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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苏培盛了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四眼娃娃
皇宫英华殿偏角
在夜色的掩护下,一个披着深蓝色斗篷的人影拐进了一间空置的矮房。屋内,一个着蓝色漳绒团大襟马褂的男子正左右踱着步子。
木门被悄然推开,墨色风帽下是一张清丽恬然的脸庞。
“叶若,”男子几步走过去,却见那人儿退了几步,淡然地叫了一声“表哥。”
“叶若,”隆科多站在原地,原本一肚子的话竟一句都说不来了。
佟佳氏摘下风帽,走到了窗口,窗外寂静无声,只有一轮明月静静地悬在半空,“表哥勿怪,如今你我是亲兄妹的身份,又各自嫁娶,此次若不是妹妹心中有疑,也不会冒着风险叫兄长到此处相会。”
隆科多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想问什么,那事儿是阿玛的主意。自打伯父与姐姐先后去世,阿玛便起了动摇国储的心思。阿玛心大,如今倾向大阿哥与纳兰明珠也是权宜之计,他还有自己的算盘。只不过,他到底怎样想,连大哥他们都一知半解,我就更迷糊了。”
佟佳氏掩在袖子中的手微微颤抖,“我清楚自己是个外姓人,即便顶了佟佳氏的身份入宫,也难以入舅父的眼。只是,舅父就一点不顾先皇后的情分吗?四阿哥是表姐一手带大的,如今四阿哥也时时顾念着表姐的情分,对我更是倍加照顾,舅父怎么就能下得了手?”
隆科多向前走了两步,眉头紧蹙,“叶若,我对不起你。当初我反抗不了父亲,保不住你,如今又让你难做。我知道,此时若是四阿哥不好了,你在宫里就更孤立无援了。你放心,这一次,我一定跟阿玛反抗到底,决不让他再冲四阿哥伸手。”
佟佳氏转过身子,一双清亮的眼睛漆黑如墨,“表哥,叶若与你没有缘分,不要再惦记着叶若了。我知道,那个福晋你不喜欢,那就不要为了顶撞长辈再互相折磨了,去好好找个知冷知热的人陪你度过下半生。那样,叶若在宫里也能安心了……”
“不,”隆科多仓皇着摇头,后退了几步。
佟佳氏垂下肩膀,叹了口气,“若是舅父再想暗害四阿哥,你就告诉他,表姐虽然仙逝,但并不是什么都没有留下。她执掌后宫十余年,手里握着的何止我这个冒牌族女的身份?表姐一生辛苦,临走时对佟佳氏已是失望透顶,唯一还留恋的就是一手带大的四阿哥。倘若舅父一意孤行,到最后,只怕是灭顶之灾啊。”
隆科多抿了抿嘴唇,点了点头。佟佳氏望着他半晌,突然伸出手抚了抚他的眉毛,“相思相见知何日,此时此夜难为情,表哥,请珍重自身。”
十月末圣驾回銮
苏伟跟着四阿哥回了正三所,年关将近,如无意外,这一年将是他们在正三所的最后一年。
福晋请四阿哥到中庭用晚膳,膳后,像四阿哥提起了德妃的话。
四阿哥微微皱眉,“咱们迁宫在即,事情繁多。等封赏下来,又要打理庄户,分派人手,接下来的一年里估计都没个安静时候,哪有时间寻思那些。更何况,皇阿玛对我还颇有微词,这个时候爷更不能沉迷声色了。”
福晋身子一紧,连忙低头道,“是妾身考虑不周了,回头我就进宫向额娘言明。”
四阿哥点点头,站起身,福晋慌忙跟着起身道,“爷,晚上就在这儿歇吧。您也好久没见弘晖了,一会儿我让奶娘抱来。”
四阿哥顿了顿,看了看门外,“天色晚了,弘晖肯定也睡了,明早爷再来看他。”说完,不等福晋反应,四阿哥已迈出了屋门。
四阿哥卧房,某位不懂事的公公已经自行铺好榻子睡得今日不知明日了,迷迷糊糊中,一个带着温度的身子挤进被窝。苏伟不满地嘟囔两句,被搂进了一个坚实的怀抱里。
新年初始,内务府终于承报了各位贝勒爷的分户封赏,四阿哥被划进了镶白旗,得满洲佐领三、蒙古佐领一、汉军佐领二、内务府管佐领各一。置产上得山海关内大粮庄七、银庄二、半庄一、瓜园一、菜园二、关外及盛京大粮庄各一、打牲乌拉牲丁十名、盛京三佐领下人十五户、果园一,带地投充人、给官地投充人各四十名,采捕户二十名,炭军、灰军、煤军、各四十名。
皇上一一奏准后,几位皇子各挑了吉日迁府。
二月初八,正三所大门开启,禛贝勒府的匾额被抬在前头,紧接着是贝勒爷的仪仗,四阿哥高头大马地骑在队伍前方,福晋与两位格格坐在后方的马车里,两面尽是镶白旗的亲兵护卫。苏伟走在奴才队伍的前头,看着自己心上那人一步步走到新的起点。
四爷府门前,镶着横纵七行门钉的朱红色大门紧闭,仪仗停在门前,两队侍卫将禛贝勒府的匾额挂到门廊下。
“苏培盛!”
还在发愣的苏伟忽听四阿哥一声召唤,连忙快步上前,“奴才在。”四阿哥负手站于台阶下,仰起头看了看那块匾,声音不轻不重地道,“给爷开门!”
作者有话要说:最近总是加班,更得比较晚,请大家见谅~~~~下面给大家介绍一下文中提到的名词~~
佐领:即是官位也是八旗的基本组成单位,康熙时,一佐领下有一百二三十人,此处四阿哥分得的佐领,即是满汉蒙镶白旗下的佐领单位。
银庄:并不是能兑银子的那种店铺哦,是庄子的一种,包括土地和庄户,庄户种地以银两纳税,就是银庄。同类的,以粮食纳税就是粮庒。半庄的土地较少,称半庄,好像没什么特殊意思(偶自己查的呵呵)。瓜园、果园也差不多,每年按照定额缴纳瓜果。
打牲乌拉:机构名 主要任务是采捕东珠、松子、蜂蜜及鱼类
煤军:内务府营造司所辖军丁之一,其实也是变向庄户,老百姓种地,然后换成煤炭来交税。灰军就是换成白石灰什么的。
投冲人:汉族农民投靠满洲人为奴,称为“投充”,清初圈地时,不少百姓主动被动地投靠满人,称为投冲人。带地投冲人,就是带着地投靠满洲人的意思~~~~
o(n_n)o~困了, 我要睡觉了





穿成苏培盛了 第一百零七章 东小院禁地
康熙三十八年三月
鸡鸣三声,四爷府开始有了响动。
吕婆子跟着同屋的几个摸黑爬起来,粗粗洗漱了一番。
屋内摆着几大摞衣服,要趁着天大亮时洗完,在上午阳光不强时晒出去,这样既干爽又不会褪色。
“哎,老吕家的,昨晚没回去啊,”对门出来的何氏向吕婆子打着招呼。
“没有,”吕婆子打了一桶水倒在大木盆里,“昨儿个西配院进了四套纱帐,浆洗到半夜,回去太耽误事儿了。”
“也是,”何氏漱了漱口,“咱们贝勒爷刚建府,府里的事儿太多,过一阵儿就好啦。”
“一大早的说什么闲话,赶紧麻利儿地干活去!”一个挽着圆髻的老嬷嬷冲着井边喊道,何氏向吕婆子挤挤眼睛,端着脸盆走了。
粗使的婆子与下差的丫鬟们住在东路的北小院里,由一位叶嬷嬷管着,府里的浣衣坊也设在这里。这些仆妇皆是辛者库包衣出身,跟着内管领五什被分进四爷府,身份上属于内三旗的最底层。
西配院
李氏由床铺上做起,喜儿挑起了床帐,“小主,您看起来不精神,昨晚是不是睡得不好?”
李氏叹了口气,“今儿个娘家那边的人应该到了吧,也不知道爷会怎么安排。我求着爷往府里插人这事儿,福晋颇有微词,我这心里是怎么都托不了底啊。”
喜儿伺候着李氏换下寝衣,安抚道,“小主放心吧,四爷都答应您了,左不能再赶出去吧。”
李氏摇摇头,坐在梳妆镜前,“赶出去倒不会,我是怕娘家兄弟干不了奴才的活儿。如今咱们府里也不缺下人,内务府分来的三旗包衣是用不了的用。之前我在福晋那儿,看那领着满人包衣的老格和那领着汉人包衣的马廉都不是好相与的,府里的好差事被他们分了个遍。等哥哥他们来了,总不能和五什领着的那帮辛者库的干一样的活儿吧?”
“不会的,咱们家好歹是汉军旗的正经人家,您又是四阿哥的格格,再说还有小格格在呢。咱们娘家人来了怎么也不会和内务府那些包衣抢差事的。”喜儿一边给李氏顺着发髻,一边安慰道。
李氏又叹了口气,抿抿嘴唇,“但愿如此吧……”
东花园小院
四阿哥坐起身,看看窗外渐亮的天色,回头拍拍床里的人。
“唔……”苏伟呢喃一声,胡乱地挥挥手,扑腾扑腾地往床里蹭蹭,把脑袋裹在被子里面,大有一觉睡死的架势。
四阿哥挑了挑眉头,由后面掀开被子,拍了拍某人的屁股,“你真是越来越懒了,就算这几天爷不用上朝,你也不能睡到日上三竿啊,快起来。”
“我不……”苏伟又往杯子里蹭蹭,嫌人聒噪地把耳朵压在枕头下。
“敢说不?”四阿哥霸道地拉下苏伟的枕头,微凉的手伸进苏伟的衣摆。
“啊!凉!”苏伟挣扎着转过身,把四阿哥的手推出去,瞪着一双通红的眼睛冲四阿哥吼,“你一点同情心都没有,我这几天要累死了,多睡一会儿怎么了?”
四阿哥一愣,“你还好意思说,迁府的事儿都给老格、马廉分完了。你什么都没管,就伺候伺候我,怎么累了?”
“我就是累,”苏伟不讲理地踹了四阿哥一脚,“谁让你用那么多奴才的?我这几天认人都认疯了,我有脸盲症你不知道吗?”
“什么是脸盲症?”四阿哥眨了眨眼睛,握住苏伟蹬在他腰上的脚。
“你少转移话题,你之前没说有这么多人的,这回一年光月银就吓死人了!”苏伟抱着枕头吼。
说来说去他还是担心钱的问题,四阿哥无奈地抚额,“爷不是有那么多庄户吗,过几天就带你去走几圈,让你算一算收入好不好?再说,还有皇阿玛赏的安家费呢。”
“不够,不够,”苏伟狂躁地抱着枕头,在床上左右乱翻,“你以后要应酬、要疏通、要扩大势力、要收买人心,这些钱肯定不够!”
“好啦,好啦,”四阿哥受不了地抱过他,拖着他从床上下地,“爷有办法应付的,爷保证钱只会越来越多,不会不够的。”
老格领着两个小跟班,拎着食盒往东花园小院而来。
他是内务府分给四阿哥的满洲包衣佐领,虽然比不上外八旗佐领的身份高,但在包衣奴才这儿也算头一份了。只不过,他们贝勒爷着实是个不好亲近的主儿,他们进四爷府已经一个月了,四阿哥近身的事儿从来插不上手。
就像这东花园小院,对于府里的奴才来说,如同圣地,不只是因着四阿哥几乎夜夜歇在这里,还因这里住着的都是贝勒爷最信任的内监。
苏培盛苏公公是这府里唯一一个拥有一间院子的奴才,而且还是东小院的后院,可以说与四阿哥是近在咫尺,要知道他们三个包衣佐领才一人才分了一间小单屋。对于这位苏公公,老格最深的印象就是迁府那天,替四阿哥推开大门的场景。事后,他听人说,四阿哥从承乾宫迁到阿哥所时,也是这位公公给打开的大门。
除了苏培盛外,东花园小院还住着三位太监,一位是苏公公的徒弟小英子,住在后院的耳房里,就近伺候苏公公。剩下的两位是曾经正三所的前院总管,一位是六品的张起麟公公,一位是没有品级但深得四阿哥看重的张保公公。
贝勒府剩余的内监统一住在东路的头排房里,暂时只在东小院上差,不过享有的待遇比包衣奴才们好地多得多。老格从宫里打听到,这些被带到府里的太监都是跟着四阿哥十几年的老太监,深得四阿哥信任。相处几天后,老格也察觉出了这批内监的不一般,想从他们嘴里套出点儿事那真是难如登天。
“大管事!”张保站在门口冲远远而来的老格拱了拱手。
“不敢,不敢,”老格连忙回礼,四阿哥迁府后暂由他和马廉负责府内的一应事宜,奴才们习惯叫他大管事,叫马廉二管事,“贝勒爷可起了?奴才给主子送膳来了。”
张保伸手接过食盒,“以后不用这般麻烦,四阿哥提膳的事儿我们来就行了。”
“不麻烦,不麻烦,”老格躬着身子道,“奴才让人送到门口也是一样的。”
张保随意地点点头,“大管事请回吧,有事儿过了中午再来禀报。”
“是,是,”老格连连颔首,领着小跟班转身,临走时扫了一眼院子里,正殿廊下一位公公刚迈出房门,正大力地抻着懒腰。
正路四进院
福晋用过早膳,坐在榻子上饮茶。
诗瑶捧着账本迈进屋子,“福晋,西配院的纱帐都做好了,宋格格说大格格的一箱衣服受了潮,得添些新的。”
福晋点了点头,“孩子的吃穿是大事儿,更何况茉雅奇是咱们府里的长女。不过,做也不能光给大格格做,伊尔哈那里也跟着添几身。”
“是,”诗瑶点了点头,将账本递给福晋,上前给福晋斟茶道,“主子,奴婢听说,李格格的娘家人今儿个就到了。”
福晋翻着账本,目光淡然,“她自己愿意娘家人来当奴才就由着她吧,爷都应下了,我还能说什么。”
诗瑶弯起嘴角,“也是,这小门小户的人家到咱们府里也就当个奴才。不像咱们佳晖少爷,自小就是阿哥的哈哈珠子,如今跟着主子办的才是正经差事。”
福晋看了看诗瑶,眉头微蹙,“佳晖还小也做不得什么大事儿,如今四爷有了自己的属下,这哈哈珠子也得各凭本事了。”
四爷书房
张保引着两个年轻人进了屋子,四阿哥坐在书桌后,手里捧着本书。
“奴才傅鼐、常赉给主子请安!”
四阿哥放下书,嘴角微扬,“都起来吧。”
两人领命起身,恭敬地垂手立于屋内。
四阿哥靠在椅背上,声音沉稳,“爷刚得封赏,对于镶白旗人丁还不熟悉。好在你们两个名门之后被划在了爷的名下。以后你们两个就替爷在所得佐领中行走,寻找些可用之人。”
“是,”两人齐齐拱手,常赉开口道,“请主子放心,我二人在镶白旗第三参领下多年,对爷所辖三个满洲佐领的人丁都颇为熟悉。只是,汉军旗那边儿还需废些工夫。”
四阿哥点点头,“汉军旗先不急,为今之要,爷身边得有些能人策士才行。另外,这院子里如今只有内务府派来的十名侍卫,护卫内院还是薄弱了些。”
傅鼐颔首,“主子放心,奴才认识不少尚武之人,回头就罗列名册供主子挑选。”
“好,”四阿哥目光欣慰,“只要用心办事,爷是不会亏待你们的,张保!”
“嗻,”张保转身由内室端出一个托盘,两锭金灿灿的元宝放在上面“两位大人,这是主子赏的。”
“多谢主子赏赐,”两人俯身谢恩,一人揣走一枚五十两的金锭子。
送走傅鼐和常赉,张保转回屋子里,四阿哥正扶着眉头沉思,片刻后抬头问道,“苏培盛现在在哪儿呢?”
“李格格的娘家人来了,苏公公被老格请去排房那儿安排了,此时应该还没完,”张保俯身应道。
四阿哥点了点头,“也好,就让他去伤脑筋吧,懒了这么多年,也该动弹动弹了。”
张保扬了扬嘴角,“苏公公最会物尽其用了,主子的心思恐怕难不倒他,等人都用熟了,苏公公就松范了。不过今儿的事儿,苏公公倒是得气一阵子。”
“今儿个什么事儿?”四阿哥皱皱眉头,最近苏伟的脾气十分渐长,自己都不敢太惹他。
张保笑笑,“苏公公最近将银子看得很紧,府里买个菜都得再三问明价钱,主子这一见面就是百两黄金的赏赐,等同一千两白银啊。”
四阿哥愣了愣,“没,没事儿吧,爷这是正事儿……”
紫禁城延禧宫
惠妃接过皇上递来的册子,展开一看,“郭络罗氏,安郡王的外孙女?”
“没错,”皇上端起茶碗,刮了刮茶末,“岳乐枉坐诺尼不孝之罪,被追降郡王,如今这也算对他们一家的安抚吧。”
惠妃勉强笑了笑,“就算被降郡王,郭络罗氏的身份也摆在那儿,这在皇子福晋中也就指给老十的博尔济吉特氏能比了。”
皇上抿了口茶,“无碍的,老八这孩子待人诚恳,老九、老十都念着他的好。福晋家世再好,也越不过兄弟去。”
惠妃微微颔首,眼神渐渐没了温度。
傍晚四爷府
东小院
“一百两!”苏伟瞪大了一双眼睛,嗓音陡然扬高。
四阿哥歪在榻子一边,侧了侧耳朵,“常赉是镇安将军玛奇的儿子,赏的少了人家能看上吗?”
“就是镇安元帅的儿子也是你门下的奴才啊,”苏伟一屁股挤到四阿哥脚边,“他连事儿都没办完呢,你就赏赐那么多,万一办砸了怎么办?”
“怎么会办砸呢,你看看,”四阿哥把手里的名册递给苏伟,“这两个都是聪明人,其实一早就准备好名册了。”
苏伟随意地翻了翻,万分不满道,“不就列几个名字嘛,回头我去打听,我也能列。”
四阿哥无奈苦笑,“这不是几个名字的问题,他们是给爷推荐人才呢。你看这家世背景,当过什么差事,会做什么都写得很清楚。如今八旗事物尽归各旗的都统负责,王爷贝勒们分得的佐领不过就是挂个所有权的名号。唯一的用处,就是这满汉军旗里的人才了,爷把他们招到门下行走,以后才好在朝中行事啊。”
苏伟扁了扁嘴,又翻了几页,嘟嘟囔囔道,“什么人才,我记得的雍正朝名臣这里一个都没有……”
四阿哥挑了挑眉,“什么朝?”
“主子,苏公公,”张起麟匆匆跑进屋子里,“李格格的娘家人和马廉他们吵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不要奇怪小苏子怎么突然小气起来了,以前在宫里,吃喝用度都由内务府供应,每年除了打赏基本没处花钱。迁府后,一个院子,上百的奴才,一顿饭就吃掉几十两,太考验上辈子兢兢业业赚钱的苏公公了!!!
请大家分清内三旗与外八旗的人哦。内三旗属于内务府,独立于八旗之外,属于皇族的家奴。
四阿哥得封时得了内务府管领各一,这其中就包括老格领着的满洲包衣,马廉领着的汉人包衣,五什领着的辛者库包衣。他们都是贝勒府里伺候人、做杂事的奴才,以后的奴才纷争就不只是太监间的争斗了。当然这分量不会太大,我要以九龙夺嫡为主,握拳!
傅鼐、常赉他们是四阿哥得封的八旗佐领中的人,四阿哥被封镶白旗,得了满洲镶白旗第三参领下的三个佐领,汉军镶白旗下的一个佐领,另还有蒙军旗的一个佐领。四爷党的主要人物就是四爷的藩邸旧人,所谓藩邸旧人指的就是这些被封给四阿哥的八旗中人。他们是四阿哥的门人属下,负责出计谋,帮四阿哥在外办事儿,与内务府的包衣奴才完全不同




穿成苏培盛了 第一百零八章 清纯了吧
康熙三十八年
苏伟跟着张起麟刚走出东花园,就听见排房那边吵吵闹闹的声音。
李格格的娘家人共来了十二个,为首的是李格格的庶母兄弟,其余皆是堂表亲,有男有女。苏伟把他们暂时安置在了三排房,想等见过福晋与李格格后再行定夺。只是没想到,这第一晚就闹出事儿了。
“这可是给我们姑奶奶带的梅花酿,七年的酵期呢,你们走路不长眼啊?”
“这里可是四爷府!差你们一瓮梅花酿?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你们来时磕破了坛子,凭什么赖在我们身上?”
“你睁着眼睛说瞎话,知道我们是谁吗,等我告诉了姑奶奶,回头让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哟,第一天来就大吵大闹,住着人家的屋子一点规矩没有地四处闯,你以为这是你们乡下地方?”
“住嘴!”苏伟站在路口一声怒斥。
“苏公公,”为首的几个慌忙向苏伟俯身行礼,苏伟背着手一步步走到人前。
马廉左右看看,挤过人群,垂手走到苏伟身边,“苏公公,今儿的事儿——”
“身为管事,纵容属下大吵大闹,”苏伟转身看向马廉,“你又以为这是哪儿?”
马廉一愣,扑通跪下,“奴才知错,请苏公公恕罪。”
苏伟冷冰冰地瞥了他一眼,回身看向昂着头,一声不吭的李家公子,“李少爷,这里是贝勒府,能教训奴才的只有主子。这大半夜的,你这般不依不饶,若是扰了贝勒爷休息,李格格那儿怕也不好交代。”
李涵转了转眼珠,向苏伟一拱手,“是我们唐突了,只因这梅花酿实在难制,一路上保存也颇为辛苦。如今贝勒爷和府内的众位贵人还未尝到就——是我们鲁莽了,还望公公向四阿哥好言几句,不要同我等乡野村夫一般见识。”
苏伟弯了弯嘴角,“李公子严重了,您是李格格的兄长,身份到底不一般,也不要和奴才们一般见识。”
“是,是,”李涵频频颔首。
苏伟低头看看跪在一旁的马廉,“起来吧,回去好好反省反省。咱们贝勒爷用人向来只重才重品,你可别动歪了心思,自持身份,最后弄巧成拙。”
“是,奴才知错,”马廉一个头叩在地上,苏伟没有理他,转身跟张起麟一起走了。
李涵见苏伟他们走远,也不再搭理马廉那帮人,招呼着自己人进了屋子。
马廉被属下扶起来,一张脸涨得通红,看着消失在路口的两人,愤愤地呸了一口,“什么东西,一个没根儿的太监,整天耀武扬威的。”
回东小院的路上,张起麟特高姿态地叹了口气,“这帮包衣奴才是一个省心的都没有啊,老格一副老狐狸的心肠不说,那马廉又是个满肚子小心思的,这李格格的娘家人刚到,就想着下马威了。如今,我看李格格那兄长也不是个好相与的,以后这府里南帮北派的还能不能安稳过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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