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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剑长安

时间:2023-05-21  来源:  作者:嘉图李的猫

    荀法总觉得家老这些日子怪怪的,做事老是心不在焉,不是将盘子打碎,就是站在原地发呆。甚至扫地的时候,都会摔一个跟头。

    “家老(老管家),是不是遇到什么困难了?”荀法略带关心的问道。

    家老的脸上浮现出一抹难看的笑容,摇着头道:“没……没事!”

    “若是银子的问题,您只管和我说,我尽量想办法。对了,最近几天怎么都没看到小昊。”

    家老听到这话,脸上浮现出一抹紧张,有些结巴的说道:“最……最近被私塾先生罚留堂,晚……晚上回来的晚,所所……才会看不到。”

    荀法听到这话,也没多想。家老看遮掩过去了,心里松了一口气。

    “这个孩子,以前学功课也努力,居然被罚留堂了!才来这凤鸣县,好多东西都要我去处理,等过段时间没那么忙了,我来帮他补课!”

    家老闻言,眼中快要溢出泪水,他笑着说道:“小昊一直挺喜欢老爷讲的,他告诉过我,老爷讲的东西比私塾先生讲的高级得多!”

    荀法闻言,心里极是高兴,不过嘴上还是说着。

    “学问没有高低之分,若是他对我的东西感兴趣,也有信心和资质的话,说不定以后会多一个大贤!”

    听到这话,家老想笑可却笑不出来,脸上笑比哭还难看。

    “行了,我要赶去县衙了,家里你多担待,说着便转身朝着大门走去。”

    看着荀法快要踏出大门,家老声音有些哽咽,突然喊道:“老爷!”

    荀法猛地转身,奇怪的看着这位老人。

    家老嘴唇嗡动

    ,最终只说出了四个字:“一路顺风。”说完之后,便勉强的露出了笑容。

    荀法淡淡一笑,转身的同时说道:“又不是远行,说什么一路顺风。”

    说完之后,便走出了宅子,朝着县衙走去。

    ……

    荀法到了县衙,便看着一些法令,同时还审视着这凤鸣县的地图。

    作为县守,他不仅要保护凤鸣县的百姓,更要想办法让他们致富,这才是县守该做的,这才是管理一块地方。

    土地怎么利用,弄一些对百姓有利的政策出来,这才是一个合格县守该做的事。

    凤鸣县气候不错,土地虽然说算不上肥沃,可粮食产出也不少,却偏偏穷。他仔细分析了一下,是因为道路的原因。丰年的时候,粮食运不出去,百姓们只能把多余的粮食屯起来;可等到旱涝灾害来临,荒年的时候,丰年囤积的粮食大多都被老鼠给偷去了,留下的大多都是发霉的,不能吃的。正是因为道路的不通,所以百姓才不能将粮食流动起来。

    若是道路畅通,丰年的时候便将粮食卖了,换做银钱存起来;等到荒年,便可以用银两从其它地方买粮食运进来,这样便能让百姓衣食无忧了。

    荀法看着地图,正想下定决心修路时,便有一群人直接闯入了县衙。

    荀法抬头一看,便发现是县尉(相当于如今的县公安局长)。

    只见县尉带着几人,直接冲了进来,还有人拿着镣铐,直接将荀法给锁了起来。

    虽然事情来得突然,可荀法并没有惊慌,反而是问道:“县尉大人,不知道我荀某犯了何事啊?”

    县尉大人满脸的胡茬,一身的横肉,穿着官服的他如同笼子里的野猪一般。

    “你犯的事情大了,你继续装,待会你就知道了!”

    荀法看了他一眼,没有多言。这位县尉本就是一无赖,打架厉害得紧,可不知道什么原因坐了官。做了官也没事,可县尉一职本就是守护百姓安宁,可他倒好,天天拿着俸禄去赌钱、喝酒。荀法一上任,便对这位县尉小惩大诫,没想到今日这县尉便抓他来了。

    不过荀法自衬问心无愧,便昂首挺胸的跟随着县尉来到了大堂前。

    当他到的时候,便看到大堂之上早已有人坐着了。

    只是让他意外的是,居然是定波府的郡守大人亲自来了。

    荀法皱起了眉头,这位侯博厚乃是定波府的郡守,当初侯博厚的公子在荀法所在地头欺男霸女,荀法硬是顶着他的压力,将他的大公子侯宇画关了大半个月,杖责五十。

    因为这事,荀法虽然得到了百姓拥戴,可却没什么用,没过多久,便被侯博厚给调来了这凤鸣县。荀法原本以为事已至此,可今日一看,显然这位定波府的郡守大人的胸襟有些“宽广”。

    荀法昂首挺胸立于堂下,看着侯博厚。他自问问心无愧,所做之事都是为了百姓。

    “荀法!见到本官还不下跪!”

    侯博厚惊堂木一拍,大声吼道,顿时周边所有衙役便敲着棍子,同声喊道:“威……武……!”

    这个声音有些大,让荀法有些头晕目眩。

    “你虽是郡守大人,可你我皆是官员,我又何须跪?”荀法掷地有声!

    侯博厚听到这话,随即大声笑道:“荀法,倘若你是罪民呢?该不该跪!”荀法听到这话,瞳孔一缩,摆了摆衣角说道:“若我是罪民,自然该跪!”

    “荀法,你勾结海盗,收受贿赂,认是不认?”

    侯博厚再度惊堂木一拍,大声说道。

    荀法冷哼一声,犹然不惧的站在原地。

    “有何证据?”

    他此时岂能不知,这位侯博厚郡守大人是为了自己的儿子而来,不过身正不怕影子斜,他荀法何惧之有!

    “证据当然有!”

    “凤鸣县向来穷苦,可你宅子内家具都是红木!”侯博厚胸有成竹,大声说道。

    “此乃前几任的县守所留!”

    听到这话,侯博厚心里得意的笑了。看来和那群人合作没错,所有的一切都在掌握之中。

    “好!今日为了让你心服口服,前两任的县守都被我唤来了!”

    话音刚落,便有两人进来。

    所问结果,自然是凤鸣县向来穷苦,哪儿有红木之类的等等。

    荀法失望的看着两人,两人甚至对天发誓,急忙撇清了自己。

    侯博厚见状,趁热打铁冷哼一声,便大声说道:“传人证!”

    话音刚落,一道熟悉的面孔映入眼帘!

    五千字送上。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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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七章 试问手中剑(上)
    【】(iishu),

    试问手中剑

    荀法站在大堂之中,两旁是陌生的衙役。自己对他们既没有恩,也没有仇。他们面无表情,仿佛他荀法真的是罪犯一般。

    而自己身前,便是高高在上的侯博厚,他脸上似乎挂着嘲讽的笑容,就这样看着荀法,荀法心里暗叹了一声,他这才算是第一次看清了这位郡守大人的面容。

    荀法转身看去,门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满了百姓,他们主动分开了一条道,看向荀法的眼中有疑惑,也有失望。

    荀法摇摇头,自己才来这凤鸣县不久,自然不会有百姓死心塌地的拥戴。不过,有人失望,那便也足够了。

    有过期望,才会有失望。

    他看着侯博厚,静候着那位证人。

    佝偻的背,银白色的头发,脸上沟壑纵横,一看便知道受尽了沧桑。他低着头,不看去看荀法。

    荀法看着这道身影,皱起了眉。

    他看这位老人的目光和百姓们看他的目光一般,有疑惑,也有失望。

    这位老人低着头,走到了堂前,头埋得很低,“噗通”一声便跪了下去。

    “堂下何人?”

    侯博厚看着这位老人开口问道,他胸有成竹,一切都早已成竹在胸,尽在掌握之中。

    “小人胡安。”“胡安”两个字说得极其的轻,仿佛这个名字是自己的耻辱一般。

    “胡安,你身何职?”

    胡安不敢看荀法,荀法则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站在了他的身旁,没有言语,也没有动作。

    “我……我是平民。”他有些结巴,心里也有些虚。

    他不求荀法能原谅他,只希望夫人的怪病真的能痊愈,老爷和夫人能够平平安安的度过往后的日子,就算是老爷一辈子不理解,怪他一辈子,他也无怨无悔。想到这里,他只敢偷偷的看一眼堂堂正正,腰杆挺直,站在大堂中的老爷。

    “既然你是平民,那如何能作为荀法贪赃枉法的证人?”侯博厚明知故问,笑着问道。

    百姓们听到这话,立马引起了一阵骚动。虽然说这位新县守才来了不久,可他的所作所为百姓们即使没看到,也略有耳闻。传闻中,这位县守大人打算修一条路,还打算和其它县开通粮食交易通道。如果真的做成此事,这可是大好事啊!不过,事情没做成前,百姓们也不敢轻易拥护。当初很多县守大人也提出过许多政策,可偏偏都不能实施,最终的都是雷声大,雨点小,不了了之作为结束。

    “小的……”等到百姓们的骚动少了一些,胡安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

    “有事尽管说!”侯博厚大声说。“本官就在此,你还怕他做什么!”侯博厚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看着有些畏惧的胡安,挺了挺腰杆,似乎是要做他的靠山一般。

    胡安那种眼神哪里是害怕,更多的是不安和内疚。

    “小的……是荀法荀大人的家老。”他咬咬牙,闭着眼鼓足了勇气这才说出了这句话。

    侯博厚“哦”了一声,立马说道:“既然是荀法的老管家,关系想必十分的亲厚,怎么会甘愿当指证他的人证?”

    胡安这位老人,跟随了荀法好几年的家老(管家)顿时低着头,不言不语,不过可以看得到,他的身体微微抖动。

    侯博厚穿着官袍,抚了抚胡须,略加思索便说道:“想来是此人的所作所为引起天人愤怒,你作为他的家老都看不下去了。”

    胡安仍旧不言不语,跪在地上,头都埋在了地下,身体不停的颤抖,还隐隐约约传来了哭泣的声音。

    荀法一直没说话,看向了家老。此时荀法知道,这位老人肯定是遭受到威胁了,他这么一哭,荀法的心便软了几分。

    侯博厚虽然想看主仆反目的戏码,不过他怕逼迫的太甚,这位老人在众目睽睽之下和他来个鱼死网破,略微思考,语气温柔了几分。

    “想必是这人所作所为天理不容,这位老人家才会当堂哭泣!”

    侯博厚说着,百姓们不明就里,居然纷纷点头认同起这种说法了,同时对荀法多了些坏的印象。

    “接下来,本官为了体恤你,你不用开口回答问题,只需点头或者摇头。”

    不等胡安回答,侯博厚便问道:“胡安,你可是荀法之家老,他最为信任的人之一。”

    这个问题一出,胡安略微有些意外,趴在地上点了点头。

    侯博厚对着身边的文官点了点头,表示询问和审案已经开始,需赶紧进行记录在册,方便呈报上去。

    那文官见状,立马提笔记录起来。

    听到这个问题,胡安点了点头。

    “你的所言,是否句句属实,若有不实,愿意承担所有后果?”

    胡安愣了愣,有些犹豫,可顿时眼前浮现夫人嗜血的模样,还看到了自己的孙子小昊被人吊起来用鞭子抽的情形。

    最终,他还是点了点头。

    侯博厚看着这位听话的老人,嘴角勾出一丝弧度。

    “那好,我问你,荀法宅子中家具是否皆为贵重红木,是否还有金库,藏于后院?”

    胡安此时的哭声越老越大,重重的我那个地上磕了两下,表示点头。

    “荀法是否贪赃枉法?”

    这个问题一出,所有人都凝住了心神,可以说,这是最要紧的一个问题。

    胡安仍旧哭着磕了几个头。

    看到此情形,顿时引起一片哗然,百姓们议论纷纷,不停的指向了荀法,甚至还有咒骂声传来。

    荀法此时已经没有看向老人了,反而是盯着侯博厚。

    “既然你说我是受贿,不知道行贿的是何人?”

    看着正气凛然,丝毫不惧的荀法,侯博厚心微微一惊,不过只是一瞬间,便很快的恢复了过来。一切都早已安排好,而且为了达到今日这个局面,他可是冒着杀头的危险做了一些律法所不允许的事。

    他稳住心神,便冷冷一笑道:“若是没查清行贿之人,我岂会从定波府来拿你?”

    说着,拍了拍手,一个长得精壮且粗犷的汉子被粗壮的铁链绑着,走了出来。他脸上有一大道刀疤,深秋时节只是穿着一件褂子,还露出了胸膛。

    此人被压上大堂来,看了一眼荀法,便直挺挺的立在了大堂之中。

    “还不跪下!”侯博厚惊堂木一拍,可这汉子却是充耳不闻,仍旧直挺挺的站着。

    “跪下!”突然一个衙役上来,一脚揣向了这大汉的膝盖,这大汉才迫不得已的跪在了地上。

    “堂下何人?报上名来!”

    侯博厚一声传来,顿时吓得周围百姓一跳。不过那大汉却是丝毫不惧,冷哼一声,头一偏便大声的说道:“在下行不更名,坐不改姓!罗三刀是也!”

    听到“罗三刀”这三个字,百姓们顿时往后退了几步,倒吸一个凉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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