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靠谱大侠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田十
柜子里有被有衣服,都是八十年代的历史。
检查过这间屋子,去绿毛的房间看。
这间屋子更空,只有一个炕,炕上是被子和几件衣服,地上有两双鞋,别的就没了,连桌子都没有!
这屋子空的,跟新房差不多了都,还好门口有个柜子,放着绿毛的东西。
其实没什么玩意,两套旧军服,一个用子弹壳拼成的口哨琴,再有一个本两本书。
张怕简直不敢相信,这就是一个四十多岁的人,在这个世界上的全部痕迹。他只有这么些东西!
想想自己,即便是被大火一把烧光,可也还有个u盘不是?而且家乡总还有些物件。可是绿毛,在这个世界生活了四十多年,只有这么一点东西?
对了,柜子里还有点钱,八十几块。
至于身份证、银行存折那些玩意,反正这里没有,不知道是被绿毛带走了还是被别人拿走了。
炕上的被子没叠。
张怕想了又想,转身叠被,也把几件旧衣服挂起来,再多看眼这个房间,转身出去。
一间房子两个屋,老头子的屋子里堆满各种东西,绿毛的屋子却是太空太空。
站在院子里,张怕忽然有个想法,也许是从老头子因为自己瘫痪的那一刻起,绿毛就是死人,起码是认为自己死了,所以什么什么都不再重要,也就没有必要去追究去保留。
只是,他和龙建军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原本不是一伙儿的么?
这是一个待拆的家,张怕苦笑一下往外走。
外面站着俩收破烂的,问张怕:“你是房东不?”
张怕问:“你们收废品?”
“是了,你有什么不要的,我们都收。”收破烂的回道。
张怕想上一会儿,啪的关门上锁:“明天再来。”
“为嘛了。”卖破烂的问。
张怕没解释,大步往外走。
他想去看守所见绿毛,跟他说说房子,也是说说房子这些东西的安排。可正往外走,听到有人大喊:“出来,赶紧出来!”
张怕停步,转头看过去的时候愣了下。
这片房子开始拆迁,面前这间屋子已经拆了半边,可所有工人停手,有人冲拆掉半边屋顶的破房子大喊。
张怕认识房主,是一个十七、八岁的男生,姓刘,没人知道名字,所有认识他的人都叫他彪子。彪子的意思是傻瓜、傻子、白痴。刘彪子就是刘傻子,刘白痴。
这间房子的主人是个傻孩子!
彪子有很多种,共同点是,大多数彪子都是沉默的,不会主动招惹是非,他们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刘彪子是这样,不上学不工作,每天就是带着一脸傻笑到处走。父母双亡,只留给他这间房子。
张怕刚搬来的时候,经常见到刘彪子,后来幸福里出了点事,刘彪子被收进福利院。
大概就是闹出事情闹上网,刘彪子这种未成年的智障孩子一个人生活,全是艰辛和危险,政府不能不作为,所以,一个人过了好几年的刘彪子被收进福利院。
后来再就没见过他。倒是有次在大虎烤肉喝酒,大虎说彪子满十八岁,被福利院踢出来了,然后被他叔接走了。
当时张怕还好奇:“他叔以前为什么不管他?”
这是没有人回答的问题,随着酒肉下肚,这个问题也下了肚,没人回答,也没人再提起。
看着几个工人大喊大叫的样子,难道是彪子回来了?
张怕走过去两步,看见半边房子里站个人,弯着腰在房间里翻找着什么。
不由得心底一声叹息,再是个傻子,也是有自己的思想,也是有自己的生活,也是个人!
现在的刘彪子就在做他刚才做过的事情,在曾经的家里翻找从前的记忆。
可是刘彪子家里能有什么?所有柜子桌子早被人搬空,只剩下一地破砖,你就挖出天大个洞,也不过是挖到些土。
工人还在大喊大叫,工头不耐烦了,大骂两句,让工人进去拽出来。
于是就拽吧,进去三个人,费好大劲抬起彪子,在往外走的时候,彪子的手扒住门框。
房子处于半拆状态,早没了门,墙砖早有些松动,彪子这一拽,半边墙呼咚倒下,砸在抬着彪子的一工人身上。
于是工人倒地,彪子摔倒,另两个工人也被带倒。
工头傻眼了,可不能出人命啊!大步冲过去。
刘彪子没事,在地上翻个个儿,站起来又回去房间翻东西。
三名工人比较悲剧,一个被带倒,手支地的时候被铁钉穿过。也不知道这地方哪来的大钉子!
再一个摔倒,膝盖正正撞在砖头上,根本就是站不起来。最倒霉的是被墙压住的那个,压了半边屁股半边腰,还有一整条腿,现在正是哎呀喊痛。
待尘烟散开一些,工人们过来救人,费上些时间和力气,总算是挖出被压住的工人,抬到空旷处,工头问怎么样?
工人没回话,眼睛看向工头,明显的有话想说却是没说。
工头皱起眉头,蹲下来轻触工人身体,问话:“这痛不痛?”
工人说痛。
工头眉头就皱的更深,站起来思考片刻,转身喊道:“景升!”
跑过来一个瘦子:“华哥。”
“送他去医院。”说完这五个字,华哥拽着景升耳语几句,景升招呼几个工人,抬着受伤工人往外走。
一共三个工人受伤,这个走了,还有个手被铁钉扎穿的,年龄大概五十来岁。幸好钉子比较细,又是连着下面物体,这个工人咬着牙,把手从钉子上抽出来,现在这一会儿,满手是血,哩哩啦啦地滴着到处都是。
他举着手来找华哥:“老板,我这个能去医院么?”
华哥有些厌恶的看眼那只手,也是带厌恶和不耐烦的表情看眼受伤男人,挥手道:“赶紧去,快去快回。”(未完待续。)
不靠谱大侠 488 现在自然淘汰掉
工地上一共没多少人,这一下走了五个,华哥很是不爽,指着屋里的刘彪子说:“赶紧出来,不出来别怪我不客气。”
刘彪子根本不管他说什么,一直哈着腰东翻西找。
华哥怒了:“最后说一句,你出不出来?”
刘彪子没回应。
华哥恨声道:“好,好样的/”转头说话:“打他,拽出来打。”
“啊?”工人有些犹豫。
“打他,先动手的给一百块。”华哥喊道。
一百块钱的诱惑,马上有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往里跑。有他带头,别的工人也往里冲,尤其那个膝盖撞伤的家伙,轻伤不下火线,缓上一缓,竟然瘸着腿又过去了?
张怕忽然大喊:“打他,我给一千。”这个他是华哥。
工人愣住,纷纷停步回头看。
华哥更是吃惊,转过身看张怕,仔细看两眼才说话:“你是谁?干嘛的?”
张怕说:“你们是干嘛的?”
“废话,我们是干活的。”华哥说:“你别影响我们工作。”
张怕瘪了下嘴:“郭刚伤好了?”
“你。”华哥多看张怕几眼:“你是谁?”
张怕指指里面:“他邻居。”
“邻居啊。”华哥想了下说:“正好你是他邻居,把他弄出来吧,我们得工作,完不成工作是要罚钱的。”
“你们完成什么工作?”张怕琢磨琢磨:“我好奇一件事儿,这房子是他的,他签合同了?”
“房子是他的?”华哥说:“我们不管房子是谁的,老板给任务,我们干活,你有什么意见,跟老板提。”
张怕说:“我没意见,就是好奇问下。”
华哥想了想,觉得没必要理会这家伙,斗嘴有什么意思?冲工人喊话:“把他弄出来。”
张怕说:“先别弄,我觉得你们是非法强拆,是违法。”
华哥冷笑一声:“违法?去告我们啊。”
张怕点点头:“你说的对。”当着他的面打电话报警。
华哥有点迷糊,这家伙到底是干嘛的?想了想,招个工人过来,小声说两句话,工人朝外面跑去。
没一会儿走过来五个人,其中有俩穿制服的,刚才那个工人在前面领路。
几个人很快走过来,华哥跟一个警察、还一个干部摸样的人打声招呼,开始介绍情况:“我们在工作,他不让我们干活,还打电话报警。”
“报警?”俩警察有点意外,见过捣乱的,可是捣乱的主动报警?刚跟华哥打过招呼的警察问话:“什么事?为什么报警?”
张怕指着房子说:“我知道……”一句话说了三个字,忽然发现自己不了解情况。虽然都知道是父母留给刘彪子的房子,可万一房产证上面的名字不是刘彪子怎么办?
“你知道什么?”那警察又问。
张怕挠下头:“那什么,他们有问题,那个孩子的脑袋有问题,他们啥都不管的就去打人,你看这一地血……不对,这个是他们流的。”
一句话说的乱迷糊,警察没听明白,问道:“他们有问题还是他有问题?到底谁有问题?谁流血了?”
张怕说:“那孩子姓刘,这是他的房子,父母双亡,就留下个房子,他们过来强拆,不管孩子在屋里,他们也要拆,派人进去抬那个孩子出来,那孩子脑袋不好使,要挣扎啊,一挣扎把大家都挣扎倒了,抬那孩子的三个人就都受伤了,流血了,就这个。”
警察有点听明白了,问道:“你是说屋里那个人打伤了三个工人?”
张怕愣了下:“我刚才是这么说的么?”
“你说那孩子挣扎,然后他们就受伤了。”警察回道。
张怕只好再多解释一点:“有三个人抬着那孩子出来,那孩子一挣扎……这个不是打架,是被抬到空中,算失去自由吧,搁谁也得挣扎啊,一挣扎,带倒三个人,三个人就伤了。”
警察总算听明白了,摇头道:“你这语文,是跟日语老师学的吧?”
张怕咳嗽一声:“你说跑题了。”
“咱俩谁跑题?我问你为什么报警,你说半天说的什么?”警察有点急了。
张怕说:“我在解释原因啊,你看吧,这是他的家……”瞧那意思是打算再说一遍能让人听迷糊的经过。
警察赶忙拦住:“你先等下。”问华哥:“到底是怎么回事?”
“我们干活,他来捣乱,然后还报警。”华哥等于是又重复一遍最开始他说过的话。
警察无奈了,一个说话说不清的,一个说重复话的,等华哥说完了话,警察走向房子。
本来就没有门,墙又塌掉,内里情形一览无余,一个很瘦弱的男生蹲着扒拉砖头,不知道在找什么。
警察喊上一声:“停停,停停。”
里面那人不做回应,张怕在后面说:“他脑子有问题,只能听到自己想听的话。”
警察又被说迷糊了:“你是说,他是装的?”
张怕愣了下:“你什么理解能力?”
边上一个人看不下眼了,看眼张怕,你这是报警?再看眼警察,你这是办案?走上来问:“你是谁?你在这做什么?”
张怕用特别无辜的表情看他:“大哥,我报警呢,报警你知道么?报警!”
“胡闹!你在打扰别人的工作,是违法的,赶紧走。”那个人喊道。
张怕说:“你这是屁股问题,正常人不是应该躲在后面看热闹么?忽然跳出来个你……对了,我报警了,报警你知道么?报警了不能走,走了就是报假警,那才是违法。”
正说着话,宁长春来了,带了俩小警察,一人一辆自行车骑过来的。距离老远就喊:“你怎么又报警?”
张怕喊回去:“我还什么时候报警了?”
宁长春没再说话,等骑过来,下车后说话:“又什么事?”
张怕指着蹲在地上的刘彪子问道:“认识他吧?”
宁长春皱下眉头,抬步走过去,也是喊上两声,刘彪子依然不回应。
宁长春走回来问:“是那个谁吧?”
“哪个谁?”张怕问回来。
“就是那个……彪子?”后面两个字说的很小声。
张怕说:“是他。”
“他回来了?”宁长春说:“你喊他出来。”
张怕说:“他又不认识我。”
宁长春想了下,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怕就把刚才发生过的故事再说一遍。
宁长春问华哥:“手续齐全?”
“手续不手续的我不知道,我就是负责干活,手续的事,你问刘经理。”指了下刚才走过来的一个男人。
刘经理很肯定:“手续没问题,这家房东早早签了合同。”说着抬手比画一下:“这一圈都签了合同,所以一起拆。”
宁长春看眼刘彪子,问话:“他签的?他懂么?”
“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手续不是我办的。”刘经理回道。
宁长春问张怕:“你报警说有人打人,还有人强拆,说的就是他们几个?”
张怕说是。
宁长春再问刘经理:“你说手续没问题?”
“绝对没问题。”刘经理想叫宁长春去一旁单谈。
宁长春没动地方。
就现在在场这些人,宁长春全见过,因为幸福里拆迁事宜,各种大会小会开过许多,也是见过许多人,尤其副区长亲自督办工作那几天,宁所长时刻陪在边上,该见的不该见的都见过。
宁长春想上一会儿,跟张怕说:“假如手续合法的话,犯错的是你。”
张怕说:“你觉得刘彪子会和他们签合同么?”
宁长春说:“假如就是他签的呢?”
“你说他打架我信,说他杀人放火我也信,可签合同这事儿,我怀疑他能不能写全自己的名字,怎么签?”张怕提出疑问。
宁长春也有点挠头,从法律角度说,只要手续齐全,过程没问题,那就是没问题。可刘彪子是傻子,即便是能签自己的名字,可问题是,他是不是知道合同是什么意思?能不能明白拆迁是什么个概念?
假如是有人有意欺瞒、甚至欺骗,让什么都不明白的刘彪子签下一纸合同,那就是一起性质恶劣的欺诈残疾人的案件。
刘经理说:“我们确实有完整合同,这样,我让人查一下。”拿出手机去一旁打电话。
很快接通,说出要求,又跟华哥确认一下门牌号,报回去,然后就是等待消息。
不到十分钟,公司打回来电话。刘经理问清楚后回来说:“房本上的名字是刘向洋,一早签过合同,确认没问题。”
张怕问:“他叫刘向洋?”
宁长春也有点挠头,因为他也不知道刘彪子叫什么。想了下,也是往单位打电话,让所里查一下户籍。
这都是登记在册的玩意,平常人见都没的见,不要说改动。
因为要等消息,也是因为刘彪子又可能被人欺骗,尽管是额外生事,尽管会影响到拆迁工作,可宁长春还真是不好意思懈怠。
最主要一个原因,刘彪子是个彪子,是傻子啊,谁好意思连傻子都骗,连傻子都欺负?
所以带上这些人回所,有事情慢慢谈,总要解决了才行。
事情很快查清楚,刘彪子叫刘乐,父亲叫刘向海,刘向洋是他二叔。两年前,刘乐闹出事情上了网,让全国人民都知道幸福里的领导干部不作为,让一个未成年的傻孩子一个人生活,特事特办,把刘乐收进福利院。(未完待续。)
不靠谱大侠 489 却是炸出一群资深人士
收进去很长一段时间之后,才知道他还有个二叔,于是找上门,说你是监护人,能不能把孩子接回去,在家里成长、和在福利院成长,完全不是一个概念。
二叔刘向洋不干,说我家里如何如何困难什么什么的,养不起。
福利院一看,得,凑合养着吧。刘乐是大孩子,即将满十八岁,养到十八岁再说。
时间一晃而过,刘乐十八岁。
有件事情要说明一下,刘乐是智力不健全者,要有监护人照顾。一般情况都是在亲属里找。不过,总有许多被亲属抛弃掉的可怜人。
这样的人太多,这样的事太多,警察也管不过来。
不过刘乐这件事情得管,福利院把刘乐养到十八岁,然后就带着人找到刘向洋,说我们帮你把孩子养到成年,得回归社会,因为身体原因,他需要监护人。
刘向洋不肯。可这种事情由不得你不肯。
如同刘向洋不愿意接锅一样,福利院、民政局急着甩锅,叫上派出所的同志,好象谈判一样摆条件……于是,刘向洋成为刘乐的法定监护人,把他接回家里照顾。
当然,这都是明面上的事,到底有没有照顾、照顾成什么样,没有人知道。
幸福里拆迁,让刘向洋有了苦尽甘来的感觉,早搬走早选房子,他想选一个好位置好楼层的大房子……
宁长春给大家介绍完情况,单点下张怕:“他们这个是合法的。”
张怕哦了一声,合法?好吧。不过跟着又有疑问:“既然是监护人,为什么让彪子自己跑出来?”
宁长春说:“这事情简单,打个电话就行。”
知道是这样一个结果,张怕碰一鼻子灰,感觉特没意思。问话:“我能走吧?”
“走吧,是个误会。”宁长春说道。
张怕恩了一声,离开派出所。
走到岔路口的时候,张怕想了下,到底是走去刘彪子的残家。
这个时候的刘彪子还在家里翻东西。张怕隔着老远看上一会儿,再走近问话:“饿么?”
刘彪子终于有回应了,点下头说饿。
张怕说等着,去外面买东西。
如今的幸福里变得很不方便,买点吃的都要用去半个小时。
半小时后,张怕带着半只烧鸡一袋包子回来,还有两瓶水。
刘乐接过就吃,没一会时间吃完半只鸡,然后还想继续找东西。
张怕问:“你找什么?”
许是一顿饭的友谊得到他的信任,回了一个字:“钱。”
“呀,他知道钱?”张怕有点小吃惊,跟着再问:“多少钱?”
刘乐不回答了,只知道重复:“钱。”
张怕想了下,给宁长春打电话:“所长,刘乐说他在找钱,可是我看房子里没有任何家具,有没有这种能够,有人把他的钱拿走了。”
宁长春问出和他一样的问题:“多少钱?”
张怕说:“你不是难为人么?我要是能问清多少钱,还用跟你打电话?”
宁长春思考片刻:“那行,我知道了。”
“什么你就知道了?你应该给他二叔打个电话,家里啥玩意都没了,不得问清楚?”张怕说道。
宁长春又是想上一会儿,叹口气说道:“你就会给我们找麻烦。”
张怕说:“你们的工作不就是给老百姓解决麻烦么?而且你是好人,不会看着可怜人不管的。”
宁长春叹口气,挂掉电话。
房子这边,刘乐还在乱翻乱找。张怕找块砖头坐下。
这一次等的时间有些长,快一个小时才有消息,宁所长告诉他:刘乐二叔来过,找个卖破烂的,把家里东西都卖了,至于钱,二叔说找到个小猪储钱罐,有一堆硬币毛票,大概二十几块,不过当时就砸了。
张怕问砸在哪?又问:“什么样的猪?”
“我也不知道砸在哪。”宁长春问回来:“你想去买一个?”
张怕说:“他是傻子,讲道理讲不明白的,找不到不会走的。”
宁所长叹口气:“你等下。”挂电话又打电话联系,过会儿回过来说:“他二叔说,一只白色小猪,比巴掌大不了多少,是四腿站着的,后背开口,但是有没有花纹和别的颜色、图案什么的就不知道了。”
张怕说声知道了,挂断后给胖子打电话:“帮我找一个储钱罐,巴掌大小、白色小猪……”
胖子说:“你说的容易,我上哪去找?”
“想办法吧,我给娘炮打电话。”张怕挂了再打给娘炮,重说一遍事情经过。
娘炮说声知道了,然后就到处找。
找东西好难好难,尤其是忘记了以前的名字以前的摸样,胖子、娘炮,又有乌龟一些人,发动群众,一起寻找传说中的存钱罐。
结果是没找到,起码在今天没找到。眼看天色黑去,张怕跟刘乐说:“天黑了,明天再找。”
刘乐不理他,继续找。直到天色彻底黑下去,才起身离开。
张怕好奇他住在哪里,悄悄跟在后面。没想到跟了半天,刘乐又回来了,扒拉开碎砖,铺上个纸壳,躺上去睡觉。
这是怎么个节奏?难道说过去的许多天都是睡在外面?
张怕过去喊他:“起来。”刘乐坐起来看他。张怕说:“跟我走,给你找睡的地方。”
刘乐根本不理他,坐了一会儿,估计是觉得张怕很无聊,又倒下睡觉,这一次是面朝另一面侧躺。
张怕没办法了,遇上这等大侠,谁都会没办法。
可是又不能眼看着刘彪子在这里过夜。
想了又想,只好去绿毛家里拿出两床旧被,回来铺好,让刘乐躺下去,再盖上被。
刘乐居然懂得说谢谢,不过一声谢谢之后,就是倒下睡觉。
张怕叹口气,大侠,希望你没事。起身回集中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