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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魏氏庶女

时间:2023-05-22  来源:  作者:疆芜阿飞

    “你还与我装傻不成!”这里魏伟彬便又是刻意压着嗓子说话,“谁不曾年少过,男子和女子之间……”这下话从一个父亲嘴里着实是不好再说出来,仅说到此处,魏伟彬的脸便忍不住红了。

    魏楚欣不知魏伟彬这话细底,她原本也并未随萧旋凯去过元绥,当日随便编的借口被再次提起,她自然心里发虚。

    只心里发虚是心里发虚的,她面上却是不动声色,直视魏伟彬道“父亲此话何意,楚儿不明白。”

    “你不明白”魏伟彬清了清嗓子,也不好意看向魏楚欣,只是说,“信在这里,上头写的什么,你自己看吧。”

    魏楚欣接过信纸来看,先一看上头那熟悉的字迹,心里一丝情绪便陡然波荡了开,如石投湖底,打破了原本的沉寂,开始荡出圈圈点点的涟漪。

    是萧旋凯写给魏伟彬的信。

    只信上之言,却全是对她魏楚欣说的。

    他信上道今日到常州,偶然间想起那日送魏姑娘的东西,又偶然想起,有一言要当面告知……

    读到此处,突听魏伟彬问起“萧大人送给你什么了,怎不听你提及”

    他送她之物,还是那个机巧九连环。

    是去年冬天,在她生日那日,萧旋凯托人送来的。至于盒子里面是什么东西,因盒子尚打不开,所以魏楚欣也不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

    “还是那个带机关的盒子,是从元绥回来之前,萧大人着人送给我的,原是我一时疏忽,才将此事给忘了。”

    而魏伟彬也特会处事。着丫鬟去兰蕴居取来了那个机巧九连环的盒子,又着刘大去打点车马,当即便把魏楚欣给送到了归德将军府的门口。

    魏楚欣等在门口,去年年初的情节便是历历在目。

    一晃一年多的时间都过去了,年月在变,四季在变,唯一不变的是,若是她主动前来见他,便是要等候着。

    归德将军府门口那两扇涂红油漆带铆钉的大门,生生的隔着两人。门旁的石狮子威严的立着,门口披甲佩刀的兵士面无表情的站着。

    在严寒与酷暑的变换之间,魏楚欣心里清楚,隔着两人的,又何止那一扇门……

    -

    听说她来了,他整个人脸上都是欣喜。

    两人见面,就那样干干的傻站着,连手该放哪都不知道。

    恋爱的经历,魏楚欣哪里有过。

    而萧旋凯虽情场得意,得无数女子倾慕,只真正放在心上的,也只她一个而已。

    良久不说话,魏楚欣开口第一句便是,“给我父亲写信,怎不直接给我写信”人虽笑着,但语气里又是质问。

    萧旋凯禁不住勾唇一笑,这样的表情在两人之前很少出现,魏楚欣直抬眸看着他,不自然的笑问“你笑什么”

    萧旋凯不接这茬,低头看着魏楚欣手里紧紧攥着的盒子,反而是笑道“盒子上的机关,解不开么”

    是解不开。

    自打去年她就在破解,今年又在破解,解了一年多,每晚睡觉之前,她都将盒子拿在手里摆弄一番。

    只是这么长时间过去了,她还是没能解开。

    “来,我带你解。”说着,他便弯腰,俯下了身来,两只胳膊从后面绕了过来,宽大的手掌握着了她的手,修长的手指握住了她的两个手指。

    她在耳旁能感觉到他醇厚的男子气息,一吸一呼,轻轻吹动了她丝缕的碎发。

    他对她说,“我教你。”

    大脑不及思考,只感觉他的手指带领着她的食指在九连环上前后的挪动。

    “有些难题,换个角度来看,也许迎刃而解。”

    他耐心的讲着,她专心的听着。

    解了半天,依旧没能解开,魏楚欣便是低声笑问“让你夸下海口,到底能不能解开呀”

    他一呼气,又吹动了她的柔发,近在咫尺间的距离,但听他的下话,“打个赌如何”

    “打什么赌”

    萧旋凯说“赌今日我能不能将这九连环解开。”

    “解开如何,解不开如何”

    “若解开了,你敞开心扉,我们彼此接受彼此,若解不开,我放开你,此生再不纠缠。”

    魏楚欣听了,不说话。

    萧旋凯便笑着问她,“常州里不都在传魏三姑娘做事一针见血的么,谈定了生意,必是大手笔……”说到此处,萧旋凯便忍不住笑了。

    这说说话突然戛然而止,必是还有后话,魏楚欣执着于下话,直开口追问,要萧旋凯说下去。

    萧旋凯卖关子不说,环着她的手臂略紧了紧,带领着她解着手上的机关没停,只是接上刚才的话题笑说“不说话,我便当你默认了的。”

    说毕,后面的两个时辰里两人的眼睛便一直在盯看着那机巧九连环了。

    原本冷硬的金属,都被两人的四双手给捂热了。

    这里手指一错开,两个铜环那么一别,萧旋凯直按着魏楚欣的手指不动了。

    他还是在问她,征求她的意见“我可以解开么”

    魏楚欣没说话。

    只是内心隐隐有一个幽深的声音在说如果默认算作赞同,那便是吧……

    那便是吧。

    幽深的声音在重复,与此同时,九颗铜环潇潇洒洒发出金属响脆之声的悉数掉在了地上。

    解开了,萧旋凯把带有技巧九连环的盒子给解开了。

    盒子解开了,他反倒是将刚才的事翻了一页般的,一句都不再提起。

    打开了盒盖,原来里面装着两颗夜明珠。澄明透彻,都是价值连城,不可估量之宝贝。

    只是有一颗却是被破坏了。裂成了两半的珠子,中间由能工巧匠的师傅用金子修补在了一起。

    萧旋凯脸上认真,指着两颗珠子,看向魏楚欣道“知道么,世间万事万物都分阴阳,眼下这珠子也是分公母的。”

    魏楚欣一时被萧旋凯唬住,问道“这怎么分的”

    “你看啊,”萧旋凯强自板着一张脸,逗小姑娘玩,“这中间镶了金的就是母的,像你们姑娘,谁人头上不戴几支珠花。”

    说的魏楚欣一时抬眸瞪他,敢情戏耍她这么好玩么。

    其实那颗镶了金的,是前年冬天,她来将珠子物归原主,他负气将东西扫到了地上,摔碎了的。

    但萧旋凯终是没说。

    。




第二百六十一章 美得惊心动魄的女子
    今时他找工匠将珠子补好,重新送给她,便是想说,破镜可重圆。重圆之后夹在中央的裂痕,不是旁的,而是证明彼此在彼此的生活中存在过的印证。

    矛盾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两人从未交集过,萧旋凯心说。

    笑话一笑而过。

    魏楚欣便还是执着于追问先时萧旋凯说了一半的话。

    此时两人俱已落座,萧旋凯笑着看她,“真想听下话”

    魏楚欣道“他们传我什么”

    “传月饼铺的东家一出手便是一掷千金,赚的钱不知顶不顶得上挥霍无度的。”萧旋凯笑说。

    原来是这话,没什么意思。

    魏楚欣便摇头不说话。此时正是到了用午饭的时间,就在原处,丫鬟摆上了饭菜,两人面对着面,各是吃了一些。

    等魏楚欣回去时,坐的却是萧旋凯的四架马车。

    整个参议府的人,魏伟彬打头阵,蒋氏站在其旁,悉数出来迎接。

    等魏楚欣回了兰蕴居,车旁跟着的侍卫才走至魏伟彬的身边,未说话,先递上一个提笼给魏伟彬。

    魏伟彬不知何意,只赶忙接了过来。

    那侍卫便道“近来听闻城中月饼铺的糕点好卖,侯爷便也凑了个热闹,着人卖了许多,味道都合侯爷的口味,剩些给魏大人送来,还望魏大人不要嫌弃。”

    魏伟彬微微躬身,双手托着那提笼,哪里敢说嫌弃。

    那侍卫便又说“侯爷说魏姑娘开铺子,挺好。”

    魏伟彬睁大眼睛听着,也不敢反驳,只连声点头应着。

    侍卫说完此话,转身便是去了。

    ……

    一晃便过了三日,出乎魏楚欣意料的是,魏伟彬就如同把她开铺子做生意的事给忘了似的,闭口不提了起来。

    这日魏楚欣去史府,一见了郇氏,便是见她满脸喜色。

    魏楚欣忍不住笑问“姨母这是碰上了什么好事不成”

    郇氏低头笑着不肯说,倒是她的贴身大丫鬟玉书,嘴快说道“还真是件天大的好事,若不告诉姑娘,姑娘一定猜不着!”

    魏楚欣笑说“这话说的是,天底下的事这样多,我又哪里猜着是发生了什么好事的。”

    玉书便道“原是我们误会姑爷了,他并没在外头养外室的!”

    听这话,魏楚欣不禁看向郇氏,见郇氏也是笑着点头。

    “姑娘说这事巧不巧,敢情住在豆腐巷的那位姑娘,是总督萧大人的人,我们姑爷去年遇见那姑娘时,正赶上那姑娘遇着了难处,身上受了伤,这我们姑爷才将人给安置在了豆腐巷的宅子里,害得我们误会,不过现在事情水落石出了就好了!”

    是总督萧大人的人……又受了伤……

    “姑娘,你怎么了,小心烫着了手!”

    魏楚欣手里拿着的一杯茶,茶杯倾斜水都险些洒了出来,玉书拽着她胳膊,赶紧提醒着。

    此后在史府上和郇氏等人聊了什么,魏楚欣便一直是心不在焉,一句不曾入心。

    回了府里,酉时吃晚饭,才用了一口,便见着刘大亲自赶了过来,急急忙忙的,一见了魏楚欣,上气不接下气的道“原来姑娘在吃饭,打扰姑娘了,萧大人派来接姑娘的车已经等在门口了,老爷陪在那里,正催的紧呢,姑娘快收拾收拾过去吧!”

    魏楚欣闻言跟着走了出来,等走到正门口,但见魏伟彬正笑陪着几个侍卫说话。

    那几个侍卫一见着魏楚欣,只是躬身道“还请姑娘上车,侯爷有急事见你。”

    什么事,需要这么着急的来接她

    魏楚欣心下怎不疑惑,停在原处,想等魏伟彬发话。

    魏伟彬便赶紧摆了摆手,催促魏楚欣道“傻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上车!”

    还没到归德将军府里,府门便是早已打开了,马车径直驶了进来,因驶的太急太快,魏楚欣从窗缝处看到的侍立在甬路两旁的带刀侍卫一条线般的在不停的后退。

    他们后退,她却是在前进。

    直到在一殿前停下。

    殿门口两旁侍立的郎中丫鬟无数,一个个皆屏息敛声,没有一人敢直起腰来喘大气。

    魏楚欣环顾着众人,一时之间只以为是萧旋凯怎么了,心中某处狂跳了起来,压制不住。

    若真是着急了起来,哪里还来得气定神还闲,此时三步并作两步的便上了台阶,拽住一个郎中刚要问明情况,但见着他的侍卫如燕从殿内走了出来。

    与魏楚欣的慌张相比,如燕还是一如既往的从容淡定。看见了魏楚欣,双眸中波光一粼,悦动着某种情愫,似乎是生人勿近,又似乎是旁的什么。

    “请随我进来。”如燕平平的说道。

    魏楚欣随她进了殿来,越过中堂,走在里厅,层层蜜合色轻纱帷幔之后,安坐着一名女子。

    那女子安安静静,只侧颜面对着来人,却足以让来人为之震撼。

    怎么可以这样美,美的,惊心动魄。

    ……

    相传褒姒美得祸国,此前不曾以为然,现如今真见了此等人物,遥隔千年之美人美感,一时却尽收于眸底眼间。

    失神之间,但听身后如燕道“她病了,烦劳姑娘给看诊。”

    说完此话,身后如燕的脚步声便渐行渐远了。

    两侧丫鬟轻轻卷起了纱幔,魏楚欣放缓脚步走了过去,屏息抑制住那些在头脑里席卷而来的漫天想象,勉强露出笑意,对她道“请姑娘伸出手来。”

    极其美好的东西,总是让人莫名其妙的想要去怜惜。

    魏楚欣将食指与拇指轻轻搭在那纤细的手腕之上,慢慢按压。

    探诊出的结果却是让魏楚欣的心里为之一颤,头脑有如被决堤泛滥的江水冲之一溃,那些负面的情绪,再难自控。

    滑脉,喜脉,有三个月之久了。

    是萧旋凯的孩子么

    有那么一瞬之间,魏楚欣想站起身来,不顾后果的逃离这一切。

    只是平复过来后,又觉得太过可笑。她与萧旋凯什么关系啊

    没有关系。

    她若撇下这一切离开,又能怎样。

    强自让自己平静下来,那些蔓延开来的决堤江水,凝结成了一颗晶莹的汗珠,利落的从她额头上滑落了下来。

    汗水落在了脸庞,终是阻止了决堤的江水继续蔓延,冷静下来的魏楚欣,也探出了她脉络中的又一异常。

    脉相虚浮不定,时沉时浮,若诊断无误,该女子应是中了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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