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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

时间:2023-05-28  来源:  作者:未知
勤务兵没有回应,一脸恭敬的离去。
几乎同个时刻,一袭灰衣头发花白的老人,正背负着一把残琴向灯光璀璨的王者胡同慢慢走去,他沧桑的老脸在灯光照射下,反弹着些许的光泽,乍一看去显得很是庄严,高贵,一种几乎已接近神的高贵,只是他的目光带着一抹难于言语的落寞。
“叮——”
琴声响,风波起,杀气漫胡同!
周氏,周文子!





一代天骄 第三千三百零八章 未战已败
第三千三百零八章 未战已败
京城的警.报已经拉响,全城开始进入宵.禁前的动乱!
一队队华军从驶来的大卡车跳了下来,轻车熟路的在各个要道设立关卡,中楠海、警.察部、警.备局、安全部和国家电视台等重要部门都进行了无条件军管,四大城门也都第一时间关闭,不许进不许出,京城遭遇如此大规模军管生出了一片混乱。
四万人相对于整个京城人口不算什么,但四万荷枪实弹的京卫倾巢而出,却足够让这个黑夜这个古城变得敏感起来,不仅是平民百姓惶恐不安,没有参加迎春宴的权贵也是无尽凝重,尽管国家电视台及时告知这是军演环节,但没有几个人相信。
在京城进入平静前的鸡飞狗跳时,听到警.报的王者胡同却安静了下来,三十六名涌出来的赵氏保镖,还有大金衣把注意力从刺耳警.报中收了回来,目光落在横在胡同入口席地而坐的周文子身上,后者双膝相盘,残琴放在膝盖两端,双手优雅放上。
“叮——”
在赵氏精锐手按枪袋冷眼看着周文子时,周文子的修长手指已经挑起一个音符,此时天色已深了,黑暗就像是轻纱般洒下来,笼罩着整个胡同,也笼罩着周文子的身躯,虽然两边有光亮的路灯,却不能把黑暗全部驱散,让周文子多了几分神秘。
两名最前面举着枪指向周文子的赵氏护卫,近距离听到残琴跳跃的音符时,眼皮不受控制的跳动一下,握着枪械的手腕无意识低垂,不知道为什么,他们感受到一股难于抗拒的威压,似乎自己此刻行为很容易触犯凶险,当下嘴角微咬散去了杀机。
残琴流露出来的琴声很是凄然很是悲伤,还带着一股子说不出的哀愁,大金衣眼睛微微眯了起来,虽然周文子没有唱出来,但他能够辨认出调子,寻寻觅觅,冷冷清清,凄凄惨惨戚戚,乍暖还寒时候,最难将息,三杯两盏淡酒,怎敌他、晚来风急!
琴声仿佛一个等待多年看不到希望的怨女,正在向人诉说着人生的悲苦和孤寂,在周文子拔高调子的时候,一个声音从赵府门口传了出来:“雁过也,正伤心,却是旧时相识,满地黄花堆积,憔悴损,如今有谁堪摘,守著窗儿,独自怎生得黑!”
“梧桐更兼细雨,到黄昏、点点滴滴,这次第,怎一个愁字了得!”
当赵定天的轮椅缓缓出现还合着调子的时候,周文子抬头看了前者一眼,只是抚琴手指没有就此停下来,相反扬起一抹淡淡笑容一转琴音,下一秒,又是一股悲壮无奈的琴声缓缓流出,赵定天淡淡一笑:“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尽管大金衣他们已经猜到眼前家伙不是朋友,毕竟没有哪个朋友会在家门口奏些穷途末路的调子,再结合京城上空拉响回荡的凄厉警.报,他们完全可以判断这是挡路的敌人,可是不知道为什么,听着周文子的琴声,他们却没有半点出手的**。
只是想要听完对方一段段的演奏,好像不落下最后一个音符,他们干什么都显得突兀,更不用说乱枪轰出破坏现在的画面,意识迟缓中,周文子的琴声又起了变化,开始诉说着四大皆空的安详和美丽,一种决没有任何人能用言语形容出的境界。
赵定天脸上则一如既往的平静,竖起耳朵聆听几句后开口:“门巷寂寥人去后,望残烟草低迷,炉香闲袅凤凰儿,空持罗带,回首恨依依!”随后,他望着依然流淌琴声的周文子叹道:“这是李后主的临江仙,城池被围宗庙莫保樱桃难献!”
“可谓是穷途末路!”
周文子优雅抚琴流露出各种曲子,赵定天却从容不迫念出曲词,只是前者的凄然曲调,从赵定天嘴里出来就变得生机勃发,再凋零再破败的意境,赵定天也能让人看到其中的阳光,城破庙毁,但草木阳光却依然坚韧,人如不死,一切可以重来!
“赵老果然天下奇才,文能安邦,武能定国!”
周文子落下这一曲后就停止了抚琴的手指,目光悠然看着不远处的轮椅老人:“什么调子落在你耳朵都能轻易的辨认出来,而且我无尽悲伤的琴声,从你口中念出字眼却变得激昂,一悲一兴,让人在绝望中又生出一抹希望,这份功力常人难及啊!”
赵定天挥手制止赵氏精锐的靠前,脸上皱纹一一绽放开来:“不是我激昂,而是你心中悲切,所以琴声凄然,如果我估计不错的话,你今晚出现在这里,绝非你周文子自己的意愿,更多是一种命运的使然和无奈,换句话说,人在江湖身不由己!”
“不想来,你却来了,不管是你死,还是我死,都不是你想要的!”
周文子闻言大笑了起来:“直指佛心!怪不得周光王视你为知己!”接着他叹息一声:“你确实是一个难得的知音,如果不是大家立场相左,我真想要跟周光王一样,跟你喝上三百杯一醉方休,可惜今晚注定没有这份惬意,人生确实太多无奈了。”
赵定天脸上保持着一抹平和笑容:“人生虽然无奈,却未必不能坐下来把酒言欢,你今晚出现在这里,九成九是来阻挡我出王者胡同,看来家族利益这一口大锅,也让不问世事的周文子扣的死死,只是也不能怪你,你我皆凡人,总有丢不掉的牵挂!”
周文子眼里闪烁一抹平和,点点头回应:“谢谢理解!其实我是很希望彼此和平相处,我和柒柒还劝告过周武子消掉旧时恩怨,可这一艘大船不是几个人可以把持,我身不由己,周武子一样无法停滞脚步,清明时节,是周氏永远消不掉的痛!”
赵定天也没有过多劝说什么,他心里懂得那一份无奈,正如他也无法让赵恒停下脚步,随后,他把目光落在周文子脸上,温润一笑:“今天难得相遇,又难得听到佳音,在动手之前,可否借残琴一用?老夫心中也有一首曲调,想要跟你分享。”
“好!”
周文子毫不犹豫的答应,随后左手猛地一扬,残琴像是流星一样射向了赵定天,尽管两者距离有十多米,但残琴却转眼就到,还裹着一股子浑厚的气势,让大金衣嘴角止不住牵动,赵定天淡淡一笑,右手羚羊挂角的在前方一抓,残琴被精准捏住。
在老人拿住残琴的时候,两边顿时生出了一抹气流,大金衣他们的衣衫随之拂动,肌肤也感觉到一阵冷风滑过,让大金衣等人神情多出了一丝凝重,没想到周文子轻描淡写的出手就如此霸道,怪不得敢一个人过来这里阻挡,当下戒备又提高两分!
在大金衣他们如临大敌的时候,赵定天却依然波澜不惊,他不仅没有被残琴的霸道力劲掀翻,甚至连手腕都没有半分抖动,随后,他把残琴放在自己的膝盖上,嘴角扬起一抹笑意:“三千一百年的残尾,伯邑考的手笔,果然是一把好琴啊。”
周文子一笑:“赵老好眼力!我这把琴不少人见过,但能够一眼认出来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你孙子赵恒,一个就是你了,我一直觉得赵恒是一个奇特的存在,时而儒雅,时而粗暴,时而仁义慈悲,时而十恶不赦,恶魔和佛心几乎同时存在。”
“如今看来,他没有成魔,应该是你的功劳。”
赵定天手指在残琴上轻轻抚动,感受着千年古琴的手感,随后悠悠抛出一句:“赵恒的今天,跟我没太大关系,他没有成魔,不是我牵制着他,而是他心中有自己的底线和善意,难道你认为,以赵恒的个性,他会毫无条件的任由我摆布安排?”
周文子点点头:“有道理!”
“叮——”
此时,赵定天脸上绽放一抹恬淡笑意,随后双手轻轻放在琴弦上,只听“叮咚”一声,浑厚的琴声瞬间占据了众人的心灵,相比周文子的凄然和悲伤,赵定天的琴声生出了一股壮怀,瞬间让众人宛如穿越了一个时代,周文子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
周文子浑厚的声音随着曲调轻缓而出:“蒹葭苍苍,白露为霜,广袖飘飘,今在何方?几经沧桑,几度彷徨?衣裙渺渺,终成绝响,曾经有一个时代叫汉唐,曾经有一条河流叫长江,曾经有一对图腾叫龙凤,曾经有一件羽衣——名叫霓裳!”
曲调像是一把无坚不摧的利剑,触动着周文子的心灵深处:“在哪里,那个礼仪之邦?在哪里,我的汉家儿郎?我愿重回汉唐,再奏角徽宫商,着我汉家衣裳,兴我礼仪之邦,我愿重回汉唐,再谱盛世华章,何惧道阻且长,看我华夏儿郎!”
“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未战,周文子却知道,自己已败!




一代天骄 第三千三百零九章 巅峰对决
第三千三百零九章 巅峰对决
“叮——”
赵定天手指停下最后一个音符的时候,整个王者胡同变得死水一样寂静,没有人说话也没有动手,就连呼吸和冷风都变得平缓流长,一直盘坐在地上合声而唱的束发老人,眼里更是闪烁一抹难于掩饰的触动,忘了吗?你的祖先名叫炎黄、、、
简单的一句,轻易戳中周文子灵魂深处的梦想,他抬起头看着不远处的赵定天,似乎见到曾经生活在北冥的大鱼,化作一只巨鸟,在天地之间翱翔,巨鸟有如垂天之云般的翅膀,虽九万里亦可扶摇直上,又似乎见到了那个名叫嵇康的怪异青年。
一曲绝响,广陵飘散,那宽袍博带在风中飞扬,他用了最优雅的姿态面对死亡,身上的傲骨就如那个大唐的李白,月下徘徊、高歌吟唱,长剑挥舞,对影三人,历史淹没了他的躯体,却淹没不了他的诗,他的剑,他那不畏强权的铮铮傲骨。
周文子又似乎想起了消散西湖之傍的一缕忠魂,一个民族的精神就这么无可逆转的消亡,然而那一片血色历史中,他依稀见到,有人把它刺进土壤,那是将军用过的,一支宁折不弯的缨枪,还有梅花岭上,不愿散开高束发髻牺牲的文弱书生。
历史沧桑,血海尸山。
残酷战车碾过华夏一个又一个岁月,踩过一个又一个朝代,却始终不能把民族的精神埋葬,千百年后的今天,它依然在中华大地上熠熠发光,就如大金衣送回手里的古琴,周文子从地上直起身躯,背后的脊梁在黑暗中开始挺拔,良久一声轻叹:
“赵老一曲,文子受教!”
周文子看着不远处的赵定天,脸上的落寞和惆怅变得更加清晰:“做人,奏琴,文子远远输于赵老,我的眼中只看到家族利益,赵老却胸怀着整个民族,文子一人一琴再有意境,也只不过是个人的成就和辉煌,赵老你们却是中华民族精神的延续。”
“这一鞠躬,我送给你,以及跟你一样的民族脊梁!”
周文子对着赵定天来了一记鞠躬,这一个躬远非昔日的礼貌礼仪,而是对赵定天他们的最高敬意,赵定天脸上涌现一抹柔和,也是微微鞠躬回应:“言重了,赵定天算不上什么民族脊梁,充其量只是对得起自己内心!”接着他又苦笑着摇摇头:
“可惜你我还要一战!”
周文子一脸遗憾:“对不起!”
冷风徐徐吹入胡同,却驱不散那份凝重,四周人很多,却没有人声,就连大金衣都已闭上了嘴,因为他也同样能感受到山雨欲来的压力,叮!忽然间,一声琴声,杀气冲霄,周文子向赵定天迈出了一步,整个人在灯光下看来,仿佛也是沧桑的。
沧桑的脸,沧桑的眼,沧桑的琴。
周文子凝视着赵定天,轻声道出一句:“请。”
随后,他没有去看赵定天,连一眼都没有看,竟然没有去看赵定天手里的剑,也没有去看赵定天的眼睛,这是武者的大忌,高手相争,正如大军决战,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百胜,所以对方每一个轻微动作都该观察得仔细,连一点都不能错过。
因为每一点都可能是决定这一战胜负的因素,周文子虽然不是身经百战,但身手已经进入巅峰,怎么会不明白这道理呢?这种错误,本来是他绝不会犯的,赵定天目光锐利如剑锋,不但看到了周文子的手、他的脸,他的琴,仿佛还看到了他的心。
周文子又说了一遍:“请。”
赵定天忽然摇头:“现在不能。”
周文子淡淡开口:“不能?为什么?”
赵定天看着气势压人的周文子,声音如春风一般温暖道:“不能,因为你的心还没有静。”周文子默然无语,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赵定天手指摩擦着轮椅边缘,轻缓而出:“一个人心若是乱的,出手必乱,一个人出手若是乱的,必败无疑。”
周文子问道:“所以你现在不愿出手?”
赵定天没有否认。
周文子道:“因为你不愿乘人之危?”赵定天也没有否认,很平静,很温和,也很坦然,周文子目光久久的看着赵定天,他知道后者的心境,随后摇摇头抛出一句:“可是这一战势在必行,总要有一个结果,无论你出不出手,我都会毫不留情。”
赵定天平静出声:“我可以等。”
周文子笑了起来:“等到我的心静?”
赵定天点点头:“是的,你的心被我刚才的曲子乱了心神,此时胜你有点不武,所以等一等你再战不迟。”周文子忽然凝聚目光盯着赵定天,眼睛里仿佛露出了一抹感激之色,却又很快被他手里的残尾照散了,对你的敌手感激,也是种致命的错误。
周文子目光一变:“你难道不知道京城警报响起意味什么吗?你难道不清楚我来这里挡住你,为的就是拖着你给周武子赢取时间吗?你难道不明白,今晚将会血流成河,局势飘摇吗?你等我,结果就是失去此战先机,也失去掌控局势的时间!”
赵定天脸上没有太大的情绪起伏,保持着温润笑容回道:“华樾一战结束后,我就彻底退居二线,弃权弃职,很多事务只给意见不参与决策,换句话说,华国高层已经没有我的职位,而且我今年已七十二岁了,华国还要我来扛,未免太荒唐!”
“你来王者胡同拖住我,我何尝不是拖住你这最大王牌?”
赵定天从容一笑:“王对王,赵氏不吃亏!”
周武子悠悠笑道:“够豁达!”随后神情一静:“我心已静!”
王者胡同忽然吹入一股冷风,吹得他们的衣衫头发俱都飞起,他们的神情仍然安静而从容,但彼此间已充满杀机,突然,一声警报从远传来,刺破黑夜,天地更见萧瑟,周文子的一拳,已在这一声凄厉警报中,对着轮椅上的赵定天直击了出去!
这一拳虎虎生风,配合京城上空的警报,当真有惊天动地之力,若非亲眼所见,只怕谁也难以相信这文雅温柔如周文子,竟也能发得出如此刚猛的招式,在大金衣他们的担心中,赵定天依然没有半点凝重,身下轮椅一转,左掌斜斩周文子脉门。
他这一掌看来平平无奇,与周文子那一拳声威简直无法相比,但这平乎无奇的一掌,却偏偏能将周文子的凌厉拳势,羚羊挂角的化解开,周文子身法展动,远处警报还未停歇,他已连续击出四拳,降龙伏虎,没有一拳不蕴含惊天动地的冲势。
赵定天从容的一一化开,而且连消带打,犹有反击之力,周文子十八拳击出,竟然毫未抢得先机,右拳突然一缩,等到击出时,只听“嗤”的一声,竟已变拳为指,这一指弹出,一缕锐风,急划赵定天右肋下的要害,只要点中,必能重创赵定天。
只是赵定天身子一斜,他只不过轻轻斜了斜,强锐的指尖,便堪堪只能扫着他衣服过去,而他左掌却跟着到了周文子胁下,周文子的攻势,立刻受到了阻滞,无奈之下只好变为守势,右手缩回,左手拍出时,已变为掌,掌缘立切赵定天的脖子。
赵定天身子再侧,左肘轻飘飘撞出。
周文子神情平静的撤招变招,刹那间只见掌影四处飘飞,如狂风中漫天飞舞,周文子的掌力不仅以力见长,还以巧取胜,掌势诡异飘忽,云谲变幻,虚虚实实,势大力沉,让大金衣不得不感慨,怪不得阿部一郎他们被周文子一人一刀杀个干净。
这家伙,的确霸道啊!只是周文子的拳法虽然霸道,但只要他一记实招击出,立刻就被赵定天的招式毫无水分封死,周文子三分钟里连换八种拳法,攻出三十六拳,或刚猛,或尖锐,或诡变,拳法的路子虽然不太相同,但都是最具威力的武功。
而赵定天所用的招式,却是最普通,最平凡,最基础,无数菜鸟或者小孩子都能施展的入门招式,但明明是同样的简单招式,到了赵定天手里却不同了,他每一个动作使出,准确得不差毫厘,他的每一个动作,也都要比其余人速度快上三倍!
这些基础动作单独看来也许平淡无奇,但到了两人真正交手时,每一个动作就发挥了它不可思议的威力,周文子脸上涌现一抹讶然,有时简直想不通自己如此的奇技招式,怎会被赵定天这种平凡的动作化解的?不但化解了,还有不少余力反击。
“砰!”
在轮椅连连转动撞在墙壁微微一滞的时候,找到机会的周武子从光亮中冲到暗影,拳头对着轮椅上的赵定天毫不犹豫砸下,在眼睛微微一眯中,拳头已经触碰到硬物,咔嚓一声巨响,整张黑色轮椅四分五裂,两个轮子更是向两侧翻滚了出去。
一拳击碎轮椅,可却不见了赵定天影子。
“你输了!”
就在周文子盯着碎裂的轮椅牵动嘴角时,一个温和声音从他背后响起,周文子不用回头也知道是赵定天,但他并没有回身,他只是静静地呆了半晌,然后垂下脑袋,缓缓苦笑一声:“很好,我今日总算证实,不管是人格还是身手,我都不如你。”
周文子语声说得那么平淡,就像方才证实的,只不过是场输赢不大的赌博而已,任何人也听不出他已将生命投注在这场赌博中,随后他又悠悠一笑:“甚至智慧也不如你,坐着轮椅,以为你真的站不起来了,谁知,这只是一个幌子,虚虚实实啊!”
“一败涂地,却败得心服口服!”
站在周文子身后的赵定天,像是天神一样屹立挺拔:“这是我最后一次站起!”他轻叹一声:“你输了,不是你身手输了,是你的心输了!你在求败!”他微微一握周文子的掌心:“今晚一战到此为止,以后有机会再来王者胡同,我请你喝酒!”
他没有杀周文子,好像刚才只是老朋友切磋。
赵定天随后转身,缓缓走入赵府,灯光璀璨,拉长着他的身躯,像是一座丰碑屹立在地上,周文子转身看着渐渐离去的赵定天,眼里的所有情绪顷刻消散无影,重新恢复了昔日的古井不波,此刻,京城上空,警报依然凄厉,大金衣握着手机喊道:
“赵老,赵恒率军入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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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代天骄 第三千三百一十章 进军
第三千三百一十章 进军
大军压境!
激昂刺耳的警报声响彻了京城响彻了天地 也重重落在扼守东门城楼的华国守军上,看着东门外面扑天盖地的士兵,兵马井然有序的远远列阵迫来,那旌旗如海兵甲映光杀气冲天流露出来的无坚不摧势头,让所有人的脸瞬间都失去了几分血色。
这至少也有五千人的兵力吧?东门荷枪实弹的守军脸色变得很难看,京卫总共有四万官兵,扣去留守大本营,宵禁设卡、维护秩序、应急部队以及接管各大机构的兵员,扼守四大城门的只有八千人,平均每个城门兵力不到二千人,不到来敌的一半。
理论上,两千官兵如果有足够的火力,凭借城门坚固完全可以抵挡三倍兵力的来敌,换成是其余来敌,东门守军也自信悍然面对前方压来的对手,可是见到他们旗帜上的笾军两字,再看到站在陆军一号上面的赵恒,东门守军心里就止不住一沉。
笾军,赵恒,这两个字眼叠加,顿时让守军丛生十倍压力。
“笾军?赵恒?”
接到守卫情报匆匆赶赴来的张狍子,从一堆被驱赶到城墙蹲守等待安置的乞丐面前走过,随后用最快速度登上城楼,用望远镜看着前方军队,顿时觉得自己就像是被一桶冰水当头淋下,从天灵盖一直冷寒到了脚底板,脸上有着难于言语的震惊:
“赵恒不是被恐怖分子炸伤昏迷吗?怎么会出现这里?还有,笾军不是留在原地反省吗?”
一系列的问题从张狍子脑海中浮现,年事已高不求有功只求无过的他,不受控制的抛出一个问题,无尽的谜团和不解不断冲击着他,让他都忘记下令把那些乞丐和流浪汉赶去仓库关押,一场宵禁下来,把民众压回到家里之余也接收了不少露宿者。
不过相比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疾者安排问题,张狍子此刻更关注不断压来的赵恒和笾军,只是身边数十名亲信没有人回答他,他们也不知道怎么回应,目光更多是看着前方笾军,流露出来的腾腾杀气赫赫军威,让每一人都如裸身卧雪通体凉透。
五千荷枪实弹的笾军形成一个箭矢形状,在前方赵恒的陆军一号引领下,不紧不慢却不可遏制地向东门推进,夹杂在其中的三百辆装甲车更是闪烁凶险气息,虽然只是微不足道的五千笾军,可就是这样一个小小的队伍却让东门土地都颤抖起来。
“快,快,叫其余守军派人过来!”
张狍子口干舌燥的喊叫起来:“再把情报传给北老,快!”他向自己的副官连连挥手,让他赶紧去执行自己的指令,北无疆从监狱冒出就任临时指挥已让他有点恍惚,如今重伤的赵恒又率军入京,他更是看不透,但觉得今晚会是一个巨大的考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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