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一九零二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样样稀松
作为调将培训、另行安置的一个光明正大的中转部门成立了,这也是政府收拢兵权,提防地方军阀化,将领拥兵自重的举措。当然,与时俱进,追踪世界军事科学发展的步伐,不断提高将领们的指挥水平,也是这个高等军校的职能之一。
袁世凯满脸笑容,心下却是暗叹一声,瞧人家,玩得多漂亮。有了名义在手,全国的中高级将领,以后是想调谁就调谁,洗脑再加重分配,会彻底打乱军官们结成的小团体,也防止了武装割据的发生。
还有几项军制的改革,也让他深思之下佩服万分。军法处独立于军队,直接向总统负责,主抓部队的思想教育和军风军纪等工作。虽然不干涉军事指挥,但制约作用很明显。即便你是一省卫戍司令,恐怕也不能为所欲为。
而总参谋部的细划和加强,更加将政府对军队的控制强化并集中起来,最大限度地保持政局的稳定。
目的基本达到了,陈文强鼓着掌,微微长出了一口气。倚仗自己的历史知识,尽快尽好地将国家局势稳定下来,建立起一套相对完善的先进的军队建设体系,尽量将无形的祸患消灭在萌芽之中。
身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国务卿,帮着宋复华建立起近现代化的国家财政税收体系,为国家的复兴不断提供财力的支持。并利用财政倾斜,扶植起一批关系国际民生的相关产业,使国家的建设走上正轨。还有,在国际关系剧烈变化的时期,做好外交工作,纵横捭阖,使得国家有更大的活动空间。想想,累是累了些,但累得有成就感,累得心甘情愿。
“陈专员。”赵秉钧突然凑过来,低声耳语道:“属下找到突破口了,肃亲王的儿子宪德看来是个软骨头,小恭亲王家的管家也有求得宽大之意。”
“很好。”陈文强轻轻点了点头,冷笑道:“有些人就是不见棺材不落泪,不杀个把人,就以为我们软弱可欺。这事,你去办吧,要证据确凿,让外人说不出话来。”
“明白了。”赵秉钧说着悄悄退出了人丛。
还真是个当秘密警察的材料。陈文强眯起了眼睛,仔细盘算着该如何安排赵秉钧,又该如何控制好他。
在陈文强心中,东北一直是重中之重,如今安排妥当,也算是长出了口气。
现在,他坐在椅子上,心情愉悦地看着眼前正“坦白从宽”的自首者,听着宪德把川岛浪速和善耆的密议原原本本地讲述出来。
“……由肃亲王府以家产为抵押筹集款项;日本人松井清助和鄙人的五舅喀喇亲王一起逃离北京,去蒙古组织一支蒙古人的队伍;日本人木村直人和内蒙的巴林王去巴林负责训练军队;日本人多贺宗之负责在满洲置办武器,并把这些武器交付松井清助。川岛速浪负责帮阿玛逃出北京,并联系东北土匪薄益三,通过他运送武器……”宪德低着头,原原本本地说着。
可惜只有口供,没有证据,更没有抓住小日本的现行,陈文强有些遗憾地挠了挠头。其实,就算有证据又能怎样,国家还没有实力,日本人又一向寡廉鲜耻。
“大人,我,我已经坦白了,这从宽——”宪德一脸的可怜相,望着陈文强说道。
“智庵与你说的,政府会照办的。”陈文强淡淡地笑道:“原来的溥伦贝子组织了一个国家统一维护会,你也参加,以示痛悔改过。另外,我们安排你趁川岛不在的时候去他府上,把你妹妹接出来,有些话你来问她。办完这两件事情,肃王府就没事了。至于你阿玛——”沉吟了一下,陈文强继续说道:“如果死不改悔,那我们只能将其监禁,直到他认罪改过。”
“我定当劝说阿玛,向政府坦白。”宪德急着说道:“肃王府我们愿意捐给政府,我们搬到别院去住。”
陈文强点了点头,温声道:“去吧,好好办事,好好活着。”说完,转头冲赵秉钧使了个眼色,赵秉钧立刻笑容满面地拉着宪德走了。
一边春风,一边雷霆,其他人就没这样的好运气了。如狼似虎的军警立刻冲进喀喇亲王和巴林王的府宅,将相关人收监关押,将被控告以叛国罪。按照宪德的口供,东北军队则对土匪薄益三首先开始了猛烈的围剿。
肃亲王府中,宪德涨红着脸,使劲一推刚刚带回来的显(王子)即刚刚改名的川岛芳子,气恼万分地说道:“说给阿玛听,把刚才对我说的话再说一遍。”
川岛芳子翻了翻眼睛,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善耆对她是最宠爱的,她们兄妹姐弟无论怎么张狂,善耆也是不问的。再说,她觉得失身给川岛是值得的,川岛不是正帮父亲恢复失去的一切吗?
见她不说话,宪德一跺脚,冲善耆说道:“阿玛,那个川岛就是个畜生,明着收显作义女,却是明铺暗盖。川岛还说本想娶她为妻,一来抬高他的身份,想变成驸马,二来还可以生子……”
“住嘴,哪会有这样的事情。”善耆铁青着脸,一点也不相信。
“说呀,你敢做不敢认,枉你平常自胜须眉,不过是个胆小鬼。”宪德冷笑着嘲笑川岛芳子。
“承认了有什么了不起。”川岛芳子年纪只有十几岁,被宪德一激,立刻跳了起来,大声说道:“这样做不值得吗?中国人怕外国人,要想打败革党,要想帮阿玛夺回失去的一切,不靠日本人靠谁?我恨革党,我恨共和,我要象姐姐一样在北京城内外呼风唤雨,过那种天马行空独往独来的生活,那种任性放肆的生活。我在帮阿玛,这有什么不对?”
善耆目瞪口呆,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爱女,实在难以想象他的老朋友,一个秃头鹰眼的糟老头趴在他如花似玉的女儿身上的情景。
“阿玛。”宪德扑通跪倒在地,膝行几步,流着泪说道:“咱们认输吧,否则,掉脑袋是板上钉钉的事情。赵秉钧说了,只要阿玛在报纸上揭发日本人的阴谋,并痛改前非,就不再为难咱们。如果继续顽抗,不仅要将肃王府抄家灭门,还要将阿玛献女卖国的事情广为传播,让阿玛名声扫地——”
善耆身子晃了晃,眼前金星乱冒,嗓子眼发甜,噗,一口血喷了出来。
……………
东北形势的明朗,南北和议成功,使川岛浪速等人和肃亲王的宗社党所进行的满蒙独立运动胎死腹中。
因为日本政府“现今,革命党将建设国家已经无疑,日本在无力单独干涉的情况下,有必要与之保持亲善协和,特别是列国成立借款团,日本也应参加,因而现在如发生满蒙举事之类的事,于国家不利”。
同时,日本在中国东北的驻军,也认为宗杜党等土匪乃乌合之众,不只成功无望,反而会有损于日本“国威”,因而反对川岛的计划。由于日本政府改变了支持满蒙独立运动的政策,川岛被迫停止行动,但作为交换条件,提出不得干涉川岛一派的人部署在满蒙各地。
但肃耆的屈服和招供,却使陈文强又掌握了日人图谋中国的证据,这对敲响国人心头的警钟,重新看待这个野心勃勃的邻国,有着巨大的作用。
南北和议达成,袁世凯甘拜下风,南京临时国会便进行了大总统的选举。宋复华以多数票获选,成为中国共和国第一任总统。
“中华共和国缔造之始,而仁以不德膺临时大总统之任,夙夜戒惧,虑无以副国民之望……倾覆满洲****政府,巩固中华共和国,图谋民生幸福。此国民之公意,仁实遵之,以忠于国,为众服务……”
庄严凝重的宣誓词立刻通过电报传到全国各地,庆祝仪式纷纷召开,庆祝中国终于有了国家元首。
北京城内也响起了经久不息的鞭炮。在北京政府的组织不,军乐大作,民众高呼着“共和万岁!”、“中华共和国万岁!”、“大总统万岁!”等口号,举着国旗走上街头,声达云宵。
南京,临时政府礼堂内,当宋教仁在秘书的陪同下走进来时,气氛如同燃烧起来一般,响起了雷鸣般的掌声。
面对着同志们的祝贺和欢呼,泪水猛地涌上了宋教仁的眼眶,他没有去擦,任泪水静静地流,与同志们热烈拥抱,庆祝。很多人都已经是泪水纵横,泣不成声。理想,为之奋斗、流血、牺牲的共和理想,即将在中国实现了,没有人不会为之激动,为之动情。
“北京市政府发来贺电,革命军总参谋部发来贺电,湖北政府发来贺电,浙江军政府发来贺电,广西军政府发来贺电……”一个年轻工作人员兴奋得满脸通红,挥舞着手中电报跑进了礼堂。
宋教仁放开泪流满面的同志,有些哽咽地笑道:“瞧瞧文强、禄贞这几个家伙,还真是公事公办,怎么就没有以个人名义来祝贺的。”
“先公后私,等下来,这几个家伙就该来电拍你这个大总统的马屁了。”万福华抹了把眼泪,笑着调侃道。
“怎么,当了这什么大总统,就和同志们生分了。”宋教仁有些不悦地说道:“我还是宋钝初,这永远不会变,你们若——”
“大家都没变,谁也没违背自己的入会誓言。”万福华赶紧说道:“我们依然要为国家、民族奋斗终身。”
“那就让我们重温誓言,继续奋发,继续努力。”宋教仁大声说着,冲着礼堂内的悬挂的六星旗举起了拳头。
“我,###,谨庄严宣誓:即使成功远在天边,也要勇往直前,不畏艰难;即使失败就在眼前,也要坚守信念,矢志不移……驱除鞑虏,复兴中华,创立民国,耕有其田,我们自愿承担这项义务,毫无保留,不畏牺牲,为执行我即将承担的任务而鞠躬尽瘁。”
坚定而铿锵的声音回荡在礼堂内,同样是热血沸腾,同样是一个值得铭刻历史的时候。
…………
重生一九零二 第二百五十章 总统入京,国会多数
北京城的东西长安门及天安门广场正式开放通行,保和殿、中和殿、太和殿也分了出去,昔日的“皇宫”只剩乾清门到神武门那块地方,而中南海也变成了政府办公地。
紫禁城部分对外开放了,游人排队购买门票。票价很低,而且有不少老百姓前去游览,他们就是图个新鲜,也好面子。那可是原来皇上、太后住的地方,进去兴许能沾些富贵,更能对街坊、邻居、朋友吹唬吹唬。
进城不用交税了,官差们不随便打人、骂人了,街道更清洁了,留辫子的越来越少了,坐轿子也不时兴了,赶马车要靠右边了,四个轮子的铁壳车也跑出来了……
几个满蒙王公以叛国罪被判处死刑了,由此带来的震撼和波动,是全方位的。满蒙亲贵知道他们的特权再也没有了,顽抗与破坏的下场只能是毫无情面的打击。老百姓明白改朝换代已经成了现实,大清已成了过去,原来的皇亲国戚威风不再。
变化越来越多,越来越广,潜移默化地影响着人们的生活,冲击着人们的观念,改变着人们的习惯。
利用满清亲贵的金银,交通银行渡过了难关,并进行了改组,银行总裁由陈****担任。他倒是个雷厉风行的家伙,上任便开始招收工作人员,并准备在各省建立网点。作为铁路公路建设的融资集资银行,交通银行还预计先期发行铁路债券十亿两,数额十分巨大。
局势稍微平稳,陈文强便开始转移精力。毕竟经济建设才是重中之重,没有钱,干啥也干不成。
“老陈,你什么意思?交通银行已经正常营业,连你们员工的薪水都暂时由中央财政供给,怎么这债券还要中华银行给你托着呢?”陈文强对陈****的要求感到很郁闷,怎么就不能自己开动脑筋,偏要吃现成的。中华银行虽然财大势雄,但负担也重,还要向全国各地进行发展,哪能什么都压上来呢?
“交通银行刚刚恢复元气,信誉还未建立起来,发行债券前景不明啊!”陈****当然有他自己的想法,无非是想借中国银行的名气打响自己的品牌,“如果中国银行能够率先认购,无疑会大大增加影响。”
陈文强眨了眨眼睛,轻轻摇了摇头,说道:“要想扩大影响,你可以想别的路子,比如说找大总统,让他买债券,我呢,当然也可以友情支持一下。然后,你在报纸上煽惑煽惑,效果可能更好。”
“这事,得你帮忙,我与大总统并不是很熟啊!”陈****期盼地望着陈文强说道。
“好,没问题,我直接把他的薪水扣下来。”陈文强坏笑着说道。
这样也行,陈****咧了咧嘴,有些谄媚地笑道:“陈兄啊,还是得请您帮忙出出点子,这头三脚难踢呀!”
陈文强翻了翻眼睛,想了一会儿,说道:“发行十亿债券有些过多了,先来两、三亿,修好一、两条铁路,让人家看到自己的钱没白花。这样信誉和收益都有了,再发行第二期,第三期,你这有点贪多嚼不烂。”
“嗯,嗯,我是有些心急了。”陈****连连点头,继续望着陈文强。
陈文强摸着下巴想了想,说道:“我姑且说说,你可能已经有了自己的思路和计划,互补一下好了。这个债券呢,面额要大小兼备,尽量将贫富都照顾到。川汉公司就是一个教训,五十两一股,老百姓猴年马月能凑齐,没了积极性,也就不想去当什么股东了!还有,就是要加大宣传力度。比如说这些债券是修津浦铁路的,那就把这条铁路的前景美化一番,铁路修成会有怎样好的收益。吹牛,你肯定会。”
陈****笑了,连连点头道:“这个我会,包管让它天花乱坠,还有什么?”
“不要将目光局限在国内,国外资金也可以大胆吸收。”陈文强说道:“利用你的人脉,开动脑筋,就没有办不成的事情。当然,我们大家都会尽力帮你,你就放心大胆地施展才干吧!”
“明白了,我非常感激。”作为曾任前清银行监察、度支部预算案司长等官职的陈****来说,陈文强能够不忌讳,大胆提拔重用,这份恩情他是铭记在心的。
“不必如此,我看中的是才干。”陈文强笑着摆了摆手,说道:“你官费留学美国,在耶鲁和哥伦比亚大学深造过,获得过博士学位,在前清又在金融经济方面具有工作经验,这才是最重要的。好好干,交通银行的牌子,我请总统为你们题字。”
……………..
明亮的阳光,暖风拂面,花草树木正是翠绿,贪婪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内心充满了欢愉和活力!
大总统来了,在军乐队奏响的铿锵乐曲中,在二十一响礼炮的轰鸣中,在民众的欢呼中,在各级高官的陪同下,宋教仁笑意殷殷地走下火车,不断地挥着帽子向着人群致意。
陈文强与美德公使结束了亲切的谈话,率领北京的官员迎了上去。
“辛苦了,文强。”宋教仁紧紧握住陈文强的手,深深凝望了一下,又来了个拥抱。
“你还欠我薪水呢,别忘了这头等大事啊!”陈文强在宋教仁耳旁轻声提醒道。
宋教仁抿了抿嘴角,再次凝望陈文强,稍显无奈地点了点头。
陈文强转身将袁世凯介绍给宋教仁,说道:“这位是袁世凯先生,推翻清廷,居功至伟啊!”
“袁先生,我是神交已久啊!”宋教仁抢先伸出手,热情洋溢地说道:“您的阅历和经验是新政府不可或缺的宝贵财富,宋某年轻,正需要您的指点和帮助。”
过了吧,陈文强挑了挑眉毛,这样也好,一个和蔼亲切的总统,或许能使政府工作更加顺畅。
繁琐的欢迎仪式结束了,大总统坐上了金漆朱轮双马车,沿途遍布军警,市民夹道欢迎,全城悬旗致敬!。
“总统坐马车,咱们坐汽车,这是怎么安排的?”总统府秘书长杨笃生有些奇怪地问着同车的蔡元培。
“那马车有钢板,是防弹的。”蔡元培笑着解释道:“而且这二十辆汽车分别由德国奔驰和美国福特公司赠送,两家公司都希望总统坐着他们的车出现在公众面前,文强也是不胜其烦,索性就用马车了。至于以后,总统有两辆汽车,轮流使用,以示公允。”
杨笃生失笑道:“原来如此,也确实不太好搞。对了,紫禁城的古物图书什么时候能对外展览啊?”
“已经清理出一批,大概下个月在太和殿公开展出。”蔡元培笑道:“紫禁城之大,藏物之丰,你是想象不到的,要全部清理出来,至少还需要三、四个月。然后,我们还要去清理从热河、奉天行宫运回来的物品,这样算下来,总要一年时间吧!”
“那么多?”杨笃生有些吃惊。
蔡元培点了点头,伸出两个指头晃了晃,深沉地说道:“光行宫运来的就有约二十万件,都是国家财富,民脂民膏。满清不亡,天理不容啊!”
杨笃生轻轻吐出一口气,表示着心中的惊讶,半晌又笑道:“文强真是好手段,做得干净利索,替国家挽回了巨额的损失。”
“瓜前李下,难免没有些闲言碎语。”蔡元培微皱眉头,说道:“做这事本就费力不讨好,你也应该听到一些怀疑执行者中饱私囊的传言吧!”
“倒是有一些。”杨笃生很实在地点了点头,说道:“可大家都不值一哂,大总统还亲自撰文在报纸上发表,当然是换了个笔名。”
“中庸之道害人不浅啊!”蔡元培慨叹道:“封建的遗毒犹在,多做事的多受批评,不做事的安然无事,勇于任事,说起来简单,实行起来甚难哪!”
“大总统对此也深为不满。”杨笃生说道:“他曾手书‘外界于我之毁谤,毫不在乎;为国家民族之责任,淡然处之’条幅,挂在室内,以示决心。”
“有如此之心,方能成建国大业。”蔡元培由衷地笑道:“钝初、文强等,皆是不世出的俊杰人物,复兴党有此支柱,实是幸事,也是国家之大幸。”
车队浩浩荡荡,直奔中南海,面对着热烈的民众,此起彼伏的欢呼声,宋教仁不顾车上警卫的劝阻,掀开车厢顶盖,在紧张万分的警卫的左右护卫下,共和国大总统激动地向民众不停挥帽致意,使得现场的气氛更趋热烈。
这历史的一刻,这激动人心的日子,将永远刻在人们的回忆中,载入漫长的历史画卷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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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光荏苒,半年多的时间很快便过去了。北京人有幸目睹了在中国历史上具有重大意义的一件件事情在身边发生。
北洋军逼宫,皇帝逊位,南北和谈,战事又起,国家共和,大总统入京……或是惊惶,或是害怕,或是新鲜,或是激动,或是迷惑。在短短不到一年的时间里,人们的各种感受象走马灯似的转来转去,丰富而又快速。
如今,又一件具有划时代意义的大事发生了,或许很多民众们并不十分理解它的意义,可在两千多年的中国社会中这却是从来没有的现象。
两千年来中国的封建社会,中国的政治总是在“暴力革命”“农民暴动”进行权力的转换,每一个朝代都是只是一种“暴力革命”和“农民暴动”的产物,从来没有一个朝代是通过一种“民主”的方式进行和平过渡和和平变革,而中国几千年的封建社会沿续的主要原因,也就是得益这种“暴力革命”和“农民暴动”。
而现在全国的各种政治力量第一次开始表示要放弃“暴力”,通过“议会”的方式变革中国的社会,这本身就是中国两千年来的一个最大的进步。
两千年的中国社会,一直处于封建与****的体制下,在这种封建与****的体制下,皇权集中了立法权,行政权和司法权与一身,形成高度权力集中的皇权****体制。建立国会意味着中国第一次开始把这种高度集中的皇权,也按照三权分立的原则进行了分权。
国会的建立也表达出中国的权力交替第一次开始从“暴力”、“世袭”等封建的方式,转为“和平”、“民选”的民主方式。建立参众两院的议员选举制,这就意味着中国民众第一次可以通过选举的办法表达意志,选举代表自已意愿的代表。
从政府颁布的《国会组织法》和《参议员选举法》《众议员选举法》来看,虽然存在一些因教育,财产等限制选举,以及不承认女子有选举权和限制相当一部工商资产者的选举权等问题,但毕竟是第一次按照西方民主与宪制的要求建立的国会制度的开始。
尽管在第一届国会议员的选举,不乏存在一些党派的舞弊,以及当时民众的民主意识还比较缺乏,选出的第一届的国会的议员混入了许多激进分子和政治投机分子,但是这毕竟是中国历史上的第一次真正的按照西方模式进行的选举,它的民主意义和进步意义大于其缺点。
这次选举,因为选举资格受教育程度和财产等限制,全国具有选举资格的选民只有四千多万,仅占全国总人口的十分之一。而真正参加投票的人数更少,据统计表示只有四百万人左右,只占全国总人口的百分之一。
但这毕竟是中国第一次真正的国会选举,是一件划时代的大事。清末咨议局选举只有一百多万选民,参加投票的更少。而且这次选出的议员平均年龄只有三十六岁,其中三分之二以上在国内或国外受过新式教育,这与前清咨议局议员中大多数拥有传统科举功名已完全不同。
经过参众两院的初选、复选,复兴党成为国会内的第一大党,而在各党所占的席位上,除去跨党和无党派在外,在众议院的五百九十六个议席中,共和、民主、统一、同盟四党得到了一百九十四个席位,复兴党得到二百八十一个席位。
而在参议院的二百七十四个席位中,复兴党得到了一百四十一个席位,共和、统一、民主、同盟四党得到七十九个席位;其中无党派和其它小党在众议院得到一百二十个席位,在参议院得到六十四个席位,这样复兴党不仅是第一大党,而且占参议院的多数席位,可谓大获全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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