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军官们此起彼落的喝应:“齐射准备,目标距离,三百三十五步!”
“炮击!”
赵瑄猛地抽出利剑,用吓死妇孺的声音尖呼大叫。
“放!”
“放!”
“放!”
“轰!”
一门红夷六磅炮口凌厉的焰火大作,大股浓烟喷出的同时,一颗沉重的实心铁球咆哮奔去。
巨大的后座力,使得二轮的炮架,带着上面的炮身,急速向后退去。
这门火炮左右,同样巨响声不断,各火炮的炮口,大股的硝烟喷出。
连绵的,震耳欲聋的炮响声音,使得地面,似乎都在剧烈抖动。
长长的炮阵前方,大股大股的白烟腾起,远处观之,一股长而密的硝烟地带,往空中缓缓升去。
“再次齐射!”
“炮击不停,连射十炮!”
这次赵瑄不敢托大,炮响时,慌忙用耳塞捂住耳朵,一边往对岸拼命看去,一边口中再次发布命令!
大群戴着帽儿盔的靖边军炮手们,用力将火炮复位,然后刷膛清炮,再次装填弹药。
“炮击!”
“放!”
“放!”
又是震耳欲聋的炮响,八十五门火炮,再次向前方**猛烈的烟雾……
“主子,危险!”
“架炮,还击……”
“哦,主啊,我简直不敢相信我的眼睛,对面明军,为什么会有这么猛烈的炮火,难道我不是身在十七世纪?”
“……快点架炮,你们这些该死的黄皮猴子……”
“费尔,哦,我可怜的费尔,你的头颅哪去了?”
“啊,菲利普……”
“靖边军炮又响了!”
尖叫中,对岸靖边军炮声大作,数百颗大小铁球呼啸而来,他们己经在使用群子,虽然没有使用一个实弹准确到位,但胜在声势浩大,乱滚乱跳中,杀伤力强,况且清军炮阵还没有摆好,从靖边军开炮起,他们始终处于慌乱之中。
炮弹呼啸,到处是凄厉的嚎叫,一枚五斤的铁弹咆哮而至,从一群如无头苍蝇般乱窜的炮手中间穿过,一团团血肉接连爆起,一名乌真哈超炮手,不可相信地看着自己空荡荡的右膀,那处,惨白的断骨是如此的刺目。
看着上面残留着的血肉,一股股喷涌的鲜血,猛然,他发出一声惨绝人寰的哭叫。
这乌真哈超炮手不远,一个满脸胡子的葡萄牙人正在地面爬行。
他的下半身己经没了,大量恶心的肠子流出来,在后面拖了长长一列。不知什么力量支撑他在地面爬动,但是难以形容的痛苦,让他额头青筋暴起,他瞪着眼,极力朝向一个方向,口中荷荷有声。
“哦,菲利普,我可怜的菲利普,我错了,我不该带你来中国,我们应该永远留在濠镜澳的……”
一辆土车后,爱德华多蜷缩一团,看着那半截身子的葡萄牙人,看他坚持向自己爬来,头皮发麻的同时,泣不成声。
土车不远,一摊鲜血处,一具无头的尸体横卧,看他身上的军服,同样可以看出,他是一个葡萄牙人。
短短时间内,靖边军的火炮,让爱德华多从信心满满,己经落差到双目呆滞,信心全无。
因为孔有德的汉军,还未架好炮阵,便遭到靖边军炮营的雷霆打击,此后一直处于光挨打不能还手的境地。他们火炮发射快,间隔间极短,满天空的铁球一波接一波,几乎是打在同一个方位。
只要脱离土车等掩体,就可能遭到众多铁球的横扫。
爱德华多先前还呼喝咆哮,让营中炮手架炮还击,然而在对方火炮下,炮手们很快被打得崩溃,如热锅上的蚂蚁一般,就连站在身旁的葡萄牙炮手费尔,都被一颗弹来的铁球带去脑袋,这让爱德华多己经不敢乱动。
看看身旁,尽是狼奔豕突的情景,密集的铁球在地面跳跃滚动下,牛马撕鸣,杂役包衣乱叫,靖边军炮营连连发炮,给乌真哈超炮营,造成了沉重的恐慌与伤亡。
炮营己经失去指挥,孔有德躲避在一辆土车之后,声音都叫哑了,也无人听从他的命令,先前发布的“有敢后退者,尽斩”的将令,己经成为一场笑话。
亲卫死死地拖着他,不让他脱离土车的掩护。
“架炮还击!”
孔有德心急如焚,猛地甩开亲卫的拖拉,就要从土车后冲出,组织迎战。
“主子不要!”
对岸炮声震耳欲聋,凌厉的呼啸声响起,那方空中,又是数百颗实心铁球咆哮而至。
轰的一声巨响,竟是一颗三斤重的铁球,正巧砸在一门神威大将军不远后的弹药车上。
或许这炮弹射到时,仍然滚烫火热,弹药车上的火药被引燃爆炸,立时将周边无论是狂呼乱奔的炮手包衣,或是机灵躲避在某些土车盾车后的汉兵,炸倒了一大片。
甚至前方那门神威大将军炮,后方的炮轮炮架都被炸毁大部分,沉重的炮身,轰然倾覆在地。
看着数十步外腾起巨大烟火,周遭狼藉一片的景象,众多倒地呻吟的士兵,孔有德终于停住脚步,他双目发直,额头青筋暴露,双手颤抖,猛然他对着对岸大吼:“为什么?他们火炮打了这么久都不炸膛?”
他怒声道:“天理何在?”
炮阵后方的尚可喜、耿仲明等人则目瞪口呆,很多士兵,也用力揉着自己眼睛,他们不敢相信,拥有大量重炮的乌真哈超营,竟然面对靖边军炮营时,一面倒的屠杀!
被屠杀!
“舒服了吧,好好享受吧!”
看着对面的惨状,赵瑄放声大笑,看看身边脸露豪情的炮手们,他继续命令:“狠狠打,炮击不要停,连射十炮!”
“不,连射十五炮,
“轰轰!”
数声爆响,铅弹的暴雨向浮桥横扫,因觉察有数百门镶蓝旗汉军,想趁双方炮战时,偷偷摸摸过河。靠近大浮桥的左右靖边军红夷六磅炮,有数门紧急使用霰弹。
浓重的白烟过后,金属之雨,争前恐后窜出炮口,血雾激射,一股股的镶蓝旗汉军栽倒浮桥,或是直接落入河水之中。
余下的汉军心惊胆战,嚎叫着往回逃去。
……
王斗放下千里镜,微微笑了笑,他身旁的钟调阳赞叹道:“赵兄弟的炮营,每每立下奇功。”
王斗说道:“赵瑄心无旁骛,只好火炮战车,将他放在炮营,是对的。”
他问道:“杨千总的伤势如何?”
钟调阳脸上露出悲伤之色:“恐怕……”
王斗的手颤了颤,半响之后,平静道:“带我去看看。”
双方炮战如此差距,乳峰山的皇太极脸色铁青,他身后的大臣英额尔岱等人,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目光,很多人都在作揉眼睛的举动。良久,皇太极叹道:“让孔有德他们撤吧,再炮战下去,没有意义。”
顿了顿,他又道:“让炮营杂役掩护,炮手先走。”
中军位置,洪承畴与张若麒都在焦急关注双方炮战情况,得到哨骑回报后,洪承畴松了口气,心想:“忠勇伯不愧铳炮起家,与奴火炮鸟铳对决,未有一败!”
同时心下疑惑,为什么靖边军的火炮,可以连续发射那么久?
靖边军又有什么机密,而且此个秘密,他们连神机营都不曾透露。
身旁的张若麒,得到靖边军炮营大胜的消息,又恢复神气活现,他哈哈大笑:“奴营火炮遭受重创,捷报传来,真乃人心振奋也。”
洪承畴微笑道:“张监军所言甚是。”
双子山与杨兴岭激烈的战事一直进行到未时,因为清国援军大部始终难以过河,双子山守军难以坚持,最终未时中刻,双子山易手,被明军夺下。
潮水般的明军冲上山岭欢呼,而在小凌河南岸,在洪承畴的连番催促下,辽东巡抚邱民仰的督促下,巳时,马科部与唐通等部,不得不结束磨蹭,开始大军渡河。
……
看小凌河北岸,除了最初围城的满洲与蒙古正红旗,镶红旗兵马,一些外藩蒙古兵。原先列阵的满蒙骑兵,浩瀚旌旗处,己经变得空荡荡的。
唐通松了口气,鞑子主力走了就好,依情况,现在可以过河了,环顾左右将士,皆面色沉稳,丝毫不见焦急之色。
再看唐宗各将,也是稳稳策于马上,一副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的样子,唐通赞许地点了点头,他一撂披风,手往前挥,严肃地道:“依洪督令,我密云军,过河!”
唐宗等人集体下马,单膝下跪,双手抱拳,齐声大吼:“末将领命!”
唐通板着脸,看唐宗几人义无反顾起身,昂然而去,想了想,补充一句:“务必谨慎,步步为营!”(未完待续)
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501章 来自大明的征服者
老白牛:发现急更的话,总习惯性情节散漫,因为不得不凑出一些字上来交单。还是写好一个大情节再发上来,这样读者可以看得畅快,我也可以紧扣中心思想,免得细枝末节太多,有违写作初衷。嗯,大章不会少于六千字。
……
崇祯十四年九月,己是后世阳历的十月,塞内塞外,天气开始转凉,变冷。
塞外,宽河地带。
清澈的宽河水由北向南蜿蜒流淌,两岸植被茂密,森林繁多,不时可见一处处草滩。不过这处鸟语花香的胜地,己经变成死亡之所,来自大明的征服者,带来了难以想象的死亡与杀戮。
左岸的打鸡城,那个原本简陋的,土木结构的堡垒,此时城门大开,内中不时腾起一股股黑烟,里面的屋舍帐篷,除了庙宇,己经一把火全烧了。
一架架木杆子,竖立在离河不到百步的距离,上面如小鸡似的挂着一个个人,这些人,一水的衣饰华贵(相对的),他们个个双脚被粗大的绳索劳劳绑住,然后头朝下,倒吊着挂在木杆顶部。
他们的咽喉,或是手脚,不时往下滴落着鲜血,个个双目圆睁,扭曲着身子,就那样血慢慢流尽而死。
此时挣扎的己经少了,长时间下,挂着的人大部分忍耐不住死去,他们僵硬的脸上,满是狰狞与恐惧。这些人原本是各部落的头领,至少也是小头目之类的人物。此时却死得象小鸡。
相对来说,这些人算幸运的,木架前方不远,还有一团团血肉模糊的东西。那些东西,都呈现出一种奇特的扭曲,显然临死前经历了难以置信的痛苦与挣扎,他们都是被乱马踏死的。
还有……
铳声一阵接一阵,木架的一旁,横七竖八的布满尸体,个个死状各异。神情痛苦。虽说相比踏死与挂死,这样死会轻松些,然中了铳弹的痛苦,一样难以忍受。
打鸡城南边,黑压压聚满了被俘获的各部落牧民,还有数不胜数的牛马帐篷等。宽河两岸,远方草原丘陵,还有一队队彪悍的大明骑士奔腾着,源源不断的押解上来众多人口。车辆,帐篷。牛马。
皮鞭的抽打中,大群的蒙古人被捆绑着跪在地上,无论男女老幼,皆是神情呆滞木讷,眼中有掩饰不去的恐惧与忧虑。真是祸从天降,好好的来参加达幕大会,结果变成死神大会,明军出塞,出乎所有人的意料之外。
他们难以掩饰的畏惧中。还有一些人则得意洋洋,舞动皮鞭,在人群中走来走去。
这些人,原本都是被掳去的汉人奴隶,靖边军一到,他们立时翻身做主人。以原来的汉人奴隶暂时管理部落,五十人。一百人的分成一队队,是靖边军出塞方略之一。
事实证明,农奴翻身变主子,对各人积极性的提高。是显而易见的,这些汉人奴隶,皆以饱满的热情,投入到工作中去。
他们的工作,首先是指认那些对汉人仇视的,对清国忠诚的各部头人,勇士等,虽说锦州大战,外藩蒙古十三旗,各旗的扎萨克,协理台吉等大多随军而去,不过也留下一些管旗章京、副章京等人。
这些人,大多挑出杀了,连随军的商队,也认为这些人难管理,还是处死比较干脆。
他们的处决分为三等,一等,装入麻袋用马踏死。
次一等,架在木杆上挂死。
最后一等,用刀斧或鸟铳处死。
这边杀人热火朝天,让被掳旁观的牧民们胆战心惊,那边现场贩卖,同样热火朝天。
打鸡城西面,堆积如山的牛马,皮毛,车辆,帐篷,人口等等,进行现场贩卖。场面非常热闹,嚷嚷声不绝于耳,众多商贾来来往往,挑选自己中意的物品。
这些货物,己经完成登记,那些人口,也完成甄别,证明无害,可以买卖了。
依事前规定,便是武装商队获取的牛马财帛人口,一样需要登记,由商科统一贩卖。私藏是大罪,不过价格更为优惠,毕竟那些商队是出了力的,而且他们还可获得功勋。
很多人大开眼界,没想到草原上的东西不少,商科主事田昌国,事前估算可能获得商货一百七十六种,看来估得少了。
一个精明的掌柜,带着几个随从,其中一位,还是剑士,他一口气收罗了众多的黑貂皮、松鼠皮、黑狐皮等皮毛,还有数百头牛羊,想想自己开了牧场,还想购买一些鞑子妇女与小孩回去。
他突然发现,自己买得太起劲了,带来的粮票不够花,只得赊账。
此次出塞,田昌国言明可以赊账,他很放心,没人敢对靖边军赖帐。除非他能逃出东路,甚至逃出大明去,不过赖帐之人产业肯定被没收了。
该掌柜前的一张大马扎上,一个幕府书吏奋笔疾书,生意太火爆了,他感觉自己手腕有点酸,就等着眼前这位商贾买完货,自己好和下一位同事换下班。
却不料眼前久久没有动静,书吏有点奇怪抬头,就见该掌柜皱着眉头,望着那边大片的鞑子妇孺不语。
城西市场,以牛、羊、马、皮毛、杂货、人等分栏摆放,其中人,又加细分,如是否有技艺,是否强壮,是大人还是小孩等等。若干种类前,都清楚地标明他们的价格,又插了一块上书“明码标价,概不再议”的木牌子。
虽说事前田昌国己与众出塞商贾,议好了各样货物的价格,不过还是有人喜欢讨价还价,众随军书吏,不胜其烦,紧急打制这些牌子插上。
良久,听该位掌柜喃喃自语:“一些破烂小达子。破烂小娘子,价格也这么贵?”
该掌柜注视时,那边栏内,众多鞑子妇孺或是神情麻木,或是神情期盼地看着他,城南的大屠杀将她们吓破了胆,如能被这些明国商人买去,未来之事不说,眼前肯定安全了。
反正她们平日在部落,一遇战事。或是天灾人祸,便在各部落转来转去,再被买去,也无意见,甚至听说东路那边,过去干活可以吃饱饭,比在塞外好多了。
闻听此言,一个鞑子妇女着了急,她懂得一些汉语。便用生硬的汉话叫道:“我们不破烂,我们能干活……”
那书吏其实认得这位掌柜。姓孙,以前在怀来城开当铺,自己甚至也去典当过,对这奸滑的商贾向来没有好感,现在他发了,倒人模鬼样起来。
闻言他不客气地道:“孙掌柜,你是开当铺开傻了,这人还有破烂的?你看这些鞑子,个个粗壮。活蹦乱跳,她们能放牧,能制皮毛,吃苦耐劳,洗衣叠被样样精通,哪里破烂了?”
周边商人此时也围绕过来,闻言纷纷发出哄笑之声。
孙掌柜身旁的随从。也面露尴尬之色,东家是职业病发作了,口出荒唐之言,料想以后在东路。定然成为众人笑柄,眼见旁人指指点点,他们也觉脸上无光。
“此次出塞,我师收获巨大啊!”
瘦得如麻花似的商科主事田昌国,在赖满成等大商贾簇拥下,昂首阔步往这方而来。
赖满成仍然身披铁甲,抗着青龙偃月刀,出塞这段时间,他吹嘘自己砍死了五个鞑子,也不知是真是假。
“皆赖靖边军虎威,也承蒙田主事的关照啊。”
众商人谄词如潮。
“有钱大家赚,诸位尽可放心,好日子还在后头。”
田昌国负着手,腰杆挺得笔直,他发现自己进商科是对的,这日子,简直是如鱼得水。
一位商人忽然道:“大军很快要过宽河,青龙河,攻打喀喇沁左翼旗,甚至老哈河,大凌河水鞑虏。不知田主事可否劝说温、高二位将军,让我等跟随?”
田昌国沉吟了半晌,叹道:“诸位知道,那方离锦州奴贼越近,也是为各位安危着想。”
众商人立时个个慷慨激昂:“为国为民,何惜此身?”
“田主事但且安心,吾等,早将生死置之度外!”
“前线将士血战,我等岂可安居后方,望尽绵薄之力。”
身旁商人拼命游说,大军出塞来,收获让人红了眼,往更东北的大凌河流域过去,鞑子人口财帛更是密集,不夺之,实是浪费啊。
田昌国仍旧沉吟,这时他忽然看到前方围了一圈人:“什么事?”
问清楚原由后,他对孙掌柜,还有周边商贾道:“我商科定下价格,绝对公道,童叟无欺,尔等信不过老田,还信不过我靖边军?”
周边商人纷纷道:“田主事言重了。”
他们七嘴八舌,谴责那位孙掌柜:“孙掌柜过分了。”
“开当铺的老毛病要不得。”
“第一次听说丁口还有破烂的。”
“老孙,今时不同往日,一言一语,当三思而后行,不要恶了我商行与军队的干系。”
在众人责备下,那孙掌柜红了脸,团团作揖求饶。
事情很快过去,市场上恢复热闹,对各位掌柜来说,他们时间也是宝贵的,不能都用来围观。
田昌国身旁的商贾们,跟在田昌国身后,继续游说。
对他们来说,孙掌柜只是小角色,不清不重说两句也就罢了,不值得投入多大精力。
游说,才是重要之事。
……
“出塞月余,我大军成果显著,横扫喀喇沁、土默特、敖汉、巴林诸部,夺得大批牛马财帛,鞑虏望风而逃。”
宽河边一处树林外,温方亮与高史银,高史银、沈士奇等人一边漫步,一边闲谈。
树林周边,布满了三营的护卫,他们个个都换上了冬装,厚实的棉衣外套上罩甲臂手,还有带着皮毛围子的大衣,短袖。保暖同时不影响作战,衣后有篷帽,可避风雨。
往日靖边军使用披风斗篷,看着威武,其实不实用,因为战时很多人都将披风脱了,免得影响作战。
当然,军官们,还是身着披风斗篷,比如温方亮三人。便是一身大红披风。
这些士兵,帽儿盔内,还有小暖帽作为内衬,脚上穿着的军靴,一样保暖厚实。
飒飒秋风而来,拂在脸上颇有寒意,不过这些精锐的战士,都是一动不动,只双目警惕地看着四周。
高史银神情轻松:“那是当然。塞外部落,大多剩一些老弱。就算有一些青壮,又哪是我靖边军的对手?”
沈士奇志得意满地吸了口气:“打这些蒙古鞑子,真是轻松啊。”
一边说,一边哼着小曲:“他们的妻啊就是我的妾,他们的儿啊就是我的仆……我的马鞭将他们重重抽打。”
对他的歌声,不论温方亮与高史银,或是后面的赞画们,无不流露出反胃的神情,然沈士奇不以为耻。反以为荣,仍旧哼唱不停。
出塞的一万五千大军,二营靖边军甲等军,还有忠义营数千人,一色的马队骑兵,他们为前锋,雷霆之势下。草原各处热闹的达幕大会,变成了屠宰大会。
众多部落的留守力量,被一举荡平,武装商团很快跟上来。将他们一锅端了,各部落能搬的东西全部搬走,连锅碗瓢盆都被扫之一空,锦州的鞑子若知后方之事,定然痛哭流涕,后悔莫及。
当然,随着大军滚滚东进,越过一个又一个干涸的水沟,穿过一处又一处荒芜的草原,越来越多的蒙古部落得知消息,连夜逃窜,这也是温方亮等人有意宣扬的结果。
在那些恐惧的蒙古人口中,出塞的靖边军,己经被传闻拥有骑兵十万众。
温方亮等人认为这个传闻对大军有利,对在锦州作战的大将军有利,可以对那方的奴贼产生巨大的压力。
“哨骑回报,大将军在锦州连场大战,数十万大军,在女儿河诸地僵持,我军需尽快出击,打破僵局。”
塞外军队,以哨骑不断与王斗保持联系,所以锦州情报,温方亮等人也有所了解,反之,王斗也是一样。
高史银点头:“嗯,骑兵后天就出发,先攻喀喇沁左右翼大帐,再北攻龙城,那个什么固鲁思奇布,算满洲鞑子的铁杆,狠狠给他点厉害瞧瞧!”
此时大军所处的宽河地带,隶喀喇沁右翼旗地界,属苏布迪部游牧地,卓索图盟一部分,苏布迪在崇祯元年就归顺皇太极,算铁杆亲清势力,为人足智多谋,其子固鲁思奇布一样英勇善战。
天聪九年,皇太极诏编喀喇沁左、右二旗,固鲁思奇布掌右翼旗,授扎萨克,并封固山贝子,赐号多罗杜棱,共编二十二牛录,四十四佐领,计六千六百户,三万三千余口,其叔色楞,掌管左翼旗。
外藩蒙古诸旗中,喀喇沁旗倍受清廷恩宠,数度联姻,成为其漠南屏藩,若将他们老窝端了,对外藩蒙古的亲清势力来说,威赫力还是强大的。
而宽河,此时离二者王府大帐己然不远,其一在老哈河,二在大凌河龙山,骑兵快速行进,不需数日便可到达。
虽说情报传来,喀喇沁很多部落己经开始迁移,然温方亮等人并不担忧,那些蒙古部落可以逃离掌控打击,除非他们抛下所有的牛马帐篷,否则他们的迁移是缓慢的。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