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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海秘闻录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仐三
却不想,等待我的却是他忽然猛烈的一拳,然后奋力的挣脱了我,对着我大吼了一声:“我说了,我不是什么正川哥。”
说完,他转身又要跑,我被他的突然爆发,再次的弄翻在地上可是这一次,我怎能放开你?!我一个转身,也顾不得自己是趴在垃圾堆里,猛地伸手,抓住了正川哥的裤腿。
他要挣脱,我一个用力,也把他拉翻在了地上。
他似乎很疯狂,抬起脚来,想要踹开我,但终究没有踹下来,而是挣扎的更加剧烈。
我几乎咬碎了牙齿,积蓄着力量,一个用力,虎扑出去,几乎是压在了正川哥的身上,然后猛地的掀翻了他扣在脑袋上的帽子!
刺眼的阳光,猛地让他闭上了眼睛。
可是,也是在阳光之下,我终于再次清楚的看见了那张熟悉的脸依旧是好看到让人忍不住赞美的五官,脸色却苍白的可怕。
比起营养不良的山门生活,他反而消瘦的厉害原本整张脸有一种丰神俊朗的观感,如今却瘦的露出了高高的颧骨,双颊也凹陷了下去。
胡子不知道多少天没有刮过了,或者是他自己胡乱的刮过,总之参差不齐的长在他的脸上。
最让我震惊,伤心,难过的是他的脸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伤口,从眼角一直到嘴角,一道弧形的,裂开的伤口。
其实不算难看,至少我认为是如此,反而平添了几分男人味儿。
即便,如果让我知道,是谁在正川哥脸上留下那么一道伤口,我一定会不顾一切的在那个人脸上留下五道伤口。
“正川哥,你不要逃避了你觉得叶正凌会认不出你吗?”在这个时候,庄婧也跑到了距离我们不到两米的地方。
原本正川哥还在挣扎,尘土飞扬之中他就像是一个快被劫杀的人一般挣扎着,但这里是最没有秩序的城中村,没有人出来管这一档子‘闲事’。
可是庄婧如此嘶吼了一句之后,他停止了挣扎。
在我的身上,他第一次用正眼看着我,双眼之中有一种充满了颓废的灰,他笑了:“叶正凌,你已经被逐出山门了,我和你之间没有任何关系了?你怎么死皮赖脸的追着我不放。你以为这样你就可以回山门了?谁是你哥?”
热血冲到了我的脑门终于,我的拳头重重的落下,狠狠的打在了正川哥的下巴上。





山海秘闻录 第八章 当年的迷雾(一)
“哈哈哈哈”当我的拳头落在正川哥的下巴上时,他回应我的就是这样一窜笑声。
发泄的,疯狂的,彻底的小巷之中吹起一阵秋风,扬起尘土,旋转着就要将我们的身影吞噬。
我形容不出来的心痛,不敢相信自己为什么有一天会对着正川哥挥拳,我甚至可以接受他在情感上的背叛,就比如眼睁睁的看着师父把我逐出山门。
可我无论如何也接受不了,他这么去否定过去我与他的感情。
“起来。”我从正川哥的身上站起来,拉住他的衣领,想要把他从地上拖起来。
“哈哈哈”他任由我拖着他的衣领,依旧是在狂笑,眼角都笑出了眼泪。
我强行的把他拖了起来,扶在我的肩上,我的喉咙就像刚刚放肆的大哭了一场那般疼痛,以至于我的声音低沉又干涩:“正川哥,你知道吗?你现在像一滩烂泥。”
“哈哈”他笑,声音渐小,开始哽咽。
“可就算是一堆烂泥,你既然被我遇见了,就不要想我会放开你。”说话间,我扶着他朝前走去。
他开始哽咽,麻木的随着我前行。
庄婧在我们身后跟着,亦步亦趋。
我并没有带他去火聂家的总部,而是找了一家浴场,就这样带着他进去了,我给了服务员一笔钱,让他帮我们买两身儿干净的衣服,庄婧有些无助的等在外面,可是我顾不上她。
在蒸腾的雾气当中,我默默的帮正川哥洗着头,擦着背他无言,任由我这样做,我也沉默。
时光流逝的太快,曾经在山门之中,也是他帮着我洗头,搓背只是在这过程中,我们都会打闹,谈笑经常惹的师父穿着短白衫子,就冲进来骂我们‘两个小兔崽子,你们再不出来,我就加罚你们的晚课。”
而是不是人长大了,这种真正的快乐也就会随着岁月流逝了呢?
可我觉得正川哥在身边,就是无比的安心。
我拿来一套刮胡刀,帮他刮胡子,他也不抗拒我忽然的抬头,看见他眼中有了一丝一闪而过的柔软,我继续低头帮他刮着胡子。
我知道,其实很多的事情,他也没忘。
经过了一番收拾,正川哥从浴室出来的时候,已经有了当年的几分风采,只是时过境迁,他的气质已经大变,肯定不可能再是当年的白衣少年,多的是几分属于成熟男人才有的沧桑。
我紧紧的揽着正川哥,生怕一个不小心,他又要跑了。
他却经过了那么些时候,变得冷静了许多,尽管依旧沉默,却再也没有了那种激动的情绪,也只是跟着我走。
庄婧还在外面等着,见到我们出来了,大步走了过来。
看见这样的正川哥,庄婧的眼中明显的亮了一下,傻子都能看出来,其中包含了太深的情感可惜,正川哥根本就没有任何的反应。
“饿了,吃饭吧。”我忽然觉得有些尴尬,也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感觉,干脆的说了一句话打破了这种气氛。
庄婧点头,正川哥难得的‘嗯’一声。
我找到一家在这里风评不错的菜馆,定了一个包间,点了菜三个人就在房间默默的吃饭,吃到一半,我憋的慌,不顾庄婧的阻止,让服务员拿来了一瓶50几度的烈酒。
我给自己满上,也给正川哥倒上。
我没有刻意的敬他,只是端起来自己一口干了正川哥也无言的跟着干了。
我继续倒,继续喝正川哥也就跟着继续喝。
三杯酒下肚,一股热气从胃部一下子冲了上来,我有些红脸正川哥的眼神又开始有些恍惚。
我们来的时间不算早,吃了一阵儿,大堂已经没有什么人。
一阵音乐的声音传来,伴随着电视里主持人的介绍:“这首歌并不是一首为爱情而创造的歌曲。而是歌手南下看他哥哥的时候,有感而发创作的一首曲子。严格的说来,这是歌手写给他哥哥的曲子。”
‘当火车开入这座陌生的城市,那是从来就没有见过的霓虹,我打开离别时你送我的信件,忽然感到无比的思念看不见雪的冬天不夜的城市,我听见有人欢呼有人在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爱你,有没有人曾在你日记里哭泣,有没有人曾告诉你我很在意’
歌曲带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哀伤,又着一种人在漂泊时特别的孤独,而在这种时候会分外思念亲人,兄弟对他们在内心深深的爱那种情思。
一声一声好像唱入了我的心里,我一杯接着一杯的喝,喝得很急。
正川哥也跟着我,同样也是喝的很急。
当歌声终于结束时,我终于放下了杯子,我已经有了5分的酒意,哽咽在喉头的话只变成了一个词:“二哥”
正川哥沉默,又是给自己灌了一大杯酒,忽然也是用微不可闻的声音说了一句话:“老三,我一直都以为你还是个孩子。永远都是那个带着一脸冲动的少年样子。我们分开了太久你变得成熟了。”
那一刻,我的手有些颤抖,虽然只是一句再普通平常不过的感慨,但代表着他终于承认了我,也开始正视自己了。
“发生了什么?这些年。”我问的很直接,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
我原本想问的是师父呢?只是我不敢问而已这其中,我已经不是太想知道什么事情,事件了我在意的只是到底发生了什么,让正川哥变成了这个样子。
正川哥不语,只是连续的喝了三杯。
他的脸也终于泛起了一丝潮红,看来这些年他的酒量依旧比我好,他低声说到:“庄婧,你先出去吧。我和老三说会儿话。”
毕竟,山门的事情就是山门的事情,而山门从来只有师父,我和他他永远都记得这一点。
庄婧似乎不愿意离去,有些不舍的看着正川哥,正川哥却没有任何的回应最终,庄婧只有垂下眼帘,有些慌乱掩饰了一下难过的眼神,咬了一下下唇,站起来出去了。
看着庄婧的背影,我没由来的想起一句话。
‘遇见你我变得很低很低,一直低到尘埃里去,但我的心是欢喜的。’千言万语抵不过一个心甘情愿,而心甘情愿的背后却只有一件儿东西,那就是爱了。
想到这里,我忽然觉得包间有些闷,端起来杯子来一连喝了两杯。
庄婧已经出去了,正川哥点上了一支烟开口了:“当年不要怪师父帮你逐出山门,也不要怪我为什么忽然对你绝情。这一切都是有原因的,而你尤其不要怪师父。”
我低头听着。
“你知道那老头儿很少生病,收拾起我们两个来,就像一头牛!壮年人也不见得比他有力气。你走后,他大病了一场。”正川哥的语气有些淡淡的,烟雾之后是一双哀伤的眼。
“什么?师父病了。”这是我最不愿意面对的回忆,我一再的告诉自己要淡定。
可是,听见那老头儿病了,我的心猛然的抽痛了一下。
“是啊,病了啰啰嗦嗦,麻麻烦烦的一个月才好了个利索。他那性子,一场病岂能打倒他?放心吧,好了的只是好了之后,更爱懒散的在那长廊上喝酒了,喝迷糊了,好几次问我你到哪儿去了。”正川哥吐出了一股烟雾。
就像吐出了一幅幅回忆的画面,我恍然中就看见师父迷迷糊糊的样子,睡在长廊上,正川哥从旁进入大殿,他问:“正川,老三那小子又野到哪里去了?”
我眼睛很酸,我拼命的揉了几下,还酸有些烦人。
“他想你的,尽管他想若无其事,想尽力掩饰。可不论是不是修者,他还是个人,对吧?是人呐,就没办法去掩饰真正的感情。”正川哥终于有一些情绪了,手上的烟却也燃烧到了尽头。
我默默的点上一支塞进了他的嘴里,然后自己也点上了一支,深深的吸了一口。
“而最理解师父的肯定是我。”再次抽了一口烟,正川哥停顿了一下,他额前的头发已经很长,随着他停顿,低头遮住了他的眼,我看不清他的情绪,只能听见他低沉的话语。
“我一再的告诉自己,逐你出山门,是为了你好。我们剩下要做的事情还有很多,要面对的麻烦也不少不能分心。可还是人呐,对不对?”后面的话他没说。
因为之前就已经说过,这天下无论什么人,好人,坏人只要是对谁动了真的感情,那是掩饰不住的。
但我却皱起了眉头,在酸涩之余,抓住了一句关键的话。
逐我出山门,是为了我好?
正川哥的声音还依旧在耳边:“我没办法那天躲在山门之后,飘着雨,看你下山的背影。总觉得自己有一种抛下你的感觉。这种感觉,这些年都都挥之不去。”
我的泪水瞬间滚落。




山海秘闻录 第九章 当年的迷雾(二)
在这些年来,不管我是否愿意承认。
我都是思念他们的。
在无数个寂寞又沉默的深夜,我站在窗口发呆的时候,总是会想起在山门的点点滴滴,一直到某一个画面的时候,才会戛然而止。
那个画面是很多年来,我不敢触碰的伤痛,如今随着一句挥之不去,一颗泪水的滚落,我终于有勇气去想起。
那是一个飘雨的清晨,一切都如平常。
做过早课以后,师父和正川哥就不见了我没有在意,只因为正川哥的本命阵纹没有完成,他们常常就这样不见了。
描绘本命阵纹的时候,是不能有任何打扰的。
我也有很多事情要做,随着学习的越发深入,就越发感觉关于阵法的一切浩瀚如海,而我在其中是否能取到一瓢水?
平静的上午,陪伴我的只有雨声,还有一本已经泛黄的阵法书。
我深陷其中,一直到了中午,也没有等到熟悉的‘烟火味儿’,那是正川哥要烧灶做饭的信号,只要在山门,除非辟谷的日子,除开以外,无论有什么重要的事情,只要时间一到,正川哥总要做饭的。
只因师父的一句话,不管任何事情,吃饱了才有力气去做。
话里的背后是一种心态,淡然的心态我知道。
所以,没有闻到‘烟火味儿’是一件极不平常的事情,我终于起身,想去看看究竟,却不想一出门,看见的却是静静站在我门外的师父。
“师父,你站来这里多久了?你是不是又是来瞧瞧检查我?我有用功的!”我下意识的就说出了这句话,脸上是平常的笑意。
师父老是玩这一套,当我还是以前的小孩子吗?那么不自觉。
“叶正凌。”师父看着我,叫出了我的名字。
我的笑容凝固在脸上,入了山门以后,除非是有什么异常郑重的事情,否则师父不会这么连名带姓的叫我。
“你下山罢。”在这中间没有停顿,师父说的很直接。
“是下山有什么事情要我办吗?”我松了一口气,又笑开了。
“不,下山以后,你就不用回山门了。”师父的表情看不出来任何变化,语气只是越发的平静。
这一次我的笑容彻底破碎了,大殿外,长廊处我感觉这接近秋天的雨是真的凉了,山上的夏天总是要结束的快一些。
“徒儿不懂,请师父明示。”我低头,抱拳自己也没有意识到,从这句话开始,我的语气已经透着一点儿疏离了,我的心开始出现一条条的裂痕,我也阻止不了了,眼睁睁的看着。
“收拾东西吧。现在就下山,没有什么明示,只是你我师徒缘尽,你被逐出山门了。”师父说完这句话,转身就走。
‘咚’,在他身后,是我忽然跪下的声音,他不曾回头。
“师父,我到底做错了什么?”我冲着他的背影大喊,他飘然远去,很快,我就连背影都要看不见了。
“我不走,这种事情怎么能你一个人说了算?我就是不走,我赖在这里了,你打死我,我也不走。”我不想用这种近乎耍赖的方式留在山门,可是到那一刻,我才慌张的发现,除了这个,我竟然找不到别的办法。
如同溺水的人,抓住了最后一根稻草,就再也不肯松开。
师父停下了脚步,依旧没有回头,只是他的声音远远的传来:“是否我给你一个原因,你就甘心了?”
“而给你原因,只是让你甘心。你若然不走,那也可以留下,我和正川走。”
那一刻,我的泪水大颗大颗的滴落山门之所是山门,缠绕了我那么多的感情和回忆,那是因为山门里有他和师兄在,若然他们走了,山门也就‘死’了,留下的只是一堆堆毫无生气的建筑!
师父啊你何以忽然绝情至此。
我被刺痛了,原来伤心的人还是可以愤怒的,我愤怒他怎么可以这样对我?我明白在这个世间,谁对谁的情感都不是理所当然的,都逃避不了,有的人,你就是不允许他(她)对你没有情感。
只因为人会痛。
所以,我挺直了腰,用自己也难以相信的冷漠,大声说了一句‘是’。
“山门资源有限,只能培养一个人。正川从小就被我抱回,难不成要他走?”师父一字一句的说出了这句话。
我忽然有一种世界都破碎的感觉,师父难道不明白,我要什么资源?我要的不过只是师父和正川哥温暖的存在着就好?可是我说不出来话来,刚刚才有的坚硬,又瞬间破碎。
“我我不要什么资源。”这句话似乎已经用尽了我全部的力气,不会表达的人注定更痛。
“山门不养闲人,已经很困难了。”师父说完这句话,整个人又开始前行。
我在泪眼模糊之中,看着师父的背影,第一次觉得那么陌生
“叶正凌明白了。”这一次,不再是弟子然后,我开始重重的磕头,一个,两个,三个我磕头的声音回荡在木制长廊,今日无情,不代表我可以忘记他日之恩。
这磕头,是我该的。
师父应该是听见了,所以在他的背影彻底消失之前,又一句话飘荡在我耳中:“快收拾吧,天色尚早,我还可以送你出山门。”
我站起身来,擦干泪水沉默着回房间,开始收拾!
一时间,觉得所有的东西都想带上,一时间,又觉得根本没什么东西,有什么好收拾的?我不能去怪谁,师父的原因给的足够我想不通的为什么,只是在个人的情感上,认同不了这种骤然拉开的距离。
临别之前,我想去找正川哥整个山门空空荡荡,哪里有什么正川哥的身影?他知道,还是不知道?我心中有一丝可笑的幻想。
山门前,细雨纷飞。
望向远处的天际,却莫名的灰中带红如同已经失去了生机的,灰了的心却还能渗出艳红的血。
我在前,师父在后我望着远处的天际不语,师父在我身后不语。
沉默了一分钟,我只低声了说了一句:“走了。”
“好歹你也是山门人,过些时日,会拖人带一些东西给你。修行能不落下,最好不要落下。”这句话似乎稍微带着一些温暖。
我抬头充满希冀的看着师父,他的面上无风亦无雨,只是说了一句:“走吧。”
回忆的片段到此处就已经到了尽头而不知不觉之中,泪水早已经滚落了几滴在手中端着的酒杯之中。
正川哥看着我,那一瞬间,眼中又充满了熟悉的温暖。
曾经就是,他看我做弟弟,最是见不得我委屈这种眼神是本能,他似乎改不了。
所以,他低头,轻声问了一句:“在想什么?”
“想那天,我跪在师父背后,耍赖说我不走时,师父的背影。”说完话,我端着酒一饮而尽,既然师父你也心伤,何必赶我下山。
如今原因明朗,似乎是为了我可你终究是不是不信我能和你们一起面对生死的?
“哦,那天我在,就在走廊尽头那间房。”正川哥的语气淡淡,也是喝了一杯酒。
“你在?”我惊奇,但不用再问,他已经说了,我下山那一天,他根本不愿意面对。
“嗯,在的。”说话间,正川哥喝了一杯酒,然后说到:“那样的师父,我此生再也没有见过,再也没有。”
“怎样的?”有泪水的酒,入口似乎苦了几分,萦绕在喉间不去。
“一步一落泪。”正川哥说完这句话,忽然眼眶就红了,这一次他是直接抓着酒瓶子,狠狠的给自己灌了一口酒。
原来,当日我看见的是一个绝情的背影。
而在另一头的正川哥,看见的却是一个一步一落泪的伤心老人。
我的手颤抖的厉害,不由得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裤子,指尖都泛白了我要忍着,不哭!不能哭时候的痛,才刻骨铭心。
‘澎’的一声,正川哥把酒瓶子跺在了桌子上,然后红着眼睛看着同样红着眼睛的我说到:“是不是很想这个老头儿?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咱们和他应该是此生不见了。”
“你说什么?”我的手指变得冰凉,而这种冰凉一下子就蔓延到了全身。
“你的到来原本就是一个承诺。”正川哥说话间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然后用沙哑的声音说到:“而师父这傻老头儿不仅把承诺守到了最后,而且因为在乎你,承诺之外的事情也去做了。”
我不懂这句话的意思,为何我的到来是一个承诺,我也不想懂。
我冷的厉害,拼命的喝酒可惜烈酒入喉的热度,也让我的身体暖和不起来。
我鼓足勇气问正川哥:“师父师父他可是已经去了?”
“没有,但是和去了也没有什么区别了。”正川哥看着我,忍了很久的泪水,也跟着落下了。
“老三,我也是一个无家可归的人了。而我,还失去了你和师父。”




山海秘闻录 第十章 当年的迷雾(三)
“他已经很久没有睡这么安稳过了。”庄婧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昏黄的灯光,总能带给人一点儿内心的温暖,因为那是人心中最初的,家的颜色。
我没有回头,习惯性的站在窗前,看着窗外沉沉的夜色,低声说了一句:“那就让他睡吧。”
“你为什么总喜欢站在这里?从回来到现在一直都没有怎么动过?”庄婧终于还是走到了我的身边,轻声的问了一句。
从见了正川哥到现在,她对我的态度算是莫名的好,至少在我的记忆之中,庄婧并没有这么对我温和过。
我为什么喜欢站在这里?我自己也不知道原因,只是眼中的城市也不知道在这个时候,是不是终于累了随着对面那栋大楼的某一户,也熄灭了灯光,入眼就是一片浅淡不一的黑。
除了路灯的灯光。
我想起一个身影,曾经也是站在这里,他的侧颜似乎会发光而让我仰望他来去无踪,似乎总有着很沉重的心事,被一团忧伤所环绕,却是站的很高。
那个人是陈承一他说,我和他有相似的命运。
而我别的不知道什么,却发现自己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已经习惯了站在他当日所站的位置。
看整个城市,想自己的心事也在这种时候,会发现如果是个人的事情,都会无限渺小。
因为站在这个角度,看着的也算是芸芸众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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