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之无限召唤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堂燕归来
当下他便把自己描绘成了一个死战之士,却因萧朝贵把守东门不利,擅自弃门而逃,导致魏军破城而入,他不得已之下,为保存实力才不得不退兵的经过道了出来。
洪秀全是越听越火,怒瞪向萧朝贵,张口就要骂他贪生怕死。
“天王休听韦昌辉的狡辩,布山失陷明明是他的责任,他这是在故意陷害臣!”
萧朝贵也不是那待宰的羔羊,不等洪秀全出骂,便厉声自辩,说韦昌辉拥兵自重,坐视他被魏军主力,却偏偏不分兵相救,导致东门被破无法避免,他不得已之下,为保存实力才弃东门而撤。
听了萧朝贵的解释后,洪秀全的怒目立时又瞪向了韦昌辉。
“萧朝贵,你信口胡言,我什么时候拥兵自重了。”
“你没有拥兵自重,为何不救我?”
“那是因为我的南门才是魏妖的主攻方向,我哪里分得出兵马救你,是你该救我才是。”
“放屁,明明我守的东门才是敌军主攻方向。”
“你才放屁!”
萧朝贵和韦昌辉二人,便在这大殿之上,互相争吵指责起了对方,都把失城的责任推向对方。
他二人本就是乡野村夫出身,这会急起来后,也顾不得什么礼数体统,什么“放屁”之类的粗俗的骂词,毫无顾忌的就迸了出来。
洪秀全僵坐在龙座上,眼看着他二人争吵不休,脸上的阴云是越来越浓,深陷的眼眶中,怒火也越烧越旺。
终于,他忍无可忍,咆哮大骂道:“你们两个废物,给朕闭嘴,闭嘴!”
萧朝贵和韦昌辉吓了一跳,赶紧闭上了嘴巴,伏跪在地上大气也不敢出一口。
啪!
洪秀全猛一拍案几,怒火未消之下,大吼道:“来人啊,把这两个失地误国的家伙,给朕拖出去,把他们五马分尸,碎尸万段”
这杀令一下,把萧韦二人顿时吓到魂飞魄散,连连叩首求饶。
冯云山也吃了一惊,不得不站了出来,替他二人求情。
洪秀全却被怒火冲昏了头脑,执意不肯,非要杀他二人不可,命令洪宣娇即刻动手。
洪宣娇本就对韦昌辉和萧朝贵两个粗俗之徒看不上眼,一想到他们曾向自己求情,对自己心存觊觎就心里不舒服,这下有机会除掉他们,自然是巴不得,遂是喝令殿中亲兵上前,将他二人拖下去处死。
一众亲卫兵一拥而上,就要将那二人拖走。
“天王,万万不可!”
关键时刻,一声苍老低沉的吼声,响起在了殿外。
却见司马徽在徐庶的掺扶之下,颤巍巍的步入了大殿,拱手道:“天王,西王和北王失了布山城,固然是有罪,但却万万不可杀他们了。”
“他二人失城陷地,致使天国陷入了现在的险境,朕怎么不能杀他们?”洪秀全不悦的反问,怒气显然却因司马徽的出现而消了几分。
司马徽的却苦叹一声,默默道:“天王固然有一万个理由可以杀他们,但老朽就问你们,若是杀了他们,到时魏军兵临天京,谁来为天王统兵守城?”
一句话,把洪秀全瞬间问到哑口无言,愣怔在了原地,那满肚子的怒火,仿佛也被一瞬间熄灭。
司马徽刺中了他的痛处。
石达开背叛,杨秀清被俘,今若再杀了萧朝贵和韦昌辉,则这天京城内,将再无一员可堪大任的将领,为他领兵抵御即将杀到的魏国大军。
靠自己吗?
洪秀全对装神弄鬼很在行,但对领兵打仗上,却无一丁点的信心,他很清楚自己的短板所在。
“水镜说的对,杀了他们,谁为朕守城?现在还不是杀他们的时候,不是……”
权衡半晌后,洪秀全长吐一口气,无力的一拂手,冷哼道:“罢了,朕就看在水镜先生求情的份上,给你们一个戴罪立功的机会。”
萧朝贵和韦昌辉暗松一口气,顾不得抹额头上的冷汗,连忙叩首在地,拜谢洪秀全的不杀之恩,又大表决心,声称他们要改过自新,同心协力的保卫天京,发誓发战退陶商。
看着那慷慨激昂的二王,洪秀全心中虽是有一万个不放心,一万个厌恶,也只能强忍下来,还得好言抚慰他们,鼓励他们抛弃前嫌,好好守城,为天国做最后一搏。
嘴上对那二人好言抚慰,洪秀全心中却暗忖:“这两个家伙皆存私心,我岂能把死守天京的重任都交给他们,看来,是时候把李秀成调回来了……”
看着伏跪于地的那二王,洪秀全的眼中,悄然掠过一丝阴冷。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九百七十六章 留足时间让你们斗
交趾郡,天京东北七十里。
“魏”字战旗傲然飞舞,陶商策马提刀,徐行在最前方,巍如天神般耀眼。
他的身后,十万步骑大军浩浩荡荡,队伍绵延无尽,一眼看不到尽头。
自破布山之后,陶商就率领着大军一路西进,沿途的太平军是望风而溃,他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收复了安广,临尘等桂林郡西面诸县,兵锋无可阻挡的杀入了交趾郡。
陶商知道,他脚下所踏的这片土地,在他原本所处的那个时代,已经是一个叫越南的国家,而那个国家自秦时以来,就是华夏的一部分,一直到明朝中期之时方才分裂出去。
而现在,包括交趾郡,九真郡和日南郡三个郡在内,那个后世国家所有领土,都属于交州,属于华夏帝国的一部分。
而这三个郡中,最南的九真和日南三郡,人口稀少,经济贫瘠,几乎可以忽略不计。
唯有交趾郡,才是三郡之中,也是整个交州最富庶,人口最密集的核心所在。
交趾若失,洪秀全将再无力复起,就算是他最后再度逃走,等待他的也只有死路一条。
现在,陶商就要率领着他的十万大军,前去攻破天京,那座洪秀全最后可以依仗一战的城池,彻底的灭了这个神棍。
神思之时,前方一骑飞马而来,正是锦衣卫统领时迁。
时迁在已被提前派出潜入天京,去侦察太平军的情报,眼下策马而归,必是带回了重要情报。
“时统领,可有什么好消息给朕吗?”陶商笑问道。
时迁勒马于前,拱手道:“禀陛下,臣已侦察清楚,洪秀全麾下尚有三万兵马,加上从布山逃回去的败兵,勉强能凑出五万兵马,不过战斗力已大不如从前。”
五万兵马么……
这个数字还是让陶商稍稍有些忌惮。
毕竟天京乃是洪秀全的都城,城墙高厚,其坚固程度远胜于布山,即使是龙怒那样的攻城重武器,也不见得能耐何得了,他想像攻陷布山那样,强行攻破天京,显然是不太现实。
何况,洪秀全竟然还能拼凑出五万兵马来,若真是抱定决心死守的话,还真有可能守个一年半载。
陶商可没那么多时间却浪费,他必须要速破天京。
陶商眼眸忽然一动,想起了件事,便问道:“萧朝贵和韦昌辉呢,他二人败逃回了天京,洪秀全是怎么处置他们的?”
陶商知天京城中,能统兵作战的,差不多只剩下萧韦二人,若是洪秀全一怒之下,将他们办了的话,敌方无大将统兵,那么自己破城的难度就要小很多了。
“启禀陛下,据臣刺探,当日那萧朝贵和韦昌辉败归天京之后,洪秀全欲一怒之下,将那二贼处死,只是因为司马徽力谏,洪秀全饶了他们一命,命他二人戴罪立功。”
又是这个水镜先生。
陶商稍稍有些失望,便想若是没有水镜插手的话,洪秀全一怒之下宰了韦昌辉和萧朝贵二贼,朝中再无领兵之将,那对自己来说,就是太有利了。
“可惜啊,真是可惜……”陶商摇头感慨道。
这时,身边的刘基,嘴角却钩起了一抹诡色,笑眯眯道:“陛下不必叹……叹息,臣倒是有一计,或许可以除……除掉萧韦二贼,让洪贼无将可……可用。”
刘基一诡笑,陶商就要偷着乐。
他精神顿时一振,笑问道:“刘半仙,有什么妙计,尽管说出来吧。”
刘基便不紧不慢,结结巴巴的将自己的计策道了出来。
“嗯,不错不错,洪贼此人疑心甚重,这一计正好打在了他的软肋上。”
陶商连连点头,深以为然,目光看向时迁,“时迁,刘半仙的计策,你可听懂了吗?”
“臣虽然愚钝,不过伯温先生的计策,还是勉强听懂了。”时迁答道。
陶商便一拂手,欣然道:“既然听懂,那就要再有劳你走一趟龙编,深入虎穴,带着你的锦衣卫执行此计吧。”
“陛下就等着好消息吧,臣去也。”时迁一拱手,转身策马飞奔而去,很快就消失在了大道尽头。
陶商便扬鞭喝道:“传令全军,就地安营扎寨,咱们要给足了太平贼内斗的时间。”
号令传下,匆匆而行的十万大军,就此停下了前进的脚步,于天京东北六十里安营扎寨,驻军不前,坐等着时迁实施计策。
……
数天后,天京。
天王府内,昏暗的金殿中,洪秀全一脸阴沉的坐在龙座上,听着于吉向他的告密,脸色越来越阴沉,拳头也暗暗紧握。
“天王,近来京中都在暗中流传,说是布山城之所以这么快失陷,都是因为韦昌辉和萧朝贵二人已生了叛心,想向那陶妖示好,所以才故意放水不肯力战。”
“还有,据老朽的亲信们调查,近日以来韦昌辉和萧朝贵二人还频频的召集自己的心腹密会,似乎在酝酿着什么。”
“而且,根据最新情报,陶妖原本率十万大军气势汹汹杀来,但大军杀到天京东北六十里之地时,突然停止了进军,一连数天按兵不动,好似在等着什么。”
于吉用凝重的口吻,把一系列的传闻诿诿道来,又将种种可疑的蛛丝蚂迹也点了出来,虽然没有直说,但言外之意,似乎已明确指向了一个推测:
萧朝贵和韦昌辉二王,已经暗中投靠了魏国,准备发动兵变!
啪!
洪秀全的巴掌狠狠的拍在了案几上,咬牙切齿的骂道:“萧朝贵和韦昌辉这两个混蛋,布山城失陷那么快,朕本来就已经很怀疑,没想到他们竟然果真当了叛贼,无耻!无耻之极!”
“唉。”于吉轻叹一声,“韦昌辉和萧朝贵二人,原本就不是我太平道忠实信徒,只是为了谋取私利,才加入到我们太平道,而今见天国遭逢危难,跟那石达开一样见风使舵也是意料之中的事。”
洪秀全愈怒,喝道:“来人啊,速派两队人马出府,去把萧朝贵和韦昌辉两个逆贼给朕抓起来,朕要亲手把他们处死,以泄朕心头之恨。”
此言一出,于吉神色立变,急是摇手道:“天王,万万不可啊!”
愤怒的洪秀全一怔,不解的看向于吉,不知他为何阻止自己。
于吉却苦叹道:“那萧朝贵和韦昌辉二人各握有一万兵马,此刻想必已有所防备,天王这么派人去抓他们,等于是打草惊蛇,逼得他们撕破脸皮,若是率本部兵马作起乱来,只凭天王麾下的三万圣卫军,只怕难以将他们平灭,到时候就算勉强平叛成功,那时也必会是两败俱伤,还怎么来对付魏妖,守卫天京。”
洪秀全身形一震,蓦然间清醒过来,精神顿时又蔫了下来。
“可恨啊,早知如此,当初那两个奸贼逃回来时,就该直接杀了他们,都是司马徽的劝谏,误了朕的大事啊。”洪秀全恼火的埋怨道。
“那水镜先生虽然神机妙算,看来终究是老子,脑子不中用了,看不出来萧韦二贼心怀逆心也不足为奇。”于吉倒是为司马徽开脱,只是言语中已毫无尊敬,唯有失望和惋惜。
那种失望,就好像是自己看走了眼,没想到传说中的水镜先生,卧龙与水镜之师,原来已垂垂老矣,盛名难负。
洪秀全脸色是既难看又慌张,颤声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朕该怎么办?难道就叫朕这么束手待毙不成?”
“那倒未必……”于吉眼中掠起一丝冷绝的诡笑,语气玩味阴沉。
洪秀全眼前一亮,忙问道:“天师莫非有什么回天妙计不成?”
于吉便捋着花白的胡须,冷笑道:“萧朝贵和韦昌辉二贼素来都不睦,老朽料想他们就算是投奔了陶妖,也必没有私下串通,多半是各自跟陶妖勾结,既然如此,那我们就利于他二人的矛盾,给他们来个借刀杀人,然后再来个螳螂,黄雀在后。”
“天师这计策听起来极是玄妙,快详细给朕说说。”洪秀全越发的兴奋,却依旧没有听出来于吉的言外之意。
于吉没办法,只好又费了一番唇舌,将自己的计策不紧不慢的和盘托出。
洪秀全这才恍然大悟,禁不住拍案赞道:“妙啊,好一招借刀杀人,好一招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天师此计当真是神妙之极,朕看那两个叛贼,这一次还怎么逃出朕的手掌心!”
于吉得到了洪秀全的盛赞,轻捋白须,苍老的眉宇间流转起丝丝得意,那气势,仿佛一切尽在自己的掌握之中。
得意之余,于吉却又顾虑道:“老朽此计虽妙,但还有个至关紧要之处,那就是李秀成此人可不可靠。”
“朕这就给李秀成去一封密信,让他加快速度领兵回京,至于他可不可靠……”
洪秀全冷哼一声,自信道:“朕早看出来,这李秀成虽然比杨秀清萧朝贵之流地位低,但对朕,对天国却远比他们要忠心,况且朕会许诺此事若成,朕就封他为东王,节制天国诸路兵马,这么大的诱惑,朕不信他不会被打动。”
“嗯,有天王这句话,那老朽也就放心了。”于吉这才松了口气,释然而笑。
洪秀全站了起来,负手而立,傲然道:“你们这些叛贼,朕很快就会让你们付出血的代价,让你们知道朕的手段,哈哈哈——”
阴冷得意的狂笑声,回荡在昏暗的大殿中。
三国之无限召唤 第九百七十七章 天京事变
两天后。
天京城东,北王营。
入夜时,整个大营一片安静,留守大营的五千北王营圣兵们,此刻多是一个个吃饱喝足,沉沉入睡。
其余五千兵马,则分布在西门一线,负责西门的城防。
傍晚之前,天王洪秀全以犒劳将士为名,派人送来了大批的酒肉,以激励这些北王营的士卒们为国而战,死守天京。
萧朝贵也不是吝啬之人,索性把酒肉尽赏全营将士,于是乎五千号士卒是好吃好喝,难得的一场快活之后,除了少量值守的士卒外,多已沉沉入睡。
营中腹地的王帐中,北王萧朝贵此刻也已喝的酩酊大醉,不省人事,正赤袒着身子,搂着两个美人呼呼大睡。
天王洪秀全沉迷于酒色,在恢弘的天王府中养了近千名美人妃子,夜日荒淫享乐,正所谓上行下效,下边这些诸王大臣们,自然也纷纷效仿,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萧朝贵相比于其他诸王来说,已经算是比较简朴的一个,每晚也就搂着两三名美人入睡而已。
当然,这只是行军打仗时的状态而已,他的北王府还养了近百名美人,身在王府中时,那就另当别论了。
杀!
震天的杀声,突然间响起在营外,撕碎了这夜的沉寂。
王帐外,鸣锣声,尖叫声,恐慌声立时响起成一片,隐隐竟似有万千兵马杀入大营,正向着萧朝贵所在的王由这边杀来。
“殿下,出大事了,殿下!”帐外响起部将惊慌的大叫声。
帐中的萧朝贵却睡的跟死猪一般,叫都叫不醒,外面杀声震天,他的呼噜声也是震天。
倒是那两名妃子没醉,很快便醒过来,想要叫醒萧朝贵,又怕惊了他的春梦。
片刻后,外面的部将们实在是等不及,也不顾通传,一窝蜂的闯进了大帐之中,硬是把萧朝贵从睡梦中给摇醒。
“你们……你们做什么搅本王的美梦,你们都活的……活的不耐烦了吗!”迷迷糊糊中醒来的萧朝贵,恼火不已,破口大骂。
部将们惊叫道:“殿下,大事不好了,西王带人突袭咱们大营,就要杀过来啦!”
萧朝贵身形一震,半醉未醒的脑子嗡的一下轰鸣,整个人都愣怔在了那里,一时反应不过来。
“韦昌辉这狗东西,他哪里来……来的狗胆,竟敢攻打本王大营,他想造……造反不成?”萧朝贵咆哮大骂,但因为酒意尚未消去,说话舌头还有些打结。
部将又叫苦道:“回殿下,西王的部下叫嚷着是奉诏讨逆,说天王要把殿下当逆贼处置。”
“逆贼?”萧朝贵又是一愣,旋妈怒骂道:“韦昌辉这个王八蛋,他简直反天了,竟然敢假传圣旨,待本王亲手宰了他去!”
怒不可遏的萧朝贵,猛的从榻上跳了起来,就要杀出帐去,只是脚一着地,身子便在酒劲的作用下不听使哕,摇摇晃晃的又向后倒去,幸亏被左右部将们赶紧上前扶去。
“别管本王,速去调集所有兵马,随本王平叛!”萧朝贵一声怒吼,将左右部将推开。
咔嚓嚓!
就在这时,帐帘被斩成粉碎,数不清的西王部卒,一窝蜂的冲了进来,见人就砍。
帐中几名北王部将,急是拼死抵抗,却挡不住对方人多,片刻后便被砍成了肉泥。
萧朝贵这下是真急了,吃力的抓起了大刀,想要扑上去开杀,只是满脑子都是未尽的酒劲,眼睛都看不清,脚也站不稳,只能扶着大刀戳在原地,无法亲自出手。
片刻后,大帐中所有的北王部下,统统都被杀了个精光。
当萧朝贵一手撑着大刀,瞪大眼睛勉强看清时,才惊愕的发现,自己已被团团包围,数十张弓弩瞄准了他,随时都可以把他给射成了蜂窝。
萧朝贵这下想动弹也不敢动弹了,只能惊怒的大叫道:“你们这群混账,你们是疯了吗,本王乃天国北王,你们敢这样威胁本王,你们想造反了不成!”
一众“叛贼”无动于衷,却将手中的弓弦是越拉越紧。
随后一阵得意的狂笑声从外面响起,围兵们匆忙自觉的让开了一条道,一身是血,面目狰狞的韦昌辉,大笑着走入了帐中。
萧朝贵一见到他,忍不住就怒从心里,吼骂道:“韦昌辉,你好大的大胆子,竟敢带兵攻打本王,你想造反了吗!”
韦昌辉却将手中那道黄帛圣旨,高高的举了起来,厉声道:“逆贼萧朝贵勾结魏妖,意图谋反,天王有密旨在此,令本王率本部兵马讨灭逆贼,萧朝贵,你自己看吧。”
说着,韦昌辉将手中圣旨,狠狠的扔在了萧朝贵跟前。
萧朝贵一只手颤巍巍的捡起了圣旨,看着那白字黑纸,那着那鲜红的天王印迹,整个人都陷入了前所未的惊怖之中,仿佛无法接受这残酷的事实。
“胡说八道,我萧朝贵对天王忠心耿耿,天王怎么可能把我当叛贼,定是你这狗东西意图叛反,才伪造天王圣旨来加害我,好除掉天王的左膀右臂,韦昌辉,你才是真正的叛贼!”
萧朝贵愤怒到眼睛都在喷血,歇厮底里的咆哮大叫,将手中那道圣旨撕了个粉碎,扔在了韦昌辉。
满空碎屑飘落,韦昌辉却一副幸祸乐祸的样子,冷笑道:“说实话,萧朝贵,你虽然是本王的竞争对手,老是跟本王作对,但本王也不太相信你是叛贼,可谁叫老天也在帮本王,天王偏偏是怀疑上了你,认定你是叛贼,本王有什么办法呢,你就认命吧,哈哈哈——”
“韦昌辉,一定是你挑唆的天王猜忌我,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啊!”
怒不可遏的萧朝贵,如困兽般发出悲凉的吼声,高举起大刀,拖着摇摇晃晃的身躯,向着韦昌辉扑去。
韦昌辉像看小丑一样看着他,嘴角扬起一抹讽刺的冷笑,手臂轻轻的抬了起来,又轻轻那么一挥。
左右,那三十余名弓弩手,指尖几乎在同一时间松开。
嗖嗖嗖!
数十支利箭,几乎同时射出,直扑萧朝贵。
莫说萧朝贵武道过人,在这种酒未全醒的情况下,在这样近的距离,焉能躲得过来箭来袭。
噗噗噗!
惨烈的叫声骤然响起,萧朝贵瞬间被射成了刺猬,表情凝固在了痛苦悲愤的一瞬间,轰然倒在了地上。
北王萧朝贵,就此毙命。
韦昌辉长吐了一口气,脸上说不出的痛快表情,上前狠狠踢了一下那血淋淋的尸体,冷哼道:“萧朝贵,你跟我争权夺利也就罢了,竟然还妄想跟我争宣娇,现在我灭了你,天王大权将尽在我手,天王也会把宣娇嫁给我,你终于是输了吧,而且还输的很惨,哈哈哈——”
韦昌辉得意的狂笑之声,回荡在大帐中,何等的狂妄。
大笑过后,韦昌辉又一声令下,把萧朝贵的部下,统统杀光,哪怕是一个小卒子也不放过,务必要做到斩草除根。
杀戮继续。
韦昌辉统领着本部兵马,把北王营中的五千兵马杀了个血流成河,接着又分兵西门,把驻守于城头一线的北王兵,也要一并铲除干净。
韦昌辉还嫌不够,留下大部分兵马杀戮的同时,他自己又率千余精锐,一路杀奔北王府。
破门而入后,韦昌辉是见人就杀,不分男女老幼,把萧朝贵的百余名妃子,几十口亲族,七八名子女,统统都杀了个干干净净。
哀号声回荡在夜空,这一晚,整个天京城都变成了血腥的地狱。
不知不觉中,天色已明。
杀戮持续了整整一夜。
北王府已是血流成河,已横尸遍地,几乎被血洗一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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