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世争锋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水鬼游魂
毕竟王学谦启用他在落魄之时,虽说有虞洽卿的介绍,而且他的履历更是单薄。在宁波当过中学老师,小报记者。到上海之后,进商务印书馆都是靠着朋友帮忙,拿的是最低的编辑薪水。
自从跟了王学谦之后。也算是飞黄腾达,赏识、礼遇,、厚待。一样都不缺,说感激涕零都不为过。他怎么可能离开?
当即拍胸脯表示,说什么也不走。
对此,王学谦也不能再说些什么,毕竟手下人表忠心,也不能过于打击,让人寒心不是?
看看行程,差不多快小半年了,华盛顿的争吵也渐渐落下了帷幕,哈定难得的表示出强硬的外交手腕,用强大的经济优势,国力,第一次让日本代表团感受到了西方大国的咆哮。
战列舰,日本当然能造,但是日本建造两艘,美国建造六艘。
这可不是威吓,更不是挑衅,而是实实在在的事。因为美国拥有12座三万吨级以上的船坞,完全能够满足哈定总统的叫嚣,甚至可以做的更好一点。
要是日本谈判团再不知轻重,那自己二流强国的经济去和美国拼国力的话,很可能用不了四年,日本政府就要破产了。
加上英国代表团也破天荒的支持美国人,虽然他们也被美国人的声势给吓尿了,可是英国人也恼怒日本代表团的态度。当小弟的,就该有当小弟的样子,动不动给大哥甩脸子,这可是要造反啊!
已经失去了反抗的机会,海军协定签订的日期就不会远了,也就在近几天的样子。只不过美国谈判团和英国谈判团同意将民国问题摆上谈判桌,加上原先的法国、意大利也是同意此项的,很快作为日本谈判团的三位全权代表就有种被欧美列强坑了一把的感觉。
很难受,同时也觉得难以抵抗。
日本海军叫嚣着朝着世界第一流海军的目标前进,得益于日本军队素来的狂热和军国主义思潮。
反正在其他国家海军历史上,还没有一个海军强国的军歌,从……要死开始唱,最后全部死绝的歌词留给海军的,妥妥的把海军给玩残了。这也是为什么在二战最后关头,日本海军动不动就用造价千万的战列舰,用寻死的方式去反击。
不过20年代初期的联合舰队,还差了那么一点,不敢和英国人的远东舰队龇牙,也没有勇气对上美国的太平洋舰队。
似乎日本海军也知道,倒在他们面前,似乎都是外强中干的主。
北洋舰队如此,俄国的远东舰队也是如此。
当年俄国的远东舰队可都是比北洋舰队都要老旧的军舰,数量多,但是质量差,普遍航速在10节左右晃荡,吃奶的劲使出来,也过不了20节。可日本的联合舰队,都是新船啊!一溜的英国造,主力军舰的航速在25左右,大炮的口径也大,防护力也好。打赢不过是意料之中的事,打不赢才怪了。再说了,联合舰队当时要跑,俄国的远东舰队是绝对追不上的,除非呆在军港里不出来,不然肯定是被动挨打的局面。
说是因为日本的联合舰队用了无线电,俄国海军还用旗语指挥,赢在了通信上,完全是扯淡。
因为这完全是两个时代的武器之间的较量,最直观的比较就是,英**舰和俄**舰的较量,这样拿出来,就根本没法比。当年的英国造船实力是世界最先进的。根本就不是俄国人能比得过的。
日本代表团发现,虽然十几年间,国内的海军本土化程度越来越高,可是他们也摸不准拿到差距到底是天堑呢?还是水沟?
总之,在压力面前,日本代表团已经没有了反抗的勇气。
大调子定下来,接下来几天内,就成了繁琐的讨价还价的细节,比菜场买菜都糟心,但民国代表团上下。包括团长顾维钧、副团长王宠惠等人都兴奋不已,因为谈判到这个程度,曙光就在眼前了,而且还是手拿把攥的成功。
如果要是有心人,就会发现一个问题,英国代表团的高层都去了纽约。
留在代表团中的是个小人物,朱尔典。
别看这位在民国,乃至清末的时候,都是在华夏高层。给皇帝、太后,摄政王,北洋大臣,大总统等人添了多少的堵。是个绝对不欢迎,但不敢赶出去的恶客。名气在权力中心是个谈虎色变的角色,可在英国政坛,朱尔典不过是个小角色。小人物。
英国在远东的大人物,就两个,印度总督和海峡总督。
前者就不用说了。后者的身份让人有些疑惑和猜测,海峡,难道是马六甲海峡?
可以说是猜对了一半,英国的海峡总督的总督府在马六甲海峡的新加坡,管辖区域包括马来地区、新加坡、斯里兰卡、孟加拉地区、缅甸、太平洋所有英属岛屿、印度洋所有英属岛屿等,直接隶属于皇室,地位等同于印度总督和埃及总督,虽然在三大总督中是地位最低的,独立最晚的,但身份是高于普通内阁大臣。
当年朱尔典在远东担任英国驻大清和民国公使,但他上报的第一对象不是英国外交大臣,而是海峡总督府。因为英国的管辖区域实在太大了,往来通信少则数个月,多则半年以上,等到英国内阁讨论,黄花菜都凉了。
所以,他的另外一个身份,等同于海峡总督下面的部门主管。
属于要权没权,要人没人,只能扯虎皮拉大旗的角色,绝对无法在英国政坛称得上人物。
再说英国政坛是讲究出身的圈子,朱尔典的出身是硬伤农民。在英国政坛是绝对不允许出现的角色,丫的,连城市户口都没有,怎么可能让他到议会去逼逼?这不是丢大英帝国的脸吗?
之所以让朱尔典留在华盛顿,主要原因是这老家伙在清朝和民国呆的时间加起来有45年,比在英国的日子都要长两倍。原本他是根本就不可能担任英国驻民国公使的,出身地位太憋屈。尤其是这货还特有毅力,属于王八吃秤砣那一类,在大使馆里从打杂跑腿开始干起,迎来送往的,潜伏了十多年。终于被委任了一个小官,之后的二十年一如既往,等到英国的外交部翻开名录之后一看,傻眼了。
英国在民国的使馆内,有一个算一个,连看门的大爷都算上,竟然没有一个比他在民国待的时间更长的,还能说一口流利的北方话言,不让他上位,天理不容,主要是新来的公使,任凭谁也镇不住他。
不仅对民国,对日本也非常了解,对远东的事务,门清。
至于英国代表团,还有英国的首相乔治-劳合去哪儿了,美法等过的谈判代表都知道,连日本代表也知道。
去纽约,找钱。
就算王学谦不邀请乔治-劳合和外交大臣贝尔福,他们也得来纽约,第一站虽说肯定不是泛美财团,但绝对不会放过。拜码头,也得一家家的去。
首先是摩根,这是绕不过去的一座大山。
纽约资本界的半壁江山都在这家握着呢,不敬,能行!
其次才是洛克菲勒和梅隆。
跑上一圈之后,才轮的上泛美财团和旗下的两大银行。
……
就算是王学谦掐准了点,也不是道什么时候英国人得空,来他这里,只能等。等来等去,英国人没来,倒是来了一位民国老乡赵元任。
他可是去年和王学谦搭乘一条船来的美国,出发前还是新婚,在国内连蜜月都舍不得度,直接来了美国。投奔他的母校哈佛。
这位倒是春风得意,脸上甚至少了来美之前的那种青涩,多了一些稳重。可就是在稳重,还是一张见人就笑的娃娃脸,属于绷不住,表情却特认真,想要展示威严的那一种类型。
啧啧……
王学谦是挺反感听这种声音的,可惜,很多时候面子上下不去,只能听之任之。
再说。赵元任也不是那种动不动就完全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学识,和顶尖教育的人,只是因为王学谦给他带来的震撼太大了,以至于让他回归到了人的本能反应。
好家伙,曼哈顿,上东区,边上就是中央公园,一溜的临街房子排开五间房子。十来个窗户,四层小楼。
这已经不是赵元任能够敢想象的富裕程度了,加上是同学,特别随意。
“子高。都听说你通达了,没想到已经到了这种程度!”回想起自己在剑桥市置产,就费了九牛二虎之力。剑桥市是马萨诸塞州的一个城市,当初哈佛的筹办者创办哈佛大学的时候。就是仿效的英国的剑桥大学。美国的剑桥市,是先有了大学,然后才有的城市。
可王学谦在美国最贵的地段。拥有了如此豪华的居所,羡慕有之,少不得还要心底泛酸……不过保准没有坏心眼,就是嫉妒一下,一小下。
通达,这个词是文人的用法;商人和普通老百姓喜欢用,发达。虽说只是一字之变,但是浓厚的底蕴扑面而来。因为这个词来源于《礼记》,出自《周礼》,属于正统中的正统,意思是通达天下,行走天下的意思。当然,赵元任这时候说王学谦通达了,不是上面那层意思,而是出自《颜氏家训省事》:“吾自南及北,未尝一言与时人论身分也,不能通达,亦无尤焉。”
明朝的时候,罗贯中将这层意思更加的平民化,通俗化:“待时运通达,我一笑安天下。”
都是‘亨通显达’的意思,只不过《颜氏家训》更加的高大上一点。
王学谦没有继续往下搭茬的意思,随口问了一句:“最近学校不忙吗?”
按理来说,在大学当讲师,也不能到处游玩吧?
假期可是结束了啊!
赵元任被王学谦突然问道,脸色有点古怪,偷偷摸摸的看了一眼左右,好在没人这才开口道:“子高,你帮我参详一下,我总觉得这里面不踏实。”
“当大学讲师还不踏实,你可真够可以的。”王学谦没在意道。
“不是职业的问题,是学生。”赵元任一副担惊受怕的样子,好像吃了什么天大的亏似的,惹来王学谦的好奇,好奇之后是怒气,这家伙可是自己的同学啊!
欺负赵元任,不就是欺负王学谦吗?
太不给面子了。
“他们打你了?”
“没有。”赵元任心说,学生打老师,哈佛真要是这样的学校,也别办了,干脆改成监狱得了。
“被学生骂了!”
赵元任颜色古怪的看了一眼王学谦,还是摇头。骂人这方面他天赋,语言上的天赋,他至少会用五种外语,三十多种民国方言,说出最难听的话来,让对手在无知和羞愧之中,无所遁形。
不得不说,赵元任是一个传奇,一个隐藏在语文老师队伍中的数学老师,一个隐藏在老师队伍中的相声演员……在耍嘴皮子上面的功夫,无人能及。
“那是怎么了?总不至于哈佛请你当讲师,给的是看门的薪水吧!”
“至于吗?”赵元任终于瞪眼了,他是被王学谦给气的:“是身份,学生的身份。”
“这都能让你担惊受怕?再说了,哈佛不招女学生,你连偷偷摸摸搞师生恋的机会都没有……”
赵元任真的是没辙了,气短道:“如果你兴冲冲的走上讲台,然后发现下面的学生都已经错过了上学的年纪,而且各个气度不凡,基本上都是政府部门的官员,还有军队的军官,不少还是美国外交部的官员,你会这么看!”
王学谦惊叫道:“这不是当汉奸吗?”
赵元任的心更虚了,低声道:“没你说的那么严重,就是……感觉特没底。总觉得被人坑了一把,却没处说理去。”
至于赵元任说的坑人的那位,王学谦也知道两年前来华的英国学者罗素,世界级的权威。就影响力来说,至少在眼下来说比提出相对论的爱因斯坦还要牛逼的超级权威。怪不得赵元任说没地方说理去,说了,也没人敢公开支持他。(未完待续……)
大世争锋 第1041章 【祸祸】
甭管是么朝代的,大部分读书人的胆子都不太大,读书越多,越知道胆子大带来的是什么。【】
当然,胆子小也不至于稍微遇到点芝麻大的事,就吓的半死不活的。真要是摊上摸不过去的大事,读书人还有一套成熟的办法来迷惑自己,催眠自己,甚至蛊惑自己,正义永远站在他那一边。就比如秦桧下令抓岳飞那一阵,这位可定不会想到自己会遗臭万年,他可是为皇帝办事,为的是国家,是大义。
可转眼快八百年了,不仅是秦桧,连他老婆都被拉着当了八百年的汉奸卖国贼。着名声算是臭大街了,迎风十里都不止,不但以前是,现在是,今后还得继续臭下去。
赵元任算是其中比较大的了,可摊上的事太大,让他也有点束手无策。
眼珠子滴流乱转之后,像是自言自语,有像是试探的问王学谦:“子高,你说我这算不算促进了中美友谊?你看,你我留学的钱都是美国人给的,当然从根上来说,还是当初的清朝政府的钱,是百姓的血汗钱。是美国人抢去的,但是美国政府觉得那多了,还了,这就是态度,要支持对吧!”
“你想要说什么?”
“友谊呀,同志。友谊天长地久。我们是友谊的见证者,也是友谊的使者。美国人觉得那多了,还钱了,这就是友谊。我们学成归国,报效祖国,也是友谊。当然美国政府也可以选择不给,那么就是白眼狼,你看英国和日本就把多拿的还回来。这就是差距。”
赵元任叨叨絮絮的,心情还特紧张,仿佛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当然从大意上来说,他也感觉到了,继续下去很可能是人生的污点。
“东拉西扯的。你到底想要说什么?”
“就是那个……我觉得美国政府让我培训他们的官员,不见得是坏事。当然你肯定是不会这么认为的,因为已经是统治阶级的一员了,考虑的当然是利益啊!自己的统治地位啊!这些东西,我们不过是小老百姓……撑死了,就是上上课。传播一下东西方文化。”
“还有呢?”
“没有了啊!”
“你难道不知道,这些官员将来会被美国政府派遣到什么地方?目的是什么,起到什么样的作用?”
赵元任早知道王学谦这促狭鬼一定会这样说,可真的听到了这句话,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了。能说会道的他,嘴巴也会有卡壳的时候,捂着脸就蹲下了去了。
“子高,你太不厚道了!”赵元任虽然语气中火气十足,但真要说道生气,还算不上,反而是认命似的低头更贴切一点。可眼珠子滴流乱转,显然没有戳中他的心坎上去。
他也感觉到了。他班上的那些学生将来会去哪里?
民国,只能是民国,不然学中文干什么呢?
本着从大清国流传下来的经验。而且是血的教训,洋鬼子是夜猫子进宅,来的都不是好货。准是看上了民国的什么东西,变着方的来讨要,要不到的时候,就偷。就抢……
说实在的,赵元任是真的怕了。可怕到什么程度,没人得知。
赵元任的心里也很清楚。他来哈佛,教其他的课程确实难以胜任,倒不是他的才华和学识不足,而是在哈佛的竞争太过激烈,而他是一个很容易分心的人,数学、物理、哲学、音乐和语言,他都有天赋,都喜欢。可人的精力是有限的,他总是在犹豫徘徊中,每一个专长都无法做到出类拔萃,尤其是在哈佛大学这种崇尚顶尖学术的名校里,难以生存。
显然,赵元任去了哈佛,知道了他学生的身份之后,就已经开始怀疑此行的结果是怎么样的。尤其是他明明是一个很不错的数学和物理老师,在康奈尔,他就担任了两年的讲师,不能说成绩斐然,但也没有出什么岔子。
可是在哈佛,他是汉语老师,是教授美国外交部官员的中文老师。
这样的身份,就不得不去多想。哈佛当初请他的用意,还有当年罗素在推荐信中到底是怎么去推荐他的,显然他的幻想破灭了,哈佛大学显然并不是因为赵元任是该校的博士毕业生,而觉得他有资格在哈佛任教。
好死不死的是,赵元任在哈佛的研究生阶段主修的是哲学,就是说,他的博士学位是哲学博士,而不是理学博士。
让一个哲学博士,教哈佛学生的数学和物理,显然哈佛的学生是不会买账。
而哈佛大学的哲学系又是特别的牛叉,已经到天上去了,访问教授制,意思就是说,这个世界上哪位哲学大拿厉害,就请谁,哈佛有钱又有名气,开口拒绝的可能很低。总之赵元任在哲学上的研究,去民国的大学,或者美国的二流大学混混资历倒是可以,但是在哈佛,只能充当教职员工,而且偏重的是员工,而不是教职。
最后,赵元任在美国学的还算不错的就是从大学阶段他一直选修的音乐,研究生的时候,也在哈佛选修了音乐。
可让他教音乐……
算了,还是教中文来的更靠谱一点。
看到赵元任一副奔丧归来的丧气模样,王学谦心中有数,不久之前,他还在另外一个人的脸上看到过,按辈分来说,还是他和赵元任的大师兄,王宠惠。
当时刚到华盛顿的时候,一听四国列强一个比一个蛮横,都不远搭理民国这摊事,他就觉得要回山东这事要黄。到时候,铁定是步了曹汝霖的后尘。关键是,曹汝霖就算不当交通总长,从政府衙门出来,他还是银行的大股东,名下还有铁路。煤矿,工厂。要什么,有什么。
这么说吧,曹汝霖是要什么有什么,影响力还在。他不过是从明面上躲到了台后,过的日子比总长的还逍遥。可他呢,在燕京的房子万一也像被曹家一样,一把火被激动的学生烧掉之后,下半辈子就要去还债度日了。
不同人,不同命。没法比。
萌生去意,也是理所当然的。
王学谦也以为赵元任是这个意思,低了点头道:“来的时候,我们是一起来的,回去。急一起回去好了。等不了多久。”
“我……为什么要回去!咱可是爷们……哎……咳咳……”
说话的时候,赵元任太过激动,拍着胸脯,一边拍,一边说,导致他的小身子骨有点承担不了外力的冲击,连连咳嗽起来。
“好吧,你也爷们。可爷们。我问你,你不回去,留在美国干嘛!”
“教美国外交部的那帮孙子们学中文。”赵元任似乎已经找到了对策。并且心中也有了底气。更贴切的说,是怨气已经让他无法自拔:“眼巴巴的从民国来美国一趟,总不能灰溜溜的回去。”
“可你总不能让美国政府一下子多了几十说中文特溜,还可能被派遣到民国从事对祖国不利的人吧?你刚才可也说了,还有军队的军官,这些人去民国。用脚丫子都能想出来是去干嘛的。”王学谦好心好意的提醒道。
“子高,你说民国了。自由了,还有官话吗?”
“这个……”
真不太好说。清朝的时候,作为中央机构的京城,官员入京,必须要学一些官话,好过和上司交流,和下属打成一片。可是民国了,内阁走马灯似的换,一会儿说合肥话,一会儿说天津话,总之,官话这种集权制下的语言已经式微。
要说没有,也不过是名存实亡吧!
王学谦的心头有点期待,还有点为那些被美国政府寄予厚望的官员未来的学习生涯担忧,脱产学习中文,还落在赵元任的手里,万一这小子使坏,已经不用万一了,这小子是铁定使坏了。
“你不会用方言授课吧!”
赵元任赫然一笑道:“其实从我感觉到不对劲的时候,就已经用方言授课了。”
“那种方言?”
“闽南话!”
“你牛!”
……
虽说王学谦说的严重,赵元任表情凝重,不像是假的。可事实上远没有两个人说的那么严重,反倒是赵元任的妻子杨氏紧张起来,拉着赵元任的袖子低声道:“真要是如此,我们回国吧!”
赵元任有点傻眼,表演太过,不过他说的都是真话,只是表情过于颓丧,让人会不自觉的往最坏的结果去想。
当然,说话的两人都知道,根子可能不出在这里,就赵元任的聪明程度,记忆、智商都是‘爆表’的社会精英中的精英,要是唬住他可以,但是维持这种恐吓,根本持续不了多少时间。
一转眼的功夫,就能够想明白的事,他就不会用一分钟。一分钟能想明白的事,他不会用五分钟;要是五分钟还想不明白,这辈子都可能想不明白了……
赵元任肯定是这一类人,虽然美国人隐晦的在哈佛大学办了一个‘特工训练班’,或者说是美国的外交政策在将来,会更加重视对华的利益。但赵元任也不用过于担心,因为这牵涉不到卖国的程度。如果真要是特工,根本就不会在美国培训,而是世界在民国潜伏,商人、洋行职员,传教士,什么样的都能担任这样的角色,根本就不用煞费苦心好,让未来的外交官掌握一门冷门的外语,就是为了当好间谍的工作。
因为,从收益上来说,很不划算。
当然,这些人中不排除有美**队、联邦政府内的一些特殊部门的人员,将来真的可能担负情报工作。
但这些人一般都不好对付,身份就是一个大问题。
正式官员,外交派遣人员,都是拥有一份保命符的——外交豁免权。
所以,赵元任在哈佛的那些学生,就算真的做出伤害两国友谊的事来,也和赵元任没有任何关系。
赵元任不说,他也自然不会多问。
不过交谈中。赵元任很快就憋不住,说了一个对他来说很重要的事,职称。
康奈尔虽然比不过哈佛,但也差不了太多,都是常青藤名校。他在回国之前就是康奈尔大学的讲师,凭什么眼巴巴的辞去了燕京的教授职位,来美国哈佛当一个不入流的讲师?
他是真的冲着讲师的职位去的吗?
难道哈佛大学的讲师,真的那么吃香?
显然不是,来了朋友,自然要安排晚饭。要丰盛,但绝对不能过于奢华。因为知识分子是一个很矫情的社会群体,并不是因为主人的太过重视和尊重,会认为是对方的善意。
很多时候,这些奇葩的生物会纳闷。费解,然后心中生出一点异样的东西出来,倒时候,这些人的心里头会一个劲的蹦出一些违和的词和句子来,比如:富贵不能淫之类的。痛斥主人不是好客,而是浪费、显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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