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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平关纪事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浩烨乐
计划传到江南各州府,各州府都非常的重视,虽然有点麻烦,但他们也想彻底的解决这个怪盗的问题,要不然,隔长不短的给他们来一次,也是特别的烦人的。所以,各州府衙门配合的非常积极,一切都准备就绪,只等着第一次栽赃计划的那天到来。
在等待的这段时间里,针对天行教的调查同样也在进行中,宋珏、沈昊林、沈茶一致认为,这个骗子团伙在沉寂了快二十年,再一次出现在人们面前,绝对不是偶然的,但是他们自己想要东山再起,还是被什么人教唆的,还是需要去证实的。
但三个人不约而同的认为,被人教唆的可能性要更高一些。
虽然每天都忙忙碌碌的,但沈茶觉得还是要抽点时间去看看轩辕靓和澹台平川,这一次离开西京之后,又不知道什么时候回来,什么时候才能再见面,还是多团聚一下比较好。
沈昊林本来就是想要劝沈茶多珍惜和轩辕靓、澹台平川见面的机会,这两位虽然有奇遇,寿命要比普通人长一些,但世事无常,还是要珍惜眼前的人,免得日后给自己留遗憾。
不过,他看到沈茶很主动的拉着自己去轩辕小院,突然有了一种吾家有女初长成的欣慰,他一直都担心茶儿会变成那种睚眦必报的性格,但现在他这颗心放下了。
日子在忙忙碌碌中度过了,很快就来到了实施栽赃计划前的最后一个晚上,沈昊林、沈茶从代王府出来,直接去了轩辕小院,早就约好了跟这老两位一起吃晚饭。
他们在轩辕小院待到了快宵禁,才跟轩辕靓和澹台平川告辞,两个人手拉着手,慢慢悠悠的在稍显冷清的街上溜达。
梅林、梅竹不远不近的跟着他们,不打扰他们难得的独处时光。
“回去之后,好好歇几天再做别的事。”沈昊林侧过头看看沈茶,“昨天苗苗还在跟我抱怨,说好不容易给你补起来的肉,这几天又掉没了,而且还比来西京之前,又瘦了一圈。”
“她也跟我说了,说现在给我们吃什么、补什么都是白折腾,除了正常的一日三餐之外,其他的也不弄了,等到我们回去之后,再好好的调养一下,那样的效果会更明显、会更好一点。”沈茶看向沈昊林,淡淡一笑,“来之前,我们都没想到,这一次进京会发生这么多的事,很多事都是悬而未决,它们就好像是碎片一样,看上去彼此之间没什么关系,都是独立存在的,但我总觉得,最后这些碎片会拼凑成一个完整的故事,会给我们一个满意的结局。”
“难得的清闲。”沈昊林伸手摸摸他的头,“就别去想这些乱七八糟的事了,以后可有咱们愁的。”
“嗯!”沈茶点点头,想起刚才澹台平川悄悄跟自己说的话,“老将军想要搬到边关、跟咱们一起住。但不住在国公府和侯府,想要找个僻静的宅子。”
“澹台老前辈跟你说的?就刚才你们出去聊的?”看到沈茶点头,沈昊林想了一下,“你是怎么想的?”
“嗯……”沈茶看看沈昊林,“我没答应,因为我觉得还不是时候,至少要等我们跟金国打完,边关彻底稳定了才行。否则,万一他俩出点什么事……”她轻轻摇摇头,“无法想象。”
“你做的对,至少现在不能搬过去,要等一切都安稳了、至少边关安全了才可以。”沈昊林看着她,轻笑了一声,“也给自己留点做准备的时间。”
沈茶轻轻地叹了口气,紧紧的握住沈昊林的手,她都想不到,自己会接纳轩辕家的人,她还以为自己会记恨他们的。
“你是个善良的、善解人意的孩子,一直都是。”沈昊林停下脚步,拉住沈茶,再次摸摸她的头,“我以你为傲。”





嘉平关纪事 845 哇,救命呀!
看到沈昊林的表情,沈茶轻轻笑了笑,她兄长做任何事情、说任何话都特别的认真,尤其在她的事情上面,就更加的明显了。
“笑什么?”沈昊林拉着沈茶的手,继续往前走,“说的不对?”
“对,兄长说的都对。”沈茶轻轻地叹了口气,“我以为自己会很介意这个,对于和这件事情有牵扯的人都非常的排斥。我不否认,在刚开始面对老将军的时候,确实是这种想法。但真正了解过去的事情之后,才知道了长辈们的苦衷和不得已,才知道自己以前的想法是有多偏激。”她转头看看沈昊林,“这么多年,兄长都一直担心我,害怕我因此走入歧途,对吧?”
“你不会走入歧途,但会担心你这口气憋在心中,会伤害到自己。”
“放心吧,就算是一条路走到黑,我的怒气也不会对准自己人,承受怒火的永远都是辽人和金人,大夏的很多乱子,都是他们搞出来的。”
“你这话若是让耶律兄弟听到,他们会很伤心的。”
“他们会伤心?兄长自己相信这个?”沈茶摇摇头,“虽然是合作,看着现在的关系还行,但打了这么多年的交道,谁不知道谁啊?谁能相信谁啊?不过就是打了这许多年,彼此都有些疲乏,需要停战休息,各自退了一步,和平共处而已。再加上有完颜萍这么个出头的橼子、众矢之的,所有的火力都集中在她的身上,打掉她是所有人眼下最重要的事。等这个威胁被铲除掉,局面会演变成什么样子,那可就说不准了。”她看看沈昊林,“兄长认为宋俊然和宋月绦的嫌疑有多大?”
沈昊林没说话,朝着迎面走过来的巡防营兵士点点头,为首的校尉停下脚步,朝着两个人行了礼。
“国公爷,大将军!”
“如何?”
“一切正常。”
“辛苦了!”看着校尉又行了礼,带着自己的小队离开,沈昊林拉着沈茶继续走,“这件事情有诸多疑点,绝不像表面上看到的这么简单。薛伯母的案子只是其中的一个小小的环节,下面的水会很深。”他看了一眼身后,距离他们不远的护卫们,转过身来,压低声音说道,“茶儿,你有没有一种感觉,师父、王叔他们似乎……”
“有事瞒着我们。”
“没错,而且还不是小事。”
“其他的暂且先不说,就只是天行教这个案子,他们瞒了我们不少。代王叔给的资料,我看了,被刑部的备档都全。要说他们对天行教没有深入的了解,我是不太相信的,而且,他们对天行教如此的重视,已经超乎对一个普通骗子团伙重视的程度了。”
“这也是我想的,有结论了?”
沈茶想了一下,没有正面回答沈昊林的问题,而是问了一个看上去似乎没有什么关系的问题。
“兄长可还记得,大夏建立之初那几年发生的事情?”
“建立之初的那几年?”沈昊林回想了一下自己看过的备档,“你的意思是……”
“嗯!”沈茶很肯定的点点头,“前朝余孽,卷土重来。”
“果然吗?”沈昊林冷笑了一声,“二十年前就失败了,依然还不肯放弃吗?”
“没错,如果照着这个思路去想,一切都说得通了,这也是为什么王叔们一个劲儿的把天行教往骗子团伙上靠,如果真的只是骗子团伙,他们最开始听到这三个字的时候,反应绝对不会是那个样子的。”看着不远处的国公府,沈茶又接着说道,“刚才吃饭的时候,我试探了一下那两位,他们应该不是知情人,只知道天行教骗了不少人,其他的都一概不知。”她抬起头看看夜空,“所以,知道内情的,就那么几个。”
“从另外一方面也可以说明,天行教跟他们不是一路的。”
“嗯。”沈茶点点头,看向沈昊林,“至少暂时看不出天行教跟我们在查的事情有什么关联,要是有关联也没有关系,一起收拾了就好。”
“除了天行教,我们在查的事情,长辈们也多有隐瞒,有点……我们逼着问一点,他们就往外倒一点,我们不逼着,他们就闭口不言,不到万不得已,绝对不说一句多余的话。”
“而且,逼着问出来的,也是经过他们斟酌、他们准备好的,根本找不到任何的漏洞。”沈茶轻轻地叹了口气,“可以感觉到的是,她们在尽全力保护我们,但这种感觉并不是很好。”
“总会有真相大白的那一天的,不用着急。”沈昊林笑笑,“这个真相应该离我们不远了,从他们的态度上可以看得出,这个局最后会由我们来终结的,所以,稍安勿躁,静待那一刻的到来。”
两个人一边轻声的聊天,一边慢慢晃到国公府的附近,还没靠近,恍惚间看到有一道黑影鬼鬼祟祟的在门口徘徊。二人相互对望了一眼,看看国公府四周值夜的暗影,同时挑了挑眉,看来这道鬼鬼祟祟的影子是熟人,否则暗影们不可能没有任何的行动。
两个人同时转向后面,朝着梅林他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蹑手蹑脚的靠近了那道黑影。
梅林几人很无奈的看着这两个玩心大起的家伙,没多会儿的工夫,就听到从国公府门口的方向传来了一声惊叫,在这寂静无声的夜里特别的瘆人。
几个人快速的冲到了沈昊林、沈茶的跟前,就看到了一个人蜷缩在地上,浑身抖得向筛子一样。
“晏大少爷,就您这个胆儿,还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呢?”影十三凉凉的说道,“大半夜不睡觉,跑我们国公府门口干嘛?莫非是不满我们国公爷和大将军,想对他们不利?”
“不……不……”蜷缩在地上的那个人听到影十三的话,赶紧抬头,看到站在面前的沈昊林、沈茶,赶紧冲过去,抱住沈昊林的腿,“国公爷、大将军,救命啊!”




嘉平关纪事 846 哟,自个儿送上门了!
沈茶让暗影把这位准备嚎啕大哭的晏远大少爷给拖进国公府,省得他在府门口丢人现眼。
虽然他们这条街区也没几家人住,但是大半夜的,嚎得这么响亮,也怪吓人的。
所以,就算心里特别的不乐意,他们也是让晏远进了国公府,但没往里走,直接拖到了离大门口最近的小厅里,让人掌了灯、拿了炭盆过来,也可以将就一下了。
点了灯之后,沈昊林、沈茶他们才发现,这位曾经风光无比的晏远大少爷,此时此刻特别的狼狈,满脸油污不说,身上的衣裳都是破破烂烂的,仿佛是他们曾经见过的逃难的灾民。
接过梅林递过来的热茶,晏远道了谢,咕咚咕咚的一口气都喝完了,然后把茶盏往梅林跟前一递,那意思是想要再来一碗。
“多日不见,大少爷倒像是换了个人。”影十三挡在梅林跟前,接过晏远手里的茶盏,“这是上哪儿逍遥去了?把自己搞成这个样子?”
“十三将军,别拿我开玩笑了。”晏远有气无力的摆摆手,抬头看向沈昊林、沈茶,“我是拼了一条老命,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的,刚回京就来找二位了,求二位救命!”
“回京?”沈昊林、沈茶对视一眼,“这些日子,大少爷出京了?去哪儿了?”
“说来话长,国公爷、大将军,能赏口吃的吗?不瞒你们说,一天没吃饭了。”
沈茶朝着影十三点点头,后者将续好的茶水交给晏远,轻轻地叹了口气。
“大少爷,把自己折腾成这个样子,又是何苦呢?”
晏远苦笑了一下,看着影十三离开,转过头重新看向沈昊林、沈茶,深深的吸了两口气,这才把这些天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讲述一遍。
“因为欠了赌场、教坊司很多银子还不上,国公爷、大将军屡次拒绝我的请求,代王府那边又威胁我,不许我乱来,我当时确实是走投无路了,想要出去避避风头,躲开教坊司和赌场……尤其是赌场的打手们。正好我夫人的弟弟在柳州府做买卖,我就投奔他去了。”
“柳州府?”
“是的,柳州府,算是江南比较繁华的地方了,我想着躲两天,等风头过了再回来。”
沈昊林、沈茶相互对望一眼,又跟梅林等人交换了一个眼神,几个人的表情都变得十分严肃。
柳州府作为江南地区最繁华的州府之一,也是这一次受怪盗案影响最严重的一个州府,几条繁华的街市,至少有一半的铺子都频繁被拐到光顾,弄的这些铺子的掌柜、老板都不敢正常开门营业了。
不过,沈昊林、沈茶他们怀疑过,天行教的老巢就应该在柳州府,只有离得近,下手才更方便一些。
今天听晏远这么一说,他们下意识的认为自己的猜测十有八九是准的,沈茶给靠在门口的影五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去宫里把当值的白萌给请来,说不准他们可以找到天行教的老巢,一网打尽。
晏远看看沈茶,又看看影五,不知道他们在打什么哑谜,索性丢开来,继续将自己的遭遇。
“我到了柳州府,按照夫人给的地址找了过去,确实是找到了她弟弟的铺子。”
“尊夫人的弟弟姓什么?做的又是什么买卖?”
“姓鲍,单字圭,在柳州府做玉器生意的。之前夫人只是说小买卖,但亲眼看到才知道,根本不是什么小买卖,规模还是挺大的。”
沈昊林和沈茶同时皱眉,他们快速的回忆了一下柳州府衙提交上来的名单,被怪盗光顾的玉器铺里,并没有一家掌柜姓鲍或者老板姓鲍的。
“规模很大?在当地是个什么水准?生意可还好?”
“在我看,规模是不小,在柳州府的话……”晏远轻轻摇摇头,“算是中等水平吧,生意还行,说得过去。要我说,这样的规模就挺好的,距离他那个铺子不远,也就隔了三家店铺,也是一家玉器店,规模挺大,得有两个多我妻弟的铺子大,结果,被人偷了好几次。”
“是这样啊!”沈茶轻轻点点头,“你继续说。”
“但是……”晏远斟酌了一下自己的语言,“我在鲍圭那里待了一段时间,前几天还可以,他陪着我四处转了转,但后来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开始忙了起来,整日里不见人影。我注意观察了一下,他几乎都是每天早早的出门去,晚上特别晚才回来。出事前的几天,他每天晚上都带着不同的人到家里来,有的时候是五六个,有的时候是十几个,他们每次都到鲍家的暖阁里聚会,有的时候是半夜结束,有的时候一直到第二天天亮。”
“你是发现了什么,所以才被他们关起来的,对吧?”
“大将军英明!”晏远重重地叹了口气,“我虽然从小不学无术,但好歹是出身大家,那些弯弯绕、耍心眼的事都瞒不了我,观察了两天,我发现他们特别的不对劲。”
“怎么个不对劲?”
“那些人说是在暖阁里聚会,但根本就是障眼法,他们假装暖阁特别的热闹,但实际上里面没几个人,其他的人都换了晚上的衣服偷偷摸摸的出去了,我撞见过一次,有凌晨才回来的,身上还背着大包裹,不知道是做什么用的。”
“你为什么会被关起来?”
“这不是好奇心太重了?就想着要看看他们到底有什么猫腻儿,所以,就偷听了他们的谈话。”
“听到什么了?”
“他们说什么攒齐这一次的交给上面,任务就结束了,可以休息一阵子之类的。”晏远轻轻地叹了口气,“其他的没听到,因为我不小心被他们发现了。被发现的时间就跑了,但确实是跑不过他们,还没跑出多远,就被他们抓着,直接给捆起来扔柴房了。”
“你妻弟不管?”沈茶微微一皱眉,“还是说,他其实是主谋?”
“他是主谋,是那些人的头儿。”晏远无奈的摇摇头,“我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变成这个样子的,跟我以前见过的他,完全不是一个人了。他让人抓我、捆我的时候,那冷酷的样子,我从来没有见过的。在我的印象中,他跟夫人一样,都是那种很温柔、说话细声细语的人。”
“你们多久没有见过了?”
“大概……”晏远算了算,“三四年了吧?就过年的时候,彼此送过年礼。”
“那你有没有想过一个问题。”沈茶摸摸下巴,“你妻弟已经不是你妻弟了?”
“那不可能!”晏远摆摆手,“不过……”他停顿了一下,“仔细想想,这次见面,确实是不一样了。他变得老成、圆滑了,而且好像还信了教,家里弄了一个小佛堂,供了一尊玉佛。”
“玉佛?”沈茶坐直身子,“可还记得什么样子?”
“记得。”
“梅林,笔墨纸砚给大少爷。”沈茶表情十分的严肃,“请大少爷把玉佛的样子画下来,越详细越好。”
当影十三和白萌一起回来的时候,晏远的玉佛爷也画好了。
几个人拿着晏远画的那幅图,同时冷笑了一声。
“呵,还真是巧啊,这不就是自个儿送上门了吗?”




嘉平关纪事 847 安排一下
有了晏远画出来的图,基本就可以认定,那尊丢失的玉佛被什么人偷走了,又被安置在了哪里。
关于晏远的家世背景,代王爷之前就已经给过他们调查资料了,晏远的夫人出身一般,并非高门大户,出身家底儿比较殷实的商贾之家,当初给晏远结这门亲事也是看中了女方的嫁妆,可以给晏家解一解眼前的燃眉之急。
没想到,这鲍家居然跟天行教扯上了关系,而且从晏远的表述中可以判断,鲍圭在天行教中的地位应该不低,至少是能说话算话的那种,是家中长辈本身就是天行教的人,还是他自己加入的时间很长,为天行教做了很多的贡献,那就不知道了。
“大少爷。”沈茶看向晏远,“尊夫人可有礼佛的习惯?”
“有。”晏远很肯定的点点头,伸手指指那个画像,“家里有一个佛龛,供奉了跟这个差不多的。”
“确定吗?”
“不是很确定。”晏远想了想,“我不是很能分得清这些,你们要是有什么问题,可以去家里看看。”
沈昊林、沈茶和白萌彼此交换了一个眼神,朝着晏远点点头,同时站起身,先后离开了小厅。
晏远回头看着他们的背影,脸上露出一抹疑惑,不知道这几个人又在搞什么奇奇怪怪的东西。
三个人刚到小厅的门口,就碰到了从膳房拎个食盒回来的影十三,沈茶让他把食盒递给梅林,白萌则是拽着影十三的手腕,让他跟着他们一起走,走到离小厅很远的花园,确保他们说话的声音不会传到小厅里,几个人才停了下来。
“你们觉得……”白萌朝着小厅的方向扬扬下巴,“晏远的话,有几分真、几分假?有多少可以相信?”
“我觉得……”沈茶看了一眼小厅,“基本上可以相信,不太像作假的,毕竟他刚刚从外面回来,也不知道我们在查玉佛和天行教,不太会说谎骗我们。”
“你确定他真的离开西京了?他真的是今天……嗯,两个时辰之前回来的?”
“基本可以确定。”沈茶朝着白萌笑笑,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圈,说道,“他出现在国公府门口的那一刻,这段时间的行踪就已经查清楚了。”
“这么快?”
“大统领,关于国公爷和我们家老大的安全,怎么能有一丝丝的怠慢呢?”影十三抱着胳膊,跟白萌说道,“晏远是一个多月之前离开西京的,就是那次被代王爷威胁之后,第二天一大早就匆匆跑了,因为那天晚上,有几家地下赌场的打手去他家里找麻烦。而他回京的时间也确实是两个时辰之前,我们问过了西京城门口的守卫,还有国公府附近值守的暗影也可以证明这一点。这位大少爷也是很有意思的,回京之后,就直奔了国公府,在我们家门口足足蹲了两个时辰,连个地儿都没挪。”他朝着白萌一挑眉,“城门口的守卫可是大统领的人,他们要是玩忽职守,大统领怕是要痛哭流涕了吧?”
“痛哭流涕?”白萌摆摆手,似笑非笑的说道,“若真的玩忽职守,该痛哭流涕的可是他们,并不是我。不过,晏大少爷是怎么跑回来的?有人放他回来,还是自己找机会跑回来的?”
“对,这是一会儿我们要问的问题。”沈茶点点头,“鲍圭碍于晏夫人的面子,应该不会杀了晏远,但为了防止他偷跑出来给官府通风报信,应该是看管的很严。晏远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纨绔公子,自己找机会跑出来的可能并不大,十有八九是被人偷偷放出来的。只是……”
“只是,他跑了就一定会惊到鲍圭和他手下的那些人,不知道会不会撤离那个玉器铺。”
“不知道。”沈茶摇摇头,“已经飞鸽传书去了柳州府,能不能抓到人,就看运气了。”
“十三,都安排好了?”看到影十三点头,沈昊林又看向白萌,“小白,找人拿着你的令牌,由禁军、巡防营各派一组人把晏府围起来,只许进不许出。还有,动静小一点,不要被里面的人听到了。”
“你这是要瓮中捉鳖?”白萌从自己的腰间摸出一块令牌,直接丢给影十三,“你们暗影应该已经布置好暗哨了吧?十三,你拿着我的令牌,直接调两队禁军,换上便服,在晏府附近埋伏,再去巡防营调一队,在外围巡逻。”
“大统领,你真是神了啊!”影十三接住白萌的令牌,妥善的收到了怀里,“你怎么知道我安排了暗影去盯晏府的?”
“不过是给那位大少爷拿个吃的而已,用得着你亲自去吗?而且还去了那么长的时间。”白萌笑笑,“所以,我们大家都想到一起去了,都觉得那个鲍圭很有可能会跟着一起跑到西京来。”
“而且,那位大少爷有一种野兽般的直觉,对危险的感知非常敏锐。”沈茶看向小厅的方向,“我们去安排,是为了以防万一,但听完了晏远的话,觉得这个安排特别及时且重要。”
“是因为他说,回了西京之后发现,除了国公府之外,没有他可以相信的地方,对吧?”看到沈茶点头,白萌叹了口气,“他大约是想到了自己的夫人也礼佛,家里也有一尊差不多的佛像,所以,心里非常的害怕,哪怕会被人看成怪物看,也要在国公府门口蹲着,因为这里要比家里更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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