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边军一小兵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老白牛
前营的鸟铳兵们。己经让位这些炮手,退守后层的土车处。若清军又突然从寨门内冲杀出来,他们定然上前攻击。
战车后面。又是大量的舟桥部队——壕车,清军的阵地,主墙前虽然有三道壕沟,不过大部分壕沟后都没有矮墙,只有拒马与木桩。壕车可以轻易推开撞开它们,将桥身架在壕沟之上,使攻击部队,顺利通行。
便是有些壕沟后面,有矮墙之类的障碍,也可以动用轒辒车与尖头轳。
这些器械,木架粗大,木板厚实,外蒙生牛皮与棉被等,可以有效抵挡石矢的打击。
在这些器械掩护下,就可以从容不迫的挖墙填壕了。便是佛郎机射中轒辒车与尖头轳,除了射穿一些洞口,也无法对整架器械,遭成多大危害,弓箭鸟铳,更不用说。
当然,若是红夷重炮射中,那情形自然不同,可惜清军的红夷大炮,己经让斜面坡地掩盖了。
工业与器械的威力,使原本看起来极难的攻山之事,变得轻而易举起来。
在寨墙上清军恐惧的目光中,山脚下的明军,一一布置完毕。
整个阵地,突然安静下来,不论明清双方,只余彼此粗重的喘息声。
此时己经是巳时中刻,太阳高升,气温越发灼热起来()。
忽然一声凄厉的天鹅声,从前营中军位置响起,立时火炮鸣响,数百门佛郎机炮,不断向前方喷射大股猛烈的火光与硝烟。
虽然佛郎机炮,威力不如红夷大炮,这些火炮,打的弹子也不大,但几百门火炮的轰击,岂是非同小可?
就听震耳欲聋的炮响声连绵不断,几百门火炮要一轮发完,数数都要好久,而明军的火炮,发炮向来又是从左到右轮流点火。一时间,炮响声音不绝,炮弹呼啸声音不断。
霹雳声响中,密密麻麻从几两到二斤不等的炮子,不断呼啸砸向前方的寨墙。无数的碎石尘土激起,整个清军的寨墙,似乎都在摇晃抖动。
如此大的声势,看得后面的刘永忠等人都是心颤不己,火炮啊火炮,大明的利器。
终明一朝,大明造的佛郎机过万,曾经发挥了巨大的作用,现在慢慢让步于红夷大炮。不过在近距离的战斗中,佛郎机仍然有不可替代的作用。
此时寨墙后的清军,比起先前神机营红夷大炮的轰击,显得更为惊慌混乱。因为明军佛郎机炮太多了,而且近距离的发射中,威力同样不可小视。
一发二斤重的炮子轰不塌寨墙,但十发,二十发,五十发呢?
而且佛朗机的优胜之处,就是散热性极好,可以一口气打个十几发再停下散热。
而且由于使用子铳,发射速度非常快,一个炮手如果训练娴熟,前三炮射击总费时不会超过二十秒。也就是说,打出一炮只需七、八息的时间,红夷大炮,是远远不如的。
这些车营的炮手,虽然大多达不到如此的娴熟要求,但十几秒打一炮,还是可以的()。
而且这些车营炮手,个个憋出鸟来,此时很多人竟然超常发挥。
他们多为四人一组的炮手。佛郎机炮射过之后,一人拉出铁闪,一人提出子铳。另一人又填入新的子铳,最开始一人又插入铁闪,最后一人点炮,使得炮声真是连绵不绝。
几百门炮连绵不绝。山岭下就有若霹雳般响个不停,没完没了的炮子,使得寨墙后的清军狼狈不堪。
炮弹呼啸,不断激射在寨墙上,轰隆隆声不绝。碎石横飞。土墙还好,石墙被击中,就是一场灾难,这让防线的清军深恨,当时打造壕墙时,为什么要用石墙呢?
剧烈的轰鸣声,震动力,使得人五脏六腑都要破裂似的。很多人的耳膜更是震得生生发疼。而且炮弹带起阵阵石雨。若被碎片击中,不亚于中了铳弹。
一片惨叫慌乱之后,寨墙上很快就不敢站人了,除了有限的几个了望手,余者清兵,都离寨墙远远的。很多人还紧紧趴在地上,防止碎石激射。
不时还从空中落下一些碎石泥土。砸在他们盔上,衣甲上。很快的,很多人身上,满头满身的泥土小石。
呼啸声中,明军火炮一波接一波,猛烈炮击下,终于,浓浓的灰尘腾起,多处的寨墙抵挡不住炮弹,轰隆隆相继倒塌下来。
虽然此时寨墙上没几个人,但他们守墙设备仍在,比如滚木擂石,众多投石器什么的,都被土石压倒下面,还有一些佛郎机炮,同样毁了,看得各清兵心痛嚎叫不己。
不过明军火炮,仍然不肯善罢甘休,眼前寨墙不倒的,继续轰击寨墙。倒了的,便对着缺口处,将炮弹射入他们防线后面,轰在他们岭后石屋木屋帐篷处,将那些地方,打得一塌糊涂。
特别那些清军的寨门及娘娘庙楼台,是明军火炮的主攻之处()。
炮子呼啸过去,打得那些吊桥碗口大的破洞处处,很多寨门更被打透。甚至有两处寨门,吊桥上的绳索打断,呆桥轰隆隆的落了下来。身后寨门,更被打得炸裂开来。
终于,在清兵耳中,久久不断的明军火炮停了下来。
车营的佛郎机炮,每门至少打了十炮,共发射数千发大小炮子后,明军火炮发射,方才告一段落。
看着己方火炮的轰击成果,众车营炮手,眼中都露出满意的神情,看鞑子猖狂,方才用红夷大炮打咱爽利,现在挨炮舒服了吧?
他们大声欢叫,狸歌阵阵。
一个炮手手舞足蹈唱起了小曲:“姓郎姓齐,姐姓齐,赠嫁个丫头也姓齐。齐家囡儿嫁来齐家去,半夜里番身齐对齐……”
另一个炮手接唱道:“郎姓毛,姐姓毛,赠嫁个丫头也姓毛。毛家囡儿嫁来毛家去,半夜里番身毛对毛。”
二人身旁几个炮手齐唱:“半夜里番身毛对毛,半夜里番身毛对毛!啊呼!”
众人都是大笑。
而此时的清军寨墙,加上先前神机营的炮轰,此时佛郎机的轰击,倒塌处处,己经不成防线了,只要大军攻击,定可一鼓而下。
后方的中军位置,杨国柱满意地放下千里镜,喝道:“传我将令,中军击鼓,开始攻山!”
“咚!”
他身旁不远,一架巨大的战鼓敲响,浑厚的鼓声一**传扬开去,传遍四面八方。
……
“鞑子出动了()!”
炎热的阳光之下,吴三桂眺望远方,就见前方左侧的黄土岭山脚后方,东南处的松山岭脚下,闷雷似的蹄声由远而近响起,两道庞大的黑线,从远处的丘陵原野出现。
“看来鞑子要从黄土岭与松山岭两处包抄夹击与我!”
吴三桂虽然年轻,但久经战阵,很快就明白了清军的意图。
此时他与蓟镇总兵白广恩,率领麾下人马,还有诸多的民夫,到达了黄土岭与松山岭之间,一左一右的布开大阵。
白广恩在左,防范清军可能的从黄土岭东南面下来的敌军,还有从石门山,小凌河等处来的援军骑兵。
吴三桂在右,防范从松山岭下来的清军骑兵,他并不担心。松山岭的敌军会从后面包抄。
因为后方不远处,就是洪承畴的中军大阵,敌若从后方包抄。将陷入自己麾下军队,还有中军大阵的两面夹击中。
事实也如此,松山岭的清骑,看来是从山岭的东北面下来。对己方略略侧击罢了。
此时吴三桂与白广恩,分别摆开了大阵,二阵之间,就是密集的民夫,正在平川之上。拼命的挖掘壕沟。能不能断了松山岭与黄土岭的联系,就看他们的拼命效果了。
侧对着松山岭,吴三桂摆开了两个车营,内中有大量的佛郎机,百子铳等小炮,车营的战士,还有两千杆东路鸟铳。
兵部向王斗购买五千杆精良鸟铳后,大部分发往辽东前线。因得洪承畴看重。吴三桂的麾下。就分到了两千杆的东路鸟铳,还有大量的威劲子药,比辽东总兵刘肇基,还多了许多()。
除此外,吴三桂麾下各营,还有计六千的骑兵。内中他的家丁就有二千,布置大阵的后方及两边。
吴三桂略一眺望。经验告诉他,逼向己方大阵的清骑超过万人。
不过吴三桂并不担心。己方车营坚固,又有犀利的火器鸟铳。他担心的,只是左侧的白广恩能不能挡住奴骑攻击罢了,看看那边的清骑,同样超过了万人。
此时的蓟镇总兵白广恩,正大马金刀的坐在自己元戎战车上。
蓟镇是大镇,他率军二万出援辽东,当然,二万只是号称。因为镇中各将吃空饷,喝兵血普遍,出援实数不过一万六、七,又留守一些人在营地,此时他拉出的人马,不到一万五千人。
白广恩的正兵营,倒都是实数,五千大军,内骑兵三千五百。余下的几个步营,由镇内各副,骑,游诸将带领,骑兵大多三七开,不过他们的营伍,都是车营。
蓟镇是当年戚帅坐镇之处,最重视车营,所以蓟镇的步营,无论是不是车营,营伍之内,都装备了众多的战车。白广恩的麾下,更是战车云集,从二轮轻车到偏箱重车,应有尽有。
这些车营,也装备了大量的佛郎机,灭虏炮,火箭等利器,看到清兵逼来,白广恩并不担忧。
杏山之战时,当时的辽东总兵刘肇基,可以在兵力处于劣势的情况下斩获颇多,自己同样可以。而且从明面上看,己方的兵力,还是占优势的。再看军中密密麻麻的战车及火炮,他的内心更安定下来。
他大摇大摆坐着,前后都是他的精骑家丁,看清骑慢慢逼来,浩荡人马,无边旗帜,虽只是策马慢行,自带一股强烈的气势。
白广恩冷哼一声,心中只是在盘算,此战自己可以斩获多少,多少时间自己可以封伯()。
每当看到那王斗神气活现的样子,他心里就不舒服。黄口孺子,当年自己领军作战的时候,这小子还不知道在哪呢,一朝得志便猖狂,真是看不顺眼。
清骑徐徐而来,四里,三里,二里,慢慢的,他们的衣甲马匹都看得越发清楚。
看骑兵中,一些的八旗满洲兵,有正白旗,镶白旗的甲兵,还有一些正黄旗与镶黄旗的甲兵,还有许多的八旗蒙古军。
呜,凄凉的号角声响起,他们慢慢加速了,进入一里时,突然战马嘶鸣,蹄声如雷,无数的清兵策马往军阵狂奔而来。
蓟镇总兵也坐不住了,猛地站起来,冲身前人等吼道:“都听中军的命令,待号令响了再开铳开炮,有违者,就地斩首!”
如泄了偍了潮水般,万千清骑,带着如云的旗帜,往白广恩阵地前快速涌来。
整个大地,似乎都在铁蹄下剧烈颤抖!
冲在前面的,似乎是一些八旗蒙古军,个个身着轻甲,快马轻弓。
白广恩盘算着己方车营的威力,只待他们冲入二百步,就下令火炮火箭攻击。
他紧张估算着距离,堪堪就要挥手的同时,那些如潮般涌来的蒙古骑兵,突然以娴熟的马术,做了个拔马的动作,往车营的左右两边掠去。
白广恩一愣,还没等他有所表示,就听火器爆响连天,自家的车营,竟然开火了。刚开始,只是前营的车阵发射,随后有若感染似的,余者军阵的几个车营,全都忍不住开火了。
便若狂雷怒吼,就听佛郎机与鸟铳的轰轰啪啪声响,火箭的发射,有若万千流星绽放,各种火器的硝烟弥漫翻腾,转眼间蔽日遮天,笼罩了所有车营的前方()。
白广恩目瞪口呆,愣了好久,才回醒过来,吼道:“谁让你们开炮的?”
回应他的是,是更猛烈的炮击铳响,大股大股的硝烟腾出,所有的车营炮手铳手,一股脑儿,将手中的弹药打了出去。各车营的火箭车,也是发射不停,似乎不将手中的火箭打完,就不肯罢休。
终于,炮声铳声稀疏了些,白广恩急忙看去,前方倒地的蒙古骑兵不过寥寥。而那几波蒙古骑兵向两边分掠去后,紧接着,又是一**的轻骑冲来,不论满洲骑兵,还是蒙古骑兵们。
他们紧贴着战车,射来一**利箭,还有大片的标枪,飞斧,甩刀,铁骨朵射来,不断有车营的炮手铳手惨叫着倒下。
白广恩吼道:“给我迎战,炮手发炮!”
只是先前各车营的弹药都打完了,再次装填,谈何容易?而且在清兵利箭的威胁下,各士兵就更手忙脚乱了。
偶尔有一些炮手铳手开炮开铳,但哪抵得过清军过来的**骑射?
清骑一轮一轮滚滚过来,不给明军喘息的时间,不断奔骑射杀。
一时间,白广恩的几个车营,就有溃败的危险,白广恩心急如焚,不断吼叫,却丝毫不起作用。
忽然他眼睛一黯:“完了!”
烟尘滚滚,不知多少清军重骑压来。
他们重甲重马,轰轰声响中,或掀翻战车,或撞开战车,或腾空越起,破营而入!(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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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末边军一小兵 第451章 攻入
中军鼓点响起,杨国柱军前营,还有随后两个步营,全线进攻()!
土车沉重,所以他们多在战车的掩护下,呐喊着向清军寨墙冲去。[ 找小说素材就到]
清军的防线,此时寨墙多处倒塌,还有一些寨门洞开,各寨门吊桥处破损严重。
不过主墙前的三道壕沟无事,所以随同军战士进攻的,还有大量的攻山器械。
一些友军车营的百铳也随同攻山,余者车营的佛郎机等炮,一部分轻便的,装上散弹随同前行。余者则待在山下,视战事情况是否支援。
大量的民夫喊着号,将壕车,轒辒车与尖头驴推上山坡,在他们两旁,都有杨国柱军鸟铳手掩护。
这些鸟铳手的前方,同样有民夫推着战车。
这些战车,便是杨国柱营中的轻车。独轮样式,较为轻便,上插挨牌,铺上皮革被褥等物,对弓箭及鸟铳,也有较好的防护力。鸟铳手后面,又是一队一队的长枪手,随时接过兄弟之力,上前搏战。
肉搏手中,有一些是正兵营的骑军们,他们搏战犀利,这种混战场面拿手()。所以他们也有一部分参战,手持刀盾,作为前锋jing锐搏斗手。
还有一些人推的战车中装满万人敌。
因为攻山,王斗支援杨国柱不少万人敌,毒烟弹,灰弹之类的壕战利器。
不过考虑到壕沟近战,毒弹与灰弹,伤敌也伤己,所以杨国柱主要使用万人敌攻山。
靖边军中的万人敌,由于配方改进,所以造得小。但威力大。可以扔得远。
平常明军中的万人敌,震天雷等利器,如人头般大小。便是粗壮有力的军士,也不过扔十几步远。靖边军的万人敌,身强力壮的军士。则可以扔二、三十步之远,实是便利又威力大。
看着明军呐喊着冲来,密密麻麻的战车与攻山器物涌上,寨墙后的清兵大声咆哮,呼喝迎战,还有大量的援军,从中岭各处防线涌到。
娘娘庙楼台地段,因为岭上风大,所以先前神机营臼炮发she的毒弹。灰弹所造成的毒烟灰烟,己经慢慢散去。
防守清兵的头脸上,所蒙布带也大多取下。不过寨墙前后。仍然残留着那股怪味,让人闻到忍不住咳嗽几声。
该处防守的清兵。除了重者,余者大多也吸入一些烟雾,虽眼前没表现出什么,不过ri后身体会有什么病痛,就不得而知了。
在这里,甲喇章京颜扎,吼叫着让汉军与朝鲜军铳手迎战,一些没毁去的投石器等物,也放上滚石,火罐之物,准备投放。又喝令甲喇内的镶白旗满洲兵,同样使用弓箭准备作战。
不过因为各器械在明军炮火下损毁严重,可以迎敌的守墙设备,己经不到原来的五成。
特别寨墙处处倒塌,能不能守住,颜扎等人真是心下无底,而明军己然冲击上来,此时修复,也来不及了()。
看明军密密涌来,颜扎飞奔到寨墙后一处油锅处,这里沸滚燃烧的是,都是热腾腾的火油。本来这种油锅该地段有好几处,不过经过明军炮火的打击后,娘娘庙楼台地段,只余两处了。
油锅附近,还架着五架投石机,属于那种小型的投石器,she程数十步远,不过滚石从坡上滚下去,再加上火油淋上,威力不小。但在明军炮火下,内中有三架也毁了。
“she,给本甲喇she!”
颜扎冲投石机旁那些惊慌的朝鲜兵大吼,那些朝鲜兵恐惧地看着他,颜扎说的是满语,这些朝鲜兵哪听得懂?
还是颜扎连呼带吼,又皮鞭抽打,他们明白何意。[]
一个朝鲜兵言,明军没进入she程,投石机投得不远,也没什么准头可言,好待明军近再投。
该处朝鲜兵的参尉,看颜扎目露凶光,心下也有些畏惧,用高丽语道:“颜扎大人让she,你们就she吧!”
那些朝鲜兵无法,只好将两架投石器的绞盘升起,在铁皮套上各放上一个擂石,都是雕琢得圆滚滚的。随后每人舀来一勺火油,淋在擂石上,轰的一声,擂石变成一个燃烧的火球,火焰冲起老高。
“she!”
那参尉大吼一声,几个朝鲜兵骤然扯动牵拉索,立时沉重的火球以抛物线she出,飞出了寨墙之外。
……
刘永忠领着自己鸟铳甲,紧紧躲藏在一辆独轮战车之后,身旁同样有几辆战车,战车后,聚满了队中的鸟铳兵兄弟()。
每辆战车,由两个民夫用力推动,他们身后的军鸟铳兵们,猫着腰,紧紧跟随。
这些战车的身后,是几辆百铳车,佛郎机车,都装上散弹,随时提供火力支援。
当前来看,这些友镇的车营,与杨国柱军配合还是密切的,当然,有打下山岭,军功与首级对半分的诱惑在内。
在刘永忠战车的左面,是数辆并列的壕车,车前的壕板高高竖起。这些壕车,到达壕沟后,将壕板放下,就可以渡沟壑如坦途。而且这些壕板架架宽大厚实,可防铳弹,为车后的人等提供掩护。
每辆壕车后面,都是黑压压的推车民夫。虽然该处山岭平缓,攻山器械上山并不艰难,不过毕竟是沉重的壕车,又是上山,每车没有十数人推动,不可前行。
那些壕车的左面,又是多辆掩护的战车与铳手。
而前方鞑寨墙没有缺口,或是壕沟后有矮墙阻碍的,明军则使用轒辒车与尖头驴。放眼望去,该处山岭的前后左右,尽是蜿蜒的战车与壕车等器。
一路行进,刘永忠可以清楚地看到,前方的寨墙己经倒塌,留下数人可进的缺口。寨墙前面,有三道壕沟,壕沟前方。都布满了拒马木桩。不过只要壕板架上。搬开拒马等障碍只是等闲。
远远看到,缺口两边的残余寨墙上,己经布满了鞑的铳手及弓手。神情紧张,只是用他们的火器弓箭瞄着自己人等。
忽然身旁人等惊叫:“小心!”
刘永忠连忙看去,就见鞑的寨墙后。有两颗火球抛了出来。
轰的两声巨响,火球激she在坡上,点燃地面一些残余的浅草,然后火团似的,从坡地上滚跳下来,一路留下火星火花()。
一颗火球滚空了,一颗火球则对着刘永忠不远处一辆战车撞来。
那辆战车,推车的两个民夫不由慌乱,一下抛开战车。转身想向后躲避,不过却被他们身后的鸟铳兵挡住。
轰的一声响,火球己是撞在战车上。将战车撞得歪倒。随后擂石不动,不过上面的火油溅到战车上。使战车熊熊燃烧起来。
特别有一些火油溅到一个民夫身上,那火油极为的粘稠,一沾上身,立时那民夫身上着火。
他大声惨叫,另一个民夫手忙脚乱,上前为他拍打,不过却无济于事,后那民夫浑身是火,在地上滚来滚去,很就一动不动。
刘永忠闻到一股人肉烧灼的味道,不由一阵反胃,又暗暗庆幸,那火球不是冲着自己战车撞来。(找小说素材就到 )
寨墙后的清军,不时抛一些火球出来,有时撞在战车上,有时撞在壕车或轒辒车上。
它们点燃了一些攻山器械,也使一些民夫军士全身冒火,惨叫着或是满地乱滚,或是到处奔跑嚎叫,引起阵阵慌乱。
好在这些火球没什么准头,扔出的数量也少,相比庞大的攻山明军,这些守护器械造成的危害,只是九牛一皮。
战鼓声中,杨国柱部军加了行进步伐,很就逼近寨墙六、七十步。
在这里,各辆战车停了下来,准备掩护she击,缓缓前行。
东路的鸟铳,虽然百步可破重甲,不过也要看各军jing锐程度,这个距离,是否能够打中目标()。
虽说弹丸到了远程,就算jing度不足,杀伤力仍不可小视,误中敌人,也可以给敌于重创。这不比箭矢,到了远程,动力不足就是不足,所以有强弩之末,势不能穿鲁缟的说法。
不过那么远的距离,就算鸟铳威力再强,打不中就是徒然。
就算鸟铳比弓箭准头高,百步she击,对杨国柱军鸟铳手也是难事。就算有时打中,也是瞎猫碰上死耗,打仗不能只凭这些小概率事件。
所以进入七十步内she击,是杨国柱入援辽东前就定下的原则。
看明军准备开火,寨墙后的清兵是慌乱,在军官们的咆哮声中,他们抢先动手了。
爆豆般的火铳声响起,寨墙后的汉军鸟铳手,还有那些身着鲜红短身棉甲,盔上有三叉杆的朝鲜军铳手,朝明军开火she击。
啪啪啪啪,前方寨墙各处,接连爆出浓重的白烟,鸟铳发she的火光不时闪起。
铳响中,刘永忠就觉身前的战车,哗哗啪啪作响,一些铳弹,击打在了车前的挨牌棉被上,被击散出的棉絮,立时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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