连,大腿都快拍肿了。
嬴渠梁左手拉着白栋,右手拉住上大夫甘龙,走上高台进行了一番热情洋溢的演讲,大概就是老秦奖励农耕的法令如何如何,农家地位将随变法提高云云......听到君上这样说,农家代表们就连脸上皱纹都笑得裂开了,尤其是孟西白三家的奴隶,一朝翻身成了自由农,他们感觉就连呼吸的空气都变得不同了,按照君上的话来说,这就是自由的味道。
“自由的味道......这样的话语还真是够让人激动的,不过从君上口中说出来,总会让人感到古怪。”
白戊庚也在笑,甚至比这些农夫笑得更为开心,这次孟西白三家叛乱,他才是得利最大的一个。
嬴渠梁平灭孟西两族后,将孟西两家的土地一半收为国有,一半封赏给了白家和章家,算起来还是他占的大头;虽然井田制被废除,白家战士没了奴隶奉养、从此要靠国府拨出一些钱粮作为养兵之用,接下来白家战士和整个雍郿精骑体系都要逐渐被老秦直接控制,可算起来白家的影响力并没有减弱多少,而且从此不再被君上惦记,其实是大幸。
“这你还不明白麽?像这样的话语,一定是咱家那位叔公教给君上的。要我说叔公如今在老秦的影响力已是无人能及,卫鞅厉害不厉害?也一样要被叔公压制。你就该找个时间去拜望‘他老人家’才是,如今的白家可不比当初了,必须要有叔公提携,咱们才能睡得安稳......”
白越氏望着台上的白栋满眼都是钦羡之色,这个‘叔公’叫得顺口无比。似乎台上那个二十岁还不到的青年真的就是她的亲亲叔公一般。
“你以为我不想去?只是前几次去,都被那个管家白迟拦下了,说是叔公最近太忙,要我换个日子再去。没办法啊,只能等他‘老人家’闲下来了......现在白家名义上是功臣,可在老秦臣子的眼中,还是无法抹除老贵族集团的印记。你说叔公会不会是因此有所顾忌,才不肯见我呢?”
“以叔公他老人家在秦国的地位,怎可能会有顾忌?我看是怪你认叔公认得晚了,这才要磨磨咱雍郿白家的性子......越是如此,你就越要耐心才是,一次不见。那就十次去求,十次不见,那就百次,早晚都会感动了叔公他老人家,毕竟血浓于水啊......”
“说得是,细君,你可当真是我的贤内助。”
***
白戊庚要认白栋做叔公的事情老秦已是尽人皆知。白栋却没心情去旁顾他这个天上掉下的大侄子和一群孙子重孙曾孙玄孙。
老秦人现在都知道屹石村白家系出雍郿白家,族人‘认祖归宗’的愿望是深值在骨子里的,白栋也不想逆势而行,不过如今的白家刚脱洗去了‘叛贼’的印记,白戊庚厚着脸皮硬要管他叫‘叔叔’,这个味道十分不对,应该要冷一冷,就像做菜一样。不经过九蒸九晒,那是无法入味儿的。
第二期新生要入学,其中不乏公子少官和西尔德这种刺头儿;孟家人要入疆,正不知还有多少要他操心劳神的地方;白家的生意要展,徐公那边已经按照他的计划铺设来开,准备要为魏国挖一个大大的天坑;绿真那边有飞鹰传书来,越国正如他所料的那般。各路卿大夫如今正打得热火朝天,天下游侠倒有一半去了越国做‘雇佣军’......在绿真看来,他这位越女门的大师兄、越国世子的恩师也该出手了,不要他操心别的。给钱就成。现在越女门和支持无颛的卿大夫们别的不缺,就是缺钱。
这就是金钱力量加上时代环境造成的寡头政治,白栋算明白为什么范蠡和吕不韦都能搅起一天风雨了。不过他不着急,越国人也好、他和徐公的大计也罢,其目的都是为了他的大盘布局、都是为了老秦。他是个穿越者不假,却是老秦给了他这副血肉之身,是老秦的水土养育了他十八年!
回信给了绿真,告诉她时机未到,越女门还需要暂时隐忍,无颛也需要一个成长的过程;现在白栋的主要精力还是要放在凤鸣学院和‘新~疆’的建设,老秦必须要强盛起来,他才敢放开手脚去支持乃至控制越国。
不过现在白栋要放下手上的所有事情去会见一个人,陶朱公的后代!
陶朱公是商家祖师爷范蠡的自称,如今范家商社还是天下最著名的几大商社之一,在齐国或许要被徐公压制,却胜在分社遍及天下,总体实力还在白栋和徐公之上。
布局天下,狡兔万窟,是从范蠡时代就定下的大计方针,否则他也不能说退就退,让越王勾践都寻找不到,而且还能带走西施这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了。以范家的一惯作风,必然也在老秦拥有极大的力量,只是还不曾浮出水面而已。如今陶朱公的后人突然来书,当然不会是请他去喝茶听琴,必是有影响老秦、乃至整个天下的大事要与他商量。
对范蠡白栋还是有着足够的尊敬,也很好奇他的后人究竟有何意图,所以这次轻车简从,只带了聂诸一个护卫前来。对方定下的会面地点并不陌生,就是越姬的客肆,而且正是他曾与卫鞅会面的小楼。
“范家人不敢害我,你就在楼下等候吧,对方是要求我单独会面。”
白栋让聂诸在一楼等候,自己则在越姬的引领下缓缓向二楼行来。
走在前面的越姬有意无意露出了颈间一段雪白粉腻,时而回头娇笑,却没有一句是提及楼上的神秘贵客,只是回忆白栋当日花香满小楼、雨中见卫鞅的过往事情。回忆是最容易让人畅开心扉的,让白栋不由想起了自己住在这里时的情景,那时苦酒就在对面开了一家豆腐店。每天都有好多人来买豆腐,光是排队都能排出半里路去......
越姬看白栋的目光很复杂,这是一个让她无比欣赏的男人,却因为种种原因与她擦身而过,想想都让人惋惜;只是不知今日兄长见过他后,范白两家是否能够携手共图大业?这是她最希望见到的结果。
二十三级台阶很快就走完了,映入眼帘的是二楼露天小台。看着一盆盆还带着朝露的春花。白栋不觉轻咦了一声,因为时令不同,这些花的种类已经有了变化,可那摆设的位置还是与当日一般无二......想不到时隔一年,越姬居然还记得自己的喜好,最美丽的花就一定要摆放在护栏上。颜色最柔和的花则放在最内围,这样人在花中,花色渐远渐重,才是赏花的道理。
这是后世小资人士才会追求的调调儿,当日白栋要如此摆放,也是为了追忆后世的生活,想不到越姬竟会如此用心。
“白子。范倜等你许久了。”
露台上摆放着一张白氏藤桌,一名中年男子从藤桌旁站起身来,面含微笑望着白栋。这是一个很有特点的人,额头十分宽阔,双目细长,鼻子带些鹰勾,本来是个阴鹫枭相,好在他是一张国子脸。又生了一张大口,所以只会给人一种亦忠亦奸的感觉。
“还没请教阁下的身份?”
白栋没有急着落座,若只是陶朱公的普通后人,说实话还没有与他私人会面的资格,他也不想浪费时间。
“范倜添掌范氏家主,倒让白子见笑了。”
“原来如此,不知范兄约我前来。是代表你自己,还是范家呢?”
白栋笑着落座,取过茶壶,为自己到了杯茶。颇有些反客为主的意思。
范倜微笑道:“倜久慕白子名声,早有结纳之意,这算是为私;白家名满天下,白子近日更有一件大事要做,倜以为定可与白家合作,这却又是公事了。所以倜此来可谓是公私兼顾、一举两全。”
白栋哈哈大笑:“好个公私兼顾一举两全,不过我最近没有什么大事要做,所以范公怕是要白走一趟了。”
“白子何故欺我?”
范倜哈哈大笑:“我是诚心而来,白子便当以诚心待之。难道白子真当我范家是耳目闭塞之辈麽?若果真如此,范家百年基业怕是早就落败,我更没有资格以先祖名义请见白子了。”
范倜接过越姬送上的茶点,按住她的手道:“在白子面前不必有所隐瞒,小妹你也坐下罢。让白子见笑了,越姬其实是我范家之女,名为范闺,不想一语成谶,如今芳龄已过二十,却还在闺中待字,说来也是我范家对她不住。”
越姬脸蛋微红:“兄长不要这样说,人家现在很好。”
范倜微微摇头,有些爱怜地望了妹妹一眼,慨然叹道:“白子,范家是有诚意与你合作的,还望白子不要隐瞒西域之事才是。”
“西域?西域能有什么事,不过就是一块贫瘠之地而已,老秦可没有什么兴趣。”
白栋瞥了越姬一眼,心中微惊,听范倜话中之意,似是对自己的计划有了几分了解。这是极其古怪的事情,范家什么时候不做商人改做景监的同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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