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墓黄泉
时间:2023-05-26 来源: 作者:卧云浪子
孙盘子实在忍不住笑,说:“小宋啊小宋,你小子当真疯的不轻!”
平四贵抬头望着头顶,只见湖水尚无退去之象,当下又无凶险,张六同将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出来,料想雇佣兵此刻溺于水下,性命应无大碍,否则怎能保护包圆?再指使孙盘子将宋鹏一掌打晕,平四贵于心不忍,可又颇觉无聊,当即决定耍一耍宋鹏,平四贵一脸正色的问:“大师,小妖我有一事不明,不知大师可否赐教一二?”
“妖孽,死到临头,有何憾事快快讲来,否则贫僧可要动手收伏尔了!”宋鹏说话间收起架式,双手合什。
“大师乃是方外高人,出家人的脑壳都是秃瓢造型,形如无毛的秃驴,大师为何不是?头上怎会有头发呢?大师可否赐教一二啊?好教咱这俗人也明白明白!”平四贵笑哈哈的问,早已随时做好向孙盘子身后躲的姿式,平四贵当真不清楚宋鹏几时会冲上来朝自已大扇耳括。戏耍归戏耍,对于精神不正常的人却不得不防。
“此为贫僧顶髻。非是头发。”
“不对,不对。顶髻是圆的,好像扎了一脑袋琉璃球,你怎么是一根一根的,大师,您这明明是毛寸啊!”
“贫僧尚未修成正果,待贫僧修成正果自为顶髻。”
“去去去,你都没修成正果,凭什么收伏小妖我,哈哈!哈哈!”平四贵笑的前俯后仰。
“这个。这个……妖孽,休得张狂,贫僧成不成正果都要收伏尔。”宋鹏怒了,脸上青筋暴起。
“等等,等等!”
只见宋鹏双眼圆突落落的一瞪,大腿一迈,张牙舞爪,挺胳膊挽袖便要往上冲,平四贵慌忙伸手一摆。笑哈哈地说:“大师,小妖我还有一事尚且不明,勿必请大师说明白了再动手不迟,佛是从印度传至我中土……”
不料。孙盘子听了,喃喃自语说:“小平,佛怎么会是硬度呢?佛人皆是金刚不坏之驱。怎能直言不讳的讲硬度呢?你这纯粹是胡说八道,语无伦次。不可如此亵渎于佛,这可是要遭天谴的。”
平四贵不得不纠正:“九爷。是印度,不是硬度,不是一码事儿。”
孙盘子沉声说:“小平,你刚才讲的明明是硬度,这会儿怎么又反口说不是硬度,孙某记得清清楚楚,佛门由梵衍那国传至我中土,对了,对了,小平,梵衍那国便是天竺,也就是西天!”
平四贵急了:“九爷,印度就是天竺,天竺就是硬度,不不不,天竺就是印度。”
孙盘子也急了:“小平,天竺是天竺,硬度是硬度!”
平四贵实在解释不清楚,他伏下身来在地上大大写了“印度”两个大字,指着说:“九爷,您看好了,这是印度两个字,不是硬度,决不是你说的那种硬度,不不不,不管是不是你说的那种硬度,总之不是硬度。”
孙盘子皱着眉头说:“不认识。”
平四贵疯了,好半天站不稳,好不容易定下心来,平四贵笑着说:“九爷,您老人家不认识,那您就别跟这添乱了,反正天竺就是硬度,不不不,天竺就是印度,印度就是天竺。”平四贵当真哭笑不是,心说:“操,老子拿宋鹏逗个闷子,反让你搅和了,搞的老子说都不会话了,不不不,是话都不会说了,不不不,什么乱七八遭的。”
宋鹏朝着孙盘子单手作礼,微微一笑,说:“施主权且退下,且看贫僧如何收拾这个妖孽。”
平四贵破口大骂:“妈的,宋鹏,你小子是不是早就存心想造反了?狗日的,放着这么多人不收,单单收老子一人个干么?老子招你了?还是惹你了?妈的,老子真怀疑,你小子是真疯还是假疯?”
平四贵早想这么骂了。
宋鹏恢复完身后,对大伙儿尚好,就是对平四贵横挑鼻子竖挑眼,总想一心收伏平四贵。
平四贵眼睛骨碌一转,哼着说:“好好好,宋鹏,你小子要收伏小妖我,小妖我认栽,人人都说佛门中人最最善解善辨,宋鹏,你如果能回答老子的问题,老子便让你收,如何?君子一言,粪便粑粑装满碗不换筷子!”
“也罢,妖孽,你想心悦诚服,贫僧遂了你这个愿!”
平四贵眼睛转了好几十圈,笑着问:“大师,小妖我心中有一个字,想了半辈子都没想出来到底该怎么写,大师,能不能给小妖我写写?但是有条件,大师,你要是写不对,小妖我便弹你一个脑瓜锛,乍样?”
宋鹏一脸正色的问:“你且说是何字?”
“穷。”
宋鹏弯身在地上大大写了个‘窮’字,孙盘子不明不里,自然也不认识这个穷字,他只认识极个别字,还是当年跟着孙老头在深山采药时所学,做走地仙后根本没工夫学习文化知识,只听宋鹏说:“其身处于穴下,有力使不上,寓意眼下之况很窘很困惑,精神、物质同样匮乏,是为穷也,妖孽,你若皈依我佛,精神永不会匮乏!”
“不对,不对!”
平四贵摇了摇头,说:“大师,你说的一点都不对,小妖我总觉的这个‘窮’字,不叫穷。”宋鹏在地上比划了好半天,楞是没有想出来繁体的“錢”字如何写,比划了好几次都不像,只好大大的写了个简体“钱”字,平四贵笑着说:“大师,你写的那个字不对,小妖我觉的老子我写的这个字才叫‘穷’字,你那个字,人在穴下还得弓着身,光着腚,小妖我写的这个字可就大大的不一样了,金子得用长枪大刀来抢,可是,只要一抢便会杀人,可是杀了人就什么都没了,这个字存在,却又得不到,大师,您到是说说这‘钱’字是不是‘穷’字?”
孙盘子听的颇具有理,点头说:“小平,听你这么一说,似乎这个字真是‘穷’字!”
平贵叹着气说:“九爷、宋鹏,哦,不不不,老子我,不不不,小妖我倒是很希望穷得只剩下这个字,可惜啊可惜,小妖我没这个大命,苦啊!苦啊!”
宋鹏中了招,极其赞同平四贵的说法,他点头说:“如此说来,你讲的这个字,还真是个‘穷’字!”
平四贵得寸进尺,哼着说:“大师,你写错了,那小妖我可要弹你脑瓜锛了。”平四贵心说:“妈的,老子一定要将你小子扇老子的大耳括一并还回来,哈哈,小子,好好受着吧,老子我决不会手软,更不会客气!
平四贵弹的这个脑瓜锛用尽了十二分力。
宋鹏的脑袋上立时多了一个大泡,又鼓又圆,强忍着痛不叫出声。
孙盘子笑着说:“小平,你下手太狠了,宋鹏可是你的好哥们儿,下次别这样了!”
平四贵拉着脸,白着眼说:“九爷,别误会,这是老子我使的一条无上妙计,宋鹏这小子一会儿正常,一会儿失常,老想着收伏老子,老子狠狠弹上他几十百个脑瓜锛,说不定这小子立马就好,九爷,你说是也不是?”
没等孙盘子点头。
宋鹏又大吼:“刚才不算,妖孽,你且重说一个字,贫僧重来解说。”
得,平四贵等的就是这,反正宋鹏此时此刻神情恍忽,任凭他怎么说平四贵都能给他驳回来,目的是要好好的消遣他一回。平四贵又说了一个“笨”字,宋鹏说这笨字,竹子打头,有头不灵活,是为笨也。
平四贵硬说“呆”字就是笨字,脑袋都成方的了,能不笨么?
宋鹏觉的有理。
呵,一来二去,宋鹏的脑袋上便多了几十个圆鼓鼓的大泡,乍一看真像佛头上的圆髻。
孙盘子让这出闹剧搞的大笑不止。
正闹之间,杜沐晴忽地醒了,先是怔怔的呆了好久,立时奔到包圆面前,一把鼻涕一把泪的说:“包,你狗日的混蛋,王八蛋,你他娘的不是东西,你不负责任,好,你敢扔下姑奶奶我一个人走了,好,你敢走是吧,你以为姑奶奶我不敢去阴曹地府撵你么,你不怕死,姑奶奶我也不怕,包,你小子给我记住,姑奶奶这辈子跟定你了,你走到哪姑奶奶跟到哪,你永远甩不掉,包,我来了……咦,宋鹏,你这头上的包是乍回事?你怎么流泪了?”(未完待续。。)
幽墓黄泉 079章 活着的驱壳
杜沐晴苏醒过来。
只见包圆委身坐在地上,腰杆挺的笔直,耷拉着脑袋,单手紧握辣椒肚临死前留下的肉身菩萨,那肉身菩萨变的血红滚圆,似奇似绝,然,包圆却半点生命迹像都没有,杜沐晴失望之至,一门心思求死,正欲用头撞地自尽之时孙盘子及时拦下了,杜沐晴这才缓缓留意到宋鹏脑袋上的变化,着实不明白他头上的泡怎么来的。
阿屎瑞即便再笨,再呆,再不开明,也明白杜沐晴与包圆之间的关系,他们是一对血与火的患难鸳鸯。
见杜沐晴寻死觅活。
阿屎瑞慌忙伏在杜沐晴身前好言相劝,力说包圆只是暂时晕厥,并没有真死。
杜沐晴必死之心始才稍稍稳下来,观察良久,她问:“阿屎瑞大哥,你说的可是真的?包,真的没死?”
阿屎瑞恭恭敬敬的回:“回包娘娘的话,包小太爷无碍,小的愿用性命作保,如果包小太爷真的死……驾崩了,小的愿为包娘娘赔上自已的脑袋,包娘娘,请放心,包小太爷福大命大,千秋万载,寿与天齐!”
杜沐晴听不惯这种溜须拍马的话,很不自在,弱弱地说:“阿屎瑞大哥,包,他活着就好,以后不用包娘娘这般称呼了,也不要再说什么寿与天齐,世上没有人能够寿与天齐,寿于天齐的人只有天帝!”
孙盘子、平四贵二人齐声说:“好孙女……小晴……包圆真的没死,放心,放心,包圆如果死了,大伙儿也不会安安全全在这活着了,即便包圆真想死。阎王爷还不敢收哩,收了包圆的魂魄,阎王爷这辈子别想安生!”
杜沐晴噎声说:“他才没那么大的本事哩。没死就好,没死就好!”
平四贵见杜沐晴情绪已经稳定。便宜话自然少不了说两句,平四贵笑着说:“呵,沐晴,包圆这小子能有你这么个好女朋友,值,真他娘的值……唉,苍天啊,大地啊。啥时候也让老子谈这样一个女朋友?额地神啊,额地佛啊,求求你们,快快赐老子一个杜沐晴式的女人吧,求求你们,快点,快点,老子等不及了……”
只听宋鹏又一声霹雳:“呔,妖孽,哪里逃?你且再说上几个字。待贫僧再来解,不信收伏不了你,妖孽。哪里走?且看贫僧手上法力无边的小翻天印……”
平四贵边躲边恨恨的说:“去你娘的!”
雇佣兵静静落在佛罩上,一动不动,张六同说已求那回子将他脑瓜仁挖了出来,并未见雇佣兵头上有损伤。
不知过了多久,佛罩外一泊浑浊不清的湖水渐渐变得透明起来。
透过佛罩,大伙儿似乎还能看到大片球来大小的水珠,涌来浪去,却是半条鱼鱼虾虾都没见到,也没有原先见到的那些阴兵、罗汉像、菩萨像、金刚像。大伙儿好生纳闷。那回子与张六同是如何摆脱阴兵的?又如何避开那些沾之成冰的寒水珠?莫非这便是半神的威力么?难道洞庭湖湖底那些远古的阴兵都降伏不了回子么?
宋鹏依旧闹个不停。
说实话,平四贵弹宋鹏头一个脑瓜锛时心劲极高。他很有把握将宋鹏的脑袋弹满肿泡,绝对与佛门中的释加牟尼像一模一样。如果有可能平四贵会顺便将宋鹏将头发一把把薅去,几十个大脑瓜锛弹下去,平四贵右手的中指都开始隐隐作痛了,宋鹏则像个佛门斗士似的不曲不挠,斗意酣然,瞧情形不收伏平四贵这个妖孽不算完。
平四贵心软了,他认为一直欺负宋鹏这个哥们儿也不合适,要像包圆一样高风亮节。
只能求孙盘子再次将宋鹏打晕。
杜沐晴明白宋鹏头上的包是平四贵弹的,当即制止,宋鹏虽然变得精神不正常,却不能如此欺负于他。
孙盘子于心不忍,劝平四贵躲着点便是。
呵,这下好了,宋鹏紧赶慢撵平四贵,让他重写天下奇字,宋鹏要给他一一解说,平四贵乏了,只好围着包圆周身来回转着圈躲,宋鹏紧追不舍,要诚心诚悦收伏平四贵,将他压在佛门宝莲下,十米方圆的地方,他二人你追我逃,累的气喘吁吁,平四贵差点告了饶,心下却也知道宋鹏不是装,如果这是装出来的,那装的也太敬业了!
没人知道这一泊湖水何退去。
包圆没有醒的迹像。
阿屎瑞再去摸脉像,还是似弦似革,似絮似葱,似浮似沉,似滑似涩,上中下三焦皆是如此。
不知不觉数十个对时过去了,大伙儿谁也没察觉到饿的迹像,似乎,当初从唐古拉山出来后,包圆又进了一回六盘山,知道在这一类神墓中根本不用备什么吃的喝的,只需多备些救生装置、器械、打火机、烟便可。平四贵好生无聊,直到宋鹏跑累时他才敢停下脚步,远远的盯着宋鹏的动静,一刻也不敢放松,口袋还有半盒烟,却没有打火机了,平四贵一急,从地上拣起两块小石子效学古人用石头磨擦起火,石头快磨没了,楞是不见火。
孙盘子算过来人,静静站在地上,背手而立。
孙盘子暗暗寻思,如果这几个小辈不在洞庭湖湖底,孙某一人被困于此,那怕是困上一万年,一百万年都没什么干系,可这些小辈困在这,那就有点大大的不应该,说什么也要让他们活着离开。
孙盘子又想到那种可怕的寒冰珠,想到阿碗变成的冰人,想到诡异莫测的回子,心说:“孙盘子啊孙盘子,你当年从采药人转投广日大师门下做了走地仙,为何不好好学点本领?本领学好了,便不会被困在唐古拉山,也不会又一次被困洞庭湖湖底!”想完,孙盘子忽地又思,自已被困唐古拉山乃是广日子、杜百川、黄奇算三人加害,这是真的么?囚龙城不过有些上古神器罢了,不过有历代帝王的魂魄罢了,那些对走地仙人来说重要么?孙盘子想不出个之所以然,也闹不明白个子丑寅卯,很无奈的叹着气,一脸惆怅之色。
又不知过了多久。
忽听“通通通”一阵打鼓之声响起,似有千军万马奔腾,又似暮鼓催人入帐。
紧接着便听到阵哗之声响起,声如狂澜。
平四贵慌忙丢下手里的石头,嘴里叼的烟都沾到了嘴唇上,他看着孙盘子问:“怎么了?怎么了?是不是那回子又杀回来了,还是湖水要退了,九爷,什么情况?”
孙盘子回答不上来。
声歇之时,忽见那水冲天而起,直直离地三丈有余,怪的是,大伙儿处于肉身菩萨变幻出来的佛罩中,那泊湖水袭扰不到,外面可是漫水而过。那水忽地脱地三丈,地面却半点水星都不曾见过,最初是什么样子现在还是什么样子。湖水离地,雇佣兵沉重的身子,咣当一声,落在地上。
孙盘子见那水升至三丈,即时化作龙卷风,回龙洞庭湖湖底,去速甚猛,仿佛就在一眨眼间,好不神奇。
杜沐晴、平四贵、阿屎瑞三人留意到,雇佣兵落在地上依旧是一动不动。靠近看时,只见雇佣兵眉毛齐的地方有一丝红印,好像真如张六同所写的那样,那回子已用秘法雇佣兵的脑瓜仁挖了去。
阴兵不见了。
似乎,远处上中下三层佛像又复位了。
忽见头顶上的透明佛罩变的五彩斑斓,像一个巨大的人型肥皂泡沫,晃了两晃,呯的破了。
只见宋鹏一马当先,站起来率先冲到雇佣兵面前,阔声喊:“妖孽,贫僧终于捉到你了,你在我佛金兰袈裟会上窃了金丝,修得铜皮铁骨,老衲专收你这铜皮铁骨的妖孽,看我大慈大悲千叶手……”
宋鹏骑在雇佣兵身上,啪啪便是两个大耳光。
这亏吃大了。
雇佣兵浑身上下铜皮铁骨。
宋鹏看似在雇佣兵脸上狂扇耳括,实则与狂扇钢板没啥区别。
宋鹏疼的哭了,一手摸着脑袋顶上的大泡,另一只肿手摸着自已的脸,大叫:“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干了!佛主,老子不干了,老子不出家了,我要回家找妈妈,佛主,你他娘的骗人,你骗我,说我收伏这两个妖孽便许我无上金身,佛主,我根本收不了他们,老子再收下去,小命就没了,佛主,你骗人,你骗人,你许的是空饼,你让老子虔诚无比的加入佛门,却骗我,老子不玩了,老子不玩了,老子要回家,呜呜……”宋鹏坐在地上号啕大哭。
平四贵急忙上前,劝说:“老宋,佛主骗你,不怕,不怕,你不是还有咱哥们儿么?”
宋鹏桀桀问:“哥们儿是啥?”
忽听“咳咳”两声传来,只见雇佣兵睁开眼,从地上蹭的坐了起来。(未完待续)
幽墓黄泉 080章 掀开脑壳
平四贵见雇佣兵冷不丁的坐起身来,一想起狗日的不顾大伙儿安危独自逃跑的情形,平四贵心里窝的那股无名之火,立时便冲脑门窜上来了,在远处拣了块又硬又趁手的石块,摆好随时与雇佣兵美美干上一架的准备,平四贵心说:“我方有俩人,你只有一个,别说你小子铜皮铁骨,就是天上掉下来的铁疙瘩,老子也能硬生生的砸出你两个血窟窿,何况还有九爷这样的走地仙高手在旁助阵!”平四贵觉的怎么都是胜算。
雇佣兵见平四贵搬起一块石头,对准了自已脑袋,脸上登时显出不可思议,着急忙慌的摆手放下。
杜沐晴不说话,心里却在说:“平四贵,你打他干么?洋人爱干么干么,别理他!”
孙盘子说:“小平,放下,你干么?三师兄离开时不是写的明明白白,别没事找事,或许憨蛋兄弟有大用。”
宋鹏依旧坐在地上哭个不停。
谁劝也没用。
孙盘子的话平四贵不敢不听,只好乖乖的放下,心说:“小子,最好别有下次,下次再犯,没你好果子吃!”
他们三人默认了雇佣兵≈↙,回心转意,阿屎瑞却不依不饶,一方面,雇佣兵出手击杀了阿土,杀了这个大块头即能给阿土报私仇,同时还能除去这个害群之马,阿屎瑞认为:古来成大事者,须是心狠手辣,不择手段。包圆将来是个成就帝王大业的人,决不能心软,该杀便杀。想当皇帝,想坐天下。杀几个叛逆根本不需要理由,杀便杀了。怎么杀都是道理,又有谁敢说个不字,谁说杀谁,谁说和谐谁,保证天下人都说不了实话,这才是治国之道。
当然。
孙盘子也意识到。
阿屎瑞忠君报国之心太强,只能说好一半坏一半。
但是怂勇主子杀人决非什么好事,孙盘子自然不会去理阿屎瑞讲的什么君国大道理。
宋鹏有心,没有孙盘子支持。只能先咽在肚子里。
阿屎瑞孤掌难鸣,只好暂时妥协,安心等包圆恢复后,由他老人家来圣断此事,该杀与否由包圆来决策。
其实,孙盘子此时也号不准脉,确确实实不清楚雇佣兵现在是他们当中一员,还是纯粹被水冲了下来,但雇佣兵在水下憋气不动的本领。孙盘子认为:堪称一绝!或许真的是被那回子挖掉了脑瓜仁,但,仅仅凭着眉毛上的一条点红线说明不了什么。于是,孙盘子试探性的问:“嗨。你怎么掉下来了?这会儿没水了,你可以走了。”
雇佣兵听了,一脸奇怪的望着孙盘子。
雇佣兵楞了一着。随即嘴里咿咿呀呀的,用手指指包圆。又用手比划了个大圈圈放在自已胸口,又反手拍了拍自已的胸膛。秀了秀胳膊上结实的肌肉,又咿咿呀呀的点头,随后又直不楞楞的看着孙盘子。
孙盘子瞧的都醉了。
平四贵拉着脸说:“操,狗日的是不是说不怕石头,来,你们让开,老子砸一砸试试,妈的,老子偏不信!”
杜沐晴淡淡的说:“平四贵,别胡来,他说他知道包圆,想起包圆给自已取的憨蛋名字了,他狗日的秀身材是说自已是保护包圆的安全,咦?这狗日的憨蛋怎么会变好?我明明记得他当时逃的比谁都快?乍回事?”
杜沐晴晕倒前。
她只记的憨蛋扔下大伙儿独自攀上了巨佛,张六同、那回子后来现身的事却不知。
孙盘子不说话,轻轻走到雇佣兵身前,闪电出手。
平四贵、杜沐晴二人的眼睛睁的差点掉出来,仿似不敢相信看到的是真。
孙盘子瞬息之间用右手抓向雇佣兵的脑壳上,只见雇佣兵的脑袋壳被掀开,从眉毛上的红线处齐齐断开,脑袋断开却没流出一滴血,脑袋里果然没有脑瓜仁,取而代之是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附有一个纸团。
宋鹏即时收住哭声,大叫:“妖孽,哪里逃?”便要往上冲。
平四贵死死摁住了宋鹏。
孙盘子拿出那个纸团,将雇佣兵的脑袋壳扣了回去。
只见纸内有团黑色圆状的东西,腥臭无比,孙盘子闻在鼻子里差点晕厥,纸上还有一行正楷小字,孙盘子顺手递给了杜沐晴,杜沐晴念道:“包家小杂种,我老人家拿走了你的神卷,得得,不过,我老人家向来讲仁义,你小子即然在洞庭湖湖底能够自救,我老人家便犯不上救你小子了,张六同求我,我老人家便顺手将这铜皮铁骨大块头脑瓜仁挖了出来,得得,但我老人家拿了你的神卷不救一救你小子的血气,好像不大合适,得得,特此留一枚‘五宝大还丹’算是用神卷交换的,哈哈!包家小杂种想要回神卷,让包厚道那老杂种来,看他有没有本事拿回!”
孙盘子听了,着实摸不清对错正邪。
对方即然是强抢,干嘛不杀人越货呢,难道心里还有一念害怕包厚道。
那么,留这一枚“五宝大还丹”啥意思?
杜沐晴喃喃自语的说:“包,对不起,对不起,要不是为了我杜家,你很可能不会到这洞庭湖湖底来了,也就不会将这祖传的神卷丢了,唉,没想到这人世间这么复杂,我杜家到底做了什么孽?竟落的如此下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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